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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ovy (蚊子遥遥), 信区: Ghost
标 题: 桃花劫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3月30日19:25:2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我知道,擦干泪,我该干什么还得干什么,要面对的终究逃不掉,剑救得了我一次救不
了我一世。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不再想书生,就不会再做梦,不做梦他又
能拿我如何?
很久以前,我曾看过一篇叫《幻婴》的灵异小说,那里面提到幻质的理论,如
今想来彼觉有理。幻质理论提到:所谓的幻质的产生并非来自于死人,而是来自活人,
意念是一种能量,这种能量可以转化为物质,由意念转化来的物质就是幻质。幻质不是
幻觉,幻觉里的意象是虚无的不存在的,幻质却是客观存在的。幻质不但存在,还会随
强加于它的意念的增强而不断壮大。以传说中的南海观世音举个例子,我们假定它是一
个幻质。最初,观音只是一个神话故事里的角色,随着故事的传播,有很多人开始信奉
观音,这些人的思想便是一种意念,但并不所有意念都能产生幻质,只有特别强烈意念
才能做到,假如观音的幻质适时出现了,那么所有信奉它的人的意念都会加到它的身上
,它便具有强大的力量,并按照信奉它的人赋予它的意念行事,也就是给人以庇护。换
句话说,如果有人曾见到观音显灵,那么他们所见的观音,其实是由无数人的意念制造
的幻质。我也一直认为观音的幻质是存在的,所以中国的老百姓更信奉观音菩萨,而不
是玉皇大帝。
如果幻质理论仅是建筑在幻想基础上的理论,那么公认的科学能量守恒定律也
说明能量是此消彼长的。我到底怕什么呢,古人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当然
没做过亏心事,我怕鬼,那么我身上的能量都转到鬼上面去了,当然如果幻质理论成立
的话,就等于是我给了鬼无穷的力量。
剑也跟着呵呵一笑说:“所谓的鬼,无非是对红尘还有留恋的灵魂,它们的能
量来自于对现实的贪念。贪念越强力量也越强,那种贪念说得好听点叫未了的心愿。”
“你?”我眼里的问号一串一串往外冒。
“呵呵,丫头这么爱看的东西我怎么能一点儿也不关心呢?”
我轻轻地调皮地打了他一拳,算是还了那两巴掌之仇:“走喽,买黑狗血去。
”
路过汪姨家的时候,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我还特地从虚掩的门缝朝里张望了
一眼。里面没人,我推门进去,小小的两室一厅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可是煤气
灶却开着火,那高压锅和老式的电饭褒内不知煮着什么东西。我心里暗笑,这个汪姨啊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心,煮着东西就出门去了,万一搞出个火灾来可不好玩了。于是
伸手关了煤气拔了电饭褒的电源,出去时顺手带上了门。
黑狗血很不好找,菜市里当然没有,我们在市郊的农村跑了半天,终于找到几
只纯黑的家犬。起先那主人也不肯卖,好说歹说用高价买下,那主人还亲手杀狗取血。
人哪,一辈子营营役役就为了一个钱字,瞧他一副卖力的样子,我忽然黯然起来。
载着一大桶的黑狗血,车往回家的路上开时我不由得怀疑起黑狗血的功效来,
它真的能驱鬼吗?毕竟谁也没有真的试过,万一只是传说呢?可话又说回来,如今也只
能信则有了,鬼说到底也是一种物质,我们人类非常不了解的物质。万事万物都是相生
相克的,就象蛇最怕雄黄一样,这黑狗血也许真的是鬼的克星呢。
我和剑合力扛着黑狗血上楼,路过汪姨家的时候发现门又开了,开得极大,空
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香味。
怎么回事?我们面面相觑。会不会又出事了?
