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校园惊魂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Dec 17 19:56:32 2003), 站内信件
白天的课还是要上的,只是看到刘远多注意了一下他的神色,很正常,与以往并无不同。
不过,罪大恶极的大盗看上去往往是正人君子,所以表面上的平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要不要去探探刘远的底呢?虽然只是有些疑惑,但是我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他的宿舍钥匙弄
到手,这倒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他让我们去抬教具一般会将钥匙给我们,我可以利用
这个机会去配上一把。果然他又叫我去抬教具了。“小棍同学,你带几个人去将人体肌肉
组织去抬来。”求之不得。我利用这个机会跑到隐蔽处将钥匙影映了下来。配回来时,烂
命还怪我。“我们都抬到了,你才来,刚才跑那里去了?”
“厕所,厕所。”然后我们一起抬着教具进教室去了。
我了解了一下,下午他都有课,我可以趁此机会去他的宿舍。下午一二节课,我假装
身体不适,向老师请了假要回去休息。
一切很顺利,他的家中很简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的写字台是锁着的,这难
不倒我,因为我将他的整串钥匙都配来了。果然,这里有我关心的东西,那本记录本上记
录着医大自杀身亡者的姓名,年龄,性别,地点。我点了一点,有二十二个人,是从十二
年前开始的。我迅速抄录了一份。看我天生间谍的样子2002年度的007系列影片要请我当男
主角了。不过这真的不是吹牛的,提起我外公的祖先可算是中国刑事侦察的鼻祖了,听说
过断案如神的包青天吧,我就是他的不知多少辈的外孙。
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他们应该下课了,我还是走吧。在我回宿舍的路上,
我一直在想,他有这个名单意味着什么呢?就在走到宿舍楼的楼梯口,碰到了一个白衣女
子从楼上下来,好像很面生,而且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真切。不过身材还不错
,所以她的走路姿势也很漂亮,就像是一朵白云吧。
回到寝室,烂命就凑上来了。“小棍小棍,刚才来了一个白衣女子,一定要在我们寝
室里坐一坐。说这是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你说奇怪不奇怪。”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定以前她住在这里呢?”
“小棍,说什么呀,以前这里是教学楼,她怎么可能住在这里呢?”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对呀,这里是教学楼,难不成她在这里居住?我马上追出室外,
这只是两分之前的事情,以我的速度还可以追的上,我扯开大步。而从宿舍楼到大门口只
有一条路可走。不过很遗憾,她居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的思路很乱,低着头往回
走。在宿舍楼前,我又碰到了看门老头。不如问一问他吧。
“大爷,你想想,以前有人在201寝室住过吗?”我顺手递上一支烟。他接过点上,狠
狠地吸了一口。“201?以前是生化实验室。哦,以前有个女生在那里上吊过。就在左侧那
把吊扇的铁钩上。”
啊,呸,怎么这么倒霉。又是上吊。回到寝室,看着吊扇的铁钩,我的心情是愈来愈
糟糕了,因为它正对着我的床铺。
虽然我开始讨厌黑夜了,但是它的到来是不可抗拒的。而怪事又开始发生了。我一直
睡不安稳,深 夜两点,条件反射让我醒来了,偏偏还真的感觉想上厕所,但是今天我下定
决心不去了。寂静中, 我又听到女孩的抽泣声了。
“烂命烂命,你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烂命也刷的坐了起来,仔细听了听。“哪有啊。不要自己吓唬自己。”的确,这个声
音又停止了。烂命又睡了回去,而那个声音又开始了。
反正是睡不着,还不如去看一看究竟有何异常。我是学医学的,坚信没有鬼魂之类的
东西。我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越靠近洗手间,声音就越来越大。当我走到门
口时,声音又停止了。
我默念着:没有鬼没有鬼。但是全身仍然抖个不停。
门是虚掩着的,当我推门进去时。又是一个女子,全身穿着白色的衣服,似乎就是下
午的那个女孩。就站在水池边,背对着我,头发散乱的披在身后。虽然身体在发抖,但是
我还是向着她走去。就在我即将靠近她时,突然从前后传来一声:“你——在——干——
什——么?”我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看门老头,一脸阴森,嘴角还在冷笑着,一闪一
闪的灯光使他看起来就像是从地狱来的。
“有一个……女生在……在……这里,我只是看看……看看……她有什么情况。”我
抖抖地解释道。
“哪里有什么女生。”
我回头望去。果然,哪有什么白衣女子啊。我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有。我往里面
寻找了一遍,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正在纳闷,抬头一看,天哪,突然我看到白衣女子出现
在了老头的后面,正高举着鲜红的双手,发出令人心悸的叫声。我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了
。大叫一声,夺门而出。
当我叫醒同寝室的同学重新来到厕所时,居然又没有人了,而且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
下。由于刚才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整层楼的学生都被吵醒了。
“什么事呀?”大家好奇地问着,人多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找,挖地三尺也和把她找
到,这里没有,并不表明这幢楼里没有。我想起了刚才的看门老头,一定是他搞的鬼。
去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拐角处,旁边是两间堆放杂物的房间。
当我们敲开他的门时,他居然还假装在睡觉!我怒从胸起,一把抓住他的胸口,将他
推到墙上。
“你刚才在干什么?”
