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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信仰),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四十九章 天闲真相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11 21:45:37 2003), 站内信件



第四十九章 天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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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滴,沙漠开始有了绿色。 

感觉到忽然发生的变化,俄塞里斯掉过头来,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流沙之岭居然变成了绿洲,泪水化成的光晕笼罩到那些黑气,黑色开始慢
慢淡去,最终变成纯正的透明。 

悲号消失不见,再没有那些恐怖的哀怨,有的只是让人觉得轻松、解脱的气息,无数的透
明的影子离开了流沙之岭的束缚,朝着天上升去。 

地上的几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们的快乐。 

一转眼,只因为一个女孩的眼泪,流沙之岭变成了亡灵国度中的乐土。 

天闲已经放开双手,爱丽娜疲惫地坐在地上,头靠着天闲的腿,脚下的流沙变成了实地,
而那些毒蛇则变成各种温顺的小动物,有羚羊,有兔子,还有梅花鹿,都是毫无攻击性的
那种。 

“怎么会这样?”俄塞里斯觉得不可思议。 

“悲哀,心的悲哀变成对苍生的怜悯。这就是天泪星的力量啊。”天闲叹息道。 

吴佩真的摆脱了自己的阴影,泪水从她的脸上消失,换上一副惊喜的表情。 

天闲忽然觉得怀中一热。 

他好奇地探手入怀,摸索一阵,等拿出来时,惊奇地发现,七星灯又被点亮了两盏。 

“咦?”天闲惊讶地叫出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天闲。”吴佩轻声唤道。 

“哦。”天闲回过神来。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天闲收起闪耀的七星灯,“走吧,现在该做的已经做完了。”天闲不
想多说什么。 

爱丽娜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悲哀。刚才的一刹那,她似乎也看到那些冤魂的
无奈,慢慢直起身子,一个多月支撑着结界,她太累了。 

俄塞里斯扶起爱丽娜。 

“天闲,谢谢你!”临走时,爱丽娜忽然回过头对天闲道。 

天闲看着爱丽娜,没有说话。和人间曾经的王者一样,高高再上者根本无从体会什么叫是
非。 

希望爱丽娜经过这次后能有所改变,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天闲算是和她打过招呼:“良知
沙漏用完后,我会亲自送回的。”这话是对俄塞里斯说的。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俄塞里斯这次没有说什么,搀扶着爱丽娜消失在天闲的面前。 

“走吧。”看着俄塞里斯已经离开,天闲招呼吴佩,也离开了这昔日的黑暗之窟。 

只是不知道阿波非斯回来后会有什么反应。 

重新回到人间,呼吸着略显污浊的空气,看着川流而过的人潮,吴佩皱起眉头。 

“这也是一种真实啊,乌托邦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以后你会明白的。”天闲知道,经过这
次的生死转化,吴佩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慕荣华的女孩子,现在她更喜欢平静和安详。 

“天闲,以前的我是不是很肤浅?”吴佩忽然问道。 

“肤浅吗?那倒未必。相对与人类短暂的生命,现在你有机会好好地去体会生命的真谛。
”天闲没有正面回答吴佩的问题。 

肤浅吗?或许吧,毕竟,人类的生命太短暂,所以很少有人能够理解什么是生命,不知道
这究竟是谁的错。 

飘飘荡荡,来到花明心的住处,不知道玉蟾回来没有,两人没有惊动警卫,悄悄来到明心
两姐妹的卧室。 

还没进门,花明心就发现了吴佩。“外面是谁?”花明心问道。 

“明心姐的功力好像进步不少嘛。”天闲推开门,这才发现,花语和玉蟾也在这里。 

“天闲,你回来了?”玉蟾大喜。 

“嗯!” 

三个女人该是在闲话家常,茶几上满是垃圾食物留下的残骸。 

“你们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吃零食了?”天闲觉得好笑。 

玉蟾还有一说,连花明心和花语都跟着折腾,怎么说也是天外正神呢。 

“要你管!”玉蟾嘟着嘴,一眼就看到天闲身后的吴佩:“小佩?小佩!” 

一别就是好几年,吴佩更漂亮了,特别是因为继承了天泪星的那种力量,使得现在的吴佩
再也不像以前那个事事胆怯的小女孩。 

玉蟾有些激动:“你真狠心,这么久都没个消息,不是天闲告诉我,我都以为……” 

“大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吴佩成熟许多,不再像往常那么激动,勉强保持着自己
平静的语气,但眼中打转的莹光却出卖了她。 

玉蟾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姐妹好久不见,明天我让小文、丝丝她们都来,我
们好好聚聚!” 

