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hebeiboy (一锅清淡的菠菜汤), 信区: Ghost
标 题: 招魂铃 1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Apr 26 13:38:55 2004), 站内信件
第六章:罪恶的渊薮
1)神厌鬼憎的生灵
连夜惊魂,苏宁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恐怖事件。在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中她受到惊吓,
遭到威胁,蒙受羞辱,但是所有那些恐怖都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现在,她已经
落入了一个连神鬼都会感到厌憎的活人手中。
方小洵丢下知真子,走到苏宁身边,喘了一会粗气,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揪住苏宁的
衣领,用力猛的撕开,露出苏宁雪白的胸脯。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唇角,方小洵伸出一
只手,用力的捏着苏宁的乳房,嘴里却喃喃的说道:
“苏宁,朱总为了把你弄到手,发动了全公司所有的保安,因为害怕腐尸,所以现在
他们都在锦文阁外边等着你,只要你一走出去就惨了。朱总答应过的,谁先捉到你,不仅
公司要奖一大笔奖金,还可以优先玩弄你两个晚上。他们都是一伙一伙的十几个人,一个
个五大三粗,两个晚上下来你还能有命那才叫怪事。遇到我,好赖我就一个人,只要你挺
一挺就过去了,更何况我还舍不得你,绝对不会太用劲的,说不定弄到最后你还会爽得舍
不得和我分开呢。”
知真子在后面骂骂咧咧:“你们公司的人都没有长脑袋吗?这种命令也听?这可是违
法的啊。”
“你懂个屁!”方小洵回骂了一句:“不会说她是挟款潜逃吗?这样大家干起事情来
也就心安理得了。”
“方小洵,”苏宁闭着眼睛,忍受着羞辱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听从一个魔鬼的吩咐
做恶呢?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呢?”
“钱!钱!!钱!!!”方小洵把唾沫星子溅到苏宁的脸上,然后声音突然压低下来
:“朱总实际上是一个鬼,这事大家差不多都知道,可是人家有钱啊,这咱们可比不了。
再者说了,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永远也不会瞧上我们这些最下层的员工,象我们这些人
一辈子也碰不到你一根手指头,可是现在朱总给了我们机会,那谁还管他是人是鬼?先干
了再说吧。”
说着话,方小洵的呼吸越来越激烈,他的喉咙里咯咯两声,把头猛的埋在苏宁的怀里
,正要用他的嘴吧施暴,忽然之间他失声叫喊起来,双腿竟然被人用力拖住,向后面拉去
。方小洵惊叫着,手里死死的抓住苏宁不放,一直到一只脚重重的踏在他的手上,他这才
痛叫着松开。
拖开苏小洵的,居然又是两个保安,这两个人年轻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不怀好意
的瞄着苏宁的胸脯,同时用脚尖照方小洵脸上用力的踢:
“你奶奶的,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大胆儿啊?告诉你吧,我们哥俩早盯上这个小
妞了,你想一个人吃独食,做梦去吧你!”
他们下脚的力气非常的凶狠,只几脚下去,方小洵就昏死过去了,可是他们仍旧是残
暴的踢打个不停,好象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无比仇恨,只有鲜血与杀戮才能够让
他们获得快感与解脱。
看到血流满地的方小洵,两个家伙心满意足的走向苏宁:“咱哥俩谁先来?”
“你先上吧。”一个家伙假意的谦让着。
“这怎么好意思,”另一个家伙趁机解开裤带:“行,这次我先来,下次你第一个。
”
“下次?那他妈的还有下次?”第一个家伙见第二个家伙弄假成真,顿时恼了:“不
行,咱们俩还是抓阄,这样才公平。”
第二个家伙却不肯放弃:“都什么节骨眼上了你还抓阄呢,再拖下去真要是来个鬼啊
什么的,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少他妈跟我扯蛋!”第一个家伙横眉立目:“什么鬼啊怪啊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
这玩艺,就是有,老子照样揍他个皮破肉烂。”
“是这样嘛,”一个声音幽幽的叹道:“我已经来了,你把我揍个皮破肉烂吧。”
“谁?”两个家伙愕然转头,只见阴风起处,砭骨彻寒,一具腐烂的尸体不知什么时
候出现在他们面前,正用垂悬到眼眶之外的眼球死死的盯着他们。
2)世间最险阳关道
这一具腐尸,是少妇冯瑛的尸体,和吴钰虹一样,她已经沦为魔铃培植腐液的容器。
那股强烈的恶臭,熏得两个家伙掩鼻后退。
两个家伙眼睛瞪得几乎要鼓出来,他们万难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一具腐尸,因为极度的
恐惧而瑟缩个不停。越是残暴凶恶的人,越是胆怯卑劣,这是人世间屡试不爽的真理。两
个家伙在苏宁面前凶神恶煞般的狠恶,真的遇到了污秽邪气汇聚而成的腐尸,却半点反抗
的勇气也没有了,居然咕咚咚两声,齐齐的跪了下来。
苏宁心地纯善,刚才还受到这两个家伙的残暴污辱,可是现在她竟为这两个家伙的安
危担起心来,放声叫了起来:“不要跪下,不要,你们快跑,快跑,腐尸追不上你们的!