老头竟然一副无辜样:“刚才,我在睡觉呀。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被窝,还是热乎
乎的。”我伸 手一摸,果真,他的被窝热乎乎的。我算了一算,这只是三分钟之前的事,
他回到房间还要脱掉衣服,而且还要热好被窝,好像从时间上看是不太可能的。但是……
不管这么多,这一回,我们把整 幢楼都翻了个天,包括从来都没人去的几个房间,但是没
有一丝发现。我一直纳闷,没有道理能藏下一个白衣女子而不被我们发现的呀。
烂命非常不快的责怪我:“老棍,你不至于用这招害我们啊,搞的我们精神高度紧张
,看样子今天是再也不用睡了。”连烂命都不相信我了,可是我明明看见的,难道连我自
己的眼睛都不能相信了?
不过我知道一点,在这幢楼里是没有人会相信我了。
五、白天,老师说的课我几乎没听,不知他在上些什么,只是他说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今天回去分析一下人体骨骼与猿猴骨骼的共同点。”
对呀,那么这些自杀者有哪些共同点呢?
下午的课我都没听,都在研究这个问题了。我发现,这二十二个人中有一十六个人是
上吊自杀的,其余的有跳湖,服毒,吃安眠药,居然还有一个是剖腹的。而这二十二个人
中有一十八个是女性。最早的是一十二年前的事了。在此之前,我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但
是在这之后,是年年都出自杀者了。而且越往后越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到近几年,每年都
有三个左右了,而去年更是创记录的达到了四个。也许,这当中隐藏着一个阴谋。
晚上吃饭,菜是红烧肉,不错,很有味道。烂命和我坐在一起,他突然问我:“老棍
,你说这肉是公猪肉呢还是母猪肉。”我狐疑地望着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
母猪肉用平常的烧法是咬不动的,一定要用高压锅先蒸熟,所以口感是不同的。”
我突然又有反应了,从口袋中掏出了在解剖室收集到的那些人体组织。
“老棍,你拿出来的这是什么呀?”
“人肉。”
“哇”烂命一口饭全给喷了出来。
我顾不上吃饭了,既然母猪公猪烧出来的肉都有区别,那么这些瓶子里的东西与正常
人的一定是有区别的。这一回我的目的地是实验室。其实我们的医大的条件还是蛮不错的
,自从王校长五年前上任以来,各种软硬件是越来越出色了。我们处在中国最出色的医科
大学的行列已经有些日子了。
实验室的老师和我很熟,因为我用帮她干杂活为条件,让她给我多进实验室的权力。
说实在的,她挺喜欢力求上进的学生的。
可能我的水平有限,也可能本身就没有问题,都是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总之化验出来
的结果非常正常,而且连一丝异常的感觉都没有。想想也是,他们公安局的法医也不是吃
干饭的,要是有问题他们会看不出来?但是,这个正常的结果仍然令我很担心,因为最正
常的下面往往潜伏的是最不正常。也许是这具尸体存放的时间太久了,也许是用了一些巧
妙的手段,导致结果出现误差。总之,我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而出现丝毫动摇
。
出来时,已经是8点钟了,在研究大楼前,我又看见了刘远。
“刘老师,晚上还有课么?”我和他打了个招呼。
“哦,不是,我还有些问题要研究研究。”说完,他就上楼了。研究?不是去人体实
验室研究尸体吧?我心里这么想着。自从有了昨天的经验,我是不去凑热闹了。
虽然我真的不想去凑热闹了,但是,当我看到看门老头那一副阴森森地样子,我就有
气。他妈 的,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最让人疑惑的是,这个家伙居然也是从研究大楼里出
来的。难道?!"
