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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信仰),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Oct 11 21:55:47 2003), 站内信件
第五十九章 情人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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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说,你为什么故弄玄虚。”苗秀生气地道。
天闲那番话只能蒙蒙外人,像苗秀她们对天闲知之甚深的,自然知道天闲所谓的什么现在
没有神农尝百草啊,药性有变啊什么的,都是推脱之词。
“我这也是没办法,真阳门有前科的。”天闲咕哝着道。
“什么前科?”感情天闲不说清楚,苗秀是不会放过他的了。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真阳门一直自认是唯一的正宗,经常搞些旁门左道。情人泪之名
自从昔日香红霄玩火自焚,失身于卫山后就成为修道者心中的毒蛇猛兽,真阳门怎么可能
不知道?定心丸除了可解情人泪之毒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真阳门‘万古烈火兽’的
心神,我可不想做帮凶。”
“万古烈火兽?”苗秀没听说过这个名词。
“就和那次瀛洲差点奸污了谢雅的怪物差不多,只是烈火怪是用正常人经过残酷的改造而
成,平常是不分敌我的,只有定心丸可以暂时控制。”天闲可不想到时候再满世界的去打
猎。
那种烈火兽不但生命力持久,而且速度快,在失控后更是会主动攻击周围的一切有生命物
体。
“按理不会吧。”苗秀这话她自己都觉得可信度不高,所以语调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人
心险恶,她见得实在太多了。
说服了苗秀,虽然元首天天催天闲快去办事,天闲还是一拖再拖,转眼就过了半个月。
在外处理一些琐碎事务的水傲、凤守恒等人回到星宗总部,照花彩衣的意思想把月宗搬到
这里来。月宗的研究项目需要庞大的电力,可现在的供应明显不足。
星宗弟子对这件事倒是满热情的,原因无他,星宗多俊男,月宗多美女而已。这种时候自
然也就没天闲说话的余地。
按照花彩衣的安排,月宗弟子将分两批到达,第一批是主要器械,然后才是月宗那些娇娃
们,为了尽早迎接众位可爱的师妹,星宗那些大懒虫们难得地勤快起来,追着去帮忙。
至于日宗,基本都分散各地,反没什么要紧。
星宗一下子挤进来上千号人,原本很宽敞的地方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加上那些大型器械,
占去不少空间。
这么又折腾了半个多月,总算将研究设备安装完成,人员的住宿也得到了解决。
天闲本以为能好好休息休息,不想苗秀忽然对于扫荡毒品原产地的事积极起来,催着天闲
要动身。
原来这些天元首和水傲打过照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后来凤守恒就下达命令,让苗秀
尽快解决此事,而且要亲自去。
苗秀不可能像天闲那么懈怠,自然天闲就没法安宁了。
“我知道了,明天就动身,可以了吧。”天闲被苗秀折腾的快崩溃了。
一般情况下,女人除了在争风吃醋的时候不大团结外,大多时候总能团结一致对付男性的
。所以现在的天闲每一秒钟都接受着莺莺燕燕的轮番轰炸,苦不勘言。
“早答应不就没事了,天闲,这次行动以秀姐为主,你可不能不听指挥。”最后叮嘱一句
,免得天闲路上再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天闲耳朵里到现在还回响着叽叽喳喳的声音,这会就是叫他签卖身契估计都
不会有问题。
第二天一早,亡魂之森外,一男二女正在赶路,本来是天闲和苗秀去就可以的,但最后的
时刻,元首忽然以朱丝身为军方高级特工,有义务参与行动,所以本来的二人世界就变成
三人行。
“为什么我们要走路。”天闲大声抗议,三人都拥有正统的星神之力,完全可以高来高去
,干嘛要辛苦自己在这赶公交。
“我自然有道理,你不要总是唠叨个不停。”苗秀回道。
“真是的。”天闲不服气地道。
不知道凤叔怎么交代的,好像任务不像那白痴老头交代的那么简单。
虽然是用走的,但三人的脚程还是比普通人快得多,中午的时候已经到达靠近亡魂之森的
一座不知名的小城。
小城本来就没什么车辆,现在更不会有了,行人们都像天闲等一样步行,消失许久的马车
、人力三轮车在街道间穿梭着。
“这里给人的感觉真舒服。”朱丝不顾仪表地大伸着懒腰,浑然没有淑女风范。
“是啊,其实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使人们的关系疏远了才对。”苗秀赞同地道。
