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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zh ( 大慧), 信区: Ghost
标  题:  屈死的鬼魂
发信站: 紫丁香 (Sun Sep 28 12:27:43 1997)

下面这篇文章摘自台湾某站点。看来,外国佬的鬼故事也颇有特色。

                           屈死的鬼魂 

      潘樂蒙是一位年輕的美國人,跑到英國特地為了要收集鬼故事。
  有一次,他跟我以及另外八位朋友到愛爾蘭馬羅城一位老友勃南家裏
  共渡週末,一路上他釘著每一個人要聽一些鬼故事。然而,結果使他
  失望,因為我們幾個人所講的鬼故事都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到了這一
  天晚上,我們在勃南招待的晚餐桌上遇著了另一位客人葛百里,他是
  勃南家裏的一位不速之客,一位很少光臨的獵狐專家,答應餐後講一
  個親歷的心靈感應現象,才使我們的年輕鬼故事收集專家潘樂蒙定下
  心來。
      飯後,我們在主人勃南的客廳裏,大家圍著壁爐而坐。只聽見獵
  狐專家葛百里乾咳一聲,清了清喉嚨,開始了他的講述:
       "那是發生在十二年前,一樁十分耐人尋味的鬼故事。" 葛百里
  好整以暇地打開話盒子。由於我們的胃口已經被他吊足,所以大家催
  促他趕快講下去。
       "在我內人還沒有過世以前,有一位名叫艾士華的人,是我跟我
  內人共同認識的好朋友。艾士華是住在克拉爾郡的鄉間,他的屋子離
  市鎮大約有三里多,那是建築在海邊的一幢孤獨住宅,住宅前面有濃
  密的樹林,後面就是旁臨大海的陡峭懸岩。
       "雖然那兒的環境是那麼枯索而蕭條,可是,每當風和日暖的日
  子,也不愧是一個幽靜而和祥的隱居所在。但是,到了冬天,情形就
  大大不同了,尤其是到了夜裏,海上不時捲起可怕的狂風,那風呼樹
  嘯,真像是到處有鬼哭神號那樣。假如你在那時間到那兒去住,夜晚
  偶爾走過那屋邊的黑暗迴廊,或是上下那屋裏的陰冷樓梯,我保證你
  一定會感到四週鬼影潛伏而驚得一身汗毛直豎。
       "說起來,我跟艾士華的認識,不是由我內人而起。我內人先是
  認識艾士華的太太吳雪兒,說得詳細一些,吳雪兒跟我內人是自小在
  英格蘭的漢西郡一起長大的,也就是說,自小她倆就是好朋友。當吳
  雪兒嫁給艾士華的時候,也正是我內人跟我結婚的相近日子。
       "那時間,我們是住在愛爾蘭的卡羅郡,卡羅郡跟艾士華所住的
  克拉爾雖然同在愛爾蘭,彼此距離卻相當的遠。但我們每年仍然彼此
  保持接觸:有時候是我跟內人到他那兒去玩一兩個禮拜,有時候是他
  們到我們家裏來作客住幾天。"
      說到這兒,葛百里停住,轉首對主人勃南說: "對不起,勃南,
  我年紀大了,頭腦不靈。我忘了先告訴你,我要講這個故事,必須有
  一個東西幫忙。你這兒有玩 '接字遊戲' 的方格盤麼 ?"
