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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rant (grant), 信区: Ghost
标  题: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兵字之奇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02日16:38:32 星期天), 站内信件

  踏上草席,方羽深深吸了口气,往席上一扑,准备开始练五禽戏,虎距还没开始,眉
心一颤一热,一股温和又强大的力量,迅速从眉心顺着脊椎射到脚底,又从脚底传到眉心
,“轰”的一声,方羽又进入那天在车上的状态,不过,从四面包围他的在感觉里已经不
是凉气,而是清新的气劲,说不上凉暖。
  劲气在身体里转了九转,又从眉心顺着鼻梁而下,到达口里,舌尖一酥,满口皆是甜
中微微带酸的津液,气劲顺口而过,喉结一颤,迅速落到两乳之间,停住不走了。
  写来话长,但对方羽来说,只是心神一惊的功夫而已,等到心神定住的时候,两乳间
停住的气劲又开始了转动,先顺着左右方向往左传,方羽此时心里也有了计较,不去管它
,看它能弄出什么情况来,所以就一味只让感觉跟着它,也不去管它,他自己此时已经忘
了,他是半爬在草席上的。

  气劲转动的越来越快,全身的毛孔也好象越来越大了,此时的方羽,口鼻的呼吸已经
停住,八,九,十......

  方羽在心里默数到三十六圈的时候,气劲一转,又开始往右转,转眼又是三十六圈。
就在最后一圈转完的一刹,方羽觉得全身毛孔一闭,混身一软,脑际一震,对身体的所有
感觉消失,只有一点我的感觉,在无边无尽,无天无地的虚空里飘荡。逍逍遥遥里仅存的
神识微微有点发慌,虚空无限延伸,找不到歇脚的地方,更慌!

  此时的虚空,远处开始旋转起来,越旋越快,象个黑洞般有力的吸着灵识,神识自觉
的反抗着,旋涡的引力越发强大,灵识渐渐被拉了过去,就在天旋地转,将要掉进黑洞之
间的关头,灵光一闪:“元婴赤子,维我心灯”
  刹时间,本体中一点红光亮起,迅速长大成一个大光球,一道眩目的激光射出,击中
黑洞的中心,黑洞破碎,引力消失,神识也如找到家的浪子一般,随着回收的激光返回,
“滋”的一下,如鱼得水般的与红光融为一体,天地顿时宁静一片,神识随着光球慢慢的
缩小,变成一个寸大的光球,红光渐渐越转越淡,若有若无的发出光晕。然后定住。

  天刚刚发亮,方廷轩就悄悄的起身了,看着床上熟睡中还面带忧色的妻子,心里不由
的感到难过,这些天来,为着儿子身上发生的奇事,她真是受了不少煎熬,连睡梦里都在
担心。
  “唉!”想到这里,方廷轩不由的叹了口长气。
  “怎么了廷轩?是不是羽儿出事了?”
  一声惊问,打断了他的沉思,抬头一看,刚还在熟睡的妻子,已经被他的长叹给惊醒
了,正半坐在床上紧张的看着他。他略感到歉疚:“小慧,对不起惊醒你了?羽儿没事,
你放心再睡一会吧,这两天你太累了。”
  “哦,羽儿没事就好,我也不睡了,过去看看羽儿怎么样了。”说着就起身开始穿衣

  方廷轩知道自己拦她不住,就慢慢的扣着上衣的纽扣等她,他自己也是想早早过去看
儿子的,不知怎的,昨晚他睡的很不踏实,老觉得好象有事要发生,刚起床的空里,他暗
暗用马前课算了一下,却是流连,难道今天还是和平时一样没什么事吗?最近,自己引以
为荣的术数,好象失灵了,他心理有点狐疑,苦笑着想。

  夫妻俩匆匆梳洗过后,轻手轻脚的推开儿子的卧室门。
  “嗳,怎么没人?”走在前面的方廷轩惊奇的说。
  “我看看!”妻子急着把头伸了过来。“他没睡觉跑那去了?”话音里带着哭音。
  “到书房去看看,他可能也起来了”方廷轩怜惜的拍了拍妻的背。
  “嗯”一转身,她急急的在前向书房走去。
  “看来羽儿让她紧张了。”边想着边赶紧追着快走了几步。

