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张宇系列-不夜天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Jan 27 09:42:08 2005), 转信

    严希堂临睡时,把闹钟调校好,早上六点响闹;因为担心闹钟放在枕边,万一响闹时
,自己在半睡半醒间,会随手把它揿停,然后再睡,故而特地不放在床头地方,而放在衣
柜上。到时闹钟响起来,自己非下床不可把它揿停,那时人已下床,自然也就醒了。
    明天,对他说来,实在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大日子。打从他第一次见到黄昕欣出现后,
他对她便产生了思慕之情。其后费了不少心血,各种刻意的安排,才教黄昕欣在全系那么
多追求她的男生当中,开始留意自己。
    更经过好大的努力,屡败屡试,才在第九次的邀约,得她答应自己的约会。
    其实说出来,所谓的约会,不过是因为学校快要测验了,自己有一份完善的笔记,而
黄昕欣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所以希望他可以教她一下。
    这个机会,是严希堂苦心的安排,他央求早两届毕业的师兄,给他以前教授的笔记,
又花了整整半个月,在图书馆里抄数据,为的就是用这个来作约会黄昕欣的借口。
    自然,还有小小的巧妙,就是不在校园里温习,而到离岛的长洲去。
    严希堂的理由是他的家在长洲有间度假屋,面对着观音湾,十分清静,很适合温习功
课。
    没想到黄昕欣这一次竟然爽快的答应,这给严希堂带来了无限的兴奋。
    本来他约了黄昕欣七点半在港外线码头前面等候,由他家去中区的码头,步行亦不过
二十分钟,他大可以不必这么早起来的。但由于第一次可以单独跟自己心仪的女孩子一起
去长洲,严希堂患得患失,又怕自己会迟到,又怕忽然间黄欣临时有事会失约。
    虽然明知道就算自己再早去码头,非到七点半,黄昕欣也不会出现,但宁早莫迟,所
以他还是决定把闹钟调校到六点就响闹了。
    心情兴奋,竟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严希堂整夜睡在床上,都是幻想着,明天跟黄昕欣单独在一起时,自己应该说些甚么
话?做些甚么?
    其实打从前天开始,黄昕欣答应了长洲之约后,严希堂已经做过无数的幻想,他只是
重复又重复的让它们呈现脑际。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晓得自己的功课一定要表现出色,要折服女孩子,成绩是其
中一个成功的因素,在这方面,严希堂倒是充满信心的,他一直是全系里头十名最高成绩
的人之一。
    他也曾告诉自己,一定要早点休息,免得精神不够,向黄昕欣解释功课时,不够精辟
,不能显示出自己的功力。
    然而,事与愿违,越是要自己睡,越是睡不着。最后,望了望表,才不过五点,天还
未亮。
    但是,严希堂实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爬起床来,先到衣柜前,把闹钟按下,便走
入浴室,仔细地给自己梳洗,第一次单独约会,一定要让黄昕欣留下最好的印象。
    当他穿了预早选定的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都觉得相当满意后,又再细心的梳理
头发——这是最难办的一件事。他要把自己的头发梳理得像是一点也不刻意的自然。单单
是侍候那些头发,已经花了不少时间。
    在镜子前看看,自己觉得十分满意之后,便再细细检查了自己昨夜已经收拾好,准备
今天去长洲带的东西。
    背囊里当然有讲义、笔记,也有零碎的杂物和长洲度假屋的门匙等等。当每一样都检
查妥当后,望望外边的天色,竟然仍黑沉沉的,尚未天亮。
    再看看表,差不多已经六点了。
    「奇怪!怎地今天的天色这么黑的?按理这个时候该天亮了吧?」严希堂自言自语,
有点不服气的,伸头出窗外望一下。
    其实,他极少在这个时间起床的,到底这种季节,甚么时候天才开始亮,他根本不知
道。
    「老天爷!求你快点天亮吧,我已经等了好多个小时了。」严希堂望着漆黑的天空祈
求着。
    突然,他像给针扎了一下似的叫起来:「我的老天!千万不要是翻风落雨,若真的如
此,才煞风景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由自主一沉,连忙打开衣柜,把风衣也捡到背囊中。
    「还是早点出门口,到码头等,总好过在家里呆等,万一出门时,遇上甚么阻碍而迟
到,才真误事,先到码头等,总是放心点。」
    想来想去,还是等不及了,于是便拿起背囊,准备出门。
    不过,他的手才触到门栓,又折回来,拿了一柄可以折起来的雨伞,心想:「万一真
的下雨,而她没有带伞,这把雨伞总可以派上用场。」
    他为自己的费尽心思而感到安慰。
    终于检查清楚,觉得自己没有甚么遗漏了,这才真的悄悄掩上门出去。
    乘电梯到楼下管理处时,管理员还在他的尼龙床上元龙高卧,当严希堂经过他的床边
时,还依稀听到鼾声。
    「哼!真有贼入来,要你来有甚么用?」严希堂心中冷笑着出了门。
    他这刻甚么也不理会,最重要的就是要尽快赶去码头,在码头等待,对他来说,才会
是万无一失呢。
    当他出到街外时,仰头一看,天仍是漆黑的,大概太早,的士也不多见。
    「算了,还是步行去码头比较稳当,万一遇上的士撞车,硬是拉我上警署作证人,那
才误了大事呢。」严希堂简直是甚么可能性都想到,可见他对今天的约会多么重视。
    安步当车,由住处到港外线码头,只需沿着德辅道西向东行就是了。
    由于严希堂自小就在西区居住,这条德辅道西是他往返中环必经之路,也不知走过多
少回,简直是闭上眼睛都认得路。
    他甚至认识每一家店经营的生意。因为天色太早,竟然没有一家店是开门的,途经每
处,给他的感觉,好像是三更半夜。
    当他经过一家粥店时,却忍不住停了脚,望着紧闭的铁闸,心中不由自主嘀咕:「这
家店明明五点便开始营业的,我记得有一回,与同学们去露营,五点出发,还到这儿吃了
粥才上路的,怎地现在还不开门?」
    伫立在粥店前,不由自主又望了手表一眼,表上显示已经六点四十五分了。
    他抬头一望天色,却发觉连一点曙光也未有。
    「糟了!看来今天一定是个阴天,千万别狂风大雨才好!怎搞的?老天爷故意跟我作
对?」
    心里正在嘟哝着,忽然,粥店的铁闸从里面拉开——
    由于天色阴暗,店内虽然有灯,但那人背光,严希堂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面目,不过他
并不关心,他只想尽早走到码头去。
    岂料当他正要加快脚步,走离粥店时,冷不防背后有个声音在道:「这位兄弟,请留
步!」
    严希堂怔了怔,一时间也搞不清背后的声音究竟是否呼唤自己?
    想到自己根本不认识粥店的人,虽然听到呼唤,却没有停下步来。
    「这位兄弟,你留留步,好吗?」背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前面没有人,难道真的是呼唤自己?
    严希堂情不自禁便回过头去,当他转过头时,他见到粥店门前所站的人,正向自己招
手。
    「你……叫我?」仍然有点不相信对方是呼唤自己,所以便问。
    「请你过来一下,好吗?」那背光的人再次请求。
    严希堂很是惊讶,自己跟这粥店的人素不相识,何以会在这仍未天亮的凌晨,突然走
出来叫自己?难道他遇上甚么困难需要帮忙?
    再没有考虑其它,严希堂便折回头,向粥店的铁闸前走去。
    「有甚么事吗?」他来到粥店的门口,虽然店内有灯光透出来,但站在门里的人,始
终因为背光,看不到他的面目。
    「这位兄弟,阻你一点点时间,店里只有我一个人,这儿有袋垃圾,我一个人搬不动
,你可否帮我这个忙吗?」那个背光的人说。
    「原来是倒垃圾,好呀,要搬到哪儿去?」严希堂一向乐于助人,不假思索便答应了

