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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成妖记(第二卷 打工风雨)第二章 投桃报李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pr 14 13:28:18 2003) , 转信


第二章 投桃报李

    作者:易读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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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婴宁这次穿着整齐的西装,架着副眼镜,显的儒雅而干练,正在和办公桌后
面的一个老头争辩什么。见到我进来,起身问:“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我莫名地感动,差点掉下眼泪来。“他乡遇故知”在陌生的环境里,在经受了
这么多波折后,一句普通的熟人的问候,使我有见到了亲人的感觉。我勉强笑了笑
说:“没什么……”可傻瓜也看的出来我受了一番折磨——脸上的伤痕是明摆着的
。荣婴宁愤怒的对着桌子后面的矮老头说:“刘局长,我的当事人很显然受到了虐
待,我保留就此提出起诉的权利!”


  刘局长好象很怕他,陪笑说:“这件事我会追究。荣律师,你放心好了,我一
定对这帮家伙严惩不贷!”又对我说:“易先生,你受委屈了,这都是我们工作的
失误,真对不起!”


  这时,一名警察提了一包东西上来,刘局长赶紧说:“易先生,这是你的东西
,你点点有没有少什么?”


  手表,衣物,珍珠项链都在,陶始也安安稳问地躺在提包里。非但如此,还多
了点什么——一迭钞票。我数了数,一共两千块。我从里面抽出五百,把剩下的推
了回去,说:“这些不是我的。”


  “啊!这……这些是我们对易先生的一点补偿!”刘局长不安的解释道。


  “补偿?”我冷冷地问:“辱骂、殴打、监禁、奴役……这些是区区两千块能
补偿的吗?”


  刘局长越发狼狈,说:“这些自然少了点……易先生……我们可以再商量……



  “你这是贿赂!”荣婴宁插进来说:“公然的贿赂!”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不是我的,我一分钱也不要;可谁欠我的,我也决不
会不要!”说完不再理他和荣婴宁一起离去。


  上了出租车,我才对荣婴宁表示感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
时候能出来呢!对了,你怎么刚巧在这儿?”


  “什么刚巧?我的律师事务所本来就在这儿。”荣婴宁没好气的说:“上次去
你那儿是出差!这回陶始前辈一下就找到我,非要我救你出来,不然我才不来呢!



  我尴尬的转移了话题:“怪不得!刚才那个局长好象很怕你?为什么?”


  “我两个月前接了个案子,替一个受到刑讯逼供的人索取赔偿。结果法院判决
公安局赔三十万,听说为此还有一个副局长丢了官。从那以后他们见到我就比较客
气一些。”


  原来如此!看来她的专业水准挺高的吗!“那我可不可以请你替我讨个公道啊
?”我问。


  “怎么?不怀疑我是法律专家了吗?”


  原来还记恨着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事儿啊?我装模做样地拱了拱手说:“小生有
眼不识泰山,荣小姐恕罪则个……”


  荣婴宁也被我“扑哧”逗笑了,这时车开到一家酒店,她说:“别贫了!下车
,先进去吃顿饭,我有话对你说。”


  荣婴宁在这间酒店预先有套房间,她带我进了房,随手扔来个塑料袋说:“把
里面的衣服换上。”自己却进了内室。


  我打开塑料袋一看,是套高级的西装和一双名牌皮鞋。看了看自己身上发臭的
衣服,我没有拒绝,进浴室冲了个澡,把西装皮鞋换上。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整
个人都焕然一新。从浴室出来,荣婴宁早换好衣服等着我。这回她摘掉了眼镜,上
身穿着浅绿色的女式短西装,下身是一条刚刚盖过膝盖的乳白色桶式短裙,露出半
截裹着肉色丝袜的修长的小腿。散发着成熟而妩媚的气息。我一时看傻了眼!


