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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信仰),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二十章 醋海生波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Oct  7 21:32:41 2003), 站内信件




第二十章 醋海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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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失落,天闲回到自己的房间,事情虽然弄清楚了,但天闲的心里一点轻松的感觉
都没有,一切已经得到了证实,以后就只能让自己孤军奋战了,想起那次因为大哥和两魔
第一次交锋,天闲怎么安的下心来。 

同时因为和开阳的接触,天闲发现有点不对劲,开阳在七星中是最粗心也最暴躁的一个,
以开阳的性格,怎么可能完全记下七星和二十八宿的入世方位和时间。难道说除了开阳还
有谁也背弃了原本的使命?想着这些,天闲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 


“语姐,秀姐!语姐,秀姐!”天闲叫道。 

“天闲,你总算回来了?烈火琵琶被人抢走,花语也被人掳走,秀姐已经追出去了。”进
来的是谢雅。 

“什么?”天闲带着一身怒气长身而起,花语从来与人为善,而且多年来一直和自己形影
不离,居然有人敢动动花语的心思。 

“事情怎么发生的?”天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走了没多久,屋里忽然飘来一团火焰……”谢雅带着几分不安看着天闲,天闲的表情
很冷峻,但谢雅依然感觉到其下的波涛汹涌。这也是谢雅第一次感到天闲的愤怒。 

“火焰一进来就把烈火琵琶吞了进去,然后有个人跟着把语姐抱了就走,那时候我们都没
有恢复气力,秀姐勉强提气追了下去,留我在这等你回来。”谢雅尽量简洁地道。 

“知道是谁干的?”该死东西,如果花语或苗秀有个三长两短……天闲的心中忽然升起一
种毁灭一切的冲动。但这冲动不同与普通人狂怒后的感觉,而是一种冷静到让人心寒的毁
灭欲望。 

“不知道。”谢雅摇摇头。 

天闲眼中忽然神光暴涨,吓的谢雅连退几步。 

惊觉谢雅被自己无意间吓到,天闲迅速收起目中暴长的神光,对谢雅歉意地道:“对不起
,吓着你了。” 

天闲心中的毁灭欲望因为这句话忽然消失。 

“没事,你还是快想办法救语姐吧。秀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谢雅低着头暗自伤神。看
来在天闲的心中,花语才是最重要的。 

看出谢雅心中所想,天闲扪心自问,刚才自己确实太过份了,出于一种弥补的意图,天闲
轻轻把谢雅拥过来。虽然说对谢雅,天闲从来就没有产生过男女之情,可是因为种种因缘
,使得谢雅成为了自己的女人,既然命运这么安排了,确实也不便太委屈谢雅了。 

“对不起,刚才我吓着你了。”天闲爱抚着谢雅的身体。 

自从和天闲订立了契约,对于天闲的爱抚,谢雅的定力变得很差,只要一被天闲的手所触
摸到,立刻就会自然而然地回应天闲,仿佛这身体根本不是自己的。有时虽然谢雅明知这
样很奇怪,却依然无法控制。 

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是终极契约的关系。当黑暗使徒签下这种永远的契约后,作为
他主人的附身神,对他就有了绝对的控制权,他们从此就失去了自我,当作为主人的附身
神有需要时,契约自然会迫使签约使徒的身体作出应有的反应,这种力量甚至超越了使徒
本身的理智。 

“啊……我……天闲,不要、不要。”谢雅不自觉地呻吟起来。她知道现在不是时候,静
君姐妹就在一旁睡着,可是身体却一点也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睡吧。”天闲这会其实没什么心情,只是出于自己没来由的一种歉疚。因此,如同玉蟾
一样,他使谢雅产生了最快乐的幻觉,沉迷在自己的欲海中。 

至于天闲的真身,留下自己躯壳,飞快地朝天空追去。他要知道究竟是谁掳走了花语。 


终于升到足够的高度,天闲张开了星神之眼。在地面上的有心人看来,仿佛是天空忽然多
了两颗极低极亮的星辰,显得那么诡异。星神之眼下,任何人亦无所遁形。 

所有这里发生的事,被天闲尽收眼底。可是有一点,天闲很奇怪,抓走花语的人在朝西逃
窜一段距离后竟然会忽然消失了,反是苗秀,因为精疲力竭晕倒在花语消失的位置附近。
 

没有回去告诉谢雅的打算,天闲设下的幻境足可以让谢雅到明早才醒来,天闲直接投向苗
秀所在的地方。 

于是,夜空中的两颗大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地消失了,又一次引起占星师们的恐慌。 

