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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两世仇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25 14:27:31 2003) , 转信

。”
  封母一听封竹在这院里大呼小叫的,忙多屋里走了出来,那赵氏听说自己丈夫出了事
故,也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封母未去看封威,对着封竹说道:“竹儿,你又胡说什么?坏
你哥哥名声。”
  那赵氏看了自己的丈夫真真的吓了一跳,“你这是怎的了,伤着哪儿了,流了这样多
的血。”
  这时间兰儿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封竹,“相公回来了,我恰好刚沏
了香茶,夫君来品一品。”
  不说封竹夫妻回了自己的房中,单说那赵氏扶着丈夫回到屋里,忙忙的给丈夫脱下了
裤子,一看傻眼了,下身那物件血肉模糊的,还缺了一截儿,那赵氏大叫道:“你去做甚
了,怎么会伤到这里。”
  此时那封威真的是有苦难言,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承认是调戏弟妹,而被弟妹耍了。
他只说道:“走路不小心跌倒了,谁知恰有一石硌着了这物件,生生的把它硌成了这样个
子。
  封母一听甚是心痛,忙拿了药来,那赵氏一听就知丈夫在说瞎话,便说道:“别骗我
,石头硌的顶多硌出窟窿,硌起个包包,怎的会弄得这样血肉模糊,那石头也不是刀子,
怎的又会弄断了一截儿?”
  赵氏这一问封威无了词儿,心里更又是气又火,冲着赵氏吼道:“你瞎叨唠什么,信
不信由你。”
  那赵氏也是不甘势弱,“你自己做了坏事,被人打成了这个样子,还敢发火。”
  这边屋里吵着,封竹那屋里听的清清楚楚,那封竹笑着对兰儿说道:“我最烦我哥这
样子,假正经,说不定哪里去调戏人家良家女子,才被人家打成了这个样子,还不敢承认
。不像我敢做敢当。”
  那兰儿说道:“人家的事,咱们别管,只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说着把茶递到了
丈夫的手里。“夫君出去了这样长的时间,玩得开心吗?”
  那封竹瞟了兰儿一眼,心里怀疑今天自己遇到的事,是妻子从中做了什么手脚,但又
没有证据,无法说出,现在妻子又给自己递来了香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哎,有什么
好玩的,还不如回家。”说着慢慢的品了一口茶,这茶的确清香,沁人心脾。
  兰儿慢慢的坐在琴桌前,“外面无甚好玩,这会儿我弹一首曲子,请夫君慢慢赏来。
”说着玉指在弦上抚动,随着手的移动屋里荡起了美妙的音乐。
  封竹听得也是入了神,不由得说到:“品着香茶,听着琴声,美哉!美哉呀!”
  兰儿也说道:“品茶,抚琴,读书,做画,恰是文人雅士之乐呀。这要比那吃喝嫖赌
的乐趣又多了很多。夫君,慢慢的你会知道的。”
  封竹听得这话,不由得拿起一本书来,倒背着手,迈着方步,“兰儿你看我,像不像
那文人雅士。”
  “夫君何止是像,本来夫君本就是文人雅士,今年乡士,夫君只要去了,必能得个秀
才。”
  “兰儿,你在嘲笑我,像我这样的人,从没认真读过一天的书,那秀才怎会是我的。

  “夫君从今起读书,也不晚,自古就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书中本
就有无穷的乐趣,只要夫君你读得下去,就会体会到了。”
  “算了吧,看见书我就头痛,那里有心情到那里去找什么黄金屋、颜如玉呀。”
  兰儿听了这话,并不恼,也不气,又坐下来继续弹琴了。
  琴声悠悠的飘出了房门又飘到了封威的耳里,听到这琴声,他知道这是兰儿在弹琴,
由不得他又想起了那女鬼。兰儿抚琴那细而长白而嫩的手指,与那女鬼黑而长黑紫指甲的
魔爪在他脑中交替着不断出现着。自己本是在兰儿的屋里,怎的那房子就突然不见了,自
己也跑到了荒野;自己本是抱着兰儿寻欢,怎的就突然变成了搂着青石做爱。看来这兰儿
一定有问题。
  此时那赵氏正在生丈夫的气,恨丈夫做了对不住自己之事,才落得如此下场。
  封威看了一眼赵氏,“我说,你信不信这世上有鬼?”