    「请你进来帮个忙一起搬吧。」
    那粥店的人说话时,身子退了一步,腾出空间让严希堂进来。严希堂跨进粥店内,马
上便看到,原来是有半个人高的黑色垃圾袋,胀鼓鼓的,怪不得那人要找个帮手了。
    「好大袋垃圾呀!来,我帮你一起抬。」
    严希堂望向那个向自己求助的人,这时,由于那人身子移动了,改变了一点角度,灯
光从他的侧面照来,可以看到一点他的面貌了。
    只见那人肤色黝黑,下巴黑麻麻的,好像满腮的胡渣子,身穿一件文化汗衫,脚上穿
着条纹睡裤,显然是在粥店里留宿的伙计。
    严希堂心想,这人大概是昨夜忘了搬垃圾出去,今晨才发觉一个人搬不动,刚巧遇到
自己走过,所以便叫自己帮忙。
    这时那粥店的伙计弯下腰,双手抱住垃圾袋的底部,严希堂看到他开始动作,马上便
配合他,伸手去帮忙。
    垃圾重得贼死,怪不得那伙计要人帮忙了。
    两人抬着垃圾,跨出粥店的门坎,严希堂忍不住便问:「要搬到哪儿去?」
    「街角就可以了,那儿有垃圾筒,等会儿市政局的清道夫会来收拾的。」那粥店的伙
计一边抬一边回答。
    严希堂对附近环境十分熟悉,知道街角的确有个垃圾筒,只是粥店的垃圾多得这样,
随便扔在垃圾筒旁,他很怀疑,清道夫如何可以独力把它移走?
    不过,既然那伙计这么说,自己帮他把垃圾搬到那儿便是了。
    虽然,那粥店伙计比自己还要高大,两个人还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垃圾移到街角。