  荣婴宁嫣然一笑,横了我一眼说:“别发呆了!来,我给你治治伤。”


  温润的玉手抚摩着我的脸庞,所过之处一片清凉,伤口霍然而愈。由于靠的太
近,女性的幽香飘进鼻端,让我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好了。”荣婴宁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说:“眼下只能做到这样,回头我
再给你治身上的伤。”


  我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不必了!不必了!身上的伤还是让它慢慢痊愈吧!
”开玩笑!如果被她这样全身上下抚摩一遍,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我的贞操还想
留给丽丽呢!荣婴宁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脸上罩上了一层娇羞的红
晕,嗔道:“你别在那儿胡思乱想,下去吃饭吧!”我差点冲口而出:你知道我胡
思乱想些什么?可这话未免太轻薄,嘴动了动又忍下,乖乖的跟她下去吃饭。


  在采石场的十来天可把我饿惨了,扒了两碗干饭,又把桌子上的菜一扫而光,
才满意的拍了拍肚皮,打了个饱嗝儿。


  荣婴宁只吃了一点,她一直盯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微笑,这时才问:“饱了?



  “饱了!”


  “那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陶始前辈要我救你时,替你答应了我一个条件,你
承不承认?”


  我早料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问:“什么条件?”


  “供我差遣三天。”


  供她差遣三天也没什么。可我心里还挂念采石场的难友。当初我们说好了不论
谁逃出来都要想办法救其他人,现在我得救了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见我沉吟不语,荣婴宁追问:“怎么?你想反悔?”


  我急忙否认:“哪里!为美丽的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把和难友
的约定告诉她。


  荣婴宁当即表示:“这有何难?你尽管安心替我办事,我保证把你的朋友全救
出来。”


  我大喜。“那么您的仆人在此等候你的吩咐。”我学着电视上的做派鞠了一恭
,把荣婴宁逗的咯咯直笑,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我就是忍不住油嘴滑舌。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荣婴宁安排我在酒店休息了一晚。自己却不知到什么地方
忙碌去了。直到天快亮才回来。我们匆忙吃了点早饭,包了辆出租,驱车东进,直
奔百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汕南。


  汕南是个海港,也是广东重要的口岸,商业繁荣,人口稠密。把我这个乡巴佬
看的目不暇接。车子在市中心的经贸大厦门口停下来。这是一栋所谓标志性建筑,
整整七十四层。里面有大大小小近千家公司。荣婴宁告诉我:“这次我们是和‘金
利发贸易公司’谈一笔生意。等一下你什么都别说,看我的眼色行事。还有现在我
叫荣青凤!”


  我唯唯而应,可她还不放心,在电梯里又叮嘱道:“记住!不论他说什么,你
都别吭声,只管盯着他的眼睛。最好恶狠狠地把他盯怕了!”这种谈生意的办法我
还是头一回听说,感觉象上了贼船,但说好了供她差遣,我也只有一一照办。


  电梯在三十八楼停下,荣婴宁塞给我一个文件夹,敲开了挂着“金利发贸易公
司”牌子的房门。开门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一见到荣婴宁马上露出一副色授魂
与的样子说:“原来是青凤小姐,请进,请进!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荣婴宁咳嗽了一声,为我们引见:“易总,这是符老板;符老板,这是我们通
海贸易公司的老总易先生。”


  符老板这才回过味来,连忙伸出手说:“久仰久仰!”


  我只当没听见,大步走进屋里。屋子不大,陈设也很简单,一个茶几,两组沙
发,正对着门是一面茶色玻璃墙,透过墙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风景。靠墙摆放着张
办公桌,桌是有台电话,屋子里没有一件多余的摆设。看来是个精干的人,我心里
暗暗地下了个评语。


  符老板很有涵养一点都没生气,一边亲自为我们泡茶,一边偷偷地和荣婴宁眉
来眼去。。荣婴宁看火候差不多了,说:“符老板,不用忙了,我们易总过来是要
敲定那批货的事。”


  一提到生意,符老板立刻精明起来。他对我大吐苦水:“易总,你是知道的,
这阵子上面查的紧,厦门的事你听说了吧?这种风头浪尖的时候接你的仓实在有点
困难……”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管盯住他的双眼,这招果然灵,他躲避着我的目
光,声音渐渐小了:“当然,也不是不能做……只是价钱方面?……”


  他见我还是一声不吭,又说:“你知道啦,这个时候除了我,没人会接这笔生
意啦!”