”
两个家伙正在惊恐的磕头求饶,忽然听到苏宁的叫声,如梦方醒,急忙爬起来要逃。
一个家伙动作较快,另一个家伙动作却慢了一拍,动作快的家伙竟然用力在后面推了动作
慢的家伙一下,推得动作慢得家伙哎哟一声裁倒在腐尸脚下。而另一个家伙却借助着这股
推搡的力量,跳起来哆哆嗦嗦的向前奔逃。
砰的一声,逃跑之中的那个家伙因为过于慌乱,一头撞在了墙上,撞得他跌倒在地。
他呜呜咽咽的哭泣着,爬起来扶着墙壁走到楼梯出口处,拉开门逃进了楼道里。
那个裁倒在腐尸脚下的家伙,吓得涕泪横飞,屁滚尿流,他四肢着地,狗一样慢慢蠕
动着,腐尸跟在他后面,突然俯身抱住了他,这个家伙暴发出一声尖利碜人的嚎叫,吓得
昏死过去了。
突然之间又是一声怪叫,那个已经逃走的家伙竟然又折了回来:“那边还有一具腐尸
啊!”他大叫着,不留神拌在地下的人,哐的一声摔了个大马趴,他还想再爬起来,不料
抬头正与冯瑛的腐尸面对面,惨叫一声,居然也吓死了过去。
楼道里响起了咻咻的声音,红曼的腐尸也出现了,她的眼睛里透着急不可耐的饥饿,
向着地下的人走过来。
“苏宁,快站起来!”形势危急,知真子用身体倚靠住墙壁,费尽力气的站起身:“
我们从那边的楼道里走,快,要不就来不及了。”
苏宁急忙向墙壁靠拢,想学知真子的样也倚墙站起,可是越是着急,就越是站不起来
,急得她快要哭出声来。知真子见此情形,背负着捆着双手的绳子走近苏宁,用脚托着苏
宁的臀部,用力向上一提,帮助苏宁站起来。然后两个人跌跌撞撞的向另一条楼道逃去。
楼道里一片寂静,没有腐尸,也见不到比腐尸更可怕的坏人,知真子紧张的心神稍有
缓解,立即说道:“快,苏宁,帮我解开绳子。”
苏宁背过身来,用捆在后面的手努力的想解开知真子的束缚。但是她尝试了几次,指
甲已经迸裂,仍然无法解开。
楼道里边的楼层深处,响起了腐尸咯咯的怪叫声,还有一阵阵怪异的咕嘟咕嘟之声,
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苏宁终于哭了起来:“不行,我看不见身后,根本解不开啊。”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知真子茫然的目光落到了楼梯扶手上,他的眼睛一亮,对
,就是这个办法。
他把反捆的手腕贴在楼梯扶手上,借助身体的重力沿着楼梯扶手缓慢的下滑,苏宁跌
跌撞撞的跟着他走,她看得清清楚楚,知真子身体滑过之后,楼梯扶手上留下一道道鲜红
的血痕,这血痕触目惊心。
绳索未能磨断,知真子的手腕皮肉已被楼梯扶手磨破。
知真子强忍着臂腕上的痛疼,忽然嘻皮笑脸的对苏宁说了一句:“要是腐尸这时候突
然追下来,我们两人只能顺扶手滑下去了。”
听了他的胡说八道,苏宁先是呆了一呆,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知真子的眉头皱了起来,细心的感受到绑在背部的手腕上的绳索的感觉,忽然之间他
面有喜色,咬紧牙关用力抖动了几下,叫了声:“松了,松了。”苏宁止住哭声,俯身过
去细看,绳索果然已经磨断,只是因为方小洵在捆绑时故意多绕了几圈,一时间挣脱不开
。
知真子蹦啊跳啊,好长时间才将绳索抖落下来。此时他手腕上的皮肉已经磨得稀烂,
露出了白生生的骨头。顾不得痛疼,知真子急忙帮助苏宁把捆在她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
两个人拉着手,沿着楼梯飞快的向下奔去。
他们一路顺利的奔跑到一楼,走出楼梯口,就是楼房的大堂了。明亮的光线从大常里
射进来,乱哄哄的吵闹声响成一团,大堂里,居然有许多人拥挤在里边。苏宁急切的要拉
开门,知真子却突然制止住了她。
慢慢的蹲下身,知真子向大堂里偷偷看去,他立即闭上了眼睛。
大堂里,挤满了来自于天地大厦的保安,他们大声的吵闹着:
“守住这两个楼梯口就行,电梯已经坏了,苏宁要是下楼的话,就只能走这两个楼梯
口。大家眼睛瞪大一点,抓住苏宁,奖金人人有份,要是让她跑了,朱总那里看你们怎么
交待。”3)太阳沉沦的季节
知真子抚着血淋淋的手腕,望着混乱不堪的大堂,心里犯了愁:怎样才能不被人察觉
的走出这幢大楼呢?
