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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p (信仰),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七十四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Oct 12 20:14:16 2003), 站内信件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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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大多女人都会失去理智,温柔也是一样,她也不想想,天闲还在上面,怎么
可能看着不管。

上面临时搭建的屋顶发出一声断裂的声音,接着构成顶棚的圆木,树枝什么的都纷纷掉下
来,激起不少尘土,弄的下面的亡灵大帝躲闪不迭。

等到尘土散尽,天闲已经隔在温柔和亡灵大帝之间了。

“是你!”亡灵大帝脱口而出。

“你认识我?”听亡灵大帝的口气似乎曾见过天闲。

“当然认识,若不是拜你所赐。我也不会有今天。”亡灵大帝发出叫人听着极不舒服的笑
声。

“哦,我想起来了。”天闲经过一番仔细打量,总算在记忆中找到这亡灵大帝的影子。


说起来这事还要从当日天闲失踪三年后第一次出现说起,那次朱丝奉命调查有关军方高级
军官失踪的事件归来,在下飞机时碰到了分别很久的柴文。

那时柴文的身份是杀手组织的成员,奉命来刺杀朱丝,以两人的交情,柴文当然下不了手
,那时候眼前这所谓的亡灵大帝就是执行监视任务的:九命猫。当时柴文和朱丝都不是他
的对手。若不是天闲及时赶到,恐怕柴文和朱丝早就死在他的枪下了。

记得那时候,因为九命猫使出了还未完成的血骑铠甲,天闲心中不喜,就将九命猫给废了
,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变成了什么亡灵大帝。

“吃惊吧?真要多谢你呢。当日我借用血骑铠甲不成,而被你打成废人。使我变成了真正
的活死人。为了逃避组织的追杀,我一直逃到这里,就在不久前,我忽然感受到丧钟的召
唤。我得到它了,现在谁也不是我的对手。天闲,我要报仇。”亡灵大帝狂笑道。

地府丧钟对所有有生命的东西都具备天生的克制作用,即使对天闲也是如此。不然以温柔
的功力,也不会束手无策了。

她本身是玛雅的生命祭司,本身的生气极重,正好和地府丧钟相冲,所以才会这么狼狈。
而天闲作为天外正神,虽然生气的外溢没有温柔这么严重,但和地府丧钟也是存在着相克
反应的。

“就凭这口破钟?”相克归相克,那得看拿在谁的手里,这会如果是常恨在还差不多,九
命猫本身的修为毕竟有限,不可能靠着一口丧钟就把天闲拿下。

“破钟?那你就试试。”九命猫被天闲轻视的口吻激怒了。

原本变成笼子将温柔困住的丧钟忽然旋转起来,变回了钟的形状,向着天闲当头罩下。


至于温柔,因为生气大量外泻,一时半会恐怕是没办法恢复行动能力的。

大钟向着天闲头顶罩下,天闲总算知道为什么刚才温柔会躲闪不及了。地府丧钟在不断吸
取生命体生气的同时,还会自行追踪着这股生气,所以无论你怎么多闪,除非你变成一具
尸体,否则丧钟将永远追着攻击目标,直到他死。

当然,以天闲的实力,想要摧毁丧钟也不是不可能。

但天生万物,必有其因果,当日迫不得已毁去如意金钱,已经险些招来大祸,天闲可不想
再来一次。

天闲躲了半天,这丧钟反正就是在他头顶不住转悠,怎么都不肯下来,这么下去总不是办
法,天闲看看那边还不能爬起来的温柔,还是先避一避再说吧。

“呔!”天闲忽然大喝一声,清心诀成音波状向着四周散去。这是一种绝对祥和的力量。


九命猫顿时觉得心中一阵阵刀割般的痛楚,丧钟也暂时失去了方向感,只是在空中不住地
打着转。

趁着这一眨眼的机会,天闲以最快的速度闪到温柔身边,一把操起温柔就走。

“不要让他们跑了。”九命猫大声叫着,刚才天闲的大喝虽然只维持了一秒钟,却带给他
几乎过了一年那么漫长的感觉,心中的绞痛令他恨不得立刻死去,所以虽然口里这么说,
九命猫自己却没有追上去。他再也不想试一次那种感觉。