虽然说汽车飞机什么的让世界变小了,但同时硬邦邦的铁疙瘩也使得人与人之间少了一份
亲近,来匆匆,去匆匆,根本没什么时间相处,像以前那种送君千里的事现在是难得一见
了。
像这小城中,步行的人们之间没有阻隔,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觉得脸熟的,都会互相点
头示意。
“前面怎么那么热闹?”朱丝指着前方一间看似简陋的店面,那里挤着不少人。
“走,看看去!”苗秀眼睛一连亮--这就是她步行的目的了。
这家店只卖一种东西,那就是酒,一种叫情人的酒。四溢的香气倒是吸引了不少行人,是
情人泪,去掉一个泪字,使这血色的美酒少了一分凄迷,多了一分悱恻。
“没想到这种地方也有。”天闲有些吃惊,现在很多现代化交通工具不能使用,要将情人
泪运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倒也真难为他们了。
买酒的人很多,大人小孩都有,络绎不绝的顾客让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想试试吗?”天闲见苗秀停着不走,取笑道。
“对!”苗秀竟然真的挤上去了。
“喂,秀姐,不要开玩笑。”天闲吓得不轻。星神的元神可经不起情人泪的冲击,多喝几
次,只要一上瘾,毕生修为就将毁于一旦。
“我要一瓶。”苗秀不听天闲的劝,卖酒的伙计看到苗秀,只觉得眼前一亮,接着就十分
殷勤地道:“好好,这是您的酒,慢走!”一直目送着苗秀和天闲三人消失在远处。
“秀姐,你凑什么热闹啊?”天闲在路上埋怨道。
“你不明白,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今天不赶路了,找家旅店休息。”苗秀四下看看,就
朝一家旅社走了过去。
“我们不是要赶路吗?”天闲追上苗秀。
“我倒是觉得挺好玩的。”朱丝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真是。”天闲一头雾水。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天闲忽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自己,于是天闲不动声色地溶
入空气中,以最快的速度向那双眼睛的方向游去。
那是一个浑身都包裹着夜色的人,虽然并不见有什么举动,但天闲就是不喜欢被人盯着。
就在天闲打算擒下此人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欺近。“谁?”天闲猛然回头,一探手
扣住一只柔滑如绵的女性手腕。
“嘘,是我!秀姐让你不要打草惊蛇。”来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被天闲扣住,反用另一只
手堵住天闲的嘴。
“丝丝啊,你们到底搞什么鬼?”天闲放开朱丝。
“待会跟着他就是了,现在别问。”朱丝道。
暗中那人看了一阵,估计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开始慢慢往后退去,接着猛然弹起,朝着错
综复杂的巷道射去。
这会若是普通人,早就被他给甩了,天闲自然不会,就算这家伙入地三尺,天闲但凭耳朵
都能找到他。
窥视者在巷道里转来转去,绕着圈子。天闲也不去管他,只是闭着眼睛侧耳倾听。
“走。”终于窥视者确定身后没有跟踪者而不再绕圈子,天闲这才跟了上去。
窥视者正是向着白天那家店铺而去。
看着窥视者钻进店中,天闲和朱丝也悄悄掩近。
“秀姐,秀姐。”朱丝小声呼唤。
“我再这儿,小声点!”苗秀从店外一棵大树上跳下来。
“这是今晚的第七个人,走,我们跟进去看看。”
店里的空间并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这当然难不倒三人,这种
地方,如果没有地下室才怪。
有天闲在,找地下室入口的任务可以省了。虽然苗秀和朱丝的遁地之术只通皮毛,钻到地
下室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谓的地下室是以姆大陆的技术建造的异空间,和上面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大量
的情人泪被储藏在这里。
“奇怪,有人,有很多人!”天闲忽然道。
“在哪?”苗秀可没天闲那么灵敏的直觉。
“跟我来。”天闲冲着两女一招手。多亏是他,换个人在姆大陆的建筑中,别说找人,找
路都很困难。
一间囚人的禁室,就和当日天闲在图拉国皇宫中所见的一样,不过这次里面要拥挤得多,
有男有女。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人人脸上都充满着毒瘾发作的丑态,而刚才天闲所见的
黑衣人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如何?”