“秀姐,秀姐!”天闲扶起晕倒在地上的苗秀,苗秀的衣服已经被地上的湿气浸透。 

“天闲,抓走小语的人就是消失在这里的。”苗秀有气无力地道。 

“我知道。”天闲沉着脸点头。 

掳走花语的是无我,而那个抢走烈火琵琶的则是诺基。两个人都是因嫉妒被凶魔所控制的
,当年无我和三十六天罡合作过,也只有他才知道怎样躲过星神之眼的探察。 

“小语不会有事吧?”苗秀很担心。 

“他敢,真要语姐有什么,我拆了安格尔布达和她那几个狼崽子的骨头。”天闲眼中现出
凶光。 

一直暗中观察着天闲的凶魔大喜,正想趁机控制天闲。可惜在天闲的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股
强大的另类力量,使的凶魔无机可趁。 

“天闲,刚才你眼睛里的光好可怕。”苗秀心有余悸地道。刚才那是天闲吗?在那一刻,
苗秀甚至觉得自己眼前的天闲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哦。”天闲一震,旁观者清,苗秀的话提醒了他,难道这才是诺基的目的?可是按理凶
魔该一直注意着自己,怎么自己没感觉到凶魔的气息呢? 

他不知道,凶魔这会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他让诺基掳走花语,就是想要让天闲动怒,
然后他才趁机控制天闲的心神。可是他刚想侵入,就被另一股同样邪恶的力量包住,弄的
险些退不出来,到现在还有一身冷汗呢。 

而这会儿随着苗秀接触到天闲的身体,那股力量居然寻着凶魔的藏身处而来,吓的凶魔只
能躲起来静待时机。 

“谢谢你,秀姐。”天闲紧拥了苗秀一下,弄的苗秀莫名其妙。 

“先回去吧,语姐的事急不得,谅他们也不敢乱来。”这话倒不是天闲胡吹,没有真正制
服天闲之前,借他们一个胆子,也没人敢动花语。 

当然虽说天闲说的这么轻松,心里的焦急那是没人能体会的。说到底,这次的对手是深悉
他们星神能力的无我,所以对方一定有办法将花语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最怕就是无我将
花语在心魔的帮助下带进别人的内心,这样一来,根本就无从找起。 

带着深深的忧虑,天闲扶着精疲力尽的苗秀想离开,忽然不知在天闲的袖中睡了多久的貘
兽似乎动了动,接着就看到天闲的衣袖一跳,灰白的貘兽从天闲的袖中窜出,冲着前方某
处,龇牙咧嘴地嘶鸣。 

自从玄鸟被打发走后,貘兽就一直在沉睡中,属于森林的它不喜欢都市的繁华,至于那只
该死的色鸟,早就臣服到了除玉蟾的魅力下乐不思蜀了。 

“小灰,怎么了?”对于貘兽的忽然醒来,天闲隐约抓到了一点意向。 

“吱,吱吱!”貘兽头也没回,只是冲着那方向不停地低吼,锐利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着
前方。 

天闲知道,貘兽不说话改用吼声,那意味着它遇到了强大的敌人,使得它需要恢复野兽的
本能。 

“出来吧,还要我来催驾不成?”天闲将苗秀放到身后一棵大树下依树坐下,自己则来到
貘兽身边。 

可是天闲的话显然没得到回应,四周还是一片寂静。 

“看来尊驾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只好献丑了。”天闲露出一丝哂笑。 

“暗皇惊涛,风起云涌,开!”天闲两手一错,交替挥出,带起了一排排由空气构成的滔
天巨浪。巨浪虽然如排山倒海,但却又都在天闲的身前聚集成了一点,仿佛一股螺旋的龙
卷风,冲着地面扎了下去。 

“轰!”一声巨响,地上窜出两条人影,一条显得飘忽不定,另一条则是那么臃肿。 

“没想到我瞒过了星神之眼,居然被一个畜牲识破。”臃肿的人影现出形象,原来是无我
抱着花语,两条人影叠在一起,因此才会那么的臃肿。 

看着花语全身无力,眼神中露出企求的神色,再看着无我顾作亲热地抱着花语的姿态,天
闲的眼中闪耀着火花,看的无我不禁后退一步,旋又想到什么,重新咳嗽一声,竟然当着
天闲的面冲着花语的红唇吻了下去,急的花语快要哭出来了。 

“混帐东西,枉费你千年修为。”天闲怒声道,不过不用他动手了,貘兽已经从地上一跃
而起,风驰电掣般向着无我扑去。 

无我当年既然能和星神一同参于封魔之战,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把头一侧,让开貘兽的
利爪,当然,这样一来他也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花语的樱唇。 