  荣婴宁见状赶紧打圆场说:“符总难做我们也知道,易总的意思是能不能再加
一点?”


  “再加我就要亏本了!你们不知道,现在那些差佬们胃口多大!这次我纯粹是
为朋友,根本没赚头,骗你是四条腿爬的……”符老板指天划地赌了咒才说:“一
百万,一口价,不能再多了。”


  荣婴宁和他讨价还价:“一百万可太少了点,我们拿批货要是提出来,能值八
百万那!”


  符老板摇了摇头说:“还不知道能不能提出来呢!就算提出来,储存,运输,
分销哪个节骨眼是出了差错,我都血本无归。”


  我还是不说话,拿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都不必假装,打从他一进来色咪
咪地盯着荣婴宁我就不爽!


  他们两个又讨论了半天,最后符老板才咬咬牙说:“好吧!看青凤小姐的面子
,我再加五十万,这是我的底线了,再想多,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荣婴宁望了望我,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说:“易总,我看符总是真想帮忙,谁
叫我们时运不济呢?恐怕也只有这样了,易总你拿主意吧!”


  我顺水推舟地点点头。她就从我怀里拿过文件夹递给符老板说:“这是提单,
符总你收好了。”


  符老板唉声叹气地接过提单,仿佛做了一件亏本的生意。不甘不愿地开了张一
百五十万的支票。荣婴宁微笑着接过支票说:“符总,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我可有
打电话到银行核对一下!”


  “应该应该!”符老板一迭声的说。


  荣婴宁掏出手机,拨了号码,在耳边听了听,皱眉说:“屋子里信号不好,我
到走廊打,易总你陪符总聊聊?”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大男人,你瞪瞪我,我瞪瞪你,情形说不出的尴尬。“易总
你抽烟?”符老板递过一只烟。


  我摇摇头又推回去。沉默了一会符老板突然“嘿嘿”地笑起来说:“易总,青
凤小姐漂亮吧?”


  我奇怪地望着他。他兴奋地说:“可是这么漂亮的小姐马上就要归我了!”他
看着我大吃一惊的样子说:“现在也不必隐瞒了,不错,青凤小姐已经答应我了,
这件事办完,就跳槽到我这里来做秘书。老弟我想你也觉察了一点吧?你不用拿眼
睛瞪我,告诉你,你错就错在太相信女人,女人?女人是什么,他们都是些拜金动
物,谁的钱多,她就跟谁!老弟你快要破产了,难道要青凤和你一起受苦?老弟,
放聪明点,等会拿了钱乖乖滚蛋,别在那儿拉扯不请!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突然明白荣婴宁在玩什么把戏了。整件事真是荒唐透顶!我笑的喘不过气来
说:“你搞错了!我根本不是……不是什么通海贸易的老总……”


  “什么?”符老板这时也觉出不对了,就算有十个电话这会也该打完了,可荣
婴宁还没有回来。他的脸“刷”一下白了,打开房门,扑向走廊,果然走廊里空空
荡荡,哪有荣婴宁的影子?


  他楞了一会,大叫一声扑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叫:“她跑了还有你!
我不会让你再跑掉了!”


  我毫不费力地将他甩开,冷冷地说:“你别做梦了,她要是在乎我,又怎么会
把我留下?”


  他明白我说的是实话,一下子,呆住了,嘴里喃喃地说:“不会!青凤不会背
叛我的,她不会……”


  正在不可开叫的时候,“不许动”不知从哪里冲进来一对荷枪实弹的警察。把
我和符老板都摁倒在地,一个警官说:“我们接到举报,怀疑这里有走私交易。”
然后毫不费力的从符老板身上搜出了提单。轻蔑地撇了撇嘴说:“带走!”


