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人文学院不开的大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31 11:03:26 2002) , 转信
那清洁女工在我劝说下下离开了,我立刻跑上二楼。 这时图书馆已经开了,图书管理员在
勤快地工作着,仿佛在知识的世界里,一切灾难都会消失无踪。这是幻想,还是苛求?我
不知道,我装作一个很普通的读者,在书丛里 寻觅我的需要。 图书管理员是个很年轻的
人,我想这样的人是比较容易 说话的,毕竟在在书海里要寻找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史》会
费点劲。于是我装作很认真地寻找了一会,就过去问她道:“请问,这里有《中国古代文
学史》么?”“有的,”她很阳光地对我笑了笑,“编号是g-0971, 在中国文学类上。”
“哦,谢谢。”我忙转身往她指的方向过去。 她对我甜蜜地笑了笑,说道:“你不用这么
着急啊。慢 慢找,要不我帮你?” “哦,”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了看她,发现她原来
很美,只是我的恐惧,把我的赏美之心给泯灭掉,“你好美啊。”“呵呵,谢谢你啊。”
她对着我,象天使一般让我放开了 心里的急噪。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知道这不是
认识女孩子的时候, 可就是忍不住。“我叫小桃,你呢?” “我林韦,好吧,你忙吧,
我也要认真找找书了。” 她答应了一声,我就往中国文学类收藏架走去。我一直找 到了
最末的地方,终于发现在倒数第二排上,整整齐齐地摆 着十来本。于是我一本一本拿下来
,飞快地翻阅,希望能从里面找出陈朋海说的李正的日记。 十来分钟下来,我已经把它们
全翻过了一次,却依然无所 获。我暗想,也许为了避开女鬼,那纸会是很小。于是再一次
很仔细地查找,一页一页地翻着看,却依然无所得。“你在找什么?”小桃来到我身边,
看出我的目的不一般。 “没事,随便找找看。”我笑了一下,不过我想这笑容应该 是很
勉强的。“哦,”她走近了步,说倒:“你说谎了吧?” “这……”难道我告诉她,这里
有鬼,我是来查鬼的么? “你不用吞吞吐吐了,你要找的东西也许在我手上。”她诡异一
笑“你真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眼色一变,因为我实在 已经对所谓的血咒恐惧起来
了。 “哎,也许,也许你就是我爷爷的化身吧?你今年多少岁了?”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
题,反而低下头,问了我这个问题。。“你爷爷?我多少岁?这有什么关系?”我依然怀
疑地看着她。“我爷爷就是贾道,不过已经死了21年了。”“贾道?”她向我走近了一步
,说:“你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从一群老头那里听过,于是说:“知道,
是个姓贾的富商…… 你爷爷就是他?”这次我不得不说奇了,世间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
“没错,所以,我知道关于胡小蝶的事。我也听说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许多事,正想着要不
要做些什么,想不到竟然会遇到你,你一定 就是我爷爷派来的,因为你与他的年轻时的画
像很象,你今年多少岁?”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刚好21。” 我伸手过去和她
握了一下,在我们指尖接触时,一种很安详的 感觉涌到我的灵台上,而我身上却象缺了提
的江,热烈的气息不断 从手尖传到她身上,我们同时一震,脱口道:“莲心咒?(达摩咒
?)”
我没有放开手,只静静地看着她。她的莲心气在我身体内遇到我的达摩气,竟然象有
生命一般,自动缠绕在一起。 我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惊异地看着她。虽然说她身上怀着贾
道的秘密,而这又和阴气极盛的文科楼拉上了关系。那 她学法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她居
然能学到莲心咒,那也就是说,她居然和我一样,出之茅山。可是我记得当初那个传我法
术的道士说,茅山是不传女的,这样一来,她从那里学 到了莲心咒呢? 她看见我的眼神
狐疑不定,浅浅一笑,道:“先别问小 逃莲心咒来之何处,你只需知道我是你朋友而不是
敌人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答应。我知道,一个人不愿说时,必定 有他的原因,分别是好意还是
恶意。这小桃让我感觉很亲切, 所以我完全相信她。 她见我点了头,就招招手,叫我跟
着她。她往门口处看 了看,知道这么早,应该没有人来这里的,于是带着我走到 西南墙
角。她用力把书架往外推了推,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的 空隙。她蹲了下去,左手在对着墙的
木版处摸索。大概够了 两分钟,她说了句“成了”,居然在木版离地三尺处拉出一 根约
十厘米长的小木条。她取出木条,站立起来,用指甲在顶端开了个口,再掰 开两片,露出
了藏在里面的一张十六开的纸。她把纸拿了出 来,对着我说:“林韦,这是我在半年前发
现的。当时它还 夹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一书中,可是一来我怕它会被人随 意发现,而
引起大家的不安;二来我发现内里的阴气极重, 一般人也许会被其影响,所以就用这种方
法将其藏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找不着了。那这样一来,陈朋海的死是否
也与这个有关呢?当然,猜测只是一种可能。她见我想入了迷,就对我说道:“林韦,你
看吧。看完 后过来找我说话。”“哦,这是……”没等我说完,她扬扬手,径直走开了。
我把纸翻开,一看果然是陈朋海那里没有的关于李正发现的真相。“十月十四日,凌晨两
点,忍耐不住的我终于决定夜闯 文科楼。后来我竟然看到了院长李海淘肢解着张雪,当我
正想当面质问院长时,那神秘的女鬼终于出现了,她居然是我 深爱着的黄静。那单凉呢?