其实他倒不用这么担心的,清心诀虽然会使他感到不适,但绝不会对他这种活死人的体质
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如果耗下去,倒霉的肯定是天闲,离开丧钟的范围,温柔的力量恢复的很快。

属于生命祭司的她,很容易就得到大地生灵的认可,而给以她需要力量。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清楚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温柔从入定中醒过来,托此地树木的福
,温柔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虽然对人们来说,时间和生命是在不停地流逝,但如果能清晰地察觉那种流逝,那无疑是
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所以直到现在,温柔对地府丧钟还心有余悸。

“得想办法将那东西偷过来。”温柔道。

“很难,经过这一次。那家伙肯定会有所警觉,加上丧钟那东西根本没有固定形态,要是
偷错东西,那乐子可就大了。”天闲道。

“可恶的是丧钟在没有使用时,真的和普通物件一点分别都没有。想不通,为什么我族曾
经花费了无数人力都没能找到。那家伙却可以找到?”温柔苦恼地道,她有自知之明,天
闲还好,她绝对被丧钟克的死死的,毕竟丧钟是和三大魔器齐名的东西,而她的生命权杖
却是从属与日月银梭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对啊,难道说……”对于弃卒或者常恨,不管处于什么关系中,他们的能力天闲还是承
认的。如果说常恨都找不到的东西,九命猫凭什么找到?天闲可不以为会有这么巧的事。
除非……

“难道说什么?”温柔同样想不通这个问题,天闲这话说一半,她可就受不了了。

“亡灵会对丧钟有独特的感觉。”天闲说出自己的猜测。

“你对丧钟一点了解也没有吗?”温柔奇怪地问道,丧钟本地府之物,而天闲却是北斗之
属。

所谓南斗主生,北斗主死,北斗七星对地府是拥有管辖权的,天闲居然对地府曾经的镇府
之宝一无所知,说出去实在叫人难以想信。

“这些事我一向不大管的。”天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若不是这次被北极星设计,他还
在天外四处闲逛呢。

“你说的也有可能。”温柔知道,天闲懒散的个性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也懒得在这种事
上和天闲纠缠,不过天闲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若丧钟只对死灵有反应,那就解释了为什么
这么久以来,弃卒连丧钟的一点影子都摸不到。

“这里是哪?”天闲刚才只顾带着温柔离开,根本没看方向,只约摸知道没跑太远。

“这里?”温柔被天闲提醒,也开始打量起四周景物来,怎么跑到丛林之城来了,经过那
次综合基因兽的攻击后,丛林之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檐断壁,一片萧条,想
起前段时间的热闹,真是一种鲜明的对比。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才能恢复原状。

两人步行穿过丛林之城,偶尔看到一些黑侏儒的尸体,顺便就将将这些尸体掩埋了。

黑侏儒或者是个愚昧野蛮的种族,但他们绝对都是勇敢的战士,这些黑侏儒死的都极惨,
以至于天闲基本很难找到完整的一具尸体,走着走着,却发现在丛林之城居然多出一条大
路来。

“奇怪,这条路是怎么回事?”天闲有些纳闷,难道说当时蓝提斯带人攻击时特意留下的
?那好像不大可能吧。

“不是的,你看。”温柔指着大路四周。四周有两排巨大的足印,从形状看来,有点像是
爬行类。不过块头离谱一点。照这脚印看来,即使猩猩王在它面前也只能算侏儒。

“看这足迹,好像好几天了。”弃卒曾经有一段时间,一直在躲避着神魔两族的追杀,对
于潜踪隐迹,倒是颇有几分心得。所以温柔一看这痕迹都能大略知道留下足迹的时间。


“奇怪,跟过去看看。”温柔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足迹显示这大爬虫似乎一直在和什么东
西追逐,所以一些地方的足迹会显得特别深,而另一些则显得特别浅。

“喂,等等我。”见温柔只顾追着巨大的足印朝前走,天闲只能在后面边喊边追。

“你快点。”温柔招呼着天闲,她自己却一步也不停。巨大的足迹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


