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tovy (蚊子遥遥), 信区: Ghost
标 题: 幽灵舞者(26)~over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26日14:03:42 星期天), 站内信件
(二十六)
1.8 我决定了,再次去那个地道,因为这是我找到雪盈和解开所有迷的唯一
办法。我知道,那个墓一定在地道里。这我是想了好久才决定的,我怕自己再也
回不来,没准就和那些医院昏迷的同学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我现在唯一放心
不下的就是爸爸,他如果再失去我……我偷偷地哭,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去冒这
个风险。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今天爸爸依旧要上夜班,今晚我就要去那个地道。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
到爸爸。当爸爸依旧如常和我道别上班的时候,激动地我抱住他说:我爱你爸爸。
爸爸很担心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想妈妈了。我沉重地点了点头。爸爸说慢慢
会好起来的。等我回来,明天中午咱爷俩好好在家吃一顿。
这是爸爸今天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今生的最后一句
话。
爸爸:我决定出去散心一下。如果明天中午我没有回来就不用等我了。
我爱你爸爸我还回想着我留下的那无情简短的一行留言。如果爸爸找不到我
一定会难受死的……
冥簿上写着,今天是酆都城鬼魂游街的日子,出发前我在楼下的一个十字路
口给妈妈烧了纸钱,希望妈妈保佑我。给妈妈烧完纸,我去了找陈涛李先,我怕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他们看出了我有心事,我并没有告诉他们这一切。我只是告
诉他们如果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打电话我还没有回来,就告诉爸爸信箱里有我留
给他的信,那上面写着我在哪里。离开陈涛的家,夜很深了,异常寒冷,张口吸
气的时候,刹那间舌头表面似乎结了一层冰。寒风飕飕地挂着,像在给我送行。
虽然我穿着棉大衣和军勾,可我还是觉得冷。夜深如渊的就如地狱一般,脚下的
路越往前走黑,直到没有一个路灯。我打着手电,像落难矿下的矿工寻找出口一
样寻找光明。我觉得越来越冷了,于是我小跑起来,以为这样会暖和一些。可惜
没有用,我还是觉得冷。当我路过了那个啤酒厂闻到酒香的时候,我知道我的目
的地就要到了。
地道里没有了那花香,我诧异着走向地道的深处。像第一次一样,此时有两
条路。我走进了右侧的地道。这条路很长,我甚至在想:也许它通向地狱。20分
钟左右,我顺利走到了路的尽头。这里的空气含有大量的水分,温度较地面高很
多。我无法弄清这其中的奥秘。尽头有一扇石门,我用手电照看着,上面刻有一
大一小两只獬豸,令人悚然。我使劲推了推石门,那石门纹丝不动。于是我又四
处查看,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机关。靠着墙,那对獬豸似乎狰狞地看着我。
獬豸的眼睛……我觉得大獬豸的左眼有点奇怪,于是我想试图去转动它。可
是没有用。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注意到了小獬豸两只眼睛也有蹊跷。小獬
豸的眼睛一只是实一只是虚,而那只实眼的填充物好象……
是的,是雪盈送给我的那颗眼泪石!
我想也许玄妙就在这里。
我将那颗石头安在了空缺的眼窝里,然后转动了大獬豸的左眼,门隆隆打开
了。从门缝透过来了通明的火光,空间越来越亮。眼前是个步入地下的阶梯,每
两米间隔有一个火把。我只是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奇妙的地方,没想到如今竟身
临其境了。我顺着亮光下到最地下。这里的情景正如可心叙述的一模一样。许多
相象的石室,奇妙四溢的流水声,还有那未散尽的花香。
我挨个走进了石室,寻找可心的影子。全然没有了一丝怯意。最后四间石室
里放置的是棺材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其中三间放置八副一间放置五副。
我最后走进了那个放置五副棺材的石室。第一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于森
;第二幅棺材上的灵牌写的是连敏;第三副棺材上的灵牌写的靳雪歆;第四副棺
材上的灵牌写的是靳雪盈;还有一个没有灵牌的棺材。
我在想雪盈会不会躺在棺材里面。她到底是死是活。
我将手胆怯地放在冰冷的棺木上,目光凝视着映射在棺木上跳动的火光,慢
慢将棺盖掀起……
“那个棺材是空的,”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沉沉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心随之就是一惊。徐徐回过头,是雪盈,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雪盈——”我激动地抱住她叫了出来。和她接触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的身
子是那样的冰冷,全然没有一丝温度。她没有说话。“雪盈,你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没想到你真的找到这里了。”她终于开口了。
“我的全家人都睡在这个石室里。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不是四副棺材而是五副,
对吗?那副是姐姐为那个臭男人预备的,本来以为可以长久相守在一起,一直到
死也是,谁知姐姐错了。”
“你姐姐她人呢?”
