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ricson (Kingtone), 信区: Ghost
标 题: 极度恐惧 之 睡在你身边的人(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4月13日08:05:25 星期五), 站内信件
一个人拿着只手电正围着我睡的床在走动,手电的强光不时的划过我的眼睛,我不
知道他是不是可以看到我已经醒了,当时四下里非常的安静,可是我却听不到他(她)
走动时发出的任何的声音,要知 道地上还有我扔的散落了一地的报纸,正常的情况下走
在那上面是要发出相对较大的动静的,可是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
由于他始终的走在我的床的周围,所以以我躺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她)的胸部以下
的部位,他(她)好象在围着床寻找什么,一遍又一遍的。我想有所反应和动作,可是
我很快就发现我根本就动不了, 甚至连我试图想把眼睛睁的大一点都做不到,我身体的
每个部分好象都不受我节制了。
我当时非常的恐惧,我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他(她)会对我有所动作吗?会对
我不利吗?我当时好象只有意识是自由的,还受我支配的,我一直在紧张的盘算着种种
可能出现的情况,同时还在一直 的问自己,我这是在做梦吗?我曾听人说过梦魇的状况
是和我现在的情形很接近的,我现在是不是梦魇呢?
可是,我觉得我这绝对的不是梦魇,因为虽然我当时没有能力用自己的手去掐掐自
己的大腿什么的来试试看自己是不是能感觉到疼,以此来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可有一个很简单的已经被现在科 学所证实的事实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在梦里人是没有颜
色的概念的,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简单的说就是你做梦的时候是看不到颜色的。可是我
却一直很清楚的可以看到颜色,无论是手电那耀眼的白光,还是 被它照射下的家具的颜
色,都清清楚楚的历历在目。
当我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所有的这些细节,唯一的区
别是我真的没有能力分清什么是梦里什么是梦外了。
我把丢落在地下的报纸拿起来,找到了代理广告业务的公司电话,打过去问了他们
什么时候有广告版面,问了问价格和他们公司的位置,约了个时间,就起来了。
在楼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我就打了个车,跑到成都日报的广告代理公司。最早的
版面也是3天后的,我给他们验看了我们酒店的营业执照的副本和我本人的身份证,然
后在空余的广告版面里挑了个自 认为比较醒目的位置,又写了几十个字的广告词,看了
一遍没什么错别字,就连钱一块给人家交了。
走出大门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任务已经等于是完成了一半了。既然事情已进入了正常
的程序,我也就没什么事了,剩下的也就是等了,等广告登出来,等应征的人跟我联系
了。
我无所事事的顺着红星路往回走,到利升商场的时候,看到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
我周围的人都加快了脚步赶过去看。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把整个的人行道都给堵了,
站在外围的那些没有掌握到第一 手确切情况的人,都心有不甘的在往前挤。
在平淡中生活的太久的人可能都非常的渴望遇到这种意外的场面,而且还都巴不得
事情越大越好,反正是和自己没什么切身关系的。标准的隔岸观火的场景,既有身临其
境的快感,又无切肤之痛的担心 ,真是再好也不过了。
走的自己也没什么兴趣的时候,我就到路边打了个车,当司机问我去哪里的时候,
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去哪里,想了想才知道自己想回去。当车快到我住的小区
时,接到了潘越的电话,我们简 单的互通了一下情况后,又随便的说了几句,最后我试
探着问他,你们要是在那边不忙的话,一块过来玩吧!潘越听了后,先是嘿嘿的冷笑了
两声,然后说,我到是也想。然后就啪的把电话挂了。
我操,真是交友不慎啊!凭什么我这边就刚露那么一点点的思想的苗头,而这厮就
知道我想干什么!下了车,我边走边恨恨不平的在想。剩下的这三天该怎么过呀,也没
什么事可做,也没什么兴趣去到 处跑着玩,而且除了顾颜我在这还谁也不认识,这分明
是一种痛苦!
