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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jc (枫叶), 信区: Ghost
标 题: 我思故你在(转自莲蓬鬼话)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8月15日15:02:19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接下来的这一周过得很漫长,每天在办公室里,艾玛总会偷偷打量坐在另一边埋头工作
的苏京,有时甚至会望着他的身影发起呆来。她的举动换来了刘姨张姐等同事会心的笑
容和背后的谈资。不过苏京对这一切都毫无察觉,一切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依然准
时上下班,依然说着他很少的话,直让刘姨张姐暗暗替艾玛婉惜。
没有人知道,此时艾玛想的是什么。她一周时间都在思考该如何帮助苏京走出妄想
症的阴影。周五的下午她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那就是从他的病源开始,找出他的病根
,再去想如何医治他。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嘛,妄想症不就是心病吗?
"是脑病,"付强听完艾玛兴致勃勃的分析后,迎面泼了她一个冷水,并用手指着脑
门说:"我看你这儿也快有问题了。"
不过恼火归恼火,付强还是老老实实和艾玛一起决定去一趟苏京的老家罡县。罡县
并不远,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付强以前办案常会去哪儿,因此也算熟门熟路。
"我们到了罡县该从哪儿查起呢?艾侦探,"付强调侃道。
"白小小不是一年前死了吗?不管是什么死因,县公安局会有资料的,我们就先从白
小小开始调查,所以我才说需要你帮助嘛,付大侦探。"艾玛的分析让付强也不禁点头称
是。
一路上看到沉默不语闷闷不乐的艾玛,付强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起一个笑话,便迫
不及待对艾玛讲来:"二战时有一次德军夜晚轰炸伦敦,第二天早上轰炸结束了,消防队
员开始挖掘废墟,当挖到某一层的洗手间时,看到一老头坐在马桶上哈哈大笑,消防员
很奇怪地问,老头,你笑什么?老头说,我都活七十多岁了,也没遇到过这么好玩的事
,昨晚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完事后一拉马桶绳,楼竟然倒了。。。哈哈哈。。。"说完他
先笑了起来。
艾玛也被这笑话逗得笑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闷了下来,过一会幽幽地说:"小小可
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么美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早早死了,真是可怜。"
付强顿时兴致索然,赌气之下,一路上也不再说话,一小时后,他们的车开进了罡
县公安局的大门。
县公安局接待他们的小章和付强是老相识了,一番例牌的寒喧之后,付强直奔主题,"小
章,我们是想来查一个叫白小小的人。"
"白小小?"小章的反应让付强和艾玛吃惊,看样子这个名字让他印象很深。
"是的,我印象很深,"小章接着道来:"她是被谋杀的,这案子至今悬而未破。"
"一年多未破的谋杀案为什么不上报市局?"付强奇怪地问。
"报了啊,我们早报上去了,一直也没有答复,更没人来追问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就
是派来追查这案子的,"小章委屈地说。
"他妈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档案科这帮饭桶。"付强咒骂道。
"你爸可是档案科长哦,"艾玛抢白了他一句。
"我爸也是饭桶,你看他那腰围,"付强没好气地说。
小章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等他们斗完嘴才说:"那你这次来是。。。"
"别问了,把档案拿给我看看吧。"付强吩咐道。
好一会小章才捧着厚厚一叠文件出来,看来县公安局的干警也没少做工作,不过付
强知道他们也就是一个勤字了,效率是从来见不到的。
首先放置在档案上面的上几十张死者现场照片,照片上白小小脸色可怖,头发被完
全烧焦,露出乌黑的头皮,眼睛圆睁,舌头长长伸了出来,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
脸上还有深深的几道整齐的划痕。艾玛只看了一眼就感觉心在收紧,胃在翻腾,这。。
。这就是在苏京家里看到的相片上的女孩吗?
