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SpadeAce (寒山寺钟声), 信区: Ghost
标 题: 追 魂 劫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ug 9 12:00:15 2002) , 转信
我姓李,名存义。
我今年二十七岁。
我听大哥说过,我和他两兄弟的名字,都是父亲绞尽脑汁而改的。本来,依照祖父的
意思,到了我们第三代,仍然要沿着族谱来定名,我大哥理应叫光祖,轮到我,便喊光耀
,底下如果尚有弟弟,依序便是光宗,光华,光明……
为什么我大哥不叫李光祖而取名李存仁?我则由李光耀改为李存义?这其中是有典故
的,至于是什么典故,大哥也不甚了解,只是约略知道,父亲做错了事,事后忏悔不已,
所以生了两个儿子,都不肯遵照祖父的意思取名李光祖李光耀,而执意替我们两兄弟命名
为李存仁李存义,希望他生下的儿子能在日后做人存仁存义,他便老怀告慰了。
但是父亲他老人家,来不及看到他的两个儿子是否做人有存仁、行事有存义,便撒手
尘寰了。
本来,母亲在我们童年时早逝,我人父、兄、弟三人遂相依为命,父亲死后,这世上
,最亲的人,便只剩下大哥一人了。
大哥比我年长四岁,但看上去,他比我这做弟弟的老成了许多,加上他的人,木头一
个,在香港这么一个抢食世界里,像他这么一个老成、老实、循规蹈矩、正正经经的人,
恐怕也绝种了。
我不懂大嫂怎么会看上他的,嫁了给他做老婆?
我大嫂,哎这女人,我该怎么形容呢?
她风骚得叫人为之心痒难耐。
我第一次看见她时,是在五年前她和大哥的婚礼上,之前也瞧过她的照片,但照片中
的风姿及不上她原来容貌的百分之一。我这大嫂,说不上是倾国倾城之貌,但是她的眉梢
与眼角,尽见风情,尤其笑的时候,嘴唇微翘,唇边的小痣闪呀闪的,加上她皮肤白皙非
常,简直白璧无暇,俞发把她整个人,衬托得媚态十足。
把我这个做小叔的都看傻眼了。
心下不由佩服大哥好眼光。
大哥结婚时那段日子,我是在新加坡当建筑工人,他举行婚礼,我返回香港喝了他那
杯喜酒之后,便又继续在狮岛谋生,过年过节,都难得回家一趟。直至我在新加坡出了事
,才狼狈地逃回家。
当着大哥的跟前,我不敢吐露出事的真相,骗他说是在建筑地盘不甚弄伤了脚,其实
我是遭人活生生的打断了脚骨,以至要扶着拐杖回港疗伤。
打断我脚骨的人,是阿玲的几个大哥哥。
阿玲是我在新加坡工作时认识的女朋友,在阿玲之前,我已和不少的女子来往,且都
发生了关系,后来见阿玲漂亮,便把那些女子一个个甩掉,一心一意的追求阿玲。好不容
易把阿玲追到手,才发现自己瞎了眼,只会看皮,只会看面,看不见肉。一瞧她第一眼,
就被她外表的美丽迷住了。记得那天,我随着地盘工人到她家去,她有个哥哥在我们建筑
地盘当工头,一进门,便看到她坐在客厅沙发上,挺着身子直直的坐着,而手轻轻地搁在
腿上,真是端庄的处子谁见了会不喜欢?不心动?而我,偏是那么目光短浅,就不能从她
外表的端庄,看入她内心的肃穆,从她外表的规矩,看出她内心的冰冷。
阿玲的面孔,时时刻刻都是漂漂亮亮的,她的头发,总是梳得纹丝不乱,眉毛描得细
又长,粉扑得无比的均匀,口红搽得曲线玲珑,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任何时候看到她
,都是风度高雅,一点也不随便。
可是老天!我李存义要的女人,不是像一朵花,摆着观赏的。阿玲那副如观音娘娘的
神容,谁敢自自然然地碰一碰她?没有顾及地搂她?放肆的吻她?总有再浓,再热的爱意
,碰上那么一座的冰山,也会冻成冰的。
我不是规规矩矩的男人,我不爱装模作样,我爱的是活泼、自然、自由自在。和阿玲
相处,我哪里像跟“人”拍拖?简直像供奉着一尊神像,多少爱不敢现于行动,多少爱被
冰山挡了回来。和她在一起,我真是倒霉透了,最亲密的接触,也只限于拉拉手,碰碰肩
,相靠坐着;带她去稍暗的地方,如晚间的公园的树阴下,她死都不依;在电影院里,当
银幕上出现男女主角两情纠缠的当儿,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在她腿上捏、揉,同时把嘴凑
到她耳边说话,她的反应是摔开我的手,别过一张脸,厌烦地挣扎使得我无瘾至极。
起初,我以为她是怕羞,再不就是作状。
几次挑逗不成,才晓得她是真的正经八百。
像阿玲这么一个正经八百的女子,碰着我这么一个野性难驯的男人,又怎么会合的来
?所以我向她提出分手的要求,她哭得泪人似的,第一次,主动地扑进我的怀里,第一次,
没有拒绝我那不安分的手。为了挽回我的一颗心,阿玲甚至把她的初夜给了我。但后来我
还是决心离开她,因为我在她身上,不能在纵情中得到满足,即使她后来勉为其难地让我
一再占有她的肉体,她也只是如尽“义务”,没有快活,没有沉醉。那和一具尸体没有什
么分别,我对她的性趣遂降至零点。阿玲当然怎样都不肯分手,又哭又闹,我气起来,要
辞职而去,好让她死了一条心但我人还没赶得及离开新加坡,阿玲的几个哥哥已找上地盘
来,不由分说揪着我便拳来脚往,我寡不敌众,挂彩自不在话下。
幸好阿玲没有怀孕,不然,我岂止只给打断脚骨?恐怕遭泼镪水,甚至给阉了都有份