两姐妹久别重逢,想必有不少悄悄话,天闲、花语等人不好打搅,悄悄退了出去。 

“语姐,家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你那么星急火燎地让我回来,怎么又忽然说没事了。”天
闲总算有机会问花语那次在瀛洲时,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那次苗秀来见你,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后来你离开没多久,秀姐就病倒
了,而且是心力交瘁,生机已绝。能用的办法我都用尽了,却一点起色都没有,所以我才
找你回来。不过后来跑出来一个叫温柔的神秘女子,居然很容易就将苗秀治好了,所以我
就让你暂时不用回来了。”花语解释道。 

那时候她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再经过无数次努力失败后只好求助天闲,没想到那温柔一
来,一转眼的工夫,就把苗秀治好。 

“温柔?对了,我也想问你们呢,我遇到一个叫温柔的女人。好像和你们很熟。”天闲想
起在猩猩王那里见过的女子。 

“是不是蒙着脸,额头还嵌着一块宝石?”花语问道。 

“对,就是她!” 

看来是不会错了,可是这个温柔究竟是什么人? 

“她现在人呢?” 

“不知道,住了几天,她就不告而别,我们也不清楚她去了哪里。”花明心摇摇头。 

“哎,算了。我可以初步肯定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至少目前如此,如果有恶意,见面时天闲是可以感觉到的。 

“她当时有提什么条件吗?”天闲随口问道。 

“哦,倒没具体说什么,只是说记得欠她一个人情就是了。”花语道。 

“人情?教她想干什么?”天闲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还真有条件,可惜不知道那温柔的
真正意图。 

“算了,不管她了。朱丝呢?该没事了吧?”基本上依娃做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依娃一向是个很实在的人,而且心思缜密,该不会留下什么尾巴给军部那帮人抓的。 

“丝丝啊?还好,那批救回来的人都在医院,丝丝的情况算比较好的,至少没有疯,只是
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没什么印象了,估计快出院了。”这种轰动性的消息绝对是封锁不住
的,何况花语她们对这件事还特别留意。 

“那就好。”天闲道。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花明心泼天闲冷水,“这次就丝丝一个人没事,那些残废的家
伙大多是有背景的,恐怕军方还会追究的。” 

“追究?按理不会吧!”想到这件事天闲就有火,那群衣冠禽兽,若不是顾及自己久未沾
血腥,早就送他们见阎王去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 

“我看不乐观,那些人里有仇松的上司,窦德的宝贝公子,既然找不到病因,只有从唯一
算完好的丝丝身上打主意了。”恢复天彗星的记忆,对于人间那些龌龊的勾当,花明心已
经不像以前那样一无所知了。 

“嗯,倒真是个麻烦,不过按理朱丝毕竟是功臣,他们不会硬来吧。”天闲道,这次的事
其实是怪不得朱丝的,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次的任务朱丝还是完成的很好的。 

“硬来倒不会,不过真要找麻烦,鸡蛋里也是能挑出骨头来的。”花明心道。 

“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们让丝丝多注意就是了。”天闲有点头疼。 

三大心魔的势力范围是有划分的。凶魔控制的多是军队,社会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什么的,
而贪魔掌握的却是那些重利的商人,以及所谓政界人士。 

现在的情况远不如外表那么平静,三心魔的战斗虽然没摆到台面上来,但是明争暗斗一直
就没停止过。因为天闲一直处于一种隐居的状态,还算没怎么受到牵连,但就如同暴风雨
前的宁静,事情说发生就会发生,没准什么时候被哪个被心魔控制的家伙心一横,朱丝可
就是死路一条了。 

“折腾了这么些日子,睡觉都没工夫,你们谁来陪我?”天闲的恶习又占了上风,解决不
了的事随便扔一边就是了,等到时候再说嘛。 

“去,谁要陪你!”花明心嗔怒道,一句话红了两张脸。 

花语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哎呀,我也辛苦了好些日子了。”天闲装可怜。 

自从离开瀛洲,连续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也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花语和明心了,
小别胜新婚嘛。 

“去去,自己一个人睡去,我们可没空陪你。”花明心拉着花语就走。 

“嘿嘿,这可是你们逼的。”天闲一向无视人间礼法,当然不会这么老实。 

花明心和花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软,眼前一黑,睁开眼睛时已经被天闲转移
到一间客房里,而天闲却拿着“九转紫薇冠”在那得意地炫耀着。 

“你!”花明心、花语哪会不认得星帝的九转紫薇冠,但任她们如何理智,这会也不免吃
惊了。 

“不用吃惊,星帝经天人五衰进入轮回,临终交代我暂代星帝之位。”天闲解释道。 

花明心惊道:“你居然用九转紫薇冠做这种事?” 