小章在一旁解说:"死因已查明是窒息致死的,也就是脖子上那个地方,被一条丝质
材料勒住脖子窒息致死。脸上的划痕是指甲印,可能是临死前和凶手有过一番搏斗。尸
体被发现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左右,距离死亡时间大概一小时,这上面都有法医的详细报
告。"
"那头发是怎么回事?"艾玛问。
"哦,那是死者在死后才被凶手烧掉的,原因不明,我们当初定性为仇杀,结果查了
很久,没发现她有什么仇人,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仇人啊。"小章说。
"后来呢?"艾玛不忍再看照片,翻起了其它资料来。
"后来我们从她脸上死后被破相分析,可能是情杀。"
"嗯。。。"付强应了一声,他似乎赞同小章这个说法,刚刚他的第一反应也就是这
个。
"接着我们查了她身边的同学朋友,特别是她当时的朋友,叫苏什么的。。。"
"苏京。"付强接口道。
"对,苏京,不过他那两天根本就不在罡县,而是到市里去了,没有作案时间,这里
面都有我们的调查记录的。"小章指着文件说。
"还有其它嫌疑人吗?"付强又问。
"还有几个曾经追求过她的男人,不过最后也都一一被排除掉了,全部没有作案时间
。后来我们又扩大了调查范围,对苏京身边的女孩子也作了调查,因为情杀的可能性也
有可能来自苏京身边。"
付强点点头,示意小章继续说下去。
小章摇摇头说:"那个苏京似乎很专一,没查到他还和其它什么女人有接触。"
付强看了艾玛一眼,她正在专心致志地翻着文件。
"凶器找到了吗?"付强感觉小章忘了说侦破谋杀案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没有,方圆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只能靠留在死者脖子上的丝质纤维推断出凶器为
丝质物,丝巾或衣服,也许凶手杀了人后穿上衣服就跑了,因此要找到凶手才能找到凶
器。"
"那凶手呢?找到了吗?"付强没好气地问,小章尴尬地轻咳了两下,没回答。
"案发地点在哪?"付强板着脸又问。
"就在死者家后面不远的小树林里,离国道不远。"小章赶紧回答。
"是第一现场吗?"
"是的,这个我们调查过了。"
付强再仔细地看了一遍照片,然后扔到桌面上,点了根烟,陷入深思。艾玛一直没
说话,她很少看到付强这么正经的样子,在公事上她是局外人,因此不敢多说话。
突然,付强睁开了眼睛,对小章说:"带我们去一趟白小小家吧。"
白家在县城一角,背靠大山,前几年提倡植树护坡,全县城的中小学生义务给她家建了
一个大大的后花园。家门前不远处还有全县唯一的一条河从这里绕弯,因此去她家必须
过一座桥,这座年代久远的石桥早已不通大车了,从山那边弯蜒而来的国道在下游另外
一座新建的大桥通过。本来这边应该幽静下来的,只是那座大桥建好的同时也在一端建
起了收费站,卡在桥头坐收买路钱,因此县城的摩托车都改从这里绕道而走,尤其清晨
猪肉贩子那破了排烟管的摩托车,经过一次如同坦克开过,把本该属于这里的宁静搅得
支离破碎。
付强艾玛小章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临近中午,没有猪肉贩子,因此,艾玛就
幸运地品到了这世外桃源般的详和气息。
"好美的地方,怪不得养出了小小这么水灵的女孩子,"艾玛自言自语地叹息。
小章没听见艾玛的话,否则他的这句话一定会等一会再说的,"死者就是在那片树林
子被发现的。"小章指指山脚对付强说。
"白小小家呢?"付强问。
"就是那排房子,"顺着小章的手指,付强看到了树林边有十几排半遮半掩的平房,
淡黄的墙身,水泥屋顶,长长的排列整齐。
"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象个军营?"付强皱眉问,除了墙身颜色,结构排列的确和付
强在部队住的房子没什么区别。
"原来就是军营,"小章笑了一下说:"八十年代裁军的时候,驻扎这儿的部队给裁了
,留下的房子县里分配给了刺绣厂做职工宿舍,白小小一家原来都在刺绣厂工作,不过
后来刺绣厂倒闭了,下岗的职工们依然住这儿,这些年好些职工做生意赚了钱搬了出去
,就把这里的房子租给别人,慢慢地,人越住越杂,县局现在只要有点什么案子,都会
来这儿调查一番的,嘿嘿。"
正说着,他们找到了白家,就在第一排的平房里,并且前面四间全是他家的,小章
说:"白父原来是副厂长呢。"
四间门全都紧闭着,邻居说都出去了,后来小章又打听到白家在八排开了一家杂货
店,不是白凤就是白妈肯定会在店里。
"白凤就是白小小的姐姐,"小章向付强解释。
找到八排,抬头就看到了一块招牌--"白记百货"。说是百货店,其实只是两间平房
打通后的小卖部。白妈妈和白凤都在,她们竟然还认得小章。
"章公安,小小的案子破了?"巍巍颤颤满头白发的白妈妈一见小章就紧紧扯着他的
衣服问,浑浊的眼睛里满着期待。
"快了,白妈妈,上面来了公安同志,他们会帮到你的,"小章苦笑着说,完了看看
付强。
艾玛看到老人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心里一酸,赶紧别过脸去。
付强冷静地扫了一遍小店。白凤这时从里间匆匆走出来,见到门口站着的小章三人
,怔了一下,然后急急走近问小章:"章公安,我妹妹的案子的眉目了?"
小章没回答,先把白凤和付强艾玛作了介绍,然后才说:"我们想和你谈谈,再了解
一下你妹妹的情况,你现在可以走开一下吗?"