    放下垃圾袋后,那粥店伙计拍拍严希堂的肩膊,很感激的道:「谢谢你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严希堂爽快地回答。
    「下次来吃粥,一定给你大碗一点。」那伙计笑着,向严希堂挥挥手,便走回粥店去

    望着那伙计离去后,严希堂心中不由自主嘀咕:「你认得我是街坊?我怎么好像从来
未见过你的?」
    当然,那只是他心里头说的话,根本没有开口说出来,何况,那伙计早已回到粥店,
重新关上铁闸了。
    严希堂望望自己的手表,差不多七点正了,心里急着赶去码头,也不再迟疑,继续上
路。
    赶到码头还约需五分钟时间。
    严希堂预计的脚程十分准确,七点零五分,他准时赶到离岛码头。
    然而,当他来到码头外时,却不由自主一愣。
    码头外静悄悄,铁闸紧拉着,一个人影也没有。
    怎可能?七点钟了,往长洲的船开得很早的呀!严希堂心里在问。
    他看看自己的表,明明是七点零五分,怎地码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更教他惊讶的是,七点零五分的天色,竟然一点曙光也没有!
    「不可能吧?再恶劣的天气,七点钟怎样也该亮了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望望周围的街灯,却早已熄了。
    天将亮时,街灯便熄,这点经验他倒是有的。
    从街灯的熄灭,可以证明天色将明,但七点钟而码头还未开,又没有一个行人,这一
切实在反常至极。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见到行人,甚至连车都极之稀少,只不过老远的,有一部亮了
灯的出租车飞驰而过。
    又再望望表,七点二十分了。
    天色依然暗暗的。
    「怎么回事?今早为甚么会那样奇怪的?」
    严希堂越站越感到不妙,很本能的仰起头来往码头内的墙壁望去。码头内原来是有时
钟的,而他见到时钟上的指针竟是三点半!
    「这个钟一定有问题,怎会才三点半?」严希堂看了一眼之后,本能的这么想。
    他仍然伸长脖子,希望见到黄昕欣出现。
    但是,码头外除了自己,再没有行人。
    又再望望自己的手表,原来已经七点五十分,快接近八点了。
    仰头望望天色,依然墨黑的,半点曙色也没有,严希堂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妥,于是又
向码头里的时钟望去。
    时钟指着三点四十分!
    「难道现在才三点四十分?」严希堂惊讶的暗忖。
    如果真的是三点四十分,天当然不会亮。
    而八点的时刻,却无论如何都会是天亮的。
    究竟哪个时间才准确呢?
    严希堂越想越不对劲,周围又没有人,最近的,也要走到对面靠近那列商业大楼厦,
才会偶然有部飞驰过的出租车。
    「一定要找个人来问间……」严希堂想着,便走上天桥,往对面的马路走去。
    才刚到对面马路,便有部出租车在远处驶来,于是,严希堂本能的伸出手去截停它。