两人追了一阵,前面就传来巨大的呲呲声,和软物击打地面时的闷响声。

“是蜥蜴。”虽然声音被无限放大了,但那种呲呲声却是蜥蜴特有的。

“蜥蜴?”天闲脑海中闪过一个熟悉的影子。

再赶几步,天闲和温柔看到一副奇景,远处确实如温柔所料,正有一只足有五十多米长的
巨型蜥蜴在甩动尾巴,地上有一个人竟然在硬抗蜥蜴的巨尾。这会已经是灰头灰脸,但看
那架势,好像并没有什么伤。而上空,同样有个人在和蜥蜴的长舌纠缠,当然,比起下面
那位是狼狈多了。

“血斧王,这家伙怎么跑到这来了?”天上飞的不是那半吊子血浪骑兵血斧王还有谁,至
于下面那位,这会不用猜也知道了,除了铜镜,有哪个人类会白痴到和大蜥蜴硬碰硬,而
且还一副乐在其中的德行。

想是混战中的人和蜥蜴也发现了天闲和温柔了,血斧王舍下巨型蜥蜴朝着这边飞过来。


铜镜的反应就慢多了,还在那不停的支起双臂,却等不到预料中的蜥蜴尾巴。

至于大蜥蜴呢,一双绿豆眼不停地打量着天闲,还用鼻子嗅嗅,接着就转过身,朝着天闲
这边爬过来。弄的温柔立刻紧张起来。

“没关系的。”天闲也认出这大家伙是谁了。

大蜥蜴朝着天闲这边,每走一步就小一点,移动一分就缩进去一些。等到它快到天闲面前
时,已经变成一米都不到的身长了,接着奋力一跃,在空中再次缩小,变得只有三寸,停
在天闲肩膀上,亲热地用那分叉的舌头舔着天闲的脸颊,间断的还发出呲呲的声音,用敌
意的目光扫视着铜镜和血斧王。

“好了,别委屈了。我总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吧。”天闲失笑,蜥蜴的叫声里满是委屈,似
乎在让天闲给他出气,这幼稚的动作倒是和当初的貘兽和玄鸟很像。

可惜随着修为日深,玄鸟和貘兽都渐渐变的像大人,而失去了这分童趣。

“血斧王,它说你欺负它呢。”天闲冲着血斧王笑道,这蜥蜴正是当初在精英学院引起瘟
疫横行的罪魁祸首,也算是大灾难的预兆之一,可惜当时人们却没有认识到根源所在,而
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所谓的妖物身上。

“哪有,嘿嘿。”血斧王想是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折腾了半天的怪物,实际才这么点大


“是铜镜那小子想要找坐骑,他的体重太大,血气托不动,我这是给他帮忙的。”血斧王
尴尬地道。

“坐骑?”天闲看看肩膀上停着的蜥蜴,再看看那边的铜镜。

“基本上它骑铜镜差不多。铜镜骑它?可能性不大。”天闲带着开玩笑的口吻道。

“呲!”小蜥蜴趁着这机会发出一声呲声,似乎在表示赞同,引的温柔咯咯笑出声来。


温柔这一笑,却又引起了小蜥蜴的注意,小蜥蜴舍了天闲,直接窜到了温柔身上。

“啊!天闲,快把它拿开。”温柔吓的尖叫起来,不住地跳脚,拍打着,一阵乱动的结果
是小蜥蜴从温柔的衣领掉了进去。

“啊!咯咯。”温柔的尖叫声更大了,笑声却是因为小蜥蜴爬到一些比较敏感的地方,使
得温柔忍俊不住。

手忙脚乱的脱去外套,也不管当着铜镜,血斧王,天闲面,温柔展露出半裸的上身,总算
把小蜥蜴给弄了出来。

刚松了口气,小蜥蜴却又跳到了温柔身上,舔着温柔的耳垂。

经过刚才那一番接触,温柔已经不那么害怕小蜥蜴了,反而觉得有趣,加上耳朵氧的难受
,又一次娇笑出声。

“大姐,拜托你,衣服穿上好吗?我是男人啊。”血斧王可怜巴巴地道,色斯灵尼尔本就
是个风气开放的地方,血斧王也绝对是个大色狼,以温柔的姿色,即使布衣粗裙也魅力十
足,何况现在肌肤半露,偏偏血斧王对于这温柔有点惧怕,这会是想看又不敢看,确实难
受的很。