六、于是,我就偷偷地从背后跟上了他,他没有回宿舍楼,而是往北去了,那里是一
号教学楼所在地,也是医大的生命中心的所在地,医大的生命中心,据说在全世界都有些
名声。不过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课程也基本上不安排在这里。而一到晚上,那里更是偏
僻。他去那里会去干些什么呢?
他左转转右转转,进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又进了楼梯下的那个房间。我就在外面等着
,但是,居然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而且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我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就
往里面走去,进了大厅,然后再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就顺手打开了灯
。这一开灯,让我倒吸的不是冷气了,那感觉简直是从赤道一下子来到了南极洲,连空气
都凝成冰了。那里面赫然是一具具尸体,而且全都吊在天花板上,一个个吐着鲜红的长舌
头,一张张惨白的面孔。最糟糕的是我的眼前30公分处就正对着一具尸体的脸。
一些粘液般的东西滴滴哒哒的往下掉,地上是一片红色污水。我转身想跑的时候,一
不小心,摔了一个大跟头,全身上下粘满了这些液体。
我从来都没跑得这么快过,按这种速度,我怀疑亚洲纪录都已经作古了。从1号楼到校
派出所,有800米的距离。派出所的同志倒是十分敬业,马上跟我来到了1号楼,医大有尸
体并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尸体从来就没有进过1号楼。所以那里有尸体绝对是十分
可疑的事。
怪事又发生了。当我们一起来到那间房间时,赫然看到在那里的根本不是什么尸体,
而是一些塑料人体模特。连地上的血水都已经没有了,而是一片干燥的地板。我的脑袋有
些发胀了,难道真的是我神经过敏吗?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我摔了一跤不是还粘上了一
些血水吗?这就是证据呀。
“我没骗你们,真的,你看我身上还粘着尸体的血水呢?”
“这位同学,你究竟在搞什么?你身上的分明是一些黄色的油状液体,怎么会是血水
呢?”
这我倒真没注意,我仔细看了一看,的确不是什么血水啊。
这一回又搞大了,1号楼前聚集了不少人。
“哦,又是老棍在搞鬼啊。”“上回就是他在吓唬我们”大家东一句西一句,最可恶
的竟然有人说:“是不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啊!”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吧。派出所的
同志一定要带我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小棍同学,鉴于你目前的精神状态,还是由我们带你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吧。”我们
医大其它可能没什么优势,但是说到治病是没有比这个更算得上是特长的了。
“快,把他按住,不能让他乱动。”这那里是什么心理医生,这简直是兽医,一定要
给我打镇静剂。我当然不愿意了,因为我已经在怀疑这是否是一个圈套了。龙困沙滩被虾
戏。我还是敌不过他们,被他们强行摁在了手术台上。我看到医生狞笑着,然后朝着天空
推了推针筒,嗖一股白色的液体直冲向天。他继续哈哈的狞笑着,从我这个方向看去他的
脸是被一支粗大的针筒挡住的,那尖尖的针头闪着令人发毛的寒光加上那穿透心肺的笑声
。他俯下身来,朝着我的胳膊打了一针。于是,我开始迷糊了,直到这个医生的嘴脸我已
经看不清楚了。……
七、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寝室里了。烂命用一脸同情的眼神望着我。他叹了一口
气说道:“兄弟,你是太倒霉了,自从上次撞上鬼之后,你是越来越不正常了。”今天要
不是派出所的同志把你送回来,你还不知道会晕倒在哪里。
他们又把我送回来了?我开始有些搞不懂了,既然他们要陷害我,为什么又要把我送
回来呢?不行,我得起来喝口水,头很痛,连脑子都痛的不行,我喝了一大杯水,试图缓
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烂命接着说道:“他们说你是高度紧张压力过大,造成视觉幻像,需要充分的休息。
要不然的话,也许会造成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不就是神经病吗?等一等。“烂命,你
再重复一遍。”烂命用不解眼光看着我。“干嘛,说你一句,你就要和我拼命啊。你真是
病得不轻啊。” 精神病。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忽视了,每年即有自杀的,也有一些是精神病
的呀,会不会两者之间有着一些联系呢?而且是非常直接的联系。也就是说我可能已经接
触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阴谋,他们需要致我于死地,而手段就是一步一步的将我变作一个
精神病患者。
因为一个精神病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如果这样的话,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这好像
只是在美国恐怖片中才会发生这种情况。而我现在是在中国。我转念一想,或者真的是我
的神经太过敏了,真的如他们所说是压力过大高度紧张,造成幻像。拼命地制造一个对手
,目的是为了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大英雄。
不过既然对手已经制造了,那么我这个英雄是要当到底的。第二天,上完课之后,我
来到了档案室。
“我是市刑警队的,有几起案件需要你们配合一下。”然后我递上了我的学生证。我
估计他们也不会仔细看。那有这种人啊,为了看一看学生档案,而冒充刑警队的。我的估
计没错,他只是看了一下相片,就递了回来。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想看一看这些人的档案资料。”我递上了那份自杀者的名单。
他们在里面忙碌了半天。然后一脸遗憾的出来了。
“对不起,这些人都没有档案资料。只有叫这个文悠兰的有。”
“怎么可能?那为什么这个文悠兰又有呢?”
