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ITdiane (妖精*封桶ing), 信区: Ghost
标 题: 黑眼睛(三)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2月23日10:51:53 星期天), 站内信件
难道靳雪盈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就因为她母亲所谓的“有辱家门”而痛恨靳雪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竟令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此痛恨?!……如果能知道靳雪歆的事就好
了。可惜,她的妈妈死了。这是诅咒,还是报复?
“雪盈——对不起,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当然可以。”她勉强一笑。
“你的爸爸什么时候去世的?”“妈妈说是1978年。”靳雪歆失踪后的第二年……
“你家里真的没有全家的合影?”我再次问她这个问题,但愿上次她欺骗了我。
“真的没有。我每次问有没有爸爸的照片,妈妈总是唉声叹气的说没有,虽然她说怕
勾起她的伤心都烧毁了,但我老是觉得她有什么事隐瞒着我。我也不知道爸爸的样子……
”看来靳雪歆的神秘面纱暂时是无法揭开了。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一只手从可乐杯移向了额头。虽依旧一脸的平静,却暗藏着无
尽的忧伤。
这是个无人能知的迷题。现在看来,只有祈望找到黎小,从她那里得到意想不到的结
果。
我沉浸着,生怕打搅她思想片刻。我已经无法想象之后的事了。
对面的人一边吃着薯条,一边看着报纸。赫然大字,远兮亦近——“东立之迷”。难
道又会像上次事件一样不了了之吗?不,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关键
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茫。
她捏着可乐杯,杯子凄惨呻吟。之后她大口地喝,咀嚼着冰快。
……
“我查过,妈妈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对吧?”“是的。”“你们说过什么?
”“她曾给我打过两次电话。只是想核实一下,她是不是有靳雪歆这个女儿。”“之后呢
?……”“第一次她生气地挂断了电话。”“第二次呢?”“第二次我没接到。不过电话
录下了录音。我接完你妈妈打来的第一个电话后,准备再一次去你家问问你妈妈,谁知你
妈妈却在这时发生了意外……”“妈妈又说了什么?”“她承认了靳雪歆是自己女儿,并
告诉我你姐姐的一些东西在一个叫黎小的人那里。可是就当她要说出黎小的地址时,录音
中断了……”“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她的目光凝滞着。“黎小?”“对,就是黎
小。”靳雪盈的眼神里尽是迷惑与不解,她无法明白自己的妈妈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一
切都隐瞒她。
“难道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她还活着吗?学校的离奇事件真的和她有关?
妈妈又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表情潜移默化,突然显得痛苦不堪。本来应该有一个
完整美好的家的,转眼间就……
“虽然肯定了她是你的姐姐,但我不感完全肯定学校事件是她一手造成的。”直到现
在我也不感可定靳雪歆没死,还有这连锁的离奇事件都是她所为。
“怎样才能找到她?——我的姐姐。”她迫切的眼神诠释了一切。她想知道,自己到
底有没有姐姐,而她到底是生是死。
我也不知怎么办好,因为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和办法。不过……“”不过什么?……“
她急切追问我。
”你知道的,那个神秘人出没在学院里。可是不感肯定你的姐姐就在里面--再说,
那里太危险,学校里所有人还昏迷在医院里呢!“”我想去学校……“”可是学院被封闭
了呀!“我想劝阻她。
”我一定要去,你有办法吗?“她很坚决。