九转紫薇冠不但是星帝的象征,对于天界星神,也是最强大的克制之物,在它面前,天外
众星神只能予取予求,只是没想到天闲居然用它来“奸淫妇女”,不知道星帝泉下有知会
不会跳出来。 

“哼,那没办法,谁叫你们不听话。”天闲很是得意,自从花明心跟了自己,她就老教唆
语姐和自己为难,几个姑奶奶联起手来,他还真没办法,现在有九转紫薇冠压着,总算扳
回一城,当时接过九转紫薇冠时到没有想到可以这么用。 

当然,话也得说回来,花语明心她们对天闲的侵犯本也就是半推半就,只不过是拿拿跷,
撒撒娇罢了,爱人之间的甜蜜不足为外人道也…… 

早上,喧闹的声音将天闲从睡梦中惊醒。 

天亮了,新的一天开始。 

月宗倒是没偷懒,还不到八点就都忙碌起来。 

伸个懒腰,欣赏着两女的妖媚,天闲觉得很是满足,要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争就好了
。 

三十六天罡! 

三十六天罡,哪是那么容易凑齐的。 

天时地利不说,还要生辰相合,最重要的是要经受一次死劫,从绝对的死亡中摆脱出来,
才能真正做到星神一样的以旁观者的角度冷眼看人间,最后还要得到某种属于天罡力量的
认可,才能真正成为天罡三十六宿之一。 

其实静君姐妹都很合适,就是功力还差得太远,如果要速成,除非受千万人诅咒或千万人
爱慕。 

说到这个,玉蟾是最符合条件的了,可惜天闲是怎么也舍不得让玉蟾去经受死劫。谁也不
敢保证死劫后人还可以活过来,如果不成功,那就变成真正的生离死别了。 

“天闲,想什么呢?”最体贴的花语轻轻从背后抱住天闲。 

“语姐,你会留恋这个世界吗?”天闲问道。 

“留恋?不知道。”花语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道,“我想,我不会留恋这人间吧。这个世界
太繁华了,我不喜欢,我喜欢像亡魂之森那样平静的生活。” 

“平静的生活,是啊!”天闲叹了口气。 

其实天闲也是如此,天外星神,有谁会喜欢无聊的喧闹呢。在天上冷冷看着这个世界的兴
旺衰败、潮起潮落,看着沧海变桑田,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对于星神们来说,人间的一世繁华,只不过只一场梦罢了,只有真正的相知才最可贵。 


九天之上,谁不羡慕金风玉露一相逢的牛郎织女,谁不希望找到一份永恒?可是,永恒这
个词,谈何容易。 

生命最短暂的人类总喜欢谈永恒,可是,几乎拥有无限生命的星神们才知道永恒的代价。
 

“对了,我昨天看出吴佩好像有些变化,她是不是已经……”花语问道。 

“嗯。”天闲点点头。 

这种事本就没必要瞒着。 

天闲道:“吴佩继承了拥有净化之力的天泪星。” 

“天泪星!”谈到当初曾并肩作战的好友,花语有些难过。 

当初的封魔之战,三十六天罡消耗太大,即使没有在是役死去,也在不久以后发生了天人
五衰的现象,进入轮回,如今再想找时,一个也看不到了。 

天泪星是三十六天罡中心最软的一个,也是第一个被三心魔所杀的,因为她的净化之力实
在太可怕,即使三心魔也很忌讳那种绝对的纯净之泪。 

“天闲,你还记得天泪吗?”印象中那是一个可爱胆怯的小女孩,特别是那双眼睛,格外
明亮,胆怯的她在面对最凶残的凶魔时,是她唯一一次没有退缩,只可惜,绵羊的眼泪永
远无法打动恶狼,她还是没能逃脱死亡。 

凶魔挖出了她的眼睛,她的本神所在,于是从此后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孩就消失了。
 

“记得,特别是她的大眼睛。” 

星神们从不畏惧死亡,但像天泪那样惨死的却不多。 

“天闲,她的眼睛还在凶魔的手里。”花语小声道。 

“早就不在了。”天闲摇摇头,“天泪的眼睛是绝对纯洁的力量之源,凶魔不会总带着它
。吴佩身上,我找到那双眼睛,在流沙之岭,她也证明了这点。” 

“流沙之岭?你去那里做什么?”花语呆呆的问道。 

“对了,你看这是什么?”天闲倒是忘了一件事,将良知沙漏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花明心喜道:“彩衣姨有救了。” 

“良知沙漏?你怎么弄到的?”花语可是很清楚良知沙漏对俄塞里斯意味着什么。 

“抢来的?”花明心也醒了过来。 

“什么叫抢的?”天闲不高兴地道:“我是那种人吗?为了这东西我陪俄塞里斯跑了一趟
流沙之岭。” 

“到底怎么回事?”花语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天闲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从星帝通过神风使者相招,到接任星帝,然后去乌托邦,直到最后的流沙之岭因为吴佩的
眼泪发生变化,这一说就是一个多时辰。 

明心和花语听的眼睛都不眨,直到天闲说完,花语才长舒一口气:“这么说吴佩得到的力
量是来自天泪的双眼了?” 