  那赵氏狠狠的瞪着丈夫,“那鬼怎的不吃了你,免得让你这般显眼,让兄弟说你来了
月经。”
  听了赵氏的话,封威很是懊恼,强压着气儿说道:“哪天鬼吃了你,你都不知是如何
死的。”
  “鬼凭啥吃我,我也没做坏事。”
  “鬼在咱家,鬼就是为吃人来的,她管你做没做坏事?”
  “鬼在咱家”那赵氏一听这话,也真真的吓了一跳,“咱家谁是鬼。”
  “一家人一起生活了这样久,都没出过什么怪事,今偏偏的出了怪事,我只跌了一跤
,便把这物件搞成了这样子,谁是鬼还用问吗?”
  “你是说兄弟媳妇——兰儿。”那赵氏说完这话又想了一想,“噢,我明白了,必是
你见兰儿貌美去调戏她,才让她把你整成这个状况。”
  那封威瞪了一眼赵氏,仍是不敢把自己所为,所见照实说来,只说道:“你说什么呢
?那兰儿说她家住在山后,我有些怀疑,便想去打听一下山后有没有一户人家姓关。这也
是为了对兄弟负责吧了,谁知走到山后恰看到了兰儿,站在那孤坟之处哭泣,我想上前问
一问劝一劝,谁知一迈步,我便摔倒了,全身的衣服也如同变魔术一般的不知被谁脱掉了
,这物件恰卡到了石缝中间,才害得我如此之惨。”
  赵氏又岂会轻易相信,用手指重重的捅在封威的头上,“你可真会编呀!”
  “我干嘛要编,你想一想,就算如你所说,我去调戏兰儿了,那兰儿若是常人,又有
何种本事,把我这物件搞成这般。”
  那赵氏想了一下,也觉有些道理。“那小妖精,害你成了这般样子,我定不饶她。”

  “不饶她,你又有何办法?她是鬼,你只是个妇人。”
  那赵氏想了一下不再作声,心里也害怕起来,与鬼同住还能有何好事。
  封威见赵氏信了,也怕了,又对赵氏说道:“鬼怪之人,你我是惹她不起的,只可找
那道士来降了她,让她显出原形来。不如你现在就把娘亲叫来,咱们也商议一下除鬼大事
。”
  那赵氏应着,就来到了封母房中,这会儿封母正在唉声叹息的,她也认定是那封威不
争气,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才被人家整成如此状况。但又真的心痛儿子,无论儿子犯子什
么错误,如今伤成这样,怎的不叫做娘的心疼呢?她见赵氏走了进来,忙问道:“威儿他
现在如何了?”
  赵氏答道:“他上了你拿去的药血止住了,痛得也轻了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呀。”
  “只是他叫你到我屋里一趟,有话禀明婆婆。”
  “如今,他被人伤成这样,想是没干好事,还有甚可说。”封母说着站起身来,跟着
赵氏一块儿又来到了封威的房内。“威儿,这会儿可痛的轻些了。”
  “多谢母亲关心,这会儿好些了,只是我有些事情,还得及早禀明母亲,恐日后出事
就晚了。”那封母坐了下来,看着封威,只听封威继续讲下去。“母亲,咱家里有些不干
净的东西,我看还是及早找个道士做法吧。”
  封母听了一愣,“此话怎讲?”
