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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QQ怪谈(八)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30 11:18:56 2005), 转信

第八章

 T138在七月六日下午三点零八分准时从上海发车,沿途经过苏州、无锡、常州、南京,

 最后到达蚌埠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五十六分。

 马鸣和小诺两个人走下火车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马鸣看看天色已晚,提议说先找个

 地方落脚比较好,小诺问是否有熟悉的旅馆,马鸣耸耸肩回答:“他们会主动上门的,

 不劳我们动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才一走出火车站,立刻就有好几个人围上来,问

 他们要不要住店,可以提供既便宜又好的旅店,有的甚至直接拉扯他们,态度殷勤的有

 些过分。马鸣跟他们讨价还价了半天,最后选中了一家叫“祥瑞旅社”,两个单人房
 间,一晚20元钱,不包吃。

 那祥瑞旅社的服务员见拉到了客人,喜不自胜,马鸣问她距离火车站多远,她回答说
 “不远,一站地、一站地。”,然后自做主张拦了一辆三轮摩托。结果马鸣和小诺足足

 坐了十五分钟,方才看到“祥瑞旅社”的大红招牌。

 “你这一站地,说的是火车吧。”

 下车的时候,马鸣半是嘲讽半是不满地对那人说。

 进了旅社,两人交好钱登记过,领了钥匙去看房。这两间房破是破了点,可还算干净。

 小诺回到自己房间,放好行李,把电视打开,对着镜子把一直盘在头上的头发松下来。

 这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然后马鸣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

 “怎么样?这一路累不累?”马鸣一进门就问。

 “还好啦,才四个小时而已,不累。”小诺笑着回答,一边拿梳子梳着头。

 “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开始,我们去找公安局。”

 “你知道怎么找吗?”

 “哦,我刚在服务台要来了蚌埠市的黄页,上面地址都写的很清楚。”马 位问 里的

 厚书,“对照我在火车站买的地图,很容易就找到。蚌埠可比上海小太多了。”

 小诺点点头,让长发披到肩上,然后走到窗前,窗外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

 隐约听见远处城市的喧闹声。

 “我们现在,是和子山在一个城市里了呢。”她看着窗外,忽然说,口气说不清是感慨

 还是叹息。

 “没错,说起来也真奇妙,虽然我们一直在调查残星楼的成员,但是他们之中,你真正

 见过的,也只是你表妹唐静,而我甚至连她都没见过。”

 “该归功于网络呢,还是该归罪于网络?”小诺转过来眼睛看着电视屏幕,里面正播放

 着无休止的广告。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点睡吧。”

 马鸣站起身来,拍拍她肩膀。


 第二天一大早,马鸣和小诺九点就起了床,两人找了家小饭店吃了一笼小笼包,接着出

 发。

 “那么……我看看地图啊,咱们应该先乘16路到中荣路,然后转13路……向南步
 行……”马鸣站在大街上,把头埋进地图,嘴里念念有词。小诺在一旁看着好笑,碰碰

 地图说道:

 “喂,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啦。”

 “哎?难道你知道怎么走吗?”

 “我不知道,不过自然有人知道就是。”小诺冲迷惑不解的马鸣眨眨眼睛,伸手一挥,

 一辆路过的出租车停了下来,“打的就好了嘛,大笨蛋。”

 “倒…………”

 两人上了车,跟出租车司机说去蚌埠电信局。司机一点犹豫没有,调头就走,看来是对

 路径熟极而流的老手。这司机很健谈,一眼就看出他们两个是外地人,一路上开始吹嘘

 蚌埠的各大旅游胜地。

 “什么?蚌埠这地方也有旅游景点吗?”小诺坐在车里,惊讶地问,“之前我只知道这

 是个铁路枢纽站罢了。”

 “可多了呢,卞和洞,知道吗?和氏璧就是在这里出产的;还有鲁肃故居、汤和墓,明

 中都,垓下古战场遗址,涂山也不远,知道涂山吗?”

 “就是大禹他老婆涂山氏生儿子的那个涂山?”马鸣忽然接口问道。

 “对,现在山上还有禹王庙呢。两位,那里来蚌埠而不去那里,可就太可惜了。”

 “有时间一定去看看。”

 “可以包我的车,我给你们算便宜点,一天一百元钱,随便跑哪里都成。”

 “恩恩……”小诺和马鸣都敷衍了事地点点头,他们来蚌埠,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兴致

 观光。


 说话间,车子停了下来,蚌埠市公安局就在旁边。

 两人走进公安局,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按照一般常识,良好市民是很少涉足这里

 的。蚌埠市公安局几个大字显得格外有压力,令人心中一凛。

 比门口大字更威严的是这里的警察。马鸣和小诺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当他们向接待

 处的警察说明来意后,警察的脸色登时就拉下来了,冷冷地对他们两个说:

 “不行,这是保密单位,只有持省级公安局介绍信的内部人员才能查询。”

 “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有要紧事。”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制度,没得通融!”

