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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ovy (蚊子遥遥), 信区: Ghost
标 题: 夺命电邮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3月18日09:40:10 星期四), 站内信件
三
李祖和吴小媛刚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是何啬打来的
,接通后她还在喘着大气,一句完整的话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不过当李祖弄懂她的意
思时,马上从床上跃了起来,迅速找衣服穿上。
“怎么了?”吴小媛睡眼惺松地问。
“程海出事了,被送到了医院。”李祖一边穿衣一边急促地说。
“啊?”吴小媛一听睡意也跑了,赶紧爬了起来,“等等,我也一起去。”
李祖和吴小媛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口找到了何啬,她身边还站了一些小区保安和两位
警察。
看到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还在不停抽泣的何啬,李祖赶紧走上前去,伸手抱过她的
双肩,轻声安慰:“别伤心,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李祖的这个举动让吴小媛愣了一下,然后她很快走上前去,也伸手去抱过何啬的肩
膀,很自然地卸开了李祖放在何啬肩膀上的手。
李祖走到保安和警察面前,询问程海出事的情况,一个保安抢先说:“是我先发现
的,我上夜班一般是半小时巡视一次,走到一个楼下时就看到倒在地上的伤者,一动不
动趴在地上,浑身是血,我赶紧呼来同事们,一起送他进了医院,然后就报警,在路上
伤者已经昏迷,我们是从他手里紧紧抓着的钥匙上看到贴着的房间号码才找到家属的。
。。”
听完保安一口气的述说,李祖转向那两个警察问:“有什么线索吗?是不是抢劫?
”
其中一个较年长的警察看了一眼李祖问:“请问你是——”
“哦,我是程海在深圳的唯一朋友,我叫李祖,他今天才刚刚到这里,不会有什么
仇家的,肯定抢劫。”说完两人礼貌性握了一下手。
“我是肖东,这位是小陈,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你说你是伤者唯一的朋友,而且
他今天刚到深圳,是吗?”
“是的。”
“这样吧,我们到那边作个笔录,因为目前我们对伤者还一无所知。”
“好。”李祖点头同意。
肖东找到值班护士,要了一个没人的门诊室,三人走了进去。
“李先生,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伤者的基本情况。”
“当然可以,他叫程海,是我大学同学,今天刚从洛阳飞到深圳,刚才那位女士叫
何啬,是他妻子,一起过来的,”李祖把程海的基本情况很快地向两位警察作了介绍,
小陈在一旁记录着,肖东则很认真地听,一边不停抽着烟。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李祖说完看着肖东。
“李先生,我们刚才简单勘察了一下现场,并询问过伤者。。。啊。。。程海的妻
子,程海当时身上只带了少量的现金,并且也没有丢失,他手上的手表都还在,再说从
程海的伤势来看,似乎都并不象单纯的抢劫这么简单,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材料分析,这
是一宗典型的袭击案件,袭击者的目的很明显,想致程海于死地!”最后一句肖东明显
加重了语气。
“啊——”李祖听到这儿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肖东马上追问。
“程海这人老实巴交,平时连屁也不放多一个的人,怎会有仇家?再说就算有,那
么他一直生活在洛阳,今天才到的深圳,仇家不会这么快就跟到这儿来袭击他吧,为什
么不在洛阳就袭击他呢?”李祖一边梳理着头绪,一边说。
“按正常推理,有两种可能,一是仇家在洛阳不好下手,只好一路跟到了深圳再动
手,二是他的仇家根本就是在深圳,程海一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肖东慢条斯里
地分析道。
李祖听了这有条有理的分析也不禁点头同意,“是谁和程海有这么深的仇恨呢?要说从
洛阳跟踪而来吧,那也太可怕了,我是从机场开车把他们直接接回来的,这也让人跟到
,真是可怕,可怕。。。”李祖摇头表示不相信,“如果那个凶手根本就在深圳,那更
可怕了。”
“为什么?”