  “这……”那封威并不想直接说出他疑兰儿是鬼,但又见母亲对他的话并不相信,一
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封母见封威这般“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说道:“那有什么鬼怪,定
是你不好,才给自己惹出麻烦来的。”
  一听这话封威有些着急了,“娘,你信我,我真的见鬼了。”
  封母道,“把你如何见鬼说来听听。”
  封威无奈,只把他对赵氏讲的话又说了一遍,谁知那封母仍是不信反骂道:“你这不
争气的东西,谁信你的鬼话,想必你是见兄弟媳妇貌美,起了淫心,你见了鬼活该,那是
你心中那淫鬼做祟。”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袖子走了。
  那封威见母亲走了,自是无奈。只好一阵长吁短叹的,自认晦气。
  自这日起那封威自是不敢轻易的踏入兄弟房内,可这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如何除
去兰儿。
  封竹一连几日进无论赌场还是妓院都遇上那等怪事,使他对嫖赌无了兴趣,只好留在
家中陪着兰儿,听兰儿抚琴弄瑟,跟兰儿一起读些书来,也不知怎的,读着读着还真的来
了兴致,就是你再叫他外面玩耍也懒得去了。那封竹本就是聪明之人,只是从没在书上下
过功夫,这会儿集中精力来读书,也真真的是大有长劲。
  封威的伤也渐渐的好了,只是心里的气难消,恨难平,一心想找个道士除了兰儿,也
不再去禀明母亲,便一人出去寻道士去了。
  这日封竹正在房内读书,这兰儿的脸色可是大变,“相公,兰儿有一事相求,夫君无
论如何要帮兰儿呀。”
  封竹把书夹在腋下走到了兰儿的面前,拉起兰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兰儿,何事,
我定会帮你。”
  “你那兄嫂,今日请来了一位道士,说是除妖驱鬼,想想你家里,除我一人是新进入
门,还有何人,想必你兄嫂冲我而来,我本不是什么鬼怪,更无害人之心,想想你兄嫂这
般待我,我只是心里气不过的。”
  “我那兄嫂都是愚钝之人,由他们去吧。何必与他们认真。”
  “相公呀,你错了,这回让了他们,谁知他们日后还要如何待我,可怜我父母早亡,
又无兄弟谁来帮我。”兰儿说着,鼻子一酸,从脸上的表情看来,像是要哭了,只是那眼
泪却不曾流下。
  “好了,我这就去院门外等着,见了那道士,我必赶他回去。”封竹说着放下书来到
了门外,恰好那封威带着道士也走到了院门口。
  “哥哥,带个道士来做甚呀?”
  “兄弟有所不知,近来家中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请了道士来,除妖驱鬼。”
  “哥哥直说了吧,咱家里谁是鬼?那个是妖?我必赶走他,何必弄个道士来骗吃骗喝
骗钱财?”
  那道士一听封竹之言甚是恼怒,“你家之事,我还不管了,随鬼怪住你家中。”说完
拨腿就走。
  那封威紧着喊:“道长留步,道仙留步,救我一家性命呀。”那道士却是头也不回的
走了。
  “嘿——”封威一甩袖子走进院中,没整治了兰儿,心中自是恼怒,
  再说那兰儿前世本就与封威和赵氏有仇,虽借封威的淫荡之心好好的整治了一下他,
但这心中的恨意也是难消,这会儿又见封威请了道士欲降伏了自己,心中更是恨得难受,
若不再整治他们一下真真的要把兰儿的魂憋闷炸了。兰儿在屋里弹着琴,弹着弹着顺着那
琴弦两条光线飞出便不见了。
  只听得封威房内赵氏大叫了起来,“我错了,是我错了。”人们听到这没头没脑的叫
声,都急急的从自己房中走出,只见那赵氏从屋里跑到院里大把大把的往下揪着着自己的
头发一下子跪到了兰儿的面前,“兰儿,饶了我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拿了吴家的一百两
银子,就在大堂上说了谎。我的确曾给你和风竹先生做媒。”说着又转向了封母,“兰儿
她娘,你也有一万条的不对,你已受过了兰儿和风竹先生的大礼,怎又要把兰儿许了那吴
员外呢?”
  封母听着这没头没脑的疯话,冲那封威说道:“这是什么回来,还不快把你媳妇弄回
屋里,别在这里丢人显眼。
  只见那封威也一下子跪到了兰儿的面前“兰儿姑娘,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做妾。更
不该把你赶出吴府,害你死在荒丘之处。”
  封母这会儿更不是知怎么回事,一时之间无了主张,转脸看着封竹,“竹儿,你看你
兄嫂,这是怎的了呢?”