“今晚的收获还算不错。”
“嗯,那就好,今天来的那三个外乡人呢?”
“暂时还没有发作。”
“嗯,多来几次总会上瘾的,让这些人多忍忍,到时候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了。
”
“大哥英明!”
“少拍马屁了,本来进行的挺顺利的,没想到那些邪气居然会变得有生命了,害的我们只
好用这种方法来现收现用。”
“大哥,我就不明白,搞这些做什么?”
“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现在不好嘛,有钱又有女人,那贱货以前见到我们总是不屑一
顾,现在呢?”被称做大哥的人对着一个女人喝道:“你过来,照我说的,我就给你。”
通过这帮人的对话,天闲总算捕捉到一点什么,邪恶灵体的出现,虽然造成不少破坏,但
显然也给死灵通天塔的建造造成不少麻烦,不然这帮家伙也没必要弄出个情人泪来。在经
过这种比毒瘾更可怕的折磨后,这些人的心将变的丑恶无比。
被大哥点到名的女人慢慢爬了出来,华丽得体的衣着因为挣扎而变得皱巴巴的,脸上满是
灰尘,眼睛中偶尔透出的不屈很快就被狂热代替。
“你,脱光衣服,用最淫荡的姿势让我高兴。”大哥冷冷地道。
女人浑身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当一个黑衣人打开情人泪的瓶盖时,她还是屈服了
。
“这就是情人泪的可怕之处。当年香红霄便是为此失身,虽然后来和卫青山也算圆满,但
却是叫世人知道了情人泪的可怕。”天闲对于下面的惨剧一点感觉也没有,除非下面的女
人换上像玉蟾,苗秀这他所熟悉的女人,不然天闲是不会为人类的悲惨遭遇而动容的。
“天闲,这些人太可恶了!”朱丝忍不住咬牙切齿。
“什么可恶不可恶?情人泪最初上瘾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对普通人来说,当刚发觉上瘾时
是有机会戒除的,弄成这样子,只能是自找。”
普通人不需要修练道心,平日里更不会刻意去控制自己的各种欲望,所以情人泪的功效对
普通人来说要慢得多,除非一再沉迷其中,不然是不可能为之而连最后的尊严都被践踏。
“你不管我管。”朱丝才不和天闲多话,下面那些只是普通的黑道混混,受到心魔一伙的
控制而横行一方,在朱丝这等经过专业训练的军方特工手里,根本就连人都看不清。
失去目标在表演着淫荡舞蹈的女人,在黑衣人们被打倒后就朝着被打破的瓶子爬去,贪婪
地用舌头舔食着地上流淌的情人泪。
“不要这样!”朱丝想拉她。
“由她去吧。”朱丝都把人收拾了,天闲再藏着也没有意义,搬来一坛情人泪,刚才还丑
态百出的人们开始恢复人性,先前像狗一样舔食酒液的女人第一个清醒过来,看到一丝不
挂的自己,尖叫着藏到角落里。
“穿上吧。”苗秀拣起地上的衣服,虽然破了总比光着好。
天闲以移花接木之法将所有人都送了出去,刚才那女人穿上衣服后也镇静下来。
“谢谢你们,我叫童雨,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是苗秀,这是我妹妹朱丝,可以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苗秀问道。
看来确实如元首所说,情人泪本身虽然没有什么副作用,但被一些人所操纵后,发挥的作
用确实是可怕的,它不会叫人倾家荡产,却会叫人变成彻底的野兽。
在大城市,为了怕被注意,这些罪恶的勾当还懂得收敛一点,越是偏远的地方,反而越是
这帮人的重点。
“可以请几位到我家再谈吗?我不想在这里。”童雨道。
“好吧。”苗秀点点头。
童雨的家很大,难怪初一见面就觉得她有一种高贵的气质,可惜在情人泪面前,变的一文
不值。
童雨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后,苗秀几乎认不出她来了。童雨无疑是个美人,而且是个有高
贵气质的大美人。
“我本身是模特出身,现在做服装生意,算得有点小场面吧。”童雨自我介绍道。
其实她这倒是谦虚了,如果换成玉蟾一定会知道童雨是谁。童雨曾经多次在国际级模特大
赛获奖,十六岁出道,到现在近十年,算是模特界的传奇,而她自己的品牌“梧桐雨”更