  书房的门轻掩着,快到门前的时候,前面急行的妻子忽然停步。
  “怎么了?”他奇怪的对正伸着头向四周猛嗅的妻问。
  “你闻没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有点...有点像檀香?”妻子不肯定的问他。
  “香味?檀香?”他觉得有点奇怪,也伸头向四周猛嗅,果然,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
香味,很象檀香,但比他闻过的檀香味要清新的多。
  “和檀香有点不一样,好象...好象是书房里传来的”他迟疑的说。
  “就是羽儿书房里传出来的,他在书房。”走在前面的妻子肯定的说。

  走到书房门口,妻轻轻敲了敲门:“羽儿,爸和妈来看你了”连敲了两次,里面没人
应声,香味更浓了。
  方廷轩心里稍有不快,“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不懂礼貌?连母亲敲门也不开。”眉头
皱了起来,走上前,轻轻拨开妻子,目光掠过妻子哀求的脸时,心里一软,重重伸出的手
轻轻推开了房门。
  “啊~`”他和妻不由的同时惊呼了出来!

  一片混沌中,神识如归来的浪子,紧附着红晕,依着缓慢悠长的涨缩,也不知过了多
久,红光又盛,虚空中仿佛全是红光,整个也随着红光的节奏涨缩,灵识跟着四面延伸至
无穷无尽。红光盛到极处,渐渐转成白色,虚空里大放光明,一种莫名的喜悦充满灵识,又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慢慢转成青色,欲滴的翠青色...翠青色又转成黑色,绝对的黑色...
最后转成金黄色,黄光在涨缩在收缩,灵识转强,黄光缩至寸许的大小,灵识大盛,和黄
光融为一体。黄光定住。

  方庭轩刚刚把书房门推开,夫妻两人就被眼前青蒙蒙的书房给吓住了。平日是光线充
足的书房里,现在整个被一团青光给充盈着,连窗口里照进来的阳光,此刻也青蒙蒙的,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沁人的香气。定了定狂跳的心,方庭轩揽着微微发颤的妻子,定睛一看
,青光是从地上草席上趴着的儿子身上发出的。
  “羽儿,你怎么了?”看到趴在地上的儿子,妻子惊叫着扑了过去。
  “不要!”他跃起一把拉住要扑到儿子身上的妻子。
  “你干吗拉着我?放手!”平日里柔弱的妻子,象疯了一样,差点挣拖了他的拦阻。
  他手上一用劲,“小慧,你冷静点,听我说,儿子没事你冷静点!”
  “没事?”妻子稍微冷静了下了,转过被青气笼着的脸和两行青泪。
  “嗯,可能没事,你别急,让我看看他,相信我!”看到妻子在他的安抚下平静了下
来,他轻轻走到儿子身边,蹲了下来,香气更盛了,儿子的前额,紧紧的贴在草席上,看
不到脸,左手伸在头前,手心贴地,右手掌心朝天,两只腿绷的直直的,光是脚尖着地,
看不到身体有呼吸的痕迹,全身被一种奇异的青光笼着,身上发着清香,怎么会没有呼吸
?难道......

  方庭轩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
  “庭轩,怎么样了?”跪趴在一旁紧盯着儿子看的妻子,面无人色的问他,他缓缓摇了
摇头,一咬牙,伸出了手摸向儿子的脉门,手竟微微有点发颤,一挨到儿子的皮肤,方庭
轩的心顿时宽了下来,有体温,他向紧张的看着他的妻子笑着点点头,妻子的脸色一下子
缓和了下来,跪坐到地上,手不自觉的向儿子的另一只手摸去。
  “不要动他!”他用眼色阻止妻子。嗳,怎么这么慢?他在凝神默数了儿子强劲的,令
身为名医的他吃惊的脉跳后,楞住了。一分钟竟然只跳了四下,再细细一品脉理,肝气特
盛,他心里微微有点明白了,就在这时,笼在儿子身上的青光慢慢转浓,浓到开始发黑,
脉跳的更慢了,现在是肾气大盛,诊脉到现在,他心里大体有底了,站起身,硬拉着迷惑
不解的妻子出了门,轻轻合上房门,才对急的快要发火的妻子说:“羽儿现在很好,非常
的好,他在练气,没事的。”
  “练功?练什么功?我看你练了一辈子,也没见你这样啊,还浑身发青光,这是什么
功?儿子现在怎么象晕过去了一样?”
  方庭轩有点尴尬的说:“我也说不上是什么功,不过,发光我倒能说上一点,根据黄
庭经和另外一些书上的说法,练气到一定程度后,五脏各自对应的气,就可以通过内视看
到,青色是肝脏的气色,刚才羽儿的脉动里,就是肝气最盛,不过怎么会让他全身发青光
,这我也说不上,至于没感觉,那是他在入定,六识全关了,所以就和晕过去了一样,但
是......”
  “怎么了?”
  看着妻子又紧张起来的神色,他无可奈何的苦笑着说:“我没看到儿子的呼吸,你呢
?”  “我也是啊,刚才怕死了,不过,怕打搅你诊脉没敢问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会
不会对儿子有危险?”
  方庭轩思索着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羽儿的现象,好象是书上说的胎息。”
  “胎息?是怎样的?”
  “那是一种练气的方式,就像人回到母胎里一样,不用口鼻,而是用全身的毛孔呼吸