  那封竹平时本就对哥嫂有诸多的不满,这会儿只说道:“平日干的坏事太多了,这会
儿得了撞客。”
  封母一听得了撞客,脸色变得腊黄起来,“难怪你哥哥说咱家有鬼,这会儿肯定是鬼
在作祟了。”说着把目光移到了兰儿身上,心想,“莫非这兰儿真的是鬼怪之人。”
  兰儿一听这话,再看婆婆的脸色和表情,心说“坏了,我真不应施些鬼法了整他们,
让婆婆更信这里有鬼了。”这会儿兰儿心里可是有些着急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只
见那封威夫妇继续在地上打着滚儿嘴里乱叫着。
  封母急得对那封竹说道:“快去请道士驱了鬼走,你哥嫂的病也就好了。”
  “请甚道士?那道士刚刚让我骂跑了,这会儿我去请也是请不来的。”
  那兰儿一听婆婆要去请道士,心里更加的着急害怕,这一急倒急出了主意,忙说道:
“相公,婆婆说得有理,还是快去寻那道士来吧!”
  那封竹也犟上,再次说道:“我不去!”
  兰儿走到了封竹的面前,“相公,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咱真诚一些,想那道士自会
来的。”
  兰儿连哄带劝的,拉着封竹出了门,那封竹嘴里仍在说着,“我刚骂了他走,再去请
他,岂不失了颜面。”
  兰儿说道:“为啥偏去请那个道士,婆婆只说请道士,并未指定请谁呀。”
  封竹言道:“我素来不与和尚道士来往,让我去请道士……”
  “相公不去便罢了,兰儿自己去请,我这里有几个钱,这会儿相公去那集上,买些菜
打点儿酒,然后去那屠户石运家里买肉等我。我必到那里寻了相公一起回家。”
  “这样甚好!”封竹说着接了兰儿的钱走了不说。
  只说那兰儿,一个人来到了后山。几百年的孤魂野鬼也认识了一些鬼朋友,这会儿寻
了一个鬼友出来,讲明了来意,那鬼友骷髅脸上呲开那鬼牙一笑,转身便化做了道士,手
提一柄木剑,跟着兰儿走去。
  兰儿带着道士来到了屠户石家,那封竹还未到。兰儿对石运说道:“这位小哥,我与
相公相约在这里碍面,我可以在这里小坐一时吗?”
  那石运看了一眼兰儿,“这不是封家兄弟的媳妇吗?你尽管坐着。”然后冲屋里喊了
一声,“梅儿来客了,倒两杯茶来。”
  “好的!”随着声音,一个妙龄少女手托一盘走了出来,把那香茶放到了兰儿和道士
面前。“请慢用。”
  兰儿看着梅儿说道:“好俊秀的姑娘。听说你女红做的甚好,不知可否一看。”
  那梅儿面带羞色,“家里穷,只好做些女红贴补家用,什么好不好的。”
  那道士也看了一眼梅儿,“这姑娘是个大福之人,日后嫁不得状元,也会嫁个探花郎
。”
  道士的话说得梅儿心里美美的,羞红了脸,不再做声。那石运听得心里也是美美的,
忙又问道:“这位道长,看我石运日后会娶个什么人为妻呢?”那道士只是摇头,并不答
话。那石运又说,“看来我一辈子受苦的命了,恐怕连个媳妇也娶不上了。
  听了这话,那道长说道:“非也,非也。”
  没容石运再问什么,封竹便走了进来。使买了肉,带着兰儿道士一起回了封家。封家
院内封威夫妻仍在地上胡乱翻滚胡乱叫着。封母急得团团转着。
  那道士进得封家也不迟疑,使连舞带跳的,用那木剑,东指西刺的做起法来。一盏茶
的功夫,只见那道士对着封母深施一礼,“老夫人呀,你家鬼怪已钻入了你家儿子和媳妇
的体内,我做法他却不出来,又恐伤了他们。实在无奈呀。”
  封母一听这话有些急了,“道长,你总得想个法子,不能让这鬼怪总附在他们身上吧
。”
  “法子到是有一个,只恐夫人你不愿意,所以才说无奈。”
  “啥法子快说!”
  “夫人快去找来一根桃木棍子,拿这桃木棍子打上一阵,那鬼必是受不住,自会逃去
的。”
  “桃木棍子,恰好,咱家擀面杖是桃木的竹儿你快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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