单凉那里去了?黄静很怪,满身都流着血,根据我的推断,那应该是为道家所禁的盘龙血
咒。据载,盘龙血咒会让中者全身毛孔流血而死,流出的血又可以屏蔽掉人本身,所以当
初张雪在大 门流血时,也只有法眼可以看到。 其余我也不多说,刚才与她交手时,我已
中其血箭,现左手已经开始冒血,估计已经活不长了,有缘看此书者,当本着除魔为道之
心,觅得得道高人,着‘古雨’前来,方可 破之。李正绝笔。 ”
我反复摸索李正的绝笔,加上李邪,陈朋海,黄华, 李海淘他们的话,一种匪夷所思
的念头在脑海里模糊着,可就是欠缺拨开云雾见真面的主线。我隐约知道,如果事情真如
我所想那般复杂,那我 这所谓道士,是根本就无法处理的。可我那师父如今又在那里呢?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桃走了过来,轻拍我的 肩膀,问到:“林韦,找到你想要的
线索没有?”我苦笑,扬扬手说:“我知道的比他这简短的绝笔还要多得多,可那真相就
象狡猾的兔子,在我将要伸手可及时突然跑得无踪无影。” 她见我似乎没有说谎,于是说
:“其实我对这绝笔 也不大相信,因为它不止简短,而且似乎并没有涉及到 事情的本身
。另外,我所知道的真相,是来自我爷爷的,与他提到的黄静等人并没有关系。”她说得
很轻松,似 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她之与我,还真有点庐山的模样,所以我反倒不惊奇
于她的言行,我默想了一会,说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知道的真相吗?”她应了句“可
以”,转身走到管理台,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黑白照片。我跟在后面,看到她拿出的照片
已 经有点泛黄。她把照片递了给我,我伸手接过,不禁哑然失色道:“这不就是我吗?”
她“呵呵”地轻笑两声,说道:“别臭美,我干什 么要收着你的照片啊?这是我爷爷年轻
时的照片,因为 和你真的很象,所以我才说你是我爷爷派来的啊。”哦,原来如此。我看
着照片上的那个我天天都能看见的样子,有点迷茫于人生了。人生真是讽刺,千转万 转,
也许最终到达的终点,不过是自己的起点而已。 她见我看的入迷,轻咳一声,道:“喂,
你这人怎 么傻傻的?”“这个……我没事。”我不好意思地说道,也许真是最近发生的太
多事情,让我反应迟钝了许多。“好了,我要说我爷爷了,你给我认真地听着,别 发呆。
”她掘起小嘴,样子看起来很认真,却把那可爱 的神色完全地表露出来。我内心一震,忙
应到:“小生洗耳恭听。”她“扑哧”一声,刚想说些什么,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小脸泛起一片红霞。然而念头一转,她反而 迎上我的目光,说道:“我爷爷贾道,并不是
我的亲生爷爷,我的爸爸是他收养的孤儿。”她看了看我,似乎在问我明白了没有,或者
就想讲故事的人一般,需要点反应,我忙点了点头。 她继续到:“好吧,现在就说我爷爷
的故事,我也 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我爷爷是广州人,做着丝绸布料的生意,因此经
常满天跑。民国四年春,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毕生难忘的人,而这个人,也就是改变了我爷
爷命运的人。”“胡小碟?” 她投来嘉许的目光,继续道:“你说得没错,是胡小碟。我
爷爷开始也是因为路途苦闷,才与她开始那段谑缘。怎么知道越相处下,爷爷越难自拔,
到了后来,发现单是一月见两面,已经不能慰藉相思之苦了。于是 爷爷秘密造下了一座别
墅,而这别墅就是文科楼前身。”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胡小碟是那 里人
?”“福建人,问这干什么?”她奇怪地问。果然,只有福建话是夹杂着客家和潮洲音的
,按我的推断,也许就差真相一步了。 “没什么,你说下去吧。”我道,真相未明之前,
我是不能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任何人的。“恩,”她点了点头,说:“那时虽然是男权社会
, 但对于我爷爷家,却是不大‘男权’的,因为,爷爷的事业是建立在她岳丈的经济支持
上的。所以,爷爷陷入 了进退两难的局面。一方面,很希望能给胡小碟一个名分, 一方
面却又惧怕正室单芳芳,而只能偷偷摸摸地与胡小碟幽会。”“什么?那个正室姓单?”
“对啊,有问题么?”我苦笑道:“这下问题就真的多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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