”算了吧,万一不是你的姐姐,你会有危险的。难道你也想自己和医院里的人一样,
像植物人一样生不如死?“她目光依旧凝滞着,默然无语。
我们的心情都很糟,只是我要强于她,毕竟她刚刚失去最亲的人——而现在的突来的
事又像一个死结一样系在她的心头。她的伤感在传染我,反想一下如果是我,不知会不会
有她那份失落中的宁静。看着杯子里的饮料,多希望它能随自己的意识化作一杯啤酒或是
麻药,深吸一口气大口喝下去。
心里异常压抑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头,这是最痛苦的。屏弃外界的喧嚣,
闭上眼,时间似乎停滞不前了。双手捂住眼睛,思绪不知不觉陷入对事件的冥想之中。
……
”很晚了,我们走吧——打扰你这么久,不好意思。“她打破许久的岑寂,”哦,“
我将手挪离双眼,抬起头,”好,走吧。“我们上了同一辆出租车,她一直把我送到家。
这种情形让我有颠倒的感觉:应该是我送她才对。
她留下了她的手机号,希望我找到黎小后通知她一下。
她的姐姐到底还活着吗?她的妈妈为什么会猝死?黎小又到底在哪里……
(十三)
12.10新的一年就要来到了,事件却依旧扑朔迷离。
不知所有的人还能否醒来。还有可心……她到底在哪儿……
天气越来越冷,一刻都不想离开屋子。早上睁开眼睛便一直蜷缩在被窝里。
教育局打来了电话,我们的插学的事可能在年后才后有着落。也好,我烦着呢,哪里
还有心思学习。
难道就这样渐渐地遗忘掉吗?……
张泯打来电话,他竟找到了黎小。这令我我十分惊喜,心想终于有希望揭开靳雪歆的
神秘面纱了。
之后我随张泯来到黎小的家。
站在眼前的黎小应该有四十岁了,样子依旧显得很年轻。
她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靳雪歆的事情。
我和雪歆情同姐妹。对于雪歆的失踪我也十分难过。因为毕竟我们从小学就在同一个
学校同一个班,之后中学、高中、大学又都在一个学校……我们就像姐妹一样。雪歆很漂
亮,高中在校就有很多人追求她。不过她一直没有谈恋爱。直到来到这个学校不久,就传
出雪歆和在校老师有师生恋。为此,当时不论是老师还是同学,许多人都唾弃她。而雪歆
又和家里人闹的很僵……事发那天雪歆托我有空去帮她取照片。按照地址我取出了照片。
后来学校就发生了火灾——雪歆就这样失踪了。要不是那天我请假没去,恐怕我也在事故
中遇难了。
雪歆的妈妈对我很好,我们一直来往到现在。
当我告诉黎小,雪歆的妈妈在前不久刚刚去世的消息时,她伤心的哭了。连连哀叹为
什么她的家如此命蹇。
黎小拿给我那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当我看到照片,脑子里突然闪现出地道里那
幅凄美的画——画中之人,正是这个女孩——靳雪歆。她和靳雪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太
不可思议了。
”这个男的是……“我看着照片里靳雪歆身边的男人冥想着。
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
”啊——这个人好象在学校里见过呀!是谁呢……“我感肯定在学校里见到过有这个
人。”好象是——对了!教舞系的老师!“我问黎小:”当时传闻和靳雪歆谈恋爱的那个
老师……是在校教什么的?“”他就是雪歆的舞蹈老师。“后来,学校就这样关闭了。再
也没有雪歆的下落……
难道她一直在学校里?……
离开黎小家,我约出了靳雪盈。
当她看到这张照片中和自己简直一模一样的亲生姐姐时,哭的唏嘘不止。
”带我去找姐姐,求求你了……“她双眼瞳瞳含着泪花。
我实在害怕再次进去那个阴森的地道,可又不愿在女孩面前显得过于软弱;也许靳雪
歆不会伤害自己的妹妹……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一软答应了她。
随靳雪盈进入了这个地道。心里经历的感觉就像冷水到沸腾。地道里的飘香依旧,我
告诉她尽量少呼气,不然会晕迷的。
”真的能见到姐姐吗?“她几乎几秒问一次。
”也许吧。“走了一会儿,她迷糊的有点走不动了,就这样我扶着她继续向前走。当
我们走到上次有岔路口的地方时,我呆住了:只有一条路……
尽头只是一堵冷冰冰的墙。
墙上的那幅画已全然不见了。如果说上次怀疑陈涛记性不好,可这一次……
”为什么,这是幻觉?“我驻足原地,感觉身子在微微发抖。这绝不是冻的。
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里充满了玄妙的机关不成?