  坐在拘留所102室的铁床上,我不禁暗自苦笑。想俺而是多年清清白白身,居
然一个月内成了“二进宫”!第一次还可以说是人家滥用职权,这次可是自作自受



  经过刚才的审讯,把警察的提问和我的猜想联起来,这件事就大致清楚了。


  符老板名叫符金荣,是个走私商,而且专做“转仓”。所谓“转仓”就是一般
走私商人的货物被海关查扣时,为了减少损失,就用低价把提单转让给有特殊关系
的商人,这些人再凭借他的关系网,将货提出来,往往一转手就是几倍的利润。符
金荣有做“转仓”所需要的所有条件——胆大、心细、圆滑、精明,而且后台硬,
关系多,近几年来在汕南走私界“金利发贸易公司”是个响当当的招牌。但他有个
致命的弱点——-好色。


  荣婴宁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海关扣押了一批价值八百多万的走私成品油,化名荣
青凤冒充这批货的提货方“通海贸易公司”的代表找上了符金荣——真正的“通海
贸易公司”的老板怕被抓住,早卷铺盖溜走避风头了。


  荣婴宁略施小计,就将符金荣耍得神魂颠倒,大概还给了点甜头尝尝。总而言
之,装出一副对大款不胜仰慕的样子,充分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进而向符金荣诉说
,“通海贸易”已经空了,微微露出对自己的前途的担心。符金荣当然不会放过这
个机会,拍胸脯保证在“金利发”给她留个位置。两人一拍既合,荣婴宁主动提出
用低价将提单搞到手,作为见面礼。美人在怀,又有钱赚,符金荣没有不从命的道
理。为了保持秘密,他还听从荣婴宁的安排特意把自己公司的人遣开。


  接下来的事自然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荣婴宁用假提单把支票骗到手,将我押在
那里,自己去银行取了钱远走高飞。本来符金荣也没这么好骗,但我一去就恶狠狠
地瞪着他,做贼心虚,他以为我发现了密谋,一直心神不宁。一时没想到给海关的
朋友打个电话核对提单的真假,才上了这个大当。连最后冲进来的警察也是荣婴宁
拿捏好了时间举报惹来的。


  用金蝉脱壳摆了走私商一道,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我一定拍手叫好,可
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没那么有趣了。在审讯中我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在大街
上遇到荣小姐的。甚至还搞不清她的名字。荣小姐要我和她一起走,一句话都不用
说,事成之后给我五百块钱,我就跟她走了。


  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警察当然不会满意,但我说什么也不肯把荣婴宁的真实身
份供出来——供出来也没用,她是个狐狸精,警察肯定抓不住;再说她帮了我几次
忙,替她受一点罪也没什么。


  由于我不合作,被刑事拘留十五日。所以我现在只好呆在这间不足十三平米的
102室里。不错,还是单间,我苦中作乐地想。比起采石场的黑屋,这里好多了,
说到采石场,不知荣婴宁有没有遵守诺言,把那些难友们救出来?正在出神发呆,
一团烟雾在我面前缓缓凝起。“陶始?”我苦笑道:“又要你来救我了!”


  “这次不用!”陶始说:“小狐狸要我来告诉你,她会想法子救你出去。”


  “我才不稀罕她救!”我有点冲动。


  “为什么?小狐狸不错,还专门给我找来一盒名贵檀香。”说到香料,陶始就
好象大烟鬼来了烟瘾,打了个哈欠说:“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回去享受了,你耐心
等着吧!”说完就散开不见了。


  真是,一盒檀香就把他收买了!我不满地嘟囔着,但想想也怪不得他,自从跟
我一起出来,不是被扔在桌子底下就是塞在提包里,难得有这个机会享受一下,他
怎么会错过?


  还算陶始有良心,以后每天过足了瘾就会来陪我聊一会。只是从来不提什么时
候救我出去,我第一天说了那样的大话,自然也不好问,只是在心里暗自着急罢了



  果然过了十五日,拘留的期限到了,警方始终找不到什么线索。逮捕我的话证
据又不足。这时本城的一位姓常的富豪做保——我和他素不相识,肯定是荣婴宁的
安排。警方同意取保候审,将我放了出来。


  整整衣服,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我只觉得一阵茫然,离开家已经一个月了,不
仅没有大展鸿图,反而处处碰壁,难道当真“百无一用是书生”?转过一个街角,
一辆黑色出租车在我身旁停下,后车门打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笑脸。“上车”
荣婴宁说。


  我堵了口气不理她,快步走开。她也下了车追上来,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们俩
就这样默默的走了一会,还是我先忍不住喝问:“你的目的不是都已经达到了吗?
为什么还跟着我?”