“那是因为你心里有歪念,你看人家铜镜和天闲。”温柔和小蜥蜴的关系好像已经改善了
,连穿衣服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它。

“铜镜不算,他不是人。”温柔穿上衣服,血斧王这才转过头来,大声抗议道。

他的话倒也不错,铜镜本就是杀戮铜镜的化身,本就不是人,而且他承袭的是凶魔之气,
根本没有情欲之念。

“哼,那人家天闲呢。天闲可是个大色鬼呢。”温柔的话让天闲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温柔
这是夸他还是损他。

“那是因为天闲的色胆比我大,而且就算他想干什么,你还不是半推半就。”血斧王不服
气地嘀咕,声音却不算小。

“你说什么?”温柔用愤怒来掩盖羞涩。血斧王自然就倒了霉,被温柔追的团团转。

“算了,别闹了。”天闲插进去劝驾,他还有话要问呢。

“哼。”温柔刚才是被血斧王挤的下不了台,现在天闲出面,她当然也就顺坡卸驴了。


不想血斧王却不领情。“天闲,你说实话。刚才你有没有想和温柔大姐那个。”

“去。”天闲一脚冲后踢出,完全违背了正常的关节取向,反转的一脚将血斧王整个踢飞
了出去。

“哎咬,你们两口子欺负我!”血斧王故意大声叫道。

“不要闹了,你怎么跑到这来的?”天闲正色道。

“还不是那傻大个。他没办法骑乘血气……我就想不通,他怎么那么笨!”血斧王愤愤不
平地道。

“去,他是实体,你是灵体。他当然不能驾御血气。”天闲打断血斧王的话。

“这个,原来这样……反正这家伙就想找个坐骑来骑着玩玩。你知道,铜镜这小子的体重
严重超标。我给他找了不少坐骑,都被他一屁股给压扁了。实在没办法,就碰到那大家伙
了,没想竟然是幻化的,真没意思。”血斧王似乎很扫兴,小蜥蜴自然又冲着血斧王露出
凶相。两大两小的四只绿豆眼就这么对瞪起来。

当然,血斧王是灵体,没有肉体疲劳这回事,小蜥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引的血斧王大声
狂笑,很是得意。

“叫你笑!”血斧王显是忘记小蜥蜴刚找的饲主了,所以就在笑的正得意时,一只纤纤玉
手,带着绝对和外形不符的力量敲在了他头上。

“哎咬!”血斧王叫道,这回轮到小蜥蜴呲呲大笑了,虽然听不懂蜥蜴语言,血斧王还是
体会出那声音里嘲笑的意思,一张脸鳖成了猪肝色,却又不敢向温柔发作。

“别闹了,你知道吗。血浪骑兵他们都被人收服了。”天闲对血斧王道。

“什么?”血斧王差点没坐到地上。

“有人用专门控制亡灵的地府丧钟收服了他们。”天闲重复道。

“不会吧!”血斧王张大嘴,这回他可是听清了。

“幸好你和铜镜提前跑出来了。不然以你亡灵的体质,这会可能也成了伺候那家伙的太监
了。”温柔插嘴道。

“太监?”血斧王吓得哆嗦一下,要他当太监还不如杀了他。

“温柔吓唬你的,反正你快去精灵之森的色斯灵尼尔就是。不然被那地府丧钟相中,我一
时也没办法救你。”天闲道。

“好,我这就走。傻大个,快走。”血斧王的脾气,那一向是说风就是雨的。

“他留下,你自己回去。”温柔还想要铜镜帮忙呢。铜镜这家伙的本体也是没有生命的,
没准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血斧王,你先回去吧。”天闲也想到了铜镜的特点。