 拒绝的斩钉截铁,马鸣与小诺没奈何,只能走出公安局,前后只有五分钟不到。


 “哎呀,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小诺沮丧地问道。

 马鸣皱着眉头,双手抄在胸前:“让我想一下,这可真难办。我那朋友偏偏出差了,不

 过找到他也没多大用处……”

 小诺焦虑地看着沉思的马鸣,忽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喂,是我,对,我是小韩,上次跟您提到的那件事…………”

 小诺听到这声音,急忙回头,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在她身后正打着手机,这人

 中等身材,看上去十分精干,穿一件白衬衫,胸口还挂着记者证。从声音判断,小诺立

 刻想起来他就是在上海报道苏雪君自杀的那名记者韩非。

 他怎么也来蚌埠了?

 想到这里,小诺拉拉马鸣的袖子,趴到耳朵边上小声告诉他,马鸣先是一楞,扭头看了

 眼那人。

 小诺走到韩非的面前,等他打完了手机,然后小声问道:

 “您,就是韩非韩先生吗?”

 韩非见一个素昧平生的少女走到面前,还直呼自己的名字,不禁面露疑惑:

 “不错,我就是韩非,你是……”

 “我是小诺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小诺……小诺……”韩非皱着眉头,反复念叨这个名字,还是一脸的茫然。

 “就是上个月,我还打电话问您苏雪君自杀案呢。”

 “哦~~~哦~~~!”韩非一拍脑袋,“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想起来了还是在敷衍小诺,不过这倒不能怪他,要强求一个记者记住一

 个只在半个月前打过一次电话的人,那不是容易的事情。

 “怎么您也来蚌埠了呢?”

 “哦,我是来采风的,台里要做个安徽旅游专辑。”

 大概是小诺长的可爱,嘴又甜,韩非很快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聊上了,而

 马鸣则一直在旁边站着不作声。当小诺听到韩非说他有老同学在这里公安局上班时,心

 里一动,连忙选了个合适的时机,恳求韩非帮他们查那个IP地址。

 “恩?……”韩非听到小诺这么说,沉默了一阵,“这倒没什么难的,我的同学正好是

 分管这部门。只是你们为什么要查?可别是FLG还是别的乱七八糟的网站。”

 “怎么会呢,不是啦。是雪君的一个网友,我们想找到他。”小诺心说这也不能算是说

 谎。

 “他骗了钱还是骗了人?这年头利用网络欺骗的事可是经常发生。是不是苏雪君跳楼就

 是跟他有关系?网络情变?”

 韩非天生有新闻触觉,一连串问话充分显示了他的职业本能,小诺给他问的说不出来
 话。

 “这样吧。”韩非掏出记事本,笑着说“咱们做个交换,我帮你查IP地址,你告诉我这

 条新闻,怎么样?”

 “……呃……这个么…”小诺把求助的目光头向马鸣,后者做了个赞同的手势,于是她

 对韩非点了点头,“好的。”

 于是韩非让他们在门口等候,他一个人走进了公安局。小诺和马鸣站到街上的树荫里,

 等着他出来。这天天气很热,街上车来车往,热浪滚滚,小诺耐不住,就跑到路边买了

 根雪糕回来吃,马鸣还是一脸无聊地靠着树干。

 “哎,对了,你刚才为什么要让我答应让韩非写成新闻呢?”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取得必要的情报啊。”

 “……可是……真的要告诉他真相吗…………”小诺怀疑地问道。

 马鸣的眼镜背后闪出一 拷 黠的光芒。

 “嘿嘿,尽管告诉他好了,反正哪家电视台也不会播这种新闻的。午夜凶Q?这是周末
 剧场才适合的故事呐。”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韩非从公安局走了出来。

 “呶,这就是那个IP地址的详细情况了。”韩非把一张备忘录撕下来的便条递给小诺,

 “可别忘记咱们的协议。”

 “不会的啦,我的手机留给您了。等我们找到那人,一定告诉你前因后果的。”

 “那,我先告辞了。”

 韩非说完,招来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小诺和马鸣打开手里的便条,上面写着:

 “天地网吧,业主郑胜利。”

