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yingziyiren (影子伊人·压力·职责), 信区: Ghost
标 题: 死亡请柬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11月23日23:45:52 星期天), 站内信件
6
晚上夏芬回到803房间,想着徐羽风说的话,心里越发的害怕。她把自己关在
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打算明天一早就搬回寝室。
她带到这里来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一会儿就收拾完了。一时睡不着,又看不进
书,她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除了处处散发出阴冷的气息,房间并无特别之
处。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和一个很大很陈旧的衣柜外,没有别的东西
。她发现衣柜下面有一个抽屉,因为抽屉靠近墙角,又被书桌挡着了,她一直没有
在意,也没有打开看过。
闲着无事,夏芬将书桌移开,拉开了抽屉。里面是一些女人的内衣裤,放的时
间长了,散发出一股霉味。夏芬捏着鼻子把那些内衣裤拿了出来,发现里面还藏着
一个小塑料袋。打开塑料袋,里面有一个笔记本。翻开一看,原来竟是一个女孩的
日记。
夏芬坐在书桌旁,将台灯扭亮,怀疑好奇又有点害怕的心情开始阅读这本日记
。日记好象记的很乱,有时多日不记,有时又一写好几页纸。
日记开始好长一部分是说跟一个男孩恋爱的事情。可以看出,这个女孩很纯情
,而且这个叫做安的男孩很帅气,对她也很不错。他们好了一段时间之后,男孩在
外面租了这间房子,他们开始同居。刚开始相处很好,时间长了,安对她有些腻了
。两人常为些小事情吵架,安甚至还打了她。每次吵完架后安就彻夜不归。女孩一
度想结束这段感情,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她内心里还是希望安能回心转意
,象往日那样的对她好。有几次他还问她要钱,她也傻傻的给了他几次。后来她发
现自己真的把安看错了,原来他热中于赌博,常常在游戏室把钱输了个精光。她想
离开他,那知道安卑鄙的出示了她的裸照,还有他们做爱时他偷偷录下来的录音带
。安威胁她说,如果她离开,他就把这些公布于众,让她无法做人。
女孩胆子很小,被他抓着了把柄,只好任他摆布。有段时间,安在外面鬼混,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突然梦到了很可怕的事情。下面是她的一篇日记:
4月19日
昨天晚上睡觉,竟梦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脸上带着诡异凄厉的笑容,走到
床边,在我身边叹气,还用冰凉的手指摸我的额头。我一下被惊醒了。挣开眼的瞬
间似乎还能看到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哎,以前从没做过这样的梦,也不知道是怎么
搞的。
今天安又去赌钱了。我在房间里找他拍的那些照片和录音带,找了好长时间也
没有找到。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瞎了狗眼了。我恨死自己了,不知道怎
么样才能摆脱他的纠缠。一天的课都没有去上,哎~~~~~~~~~~~~
之后的几天日记里每天都有她梦到那个女人的记载,日记里透露出极度的恐慌
。
夏芬看到这里,身上冷汗直冒。原来她们的梦境是如此的相似!
她开始还以为这本日记的女主人无端死去,自己梦到的是这本日记的女主人。
既然不是,那么接连闯进她们梦境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看了一大半的日记,已经深夜2点了。夏芬感到很疲倦,昏昏然睡着了。也不
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朦胧中她被“唰唰唰”的声音吵醒了。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很
近,她还是听到了。醒来之后,这些声音还在继续,她感觉好象是擦地板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就来自外面的客厅!
夏芬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她躲在被窝里用手机给徐羽风打了个电话。半夜里把
人家吵醒,实在是有些不礼貌,但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徐羽风接到电话后决定
马上去看看。夏芬告诉了他具体的地址。
刚打完电话夏芬居然听了有人推自己房门的声音,幸好她回来后把门关得死死
的。
“谁,谁啊?”她颤抖着声音问。
想推门进来的人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砰
”的一声带上门的声音。显然外面的人跑出了房间,冲下了楼。开始她还以为是自
己夜夜梦到的那个女鬼,但想想不对,如果是女鬼的话,不可能会有这么惊慌失措
的脚步声。
尽管外面没有声息了,夏芬还是不敢出去看看。过了好一会,她又听到一阵急
促的敲门声。她以为那人又回来了,吓的不敢吱声。
“是我啊,徐羽风。”她听到外面的人说。
这时她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冒昧的给人家打了电话。
她起身去开了门,只见徐羽风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外面,手里握着一根铁棍。
“拿铁棍干什么?”她问。
“帮你赶鬼啊。”徐羽风笑着说。
“鬼已经跑了。”夏芬带徐羽风走进房间,把刚才的情形跟他说了。
“擦地板?会有人三更半夜跑到这个房间里来擦地板?”徐羽风也大惑不解。
他仔细在客厅地面各处看了看。这一看还真看出了问题。靠近墙角的一处地方,擦
的特别干净,而且还有湿抹布擦过的水痕。凑近了去闻,还可以闻到一股洗涤剂的
味道。徐羽风再仔细看看附近的墙面,居然上面有小刀刮过的刮痕。刮痕的边上还
有一些星星点点的红点,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我敢肯定这个房间里面曾经发生过杀人案,而且就在你搬进来的不久前!”
徐羽风抬起头来,严肃的说。
“啊?不会吧?那房东老太太怎么不告诉我?”夏芬傻傻的说。
“她告诉你,你就是就不会租了嘛。当然也许她也不知道。”徐羽风说。
“要不,我们报警吧。我想明天一大早就搬回去。”夏芬吓得脸都白了。
“报警也要等到明天啊。这样吧,你接着睡一会,我先回学校,如果需要的话
明天我来帮你搬东西。”徐羽风说。
“我一个人怕,你,你留下来陪我吧。”夏芬有些害羞的说。
“你不怕我是色狼,会乘人之危?”