“程海住的房子是我在半个月前租好的,一直只有我和妻子吴小媛知道,这么说,
那个凶手连我也在跟踪?太可怕了。。。”李祖越想越感到后怕。
“呵呵,这也还只是我们的推测,破案的程序就是提出假设,再一一去推翻它,直
到有推不翻的假设出来,那么多半就是真相了。不过凶手也许平时并没有跟踪你,因为
他不需要这么麻烦,仇杀案的凶手肯定是认识受害者的,不然怎会有仇呢?那么他很容
易可以知道程海来深圳的日期,然后到机场开始跟一下你们,这很容易办到。”
“可是,我明明是送他们到了楼下,看到他们上了楼的啊,程海怎么会又走了下来
呢?”
“哦,这个我问过他妻子了,程海说下去买烟。”
“凶手知道程海要下楼?”李祖弄糊涂了。
肖东摇摇头,“这当然不可能,可能的是凶手本要上楼去的,没想到在楼下碰到了
,于是就下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然很可能连他妻子也一起遭殃。”
李祖又是倒吸一口气,不停摇头表示不可思议。
作完笔录,三人走回到急诊室门口,程海还在里面紧张地抢救着。小区保安员已经
走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何啬和吴小媛孤零零坐着。李祖望了一眼急诊室门上灯箱亮
着的“手术中”三个字,心情沉重地坐到何啬身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
么,只好叹气。这时候他更多想到的是自责,也许自己叫程海来是害了他,没想到他一
来深圳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肖东和小陈轻言安慰了何啬两句就告辞了。走出门口的时候,小陈问肖东:“肖队
,你真认为这是一宗仇杀吗?”
肖东看了一眼这个新丁,对他的好学多问似乎很满意,“直觉告诉我,这更象是一
宗情杀!”
“情杀?”小陈睁大了眼睛,非常惊讶:“为什么?”
“呵呵,小陈啊,干我们刑警这行,心一定要细,眼一定要尖,很多蛛丝马迹常常
就是在我们的不经意间溜走的,再狡猾的罪犯他首先也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不自觉的
本性流露,不过那常常是很短暂的,不够心细眼尖的话,就算我们面对着罪犯也会忽略
掉。”
“面对罪犯?你是说李祖有嫌疑?”小陈更加疑惑了,“虽然学校教过我们,受害
者周围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只是这个李祖我怎么看怎么不象啊,他的表现非常
正常。”
“呵呵,小陈啊,你说得没错,可是我们不单在面对面时要留意,旁观时候更是要
仔细留意,你没有留意到李祖刚刚来到的时候有个不正常的表现吗?”
小陈仔细在脑海里重演了一遍刚才的情形,然后看着肖东茫然摇摇头。
“李祖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伤心的何啬,很自然地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肩膀,全然不
顾自己妻子在旁边,那种关切举动和眼神明显过于亲密,这有点不正常。”
小陈点点头,肖东继续说:“如果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的话,那么后来李祖妻子的
举动就更加证实了我的感觉,她很快走过来在另一侧抱住了何啬的肩膀,这个动作有上
细节,就是同时把李祖搭在何啬肩膀上的手卸了下来,这是一个妻子在醋意中本能的表
现。”
小陈听得入了神,这时脸上情不自禁写满了惊愕和佩服。
“不过——”小陈又问,“要是李祖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他刚才的话里一再说程海
在深圳没有熟人,只有他一个,那样不是主动让我们缩小调查目标吗?他怎么会那么笨
?他完全可以不说这样的话,程海在深圳还有其它同学朋友也不奇怪啊。”
“这个我也注意到了,李祖的嫌疑只是我的一个推测,也未必就认定了他,再说如
果真是他,我反而不解了,他就算是为情,也不至于要动杀机啊,就算要动杀机吧,那
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周折,帮程海找好工作,从洛阳哄过来,不急不慢很有预谋的样子,
再在接来的当天就动手,又好象很着急,唉,真是想不通,想不通。”肖东边说边不停
摇头。
“肖队,你又把自己推翻了,呵呵,”小陈打趣道。
“人民警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嘛。”
“那我们还要调查李祖吗?”
“当然,我们的工作就是帮每一个嫌疑人洗脱嫌疑,实在洗不脱的,那就是凶手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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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想念你的笑
林深处愿为你祈祷
想忆陪你走过的岁月
你我是否能再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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