  她委屈的低下头说:“你还在生我的气……”说着眼睛眨了眨,睫毛上仿佛挂
上了泪珠。


  我本来就没怎么生气,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更乱了手脚,笨拙地扶着她的肩
说:“别哭、别哭、我没生气!”


  她立即抬起头,吐了吐舌头说:“我就知道你度量大吗……”这个“吗”字又
甜又腻,倒有七分在撒娇,哪有一点委屈的样子?


  我尽量板起脸说:“你利用我——这不怪你,谁叫我答应供你差遣呢?可你不
该把我交给警察!”


  “可人家担心你的安全吗!那个符金荣在黑道上的势力很大的!”


  原来是这个缘故啊!我心里的疙瘩解开了。


  荣婴宁俏皮地笑着说:“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呢,多谢你没有把我供出来。”



  我摆了摆手说:“那不算什么,我想你早有准备。”


  荣婴宁正色说:“诚然,我有准备,但我始终都相信你不会说出来,你不是一
个出卖朋友的人!”


  “朋友?”我笑了一下说:“你认为我们是朋友吗?”


  “为什么不?”荣婴宁漫声吟道:“雁燕交于鸣兮泳鳞交于沫小人之交在利兮
君子会于心……”


  我也忍不住吟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吟罢一笑,所有的误会和不快都
消逝无踪。


  路边有个小餐馆,我们一人要了一碗肉丝面,边吃边谈。


  “你的难友都救出来了。”荣婴宁说。


  “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不用谢我,不是我做的。”荣婴宁拿出一分报纸给我说:“你看看就知道。



  那是一份十天前的省报,上面用醒目的标题写道:“记者勇探虎穴,黑官应声
落马”后面跟着详细报道:“本报记者蔡忠诚同志与省公安厅密切配合,一举捣毁
黑工场,解救受困民工百余人,抓获不法场主侯某等十余人。另据本报获悉,涉嫌
为该案人员提供保护伞的原公安局局长刘某等人也已被停职调查云云……”


  原来小蔡是记者!怪不得他劝我们多忍耐几天,可惜我听不进,还以为他是懦
夫。咳!我自嘲地想,看来我是白挨了顿打呀!


  荣婴宁把我的提包带来了,陶始好端端的在里面。她说:“这次没出上力,算
我欠你一次,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摇摇头说:“什么欠不欠的!你已经帮了我不少忙!倒是我看你也没什么花
费,为什么总在急着赚钱?虽说不义之财取之不伤廉,但夜路走多终遇鬼,只怕总
有一天会出漏子!”


  荣婴宁听我这么说,也叹了口气说:“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
可又做不好正经生意,而且开销很大,有时真狠不得会分身术才好。哪天我带你去
看看,你就知道我把钱花在什么地方了。”


  告别了荣婴宁,我提着提包打车返回丽丽所在的城市,在去服装厂找丽丽之前
,先到商店里买了几件礼品。心里盘算着怎样向丽丽解释这些天的去向。真相当然
不能告诉她,得把谎话编圆了,可别让她听出什么漏洞来。


  题外话:有几位朋友问:“你为什么取成妖记这个名字啊?很不好听。”的确
,成妖记这个名字太普通,和成仙记啊,成仁记啊之类有雷同之嫌。但这个名字是
经过深思熟虑的,它和故事内容有密切的关系。透露结局是讲故事的大忌,所以我
不能讲太多,只有请诸位看下去,自然会清楚。


  还有几位说:“姓易的,你有多大学问啊,敢叫易读尽?看了就不爽。”这可
是冤枉我了。诸位请看我的签名: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我在网上看
书,经常有些书,正看到精彩的时候,作者突然停笔了,真是心痒难熬。所以取了
这个笔名也上来写一篇。各位请放心,我一定会把成妖记写完,不会让诸位留下和
我一样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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