  “哦,明白了,这些你也会吗?我怎么没见你练过?”
  “我不会啊,全是书上看来的,现在世上真真能练到这种状态的人不多了,我不行的
。”  “是吗?那羽儿是怎么作到的?”
  “我也在想啊,可能是那个石片在作怪,不过,现在羽儿看起来没什么不好,等他醒
了再问他吧。”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醒啊?这我说不上,书上说,以前的高人一入定要好多天,少林
的达摩祖师,据说面壁了九年。”
  “啊?九年?那羽儿...”
  “不要太紧张了,我想,羽儿一两天就醒了,你别胡思乱想,不过,他自己不醒,我
们不能去打搅他的,不然他会有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
  “气走岔,走火入魔等等,就象我练五禽戏的时候,不能让人打搅一样。”
  “哦,知道了。嗳,你闻闻,香气好象变了,这是什么香味啊?真好闻。就是啊,闻
起来,人的全身都很舒服呢。我好困呀。”
  方庭轩看着摇摇欲坠的妻子怜惜的说:“那还不快去再睡一会?我来扶你去休息!”
  当他把还没到床前,就已经睡过去的妻子扶到床上躺下后,心里觉得有点惊奇。

  方羽的母亲一睁眼给吓了一跳,怎么天都快黑了?自己一觉怎么会睡了一整天,这在
她来说,是从没有过的事情,午饭也没做没吃,“现在好饿啊!”
  她一边手忙脚乱的收拾床铺,一面自己觉得奇怪,怎么会这么饿,好象三天没吃了一
样,羽儿...一想起儿子,她马上就忘了自己的事,急急忙忙的就往儿子的书房走去。走到
走廊,看到丈夫围着做饭围裙,正推开儿子书房的门伸头看着。
  她压下心头的歉意和一点点好笑(从来没见过丈夫系过围裙,突然看到,心里有点怪
怪的想笑),也伸头过去看:“他醒了吗?”
  “还没。”
  “羽儿怎么坐起来了?怎么开始发黄光了?”她对面前的变化,不解的问着丈夫。
  “不要看了,出去给你说。”丈夫轻轻关上门。
  “你睡够了吗?”
  看着丈夫微微带笑的脸,她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叫醒我?午饭你怎么吃的?”
  “哦,我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了,午饭我自己随便弄的,晚饭我也快作好了。”
  “你今天没去医院吗?”(丈夫是小镇上唯一一家医院的院长兼主治中医师,平时忙
的厉害)
  “今天休息一天,家里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我怕把人给治坏了”。
  “对了,羽儿不是坐起来了吗?你怎么说他没醒?”
  “他不是坐起来的,他是飘起来的。”
  “什么?飘起来?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不是,绝对不是看错了的,咱们儿子在中午12点的时候,忽然开始动了起来,我以
为他要醒了,推门进去正要叫他,可忽然看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我想,也许还没收好
,就没出声,没想到,他不是站起来,而是全身就这么飘了起来,身上黄光大涨,就象个
光球样升起来了,我当时都惊呆了,眼睁睁看着他飘起一米左右,然后缩手盘脚的成现在
这个样子,浮在空中大概有四五分钟,然后,黄光开始往里缩,他的身体也慢慢落到地上
,就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楞了一会,就又出来了,我出来一看表,12点10分,然后整个下
午我都觉得头有三个大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丈夫苦笑连连的脸,觉得自己的头,现在比丈夫的还大,现在都什
么年代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这话要是别人说给她听,她一定会觉得对方有毛病,
可是,现在是她最熟悉最信任的丈夫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她说的,而且又是发生在她们最关
爱的儿子身上,她的头一下就蒙了,她知道,丈夫从不在这类事上乱讲,虽然,他也喜欢
搞些在她看来是神神怪怪的事,但从不乱讲。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无意识的从嘴里呢喃着。