“嗯,应该是吧,若不是,怎么能将流沙之岭变成绿洲。不知为什么,天泪的双眼会落到
乌托邦。当时我正是感觉到那种属于星神的召唤,才正好赶上救了吴佩,奇怪的是,当我
赋予吴佩星神之力后,感觉到的召唤也消失了。现在想起来,那正是因为天泪已经承认吴
佩作为新的主人。”天闲道。 

“不知道昨晚玉蟾和她说了什么?”花语道。 

“该起了。”天闲笑笑。 

总不能就这么躺在床上吧,也该起来去看看玉蟾和吴佩了。 

来到原本属于花语的房间,里面却多了一个人,是谢雅。 

从三女疲惫的神情可以看出,昨晚她们根本没睡,但精神却是很好,或者是因为重逢的喜
悦吧。 

三女在学校时就表现出不凡的智慧,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可能感觉不到平静海面下的暗流
。 

她们比谁都明白,虽然现在社会还很安定,但这只是表面现象,也许一夜之间,战争就会
在全世界爆发,加上走上社会后,会更加珍惜学校时那种没有厉害冲突、纯洁无暇的友谊
,所以三女昨晚几乎聊了一夜。 

看到天闲进来,谢雅显得有些不自然。 

“哦天闲,我忘了告诉你,谢雅也来了,明天再把柴文招回来,我们一起去医院看丝丝吧
,让她们姐妹五个好好聚聚。”花明心以为谢雅和天闲之间有什么误会。 

对天闲的态度,谢雅是很矛盾的。 

偏偏这种事又不足为外人道,来的这几天,当明心等人一向谢雅提到天闲时,谢雅总是刻
意回避着什么,所以明心才会有这种误会。 

天闲说:“好啊!” 

玉蟾可能是唯一没有顾及的人,而吴佩一直就是个很文静的人,继承了天泪星后更显得安
静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和谢雅一起来的还有个人。”花明心忽然道。 

“谁?”天闲不是很在意。 

“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天闲,你可不能太花心哦。”花明心成心刺激天闲。 

“什么跟什么啊?”天闲苦笑。 

这是哪跟哪,自己都还没见到人呢,明心大姐就在这儿给他上课。 

天闲奇问道:“到底是谁啊?” 

“谁?问你自己啊!你临阵脱逃,人家找上门来了。”玉蟾忍不住笑着接道。 

“临阵脱逃?”天闲思索着,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没印象。 

“好了,别难为天闲了,就是那个向你挑战的村正菊叶。”还是花语体贴,揭开谜底。 


这么一说天闲也想起来了,没想到村正菊叶居然追到这里来。 

“她?我不是留下东西让你给她看吗,怎么还来找麻烦?”天闲不耐烦地道。 

“那怎么能怪我,她根本看不出名堂,不是另有高人,东方武者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玉蟾听出天闲话里埋怨,生气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闲的不耐烦是冲着村正菊叶。 

村正菊叶是个武痴,本来这是没什么的,但偏偏村正菊叶不失为一个美女,这样就让人有
点倒胃口了。 

天闲眼见这会不小心得罪了玉蟾姑奶奶,那还得了,连忙赔着不是。好容易才让我们的玉
大小姐消气,嘴里的嘀咕那还是少不了的。 

“自己惹的麻烦拍拍屁股走人。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还好意思在那怪我。”玉蟾还在生
气。 

“是,是我不好!”天闲连声道。 

“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懂,和她决斗未免无趣。”这话天闲倒不是夸张。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如果村正菊叶连“生机重现”都不知道,那天闲对她的评价
就还高了一点。 

村正菊叶该是刚刚由术入道,在门外徘徊,还没能真正进入武道的门槛。 

“你就吹吧,话说回来,天闲,我见你和人斗法挺厉害,反正我也看不懂,怎么就难得见
你和人比武啊?”玉蟾饶有兴趣地问道。 

玉蟾就看过天闲和柴文动手,别的时候每次天闲都搞出些绚丽的光电效应,看是满好看的
,威力也不差,不过怎么看那也和武学不搭边。 

“有什么好比的,武学由术入道后基本就和魔法仙术什么的差不多了。万法归宗嘛,无论
学什么,只要能由术入道,你就会发现,其实目的地都是一样的。”天闲难得给人说教,
听的玉蟾似懂非懂的。 

“对了,不说这个。天闲,小佩好像变了许多,她都不肯说发生什么事,你告诉我吧。”
玉蟾撒娇道。 

昨晚秉烛夜谈,但吴佩却总是有点吱吱呜呜的。 

“有什么变化?”天闲想装傻。 

“哼,小雅告诉我,现在吴佩的灵力比她还要高。”玉蟾见天闲装傻,不高兴地嘟起嘴来
。 

“这个!”天闲搔着头皮,或者是因为天闲对玉蟾特别关心吧,其实天闲一直不想让玉蟾
介入自己和心魔的纠葛中,这会玉蟾问起,天闲还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天闲,这里又没有外人。而且我看的出,玉蟾迟早是我辈中人,你也不用再瞒了,不然
玉蟾妹子会想歪的。”花语不知又看出什么,注视了玉蟾一会道。 