忽然苏宁扯了扯知真子的衣角,知真子看了看她,小声问道:“什么事?”
苏宁没有说话,只是面有惊惧之色,用手指了指楼梯上方。
楼梯上面,有两个庞大的阴影在蠕动,一股腐臭气息越来越浓烈:腐尸已经追来了。
听着腐尸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知真子突然笑了:如果他们想从这座大楼中逃脱的话,
借助腐尸的力量是唯一的办法了。他俯耳过去,贴在苏宁耳边小声说道:“等一会儿,无
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抓紧我的衣服,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放开。听见没有?”
苏宁温顺的点了点头,把身体向知真子身边靠了靠。知真子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不
安的移动了一下,接着他听到苏宁低若耳语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害
怕。”
“你不害怕就好,勇气和信心是我们生存的最基本的条件。”知真子心不在焉的说了
一句,站起来看着那两个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的腐尸:红曼和冯瑛。
腐尸越走越近,已经快要和知真子苏宁面对面了。知真子这才突然向后一退,退进了
灯火明亮的大堂:
“腐尸,腐尸来了,大家快逃,快逃啊!”知真子用尽力气拼命的大叫大嚷,制造恐
怖气氛。
喊声一起,真的有几个人逃了出去,但更多的人却东张西望:“什么事什么事?出什
么事了?”终于有人看到了苏宁,惊喜交加的大喊起来:“苏宁在哪儿,快来抓住她!”
只听轰的一声,足有几十人一拥而上,扯手拉脚的将苏宁抓住。苏宁一声不吭,手指
死命的揪住知真子的衣角不肯松手。众人的力气拖得知真子几乎立足不住,他咬紧牙关,
把一只手伸进了楼梯门内。
楼梯门内的两具腐尸不知道是奉了到此为止的指令,还是害怕明亮的灯光,站在门里
不出来。可是当知真子那只淌着鲜血的手伸进去时,鲜血的诱惑让她们再也克制不住,冯
瑛的利齿一口咬在知真子的手腕上,牙齿磨得腕骨咔咔作响。
知真子痛叫一声,猛的往回一用力,把冯瑛的腐尸拖进了大堂。
乍见一具腐尸突然出现,那群围着苏宁连踢带打的男人全都呆住了,他们目瞪口呆的
望着腐尸,直到腐尸冲他们张口森森利齿,做势攫人欲扑之时,才同声尖叫起来:“鬼!
鬼!真的有鬼啊!!!”
有的人疯了一样嚎叫着逃出门去,有的人吓得当场昏死过去,有的人两腿一软跪倒在
地,呜呜哭泣着想逃却爬不起来,还有的人吓得屎尿拉了一裤裆,蛆虫一样在地面上蠕动
爬行着。
现场还有两个人不肯逃,他们对着腐尸挥起木棍:“你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
今天就是不信邪!”木棍打在腐尸身上,溅起浓稠的腐汁,喷洒在他们的脸上模糊了他们
的视线。
他们昏昏沉沉的用手抹了抹脸上的腐汁腥液,再瞪大眼睛时,正看到腐尸脸上那垂悬
的眼球,腐尸的双臂已经牢牢的环抱住了他们,一张散发着浓烈腐臭的的嘴吧强行撬开了
他们紧闭的牙齿,粘腥腐臭的毒液咕嘟咕嘟的灌入他们体内。
苏宁恍然大悟,她们在逃下楼梯时听到的那种奇怪咕嘟声,竟然是这样发出来的。想
明白这个道理,她忍不住蹲在地上,拼命的呕吐起来。知真子跑过来,二话不说顺手抄起
她,象扛个麻袋包一样把她扛在肩上,撒腿向门外冲去。
门外是一片黑暗,仿佛太阳已经离开这个世界几亿个年头了,嗖嗖的冷风卷起苏宁的
衣角,令她感受到了不尽的凄凉。忽然之间,黑暗中鬼影幢幢,几个刚刚逃出大楼的人居
然又壮着胆子追上来了。
难道助纣为虐真的值得他们如此执着吗?