是风靡世界,虽然比不上玉蟾的家业,也算身价不菲了,不知道怎么会隐居在这小城?
“那你是怎么被那些人抓住的?”苗秀问道。
“本来那帮家伙只是城里的小混混,我也一直没将他们放在眼里,可是前不久,他们开始
销售那种叫做情人的饮料。那种饮料带给我灵感,让我的作品有了惊人的提高,可是很快
我就发现不对,但我托当医生的朋友检查,这种东西对人体本身无害,也就没怎么放在心
上,而且情人的价格并不是太高,没想到那群混帐东西,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趁我发作
的时候将我掳走,我这才知道这东西居然这么可怕。”
童雨对于见不得人的一幕被天闲等看到很是在意,她是公众人物,丢不起这个脸。
“你不要乱打主意。”童雨那瞬息万变的目光让天闲不舒服。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在难过,还有想请几位替我保密。”童雨忙否认道。
但从童雨那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确实有过杀人灭口的打算,像她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身败
名裂。
“没有最好。”天闲不去纠缠这个问题。
“你别理他,天闲就是这样。”苗秀不想把气氛闹的太僵,她还需要童雨帮忙呢。
“情人泪可以给人灵感,那童小姐以后……”苗秀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止是灵感的问题,经过这一次,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熬过毒瘾发作的
时刻。”童雨无奈地道。
本来她也以为,以自己的毅力,区区毒瘾算的什么,只要今年的时装设计大赛结束,要戒
除还不是轻而易举。但现在事实告诉她,她已经离不开这种东西了。
“那你迟早还是要落到那帮人手里,不如自己投降来的好。”天闲可不懂得什么叫委婉。
“你不能客气点?”朱丝瞪了天闲一眼。
“不会的,如果不得已,我宁可死也不要再落到那些人手里。”想到落到那些人手里后,
自己可能遭遇到的,童雨就不寒而栗。
“那倒也不用,情人泪对常人无害,而且还有延年益寿的作用,如果正常饮用,活过两百
岁不是问题,甚至可以使青春永驻。”天闲的话让童雨很是糊涂,实在不明白天闲所要表
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童雨小姐,其实你不用太在意,情人泪之毒难不倒天闲的。”朱丝自作聪明地道。
“什么,你别乱说。情人泪可以使修道者元神散乱。定心丸是固神用的,对普通人,情人
泪并没有毒,哪来的解药?”天闲眼一翻,开玩笑,没听说有东西可以解毒瘾的,那终究
还是要靠自己。
“经过这一次,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童雨叹口气。情人泪真是一种充满诱惑的东西,现
在要放弃它,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恐怕很难。”天闲泼她冷水:“看你方才发作的样子,显然入迷已深,情人泪到了这种
阶段,想戒除非要有超人的毅力不可,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意志力,差太远了。”
“天闲,不要说了。”苗秀见童雨脸色不对,急忙阻止道。
“没关系,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童雨不甚在意地接道,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容量,真
要再来一次方才那样的发作,她同样没有把握可以熬过去。
因为提到这个大家都不好接口的话题,屋里一时沉默了,最后还是童雨打破这份尴尬:“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天这么晚了,你们也忙了大半宿,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于是引三人到客房休息。