“小畜牲,你找死。”无我有些恼羞成怒,刚才若不是他闪避的快,险些伤在貘兽爪下。
 

早在千多年前,无我就是叱咤一时的人物,如今却差点在这么个小东西身上吃了亏,也难
免他动气了。 

不过他不知道,貘兽乃是千年异兽,论修为并不差他多少,只不过恪于先天的限制,那也
只比无我差一点而已。 

“无我,你动什么气,别忘了我们的真正目的。”一旁模糊的身影抖落了身上的尘埃,里
面是晃动着烈火组成的躯体,正是诺基。 

这诺基是来自北欧的烈火神,说起来和无我也有几分相似。同样是由英雄而堕落为心魔的
奴仆。 

无我被诺基一语提醒,也似乎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后怕的眼神在周围转了一圈。 

“把人放下,你们走。”天闲指着无我手中的花语。 

“你横什么,凶魔大人已经告诉我们了,你是不能杀人的。”无我故意激怒天闲,又想对
花语动手动脚。 

他现在是典型的因爱生恨,当年他和天慧的那段感情曾经轰动一时,他也以为可以和天慧
厮守终身,没想到最后却还是相爱难相聚,于是无我放弃了回归极乐界的机会,在人间一
等就是千年。谁曾想再见时天慧已是罗敷有夫,甚至在最后的关头,花语的选择还是天闲
。 

所以他不甘心,不甘心千年的等待换来这样的结果,也为此,他投靠了当年曾势不两立的
敌人,凶魔。 

“不要逼我。”天闲的语气很冷。人间的天闲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天外成天游荡的星神,现
在的天闲越来越有人情味,所以他就更不能忍受花语受到委屈,特别是花语在他和无我间
做出选择之后。 

在天闲的心中有个声音在告戒天闲,万万不可沾染血腥,但同时,因为花语受到伤害的愤
怒,又不停地冲击着天闲的心灵。使的天闲想要杀死眼前的生物。 

“逼你又如何?”无我心中暗暗焦急,为什么凶魔还不出现。显然现在天闲的怒气很甚,
那为什么凶魔还没能进驻天闲的内心呢? 

他不知道,凶魔此刻自顾不暇,天闲是在发怒没错,可是这股怒气中还包含着另一种力
量,是和凶魔同一性质的心魔之力。 

这股力量盖过了凶魔,所以凶魔根本无机可趁。 

“把人还来。”天闲的人明明还站在原地不动,在无我的面前竟然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天闲来,劈手就把花语一把抢了过去,这时原本的那个天闲才真正消失。 

“分光错影?”无我到底是识货的人,心里的不安更甚了,为什么凶魔还不出现呢。 

“别怕,看我的!”仗着本身有形无质,诺基飘飘然地挡在了天闲和无我之间。 

“诺基,这里没你事,回你的北欧去。”天闲怒道。 

“你认识我?”诺基一呆,他早在太古时就被欧丁诸神封印,根本没人见过他,外界对他
的传言中他的相貌并非如此。 

“当然,你还不是要靠烈火琵琶当年才斗的过雅典娜?”天闲突然问道。 

自从诺基臣服于心魔后,就成了神族的叛徒。而希腊众神和北欧的欧丁关系本就不很好,
所以希腊战神雅典娜遇到诺基时就会将他追的鸡飞狗跳。 

于是心魔才想到三神器中的烈火琵琶。而且心魔知道,三神器对自己有着某种克制作用。
被自己的手下掌握总比老握在敌人手里好。 

“那有什么,我本是火神,只是被基嘉蒂那贱人暗算而已,不然我会怕雅典娜?我早就取
到宙斯神殿的胜利权杖了。”诺基不知道天闲只是诈他。 

对于当年三神女后裔的灭族之祸,天闲一直有个预感,那就是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因为
以三神女一族的力量,人间不可能有人做的那么彻底,乃至瞒过了已经在瑶池续职的三神
女。而烈火琵琶对于一般的神明来说,只是件乐器,根本不需要花那么大的力气,毕竟三
神女不是好惹的。 

这样一来就只有属于火系的神祗才需要这种东西,如今诺基的出现又太巧合,不能让天闲
不心生疑虑,所以才出言诈他一诈,没想到诺基却是受不得激的人物,一口承认下来。 


“那烈火琵琶呢?”天闲问道。 

“在我身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拿了。”诺基一点也不把天闲放在眼里,作为北欧
最高神之一,即使在被基嘉蒂以毒蛇所伤之后,真正能对付他的神祗还是寥寥无几,哪会
把天闲这样一个人类放在眼里。 