  方庭轩看着陷入迷茫的妻子,爱怜的握住她的双手,轻声说:“不要担心,这应该不
是什么坏事,说不定,咱们的儿子要成仙了,呵呵~。”他无奈的笑着,自己也觉得理由实
在很勉强,长长的出了口气。
  她点点头:“反正都这样了,只要儿子没事,他飘就让他飘好了,儿子要是万一有什
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话到此处,她有想哭的感觉。
  方庭轩搂着妻子的肩,坚定的说:“儿子不会有事,我肯定,有什么奇妙的事发生在
他身上了,虽然咱们不理解,但绝对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我们唯一能作的,就是安下心来
等待,等咱们的儿子醒来!”

  方羽入定已经有九夜九天的时间了,除了第一天看到他从趴着飘起来变成坐式外,其
余的几天里,方廷轩和妻子,再也没看到儿子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第三天的夜里,儿子
身上的黄光消失,第六天中午,脉跳变成一分钟一下外,其余和个死人没什么两样,要不
是方廷轩还能感觉得到儿子的体温,和对古老神秘文化的坚信,他自己都要先于妻子而崩
溃了.妻子从第七天开始,已经不吃不睡的熬了两天一夜了,就呆呆的坐在书房门口,任他
怎么劝也不听,痴等着儿子醒来。到现在,他自己也不知怎么是好,只好陪着妻儿苦熬。

  前几天,他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找几个对练气大有研究的世交请教一下,可好几次
拿起电话,不由又给挂断了,他实在没办法给别人说儿子的变化,再加上他一想起现在国
家对伪科学的声讨,他就没有勇气让别人知道儿子的事,毕竟,他也是在多次的运动中的
过来人,保护儿子的本能,使他没有对外人说一句儿子的事.为了保密,他请了自他当院长
十五年来的第一次半个月的长假,到今天,他自己也觉得快要心力交瘁,支持不住了。

  小楼外的天空,一改近来秋高气爽的景象,从早晨起就浓云密布,阴沉沉的低压在人
心上,就象现在自己的心情,低落的让她喘不过气来,已经苦候了儿子九天的母亲,觉得
自己已经疯了,从前天到现在,她觉得脑子和全身一样麻木了,一片空白,她自己也不知
道,坐在书房门口有什么用,可不坐在这里又能去那里呢?她不知道!

  “嘎”一道闪电伴着震耳的霹雳在空中闪过,,一时间,整个天地被闪电霹雳占据,
炸雷象疯了一样响个不停,一阵紧过一阵的大雨,象天河决堤般狂泻而来,小楼好象要在
闪电霹雳里倒掉一样发颤,黄昏的时候,天已经整个黑下来了。

