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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第十章 间谍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Jul 27 10:17:17 2002) , 转信
一连过了三天,没有一点进展。第四天一大早,我一个人去了二狗子家,想用坦诚相见的
诚意来感化他,让他吐露秘密。谁知道仍然碰了一鼻子灰。
我老大没趣地回到姑妈家,却看见张玲又带着一群小孩子在那儿鬼扭鬼扭,一股怒气
就窜了上来,虽说我不是个容易迁怒于他人的人,可是这时候却也忍不住要发作了。
可是我还没有走近,张玲就看见我脸上已隐不住的怒气,一溜烟转身就跑进屋去了。
我苦笑一声,唉,看来想找个出气的人也没有了。我重重地关掉录音机,坐在竹椅上用力
地前后摇着,听着竹椅发出难听的惨叫声聊以自慰。
张玲却又出现了,站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脸笑盈盈的可人模样。
我疑惑地望着她,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她双手突地伸到我面前,得意地道:“看,这是什么?”
什么?我一眼望去,愣了一愣,那居然是一具军绿色的双筒望远镜。我欣喜不已,心
中又升起希望,这样监视二狗子就不成问题了。我接过望远镜,入手极沉,放在眼前,居
然可以调焦。
我因为高兴,也忘了她哪来的这好东西,只是嗔怪地道:“张玲,你怎么不早点拿出
来?”
张玲显然是因为我的多云转晴,有点张狂起来,怪腔怪调地道:“哼,你平时不是挺
拽的吗?我就是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我拿开望远镜,瞪了她一眼。她立时住口,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咯咯”笑着跑
了。我望着她娇巧的背影,那种异样的感觉又来了。说实在的,经过这几天,我别的收获
没有,就是对她的看法有了实质性的转变。看来要真正认识一个人,凭主观的判断是太偏
激了。
晚上九点左右,我和张玲出发了。这样对二狗子我心里觉得有点惭愧,可是谁让他先
不够意思呢,我又没什么恶意,只想知道事实的原委。
这晚上没月,走出村子后我伸手去取挂在后腰上的手电筒,冷不丁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那分别是走在后面的张玲塞给我的。
我回头朦胧地看见张玲戴着一幅怪怪的眼镜,她指指我手上的东西,示意我戴上。我
疑惑地学她的样戴上,立时,张玲那一脸盈盈的笑容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我自然又大吃
一惊,这种东西我虽然没用过,但也知道这就是夜视仪--红外线眼镜。
她到底是什么来路,这让我的疑虑直线上升,怎么跟个间谍似的,虽然这个念头很可
笑。
我装作随口问道:“张玲,你那包还真是个百宝箱。”
以她那聪明的脑袋瓜子,她应该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可是她只是淡淡地道:“我本
来就是准备来捉鬼的,这东西用得着。”
我张口结舌,愤愤不平地想:现在除了我最正常之外,似乎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
密。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和不快,到了目的地。我们不敢接得太近,那狗可太精了。我选了
一棵粗壮的松树,三下两下就窜了上去,回头看张玲,她居然也攀了上来,虽然动作笨拙
可笑。我还真是越来越服她,怎么看,都不象是个千金小姐。
我选了一个点,双腿交叉骑在一枝粗壮的树杈上。避开松针,正好可以透过二狗子那
茅屋的窗户俯视屋内。灯光虽然很昏暗,但这具望远镜的性能确实是非常优异,屋内有什
么动静仍然可以看得清楚。
二狗子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我看了半晌,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就将望
远镜交给正等得不耐烦的张玲。就这样,我和张玲轮流监视着二狗子,只到过了三小时左
右。
我刚接过望远镜,就看到二狗子站了起来。我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果然,二狗
子踱到窗前,往外张望了一会,在确定外面没什么动静之后,快步闪到屋角,背朝着我蹲
了下去。
我的心“咚咚”狂跳起来,兴奋地发着抖。张玲感觉到了我的异常,赶紧伏在我耳边
轻声问道:“怎么了?”
二狗子正揭开了一块板状物,地面出现了一个洞口,我压抑着激动,嘴里喃喃地道:
“你终于出来了。”
我其实是想表达有了发现,可是张玲却误解了我这句意义不明的话,她一边轻声急道
:“快给我看!”一边伸手来抢我手中的望远镜。在这关键的时刻,我怎么能交了望远镜
,我一边闷声怒道:“别动!”一边闪了一闪,避开她已抓住望远镜的手。
此时,那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冒,终于要有所发现了。孰料,张玲一声惊惶失
措的尖叫,她因为我的闪避动作,重心不稳,向树下直裁了下去。幸好我的反应过人,左
手迅捷地往下一捞,抓住了她的后背的衣服,抓是抓住了,我却也被一股突来的大力扯得
倒翻了下去。又幸好我的腿力过人,我双腿用力地绞在树杆上,总算没有就此双双跌下去
。可还没喘口气,一串“嗤嗤”乱响,她的薄衫受不了这巨大的冲击力,撕裂了。在我左
手感觉不到重量前,我不得不松开望远镜,右手抓牢她的小腿。接着就听“咣”地一声响
,望远镜正摔在一块锐石上,随着玻璃的碎裂声,弹了一弹滚了开去。
我抓着张玲倒吊在树上晃荡着,心里叹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果然,就听见二狗子
唤狗的声音。一眨眼,一团黑影闪电般地掠过来,到了近前,一个虎跃,一团杀气险险从
张玲头脸掠过。别说是张玲,就算是我,恐怕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所以尽管张玲拼命尖
声鬼叫着,我也没法笑出声来。
二狗子一见又是我俩,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他怒喝道:“你们两个鬼嵬子听好了,现
在我将狗唤回去,十分钟后我再放它出来。而且你们听仔细了,这只狗以后的晚上也不会
再被拴着,你们最好小心点!”
他一口气说完,再也不理会我们,牵着狗走了。
我苦笑一声,看看张玲离地面并不算太高,我就问道:“张玲,我松手,你能下去吗
?”
张玲一声怪叫:“你想谋杀呀!”
我吓她道:“那只狗马上就要来了。”
张玲又是一声鬼叫:“那你还不快拉我上去。”
我心想怎么拉呀,说得这么容易。没法子,我抓住她另一支腿,将她调得面对我,然
后双手抱住她的双腿费力地往上移。如果不是双手经过她的双臀时那种特别的刺激,我想
我是没有力气坚持下去的。更加让我有力气坚持下去的是,她的上衣撕裂后掉到地上,只
剩下胸罩,那种窒息的温暖的柔软而具有弹力的压迫感,让我明白我完了,自称柳下惠的
我动了花心。
她紧紧抱着我,在我象蝙蝠一样倒挂着的身子上左移右移着,终于调头爬上树去。可
怜的我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虚脱得已没有一点力气,在她的惊叫声中,我头朝下直掉了下
去。又幸好我理智未泯,我在空中做了一个花式,总算是背朝下重重摔在地上。这一跌直
摔得我七晕八素,在张玲满脸歉疚地扶我站起来之后,我仍然象是喝醉了酒一样左摇右摆
的。
当我打着赤膊,而张玲穿着我那件短衫回到姑妈家里,姑父和姑妈居然还在忙着。看
着他们互相暧昧地一笑,我就知道他们已想到天涯海角去了,可是我怎么解释,这有无法
解释嘛!
另外,这一夜我失眠了!至于原因嘛,我能说得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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