“烈火琵琶的事自然有三神女找你算账,用不着我插手,”天闲说着就想带花语和苗秀离
开。 

“想走?把人留下。”诺基幻成一团烈火,朝天闲背后冲来。 

“回去。”火本身是无形之物,天闲弹出一道劲风将烈火吹到一边,可是诺基的伎俩哪会
如此简单,火球忽然一分为四,分四个方向向天闲扑来。 

“破!”天闲抱着花语不便再闪,只能用空着的一只手朝前如电点出四指。 

“波,波,波,波。”一连四声闷响,火球暴散成一地的火星。 

可是更惊人的事发生了,这些变成星星点点的火苗并没有停止攻击,反变成一蓬火雨朝天
闲罩来。 

“不好。”天闲太轻敌了,所以使自己身处极为被动的局面,怕花语受伤,天闲轻轻把花
语送到苗秀身边。 

“天闲,小心!”花语总算恢复了点力气。 

“嗯。”冲着花语微微一笑,天闲转身面对那迎面而来的火星,“秋风乍起,雨散云收,
流云秋风!”左右两手一交,一股狂风从天闲的身前卷出,把飞来的火星全部送出老远。
 

“有意思,有意思。”火星重新变成诺基的形象。 

“不要惹我,回去。”天闲还是那句话。 

“我是很想回去,不过得把那个女人带走。无我,你去抢人,我拖住他。”到现在还没看
到凶魔,诺基知道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变故,未免夜长梦多,他决定抢了人就跑。反正
说到开溜,哪有人能和他相比,诺基可以利用火焰的光芒逃脱,试问有谁能和光赛跑? 


“好。”诺基的话正中无我下怀,这次诺基没有直接扑过来,在他身体里响起琵琶的乐
声,随着声音响起,天闲觉得很多股看不见的火箭从四面八方朝他射来。在火神手中的烈
火琵琶让天闲见识到了它的真正威力。 

“风起云涌,雨散魂锁!”天闲双手频繁挥出,带起的气流把射来的无形火箭全部给吹歪
了。 

“别走。”那边无我已经抢到树下,抱起花语就想逃走。 

“你的对手是我。”诺基不知怎么又到了天闲身边。 

“你找死。”天闲毫不客气地拍出一掌,可是他忘记了诺基本身是由无数火焰组成的,这
阴劲十足的掌力轻易地就穿过了诺基的身体。 

“你杀的了我吗?”诺基得意起来,他终于看出来了,天闲用来用去,都是属于阴柔一类
的手法,这些招式根本就伤不了他。看来天闲不能杀人是真的。 

“小灰,拖住无我,别让他把人带走。”天闲真正恼了,这诺基未免太不知进退。 

这次天闲的两手同时从袖中露出来,右手上一片黑暗,左手却带着淡淡的光晕。天闲第一
次露出自己双手的本来面目,怒声念道:“星空浩渺,星月争辉。贪狼风云暴!”两手前
探,穿进了诺基的心脏位置。 

诺基起先还不甚在意,可是渐渐地发觉不不对了。在天闲双手探进的位置,有一股庞大的
风暴正在酝酿,给人一种随时可以爆发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爆炸的威力,但诺基觉得,那一定足够将他粉身碎骨的。 

“不好。无我,你多保重!”诺基已经顾不上无我了,话落就如飞逃去,远远还传来一声
爆炸声和诺基的惨叫,看来他还是没能真的逃脱,天闲那一记北斗第一星阳明君的“贪狼
风云暴”虽然没能要了他的命,想必也好受不了。 

诺基这不负责任的一走,无我差点把诺基一家老小都问候遍了,抱着花语对付貘兽已经够
吃力的了,现在还加个天闲,那不是想要他的命嘛? 

“小灰,退下。”天闲命令道。 

“好。”小灰口吐人言,又给了无我不小的震撼。 

“无我,是你自己把人留下,还是我再动一次手。”天闲看着无我。 

“哼!”无我冷冷一哼,刚才从天闲的身法中,他知道,如果天闲真要抢人,那他是无能
为力的。 

“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拥有。”凶性大发的无我居然一掌朝无力反抗的花语头顶拍下。
 

“你敢。”天闲右手电掣而出,重重击打在无我的身上,左手则朝着花语一招,险之又险
地把花语从无我手中夺下来。 

“留你不得。”夺下花语,天闲冲着吐血倒地的无我逼近。 

“你,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生的。”心魔是永远不会孤单的,被嫉妒占据头脑的无我不
但失去了理智,而且丧失了勇气。 