“好吧。”血斧王无奈,只好孤身上路。

看着血斧王离开,再看看铜镜和温柔肩头的小蜥蜴。说起来这女人还真是奇怪,刚才还像
见鬼似的,这会又打的火热了。

“走吧,让铜镜去帮忙抢钟。”天闲道。

接着几人就沿着来路往回走,不过等回到那里时,却已经找不到九命猫和那些血浪骑兵了
,只留下一堆残檐断壁,还有失去生机后变的枯黄的树木。

“走了?”天闲张望一阵,顺便默查着四周的气息,却找不到丝毫踪迹。

“奇怪。神风使者!”以血浪骑兵,金奴钱隶的身份,离开时该留下阴风阵阵,况且天闲
刚离开这里不久,怎么也不可能走太远吧。

天闲的呼喝这次并没能招出神风使者。

“神风使者何在?本座以星帝之名召唤尔等。”天闲不信邪地再次喝道,可惜还是没有回
应。

“怎么回事?”这种事从来都没发生过。神风使者属于灵异类,修练成形,必然要借助北
斗七星的力量才有成正果的希望。不可能对天闲命令视若无睹的。

正在天闲疑惑的时刻,周围响起一阵急促的风声,接着四周出现了十几个神风使者。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天闲有些生气。

“星帝,我等不是此地神风使者,所以接到星帝的召唤会慢一点。”正东方的神风使者惶
恐地道。

“什么?那本地神风使者呢?”天闲疑惑地问道。

“被人用地府丧钟招去了。”东方神风使者回答道。

“地府丧钟?”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神风使者也是灵体,自然也会被地府丧钟所克制
,难怪天闲会找不到空气中死灵离开的气息。

既然九命猫能够支使神风使者,自然可以借助神风使者的力量掩盖他们离去的气息。

“那你们有见到有人从这里离开吗?”天闲问道。

“禀告星帝,我等没有见到。可是大约知道他们向哪个反去了。”东方神风使者道。

“哦?”天闲看着他。

“八方神风使者,只有西南方未到,显然此人是往西南而去了。”神风使者恭敬地道。


“西南方?那不是?算了,你们都下去吧。”天闲挥退四周神风使者。

西南方是常恨实力最稳固地地方,也就是姆大陆的所在地,难道说九命猫和常恨有所勾结
?那就麻烦了,心魔亲兵加上综合基因兽,地球上绝对没有军队可以和他们抗衡。

“温柔,我们可能要赶几步了。”天闲朝远处看看,再抬头比较一下天上星辰。大略估算
了一下此地距离。大陆的距离。

以九命猫的心性,必然会和常恨一拍即合,而且比起常恨来,九命猫无疑是个更加无耻的
人,若真被他和常恨得惩,只看当日他和饮女鬼混的情形,就可以猜出几分来。

“好,走吧。”温柔点点头,将自身精气散出,与万物生灵取的联系,然后借着这天之气
,飞速向前幻化着。

“铜镜,你先恢复原形,我带你一程。”见温柔已经带着小蜥蜴走远;天闲对铜镜道。


铜镜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的脚程,确实跟不上天闲和温柔的速度。

周身毫光闪过后,天闲的手中多了一柄寒气逼人的古典铜镜。

“星光无限,星路历程。”天闲随手朝前方一指,天空撒下几条肉眼难见的星光,接着就
看到天闲也以幻化的方式,不时在这些星光笼罩的范围内出现,消失。很快就追上了温柔


“等等我!”温柔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的速度还能比生命之翼还要迅速。

“不等你了,时间紧迫。”天闲没有停留,温柔追了一阵,已经不见了天闲的踪影,气得
她干脆停下脚步,在地上重重地跺脚骂道:“可恶,真不等我了。”

“呲。”见温柔忽然停下来,小蜥蜴不解地舔了舔温柔的下巴。

“咯咯,小可爱。好痒。”温柔躲闪着小蜥蜴的舌头。不过,“小可爱?”,这名字也太
那个点了吧。幸好这会天闲不在,不然没准真会被搞的真气逆行,走火入魔呢。

“算了,我们不和他生气。我们慢慢过去。”温柔自说自话。不知道小蜥蜴懂了没有,只
是不住吞吐着舌头。

天闲带着铜镜,借星辰之力前进,那速度根本就是无从想像的,而九命猫带着那一大帮人
,路上还要不时收服一些灵体,速度自然没法和天闲比。加上这会又出了意外,天闲追到
时,九命猫正和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打的火热。