”怎……怎么办,“她几乎要睡着了,”千万别睡啊,我们出去,这就出去。“迫不
得已,只得带着她离开。
送靳雪盈回家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
回到家时,张泯正在等我。他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于是又急急忙忙的和张泯走了。一路上我迫不及待的问他,到底有什么新线索。
他说以前报道此次事件的《汇报》记者奚老先生有一些当时保留下来的照片。
这个老记者现在退休在家里写作。张泯说明来意,他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关于那次事件,老先生至今仍记忆犹新。因为工作几十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惨剧。
”哎!几十年,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销声匿迹了……“老先生忆转轻叹着。
”记得那天社里接到采访任务后,忙活了整整一天呐!“他又感慨到。
”那您知不知道这火灾是人为的还是意外?“我没头没尾的问着。
”没人会知道啊——“老先生听及此又长叹一声。
说着他拿给我所有1977年《汇报》对此次事件详细图文报道的照片。他说这就是当时
事件发生后他亲自拍下的。张泯推测,资料袭击事件很可能和那次事件的记实照片有关。
如果资料记载有蹊跷之处,那文字资料很可能没有任何价值。
照片都是被烧毁后残垣断壁的景象。我仔细的一张张看着这些照片,噫嘻着看不出任
何可疑。就要心恢意冷的时候,最后一张照片驻留了我的目光。墙上挂着的东西是……
”老先生,您家里有电脑可以扫描照片吗?“我急迫的问。
”可以,有的。“照片被不停地放大着,几乎每放大一倍,我都觉得墙上挂着的东西
眼熟。那虽然模糊却似曾相识的轮廓好象……当图象放大到一定倍数,我渐渐肯定了——
这条项链……不正是在地道里画像上挂着的那条吗!没错,那颗黑色的眼泪石……
难道她真的没死?
”老先生,这张照片有没有刊在报纸上?“我想进一步证实资料被神秘销毁的可能性
。
”有,这张照片几乎所有的报社都刊用过。“原来如此。看来学校事件一定和她有关
!还有这条项链,她想销毁一切,从而让任何人都不会想到她还活着。可这一切又为什么
呢?除非放火的人是她。
(十四)
这个冬天显得格外的冷,自从下了那两场雪——不,是自从发生了这事件之后。这一
年就要过去了,视野里顾及到的每个角落都洋溢着节日喜气色彩。不知从何时起,人们已
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过西方人的节日——圣诞节。西方人喜欢生活在赋有浪漫色彩的世界
里,依靠自己的想象满足自己。很小的时候,听过关于圣诞老人的故事,在圣诞节的那天
夜里,他会送给你你想要得到的礼物。长大后才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妙的童话。
就要迎接新的一年了,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同学们呢……可是医院现在设了专护区
,似乎成了禁地,闲杂人等不许探望。
12.13今天是周末,妈妈带来了二姨家的小妹。她活泼至极——其实那已经不能置身活
泼的行列了。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典型的娇生惯养型。她总是欺负我,而我又不能和小辈
一般见识。当哥哥的自有当哥哥的烦恼。她闹的我心烦,无奈之下,决定去找陈涛和李先
呆会儿。
本来觉得坐21路公共汽车去的,还省事,到站就离他俩的家不远了。谁知这破车坏在
半路了。车上的人大多都赖着不走了,较劲的就为了退那一块钱的车费。
其中甚者更是和乘务员大打出口,骂的你死我活,吐沫星子四处乱飞。我下车后,没
办法只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对我来说是奢侈的。
李先也在陈涛家。他俩可好,彼此相距不足五分钟路程。
这一次着实没有白来,黑暗开始再次笼罩了。
就在昨天,两人都收到了同样一封信。陈涛拿给我那封信:米黄色的信封,手感很薄
。信封正面邮戳:府冥街1-11976﹒11﹒20;背面邮戳则是:俯冥街1-11999﹒11﹒20。
没有写邮编。落款地址是: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没有落款人姓名。
两封信中都这样写着:
我的朋友,在这一天我将失去一个我最爱的人,同时也将得到一个我最爱的人,你说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悲伤呢?