  方廷轩夫妻俩就在雷鸣电闪的一刹间一起跳了起来,就在雷响的一刻,他俩都同时看
到儿子如雕像般不动了好几天的脸上,有了动静,就象一个熟睡的人将要醒来的那种表情
。夫妻俩冲到儿子面前,借着又一道闪电的亮光,看到儿子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羽儿...”两声惊雷也压不住的呼声,一起在方羽的耳边响起。
  方羽微笑着点头,并不说话,本来合置与小腹前的双手,纠缠着做出各种各样的手势
,灵动无比的往头上升起,全身骨节一阵乱响,双手到了头顶,又以违反生理常理的方式
,做出各样手势,从脑后交错而下,面对着惊异莫名的父母,方羽紧盘的双腿,也怪异的
开始站起.双手分开绕过腰际,四指紧握拇指按在脐下,长长的吐了口气:“爸,妈,你们
好!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方羽看着神情兴奋而面目憔悴的父母,自在圆融的心里,有点过
意不去,从母亲刚才激动的叫嚷里,他知道自己竟然入定了九天九夜,自己也觉得不可思
异,在他的感觉里只是一会会,在刚才收功的过程里,听到外面雷鸣电闪,自己也不过认
为,最多过了一天而已,没想到已经过了九天九夜了。
  他一面不自觉的想着,几天来父母的担心和煎熬,一边回答着父亲的问话:“自从黄
光定住了后,我的感觉好象完全消失了,就随着黄光的伸缩不动,过了一会后,黄光没有
了,感觉又出现了,后来额头前一片明光,在那里我看到自己,后来又看到自己的内脏,再
后来我又看到一些图象,好象是我很小时候的一些事,后来我又觉得,自己象要回到母亲
的胎里,当时一片黑暗,我的全身好疼,感觉里身体好象要裂开了一样,就在我快要疼得
忍不住的时候,忽然全身一松,好象掉进了温水里舒服极了,”说的这里,方羽深看了母
亲一眼,对父亲说:"爸,我等会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看到父亲点了点头答应了,又对着微微有点狐疑的母亲笑了笑,接着说:“后来我又
觉的我变成了一个古代...嗯,好象是清朝的老道,整天在山里修炼,好象对咱家里藏的那
类古书很有研究的样子,呵呵...,”
  对着对他说自己变成老道,显出不太高兴的样子的母亲,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轻笑了两
声后接着说“又后来,我自己好象又变成个读书的年青人了,好象天天在读什么四书五经
什么的,后来好象还当了官,又后来我又变成个大将军了,好象很厉害的,打仗,就在这时
候,我好象很累了,眼前又一黑,回到我练功的图象了,但是,这一会我看到的是一些很让
我难受的事,恐惧,害怕,伤心,失望等等各种各样让人受不了的事。”
  说到这里,方羽神采飞扬的脸上沉重下来,被他的话听的目瞪口呆的父母,不自觉的
互相交流了一下会意的眼神,儿子肯定是想起这次感情受挫的事了。
  方羽停顿了一下,又说:“就在我心里难受的快要发狂的时候,幸亏这个“天心灯”
又发出红光,把我给罩住了。” 
  他伸手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那个石片。
  “你怎么知道它叫天心灯的?”母亲好奇的问。
  “我也说不上,当我想起他的时候,这个名字就不由自主的叫出来了,真是奇怪。”
方羽有些诧异的抚摩着手中的石片,现在摸起来是那么的让他觉得亲切和舒服,感觉上就
象和一个亲兄弟在交流一样。
  “以后就叫它天心灯好了,后来呢?”父亲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后来,后来我慢慢想通了这些事,心境平静了下来,感觉到自己好象获得新生了一
样快乐和自在,结果这些图象就看不到了,后来,我的眼睛鼻子还有耳朵,好象还有心脏
都大大的震动了一下,紧接着头顶又大震了一下,天地好象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我好象心
里忽然全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好象什么都明白了,又好象什么都不明白,我现在也说不好。后来,我感到房子里
的那些书里,有好多东西很吸引我,然后我就想那些书了,结果,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现在好想很容易了。当我刚想完的的时候,忽然感到天在打雷,于是就醒了,看到你们
,本来想开口说话,结果感到一口气顶在喉头,全身被一股力量催的很难受,手脚不由自
己的动了一会才好了。”

  听完儿子的天方夜谭后,方廷轩夫妇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楼外连绵不断
狂响的雷电,也劈不开他们心头的迷惑,本想着,儿子醒了就能明白一切,结果现在头更
大了,不过,看到儿子一切无恙,俩人的心总算放了下了,心里的重负一旦放下,方廷轩
倒还没有什么,方羽的母亲就觉得全身骨架要散了一样难受,在酸痛的折磨下,她不由的
哎呀了出来......