知真子没有听从苏宁的要求将她放下,而是突然转过身,瞪圆眼睛向后面追赶的人猛
吼一声,那群人呆了一呆,尖叫成一团:“鬼!鬼!!鬼!!!”象刚才在大堂里的时候
一样,掉头没命般的飞快逃走了。
苏宁在知真子的肩上颠簸着,她从未象现在这样感受到极度的安全,意识的片断逐渐
在游离过程中迷散,不知不觉的,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4)走不出的惨烈幻界
在梦中,苏宁看到自己拼命的跑啊跑,可双腿重愈千斤,每迈出一步都耗尽了她全身
的力气。黑暗之中她听见有人不时爆发出一声尖利的大笑,笑耳刺耳异常,有一种强烈的
穿刺感。
远方的景物逐渐清晰,尖利怪笑的频率也逐渐加快,终于,漫无边际的血雾和腥风席
地卷起,亘古未化的冰山汇成一条不见边际的冰河,流动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冰层中有几个丑恶的形态不时跃现,那种丑陋已经超过了苏宁的想象。
她看到了那个叫张书函的男人,看到了林心湄和苏楠,这些人曾经与她相处过一段时
间,尤其是表姐苏楠,与她的情感更是挚真挚诚。但是,苏宁从未曾想到过,躲藏在人心
理深处的黑暗部分竟是如此的邪恶丑陋,无论是张书函、林心湄还是苏楠,当他们裎现出
自己最为丑陋的黑暗一面时,带给苏宁的绝望与愤怒竟是如此的强烈。
绝望意味着彻底的绝决,苏宁强忍着羞辱的泪水,独自挣扎在血腥风之中,苏楠那尖
利的怪笑之声在她身后追逐着她,嘲弄着她,那尖利怪异的声音在冰川中来回激荡着,引
发整个世界的欲望同声共鸣。
一切过程总有一个结束,就象一切过程总有一个开始。
噩梦在她意志最为薄弱的昏睡状态中开始,又在她的体能恢复之后终止。睁开眼的苏
宁起初还以为自己进入了另一个噩梦,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惨淡的墙壁,几个恐怖的影子
在墙壁上不停的蠕动着,浓重的喘息声透着不尽的阴寒气息,漫无边际的在狭小的房间里
流淌。
苏宁猛的坐起来,看到知真子背对着她半跪在床前,一个恐怖的人形怪物正自上而下
的压迫着知真子,想把知真子打倒在地。房间一角,立着一个脸色蜡黄的僵尸,僵尸的脸
上贴着一道符条,符条无风自动,不停的摆来摆去。
苏宁不能肯定那只可怕的人形怪物是不是腐尸,它的面孔远比正常的生物要长许多,
它有可能是一匹马、一头驴,或者是一条狗,但更大的可能它是以上多种动物尸体的混和
物,所具有的邪恶魔力分明是远远超过了腐尸。知真子在它面前显得力不从心,苏宁看到
知真子几次举起手中的符条,却又无力的垂下。
门外烈风突起,啸声震耳。苏宁看到又一只怪物咻咻喘息着闯进房间,四只肮脏的翅
膀生在它的双肋上,六只肮脏的肢节足上生长着碧蓝颜色的绒毛/当怪物那无数只眼睛恶狠
狠的盯视着苏宁的时候,苏宁不由自的打了一个寒战。这只怪物,竟然是一只硕大的昆虫
。
知真子的声音已经沙哑了,念起咒语来也是软弱无力,仿佛一个人的喃喃自语:“癸
未逢心尾,断章取斗牛,三宫开天地,参商护法像,咄,嗟尔泽风,明夷独行,疾!”突
然一声叱咤,手中的符条飞出,竟不是飞向那只正压迫着他的怪物,而是另一只刚刚飞进
来的昆虫。
一阵狂烈的风声卷起,吹得苏宁坐在床上接连摇晃了几下,就见那只凌空飞起的硕大
昆虫突然跌了下来,落到地上,却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苍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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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酒斗十千, 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 拨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 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 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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