别看那家伙的动作僵硬,关节挺直,移动时却灵活的很,九命猫又不懂得血浪骑兵的战斗
方式,结果让金奴钱隶,食男饮女搅在一起拿人。偏偏那长的跟木乃伊的家伙又专门围着
九命猫打转。弄的场面乱遭遭不算,还经常搞的人仰马翻。

那木乃伊似乎很满意这种结果,而且也没有逃走的打算,不然早就可以离开了,他却老是
停下来,发出几声算是嘲笑的声音。可惜肌肉干枯的他,发出的声音就跟那生绣的齿轮一
般,实在是难听的很。

“乌拉乌丝?这家伙怎么跑到这来了。”那木乃伊也是熟人,就是那天吓的吉塞尔尿裤子
的家伙。

那时候温柔冒充吉塞尔的师父,而不知死活的吉塞尔却偷了她的招魂铃,结果就把乌拉乌
丝给招了出来。幸好这乌拉乌丝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不然十个吉塞尔也变成骷髅兵了。
不过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跑到这来,又和九命猫杠上。

“乌拉乌丝,你在干嘛?”天闲大声问道,铜镜这会也恢复了人形。

“咦,是你啊!我没事,这家伙身上有法宝,他居然想收服我,我在和他捉迷藏呢。”乌
拉乌丝边跳边道。

当日他离开胡夫城去找法老王的墓地,走着走着,他大概觉得无聊,就开始一路捣乱。


他不想想,他那副尊容,很容易就惊吓到别人了,于是呼,一路鸡飞狗跳,他却是乐此不
疲,后来转来转去,把他自己也转迷了路。

直到世界分领,他这一身亡灵之气,自然就被分到了黑铁世界。

说来也是九命猫自己找麻烦,乌拉乌丝找不到法老王,本想继续沉睡,没想到九命猫感觉
到乌拉乌丝那非同凡响的死灵之气,居然打算靠着丧钟收服他。可是乌拉乌丝是什么角色
?哪可能老老实实地听从丧钟的号令。

而且他虽然不是死灵,却是正宗木乃伊,地府丧钟根本追不到他的生气,这不就和九命猫
杠上了。

“铜镜,去帮忙。”天闲本来还怕九命猫不知道将丧钟变成什么东西,现在有乌拉乌丝在
就没必要担心了。

铜镜是老实人,天闲一开口,他就没头没脑地冲了上去。本来已经被乌拉乌丝搅的一塌糊
涂的局面就变的更加混乱起来。

“乌拉乌丝,帮个忙,把丧钟抢过来。”天闲大声道。

“丧钟?亡灵界排名第二的丧钟?”乌拉乌丝眼睛一亮,听说那可是个好东西。

不用天闲再催,乌拉乌丝已经开始打量起九命猫来,想从他身上找出带有死灵诱力的丧钟


在乌拉乌丝那双死鱼眼的打量下,九命猫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脖子上
的项链。

“就是那个!”乌拉乌丝大叫一声,变成一条白色的影子。

想不通,为什么木乃伊可以有这么快的速度。九命猫就觉得脖子一凉,挂着的骷髅项链立
刻就不见了。再看那边的乌拉乌丝,正甩着那原本属于他的项链。

“还我!”九命猫急道。

“不给。”说到抢东西,可能连天闲都比不上乌拉乌丝,以前这家伙在法老王宫廷里,就
是个无法无天的祖宗。特别是他的眼睛,他本就是法老王的神眼所化,目光所及,他都可
以手到擒来。

