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tovy (蚊子遥遥), 信区: Ghost
标 题: 放逐8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19日17:27:20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十四)
我在六哥(现在江湖上已经这样叫他了)的赌场里玩了三天,几乎没有什么输赢--
---我不想被别人注意,只是结识了一个叫小红的服务生,她对我很有好感,因为我每天
给的小费比她的每个月的工资还要多。这三天,六哥都没有出现。
我想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约了小红出来喝酒,从酒吧出来,把烂醉的小红送上
出租车。我满意地笑了。
我知道,小六这乌龟,竟然住在郊外的一所别墅里,就是天哥以前的那幢!
我在我梦里见过的那房间里等他,我穿着那件大衣。
我想着我两次看见这房间里的情景,小猫,天哥的面容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掠过,
那泪痕,现在仍然让我辛酸,我对即将回来的男人的恨,又多加深了一层!
我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帘后面,我放松呼吸,象一个猎手那样静静等待着,以我这几
天观察得出来的经验,小六快回来了!
我听见汽车响的时候我的心狂跳起来,不是恐惧,而是莫名的兴奋。
我听见窗帘外面的开门声说话声,甚至还有一个女人的浪笑声。然后,是一些不堪
入耳的呻吟声,狂喘着的粗气声,我耐心的等着,终于,我听见了小六打发那女人离开
的声音。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江湖人物都有一个通病,习惯了一个人睡觉。
等小六轻微的鼾声响起,我先镇定一下心神。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走出去,房间里
边铺着厚厚的纯毛地毯,想不发出声音很容易,橡木的房门也很隔音。但我知道,小六
能够走到今天,绝对有着他常人难及的一面,这种人物也曾经过血的洗礼,不是那么容
易对付。我拉开的窗帘外,月色朦胧,我心里不禁想到,这时的天哥,是不是也象当初
我在梦境里看他那样,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看着我?!
我把小六枕边唤人铃的电线轻轻用刀割断,早在他回来之前,我已经把房间搜过一
遍了,这些防范,在我眼里看来不值一唏!我现在用的刀子,就是天哥的收藏之一。我
从抽屉里找到这把刀的时候,我的心都要碎了,这是那把掌心雷,从刀刃看来,天哥正
是被这把刀所伤,小六这畜生,竟然用天哥赠他的刀子暗害了天哥!
我伏下身来看着小六,他的眼睛在眼皮底下轻轻动着,呼吸也有点急促,看来好象
是在做噩梦。我想起天哥临死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这些家伙,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可能
想睡个没有噩梦的觉都难!报应!
我把刀锋平贴在小六的脸上,用手扼住他的喉咙,轻轻学着天哥的声音口气唤着“
小六,我回来了”
小六猛颤了一下醒来,我用力把他喉咙一捏,把他那声惊骇至极的尖叫憋了回去。
小六的目光由散乱渐渐集中,看清了我不是天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用目光示意
我把抓着他喉咙的手拿开。
他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他叫起来会有什么后果。我索性连刀子也一起拿开,转
身点了一根烟,对正在以难以觉察的动作按着唤人铃的小六说:“别按了,没有用的”
我吸了一口烟继续道“天哥叫我问候你”
小六看看我穿着那皮衣,他当然认识,他曾无数次地把它温柔地披在天哥的肩膀上
。目光很惊讶,但是马上镇静了下来,对着我说:“喂,兄弟,别装神弄鬼了,说吧,
想要什么?”