“非不能,实不愿也,我辈执掌最后的法则,若不是基于人类的契约,而是我等主动出手
,那丧身我类之人,便是恶贯满盈。”天闲森冷地冒出一串莫名其妙的话。 

“你,不可能。”无我不是笨蛋,千年的时间那也不是白过的,在封魔之战以前,他几乎
游遍了世界各地,三界五行,哪能不知道天闲的意思。 

“没有不可能。”无论别人怎么对自己,天闲都可以不在乎,但欺负花语却不行。自从花
语跟着天闲,就从来没受过委屈,无我今天的所为,确实激怒了天闲。 

“天闲,让他走吧。”花语的声音响起,带着无比的疲惫和失望,但又有几分解脱。 

“语姐,你?”天闲低头看着花语的眼睛。 

花语没说话,只是用一双美目痴痴地看着天闲,目光中有乞求,还有别的什么。 

“我明白了,好吧。”天闲点点头,冲着无我摆摆手,“你走吧。” 

“天慧,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无我似乎还没觉悟。 

“无我,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后你我相逢陌路,今天算是我还你一个人情。”花语
直起身子。这一刻,她已经把无我的影子彻底从心中抹去,即使是最后一点愧疚也不再存
在了,这样的无我不配说爱她。 

“要我送你吗?”天闲不带感情地问道。 

“好,我走!可是天闲,我一定会找到能制服你的人。”丢下最后一句狠话,无我蹒跚的
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天闲,谢谢你!”看着无我终于离开,花语忽然抬头对天闲道。 

“谢什么?”无我消失后,天闲也慢慢冷静下来,听到花语的话,给花语一个微笑,“和
我还要这么客气吗?” 

“我很高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发这么大的火,而且是因为我,我好高兴。”花语深情
地道。 

“语姐。”花语深情的目光看在天闲眼里,天闲心中一阵激动,两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着不
言不动。 

良久,苗秀忍不住了:“喂,你们这样不怕我吃醋啊?” 

“秀姐,”花语脸一红,“你怎么这么说?” 

“害羞了?谁叫你们把我晒在一边。”苗秀取笑花语。 

“秀姐!”天闲不怀好意地叫道。 

“干嘛?”看到天闲的笑容,苗秀觉得一阵心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天闲的面孔已经忽
然在她的眼前无限放大,最后眼前一黑,四片激情的嘴唇交叠在一起。 

苗秀先还因为在荒郊野外,怕被人撞破而死命挣扎,不过很快就迷失了,激烈地回应着天
闲。 

“天闲,你越学越坏了。”苗秀终于把天闲推开,她可没有天闲那么长的气脉,因此发出
重重的喘气声。 

特别是花语瞪的大大,且带着戏谬神情的眼睛,更叫她吃不消。此刻花语还故意用手在脸
上刮着羞她。 

苗秀呢,干脆装看不见。 

“呜,呜,呜。”一阵哭泣的声音传来。引得三人注目张望,却是貘兽在那伤心。 

“小灰,你怎么了?”花语心疼地把貘兽抱到怀里。 

“呜,小灰好孤独,小灰也要亲亲。”貘兽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花语和天闲却都能明白
,小灰和玄鸟都是千年的神物,和它们同代的族类都已经死尽了,特别是长期跟着天闲,
它们变的越来越聪明,越来越通人性,看到天闲和苗秀花语亲热的一幕,就忍不住伤心起
来。 

“小灰,别哭啊,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啊。来,亲亲!”苗秀抚摩着貘兽的脑袋,用樱唇吻
着貘兽道。 

“呜,这不一样。”小灰用爪子在眼睛四周挠着,算是擦眼泪吧。 

“小灰,是我疏忽了。你放心,等这边的事了,我一定想给你找个伴。”天闲道。 

是他太疏忽了,貘兽和玄鸟已经一千多岁了,以前在亡魂之森,每天为着生存而战,在那
种高度的紧张中,它们是不会觉得孤独的,但是离开了亡魂之森,它们把为生存而战的心
思分到别处。 

特别是看着天闲和花语,除玉蟾等人的亲热,随着它们更加深通人性,所以难免就觉得自
己形单影只,也为此,它们才会在没事的时候选择长眠。 

“真的,不许赖。”貘兽虽然通人性,但终究是兽了,脾气更像小孩,听到天闲的话,收
起眼泪,跳到花语的肩头,小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天闲。 

“当然是真的。”天闲笑着弹了貘兽的小脑袋一下,貘兽打个踉跄朝后仰去。 

“放心,有我们给你作证。”接住从花语肩头滚落的貘兽,苗秀白了天闲一眼,那意思是
怪他欺负小动物。 

“我要睡了。”貘兽忽然打了哈欠,钻进了天闲的衣袖。 

回到宿舍的时候,谢雅已经睡熟了,倒是静君和静容两姐妹正坐在客厅聊天,看到天闲回
来,两人都带着明显的尴尬。既然恢复了神志,所有发生的事当然都回忆起来了。 

记得第一次见到天闲时,那时天闲还是个婴儿,却已经人小鬼大,现在一转也十八年过去
了,天闲长成了大人。 

在她们心里,天闲其实算是个晚辈,想不到的是,那种叫人羞愤欲死的事,却偏偏被天闲
看到,“天闲,你回来了?” 