       '接字遊戲' 是在方格盤子上用英文字母排字,一個人隨意排了
  一個字,另一個人再利用這個字裏的任何一個字母,另排一個字跟這
  字交叉,雙方就這樣交互進行,直到一方接不成字為止。
       "有的,有的。" 勃南站起來: "這雖然是一種過時的玩意兒,
  我們有時還在玩。"
      說著勃南匆匆出去,一轉眼就拿了一隻像棋盤那樣的東西進來,
  在葛百里面前放了一隻茶几,把盤子放在上面,也把兩副英文字母小
  方塊放在一邊。
      葛百里繼續把故事說下去:
       "二三十年前,正是接字遊戲開始盛行的時期。像人們一樣,我
  們跟艾士華一家都對它著迷得一塌糊塗。除了我們兩對夫婦在家裏不
  時各自捉對研玩以外,等到互相見面的時候,雙方更是免不了要來一
  場劇戰。
       "在對手上言,我跟艾士華的火候可以匹敵,我內子跟艾士華太
  太吳雪兒的工夫也不相上下。所以,每年見面,都是玩得十分精釆。
       "大約過了三四年之後,嗯,事實上就是1951年的秋天,有一件
  可怕的悲劇發生了! 那是有一天下午,艾士華帶他的太太乘著小艇到
  海上去釣魚,不料,將近傍晚時分海上突起狂飆,小艇翻覆。吳雪兒
  被巨浪捲走,艾士華也幾乎溺斃。
       "等到艾士華死裏逃生,一上了岸立即向鎮上海岸守備隊求援。
  他們動員了幾艘救生船四下向海尋覓,吳雪兒的屍體始終無法找到。
  當地海邊是很多暗礁的,人們斷定吳雪兒是鑽到礁層底下被卡住了,
  這是絕對沒辦法找尋的。
       "我跟我內人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吳雪兒的父母替她在漢
  西故鄉即將舉行追悼的日子。我們趕到那兒去參加祭奠,艾士華悲慟
  逾恆。可是,過了三個月,我內子在泰晤士報上卻看到了艾士華續絃
  的啟事。後來才知道新娘子是加拿大籍的年輕少女。
       "現在說起來,對你們諸位實在也無須隱瞞。艾士華跟吳雪兒間
  的情感,平日實在並不見得頂融洽。夫婦之間的不和,原也是司空見
  慣的事,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可是,我們的確聽到一些謠言,
  說艾士華當時曾經有一個情婦在倫敦。不過,吳雪兒死了以後,艾士
  華續絃的是否就是那個倫敦情婦,我們就不清楚了。"
      說到這裏,葛百里停下來在杯子裏重斟了一些酒,同時把接字遊
  戲用的兩副字母小方塊分別堆放到盤子兩端,似乎要開始作接字遊戲
  。但是,他又接下去說他的故事:
       "七八個月之後,我們仍然無意立刻再跟艾士華繼續以往的密切
  往返。吳雪兒跟我們的友誼太過久長了,我們認為艾士華在她死後才
  三個月就續絃,未免使朋友心寒。可是,有一天,忽然艾士華由愛爾
  蘭南部的科爾克來了一個長途電話,他說他正跟續絃的太太要到柏林
  去,路過我們這兒卡羅郡,希望來看看我們,並且在我們家裏過夜。
       "我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到了快吃晚飯時分,他們到達了。
  原來那新娘子卻是相當動人的美人兒,很有使人見面生情之感。結果
  我們不能不答應在一個月之內,到克拉爾郡那海邊住宅去跟他們共渡
  一個週末,藉以重溫舊誼。但是,我們說明了,我們最多只能在那兒
  過一夜,我們大約在星期六到那兒吃午飯,而星期天下午我們就得回
  來。這個條件他們也答應了。
       "到了約定的這個星期六,我跟我內人駕了長途的車子,翻山越
  嶺,向克拉爾郡海邊那座寂寥的住宅前進。一路上陽光燦爛,景色宜
  人,尤其使我們高興的是,艾士華的新夫人早在門口瞭望,一看見我
  們駛近,立即高舉手臂歡呼,她那美艷煥發的容顏就跟天上驕陽一般
  絢爛。
       "吃過了午飯,我們一起到海邊去散步。天上漸漸佈起了濃雲。
  等到我們散步回來,整個天氣變了。
       "這一夜的晚餐,艾士華由於沒有請到別人來跟我們作陪而向我
  們道歉,他說他邀的朋友要等到明天星期天中午才能來一道吃午飯。
  我們的想法卻正相反,我們正需要這一夜有個安靜的晚餐與休息,由
  於長途的乘車,我跟我太太都相當的累了。
       "我們先上樓去更衣。這時玻璃窗外面已是大雨傾盆,海上颳起
  的暴風正繞屋嘯叫著,陣陣罅風甚至由未用的壁爐煙囪裏吹到房間裏
  來。
       " '這是個使人心神不安之夜 !' 我對我內人說著,朝窗外望出
  去,外面是一片黑漆如墨。
       " '喔,是的 !' 我內人突然接著問: '你知道今天是幾號嗎?'
       " '今天? 今天不是1952年9 月27日,星期六麼 ?' 我回答。
       " '去年今日,' 我內人說: '正是吳雪兒慘死的日子啊 !'