童雨家的条件比起旅社可是好了很多,因为耽搁了不少时辰,所以天很快就亮了,但昨天
的事小城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必那些被救出来的人已经在毒瘾的诱惑下做出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自然是不会揭自己的短处,不过因为那家出售“情人泪”的店铺被天闲等人给端了,那
些接受毒瘾煎熬的家伙都围在禁闭的店门外骂娘。
“早!”苗秀一向习惯早起,刚打开门就看到童雨在那忙碌。
童雨的家很大,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住。
“早!”童雨抬起头后,眼睛红红的,显然一晚没睡。
接着天闲和朱丝也相继出来,“城里有什么动静吗?”吃早餐的时候苗秀问童雨。
“能有什么动静?除了因为买不到酒而在外面骂娘。”童雨自嘲的一笑,若没有昨天的一
幕或者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呢,虽然不至于上演泼妇骂街的戏码,家里的东西也一定会被
自己砸去不少。
“无趣,无趣啊。”天闲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放下碗筷。
“你又发什么神经?”朱丝不满地道。
她刚发现,有时天闲真的很冷血,或者因为玉蟾的关系,天闲对朱丝等人难免有些爱屋及
乌,所以朱丝的印象中天闲一直是个很热心的人。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才发现,天
闲的所谓热心是源于欲魔之爱。
对于天闲来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恻隐之心,因此在这种本该为这些不知死活的愚民感到
悲哀的时刻,他会大叫无趣。
“秀姐,那老头究竟交代了什么?罂粟产地究竟是哪里?直接去不就得了?”天闲吃不惯
童雨做的东西,比起花语来,童雨做的东西简直和猪食差不多,真该把语姐拖出来的。
“你懂什么?类似毒品的东西一直就是低投入高回报的,如果不弄清楚他们的运输渠道,
我们即使捣毁他们的总部,他们依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建起来。”苗秀斥道。
“真是,帮他本来就是个情分,干嘛还要这么拼命。”天闲很不满。
本来这会他该是在总部享尽温柔的,现在被弄出来充军不算,还落不了个好。
“不要理他。”苗秀对童雨表示歉意,“你知道那些混混是怎么运送货物的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知道他们每个月都会和一些人联络的。”童雨道。
“那是当然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些邪气,不赶快处理就会被现在比较流行的那些邪
灵吸收的。”天闲不冷不热地插嘴。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苗秀冲着天闲把脸一板。
天闲缩了缩头,不再言语。
“童小姐,请问一般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就在这几天了。”童雨毕竟没有刻意去观察过。
“听到没有?天闲,这几天晚上记得盯住那边。”苗秀给天闲找了差使。
“知道了。”天闲闷声道。
接下来的几天,小城里一些人的毒瘾开始发作了。
天闲嫌干等着太无聊,干脆鹊巢鸠占,就在被他霸占的店里做起生意来,反正以天闲的能
力,招几个役鬼那是不成问题的,总比天天挂在门外那大树上乘凉要好得多。
他自己则把苗秀给拖到店铺的地下室里,美其名曰就近监视,实际是嫌童雨碍事。
没了帮手的苗秀,一人自然也不是天闲的对手。
开始还想板着脸吓唬吓唬天闲,到后来却依然失守江东,几天下来,苗秀被折腾的连站都
站不起来。