白凤转身交待了一下白妈妈,然后就领着他们回家。
艾玛跟在后面审视着这个略显肥胖的女人,也许和她的年龄不相上下,不过白凤看起来
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一些,可能是生活的奔波,也可能是其它,总之,刚才第一眼的感
觉让艾玛感到不太舒服。尽管白凤的皮肤也很白皙,甚至过于苍白,嘴唇还施了淡淡的
口红,眉毛也刻意修整过,不过,仍然让艾玛感到不舒服,也许这只是女人对女人的直
觉。
进了白家后,还来不及招呼他们坐下,白凤就折回到门口探头张望了一下,然后赶
紧关上了门,挨着小章就坐了下来,压低嗓子问:"章公安,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是不
是我妹妹的案子有进展了?"
小章苦笑了一下,"白凤,我们这次来只是了解情况,希望你配合就行了。"
白凤扁了扁嘴,突然又说:"我知道是谁杀了我妹妹。"
此言一出,三座皆惊啊。
白凤望了望紧闭的门,似乎外面有人在偷听似的,"凶手肯定就住在这附近,只是我
还没把他找出来。"
众人松了一口气,刚到嗓子的心又落回了原地。艾玛苦笑了一下,想起了刚才感到
不舒服的原因,原来就是她这副神经质的模样。
付强轻咳了一下,看着白凤问:"能给我们说说你妹妹生前的情况吗?"
白凤想了一下,挪挪椅子挨到了付强跟前,神秘兮兮地说:"我妹妹以前可漂亮了,
这周围的男人啊,全都看上了我妹妹。"
付强盯着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没想到白凤说完一句后也盯着他,没再说话了。
艾玛忍住笑,转身去观察这个房间。
付强只好继续说:"那么,都有哪些人在追求你妹妹啊?"
白凤坐直了,整整衣服,然后才说:"这就说不定了,我妹妹也是个小骚货,见人就
笑个没完,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啊。"
付强没想到白凤竟然说出这话来,奇怪地看着她,"你嫉妒你妹妹吗?"
白凤咧嘴一乐:"嫉妒?我干嘛嫉妒?我是要管教她。"
付强听了一笑,点点头。然后也转头看了一下房间的四周。"这里原来是你妹妹的房
间吗?"付强看到这里的摆设是个女孩的房间,床头还挂了一张姐妹的合影。
"我们一直是一起睡的,没我在怎么行,那她还不变坏了,"白凤说。
"哦--"付强又看了看床边的一排书架,上面堆满了许多书,不过却是挺干净。"这些
书是你读的,还是你妹妹读的?"
"都有,她看她的,我看我的,不过--"白凤欲言又止。付强看着她,"不过有时我们
也交换着看。"
小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付强瞪了他一眼,接着问:"你妹妹都喜欢读些什么书呢?
"
"你自己看看吧,还不都是情情爱爱的小说,八成也就是给那些书教坏了。"
"你一直说你妹妹被教坏了,那么你说说看,她有哪些地方学坏了呢?"付强问。
"这坏还用说?公安同志啊,你们不是专抓坏人的吗?这坏的事还用我说?"付强被
白凤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他又瞪了一眼小章,赶在事发前把小章到嘴边的笑声堵回去
。
"你看,"这时艾玛从收架里找到一本藏文书籍,里面是藏汉同排的,两种语言都有,艾
玛想到苏京家里满屋的西藏装饰品,便对这本藏书感兴趣起来,拿了给付强看。
付强看了一眼封面上的汉字,"永恒与信仰",便问:"这本书是你妹妹的吗?"
白凤脸无表情地说:"是的,苏京送给她的。"
"你也认识苏京?"付强问。
"当然,他原来就住在四排,和我妹打得火热。"白凤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个人,不过
她的反应倒让付强感兴趣了,偏就追问下去"他们怎么打得火热?"
"这。。。热乎呗,经常在一起这个这个。。。"白凤伸出双手作了一个搂抱的动作
。
艾玛这时也笑了,眼前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让她怎么也不能和想象中的白小小联成
姐妹关系来。
"你的手怎么了?"付强从她伸出的手里发现白凤右手少了一根手指,随口问道。
白凤伸手右手,自己先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说:"小时候玩刺绣机,好奇,给机器轧断
了,就因为这个,脸蛋长再漂亮也没用了,"说完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脸,一副婉惜的样
子。
"那条丝巾好漂亮,"艾玛这时候发现窗台上挂了一条粉红色的丝巾,上面绣有一对
鸳鸯戏水。听到丝巾,付强也转过脸来。
"那是我的,本来我妹妹也有一条,是我妈给我们绣的,上面有名字,我和妹妹一人
一条。"
付强拿过一看,果然上面绣有"白凤"两字。"你妹妹那条呢?"