“不给你。”乌拉乌丝将项链变回丧钟的样子,托在手上引诱九命猫来追。

“乌拉乌丝,把丧钟先给我。”天闲也大声叫道。

“为什么要给你?”乌拉乌丝躲闪着九命猫的攻击。

“该死。”天闲倒忘了这乌拉乌丝的脾气,一般新奇的东西到他手上,在他玩腻之前,是
不会交给别人的。

“哈,有趣,你的速度真慢,再来追啊。”乌拉乌丝故意将丧钟高高托在手中,似乎随时
要掉下去的样子,可是九命猫就是怎么也摸不到。

“好热闹啊。”紧赶慢干赶,温柔总算姗姗来迟,一来就看到这出闹剧。“木乃伊,丧钟
给我。”温柔也见过乌拉乌丝,不过那时候是以风之祭司的身份。

“大母神?”乌拉乌丝一转头,正好看到温柔,立刻就呆住了。

古埃及文明和玛雅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属于玛雅的黑金祭司,成了埃及的恶神
,而象征着美丽,希望,生命的白金祭司自然也成了古埃及的圣神。大母神的样子,就是
按照当初生命祭司的外形所设计的,因此乌拉乌丝才会呆住。

“拿来。”乌拉乌丝这一发呆,半空里却忽然冒出一个人来,一把就攥住丧钟的上端。


“小心!”天闲见乌拉乌丝竟然在这种时候发呆,忍不住想掐死他。

“别想拿走。”经常和人抢东西玩的乌拉乌丝在这方面的反应急为迅速,可是这次的货色
却不是九命猫这路半吊子,乌拉乌丝一把只抓住了钟舌,一声断裂声后,那抢钟的手上拿
着丧钟的外壁,而乌拉乌丝呢,手里只剩下丧钟的响舌。

“阿波非斯?”乌拉乌丝一脸阴翳,他一向不喜欢阿波非斯他们这几个冥神。

“乌拉乌丝!你居然没有被困在死灵塔。”阿波非斯也很吃惊。

“死灵塔?难怪我找不到同伴下落。”乌拉乌丝恍然大悟,阿波非斯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
嘴。

“可恶!”

“长虫,把东西还来。”天闲可没空听这两人叙旧。

“天闲?”阿波非斯这才看到一直闲在一边的主角,他的瞳孔立刻急剧收缩起来。

当日和他们三冥神,加上黄金圣者都不是天闲的对手,他一个人算老几,何况这会还有对
他很不友善的乌拉乌丝,那温柔阿波非斯看着也很是眼熟,不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


因为丧钟已经被毁,对于血浪骑兵等的控制也就消失了,这些亡灵勇士都恢复了神志,自
然也就停止了攻击,场面一时显得格外安静。

现在乌拉乌丝和阿波非斯,两人一人手上拿着一半丧钟,情况变的有些复杂起来。

“阿波非斯,留下丧钟,你可以离开。”天闲冷冷地道。

“不可能,留下丧钟,回去常恨也不会放过我,我只要能拖延一会,自然会有人来帮我。
”阿波非斯色厉内荏地道。

“是吗?你以为你凭什么拖延?”天闲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

现在常恨失去了阿特兰提斯的全力支持。自己这边又有心魔亲卫的帮助,就算他来了又能
如何,要不是在等着七星得出最重要的答案,天闲早就找常恨做个了断了。

“天闲,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忘了。死灵塔中凝聚了世间几乎九成的正神。”阿波非斯
边说边想朝后退。刚才他冲出来,本是想偷了丧钟就走,只不过一时大意,竟然没看到天
闲。

在场众人,除了天闲,别的乌拉乌丝之流他虽然对付不了,想逃那还是不成问题的。当着
天闲的面,他就不敢冒这种险了,所以想用话将天闲扣住。

“常恨不会为了你和我提前翻脸的。”天闲一点都不在乎阿波非斯的威胁,这会天闲几乎
已经走到阿波非斯面前。

“如果等我动手,你就没机会了。”天闲看着阿波非斯,无形的压迫使的阿波非斯开始觉
得呼吸急促起来。

一直显得玩世不恭的乌拉乌丝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天闲的敌人,
这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天闲的压迫感。而且还是以旁观者的身份。但这已经使他觉得很吃
力了。