 接下来的行动很自然就是前往这家天地网吧。便条上的地址写的很清晰,没费多大力气

 小诺和马鸣就顺利地找到了。如果那个IP地址没错的话,那么这里就是子山上过网的地

 方。

 这是一家私营的小型网吧,开在一栋住宅楼的一楼,把临街的墙壁拆掉换成了大门,屋

 里的大小和普通房子的卧室差不多,一共只排下八台电脑外加一张桌子,一看便知是私

 人住宅改装过的。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中年胖子,估计就是这里的老板。

 为了先建立良好的关系,马鸣和小诺先交了一个小时钱,各自找了台机器上网。这时候

 快中午12点,来的人还很少,马鸣有意选了靠桌子的一台电脑,这样容易和老板搭话。


 上网随便转了一会,然后马鸣装做随口闲聊的样子,偏头问老板道:

 “哎,老板,这家网吧速度不错嘛,开了多久了。”

 “那当然,肯下血本呀。”老板听了奉承挺高兴,得意地回答,“ 我这里开了一年
 多,远近都是有口碑的。随时跟紧时代步伐,流行什么就装什么,《龙族》、《石器时

 代》、《万王之王》,想玩什么都有。”

 “这么说经常来这里的人很多喽?”

 “不是吹牛,我这里的熟客少说也有一两百人。”

 “您知道这儿有个网名叫子山的吗?”

 “……呃……没听过。”

 马 反缸约旱 头,暗骂笨蛋,“子?”是残星楼里才用的ID,知道的人不超过七个,

 这网吧老板怎么会了解。于是他停了停,接着问道:

 “那您知道有个网名叫冷面飞狐的吗?”

 “冷面飞狐”是“子山”在有间客栈用的公开ID,或许老板会知道些什么。

 “恩?冷面飞狐?你说的是夏惟一?”

 老板漫不经心地反问,马鸣心中一凛,旁边小诺手握鼠标的手也是一颤。

 “老板,这个夏惟一用冷面飞狐的名字上网,是吗?”

 “对,我见过,以前他经常用。”

 “……那么……他现在还来么?”

 “唉,两个多月前就自杀了,挺好的一个孩子。”

 “………………”马鸣和小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惊鸿、琉璃、茗以及胜舟四人都是

 死于六月十六日,今天是七月七日,事隔一个月都不到,而子山竟然在两个月以前就自

 杀了。

 “那么……”马鸣调整了一下呼吸,“您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别人告诉我的时候,我都不信,那丫头平时大大咧咧,哪可能

 象是自杀的样呐。”

 听到这里,马鸣和小诺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子山是女的?!”

 网络是个虚幻世界,也是个巨大的面具,可以将现实中的身份完全彻底地遮掩住。在网

 上,没人知道你是一条狗,性别错位的事情也极平常。他们竟然忽略了这种可能性,被

 残星楼的设定误导,一直以为子山是男性。

 “……您……您知道她家的地址吗?”这次发问的是小诺。

 “哦,就是那边的家属楼,二单元,三楼右边。她父母跟我都是熟人,她们家就这么一

 个,唉唉。”老板的语气里不胜感慨,把手里的报纸抖的沙沙响。

 两个人当下也不上网了,立刻谢过老板,朝夏惟一————也就是子山——的家里走
 去。

 这次得到的情报太出乎意料了,之前马鸣和小诺所做的揣测,竟然都是错的。子山不是

 男性,也不是死于六月十六日。这令他们两个大为震惊。

 那栋家属楼看起来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老旧不堪,墙壁斑驳,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
 道。楼道里很黑,加上每层都堆放着杂物,所以特别狭窄。马鸣和小诺很小心地向上面

 迈去,很快来到了三楼。

 右边的那家大门禁闭,防盗门也锁着,一个褪了色的“福”字歪歪扭扭地倒贴在门上。

 小诺敲了敲门,没动静,看来主人都出去了。

 “怎么办?要不要等下去?”

 马鸣问道,小诺还没回答,就看到一个人缓慢地从楼上走上来,但是楼道很黑,看不清

 脸。

 那人走到二楼半的转角楼梯处,停下脚步,因为看到了马鸣和小诺。

 “你们……找谁?”

 这时候,他们两个才看清楚来人是位中年女子,头发斑白,脸上很多皱纹,穿着浅灰色

 上衣,双手戴着蓝花套袖,手里还提着一捆白菜。

 “请问这里是夏惟一的家吗?”