“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走吧。”
“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吗?”
“不,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
“学校事件和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你认为呢?”
“我现在在问你!”
我们对视着目光,“好,你打开姐姐的棺材。”
按照雪盈说的,我不安地打开了那副棺材。里面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和
一个死婴。我惊恐着后退两步,“她,她是谁?……”
“她就是姐姐……还有她的孩子。”
“她们死了?”
“对。其实那次事件姐姐并没有死,她是死在这个古墓里的。她生下了她和
那个男人的孩子,带着无尽的疑问郁郁死去——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放一
把火烧死她。”
我有些惊诧,上次事件那个放火的人竟是阮泽辉。“他们不是很相爱吗?”
“爱?他们爱的是这个古墓里的财宝!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本日记吗?我
曾经也以为他们爱的是那样强烈,可我错了。人心叵测。姐姐是带着悲愤死去的,
她一定恨没能亲手杀了他们。可是姐姐的灵魂却操纵我的双手实现了这一切。哼,
我曾经一直以为这是个梦境。我杀了很多人,所有的一切都潜伏在我的脑海里,
时隐时现,朦胧得像个梦。我很痛苦。直到我杀了那个负心的男人,我才摆脱姐
姐灵魂的困扰。在我的记忆里,我应该在1995年已经死去了……可当我醒来的时
候,自己却只身于这个墓中,我似乎已在这里沉睡了很久。我意志纷乱得不知道
自己到底是谁,积压的仇恨油然而生,充斥了我的全身。我只知道,我要杀光所
有阮家的人和所有阻止碍我的人。
我的灵魂似乎完全被姐姐的怨恨控制了。学校事件,包括所有的死者,都可
能和我有直接的联系——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我的妈妈……“
“妈妈……”我简直不感相信雪盈所说的一切。妈妈竟是在无意间被她杀死
的。
“你一定很想杀了我吧?怎么不动手?”
我痛苦不堪无言以对。
“听到流水的声音了吗?这个墓穴上面有个地下河流,如果有人要动这个墓
穴财宝的主意,地下河流就会崩溃,这里的一切将化为乌有。这个地道每天只有
一个时辰是开启的,因为那个时辰地下河流会断流。墓的最北面,有个缺口,地
下河断流的时候就会进来足够的空气,并将忘魂花的花香由墓穴吹走。上次你们
来这里时正好是地下河流断流的时候,只是没想到你们被我吓跑了……”
“我明白了,你早就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原来你一直都在演戏……”
她摇摇头,“不,在没有杀死那个姓阮的人的时候,我的灵魂还是受姐姐支
配,那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狠不下心去憎恨她杀她,虽然她说是她杀了妈妈。但她是灵魂的牺牲品,
我想妈妈也不会怪她的。
“雪盈和我离开这里吧,就当这是个梦,忘记它,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
“哼,”她冷笑了一下,“还可以吗?即使你不杀我,我也有死的念头。”
“雪盈!别这样!如果妈妈知道了你的苦衷她也不会怪你的!”
“算了吧遥遥,我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即使所有人原谅了我,即使
我还能像往常一样活着,可这毕竟是我心中永远的阴影。忘了我吧,永远。”
“不——”
我拉着她的手要走的时候,阶梯穿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感肯定,不止
一个人。
我贴着石室的门往外望,是许多警察。当我想问雪盈该怎么办时,什么东西
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头上…………
尾声)
遥遥——
是妈MD声音……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徐徐睁开眼,妈妈弯腰摸着我的头,“天呐,你终于
醒了!吓死我了!”
