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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ant (grant), 信区: Ghost
标  题: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回家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02日16:32:1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方羽一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小屋,就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头栽到只铺了个床单和凉席
的床上,抱着薄薄的小军被,任由汹涌的泪水沾满枕头,他不想发出声音,因为到现在,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还能控制他,男儿流血不流泪!尽管现在离家千里,在这里也没有几个
熟人,但他还是不想让人家听到知道他在哭,为了一个离他而去的女人和今天所受到的屈
辱而哭!

  小屋里光线慢慢的暗了下来,木板床上的方羽早就停止了肩头的抽动,人还是一动不
动的爬着,修长健壮的身体绷的紧紧的,手指深馅在他最喜爱的薄军被里,浓眉下,平日
里精光闪烁的眼眸布满红丝,盯着眼前的墙角,呆呆的发着愣,牙齿咬的紧紧的,他在想
,他在自问,“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对我,”他想要发狂,他觉得手指已经握的发
痛了,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现在的心里更痛!!

  月光不知不觉间已经爬上了窗口,慢慢的洒到床前,方羽这才动了,慢慢的爬起坐到
床上,他觉得嘴里发苦,全身发软,身后的枕上泪水现出了一个大圈,零乱的头发下,他
的脸上有点流泪后的狼狈,但神色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眼光随着月光慢慢转动,在十几
平米的小屋里一一转过,一张三屉桌,一把椅子,门口放着他随手买的洗脸盆和洗脚盆,
然后是身后的床,不用看他就是闭着眼摸也能知道这些,他心里苦笑着想,“都住了快一
年了,怎么能不知道呢”
  想到这,他心里一抽,眼光不由自主的掠向屋子中间的地面上铺着的大凉席上,那是
一块两米见方的大草席,和他身下买来的竹席不一样,是用九快小席连成的,可以折成个
小包带走。眼睛死死的盯着草席,他的脸上显出思念和神伤的表情,这是他走的时候,父
亲唯一硬要他带上的东西。
  想到父亲,他的心不由又抽了一下,想起父亲一贯严厉的教诲和他出来之前的谈话:
“羽儿,你一定要去找她吗?”
  “是的爸爸,这次我一定要去”
  “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的眼带桃花,田宅阔大,腰如蛇行,不是良伴吗?”
  “爸!”他羞急的打断父亲的话:“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讲这些,不错,根据你教
我的相法,她是不能做良伴的,可我打心里就不相信这些,虽然我学了好多年!我只相信
我的感觉,再说了。”
  他把头转向在一旁面带忧色的母亲“妈妈,我不是咒你,根据咱们家传的紫微斗数,
来推你的八字,你是命带伤宫,太岁犯煞,应该活不过三十岁,可你现在不是好好吗?我
都二十一岁了!这证明这些东西是靠不住的!你说是吗?”
  母亲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转头向着他显得很不自在的父亲惊道:“廷轩,羽儿说的是
真的吗?”
  这时,方雨惊奇的发现,一向泰然的父亲,脸上居然有一抹赭色。
  “这,这,你就不要问了......”
  转过头,父亲急急的对他说:“好吧,你要去,你就去,我也不多说了,我们方家的
祖规是二十岁后,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怎么做的,不过练功用的草席一定要带上,另外在外
面不许荒废功科,回来后我要考你。好了,去收拾一下吧”
  说完,父亲急快的扫了在一旁发呆的母亲一眼,转身出了他的书房。

  “妈!爸爸答应了!妈!妈!”他高兴的叫着,奇怪母亲的发怔,“妈!你怎么了?
妈?”
  “哦,你爸答应了就好,妈没什么事,你快去准备一下吧,我叫人去给你备车和订机
票,你要带多少钱啊?羽儿,两万够不够?”
  “妈,我不要拿那么多钱,你给我五千就够了!”
  “傻小子,五千那够啊,就拿上两万吧,不够到时候我再让人给你送去。”
  “妈,我要自立,不要用太多家里的钱,这次出去,我要自己养活自己,不然回来让
爸笑话!”
  “不行,我不放心,你就拿两万,最多我再不让人送钱给你就是了。”
  “好,那我就听你的。”
  当时心花怒放的他,爽快的答应了母亲,想到这里,方羽的眼里又有了泪光,心里默
默的叫到,“爸,妈,我给家里丢脸了,我错了”但是眼泪倒底还是没有流出来。
  望着一屋的月光,他疲惫的心被想家的念头如潮水般的淹没,回家,回家!他跳了起
来,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回家!这个地方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钱他有,从家里带来的钱,还有一万八千元放着没动,近十个月来,他确实是在自己
养活自己,还专门租了房,并且拿两千多预付了房租,还有,这个月的薪水三天后要发,
可是,现在他只想回家,钱对他对家里并不重要。
  是的,对他家来说,钱基本上不是大问题,他们方家在北方家乡的小镇,是数一数二
的人家,几代以来一直是小镇的望族,是医书传家的名门,虽然,平时的他表现的并不觉
得有什么,可是,在他的深心里,依然以自己的家族名誉而骄傲。他的心里现在疼的要流
血:“只有我,让方家的人在千里之外蒙羞”。