如果你收到信,一定要告诉我好吗?按照这个地址尽快寄给我吧——记住,一定要回
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1976﹒11﹒20
1976年寄出的信,1999年收到?花莲区?俯冥街??这到底是哪里?在这里生活了20
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地方……信上的日期都是同一天,却又时隔23年……
我冒着冷汗哑然无声。
学校的两次事故都是发生在11月20日……
这是巧合吗?……
这到底有什么联系?……
”本来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呢,可谁知李先也收到了一模一样的信。“陈涛觉得这事儿
来得蹊跷。”你收到没有?“他又问我。
”不知道,我一向不看信箱的。我又没有什么书信来往的朋友……我回去后看看吧,
然后打电话告诉你。“这和她难道又有关系?花莲区俯冥街?有这个地方吗?
我又开始心慌了,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靳雪歆那张凄愁困顿似已冰封的容颜。
”我们该不该相信呢?……“陈涛喃喃着。
”回信往哪里寄?难道真的要按照这个地址吗?花莲区……你也不想想,这他妈是哪
个鬼地方?根本都没听说过!!“李先说。
陈涛手里拿着那封信,心悸浮颜。”可是……信里说,不回信神灵会诅咒我们的……
“”最好还是按照这个地址回信吧,“我有些悸怕,”不管这信会寄到哪里;如果这是个
恶作剧,地址一定是假的,信自然一定会被邮局退回。这种信完全有可能是伪造的。如果
,信没有退回……“想到这里,我怔住了。如果信没有被退回,那又会寄去哪里呢?”最
近离奇的事太多了,还是小心点吧……“李先看着我和陈涛,”那你们是说回信了?真的
有这个地方吗?会不会以前有这个地方?“我点点头,”也许吧。医院昏迷的同学就是一
个最好的例子。什么事都有可能。“我们静静的呆着一个多小时,喝完了半桶纯净水。
为了让彼此轻松一下,我提议去公园刚刚对外开放的水族馆逛逛。不是钱多没处挥霍
,而是试开放期间免费,要不然也消费不起。公园最近在举行一个寻宝活动,我们三个逛
完水族馆又去寻宝了。最后我们只找到了四件”宝贝“——几张VCD,还是盗版的。当我们
看见还有找到彩电和山地车的,真是羡煞我等。
走到公园门口,看见一个人左手拿着炒锅,右手拿着炒勺,陈涛看着那人发愣,走进
一问:”这……也是公园里找到的?“那人洋洋自得:”是啊,不错吧!“”不错……不
错……“陈涛的样子有些呆傻。
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不知不觉竟淡忘了那心慌的事。
回到家,小妹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叫:”哥哥,有你的信呀——“信?我的
信?
疑惑着拿过来一看,赫然熟悉的字迹:
本市花莲区俯冥街1120号
(十五)
拿着信的一瞬间,灵魂似乎游离躯体被什么东西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模一样的信!到底是谁寄的呢?靳雪歆?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地址?
之后,我问了一下妈妈,到底有没有俯冥街这个地方。妈妈十分肯定的说没有。我又
问是不是很早以前有现在更名了呢?妈妈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最后妈妈建议我问问老爷。老爷的回答也是一样,他在这里土生土长了一辈子,确定
没有叫俯冥街的地方。确定了真没有这个地方,思绪更加复杂更加缭乱了。
这肯定不是什么恶作剧!那组令我从心底发冷数字,没可能会这么巧地都停留在11﹒2
0上。
”喂——陈涛?……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我拨通了陈涛
的电话,只是机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嘴里再也蹦不出多余的一个字。
陈涛没有说话。他一定在发抖吧……我想是。我就这样握着话筒,消沉了两分钟左右
。”做个好梦吧……“陈涛最后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随后我又拨通了李先的电话。
”喂——李先?……是我。我……也收到信了,和你的一模一样……“和陈涛说的话
被翻录了一遍又传给了李先。他和陈涛一样,也是一声不响。
我们都像被冥灵抑制了一般,失去了应有活力。
接下来怎么办?回信吗?根本没有的地址一定不会寄出去的。可这封信……
又是怎么寄来的呢?