“君姐,容姐,你们没事了吗?”这种事天闲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对任何女人来说
,发生这种事都是足以让人刻骨铭心的。 

“嗯,谢谢你,这些日子麻烦你了。”静君是姐姐,也比静容冷静的多。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倒是你们一直在这里替我打扫收拾。麻烦你们了才是。”天闲抓抓
头。 

“所有的事我们都想起来了,你不用替我们掩饰。”花静容没有静君那么冷静,想到自己
在如意楼的地下室居然做出那种事,不但赤身露体的任男人玩弄,而且还寡廉鲜耻到主动
向仇松那样的老头求欢,这种伤痕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你们这样,明心回来会伤心的,毕竟她才是始作俑者。”苗秀劝道。 

“放心,我们知道分寸的。”静君打住静容要说的话。 

“既然如此,夜了,早点休息吧!”天闲出来打圆场,毕竟现在静君姐妹刚恢复,有气是
难免的。 

回到天闲的房间,谢雅睡得很熟,属于连神都会为之迷惑的胴体从被子下探出来,让人头
晕目眩的肌肤闪烁着动人的光泽。即使花语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气质上谢雅无法和鬼谷
术趋于大成的她相比,但说到先天的条件,谢雅绝对是最优异的。 

刚才或许是太累了吧,三人的脚步没能惊醒谢雅,天闲轻轻替谢雅拉上被子。 

“我们还是去隔壁吧,不要打搅她了。”看着谢雅如婴儿般的睡姿,身为女人的苗秀也心
生怜爱。 

“也好。”三人默默退出房间,这一夜,三人相拥而眠,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的早晨是个晴朗的早晨。很早,天闲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原来是静君姐妹在忙着
做早餐,经过一夜的休息,两姐妹似乎也将以往的不愉快丢到了一边,脸上再也找不到一
点那件事的痕迹。 

而谢雅则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昨晚她睡的太沉了,在天闲这里,她总是能放下心来,不用
担心那些鬼怪来寻仇。 

“早!”天闲给谢雅一个温柔的问候。 

“早!”谢雅也笑了,一直以来,黑暗法则使徒的任务始终纠缠着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
清楚,但有一点她是知道的,那就是召唤附身神必须要用她的身体和青春作为代价,如今
这一切都成了过去。 

至少天闲不是那些长相奇怪的怪物,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么无名无分地成为天闲的女人,但
对于黑暗法则的使徒来说,这其实是最好的结局。 

在她们家族的历史中,凡是成为黑暗法则使徒的女巫,结局都比这要悲惨的多。 

“昨天一直没问你,三妹的妈妈怎么样了?”谢雅问天闲。 

“很顺利,看到了你会吃惊呢。”天闲指的是朱惠珍现在的样子。铜墙为了朱惠珍可真是
不遗余力,想必从他那刮走的东西也都用到了朱惠珍的身上,所以朱惠珍的年龄是绝对让
人吃惊的。 

梳洗一通后,谢雅就这么和天闲坐在客厅聊天。花语和苗秀昨天为静君姐妹消耗太多的元
气,后来又遇到无我和诺基那两个来捣乱的家伙,所以到现在还没醒。 

无意中,谢雅问起天闲关于附身神的事。虽然说谢雅家世代都是黑暗法则的使徒,但对于
附身神的了解并没有那么多,只是很机械的知道一鳞半爪的内容。 

“附身神?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这个世界从诞生起就有各种生命形态,有些力量虽小,
但可以独立生存,有的力量强大但必须依赖于其他生物。 

“心魔就是这样,附身神也差不多,不过没有使徒的召唤对他们的生命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只是活力降低,甚至进入沉睡,而另一种同样接受召唤的生命就不同了。严格的说你们
家不是单纯的附身神使徒,毕竟你们也可以召唤其他种类的契约者。” 