这样的处境使得我的心境也起了微妙的变化,我开始想回到那间屋子了,我甚至有
些变态的希望我能再见到一次那个"人"。
回到我住的屋里,我倚着床头躺在那里,边看着那本厚厚的笔记,边时不时的看一
眼我对面的卫生间的门,我想我是在热切的期待着那个"人"的出现。遗憾的是当我都快
把那笔记看完的时候我却还是 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而意外的是,随着我把那本厚
厚的笔记全看过后,我却发现了另一件让我惶恐不安的事。
通读了整本的内容,就相对比较容易的可以看清里面所记述的事情,简单的说就是
一个很通俗的故事,这个女孩子辛辛苦苦的成就了他所爱的那个人的事业,但事业成功
后的那个男人却要离开他。最后 一天的时间记录恰好是三个月前的今天,整个页面非常
的整洁,只是字体却失去了那一惯的娟秀。内容更是让我触目惊心。
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睡在我身边的人,让他永远也不能离开我,永远·····
·
在这条记录的前面更多的是这个女孩子内心的彷徨和恐惧,她始终在犹豫,始终想
让自己相信那个睡在她身边的人还是爱着她的,还是那个当初让她为之骄傲为之倾心的
人·····
如果她真的杀了他的话,那么从她的记述来看,她因该是在他熟睡的时候下的手,
那么···那么····那个他因该是被她杀死在这张床上的了,这张床,那就是我现
在躺着的了,天呀,我的心当时 就缩紧了,即使还是炎热的夏天,我全身的毛孔也都张
开了,所有的一切好象都可以解释了,我甚至已经可以想象的到,这个女孩子用刀杀了
那个睡在她身边的人,鲜血溅满了她雪白的睡衣,这之后她就到 卫生间去冲洗,如果时
间也能吻合的话,那么应该是在零晨的3点。那个拿手电的人也因该是她了,她拿着手
电是怕开灯会惊醒那个睡在她身边的人,或者只是为了更好的找到下刀的部位。
也许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全部过程了。
正在我考虑自己是不是还继续在这张已经死过一个男人的床上继续呆下去的时候,
那股曾经出现过的怪异的味道又出现了,而且极其的强烈,这次我可以毫不费力的就判
断出,这股怪异的味道就出自我 身下的这张床。
我的心彻底的凉了,这种味道根本不会是什么死老鼠的味道,它只能是尸臭,尸体
所散发出的特有的味道。
这时我再也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继续躺在床上了,我站在床边,紧张的打量着我1
0分钟前还很享受的呆过的地方,所有的答案就都在这了,就在这张床上了。确切的讲
是在床垫的下面。拿掉上面的席 梦思的冬夏两用的床垫,那么所有的疑问就都可以清楚
了。
尽管我的胆子并不是很大,可我还是很想知道所有的猜测是否正确,同时我还是抱
了相当大的侥幸的心理在里面,我并不认为那个被杀的人就肯定会躺在床垫的下面,正
常的情况应该是尸体早就被处理 掉了。
当我拿掉了上面的床垫,同时打开了向两面开的床板的时候,我看到了·····
·
一个包裹的很严密的人形的包裹,紧紧的勒在上面的绳子很清晰的给我勾勒出了一
个人的形状,最外层是厚厚的塑料布,也许正是它阻止了气味的散发,塑料布的里面可
能是一张床单或被单,即使是隔 着厚厚的塑料布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出暗褐色的血渍和尸
体高度腐败后所渗出的褐黄色的组织液······
我居然躺在一具尸体的上面睡了两夜······
坐在屋角的沙发上点烟的时候,我的手抖的厉害,最直接的反应是我该尽快的离开
这里,然后再报警,可是即使我可以排除杀人的嫌疑,但以中国警察的办案能力,我不
知道这个过程会是多长,而且更 难逃干系的是顾颜,曾经借住在她这里的女孩子杀了人
,让顾颜怎么摆脱干系呢?
点着了烟,我多少镇静了一点,屋里我是实在没勇气再呆下去了,下楼的时候,我
的上下牙一直不停的互相碰撞着,在寂静的楼道里,这声音大的足以让我感到羞愧。
下到楼下,我想还是应该先给顾颜打个电话说一下的好,可电话通了以后,我又不
知道该怎么跟顾颜说了,我只能说有急事让她过来一下,我含蓄的结果是很无辜的被顾
颜骂我有病。有病就有病吧,只 要我还有命,我只能这样替自己想了。
没过多长时间,顾颜就开着车赶来了。
她刚一下车就开始骂我,"你是不是一个人就睡不成啊!还有,你可别指望我啊,以
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好不容易认真一次的,可不想再毁你手里了。"说完后,顾颜发
现我没有象以前一样的恬着 脸和她一起去往淫秽肮脏里说,就很奇怪的问我,"你到底
怎么了,真病了?"
"顾颜,你···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在她的屋里我发现了一
具尸体。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我在你屋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我操,男的女的啊,男的我带走,女的就给你留下,呵呵呵呵!!"
"我是说真的,真的有。就在我睡的那张床里,有一具尸体。"
看我说的很认真,顾颜也不笑了,但她仍然不相信的要我带她上去看看。
我告诉她我给她打电话只是想问问,如果这事和你没关系的话,那我们还是报警好
了,我们就不要再上去了,报了警我们就在楼下等着警察来好了。
可顾颜还是坚持要我带她去看,没有办法,她一个女的都敢去,我也只好跟着去了
。
让我非常惊讶的是,顾颜站在床边的时候,并没有如我预料的那样尖叫起来,而且
她还垂下头去,看的很仔细。
我是没有勇气也真不想再看第二遍了,我跟在顾颜的身后,不住的问她是不是可以
下楼去报警了。
"报什么警!"顾颜的声调非常的高,高的让我又受了一次惊吓。
我很奇怪,顾颜从不这么大声的说话的,从来没有过的。
随着话声,顾颜转过了头,与此同时的是,我夹在手里的烟掉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恐惧上升到了极点。
顾颜的一头长长的头发完全的盖住了脸,同时还有大量的刺目的鲜血不停的顺着她
的衣服向下滴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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