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31 11:03:08 2002) , 转信
“那时我也没有任何心情去理会这事,因为单凉说,黄静答应九 月五号晚上与我约会。我
已经被这消息冲昏了脑袋,根本就没去考虑单凉的话的可信度,哎,错误就这样酿成了。
”
院长左手的小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不时闪到我脸上,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
心头。 院长说到这里,并没有急于说下去。他站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脸上竟然现出
不可思议的笑容。我心里一寒,忙向后退了一步。院长看到我的反应,不好意思地说:"哎
,吓着你了,我真是个魔鬼,虽然我知道我不该爱上黄静,可是想起那天晚上,心里还是
忍不住甜蜜起来。" 听到这话,我几乎恶心到想吐,也终于开始真正明白到,院长到底是
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开始后悔刚才的心软了。院长也没有理会到我脸色的变化,继续
说道:"九月四号那天晚上,办公室的 同事都走了,而我借故留了下来。我始终不大相信
黄静会爱上我,但是只要有一点希望,那怕要我负上不道德的罪名,我也会和她在一起的
。" 我和李邪对望了一眼,神色都很复杂。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说真的, 我还真
摸不透。 "果然到了十点,传来了敲门声。我急忙迎了过去,打开门,果然是黄静和单凉
。那时,我激动地把他们接进办公室,正要开口说话,单凉就借口出去了。不 过,她的出
去,正是我那时希望的。"
这下事情的真相应该开始了,我想。 "整个办公室只有我和黄静两个人,我兴奋地简
直不知道如何形容。可是她说出来 的第一句话却是,'老师,听单凉说你有事找我,到底
是什么事呢?'我看着她,觉 得她的表情很冷漠,根本不是爱情的表现,但是我进一步安
慰自己说,她一定是装出来的,她心里也一定和我一样的高兴。于是我问她,难道单凉没
有和你说吗?她 还是用很冷的声音回答我说,单凉只告诉她,我有事要找她,她就来了。
啊?难道,难道……于是我问她,难道她没有告诉你,我是爱你的么?她笑了笑,说我别
开 玩笑了。可是我那里是开玩笑呢?于是我一把拉住了他,哭着告诉她,她已经让我 完
全的沉迷了。"这也太……我简直是不能想象这样的感情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因为我从
来没有 为爱情烦恼过。直接点说,我从来没有过爱情。
"当我接触到她的身体的时候,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的男性反应极端 地
强烈了起来,于是
"什么?”我倒吸一口凉气,教师强奸学生,已经不是道德的问题, 而是犯罪了。 他
又向我们走过来一步,手中的刀子似乎在宣告着什么。“是的,我强奸了黄静。”他敛起
了笑容,继续说道:“这是我 做过的最大的错事,不过直到李正给我写了那封信,我才知
道,我的这个错误,害死了无数的人,哎。”哦,如果真的这样说,那女鬼是谁倒越来越
迷糊了。“个中的原因,我也不说了,不过,那女鬼就是黄静,单凉到了 后来也让她给害
死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只是我从没想到她回 这样来报复我,她让我过了十来年人
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生活啊。”“到底是什么回事?在你做错事前,张雪不是已经失踪了
吗?” 我反倒迎上了一步,也许是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心里的害怕被愤怒驱赶一
空。“哈哈,其实大家都误会了,张雪其实没有失踪,她的死,是在九月十日晚上。那天
晚上从李正的信中知道,她在大门处满身流血。”
“啊,到底是什么误会?”我再迎上了一步,和院长的距离不过两步而已。“张雪和
单凉都是死在我的手中,是我肢解了她们的啊。”院长大声地哭了出来。院长再次摇了摇
头,说道:“哎,我一直都想解脱,可是又受不 住引诱。”他突然抬起头,泪流满脸地对
我说:“李正啊,我对不起 你啊。”他迅速往前一步,拉着我的右手,把刀子往我手中递
了过来。我一征,忙想向后退,却已经迟了一步。他紧握住我的右手,用尽力拉这我往他
身体刺去。我和李邪到了这时候才明白他要我们做的事是什么,可惜醒悟得迟了。我不知
所措地放开握着小刀的手,怔怔地站在他面前。这次他又 笑了,却是很阳光地笑。他看着
我,点了点头,腹部的血顺着小刀,慢慢地滴在地上。他锒铛了一步,又站定了,看着我
,问我道:“李正,你原谅我吗?”我知道,在他快死的时候,他已经把我当成他最愧疚
的人,李正了。哎,人之将死……“我已经原谅你了。”我说。 “好,好,谢谢。黄静的
秘密在于大,大,大门……”他还没说完,突然腹部鲜血狂喷,他‘啊’一声,往后倒了
下去。
李海淘的尸体倒在地上,血向我们流过来。我看着他死前留下的脸容,还真不知道是
什么滋味。到底人的生存,是为了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多的仇恨,这么多的私心?人是
最复杂的动物,是最善良的动物,也是最可怕的动物。李邪轻拍一下我的肩膀,苦笑道:
“人就是这样,本来我也有点仇恨这个人,不过既然他死了,我还能追究什么呢?现在最
重要的事,是找出黄静,张雪她们当年事情背后的真相。哎,这院长,难道就不能把话说
完再走么?”我想起朋海的死,又惦记着李亨,今晚还听到这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整个人
都有点乱了。于是说:“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去闯一闯文科楼,把那女鬼找出来,我想知
道,她是不是黄静。”李邪反而很冷静地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去也没有用,因为我们
未必能找到她,其次是找到了也对付不了她。我哥哥给我的最后一封信说,如果他死了,
我万不可去文科楼,除非能找到古雨。”“古雨?什么是古雨?”“这个……”他尴尬地