 听到这句问话,中年女子手里的白菜“啪”地掉在地上,她慌忙费力地弯下腰去拣,小

 诺连忙跑下楼梯去帮忙。虽然楼道很黑,但她在拣菜的时候还是注意到,那中年女子手

 微微地颤抖。

 她把两人迎进屋子里,然后低声说道:“请坐吧,我给你们倒杯茶。

 马鸣和小诺坐到椅子上,环顾四周。这是很平凡的家庭,客厅很小,一个单门冰箱与一

 个五斗厨占了将近一半的面积,五斗厨上的坐钟还是八十年代的石英钟;椅子款式很
 旧,边缘都被磨的发白;墙壁上有一张很大的全家福,一共三个人:一对中年夫妻和一

 个女孩子,三个人都露着幸福的笑容。

 “您……是夏惟一的母亲吗?”小诺问,因为她看到全家福上有那位中年女子,但是照

 片上比现在要年轻的多。

 “是的,你们是惟一的朋友吧。”

 夏惟一的母亲端来两杯热茶,马鸣和小诺都双手接过去。

 “是这样,我们是想来了解一下,她……呃……是怎么去世的。”

 马鸣有意回避她的问题,他和小诺都不想对这样一位老人说谎,但也不能说出自己此行

 的真实目的。三个人略为寒暄一阵,便进入正题。

 夏母坐到他们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抬头看了看那张全家福,眼圈红了,象是要哭出来一

 样。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她低下头,把套袖摘下来,开始缓慢地说起来。

 “两个月前,五月四日那天。唯一从外地回来,孩子他爸去接的站。回来以后孩子他爸

 就说她情绪有些不对。当时我们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她是旅途太疲劳了。后来过了两
 天,到了五月六日,她一大早就说要出去,但是晚上还没回来。我和孩子他爸到处去
 找,也没见找。后来第二天,警察给我家打来电话,说在张公山公园的树林里——哦,

 这是我们蚌埠市里的一个公园——发现了一位服安眠药自杀的少女,已经抢救无效。在

 她随身发现了一个电话本,上面有自家住宅的电话。我们赶过去一看,果然就是惟
 一……我……我不知道那孩子为什么会……当时要是早发现她情绪不对头就好了……怎

 么会就这么想不开了呢……我这两个月来,一直就…一直就…”

 说到这里,夏母低头啜泣起来。整个过程,小诺和马鸣都没打断她的话,看到这位哭泣

 的母亲,心中都一阵难过。小诺仿佛看到了唐静的母亲、苏雪君的母亲的身影,并且将

 她们与夏母叠加到了一起。

 “那么……”最先开口的是马鸣,“惟一是否有留下遗书,或者有记日记的习惯吗?”


 夏母摇摇头。

 “她有电脑么?”

 “孩子他爸去年下岗了,家里一直挺拮据的,哪里有钱买电脑呀。只是这孩子爱上网,

 我想平时她不挑吃也不挑穿,孩子这点爱好总得满足,所以让她去对面网吧去上,那老

 板是我们熟人。”


 “对了,您说唯一五月四日从外地回来。您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上海,她说是去见朋友。后来五月九日她上海的朋友还打电话来找她,可是那时
 候……”


 马鸣点了点头,冲小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张五月一日唐静与苏雪

 君的合影,那张照片外的第三个人,想必就是夏惟一。

 “那个打电话的人,您还能记得她的名字吗?”

 “好象……”夏母用手指顶住太阳穴,努力回忆,“我记得好象是叫晴红还是清红……

 对不起,记得不太清了。”


 全部的线索都连接上了。


 从夏惟一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虽然夏母挽留他们吃晚饭,但是被他们婉言拒
 绝。两个人走到临街的公共汽车站旁,马鸣仔细看了看站牌和路线图,忽然说道:

 “我觉得,有必要去张公山公园看看。”

 “恩?去那里?干什么?”

 “确认一件事,那对我们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马鸣摘下眼镜擦了擦,脸色凝重地

 说。

 “夏惟一的死?”

 “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看到子山的帖子被残星楼论坛删除的时候,就有一个怀疑。现

 在综合种种情况,这个怀疑更值得重视了。去张公山公园,只是去做最后的证实。”

 “现在就去吗?”小诺问。

 “等稍微晚一点吧,地图上说张公山公园要到七点半才关门。现在才3点,大白天的,
 找起来不容易。”

 虽然马鸣是笑着说的,但小诺听到“大白天的找起来不容易”,还是没来由地打了个寒

 战。

 “那么,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这附近有什么书店吗?”

 “哎呀,怎么你到哪里都想着逛书店嘛!”

 “不是去消磨时间,这是去张公山公园之前的必要准备呐。”马鸣一脸神秘地晃了晃食

 指,“再说,年轻人多吸收点知识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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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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