  收拾完不多的几样东西,在书桌上留下给房东的便条,和托房东转交的辞呈后,他的
目光定在床上的小军被上,黄绿色的小军被,平日里那么让他觉得温馨,可今天却是那么
的刺眼!“拿去还给她吧,我不要留下她的任何东西!”于是,他背起装着大草席的小包
,仔仔细细的叠好小军被,灯也不开,就这样踏着月光,走了出去。

  下了飞机的方羽,走在省城灯火辉煌的路上,呼吸着北方熟悉的空气,干燥中略带着
清冷,感觉着全身的毛孔自由的收缩,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是我的家”他不禁喃喃的
说出这一句。
  现在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想找旅馆,不想睡觉,只想在
无人的路上多走一走,去小镇的车最早是六点半的,他知道,还有三个小时,就可以回家
了。现在他反倒犹豫了起来,所以,他早早的打发了从机场送他来省城的的士,想在城里
先静一静再说。可在路上越走心里越乱,时间也过的越慢。
  “回家了怎么说?以后要怎么办?”走在几乎没人的街上,路灯拉长的身影投在四周
。他惶恍惚惚走着。
  “吱......”一声急刹车把他从失神中惊醒,回头一看,一辆枣红色的的士,就贴着
他的后面不到一尺停住了,他往边上退了两步,诺诺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急速摇下的车窗里探出司机的头,虽然路上照明不是太好,两个大车灯也有点
晃眼,可他依然看的很清楚,是个中年人,瘦瘦的脸上,脸色有点不正常的黄:“你娃没
事吧?怎么走路的?不想活了?”
  是浓浓的乡音,他心里有一股暖意在流淌。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请吧。”
  “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走路往边上走么,你娃要小心点,知道么!”说着车又
发动起来,慢慢从挥手示意的他身边开过。
  看着渐远的车灯,他不禁失笑起来,看来把他给吓坏了!正想着,嗳?怎么又倒回来
了?”
  车停在他身边,那个中年司机,推开车门侧着头叫他:“你娃上车吧,反正也没人么
,去那里?我白送你一程,不要钱。”
  “不,不了,谢谢。。”
  “谢什么呀,我看你娃也不像坏人,一个人半夜溜达什么呢?快上来再说。”
  方羽心里一热,应了声就上了车,一进车门,方羽的浑身就不由的激淋了一下,全身
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嗯?”他不由的惊出了声。
  “啊?”被他突兀的声音惊了一下的司机转头向着他:“怎么了?”
  他强笑着说:“没事没事,是我的包垫了我一下。”
  “哦,去那里?是不是找旅馆?”注意到他背上小包,司机就问。
  “不去旅馆,我回家。”
  等他说明要去的地方后,那个司机一下难住了:“离这有一百多公里呢,这...这...

  方羽一楞,马上明白了过来:“呵,呵,车钱我付你,尽管走。”
  略显得有点难为情的司机说:“说好了要白送你的,你看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师傅,我俩就都不用客气了,你就跑一躺吧,现在也没什么别的车了。”
  “那到是,那到是......”说话间车已经出了省城上了国道。