语姐都发话了话,天闲还能说什么,无奈地站起来,闪电般在房间周围飞行一周,布下“
绝尘大阵”。 

“好了,这样就不怕有人偷听了。”天闲满意地道。 

“要我回避吗?”谢雅想离开。 

“不用了,你听听也没关系。”花语出言挽留。 

谢雅对天闲确实很好奇,听花语这么说,自然也不再坚持。 

“还是你说吧。”天闲不知道从何说起,把包裹扔给花明心。 

“也好。”花明心接过天闲的包裹,倒是没有推辞:“其实我想玉蟾和谢雅早就看出来了
,天闲并不算人类,严格的说,我和小语也一样,如今的吴佩也是如此。事情说来话长,
要从当年的封魔之役说起……” 

明心将星神们的来历大致说了一遍。 

吴佩多少已经知道一点,还算可以接受,玉蟾和谢雅已经惊的目瞪口呆,难怪连大日如来
也对天闲那么客气。 

“玉蟾,你知道吗,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可是,那次在三星堆,你也看到,我不想你有危
险。”天闲做了最后的总结。 

“嗯,我了解!”玉蟾一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我和明心先出去了,语姐,你留在这里……”天闲的未尽之意谁都可以明白。 

花语点点头。玉蟾确实需要有人好好和她沟通。 

撤去阵法,天闲觉得有点累,不知为什么,自从答应星帝即位后,他一直觉得不大自在,
或者也是个性使然吧。 

独自和明心来到月宗附近的一处密林,天闲忽然想起什么事,猛地掉过头来。 

“明心姐,你见过这个吗?”天闲拿出来的是星帝交付的七星灯。 

“七星灯?”明心迟疑着问道。 

天彗星之名不是白叫的,对于三界之事,天彗多少是知道一些。 

“那知道它的来历吗?”七星灯莫名其妙多亮两盏一直叫天闲觉得很离奇,似乎有什么自
己没有掌握的关键在起着作用。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和一个远古的传说有关,传说当七星灯完全点燃后,世间将再
没有虚伪和罪恶。”花明心努力回忆着。 

这个传说的年纪恐怕比星帝的年龄还要大得多,究竟从哪里来的,已经没人想的起来了。
 

“我只是觉得这东西似乎和我有关,可是又没有一点印象。说起来我只有到星神殿以后的
记忆,在这之前我是谁,从哪来的,记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天闲敲着自己的头。 

天泪星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一般而言,虽然她拥有净化世界的力量,但她的出现也同时
标示了悲剧的即将上演。 

担负的责任越大,心中所承担的忧患也越重,天闲不想这样。 

“天闲,你是从哪得到的这东西?”看天闲半天不说话,花明心小心地问道。 

其实明心心中有一个猜测,但事关重大,她不敢说。 

“是星帝临终交给我的。”天闲回答,“算了,不要想了。明心姐,我去把师父他们带回
来,你和语姐说一声。” 

不知为什么,天闲从来不会总记挂着某件事,但这次不知为什么,天闲总觉得七星灯有什
么不对,直觉地感到很是心烦,想借别的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你刚回来呀,玉蟾会不高兴的!”明心很是诧异。 

“没事的,我很快回来。”天闲不由明心再说什么,举步而出,不过眨眼工夫,就已经消
失在花明心的视线中。 

如此匆匆别过明心花语等人,倒也不是天闲所期望的,只是花明心的话似乎触动了天闲心
中的某根弦,使天闲产生很不安的感觉。 

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仔细想来,自己从哪里来的竟然一无所知,无奈看看天上。满
天的繁星,依旧闪烁,哪里才是属于自己的家,天闲迷惑了。 

高悬在北方的北斗七星只剩下三颗孤零零地挂在天际,而曾经最明亮的北极星则显得有些
暗淡,失去了主神的北极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恢复元气。星帝,你为什么没有将事情交代
清楚。无意识地抚摩着怀里的那盏七星灯,天闲感到很是无奈。 

谁来给他答案呢? 

不知不觉间,天闲已经来到曾经多次造访的地方。 

三座圣殿中的三件魔器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结界还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不经意地穿过那些禁锢着无数死灵的白圈,天闲有些恍惚地朝着中央走去。 

忽然间天闲觉得有点不对,那些死灵呢? 