天闲试图说的简单点,但这牵涉到洪荒时代的法则,又没法说的太清楚。 

“那你呢?你是附身神还是契约者呢?”谢雅对天闲一直没什么了解。刚见他时以为天闲
是妖星下界,后来听说是红鸾星入世,最后居然和自己订立了终极契约。 

“都不是,我是纯粹的黑暗法则执掌者。”天闲摇头否认。 

“有什么区别?”谢雅不明白。 

“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相对的我们这种级别的神祗力量更大,但限制也更严。”这种事
说起来太复杂,天闲只能尽量简化。 

“你还限制?你那么不检点?”谢雅道。 

对于天闲的作风,谢雅是颇有微词的。她不是除玉蟾,也不是花语、苗秀,对天闲,她是
不讨厌,甚至说还有好感,但却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无名无分地变成天闲的几乎算是情妇
的身份,她并不甘心。当然如果比起其他那些契约者,她又宁可选择天闲。 

“我知道你对于那事不服气,但那是你自己乱来的后果,你想看看真正和我订立契约者的
下场吗?”天闲听出谢雅的不满。 

“什么?”谢雅一呆。 

“你自己看吧。”天闲左手飞快地虚空一划。在他面前一个发光的圆环一闪而逝,接着就
掉出来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 

“这是什么?”谢雅好奇地拣起地上掉出来的东西,是块透明的晶体,里面好像还凝结着
很多影子,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块琥珀。 

“你仔细看。”天闲道。 

谢雅低下头,再次凝神看去,这次她看清了,晶体里是一些被封闭在其中的人形物体,该
有十几个的样子,都交叠错乱地缠在一起,都是些很漂亮的女人,光裸着身子,这些就是
昨日天闲杀卡拉的代价。 

“这些是什么?”谢雅有预感,却不敢相信。 

“里面那些都是曾是活生生的人,可是她们选择了放弃自我。”天闲手一招,琥珀无声地
从谢雅手里挣脱,飞入天闲掌心消失不见。 

“什么?”谢雅很难想像一个活人被弄成那样是一副什么情形。 

“不要惊讶,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在我手里,那还算好,你没有见过属于食人族和嗜血
族,甚至是属于心魔一系的契约者。”天闲道。 

“那你算什么。”谢雅心里还带着刚才的震撼,如果让她那样被封闭在琥珀里,她宁愿选
择现在这样,甚至是成为妖怪的玩物。 

“我?凡是人形的,都算是心魔一系。”天闲道。 

谢雅一时不能消化天闲所说的,呆住了。 

幸好此刻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否则再说下去,或者见到别的契约者践约人的
下场,谢雅怕会真的吓的心性大变,失去自我。因为那种恐惧根本就是她难以想像。 

“大师兄。”门外的是铜墙,臂弯里搀着朱惠珍,至于后面,则跟着朱丝,玉蟾。 

“来了?有事吗?”玉蟾来天闲不奇怪,可铜墙带着老婆孩子来干嘛? 

“大师兄,我带惠珍和丝丝来谢你,不是你,我们哪会有今天。”铜墙不好意思地道。
 

“少来,你是那么客气的人?”铜墙和水傲一个德行。两人都是不拘小节的货色,哪可能
为了谢他特地跑来,还拉家带口的。 

“大伯,我们来是有事相求。”比起铜墙来,朱惠珍却爽快多了。不过虽然朱惠珍看起来
和谢雅等年龄相当,不过这声大伯听在天闲的耳朵里还是特别别扭。朱丝更是嘟起了嘴,
玉蟾则在后面抿嘴偷笑。 

“什么事?”天闲问道。 

“是这样的,大师兄,你也知道,我现在的状况,我想和惠珍到星宗总部去隐居,可是又
放心不下丝丝这孩子,所以想麻烦你多照顾她。”铜墙总算还是鼓起了勇气。 

“狂虎不是落网了吗?”天闲奇怪。 

“不是,是这样的。”朱惠珍带着些腼腆。 

铜墙根本就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昨天朱惠珍一通逼问下,他就把朱丝的一些事都给捅了出
来。朱惠珍气的不轻,逼着朱丝保证以后不许再胡来才算罢休。铜墙这些年为了朱惠珍奔
波劳顿,所以朱惠珍决定陪铜墙回总部定居疗养,偏这个女儿放不下,朱少峰平日里太忙
,也管不了,这才来麻烦天闲。 

“我想请大伯多注意丝丝交往的那些人,不要让她再乱来了。”这种事朱惠珍也不好意思
说,特别是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 

“这,不方便吧。”天闲为难地道。这种事他怎么管,难道朱丝要和男人上床,他跑去搅
局不成? 