  司机专心的开着车,方羽也闭起了眼,用全部的灵觉,去捕捉上车时让他机灵了一下
的那个东西。
  一闭眼,一股冰凉凉的气机,刹时包围了他,特别是眉心的祖窍,一跳一跳的,他努
力的调整自己的灵觉,去找那股力量的来源,灵觉一伸出去,就被那股凉凉的东西给包住
,旋转着吸引过去,然后,他的感觉在什么东西上一震,就断开了去,让全身毛孔竖立的
那股力量也就不见了,但他隐隐掌握住了方向。
  睁开眼睛一扫,对身边的司机说:“师傅,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面前的遮阳板后面是
什么东西?”
  “后面?”司机楞了一下,“那里没有东西呀”边说边伸手摸进遮阳板后面,拿出一
个寸大的黑片。
  “哦!这是我上次,陪旅游的客人去崆峒山转的时候,在山上白鹤洞里捡的一块石片
,上面有些怪花文,和几个好象是字的东西,当时觉得好玩,结果也没人认得,就随手放
到这里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嗳?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东西?”
  边说边把石片递给方羽,方羽忍着心跳接过石片,冲着司机笑了笑,并不说话,石片
一到他手里,那股冰凉凉的东西忽然以比刚刚大千百倍的力量,沿着两个手的手指,进入
方羽的奇经八脉,电光火石般的在全身各个主脉里运转三圈,在方羽还没来的及惊叫之前
,会聚到两眉之间,“轰”的一声,方羽便觉得意识和身体分开了去,全身如浸透冰里一
样,动也不能动,偏偏意识清醒无比,感觉到,从车厢四面八方涌进无边无际的凉气,透
过全身的毛孔钻入他的经脉,转动一圈后,交会在眉心,然后又从眉心往里钻,钻入骨髓
。是的,他觉得就是骨髓,因为,在他的意识里,全身现在就象被冻到那里一样,痛的入
骨,但一声都发不出来。冰冰的气流,在骨髓里缓缓的前进,脸,脖子,两肩,胸腔,脊
椎,胯股,两腿,时间像停止了一样,四周的凉气无休止的钻入身体,他的意识更加清醒
,右脚腕子上,三个月前被扭伤的地方,现在在冰气的刺激下,又以比当初疼一百倍的感
觉在发刺发涨,冰气在那里出来进去的转了三转后,痛的感觉好象被冻住了,冰气继续缓
缓前进,速度慢了许多,但全身进入的凉气却更快更急,运转的也更快,这时,方羽却奇
怪的发现,自己的呼吸好象停止了,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有没有在呼吸,只是全身也没有
气闷的感觉。
  “我可能快死了”方羽有点伤感的想,自己从小练家传的华跎五禽戏,和学中医针灸
,对全身的经脉运行有相当丰富的了解,练气也有不俗的成绩了,已经能用外气感应一些
东西,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和经脉运转方式,再说了,男人的气应该是阳气,热的
,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他的意识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股在骨髓里流动的冰气到了脚掌,一改刚才的缓
慢,急速的在脚指和脚面上转了九圈,然后聚成一个小球,冲向脚心的涌泉穴,整个脚心
一麻,一颤,全身的毛孔也同时一闭,一股火样的热气自脚心冲起,飞快的顺着冰气刚走
过的通道向全身穿去,转眼又会聚到眉心,一冲一收一聚,“轰”的一下,“呀”,方羽
的意识又回到了身体。
  “怎么了?”一声惊愕的问话,和车厢里亮起的灯光把方羽问醒,没事,没事,方羽
有点尴尬的回答着司机的好心。
  “嗳?你的脸色怎么和刚才不一样了?刚过了三分钟,你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司机
看着他的脸惊奇的问。
  “我的脸怎么了?”他不解的问。
  “你自己看,自己看,前面脸色差的象个病人,才一会就变成这样了,邪门!邪门!
”边说边把面前车窗上的后照镜向方羽这面拨转。
  方羽把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感觉的石片,放到面前的仪表台上,对着镜子一照,自己也
楞住了,眼前的人还是自己么?小方镜里的人像,虽然有点变形,但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是
方羽的脸,但是此刻让方羽楞住的不是他自己的脸,虽然他对自己的长像一向比较满意,
也有许多人夸他人长的帅,但现在镜子里的方羽,绝不是帅可以形容的,整个脸除了显得
健康生动外,一双大眼睛,就象两个黑宝石,隐隐有宝光流动,深邃无匹,连带的整个脸
色也居然有流光溢彩的感觉。他楞楞的看着自己面孔,呆呆的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自己从那个伤心的城市来到这里,整整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也没吃东西,心情更是坏的
一塌糊涂,虽然别人不说,但自己从一路上人们异样的眼神里,也知道有多狼狈,怎么会
这样呢?”
  “师傅,咱们还有多远?”从上车后他一直没往外看过。
  “还早呢,才走了不过七八分钟呀”司机有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后答到,
  “哦,”他苦笑着应了一声。
  心想,今天自己奇奇怪怪的,大概让人觉得不对劲了,可自己何尝不是呢?是不是那
个石片弄的鬼?他心里一动,犹豫了再三,还是又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石片。什么都没有发
生,他暗暗的出了口长气,心里有点笑自己胆怯,他阻止了司机要关车顶灯的举动,仔细
的打量手中的物件,从刚刚的经历中,他已经知道,手里拿的决不是普通的石片。
  仔细看上去,手里拿的就是块石片,通体暗青,也就一寸大小,两公分左右宽,五毫
米上下厚,一面周边是阴刻的几道花纹,中间有个象小孩子的坐像。(这是他反复琢磨后
的看法。)另一面只有阴刻的八个像字的划痕,他用足眼力仔细辨认。
  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看他琢磨的司机心里暗想,今天看来真是邪门了,半夜里拉上
这个刚看上去倒霉十足的小年轻,转眼就变的这么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他
想起来心里就觉得有点毛毛的,好像能看透人的心,深的好像能把人关的里面,虽然不是
很利。他苦笑着摇摇头,不愿再想那双眼睛。
  还在这里看那个石片上的字,能看得清楚才怪呢,自己在阳光下看了半天,也才看到
那几个象字的划痕,不过,一想到这年青人的那双眼睛,他也不敢断定,人家就看不到!
他又想,就是能看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认不出来?自己刚捡到的时候,还专门找了当中学
老师的堂弟给看过,堂弟可是学校有名的才子呀,结果还不是不认识?还说了自己几句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张口:“你娃能认的吗?不要浪费我的电啊。”
  方羽抬头笑了笑:“认出来了,是大篆八个字是:“元婴赤子,维我心灯”
  “什么?真是字,元婴赤子是什么东西?”司机虽然不想面对面前的这双眼睛,但是
心里的一个迷团被打破的好奇,使他不由的又问了一句。
  “我也说不好,这要回去问问我爸,他也许就知道了。”
  顿了顿,方羽一边把东西递过去,一边迟迟疑疑的问道:“师傅,你......你这个东
西卖吗?”
  说完话,方羽的脸上一片羞红,以他所受到的教育,如此去占有一件这样的东西,在
平时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是今晚的经历太过奇怪,到现在,他已经发现,全身上下里外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心里一片宁静,白天的事好象已经离很远很远,而且,他的耳
朵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眼睛能看到车前灯暗影里路面上的小石字,稍静一下,能
听到身边司机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觉到身边司机的胃里有黑影,根据他的医学
常识,他知道那是胃炎,很可能是浅表性胃炎。他完全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触震撼了,再
加上他知道司机对手里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感觉,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玩意而已
。所以他犹豫再三后问出了这句话,心里不知有多别扭了,
  他在想,只要司机有一点不愿意,他就立刻把这件事忘掉。
  “卖给你?你喜欢就拿去好了,我留着又没什么用,连上面的字都不认识,你娃好学
问啊。”司机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方羽一听:“不,不,你不知道这东西...这东西...”方羽发现,实在没有办法把刚
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用一个普通人能明白的话讲给司机听,他知道,如果他老老实实的
把刚发生的事告诉他的话,司机肯定会把他拉到精神病院去的。他心里念头转了几转后有
了决定:“那好,师傅我就收下了,不过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样吧,我身上现在带的钱
不多,还有...”  他心里算一下,“还有一万六千多元,我全给你了,就当我买了它,
你看行不行?”
  “什么?!”
  “吱”的一下,正在行进中的车猛的刹住了,那个中年司机转过头,眼睛绷的牛眼一
样大:“一万六?一万六买这个小石片?”司机扫了仪表台上的东西一眼,惊奇的问。
  方羽笑着点点头:“是啊,一万六,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到家了再给你一万怎么样?