“哦,大概是因为其它人都是学生吧。”
“你的意思是这个……”
“是,这个文悠兰是教师。”他递过了一份资料。
文悠兰,女,28周岁。在十三年前分配入医大,身高1。65,体重50公斤,于十二年前
上吊自杀。又碰了个壁。在回寝室路上,我在大门口的烧饼摊上顺便买了一个饼。嗯,不
错,我咬了一口说道。那师傅挺高兴的。“当然啦,小同学,我可是在这里摆了十多年的
摊了。”
哦,我低头准备离开。他说他摆了十多年摊。啊!我醒悟过来,又转回头问他:“师
傅,那你对医大一定很了解喽。”
“很了解说不上,大事情多少知道一些。”
“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些年发生的自杀事件。”
“唉,你们小青年总喜欢听这个。好吧,好吧,我给你说一说。”我递给他一只烟,
然后打开我的笔记本。
8“其实,以前医大挺纯朴的,很少有这种事。只是大概是十多年前吧,从一个女老师
开始的。说到那个老师可真是漂亮啊,这么说吧,那时候医大没结婚小伙的梦中情人一准
是她,结了婚的都在后悔干嘛这么早就结婚啊。可惜啊,红颜薄命哪。她死的时候,大伙
伤心的。好不容易出个美女,又没了。她死后老天是连下十天阴雨,最后还下了一场鹅毛
大雪。” “大饼张,她死就得下雪,你以为你是在说书呢?当年你怎么不当演员去呀。”
旁边卖馄饨的奚落道。
我倒不管老天干什么,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死。“那你说说她为什么会自杀呢?”
“这我也不知道了,听说是为情所困,也有的是说被非礼了。总之不好说。”他吸了
一口烟继续说道:“自从那以后,医大是年年出事情,我都搞不懂了。怎么人那么软弱,
动不动就去寻死啊。去年死了四个,可怜啊,父母辛辛苦苦的养到这么大,多不容易啊,
说没就没了。”旁边卖馄饨的又插话了:“大饼张,你上回不是说那个女的是没有父母的
吗?这回怎么又说她们父母可怜了。”
“少臭嘴,上回说的那个没有父母,不等于个个没有嘛。”
我顺手又买了两饼,干脆今天不去食堂了,就吃饼吧。回到寝室,大家都去吃饭了,
就剩我一个在 那里啃饼。自杀,自杀,会不会那一天我看到的有问题呢?对了,她的死亡
时间是半夜三点钟,而我看到她是二点十分,就是说当时她并没死,而且当时她的脖子上
是有绳索的,显然是有人想致其于死地。恰巧被我看见,当时一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而凶手又认定我知道了当时的情况,所以三番两次的致我于不利。
我把手头的饼一扔,就上楼了,因为那天她是死在三楼的洗手间里的,而她就住在三
楼。我来到女生宿舍门口,因为是吃饭时间,她们寝室里只有一个人在。我努力做了张笑
脸说:“啊,听说上回自杀的就是你们寝室的。”连我自己说出这话都觉得有些变态了,
而何况她呢?她的惊吓可大了,因为她慢慢地挪动身体,出了门口时是一溜烟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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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细语就在耳畔
你是离我最近
最静
最温柔的那朵
从水中升起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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