里面还是空无一人。煤气灶的火还是开着,高压锅的減压阀嗞嗞地响着,电饭
褒的盖子卟卟地跳着。奇怪,怎么又这样?我伸手先关了煤气,然后打开了电饭褒的盖
子想透透气再盖上。我闻到了更加浓郁的肉香,就那么惊鸿一瞥,透过浓浓的蒸气,我
看到了一种红褐色的的不规则的细碎的东西在里面冒着热气,一层褐色的泡沫拥在已经
煮熟了的肉的周围上下翻飞。少顷,蒸气散去,我正想盖上盖子,只听“哎呀”一声,
一只手捉住了我的腕。
“别盖上。”是剑的低喝,我第一次听出他声音里的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
抖着声问他怎么了。
“手。你看,这是一只手,上面的戒指还没摘下来,已经煮熟了。”他额头的
冷汗涔涔而下。
顺着他的手指,我定睛一看,可不是?那就是一只煮得变了型的快脱骨的手,
那些细碎的红褐色的东西是已经凝固的人血,手上的戒指曾是我在汪姨手中看到过的。
那是一个玉戒,她常说玉能避邪,可她的这只玉戒未能帮她逃过劫难,她比陈伯死得更
惨。那香,是人肉香!!!
一时间,我和剑都说不出话了,等他反应过来打报警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几分钟
以后的事了。不一会儿,警察们来了,我看着他们带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打开高压
锅,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锅里煮的是什么。可是那些警察不知道,他们的抽气声此起
彼伏,有一个甚至还叫出声来。我听到他们在说:“太残酷太变态了。”
我说不出话,也哭不出声,只能泪往心里流。汪姨一家死的死疯的疯,真正家
已破人已亡,我希望可可疯一辈子吧,不要再醒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她将无法面对这
一切,她不是再疯一次就是随着父母同赴黄泉。金平波呢?金平波又在哪里?为什么每
次出事她都有本事做到不在事发现场?
处理完现场,到警局录口供已是天黑了。当我详详细细把事情从头由尾说了一
遍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一个个难以令人置信的表情。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找开一看,愣住了,没有来电显示。
怎么会?怎么会?我自言自语着。剑拿来过一看,也呆了一下,马上建议我拖
住对方能说多久就说多久,他们要进行信息追踪。
“你好。”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画儿,画儿。”是书生。
我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拿着手机的手却不由自主抖起来了。
“你想我吗?画儿,我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声音还是这样温柔缠绵,可
我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书生,是你吗?”记着剑的吩咐,我勉强自己开口。
“画儿,是我,是我啊。画儿,你还记着我?”
“忘了。”我答得极快,瞥见剑责备的眼光。
“画儿,你又在赌气了,你总爱赌气,不过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画儿,还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我有些茫然。
“今天,是我们约好了永远在一起的日子,还记得吗?两年前我们的承诺,你
说两年后你的生日如果我清清白白的来见你,你就跟我走,永远和我在一起。”话语呢
喃,温柔令人醉,我却感到一阵刺骨的阴冷贯穿脊背。
“我的生日早过了。”
“对不起,画儿,我记得的是阴历的生日,正是今天,我来了,我干干净净清
清白白的来了,我是自由的,我又是单身汉了,飘飘荡荡了两年,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画儿,随我去吧?”
“你、你、你在哪儿?”我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说这句话的时候全声的力
气都似乎用完了。
“万仞山,绝情崖。等你,不见不散。”
话音至此中断,我虚脱了,倒在椅子里起不来。
除剑之外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测不到对方的任何信息。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所有的人都在问着。他们说,要去,一定要去,只
是我不去,找一个替身去。
不,我不能再害别人了,我不能再让别人为我做无谓的牺牲,我站起身,大声道:
我去吧。
“不,”剑第一个出声反对:“你不能去,说不定有去无回,我去,我带着黑
狗血一起去。”
“呵呵。”事已至此,我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你以为我在这里就
安全了?别说书生要我的命,就是那金平波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杀人的手段一次比一次
残酷。”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走吧。一起去。”剑替我披上外套,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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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想念你的笑
林深处愿为你祈祷
想忆陪你走过的岁月
你我是否能再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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