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31 11:02:08 2002) , 转信
“少废话,来这里干什么?”吴波开始不耐烦了。那两个警察见我们好象完全没有外面小
贩那样怕他们,也不敢如何大声了,但他们还是为了面子而故意提高了音量:“马可欣失
踪了两天,我们是来调查的。”
哦,原来警察开始介入了,那事情麻烦多了。我往还在床上躺着的李亨望去,眼神里
满是担忧。这眼神似乎给皮大衣人捕获到,他也往李亨看去。我两都猛然一震,又相互对
望了一眼。
两个警察给吴波也录了口供后就出去了,那皮大衣人临走时给了我一张名片,并且说
,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通知他。他特别强调了是通知他。
我拿着名片看了看,上面写着,李邪,精神科科长。
我不明白李邪那怪人所谓的通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中我似乎感觉到,他是明白
点什么事的。也就是说,他不象一般警察那样肤浅,遇到不能破的案子就随便处理掉。但
是,当然,我依然是不敢相信这些所谓的当官的人。
我走近李亨床边,很奇怪地看着他。在这么吵的环境中,他竟然还能睡死,莫非他…
…
我不敢多想,忙和吴波黄华两个扶了他起来,用冷水帮他洗脸。可是他依然沉睡,没
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陈朋海!”我和吴波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李亨和陈朋海的情况是一样的,那也就
是说,即使把他弄到医院去,也是于事无补的,并且还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现在单是马可
欣的事,已经让他们成为众人的饭后谈资了。
在权衡下,我们决定就让李亨在这里躺着。突然电话响起,是医院来点,要我过去一
趟,因为陈朋海的病情出现了特殊的变化。黄华刚想问到底是什么,我说,你什么事都可
以问吴波,他也知道事情的大概,就一个人跑出去了。
来到医院,医生忙把我带到陈朋海的病房里去。仆一进门,一股臭味就迎面而来,有
点象是垃圾站的味道。医生给了我一个口罩,让我带上。然后和我来到陈朋海床边,翻开
盖在上面的被子。
“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满个身体都明显地腐烂了,并且出现了好
几个血洞,洞口处虫子爬得满满的。那几个血洞的血慢慢地往外流着,发出一股刺鼻的臭
味。
“哎,你走后没多久就开始这样了,我们试着帮他止血和一些急救,却完全没有用。
奇怪的是,他好象还在睡着一样,一点都不感觉到痛苦。”
“那他,他还能救活吗?”
“按这样的流血速度,最对活多五分钟。哎,开始的时候我们把一个血洞缝起来,却
立刻出现两个血洞,救不了了。”医生话头一转,说:“到底你们隐瞒了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我想起有事做,现在立刻做的。我走了。”
我回到李亨的宿舍,看着还在沉睡的李亨,猛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夜闯文科楼一趟。
我问吴波如何能偷进去,吴波想了好久,也没有办法,他说所有的门都锁死了的,进不去
的。我刚叹了口气,一直没说话的黄华说:“我有办法。”他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在你去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个我听来的关于人文学院
大门的故事。”
黄华端坐在我面前,象是想起了一些难忘的往事般眼睛很深沉。在我看来,他一直是
很乐观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很好,人缘也很不错。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于是说:“
哎,如果说出来的事会让你伤心,那就算了。”
黄华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的,我只是想起了我姐姐。”
“你姐姐?”在我印象中,他并没有提过他有个姐姐的。
黄华叹了口气,接着说:“恩,我姐姐叫黄静。她……”
“什么?黄静?”我惊呼了出来。
“怎么了?你知道我姐姐。”
“没有没有,只是……恩,怎么说呢。”我犹豫着。
“哎,你不可能知道的。我姐姐也是中山大学的学生,而且是中文系的。在八九年的
时候,她突然失踪了,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所以,我们都估计她是死了。
其实在当年死了很多人,只是学校方面把消息封锁了而已。”
“哦,哦。”我敷衍着他,我实在不敢说出从日记中看到的所谓“真相”,因为没有
消息,对他而言,总还存在着希望。“后来为了找出我姐姐的下落,我也考来了这里。但
是我只能暗中查找,终于在一个月前让我找到了一些眉目。”
“恩。”我知道他要说正题了。