    「司机先生,我想请问你现在几点钟?」严希堂弯下腰,扶着的士的车窗问司机。
    「三点四十五分。」
    「甚么?才三点多?天还未亮吗?」严希堂大吃一惊。
    「三点多天会亮吗?神经病!」的士司机瞪了他一眼,又问:「你到底是不是坐车的
?」
    「我……」严希堂要待拒绝,却又怕被骂。
    「咦!你的手受伤了?」司机没有骂他,却忽然惊讶的问。
    「我的手?没有呀!」不明白司机何以会那么问,严希堂回答时,本能的把按在半开
的车窗的手缩回来望了望。
    一望之下,竟见到自己双手染满鲜血!
    可是,严希堂并不觉得自己的手有任何痛楚,实在不能想象,到底双手怎会染了血的

    他呆若木鸡的情形,令那的士司机起了怀疑,说:「先生,我开车送你到医院吧。」

    「不,我没受伤,我没有!」严希堂本能的摇着头说。
    「但好端端的双手,为甚么都是血?先生,我看你还是入医院检查一下好。」
    司机大概对严希堂的态度越来越怀疑,这时已把车泊在路边,熄了引擎,同时跳下车
来。
    严希堂这才意识到司机不大友善,连忙退后几步,充满戒惧的问:「你想怎样?我…
…我叫警察的呀!」
    「好呀,你叫吧!你叫最好!」司机不为所动,马上便道。
    「我……」严希堂十分害怕,连忙左右张望,这一望之下,恰巧见到两个警员往他们
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更已开口向他们呼喝。
    「你们干甚么?都给我站住!」警员喝叫时,已经跑到他们面前来了。
    严希堂与那的士司机根本没有走的打算,严希堂更立刻向身型较高,就是开口把他们
叫住的警察道:「警察先生,这位的士司机无端冲下车来,我怀疑他企图不轨!」
    才刚说完,那个司机却道:「警察先生,这家伙突然截停我的车问时间,我见他伸手
按着我的车窗时,两手染满血腥,我怀疑他……」
    严希堂听他这样说,本能的递起自己的双手来望望,意外的发现,自己双手变得干干
净净,哪里有甚么血渍?
    「哦?」当他发出惊讶的叫声时,那的士司机同时也见到他那双手,所以亦低呼起来

    此时警员望了严希堂的双手一眼,又看看司机,然后皱着眉道:「你们俩现在到底要
怎样?三更半夜无事做,拿我们消遣?」
    「不!没有哇,只是刚才他搭在我车窗上的手,明明染满血的,不知怎地……」的士
司机还想分辩。
    「你自己瞧瞧,哪里有血?根本不可能呀!」严希堂反复摇着自己的双手,振振有词

    「你这厮半夜三更不回家,到底想干甚么?是否要我告你游荡?」较高的警员向严希
堂叱喝。
    「我……不是……」严希堂本来还想向那警员解释甚么的,但当他望了望自己的双手
,想到刚才自己亦见到满手鲜血,心中还疑惑着,究竟自己遇的是甚么怪事?故不敢再分
辩了。
    另一个警员这时却向那的士司机瞪了眼,道:「怎么啦?还不快走,你以为三更半夜
,这儿就可以给你随便停车吗?」
    那司机见到严希堂的双手已是甚么血渍也没有,再向警员怎样解释也没有用,遂向严
希堂投来一眼,便转身跳回车上去了。
    「没事啦!还不回家去?」警员又对严希堂喝道。
    「是的。」严希堂这次再也不敢说甚么,连忙往回家路上的方向走去。
    自觉远离警察的视线范围之后,严希堂很本能又举起自己的双手看,在街灯下,双手
十分干净,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刚才我明明自己也见到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表一定出了问题,但刚才
……」
    他看看自己的手表,依然是上午八时多,但周围黑暗,显然真的是自己的表出了问题