周围那些被禁锢在这里的死灵居然都消失不见了,连地上原本少的可怜的骨灰也找不到,
天闲不信邪地抹抹眼睛,打开星神之眼。还是没有,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 

“不好!。”天闲想到水傲等人的死灵,急忙向里冲去。 

沾染了人类之心的天闲首先想到的就是水傲,跌跌撞撞地冲到密穴的入口处。 

天闲总算能松一口气,虽然水傲的死灵已经有些暗淡,不过显然还在那儿。 

“师父!”天闲冲水傲打着招呼。 

前几次天闲都是从花彩衣所在的密穴入口出入的,所以这是水傲死后第一次相见。 

水傲有些疑惑地张望四周,最后目光停在天闲身上,揉揉眼睛,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道,
“叫我?” 

“扑!”天闲被水傲痴傻的表情逗乐了。 

天闲这一笑,水傲也知道自己确实没弄错,天闲是在叫他。 

“徒弟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师父被人困在这很辛苦的。”水傲开始吐苦水。 

“辛苦什么?你已经死了。哪还知道苦?”天闲见水傲没事,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水傲连声骂道:“兔崽子,你小子一见面就咒我。”
 

“我有吗?”见到水傲使天闲暂时忘记对自己身世的疑惑。 

水傲待他确实如同亲生,有这样一个父亲倒也不错,天闲想着。 

“小子,我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快想办法放我出去。”水傲哀求道,并做出一副苦瓜脸想
博取同情。 

“哦!”天闲不知道又想起什么,眼珠一转,又道:“师父,彩衣姨和凤叔也被困在这呢
,你要见吗?” 

“好啊,那你快点啊。”水傲急道。 

“好,你等着。”天闲一拉水傲,硬将水傲从困了他许久的结界中给拖了出来。 

不等水傲说话,拉着水傲就走。 

如此就将三人都聚集到一起。 

水傲见到凤守恒和花彩衣,免不了要寒暄一番。 

“师父,你们谁先来?”天闲问道。 

“笨,当时是你师父我!”水傲嚷嚷着道。 

天闲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当然是他这当师父的来实验了。 

天闲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先别动。”说完天闲让水傲出列,拿出俄塞里斯的良知沙漏
,对着水傲比了比,这才开口念道:“执掌人类良知的神明,以我天闲之明,召唤你的沙
砾,颠倒短暂的时空,请弥补我心中的遗憾。”说完天闲将已经浮在水傲面前的良知沙漏
给颠倒过来。 

随着沙漏的颠倒,无数晶莹的闪烁着各种光彩的细沙在透明的沙漏中慢慢朝下撒落,而同
时,四周空气中也有一些类似的沙砾受到它的吸引,慢慢飘荡,聚集,向着水傲的灵体飞
去,慢慢附着在水傲的灵体表面。 

水傲的身体慢慢清晰,开始逐渐勾勒出大体的形态,随着空气中沙砾越聚越多,水傲的身
体开始有着真实感。 

随着沙漏中最后的一粒细沙滚落,水傲复活了,满头的白发因为兴奋显得须发蓬张,因为
勤于锻练,身上的肌肉一点没有老人该有的松弛,一块块突现出来,充满着无穷的生机,
一些狰狞的伤口则在他的身体上宣告着水傲一生的功绩。 

水傲睁开双眼,很久没有被肉身束缚的灵体使得他有点不习惯。 

“彩衣和守恒呢?”水傲发觉眼前不见了花彩衣和凤守恒。 

恢复身体后,水傲的灵体之眼也被肉眼凡胎所取代,当然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花彩衣伉俪
。 

“师父,我发觉你身材还不错呢。”天闲看的清楚。 

凤守恒是无所谓,那边花彩衣的灵体已经胀红了一张脸,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我说彩衣和守恒呢?”水傲没听出天闲的意思。 

“师父,冷吗?”天闲好笑地问道。 

“冷?有什么冷的?”水傲还不是普通的糊涂。 

“你自己看看身上。”天闲努努嘴。 

水傲疑惑地在自己身上打量:“我很好啊!” 

“师父,通常人眼是看不到灵体的,但是灵体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因为你现在变回普通
人,所以就看不到还是灵体的凤叔和彩衣姨。”天闲不紧不慢地道。 

“那……”水傲先没反应过来,等天闲那明显缪笑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时,他终于想到
一个严重的问题。 

“混小子,出你师父我的丑。”水傲说着手忙脚乱地用双手遮住下体,眼睛四处乱飘,想
找到花彩衣的位置。 

凤守恒看到也就罢了,被花彩衣看到可就难看了。 

“哈哈,哈哈。”难得看到水傲这么狼狈,天闲哈哈大笑起来。 

“混小子,快去给师父找身衣服。”水傲气急败坏地骂道。 

“叫什么叫?”天闲眼一翻。 

水傲这会还真不敢翻脸:“好徒弟,乖徒弟,师父年纪大了,这样容易着凉,劳驾,拜托
,给师父找身衣裳吧。” 