我不屑地吐了口烟,一字一顿地对着他说“别以为都和你一样卑鄙,我只是想知道
你怎么害死你老大的,用这把刀?用他赠给你的刀?是在他喝了迷药之后吧?要不,你
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六目光中的恐惧又浓了起来,指着我干张着嘴发不出声音来。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是么?我不告诉你,你带着这疑问去死吧,或者在阴间,
天哥会告诉你。”我把手里的烟头放回烟盒,这上面有我的指纹和唾液,我不可能把这
些留在这里做证据。
我把刀放回桌子上,活动着手指,冷冷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小六:“畜生,我要让
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小六向我放在桌子上的刀子冷冷地望了一眼,便立时咆哮了起来,大喝道:“滚出
去,你快滚出去,快滚!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要撕碎了你”
他一面说,一面向我冲了过来,并且在我全然未及提防之际,便伸手拉住了我的衣
襟,看他的样子像是想在抓住了我的衣襟之后,便将我提了起来,从窗子抛出去的。他
或者习惯于用这个方法对付别人,但是他却不能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我!我双手自他的双
臂之中穿出,用力一分,同时立即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用力挣扎着,面涨得通红。
但是以我在中国武术上的造诣而论,他想要挣开去,那简直是没有可能的事!同时我抬
起脚,从我们四只手臂之间向上踹出,正好踢在小六的下巴上,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
的格格声,在我和他的呼吸之间,这声音仍然清晰而动听。我知道他的下巴脱臼了。我
抓着他的双手用力一绞,然后放开。他的两只手臂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软软地
垂下来。
这家伙果然凶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记得奋起膝盖顶向我的裆部。我向后一退,
一脚把他蹬回床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小腹落脚处柔软而坚硬的感觉。右手已经从桌子
上把那匕首抄在手里,向仰躺在床上的小六饿狼一样扑过去,在他的痛呼不曾出口的时
候,往他合不拢的下巴和嘴里用力地刺了十几刀。
他那声惊呼终于叫出来了,伴随着在微弱的月光里看起来乌黑色的血沫子,那声音
,微弱得象是一个人睡梦中悠悠的叹息。
经过了一会儿的挣扎,他似乎也知道无望了,血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往外涌,他
的目光里露出企求的神情看着我把玩的那刀子,似乎想求我给他一个痛快。
我当然会的,我走过去,把刀子扎进他小腹左侧往里一刺,然后用力横着向右一拉
。一阵血腥夹着恶臭扑面而来。他不会那么快死的,要不,岂不是没有天理?!
我小心清理我留下的痕迹,然后,我从窗子跳出去,翻过围墙。我找到我来的时候
的交通工具-----偷来的自行车。
离开的时候,我又抬头看看月色,心里默念着,天哥,还算满意么?还剩两个!
(十五)
我开始打他。
以前的记忆里,我从来没有这么打过一个人,这样疯狂的,不顾一切地打------我
估计他的肋骨没有几根完好的了,上帝如果要用他的肋骨来创造一个女人的话,那一定
是个残疾人。
我累了,喝了几口水,坐在一把破椅子上抽烟,他已经大小便失禁了,房间里的味
道不是很好闻。
我端详着蛇王,他被吊在天花板上以前挂吊扇的钩子上,他还没有醒过来----他们
人贩子用的迷药果然厉害。这是他们以前暗害天哥的地方,我想起那天他们的手段,心
里还是会疼。
我先在宾馆里找了个俄罗斯妓女,我知道这行业一直是蛇王控制的,然后找借口大
吵起来,又打伤了他几个手下,终于,蛇王出现了。他们的做法很令人发指,先从东欧
一些不太富裕的国家以招工名义骗一些外国妞过来,然后扣了护照,出来接客由小弟带
着,客人给的钱一分也落不到那些女孩手里。回去还要搜身。看管的很严密。想逃出魔
掌简直是妄想。还好,我曾经在俄国的哈巴罗夫斯克住过不短的一段日子,日常的口语
还对付得过去。我知道了很多我有用的信息,比我想要得到的还要多。
我挟持蛇王出来的时候出乎我意料的容易,因为我和他说我只想要不多的一点钱。
人要是怕死,真的就会变的很可笑。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的一个破车间,我先问了一些我要知道的有关天哥的事情,就
强迫他喝了他身上搜出来的迷药。我找了一些碎玻璃,装在他的嘴里,用胶布封住他的
嘴,把他吊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开始打他!
我休息了一阵,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蛇王的样子很好玩,再也看不见那些苍白,反到
是猪肝颜色了。除了我,恐怕他吃多少补品也没有用。在我猛烈的拳头下,他嘴里已经
有一片锋利的玻璃刺穿他的腮露了出来,象大象。
我耐心地等着他苏醒,我要问的已经知道了,我只是想看看他清醒时候的样子。巨
大的痛苦或者惊骇下人会昏迷休克,这是与生具来的自我保护,否则,人在清醒的时候
,会承受不了。
过了许久,他醒过来了,我看不出他的表情,因为,他的脸已经被我打变型了。我
走到他的面前,他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我。他应该明白他的处境。可是,我觉得
他的眼神竟然有一种解脱的平静。
我们对视了许久。我叹口气,用刀慢慢的在他左胸的肋骨缝隙里刺进去。他眼神里
露出一丝感激。
我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快乐,我忽然有一个念头,我和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甚
至,比他们还卑鄙还恶毒。这念头让我黯然。
我小心收拾好,走出去。脚步有点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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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想念你的笑
林深处愿为你祈祷
想忆陪你走过的岁月
你我是否能再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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