    在回家的路上,经过那家粥面店时,看到它依然是铁闸紧闭,没有任何灯光、人影,
刚才的事,恍似从未发生过。
    为怕再遇上警察见到自己半夜在无人的街上闲荡,会惹起麻烦,所以,严希堂加紧脚
步,赶回家去。
    推开家门,屋里依然静悄悄的,全家尚未有人起来。
    严希堂第一时间望望客厅墙上的钟,原来钟上指的,竟是四时零三分,于是再望望自
己的表,却已经接近九时了。
    「真是的,看来真的是我的表坏了。」严希堂摇头苦笑,回到房间。
    折腾了大半夜,根本未阖过眼,故此,回到自己的房间,扔下背囊,倒真的有点倦意
,但他依然不敢睡,却是斜倚在床边,只想阖上眼来假寐一会儿,等天亮再去码头。
    迷迷糊糊间,严希堂给一阵闹钟声吵醒。
    马上跳起来,望望表,竟是早上六时正!
    临睡前,他就是把闹钟调校在这个时间响闹的,一点也没有错,于是他便跳下床来,
赶忙洗漱,把预早准备好要穿的衣服穿上,再在镜前刻意的吹头发。
    望望表,不过六时半,距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就是安步当车,去到码头,尚
要等大半小时呢,于是,干脆扭开电视,看看清晨的新闻报道吧。
    「……今天凌晨四时左右,两名警员巡经德辅道西……」
    本来,严希堂只是为无聊而开电视看新闻,并没有太专注新闻报道员究竟在说些甚么
。但当他听到谈及德辅道西时,才比较留心,把视线投到荧光幕上去。
「……警员在街角发现一个可疑的垃圾袋,于是把垃圾袋打开,却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具
血渍斑斑的男尸……」
?  当严希堂看到这儿时,心中免不了在想:「真过份,居然杀了人,还把尸体扔到街上

这分明是对法律挑战,太过份了!」
    心念才起,却见到镜头由录像厂的新闻报道员转到现场,荧光幕上见到大批警员,正
在他熟悉的街道上忙碌着。
    镜头拉近,见到两个警方指模部的人员,正在一个黑色垃圾袋上扫指模,当他看到那
垃圾袋时,忍不住便叫起来:「咦?好奇怪呀!怎地这垃圾袋那么熟悉,我像在甚么地方
见过?」
然而,他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耸了耸肩,再看看表,还是决定出门,早点到码头去
等比较好。
他徒步走向码头。当他途经那家粥面店附近时,已见人声嘈杂,有许多人围着看热闹,他
顿时想起刚出门时看到的新闻,心里还在嘀咕:「怎么到现在仍未调查完?」
    「是他!就是他!半夜我见他经过,是他替我运尸出去的……」忽然有一个人向他这
边呼喝。
    他望过去,见到两个警员正押着一个戴上手扣的男人,那男人却向自己转望过来。
    从拘留所出来,严希堂无限懊恼的看着他那做律师的表哥。
    「我除了认得那垃圾袋,怎地一点也不认得那个的士司机?也忘了我的手甚么有血没
血的事,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呀!怎办?」
    「我会尽量找些专家或精神科医生为你的情形作证。其实,我相信当时你的情况,就
是所谓的游离于几度空间,你的人不知如何忽然走到了第二度空间,你真的帮了那凶手搬
粥店老板的尸体出去,所以你的手沾了血。但不知怎地,当你被那的士司机发觉后,有警
察来到
时,你又从当时那个第二度空间回到了现实来,结果血没有了!」
    「但明明手上沾了血,后来怎会没有呢?」严希堂很不解地问。
    「你的手没血,其实是因为当时你的人是在家中睡觉,但可能你的灵魂出了窍,正徘
徊于两个空间之中,所以才有那么怪的事!」他的表哥叹口气,「这要找专家来给法官解
释,到时看看法官肯不肯相信了。」


--
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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