“着凉?某人可是敢在南极裸泳的。”天闲打趣地说着,不过说归说,他反手朝外面虚空
一抓,手上就多一大把树叶。 

接着,天闲的两手在身前来回穿梭,不一会就有了一条树叶缝制的短裤。 

“拿,一时找不到,你先将就着吧。”天闲把树叶裤丢给水傲。 

“这?”水傲面有难色。 

“不想要,好,拿过来。”天闲作势要抢。 

“好好,总比没有强。”水傲嘀咕着穿上。 

还好,短裤还算结实。 

看着水傲这类似原始人的装扮,天闲才满意地点点头。 

来的时候想事情,把这碴儿给忘了,现在只好委屈点师父了。凤叔也好说,就是彩衣姨好
像不大方便呢。 

想归想,手上可不能慢,天闲又将凤守恒的灵体还原成肉身,套上一条和水傲一样的树叶
装。 

凤守恒的身上就没有水傲那么多的伤疤了,显得很光滑,看得水傲啧啧称奇,一个劲在凤
守恒身上摸来摸去,“哎,我说师弟啊。我记得你以前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怎么现在身上
的伤疤变那么少了?” 

搞的凤守恒尴尬不已,半天才挤出话来:“这个,那个,彩衣她不喜欢我身上那么多……
所以我就找天闲……那个用玉髓……” 

“哦……”水傲和天闲一同点头。 

“哦什么哦?”凤守恒恼羞成怒。 

“还不快动手,怎么说我也是你岳父,那是你丈母娘。” 

“急什么?我这可是为你好。丈母娘大人可是徐娘虽老,风韵尤存,即使你不介意曝光,
我可不想造成不好的影响。”天闲理直气壮地道。 

灵体因为死亡时的记忆,可以保留生前的形态,包括衣服,但重塑肉身时就不能保持这样
的形态了,不然那衣服会变成表皮而永远无法脱落。 

拿水傲开开涮无所谓,要是花彩衣也出这种糗,天闲不见得会怕,但明心和花语肯定会劈
了他。 

“这……”凤守恒想想也是,不由为难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你动手吧。”花彩衣虽然开始还有点害羞,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很
坦然地对天闲道。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语姐还好办,明心姐太难伺候。”天闲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嗯。”天闲又开始东张西望起来,想找点能遮羞的东西,让花彩衣穿树叶装都有点对不
住丈母娘。 

“有了。”天闲灵光一闪。 

就当是一事两便吧,天闲弹个响指。 

首先启动良知沙漏,开始的程序和刚才没什么区别,到当花彩衣的身体被勾勒出模糊形象
时,天闲放开良知沙漏。 

让良知的沙砾自行向花彩衣的灵体附着,天闲则飘浮起来。 

天闲念道:“大地的众生,听我的倾诉。眼前的灵体曾孕育了生命,带给她新的生命,新
的希望,以我天闲之名,赋予她星神之力。柔弱的生命们,请你们承认这新的伙伴,其之
名天育星。” 

天闲的手中化生出新的纯白光芒,笼罩在即将成型的花彩衣身上。白光围绕着花彩衣不住
地旋转,慢慢聚拢,变成了充满慈爱光泽的白色素服,头上一袭轻纱到肩,额头被嵌进一
颗血红宝石,两眼微阖,双手拇指、中指虚扣,平放在身子两侧。 

此刻的花彩衣仿佛是充满着慈悲之心的观音大士,甚至可以叫人产生顶理膜拜的冲动。 


“为什么?不公平,为什么我就要穿这种可笑的短裤?”水傲大叫起来。 

随着花彩衣睁开眼睛,白色的素服变成普通的短装。 

“有什么好叫的,你那一身肥膘还怕人看啊?”不用天闲开口了,花彩衣接过水傲的话头
。 

“好好,你们两口子一条心,我怕你们,我怕你们。”水傲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宗旨。
 

目前的四个人,凤守恒肯定不会帮着自个,那个混帐徒弟更不可靠。悲哀啊,人家也收徒
弟,他也收徒弟。怎么他就老被徒弟欺负。 

水傲假惺惺地抹着眼泪,哭道:“没天理啊!为什么会这样?” 

水傲明显作假的动作惹得天闲、凤守恒和花彩衣三人都哑然失笑。 

“对了,师父,你们知道以前这里的那些死灵哪去了吗?”天闲笑容一收问道。 

“死灵?我想想,好像有点印象。”凤守恒皱着眉努力回忆,“对了!” 