“不,如果大师兄不答应,我和惠珍就把她带回总部去,在那一样可以学到东西。”铜
墙这话到不是吹嘘,星宗的总部里应有尽有,不过训练的严格也是有目共睹的,绝对不是
朱丝这号半路出家的人能受的了的。 

“不要!”朱丝吓的叫起来。那次去亡魂之森,她可是记忆犹新,打死她也不去那了。 


“那你要保证听你大伯的话。”朱惠珍严肃地道。 

“好,我一定听。”朱丝认命地点头道:“大伯,以后我会听话的,千万别让我妈带我去
那里。”朱丝可怜兮兮地冲着天闲求情。 

“哎,好吧。”天闲忍着笑。他还不知道朱丝?保证她妈前脚走,她后脚就故态复萌。 


“谢雅,我就委托你了,毕竟朱丝是女孩子,我不方面天天跟着。”天闲也会打太极。 


“好。”谢雅笑着答应下来。 

朱丝只觉得眼前一黑,天闲或许还好对付,谢雅却不同。对付男人的招数,朱丝有一箩筐
,但对付女人,朱丝就没辙了。 

“那就拜托了。”铜墙和朱惠珍相约告辞,急着去享受难得的两人世界。 

“铜墙,回去告诉他们一声,去草庐抓两条金银蛇给那老家伙送来。”天闲最后嘱咐铜墙
。 

送走了铜墙、朱惠珍,朱丝这才喘口大气,不顾形象地四肢张开地躺在沙发上。 

“总算走了,我发现我妈现在更唠叨了,她打算把这几年的爱都在几天里用完。受不了!
” 

“朱丝啊,以后你可要注意形象哦,不然,你二姐会替你妈教训你的。”天闲提醒朱丝。
 

这话正触到朱丝的痛处,急的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们不会当真吧?” 

“为什么不当真?”除玉蟾自然地坐到天闲身边,笑着打趣。 

“天啊,不会吧。”朱丝发出哀号。 

“活该,谁叫你不检点。你也别叫,我知道,其实最近你已经开始慢慢没有快感了。”虽
然天闲已经说的尽量隐晦,座中还是有红了两张脸。 

机灵的玉蟾首先听出天闲话里的意思,回过神来:“不会吧,三妹?” 

“好像有这个现象,前几次都没什么感觉,我还以为是他们的功底越来越差呢。”朱丝毫
不脸红地道。 

“三妹!”谢雅也受不了了,别说玉蟾了。 

“是真的。”朱丝才不在乎呢,她就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何况这里也没外人。 

“不奇怪,《锁阴经》将大成前就这样,大成后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了。”天闲听铜墙说
了后就一直想找机会和朱丝谈谈。 

“什么《锁阴经》?”朱丝不想承认。 

“不用赖了,铜墙的东西是从我这拿去的,可是没说清楚,你不承认到时候后果自负。”
天闲道。 

“好嘛,好嘛。”三双眼睛的逼视下,朱丝终于坚持不住,老实的招了供。 

“哎,铜墙太胡来了,《锁阴经》需要极高的定力,朱丝没练过内家真气,根本谈上定力
,所以无法控制自己,再这样下去,《锁阴经》大成之日,朱丝,你将会夜夜无性不欢,
且饥不择食,偏偏能满足你的人又会越来越少,你想想,那时候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天
闲倒不是危言耸听,以往确实有过这样的魔女出现过。 

“你,你别吓唬我?”朱丝打个冷战。虽然朱丝一向比较作风开放,但她的择友标准是很
高的,而且她喜欢的是浪漫,可不是淫乱,真变成天闲说的那样…… 

“还有更严重的,等你完全沉沦后,所有和你有过一夜情的人就会都变成木乃伊,当然
,你也会因此变成女魔。”天闲道。 

“女魔?会飞吗?会比二姐厉害吗?打的过小妹吗?”听到这里朱丝反来了兴致。 

“嗵!”天闲险些栽倒。朱丝一点不介意自己变成女魔吗? 

“开玩笑的,你那么激动干嘛?”朱丝看出谢雅和玉蟾有些蠢蠢欲动。 

“随你的便了,到时先倒霉的没准是朱少峰和铜墙呢。”天闲有种无力感,总算又领教了
朱大小姐的任性。 

“算了,你还是给我想想办法吧,那种事想想可以,真要是……我不干。”朱丝不是一点
不知道轻重的人。 

“哎,这是药,那是《劫火红莲》的秘籍。在《劫火红莲》练成前,每过三天服一粒。”
天闲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谢谢了,嘻?”朱丝接过东西亲了一口,刚才她是故意气天闲的,为的是报天闲在铜墙
面前占她的便宜,还要她叫伯父的那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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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你,也就失去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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