  父母亲的憔悴样,看在方羽的眼里,他心里很不舒服,这时,小楼外又是一道闪电惊
雷响起。
  “有了!”灵光一闪,他把一直在手里把玩的天心灯,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在父母惊
疑的目光里长身而起,左右手分张如抱球,眼睛一眯,口里小声念到:“雷公电母,听我
号令,雷走阴脉,电穿阳路,五行运转,万化定基!敕!”随着最后一声轻喝,客厅里的
几盏荧光灯同时灭了下来,一声霹雳之后,两道夺目的光华在方羽父母的惊呼声里穿窗而
入,钻进方羽伸张的双手里,一时间,方羽的整个身子象透明的一样发起银光,眯着的两
个眼睛也睁的大大的,双眼里仿佛也在冒出光芒,整个客厅里流光溢彩,充斥着灼热的气
流,就在方廷轩夫妇惊叫声还没落下之际,电光消失,方羽身上迅速暗了下来,客厅里几
盏灯一闪后全部亮起,一切仿佛恢复正常。
  方廷轩刚要惊问的时候,就见方羽环抱的两手伸开,往他和妻子身上虚虚一按,口中
又是一声轻喝:“还!”立时,方廷轩就觉得自己好象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出不了声,
一股温热浩然不可抵御的力量,迅速从头顶直冲而下,所过之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象
被热水泡酥了一样,舒服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方廷轩不由的呻吟了出来“哦...”
  于此同时,他听到妻子也发出同样的声音,气劲在身上回旋了三转后,他又看到方羽
两手变成握拳,喝了声“定!”他觉得气劲会聚到腰后命门处停住了,象一团火一样温暖着
全身.控制住全身的力量消失无踪,这时他才发现全身冒汗,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的妻子,脸
上也是红扑扑的有汗,精神看起来比刚才好了许多,他自己也觉得精神抖擞,一扫前时的
倦意。
  “儿子,你刚才做了什么?”方羽的母亲懒懒的问他,方羽坐在沙发上,略带不好意
思的说:“妈,看你和爸为了我精神和身体都不太好,刚好我想到,前面看过的《道家.七
步尘技.咒道》上有个雷火咒,说是可以用雷电的能量,来治疗和补充人的身体,我也不知
怎的一下子就用上了,不过很奇怪,我以前看的时候也试过,一点用都没有,怎么这次一
下就这么灵了?而且效果比书上说的要强了不知多少倍,书上说,头一次最多能让采雷电
的人感到温热,没想到,刚刚我的身体热的好象要燃烧起来了,现在大部分的能量还收在
我的脚底,给你们传过去的还不到千分之一呢,你们现在是不是感到全身暖洋洋的?对了
,妈,我看你现在可能需要睡一觉了,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猛一补,你可能一下子
接受不了,我看你要睡三天三夜才能完全吸收。”

  方羽话音刚落,他母亲就迷迷糊糊的答应着,靠到方廷轩的肩上睡过去了。父子俩相
视一笑,合力把她弄回卧室睡好。
  方羽本来要父亲也休息,他刚才虽然没说父亲,但他知道,父亲其实也需要大睡两天
,才能完全吸收进入体内的能量。一直以来,以为父亲身体很健康的他,在刚把能量传进
父亲身体里时,碰到的一个状况,就证实了他心中的一个问题,和他刚才看到但心里存疑
的一个现象,所以他前面说要和父亲单独说,不过,现在他想,有的是时间也不急在一时
。没想到父亲反而给了他一个要和他说话的手势,于是他就悄悄的跟在父亲身后,来到了
父亲的书房。

  在自己惯用的藤椅上坐稳后,方廷轩百感交集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一时间也不知
道说什么好,连着几天来,儿子身上的一系列变化,如天风海雨般突如奇来,大大超过了
自己的感知领域,情感和精神方面的冲击,实在无法使他安然睡去,虽然现在全身懒洋洋的
就想去睡,但他还是坚持着,要把心里的话说完后再去休息。