,想起来实在不寒而栗,唯有倒霉,谁叫自己去招惹阿玲。
话说我扶着拐杖回到香港,大哥见状,心痛得不得了,硬是不肯让我搬出去住,虽则
家里实在狭窄得仅容他一家四口栖身,最后东挪西移地腾出客厅半边位置,添了张帆布床
,要我留下来疗伤。
父亲在世时,我们是住在秀茂坪的非法木屋区,他死后的几年,大哥驾的士维生,节
衣缩食地供了一间座落在沙田,仅得一房一厅的楼,把非法木屋留了给了。我因为去新加
坡工作,想着与其让屋子空置,不如便宜卖掉,所以后来在新加坡出事了回返香港便没有
落脚的地方。
开始我还担心不受大嫂欢迎,只怕难为了我的好大哥,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大嫂对我
这小叔,再好不过了。
我第一次见大嫂,是在五年前大哥的婚礼上,第二次见面,期间已隔了整整三年。她
那时,刚生下第二个宝宝,还在坐月子,人也更丰满,却又更妩媚,尤其是当好睨着眼角
扫我一下,我的一颗心顿时扑扑跳,仿佛要从脑腔里飞迸出来似的。
大嫂的一双媚眼,电力真够。
简直要命。
大嫂也不当我这小叔是外人,当着我的跟前,没有半分顾忌的就掀开上衣,露出雪白
丰挺的乳房,把乳头朝初生婴儿嘴里一塞,一边喂奶一边和我聊天。即使不是在喂奶的时
候,大嫂为着坐月子方便,只是套件毛绵衣,腹系上一条纱龙;大嫂空纱龙,不像其他妇
女般宽宽松松的随意披来,她老爱把纱龙奖自己的下半身包得紧紧,使臀部的曲线毕露无
遗。此外,她两只奶头,在没有奶罩的束缚,完全是放任的,因而在薄薄的毛线衣下,夸
张地挺着,每一动手或动脚时,都在左右上下地微微颤动。
把我直瞧得热血沸腾。心头的欲火,在那里簇簇烧着,簇簇烧着。
我承认自己对大嫂心猿意马,但到底还是克制下来。
我不能对不起我大哥。
虽然我也看得出大嫂对我很有意思。
有时候,尤其是大白天,大哥外出驾的士去了,家里就剩下两个宝宝、大嫂和我。两
个宝宝一个刚会走路,一个吃饱睡睡饱吃,我们两个大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偏又是屋
子窄,转个身或走过也难免碰触一下。有时候,我们站得近些,鼻尖、唇边感觉着她的气
息,我便会浑身热而浮动起来,恨不得就将她紧紧地搂住,搂得她透不过气来,狂热地吻
好。
当然我不敢。
但是每每赶上这时候,大嫂总是媚媚地瞄我一眼,那眼里,流露过多的渴慕之情。有
一次,我们又几乎面碰面,身子极近相靠的挨着小露台说话。她把手肘搁在栏一,凝神地
望着露台外面的世界,却飘忽地瞄我一眼,突然两掌往栏上一搁,撑起身子,两只脚双双
向后一蹴起,胸脯那样的突出去,以至我都骇呆了。
那一刹我仿佛整颗心滚了出来,一发之际又临栏勒住。大嫂这种举动我真受不了,如
果她不是我大嫂,我李存义早就……
再在大哥家住下去,迟早出乱子。所以我的伤势一旦康复,便急不及待要搬。大哥不
依,还表示已为我作好安排,就是咱们兄弟轮班驾的士齐齐打工,他驾日班,我驾夜班。
老实说,经过阿玲哥哥们的一顿毒打,我的脚骨虽已驳愈,但脚力毕竟受了影响,不
适宜再在建筑地盘谋活了。况且书又读不多,又欠一技之长,驾的士,又不必自己掏笔钱
租车,反正的士是现成的,我可捡了个大便宜哩,当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咱两兄弟,照旧同住一个屋檐下,大哥驾日班,我驾夜班,一辆的士两人开
,齿唇相依,血浓于水,打死不离亲兄弟。
大嫂呢?
到底是怎样搭上的?事后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太紧张太兴奋的缘故,好像是有天
觑着大哥一踏出门,她摸上我的帆布床来……又好像是有回她在厨房炒着菜,我站在她身
后挨紧着她背部,伸手拥抱她,把她扳过来,吻她的脸、耳、唇。这是我第一次吻她,然
而我们两人都疑惑不是第一次,因为在幻想中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总之是后来的后来
我和大哥轮流驾的士,白天我在家里睡觉,屋里尽管只有大嫂一个人在,但避免隔墙有耳
或不小心给邻居撞见好事,我们都不失分寸。
我们幽会的地点是郊外的大潭郊野公园。
大嫂每个星期总有一天找个藉口,说什么要尽孝道的服侍娘家的两老,带同两个宝宝
回娘家过一夜半天的。
大哥总不疑有他。
于是每当大嫂回娘家的那天,早上大哥驾的士出外谋活的当儿,顺便载大嫂一程,待
入夜,我便驾着同一辆的士,在她娘家住屋的路口等她,温存了一个晚上,翌日大哥便去
接她回家。
这个办法,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转眼又是一年多两年。
我不是没有犯罪感的,只是当大嫂媚眼向我一抛,我的灵魂顿时飞上天,一切就豁出
去啦。感觉上我是在演一出现代版本的“潘金莲”,我大哥好经武大郎,我大嫂就是潘金
莲我嘛,我身份是武松,但行径是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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