       "我們兩個都陷進了陰慘慘的氣氛裏去。我不得不倒了些酒喝了
  兩口,稍微覺得好一些。可是,仍然有一件事情使我心裏十分不痛快
  ,那就是這屋子在吳雪兒死後艾士華曾經做了一番不適當的整修。所
  謂 '不適當' ,只是我的看法,因為我知道艾士華原是一文不名的,
  修理這屋子所花的費用,都是取自吳雪兒的錢,吳雪兒死後把一切都
  留給了艾士華了。因此,屋子裏的這些改造修理,使我們看了無異更
  增加了追思與哀悼。
       "吃過晚餐之後,我提議我們仍然來幾盤接字遊戲,艾士華卻有
  禮貌地拒絕了,他說他新婚太太安麗妲不懂得玩這些東西。
       "我心裏想,這也許是由於以往我們玩這東西的時候吳雪兒也在
  場,艾士華為了避免睹物傷神,所以藉詞不參加,要不然,這種遊戲
  很容易,新娘子不懂,教教就會呀! 所以,我就跟我內人在樓下會客
  室裏玩起接字遊戲來。艾士華跟安麗妲也在近旁奕他們的象棋。
       "樓下會客室裏已經燒起了壁爐,雖然外面正風雨交加,坐在熊
  熊爐火前面卻是頂和暖而舒服的。我專心一意在接字遊戲裏。
       "喔,現在我得把當時的接字遊戲說一說。" 獵狐專家葛百里說
  到這裏,把椅子更拉近茶几,雙手按住了木盤的兩邊: "我不知道你
  們當中有那幾位玩過這種東西,不過,我還是簡單的把它說明一下..
  ...."
      我們大家各把椅子移近,以便能看清楚他在木盤子上面所做的解
  釋。
       "開始的時候,甲、乙兩個人各在字母方塊裏隨意揀出七個字母
  ,甲把字母先橫排成一個字,儘可能把七個字母都排下去,乙接著利
  用甲已經排成的字當中的任何一個字母,直排而接成另一個字,就這
  樣甲乙雙方不斷的輪流接字。每次能把七個字母都用完就贏得50分算
  是最高額獎賞。已排下去的字母可以收回來重新再用,直到有一方想
  不出有字可以接的時候,就算認輸。當然,這種遊戲還有其他一些規
  則,假如跟我所講的事沒有關係的我就暫時省略不提。
       "當天晚上所接的字,真叫我畢生難忘。開始是由我內人先排字
  ,她排下了 'GUMMY (膠狀的)' 一個橫字。" 葛百里說著,就把五個
  字母排下字盤給我們看,這個字的頭一個字母 'G'字是放在盤子靠左
  邊的第三格,這樣排法也是有分數拿的。
       "現在輪到我了。我利用那個'Y'字母,直排接成了我的'NOBODY
  (沒有人)' 。我內人立刻利用我的 'B'字母橫排接成了 'BISECTOR (
  二等分)',她用了七個字母,得獎了! 我內人首先開彩,喜不自勝。
       "我收回我的字母,重新檢出七個字母,利用我內人的 'BISECT
  OR' 這字裏的 'C'字,直排給接成了 'DIRECTLY (一直的、就在、直 
  接的......) ' ,我也得獎50分!
       "我正在高興,我內人又接第二獎,她利用她原先的 'GUMMY'那
  個字裏的 'U'接成了七個字母成為 'BLUNDERS (出了許多洋相、做了
  幾樁受窘的傻事......) '。
       " '哎呀! 你快來瞧 !' 我喊艾士華: '我們一出手,就連三次
  都得獎 !'
       "艾士華跳起來跑到我們這邊,在我背後瞧下來。
       " '真妙真妙 !' 艾士華也讚嘆著: '咦? 你也可以再來一個七
  個字母呀! 你......'
       " '不行不行 !' 我內人提出抗議: '你可不能教他呀,艾士華
  ! 讓他自己去想 !'