这是梦吗?妈妈……不是已经……
“妈妈!?……你真的是妈妈?”
妈妈眼角噙眼泪,“傻孩子,我当然是你妈了。你没事吧孩子?”
我有中突如其来的冲动,“妈——”,我哀号了一声,投入妈MD怀里,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孩子,我也以为你再也醒不了呢!你吓死我了!”
妈妈告诉我,我昏迷了整整一个多月——还有李先、陈涛;他俩还好,是昨
天醒过来的。还有,学院那些昏迷的学生也在一个月前醒过来了。只是死了一个,
是阮校长。失踪的人也找到了,不过只有一个没有找到,据说是学校的舞蹈老师。
我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妈妈说是上11.28 凌晨,陈涛李先我们三个昏迷在路边上,被一个出租车司
机送到医院的。
11.28 ,我们去了哪里呢?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11.28 ……
回到家里,走进我的房间里,感觉已恍然几世。看了看墙上的日记,我划过
的圆圈还停留在1999.11.27. 上面还记着时间22:00. ……
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去了哪个地道。之后呢……
时隐时现的记忆里似乎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我躺在床上,拼命追忆着记
忆中的一切。脑子里沉沉浮浮不断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的样子让我我感觉很
亲切,她是谁呢……
我收拾了一下屋子,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面值1000000000冥元的纸钱和一个
写有地址的纸条。这纸钱好象是那个冥日我买来的,可能是遗漏下来的。我注视
着这张纸钱,觉得上面印的字很熟悉:酆都城莲花区俯冥街1120号冥界银行。我
想也许是印刷纸钱的人觉得单调也想创新寻求效益吧。
滨园里11# 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靳雪盈这个地址……
我想起来了,这是张泯给我的那个靳雪歆家的地址。她是靳雪歆的妹妹。
学校已经被关闭了,马上就要拆毁。看来这次事件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据说前不久那里无缘无故冒出了一条底下河。有些地质学家兴奋的要死,发
誓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不知为什么,我以前的那份困惑和恐惧早已经荡然无存了。我现在只想去看
看住在1#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的人到底是谁。
按照地址,我来到了滨园里11# 小区20号楼一单元1120号。
“您找谁?”开门的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
她是谁呢……
“这里……是靳雪盈的家吗?”
“是啊,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是?她承认了?!她到底是谁呢……
“雪盈——是谁呀——”屋子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雪盈?她竟然叫雪盈?!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张泯他搞错了,这个地址是错
的?
……
这时,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抚摩着小女孩的头问我:“先生,你找
谁?”
我看到她,目光凝滞了,她就像脑海里萦绕的那个女子。我全然木讷着,似
一尊石像无言无语。
“先生,你到底找谁??”她又问了一遍。
“小姐……你贵姓?”我很想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到底是谁,你又想找谁!?”
“对不起,你很像一个人,让我感觉很亲切。我似乎失意了,所以我不知道
她现在在哪里——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存在过,只是……我冥冥中缔造出来的……”
我开始有些伤心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事,请吧。”
难道一切都是梦吗?她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
我失落的很,不知道脚下了路该往那里走。我隐隐约约听见那个小女孩在说
“妈妈,那个哥哥知道我的名字……”我顿住了,徐徐转过头,最后一次略过她
那美丽的面容。
来到海边,看着即将西落的斜阳,一群海鸟在海岸上闲庭唼喋。坐在沙滩上,
望着蔚蓝的天空,那个女人的身影渐渐暗淡在视线里,直到被绚烂的云完全掩盖。
那段玄妙的经历只留下了一个空荏之壳在我的脑海中,成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解
不开的迷。闭上眼,冥冥中,不知是谁为我流下一滴黑色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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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想念你的笑
林深处愿为你祈祷
想忆陪你走过的岁月
你我是否能再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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