笑了笑,我想了十年还是没想出 来,可能是我哥哥的师父,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那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师父啊?”我一听着急了,可能真是太多太多的事让我都有点透不过气
来了。他一敲我的头,说:“小子,不知道就别乱说,我哥哥 的师父是你说找就找的啊。
”
“为什么啊?”我摸了摸头。“你小子,他死了,要不你找去。”他笑道。“哦,这
下还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一把坐在地上。“也不一定,问题关键在于两个。第一,
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张雪,黄静,单凉三个人之间的真正关系。第二,也不知道我哥哥所
发现的事情真相。如果能知道或许就有办法了。不过,我哥哥都死了,这下还真麻烦。”
李正发现的真相?我头脑立刻清醒许多,忙接口道:“ 我或许有办法找到你哥哥的发现。
”“哦?”他一听就来了精神,忙一把敲一下我的头,说:“真的啊?这下好了,事实上
我最近也在古雨这东西上有了 点眉目。”“那好,我们立刻分头行动。”我跳了起来。
他有一把敲了我的头一下,说道:“傻了,现在几点。明天吧,明天中午前如果我不能找
到古雨就没有希望了。” “好,明天中午我们联系。”我说完就要走,这下事情 来得简
单多了。想不到我知道一点,李邪知道一点,事情立 刻向康庄大道上走去。 他看了看李
海淘的尸体,说道:“可以,但是我们必须 先处理好他的尸体。至于死因,我可以胡乱搞
一个。”我看了看他,这李邪想到的,果然比我周到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吴波。那时吴波还蒙着头大睡, 可李亨已经不在了。我忙摇
醒吴波,问她道:“臭波,李 亨呢?” 他揉一揉睡眼,说:“不就在他床上咯,别搞我
,我和 周公下棋呢。”“下你个头,他不见了。”我狠敲了他一记。“好痛,鸟贼干什么
?”他坐了起来,揉着自己的头。“笨波啊,你自己看看啦。”他往那里看去,发现李亨
果然已经不见了,也着急了起来,忙道:“我昨晚还看见他睡在那里的啊,会不会醒了,
然后自己跑出去?”“你自己说会不会咯。”我有点发怒了。如果李亨,我 的最好的朋
友也这样死去的话,我只好不顾后果,到文科楼找黄静拼命了。“没事的,没事的。”他
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 己,不断地叨哝着。“哎。”我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
不忍责怪他,毕 竟他没有天天时时照看李亨的义务,而且,这也不是他的能 力所及。现
在,我只好求上天保佑,在我解决事情前,让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好吧,我来
这里是想问你拿你们文科楼图书馆的图书 证的。”“好,我马上给你?对了,昨晚查到什
么了吗?”他还真够朋友,问都不问就把图书证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接口道:“差点就
死掉了,你说我找到 什么了吗?”接着,在他疑惑的神情中跑了出去。
我很早就来到了文科楼,这时候图书馆的门还没开,阳光从很巧妙的角度射进里面。
我从图书馆的玻璃门往里看去,一 排排的书倒很整洁,显然文科楼对图书的管理是够尽责
的。虽然如此,我总觉得里面很阴森。光线里灰尘胡乱地飘摇,却让人有种很安详的感觉
。阴森与光明,在里面很好地共存着。 我从图书馆正门往左拐,走过一个小楼梯,赫然发
现图书馆正 对着文科楼大门。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总觉得背后 有个人站着。
当然,我几次往后看去,发现背后除了安静外别 无一物。有时候自己的害怕,倒会幻想出
鬼怪来。我是学道之 人,当然明白这道理,可就是无缘无故地害怕起来。我走下楼梯,第
一次在白天时候认真地观察这大门。其实 黄华给我看的李正的信说得没错,从这里往外看
,一丝丝阴气 从永芳堂方向飘来,到了门口却让玻璃给挡住。其实不开大门,确实是可以
让文科楼内的阴气减少,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也会让阴气在门口处集中。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跑到大门跟前蹲下仔细观察, 果然让我在大门正中心发
现七个极细小孔,呈七星布位。道家 法言:七星者,聚散也。昔日闻名于世的七星宝刀大
概就是以此理炼制的。但在这阴气汇聚的地方,竟然有人以此布局,此人心肠之歹毒,还
真可见一斑。我正看得入迷,一把沙哑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让我大吃一 惊,我急忙向后跃
去,正待说话,放眼一看,却是清洁女工。 我重重地吁了一口气,那女工却大声嚷道:“
搞什么鬼?大清 早的?神经病啊?”说着说着,她就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我忙道:“大
姐,别开门啊。” 她一怔,问我道:“什么??”她上下打量着我,“你是 什么人?”
“总之千万别开这大门。”我也没有解释,就算解释我也无 从说起。 她笑了起来,说:
“你以为你是谁啊,前几天院长才叫我可 以从这里开门进去的,说这样方便我搞卫生啊。
”“啊?院长叫你打开的?”我再次惊奇起来。“是啊,所以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说着
,就把钥匙插进门 孔里去。
“千万别开,院长已经死了。”我再次阻止她。 “什么?”她的手战抖了一下,不由
自主地把钥匙拔了出来。 “吁……大姐,院长叫你开门是什么时候啊?”我问她,也许
这事情比我和李邪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几天前吧。”她随意回答,似乎若有所思。 “
那到底是几天?”我很需要她的肯定说法。 “就,就……”她认真地想了想,说:“三天
前,对,我三天 前第一次打开的。” “那他还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恩,他和我说
,如果他不在这里了,就不能再开这门。” 哦,原来如此。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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