“哎哟!”觉得总呆在床上实在不雅,苗秀想出去看看情况,谁想脚下一软就摔到地上。
“秀姐,你起来干嘛?”这些日子天闲真的是无聊得很,哪都不能去地盯在这里,只好弄
些役鬼来打发时间,正摆弄着,就听到苗秀的娇呼。
“你还说,秀姐这样子要是那些人来了怎么办?”苗秀生气地敲了天闲一下。
虽然在别的方面苗秀是专家,但说到情欲之事,她哪是拥有欲魔记忆的天闲的对手,明知
道不该这么由着天闲,但真让天闲一碰,就什么都忘了,只想贪求那一刹那的高潮。
“几个小蟊贼而已,那么紧张做什么?”天闲才不把那帮人看在眼里。
“我告诉你,要是事情搞砸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苗秀现在只剩下嘴硬了。
“嘻嘻,秀姐,你还收拾得了我吗?”天闲不怀好意地瞅着苗秀。
“去去,不要再来缠我。”苗秀一把就推开天闲,可惜她现在体力……这一推却使得浑身
无力的自己仰躺下来。
“秀姐……”
……
夜深了,小城一片寂静,天闲却没有睡,那些人要来就必然会在夜晚的。
一转眼大半夜就过去了,天闲本以为今天又要白等的时候,忽然空中传来一些异常的声音
,不是马达,而是单纯的空气被急速划开。
“奇怪,没有真气流动啊。”天闲自言自语。
“来了吗?”朱丝也听到这边的声音了。
“嗯,大概是吧,不过有些奇怪。”天闲小声道。
夜空中多出几个亮点,不是很大,慢慢近了,是被一团光包裹着的人,手中提的罐子里装
的该就是情人泪吧。
“他们是什么?”朱丝有些奇怪,这些人的飞行方式是她所无法理解的。
“姆大陆的飘浮枪手。他们是从小就进行改造的,不受任何重力影响。”天闲不怕那些人
听到,飘浮枪手虽然看起来满玄乎的,但他们唯一厉害的只不过是能够隔绝重力,本身的
能力和凭借修为飞行的修真人士,根本就没法比。
飘浮枪手落地后发现半天没人出来迎接,感到很是诧异,互相对看一眼。
“情况不对。”其中一个道。
“那要离开吗?”另一个回答。
“都别走了,我有话要问你门。”在这耗了好几天,既然确定身份了,天闲可没心思再等
下去。
“不好,是那个人,快走!”天闲的尊容图拉国所有出外执行任务的人都熟悉得很,根据
国主的命令,见到这个人,能跑多远跑多远。带来的东西也懒得要了,飘浮枪手以比刚才
快几倍的速度向着远处遁去。
“丝丝,那些东西你收拾一下,我追上去看看。”等了这么多天,天闲可不会让人跑了。
身为星神的天闲在黑夜中更容易发挥力量,转眼就融化在黑暗中。前面的飘浮枪手只是笔
直朝前飞,似乎一点不怕有人跟踪。
“那是什么?”天闲看到他们都向一个奇怪的门冲去,那门是孤零零地耸立在那里的,没
有墙壁,没有支柱,就是一座孤零零的门。
“该死的。”天闲在门前停下,气得跳脚。弃卒真的和姆大陆合谋了!
这是利用姆大陆的抽象建筑和弃卒的两难生死门结合而成的产物。没有正确的通过方法,
这只是一座普通的门而已。
“可恶!”天闲回到小城时还在生气。
“怎么了?”朱丝正把那些送来的情人泪整理好。
还有几个奇怪的容器,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那老头有说怎么查到情人泪原产地没有?”天闲没好气地道。那种结合而成的空间之门
,就算是天闲、大日如来、宙斯之流也不敢擅入,何况普通人类。
“有什么问题吗?情报该是很准确的。”朱丝似乎有难言之隐。
“他是怎么弄到情报的?告诉我。”天闲固执的道。
“这……”不是朱丝要隐瞒什么,实在是这种事有些难以启齿。
“我要知道他情报的可靠性,不然我就当他在糊弄我。”天闲有点不高兴了。
“其实也没什么。”朱丝迟疑半天才道,“所谓的情报部门为了收集情报是不惜一些代价
的……”
等朱丝说完,天闲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朱丝在得回那段被他强行抹去的记忆时,居然会那
么快就平静下来。换取情报,最有利的武器无非就是财色二字,偌大的国家,培养几个尤
物套取情报确实没什么困难的,朱丝何尝没有做过这种事。
“又是这一套。”天闲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自私的人类,总是做这种践踏别人尊严的事
,还美其名曰献身于某某事业。丝丝,你干嘛要加入白痴的情报部?”