“你敢!”
两人对坐着,毫无睡意。夏芬突然想起还有那本日记没有看完,也许它能够提供
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她把发现日记的事跟徐羽风说了。两个人凑在灯前看那还没
有看完的日记。
日记记到4月22号,果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4月22号
昨天半夜,我又梦见那个女人了。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脸是苍白的,手臂是苍白的,象一个冰山雪人。她满脸
怨毒的走进来,我不由得感觉到阵阵寒意。她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指甲长的惊人
。她扼着了安的脖子,指甲似乎都深陷到肉里去了。
我一个劲的提醒自己,这只是个梦,只是个梦。我拉被子盖着了自己的头。在
被窝里我依稀听到了安粗重的喘气声。这声音很真实,我立即清醒了。麻着胆子伸
出头来看,发现安自己用手扼着了自己的脖子,一边掐一边拼命喘气。而他的表情
又明明是被别人掐着了脖子的样子。我相信,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自
己掐死。
我起身拉亮了灯,帮他把他的手从他的脖子上用力扳开。扳开后他醒了,脖子
上已被掐出一道很深的青紫伤痕,满头大汗。他问我怎么回事,我实话告诉他了,
说发现他自己掐自己的脖子,都快把自己掐死了。他死也不信,还说是我想谋害他
。他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
我想,下次他再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不管了,看着他把自己掐死。他现在简直
就是我的噩梦!
看完这篇日记,夏芬和徐羽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居然会有这么荒诞古怪的事
!他们俩接着看了下去:
4月23日
昨天晚上倒也没有梦到那个女人。睡到近2点钟,我却被一阵阵“挲挲挲”的
声音吵醒了,声音来自客厅。睁开眼一看,安已经不见了。奇怪,他昨天明明和我
做完爱就睡了的嘛。房间的门虚掩着,我透出门缝看到,一个背影正伏在客厅的墙
角,用抹布在使劲的擦地板。那背影很熟悉,就是安!
他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客厅去擦地板?“安。”我轻轻的叫了一声。他没有回
答,继续的擦。我吓坏了,又不敢跑出去叫他。好一会,他擦完了,走进了房间。
他走路时直挺挺的,动作僵硬,形同僵尸一般。我吓的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他慢慢的把自己放倒在床上,一会儿,居然打起呼噜来。
难道他刚才在梦游?我感觉他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可怕!
今天早上他又若无其事的起床,还问我要钱。我的钱都被他拿光了,他见我没
有,骂了我几句就出去了。
天啦,这样的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
之后几天的日记每天都有安半夜擦地板的记载。
“看来这个房子里曾经怪事不断啊。”徐羽风笑着说。夏芬却没有被他的笑所
感染。“咱们接着看吧。”她说。
4月26日
昨天晚上倒没听到他擦地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依然是深夜
2点钟,我被一种“霍霍霍”的声音惊醒。透过门缝望去,他居然在厨房里磨刀。
窗外泻进来的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在狰狞的笑着,很是恐怖。磨了一会还用
手指试了一下刀刃。他的右手的中指轻轻在刀刃上溜过,就划出了一道伤口。血珠
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他似乎对自己磨出来的效果很满意,还发出两声怪怪的笑声
。
他磨刀干什么?我真怕他一不留神把我杀了。哎,看来我得搬回去,管他什么
裸照不裸照。性命要紧!!!
再往后翻,就没了。
“难道这个女孩就是写最后这篇日记那天被安杀害的?”夏芬声音颤抖的说,
脸都吓白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查明这个女孩和安的详细情况。如
果真是安杀人的话,应该尽快将他绳之以法,以免他伤害更多的人。”徐羽风比较
镇定,说话时就象个正在办案的警察。
“这会不会和学校最近发生过的几起凶杀案有什么关联啊?”夏芬突然想到了
学校里早已闹的纷纷扬扬的凶杀传闻。
“你倒提醒我了。学校里的事我也听说过,只是校方严密封锁消息,一直没闹
的很明白。有的说同一个人死就有好几个版本,什么情杀啊,自杀啊,说的都比较
离奇。我想我们应该把这里的情况及时通知警方。说不定是一条很好的线索呢。”
徐羽风说。
“我看我们还是先睡上一觉吧,明天再决定怎么办。”他补充说。
“我这里可只有一张床啊。”
“你去睡吧。我在外面这个桌子上趴一会就可以了。”
夏芬给他拿了一床毛毯,在地上铺上报纸,打了个地铺。“要不,就这样将就
一下吧。”她抱歉的说。
徐羽风倒是不介意,“为美女把门,是我的荣幸啊。”他说。
徐羽风躺在毛毯上,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发生过血案,怎么也睡不着。
“啊~~~~~~~~~~~~”,夏芬突然在房间里一声尖叫。
徐羽风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进去。
夏芬脸色煞白的坐在床上,“刚才那个女人又进来了。她提上一把刀,说要杀
了我。她说我不该偷看她的日记。”
“我一直在外面啊,没有人进来的。也许是你心里太紧张了吧。”徐羽风安慰
她说。
“怎么会呢?她用刀砍下来,我用左手挡了一下,现在还在痛呢。”夏芬抬起
左手,在手臂上果然有一道斜长的浅浅的血痕。
“这怎么可能呢?”徐羽风紧锁着眉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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