我没有立即回信。
两天后,我出门几次差点遇难。走在街上,楼上掉下的花盆正好砸碎在我面前人的头
上;去外面的浴室洗澡,热水管突然爆裂,好多人被烫伤;还有刚走下的电梯就一落千丈
,摔得粉碎。
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耳边似乎有人在提醒我。
打电话向陈涛李先说了我这一天的悲惨遭遇。没想到他们二人也同样不幸。
李先家的阳台塌了,陈涛家的电视炸了……他俩惊恐之下,昨天就写信寄了出去。
放下电话,心有余悸,于是拿起笔匆匆回信。想了好久,最后称她为”幽灵般的人“
。
幽灵般的人:
不管你是谁,是什么东西,也不管你在哪里,学校的事件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一定会
找到你!
谁都有得失,伤心过后完全有理由高兴。
如果学校事件是你一手所为,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1999﹒12﹒16凌晨
写完信,思绪踌躇溟朦,直到妈妈叫我的时候才如梦初醒。
把信叠好之后,沏了一杯茶。这是一种很便宜的茶,也很好喝。最近喝过一些名茶,
不过都觉得味道一般,不足以令我如饥似渴般的狂饮。也许好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有着
内在的优势。就如这茶水,”喝“不一定有”品“的文雅,而”品“又缺少了”喝“的淋
漓——我只会喝,而不会品;我只当茶解渴解乏用,所以淡略了其内在之精邃。以前我是
不喝茶的,这还是在事件发生以后习惯的。
一连几杯下肚,暂时遏止了疲劳不安的蔓延。喝饱茶后拿起笔写信封地址时,觉得手
有些冰凉得不听使唤。于是又将开水添满了茶杯。冰凉的手再次顿握炙热的茶杯时竟没有
了一点儿感觉。
一定要回信,不然神灵会诅咒你的!
耳边迂回的还是这句话。脑袋有种极度的膨胀感,似乎一触即炸。
还是倒下吧,也许一觉过后,这——只是个梦。
清晨,迷迷糊糊的醒来,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桌子上。那封写好的信还躺在那里。
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楼下那个卖早点的人好几天没出摊了,不知为什么。现在只好每天早上煮方便面。吃
过饭后,来到了附近的邮局把信寄了出去。从邮局出来的时候,意外的见到了她——靳雪
盈。
看着眼前的她,我怔了怔,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嗨——你好吗?“直到她向我问好,我才确认没有认错人。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
像纯洁美丽的雪人一般,有种隔世的清新唯美。她甜甜的微笑着,露出了白玉的牙齿。
”不怎么好。你呢?“我只有勉强苦笑。
她自然地将一边头发掖在耳后,推车子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来寄信吗?“她问我。
我们没有目的的走着。”恩。你呢?怎么会来这边?“”我来报道的——我找到工作
了,实习,明天上班。对了,就在邮电局对面的那个国信大厦里边。“她一边说一边指给
我看。
”是吗?你可比我强,我还要继续当我的学生。“”是你比我强!我只念完了职高。
所以只能屈就在小公司里工作。本来我的专业很吃香的,可他们只看学历。应聘专业不成
,却被他们看中当了秘书,也许他们觉得我……哎——不说了!“她无奈地摇着头。
”慢慢来吧,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句话不知我是从哪里学来的,对谁都喜欢说。
和她走了一会,可以感觉到一些行人投来的羡慕抑或好色的目光。的确,她很漂亮,
谁和她站在一起都会光亮不少。
”你……有男朋友吗?“我不知为什么会突然问她了这么一句。
”没有。你呢,有女朋友吗?“”我也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男朋友
呢?“”哼!“她冷笑了一声。”漂亮就要有男朋友吗?这是什么逻辑?男人都是即兴动
物,不可琢磨——我不喜欢!“她言语间充斥着对异性的不屑与冷漠。寒风瑟瑟亦不过如
此。她是不是情感上受过挫折而致使如此?
也许是。
”我不赞同。你是不是对异性很反感?那女人呢?我反倒觉得女人更擅长于即兴——
外表的艳美更易于迷惑。不是吗?“她收敛了笑容,有点不高兴:”是,十分反感!——
哼!你们男人总是有很多的理由反驳。“提及”反感“二字时,她的语调强硬了许多。
我想引转这个话题,”那——对我也同样反感了?“”是。“”哦?为什么?我感觉
你对我还是很友好的?不会是因为刚刚我说错什么话了吧?“”感觉?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谈什么感觉?你自我感觉太好啦。“她的这句话令我哑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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