  看着父亲若有所思的面容,方羽知趣的也不说话,他知道,自己近来的变化,实在匪
夷所思,自己也觉得有许多地方还茫然不解,所以,他深刻的理解父亲现在的心理。
  父子俩人沉默了一会,方廷轩回过神来了:“小羽,你对自己的变化怎么看?”
  “爸,我也觉得有许多地方还不明白,不过,就现在来看,我好象大概明白一点,应
该是从天心灯被我碰到后开始的,它里面好象储藏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的一种练气的方
法,和巨大的能量,能使和它有缘沟通的人,迅速的在短期内达到那些丹书气经上的最高
状态,或许更高明一些。”
  “你怎么明白这些呢?你看那些书也不过几天。”方廷轩忍不住打断儿子的话,因为
他也是这么怀疑的,但是,只是想着儿子可能进入了一种比较高深的气功状态,没想到,
儿子居然说是超出了最高的范围,那不就成仙了吗?自己虽然没有去专门研究过那些书,
可平时有空也是经常看的,书里面那些金丹练成功后的种种说法,在他看来就是神仙了,
所以忍不住打断了儿子的话。
  “是的,我是只看了几天,不过我前面不是说过,我在最后的定中,被这些书里的有
些东西吸引了吗,其实,当时我看到的是各种光,图象和一些符咒.我仔细一看的时候,书
里大多的功法和相应道理就明白了,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象我原本就对这些很熟悉
一样,还有,许多在书里残缺不全的东西,当时自己也就在我的感觉里给补上了,而且,
当时隐隐的我还有个直觉,这些不是我最终想要的,还有,我在定中,黄光结于两乳间,
本应是内丹落于黄庭的状态,但是,最后却在头顶的光明中溶掉了,而且头顶大震出现光
明的时候,照丹书上说,是应该元婴出窍了,可我却没有啊。”
  顿了顿,方羽又说,就象刚才的雷火咒,书上说,先要画符,要念咒,还要观想后才
有效果,但刚才我的状态你也见了,我只是念了一下咒,伸手就采了,而且我只念了第一
步的咒法,但是采到的能量和出现的功态,已经远远超出雷火咒最高层次的第三步功境了
,照我现在的想法,应该是连咒都不用念了,我一想直接就可以采了。
  说着,方羽就坐在椅子上伸出了手,就在方廷轩刚要阻止时,两个光球迅速把方羽的
两手笼住,书房里刹时象亮起了两个太阳.方廷轩本能的一闭眼,心里怒火狂起,这小子快
要翻天了,明知他母亲刚睡,自己也已经成惊弓之鸟,还要在这里卖弄什么法宝。就在心念
电转间,他发现,预期中的霹雳巨响没有出现,书房中的温度也没有飙升,自己的眼睛更
没有刺痛的感觉,大奇下,他睁开眼睛一看,方羽的两手正在落下,书房里好象什么事情
都没发生过的一样,自己的两眼也没有象平时看到强光后那样眼前发黑,在惊奇之下,“
嗯!”他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方羽一看父亲的脸色,就知道父亲不高兴了,他连忙说:“爸,对不起呀,不过,我
现在已经会控制了,以后不会出现声音和别的变化的。”
  “好吧,这次就算了,不过以后不要这么卤莽,会吓到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
  “对了,你刚才采的怎么成光球了?是不是比前面采的少了?”
  “不是的,爸,比刚才的多了近十倍,所以成光球了,不过我已经会控制了,所以没
什么大动静。”
  “哦,这样啊,那你前后采了那么多,你能受的了吗?我和你妈才被你传了那么一点
,我到现在全身还在热呢。”
  “没事,我现在都快炼化了,对我来说不很多,我现在身体就象个无底洞,感觉上...
”  “算了,儿子,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好自为之,你说的这类东西,我和你妈帮不了,
你自己要小心点,不要弄出什么意外,还有啊...”
  说到这里,方廷轩倚坐的身体猛的往前一凑,脸上一片严肃。
  “什么?”方羽也紧张了起来,
  “儿子,我要你答应我,对你身上最近发生的事,和以后将要发生的一切事,从今天
起,不要再对任何人说,包括我和你妈妈,你能答应我吗?”
  方廷轩一字一吐的说出了他的要求!
  “我明白了,爸,我保证从今天起,再不说有关我的这些事,我保证,我知道你是为
我好,现在国家对这些很反感,我保证不说!”
  顿了一下:“爸,能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啊。”对儿子能迅速理解自己的苦心,方廷轩由衷的感到欣慰,面带微笑,轻
松的答应着儿子。
  “你以前是不是给妈妈续过命?”
  “啊?!”正微笑着看儿子的方廷轩闻言大惊:“你,你怎么知道的?”一时间,看
着面前神采飞扬的儿子,陷入那悠远而百味纷呈的回忆!

  (未完待续)
  兵字的部分,终于几经周折后写完了,这部分是我开写以来感觉最难的一段,因为牵
扯到一些内景,所以让我犹豫了好久,本心很想写出来,但又怕文笔粗糙写不好,还怕看
的人不理解,不写吧,又觉得是个遗憾,结果最后就写成这个样子了,后面应该能快一点
了,后面的每一个字里,我准备讲一个发生在方羽身上的故事。
  下一个“洞”字,讲的是《移魂夺舍》,者字里讲《旱魅》,皆字里讲《破邪》,以
此类推。
  呵呵,最后当然还要说一句广告词了:“高潮迭起,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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