凤守恒作为上代炎龙集团总裁,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即使在变成灵体后,这点
也没有改变。 

“不好,快走!”天闲脸色忽然巨变。 

一股庞大夹杂着毁灭威力的能量正以光速朝这边接近。 

以这股毁灭光线所夹带的能量,天闲若只一个人绝对有时间逃出它的威力范围,但现在却
有另外三人在。天闲可以肯定,这股光束是连灵体都可以完全摧毁的。 

“星光无限,众志成城,星帝相招,群星护法。起!”脱口而出的大喝声打断凤守恒的话
。 

就在凤守恒想开口动问,夹带着毁灭之力的庞大光束已经狠狠撞在天闲刚张出的守护罩上
。巨大的压力在守护罩的接触面爆发出来,向着四周暴散出去,天闲的双足因为这一击而
陷入地下。 

“呀!”天闲吐起开声,努力抵挡着光束的能量。 

本该转眼既逝的时间现在显得无比的漫长,天闲第一次感觉到危险,长袍因为真气被撑,
裂开一道道口子。 

漫长的攻击终于过去了,天闲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好可怕的威力!”天闲总算松了口气。 

造就弃卒悲剧的“毁灭之光”居然重新出现,所攻击的竟然是创世三圣封印三大魔器的地
方,实在是不可思议。 

“天闲,你没事吧?”虽然没有直接承受毁灭之光的威力,但从天闲一头的汗水,以及撑
破衣服,加上四周的一片废墟,水傲等人可以很清楚地推测出刚才那股光线的力量。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天闲摆摆手,自己勉强站了起来,抖落身上的尘埃。 

现在天闲的狼狈样和水傲有的拼,只是这会儿也没人有空发笑。 

凤守恒问道:“天闲,刚才怎么回事?” 

“没什么,凤叔你接着说。”天闲的语气里充满疲倦。 

无论他多么强大,以一己之力承担神界“氢弹”--“毁灭之光”的威力他也会吃不消的。
 

“天闲,你真的没事?要不,我们回去再谈吧?”凤守恒不放心。 

“不,就在这里说。”天闲坚决地道。 

见天闲这么坚持,凤守恒也没办法了,“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发现有几个巨人来这
里,用的是古拉丁语。我以前有个朋友是研究拉丁语的,所以我大致听出什么意思,好像
是有人需要无数被完全奴役的灵体去建造死灵塔,别的还有一些,我就不大听的懂了,这
些我只是半听半猜的。” 

凤守恒得到的这些资料,得益于曾身为炎龙集团的总裁,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于这几
乎绝迹的拉丁语,凤守恒还能懂得一些皮毛。 

“这样?”天闲点点头,心头又是一热。他知道,七星灯又亮了一盏。 

看看空气中还残留着未散的能量,再看看凤守恒和水傲,天闲下定决心,道:“师父,凤
叔,我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天闲难得这么严肃。 

平日里天闲虽然和水傲没正经。但水傲知道,这个徒弟绝对不简单。 

“师父,事到如今,有些事也该说清楚了。”天闲背着手,说出一番话来,从当初封魔殿
的失误到最近接任星帝。 

天闲相信,水傲、凤守恒以及花彩衣都是有分寸的人,更能分清事之轻重。如今的自己实
在太累了,如果他们知道真相,一定会成为自己得力的臂膀。 

“天闲,没想到你居然背着这么重的担子。”水傲心疼说,难怪从小天闲会有发呆的恶习
。 

“没什么。”天闲笑一笑,这个师父真的对自己很好,而且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端过做
师父的架子。 

“没想到,明心她们居然也是,苦了她们了。”花彩衣不胜感慨。 

“天闲,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帮你。”凤守恒表现出超人的冷静。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
乎他一贯的知识范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这里还残留着毁灭之光的能量,我想让师父和凤叔成为三十六天罡之二。”天闲说出自
己的目的。 

“天闲……”凤守恒一呆,他是聪明人,当然知道天闲这么说其实是给他们留面子。 

这次出事前,他也曾以为自己的身手已经很不错了,但当面对那些心魔的手下时,他才明
白,自己那点能力是多么渺小,何况如今的花彩衣已经幻化。 

他想和花彩衣长相厮守,就一定要使自己突破凡人的界限。花彩衣十月怀胎,分别孕育出
天慧的两大分身,在这段时间里,花彩衣多少受到星神之力的滋润。这股力量一直就藏在
花彩衣的灵魂里,所以天闲才能使花彩衣升变为三十六天罡之一。 

如今毁灭之光强大的能量却提供一个新的可能,使水傲和凤守恒也有成为星神的机会。 


“谢谢你,天闲!”凤守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 

点点头,天闲休息一会。 

虽然力量还没能完全恢复,但再拖下去毁灭之光残留的力量就要散去了。 

天闲念道:“我以新任星帝之名,召集游荡的能量,赋予眼前生命星神之力。汝等之名,
天正、天禄。” 

周围毁灭之光的力量在天闲的引导下分成两股向水傲和凤守恒流去。 

两人身上的肌肉一阵蠕动,那条遮羞的树叶装变成粉碎,但很快的,一片绝对的黑色和淡
青分别缠上水傲和凤守恒。三十六天罡中和天育星并升天外双侣的天禄星,以及最北方的
天正星终于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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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你,也就失去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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