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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七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Oct 17 14:05:32 2002) , 转信

破庙里，篝火依旧点着。
    你找到王七了吗？
    小乞丐阿青轻声地问着叶萧。
    叶萧摇摇头，然后回答，他们说王七已经死了。
    也许他们说的王七，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王七。
    我不知道。
    叶萧有些茫然的说，他转过头看着阿青，跳跃的火光使他的脸忽明忽暗。
    阿青幽幽地问，那你还会找下去吗？
    是的。
    如果王七真的已经死了呢？
    不，王七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
    叶萧冷冷地说。
    忽然，一阵冷风把庙门吹开了，篝火立刻就被吹灭了。破庙狭小的殿堂里瞬间陷入了

黑暗之中，阿青本来早就习惯这种环境了，但她还是有些害怕。
    你在发抖？叶萧问她。
    这怎么可能？我在这破庙里住了十几年了，我从来不会发抖。
    不，你在发抖。
    叶萧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阿青的肩膀，现在，阿青真的有些发抖了。黑暗中的她听到了

叶萧的声音——现在没有火了，你一定很冷，来，靠在我身上，我们两个互相以身体取暖
。
    阿青有些犹豫，她明白，叶萧并不知道她其实是女儿身，在叶萧眼里，阿青不过是一

个要饭的穷小子而已。阿青最后还是顺势靠在了叶萧的身上，叶萧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
她非常瘦，特别是两只肩膀，叶萧轻声地说，你的肩膀怎么那么单薄，薄得就象一只小猫

的骨头，我怕我轻轻一捻，就会把你捻碎。
    那你把我捻碎啊。阿青吃吃地笑了笑说。
    叶萧终于也笑了一声。他把阿青揽得更紧了，他的两只手象铁箍一样紧紧地箍住了阿

青，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了一起，他们的体温也在互相传递着。
    阿青，你多大了？十四，还是十五，我实在看不出你的年纪。
    大概是十五吧，也可能是十六，或者是十七，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年纪。
    可你看上去好象没这么大。
    那你呢？
    我？我今年十八岁了。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我忘了，我只记得，我要找一个人，这个人在南明城，他的名字叫王七，我要与他比

剑，打败他。
    你不找到他就不离开南明？
    是的，阿青，现在你还冷吗？
    我不冷了。
    那你为什么还发抖？
    我发抖了吗？
    你自己说呢？叶萧在阿青的耳边说，他口中吹出的粗重的气息掠过阿青小小的耳垂。

    阿青没有回答，她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自己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她只是

把双手挡在自己胸前，其实她的胸脯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两朵刚

刚绽开的小小嫩芽而已。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地热了起来，进而变得滚烫滚烫的，

特别是脸上，就象被什么烧着了一样，尽管寒风依旧从破庙的缝隙里钻进来。
    阿青，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是啊，因为我现在暖和了。
    可你还在发抖。
    是吗？
    你是不是生病了？
    阿青当然没有生病，她只是有些害怕。叶萧的身体同样也暖暖的，破庙外的寒风依旧

肆虐，阿青一动不动地躺在叶萧怀里，其实她明白，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的。终于
，
她慢慢地睡着了。
    黑暗的破庙里，叶萧的眼睛依然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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