“当时我也是不得已,窦德一再威胁,加上我本也不是重视贞洁的人。”朱丝说的很平静
。
天闲却从这平静中看出了绝望,已经麻木的心灵不会遭受新的打击,难怪看似没经历什么
挫折的朱丝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天闲很难想像,当时朱丝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答应窦德的条件,成为出卖自己肉体的谍报
人员。
“所以你答应那老头,为了摆脱这种身份?”天闲有些沉重地问道。
“虽然我知道没人会接受我这样一个女人,但我还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朱丝悠悠地道
,此刻她流露出一点无奈。
情报部外出执行任务的女人都是无法生育的,为的是怕在任务中发生不该有的变故,因此
在看到姐妹们蓄养的精灵时,朱丝是最羡慕的。
“人之可贵在于拥有自己的身体和思想,但也因为这身体使得人类容易隐藏自己真实的一
面,人与人的斗争才会变得复杂和残酷。”天闲难得的发起感慨来。
“咯!你这样还真叫我不习惯,进去吧,把今晚的事向秀姐汇报一下,这里交给我就可以
了。”朱丝掩嘴娇笑。
可是这一次,天闲发现,原来朱丝的笑容里没有欢乐,那只是一种训练后的公式化。
“秀姐,那老头有和你说过具体位置吗?”天闲将今晚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苗秀。
“有一个大致的位置,按理这位置是不会有太大出入的。”苗秀沉吟道。
“秀姐,你是不是知道情报部的一些运作细节。”天闲发现苗秀对于元首提供的情报一点
都不怀疑其可靠性。
“嗯。”苗秀没有在意的点点头。
“那丝丝的事你知道吗?”天闲问道。
“哎,我当然知道,可是,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何况我又能做什么?”苗秀知道天闲的
意思。
“秀姐,我不是很在意这些事,但我不希望你也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闲认真地道
。
“嗯?”苗秀看着天闲眼中流露出来的坚定,以同样慎重的口吻道,“我明白,天闲,你
放心,秀姐不会的。”
“那就好。”天闲认真的表情一闪即逝:“秀姐,老头有说位置在哪吗?”