“一个月前,我因为学生会的事到院长室找李海淘院长。可是我到院长室的时候,那
里没有一个人在。本来我想等院长回来再说的,可是因为时间和急,而我需要的资料院长
说已经整理好放在办公台里,还说如果他不在,我可以自己去找。可是我找了许久,依然
找不到。正烦恼着,突然发现第一个抽屉里有暗格。其实我也知道,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是
不对的。但是急于寻找姐姐失踪真相的我好奇心特大,于是打开暗格,让我发现里面竟然
只放着一本很旧的书。我随意翻动着,却在书中发现夹着的一张已经发黄的纸条。我看了
一眼才知道不知道了,因为纸条竟然是一个叫李正的人写给院长的。李正在我印象中是我
姐姐的同学,所以我有种预感,他写的一定和当然的事有关,所以我把纸条拿了回来。”
他站立起来,走向书台,抽出第一个抽屉,把手探到最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十
六开的纸条,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纸条果然是与八九年发生的事有关,上面是这样写的
院长:我是中文系的学生,我叫李正。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如果我不写这封信,我
会感到良心不安的。我们文科楼,和马岗顶,永芳堂成三角布局,而那两个地方皆为中大
阴气最盛的地方。也许你会说我迷信,但是我必须说的是,一旦文科楼正门打开,则必然
加快阴气的流通。这样必然会发生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还有,我必须告诉你,张雪
和黄静不是失踪,而是死了。在大门流出血的时候,我看到了她们。她们满身都流着血,
在痛苦地看着我,好象是希望我去救她们。
经过一个多月的查找,我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有一些细节没有弄清楚。我
怀疑有人利用文科楼的阴气进行之害人的阴谋,而手法和我学的道家学有点相象。
院长,希望你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允许我找个时间和你仔细地探讨。
李正
八九年十月十五日
八九年,李正?我心里暗想,不知道这和陈朋海看到的在图书馆找到的日记是不是同
一个人写的。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要探一探文科楼的啦。
我安慰了黄华几句,然后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办法能潜到文科楼里去啊?”
“有。”黄华说:“在文科楼东面的课室,有一张窗户的铁条弯曲了,而且玻璃窗也
关不牢,从那里可以钻进去。”“好,我晚上就去探它一探,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猛。”
过没多久,医院打电话来,宣告陈朋海正式死亡,时间为2002年3月27日。当下我整个
人呆在了那里,就昨天还看到他好好地活着,现在就已经不在了。生命到底是什么回事?
人生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看着在床上沉睡了整整一天的李亨,仿佛自己明白了什么,脑海
却一片空白。
吴波大喊一声,然后走向我,拍拍我的肩膀,说:“晚上我和你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总算是学过那么点法,你也许看也不会看见那
些东西,我一个人去就好,要不我怕照顾不了你啊。”然后很无奈地笑了笑。
他似乎也明白对付那东西,那怕自己多壮,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好不甘心地点了
点头。
晚上十二点,我拿起师父给我的七片铜钱剑和手电筒就出去了。说起这七片铜钱剑,
要说是师父送的,不如说是我顺手牵回来了,不过当时我也不明白好象我“牵”出这把剑
是师父设下的一个圈套,目的在于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各位看官,这里也许是
我下一篇小说的伏笔哦)
我按黄华的指示,从东面窗户那里钻了进去,打开手电筒,往大门方向走去。从大门
里面往外看,感觉却没有那么阴森。我站在昨晚看到马可欣把头拔出的地方,在我后面是
走上二楼的楼梯,左面是墙,右面是我来的地方,也就是通向教室。我运起清心咒,让灵
台一片空明。这时,我发现大门每一处地方都充满着阴气。丝丝阴气向我袭来,刺骨地痛
,我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
这时大门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象被玻璃夹着一般站在大门里,满身都是血,汩
汩地向地面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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