  中年司机怪怪的上下打量着方羽,忍不住心想,这么好的一个年青人,原来有病呀,
怪不得半夜里在街上乱转呢,于是他忍不住问:“年青人,你现在身体没觉得什么吧?头
疼不疼?”
  方羽闻言一楞,哭笑不得的说:“师傅,我没有病,我本身就会看病,我是说真的,
这个石片真的很有价值,你要不卖我也不强求的。”
  司机听了看了方羽半响,又拿起石片看了半天,才惊疑的问:“你真的没病?这个石
片真值一万六?”
  “我真的没病,石头也确实值很多钱,不过对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用。”方雨诚恳的
说。  “那好,我卖给你了,一万六!”司机肯定的说。“不用再加钱了,我本来是要
送给你的,只是也不瞒你说,一万六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我明白!我明白!!”方羽一边安慰他,一边拿出钱包,把里面的一万六千三百多
元全给了司机:“那三百是车钱,你点点。”
  司机一边接钱一边连声说:“不用点。不用点了,车钱怎么还能收你的呢,不用了。
”又数了三百,连石片给递过来,脸上红红的很激动。
  方羽见了,也知道再推辞不好,于是就接过钱和石片:“那就谢谢你了,咱们走吧,

  司机高兴的说:“真是贪财,真是贪财了,这就走这就走。”边说边将车开动了起来


  方羽把石片合在掌里闭起眼,开始仔细体会身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麻麻亮的时候,方羽从深深的定境里睁开眼,远远看到家里的小楼上的风玲,终于
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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