“在百幕大黑三角附近。”苗秀回答道。
那里的环境是最隐秘的,同时因为长期存在的异磁场,更使得空间之门的运作可以节省不
少动力。
“难怪不派军队去,根本就是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混进去嘛,他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天
闲不喜欢元首耍这种心计。
“别这样,天闲,情报部还是给了我们很多有用的资料的,我已经有办法了。”苗秀安抚
着天闲。
“哼。”
“好了,别生气了。”
百幕大的位置在北美,那里是一大片岛屿,岛屿的四周则布满急流和暗礁,而且还存在一
种扭曲的磁场,孤零零矗立在那里的百幕大仿佛就是汪洋中的一头巨大的野兽,不时吞噬
着过往的生命。
但因为百幕大盛产各种珍贵的珠宝、钻石,每年依然有不少淘金者来到这里。
这天,百幕大附近的岛屿上来了三名占星师,在这种危机四伏而又充满机遇的地方,占星
师、占卜师之类的人,只要确实有两把刷子,一定会很吃香的,何况三名占星师中除了一
个一直蒙着脸,另外的两个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就算不是为了占卜,来看看也是不
亏的。
“有必要这样吗?”蒙面的是天闲。他的样子图拉国的国民实在太熟悉了。
“不就是叫你带着面纱嘛,这一路上你就唠叨个没完。”苗秀从花语那偷师来不少占星师
的伎俩。
以花语的身份,拿得出手的当然不会太寒酸,加上苗秀本就懂得查言观色,寻龙望气,所
以这么些日子,苗秀都没被人揭穿,而且因为有几分灵验,反而名声大躁。
朱丝就曾经打趣说,如果以后苗秀不当炎龙集团的总裁倒是可以到这里来开开占星馆。
“带着这劳什子很难受啊。”天闲一向随便惯了,现在硬在脸上蒙块尿片,确实满难为他
的。
“请问,这里是三圣占星馆吗?”说着话外面又来了客人。
“对,你需要知道什么?”苗秀换上客套的笑容迎出去。
“哦,不是我,是我家主人,可以请你们到寒舍吗?主人不良于行,所以还请多包涵。”
那是一个包着头的亚洲人,和旧上海的所谓红头阿三差不多,当然,头上包着的是白布,
暂时就权称他白头阿三吧。
“这,不太方便。”苗秀为难地道。
“请放心,一切损失,我家主人会负责的,这是定金。”白头阿三拿出一只装满金条的盒
子。
“那好吧。”出手这么大方倒是勾起苗秀的好奇心,没准就是要找的人呢。
外面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三人被请到车上,车里很是宽敞,而且应该经过特别处理,马
车跑动时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
因为马车是密封的,三人并不十分清楚马车的速度。但很快到达的目的地,却说明拉车的
马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
这里是一处印度古典的佛教建筑,称得上富丽堂皇四个字。
“这是主人仿造印度大金塔建造的,主建筑上的金色也是贴的纯金薄片。”白头阿三不无
炫耀地道。
“诚信在心,信仰不是靠这些东西堆积起来的。”苗秀现在扮演的是占星师,总要弄几句
符合身份的玄虚才像样。
“说得是不错,可是这不是为信仰而建,而是为纪念亡故的妻子,她是虔诚的佛教徒。”
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顺着走廊过来。
“主人,占星师请到了。”白头阿三上前施礼。
这所谓的主人一看就拥有典型的欧洲血统,头发虽然白了,眼睛却是蔚蓝色的。
“抱歉,我因为双腿残疾,冒昧请三位前来,得罪了。我叫布拉特洛克,欢迎你们!”老
人让白头阿三退下。
“洛克先生,您好,请问您找我们来需要知道什么?”苗秀有礼貌地道。
“奇怪,怎么有点眼熟。”天闲小声对朱丝道。
“我也觉得,可是想不起来再哪见过。”朱丝点头。
“我的女儿失踪了,我想知道了,她是否平安?什么时候我可以再见到她?”洛克先生直
接道。
“洛克先生的女儿?她多大了,属哪一星座?”苗秀装模做样地拿出一只水晶球来。
“二十八岁,白羊座。”洛克先生看来很关心这个女儿,这会连一句客套话也不说了。
苗秀口中念念有词,水晶球里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子。
“布蓝卡。”天闲忽然想起来这老头像谁了:“丝丝,想办法问他是不是布蓝卡的父亲。
”
“知道了。”朱丝点头,装做仔细看了看苗秀手中的水晶球后问道,“洛克先生,令爱是
否自幼染有怪疾。”
“对对!”老洛克连连点头。
“令爱命属东土,本不该回来,这一回来,遭劫本是必然。”说到作戏,三人里只有天闲
不够格,所以老洛克虽然精明,还是被朱丝唬的一愣一愣的。
“对对,我是太想她了,真不该让她回来啊。”
“放心吧,令爱现在没有危险。”朱丝这话倒不是胡诹,天闲看那布蓝卡,绝对不是早夭
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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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你,也就失去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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