"她死了就不见了,章公安不是说我妹妹可能是被丝巾勒死的吗?我想那丝巾一定在
凶手那里,找到丝巾就找到凶手了。"付强吃惊地看了一眼白凤,这个神经质的女人刚才
说出的话正是他同时在心里想的。
"你确定你妹妹的丝巾是在被杀后丢失的吗?"付强问。
"是的,那天晚上我妹妹就是围着她的丝巾出去的,我还问了她,别弄错我的了,她
可是个马大哈。"白凤肯定地说。
付强坐了下来,"请你说说那天晚上你知道的事情,好吗?"
"好的,这个我和章公安说了好几遍了,章公安,你要是听得烦,我床头有一本新买
的笑话,你自己去看吧。"白凤看看小章说。小章愣了一下,转而笑着说:"谢谢你,我
喜欢听,那再听一遍好了。"
白凤这才挪了挪身体,开始说:"那天我吃了晚饭,就去店里,那是刚才那间,那时
候还只是一间,现在你看到的是两间了,是八个月前才要到房子打通的,施工请了好多
人,全是我做的饭。。。"
付强眼看她又走题,赶紧打住说:"你就说和你妹妹有关的吧。"
"哦--"白凤又再挪挪身子说:"我就从我见到我妹妹开始说起了,我一进屋啊,就见
到她在打扮,我问她,你去见谁?又约了哪个男人?她看也不看我就说,关你什么事?
我只好说,好吧好吧,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回头我和妈说去。我只能和我妈说了,
因为我爸也宠她,根本管不了。小时候,我爸有时只给她买冰棍,还躲着我,哼--"
"后来呢?那时候是几点?"付强及时地帮她往正题上拉回来。
"大概十二点了吧,很晚了,晚间新闻都播完了,本来我要准备睡觉的,她却要出去
,真是气死人了。"
"那后来呢?"
"还后来?"白凤惊讶地看着付强,仿佛在看一个弱智儿童,"后来她就出去了呗,我
就睡了。"
付强铁青着脸站了起来,拍拍手里的藏书说:"这本书可以借我一下吗?"
白凤突然一把抢了过来,"不行不行,这是我妹妹最喜欢的一本书,谁也不许借,书
在这儿,我妹妹就象在家一样的。。。"说完眼睛红了起来。
付强看了看艾玛,艾玛摇摇头,于是,他们离开了白家。
"神经病,"走出白家后,付强咕嘟出一句。
"呵呵,"艾玛笑笑说:"那本书我记住书号了,回去咱们去图书馆找一本出来吧。"
说完掏出手机,把刚才默记在心里的书号记了下来。
"小章,是谁发现白小小尸体的?"付强问。
"刘文生,也是住这军营的,"小章说。
"我们去找找他吧。"三人于是又折回去。
刘文生并不难找,按小张的记忆,一下子就找到了他家,他还住原来的地方。可是
,他并不在家。
"可能又去打麻将了吧,这小子,有俩钱都扔麻将桌上了,"刘父气愤地投诉,"公安
同志,你们找到他就关他几天,让他老实一点,好好存点钱娶个媳妇多好,他奶奶都不
知多想抱孙子了,唉。。。"
付强问:"刘伯,那请问他一般什么时候回家?"
"那可说不准,要是输得快,回来就早,不然,只好到半夜三点才回了。"
"为什么是三点?"付强奇怪地问。
"为什么?要去乡下倒猪肉嘛,不然他哪来的钱打麻将啊。"
"哦--"付强应了一声,回过头来,突然发现前面墙角有个脑袋迅速缩了回去,由于
太快,他没看清。
"我们走吧,"付强没作声,对艾玛说了句,然后抬脚往前面走去。忽然想到什么,
又回过头来问:"刘伯,那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一准找到他?"
"这样吧,早上你们到桥头找他,他在那儿买猪肉呢。不过十点后他就收摊了。"
"好的,谢谢你了。"
回县局的路上,小章问:"你们今晚要住这儿吗?我打个电话给你们在县局招待所订
个房。"
付强看了看艾玛,艾玛不置可否地也看着他。付强想了想说:"不用了,我们一会就
回去。"
"那你明天一早不去找刘文生了吗?"小章问。
"不用了,我要回去找找你们报上来的资料,再研究一下,我想重新调查此案。"
"太好了,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给我打电话。"小章闻言兴奋地说,他知道跟付强可
以学到很多东西的,他可是市局有名的神探。
"你觉得很多疑点吗?"艾玛突然问道。
"不是疑点的问题,只要是未破的案子,我们就有责任调查下去,这也是对死者负责
,"付强一脸正经地说。艾玛伸伸舌头,她突然觉得这个付强让她陌生,不过感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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