轻轻伸出手,天闲从阿波非斯手中将丧钟拿了过来。

“等等。”阿波非斯忽然大声道。

“嗯?”天闲的手停在半空。接着就看到阿波非斯的嘴唇不住蠕动着。

天闲则时而皱眉,时而点头,两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最后天闲点点头。又将丧钟还给了
阿波非斯。

“我们走吧。”天闲转身就走。

“为什么?”温柔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必然和刚才天闲和阿波非斯的争论有关,两人好像
达成了什么交易。

“先走。”天闲简洁地道。

“这……好吧。”温柔知道,天闲不说必然有自己的理由,也就不再勉强。而铜镜和心魔
亲兵对于天闲的命令是不会表示出异议的。所以在温柔跟着天闲离开后,也都默不作声地
跟着天闲身后走了。

乌拉乌丝则对温柔产生了兴趣,一蹦一跳地跟着温柔,留下阿波非斯和九命猫。

失去了丧钟,九命猫整个就变成了丧家犬。阿波非斯连看他一眼都懒。

“大,大人,带我一起走吧。”九命猫早就被天闲废去所有能力。所以现在的他,根本没
有能力在这危机四伏的丛林中生存。

“带你走?我当然会带你走。”阿波非斯阴森森地道,刚才九命猫已经看到他和天闲的交
易,虽然不知道内容,但要是被常恨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他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安全起
见,阿波非斯是不会放着九命猫不管的。

“谢谢,谢谢。”九命猫感激地道。

“不用谢。”阿波非斯展颜一笑,嘴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其中有四枚正慢慢吐出,变
成蛇类的毒牙。

不等九命猫回过神来,阿波非斯一口咬在九命猫的颈部血管上。

“你!”九命猫瞪大一双眼睛,张口结舌,可惜却说不出话来,浑身的血液都顺着脖子流
进阿波非斯的口中。

很快,九命猫就变成一具枯涩的尸体。阿波非斯这才放下他,满意地抹去嘴角的血渍,冲
着变成干尸的九命猫画出一串符咒,口中念道:“起来吧,死亡的勇士。”他不过是多了
个可供役使的木乃伊……

和阿波非斯达成交易,天闲放过了他,路上,无论温柔怎么追问,天闲都一声不坑,似乎
在想着什么心事。

反倒是乌拉乌丝不时围着温柔上窜下跳的,让温柔觉得很心烦。

“不要围着我转,我眼晕。”温柔冲着乌拉乌丝发脾气。

“嗯,温柔,你怎么了?”温柔的嗓门把天闲从神游中叫了回来。

“我,我生气!”搞了半天,原来天闲刚才一直都没听到她说什么,温柔气苦地道。

“为什么生气?”天闲莫名其妙,刚才阿波非斯告诉他一个消息,对这个消息,天闲是将
信将疑的。但如果是真的,却会非常麻烦,因此天闲一直在考虑这个阿波非斯的话。温柔
说了些什么,他确实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因为你,你这个大白痴!”温柔气冲冲地踢了天闲一脚,然后就迈着重重的脚步,头也
不回的朝前走。

“她怎么了?”天闲自语。

“嗯,据我分析。可能是更年期综合症。”乌拉乌丝把头凑过来,故意做出一副深思的模
样,不知道他这新名词又是从哪听来的。

“你们都去死!”温柔想是听到乌拉乌丝的话来,一挥手,一团巨大的能量球就冲着两人
砸过来。

“为什么只打我?”天闲躲的快,倒霉的自然就只有乌拉乌丝,乌拉乌丝苦着一张脸,身
上的绷带被温柔刚才那一记轰烂了八成,露出里面死灰的肌肤。

“哼!”温柔重重哼了一声,她确实没想到天闲反应那么快,但这会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失
手的。

“温柔,不要生气,我刚才在想事情。”天闲忙跑到温柔身边,挨着温柔的耳朵,将事情
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天闲的话,温柔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确实很麻烦。”

“到底什么事啊?”乌拉乌丝好奇地问道。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天闲和温柔异口同声地道。

“我,小孩?”乌拉乌丝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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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你,也就失去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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