       "讓我去想----其實我也沒想多久,我立刻利用我內人的 'BLUN
  DERS' 裏的 'S',果然也以七個字母橫接成了 'THISTLES (薊草)'。
       " '好極了! 好極了 !' 我內人大叫著,我還以為她是對我稱讚
  呢! 卻沒想到原來她又有了七個字母的接字。她仍然利用她原先的 '
  GUMMY'裏的 'M',直行接成了 'HEADROOM (前房) '。
       "這算是五次得獎了。我絞盡腦汁想得第六獎,結果沒有成功。
  只得在我內人的 'HEADROOM' 裏採了 'E'字給接成 'QUEUE(髮辮、辮
  子......) '。
       "到此時為止,字盤上的交錯接字該是這樣的," 葛百里重新把
  拿掉的字母方塊全給排上:

                     H           D
             Q U E U E           I
                     A   N       R
                     D   O       E
                     R   B I S E C T O R
                   B O   O       T
                   L O   D       L
                 G U M M Y       Y
                   N
                   D
                   E
                   R
             T H I S T L E S

       "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局勢,真叫我跟內人大喜欲狂。旁觀的艾士
  華似乎也為之神魂顛倒。
       " '這的確是前所未見的 !' 艾士華說: '太妙了! 實在太妙了
  ! 這一盤堪稱為世界冠軍局。安麗妲! 我決定要教妳怎麼玩這接字遊
  戲了。'
       " '這種東西的確很好玩。' 安麗妲回答著,可是,我卻認為她
  實際上根本不懂我們在玩什麼。
       "正在這時候,我突然覺得一身汗毛直豎起來,一種從未體驗過
  的恐怖像電流一般在我身裏流動。
       "我發覺在這會客室裏不只我們四個人。除了我們兩對夫婦以外
  ,還有第五個人存在,這第五個人簡直就站在我身邊。這人不是別人
  ,正是已死的吳雪兒!
       "吳雪兒不單是站在我身邊而已,事實上她是想盡辦法要告訴我
  一件事! 想到這裏我已一身冷汗淋漓。我瞧著坐在對面的我太太,她
  卻聚精會神地敲著字塊在思索接下去的字,顯然她並沒有知道我內心
  的奇異感覺。
       "可是,艾士華卻有點發抖,他急忙說: '大約什麼地方的窗門
  沒關上,所以這兒忽然冷了起來。' 他說著就起步走向這會客室通餐
  間的門,伸手把它關上。
       "當艾士華轉身走回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發昏。我
  徹底明白了吳雪兒的鬼魂給我的指示了! 我幾乎要由椅子上軟倒到地
  下去。
       " '我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告訴內人: '這一局明早再繼續吧
  !'
       " '好吧 !' 她微嘆了一下: '我知道你不該喝了那麼多酒,又
  是空著肚子的。' 內子是一點沒有感覺什麼的。我卻耽心艾士華已有
  所感。不過,即使他是有所感,他也不會表露出來的。
       "我們把殘局收進一隻空抽屜裏去,然後向他們道歉,就偕我內
  子回到樓上臥室裏去。
       "一進了臥室,關起房門,我問我內子: '妳相信有鬼麼 ?'
       " '有鬼 ?' 她嚇了一大跳: '我,我從來沒想到什麼 "鬼" 。
  你為什麼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今夜你看到了什麼鬼了麼 ?'
       " '並沒有真正 "看到" ,' 我說著特地去看了一下房門是否確
  實關緊: '吳雪兒已經對我們透露了一個秘密了! 她是利用那接字遊
  戲來告訴我這件事的 !'
       " '利用那接字遊戲?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 我內人的表情比
  真正看見了鬼還可怕。
       "我方才真不該忘了把字盤也帶上來,' 我說: '現在我們得等
  待,等到艾士華他們也去睡了以後,我偷下樓去把字盤拿上來才能跟
  妳說明。萬一那時間我被艾士華撞見了,我可以藉口說我這會兒好了
  一些,準備拿字盤到樓上跟我太太繼續玩下去。'
       "靜候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之後,我開房門出去。樓梯間吊有一盞
  燈,四向靜寂沒有人影。我躡手躡腳下樓,到那抽屜裏把字盤輕輕拿
  出來,帶回到了樓上。
       "字盤上的字塊仍然沒有移動過。我把盤子放在床上,叫我內子
  仔細地再瞧一瞧。
       "她看了足足有幾分鐘,然後搖著頭說: '我一點也不懂 !' "
      獵狐專家葛百里說到此處停住了,徐徐地巡視我們一週,然後問
  道: "你們當中有人看出了端倪麼 ?"
      我們大家熱心地研究字盤上排成那些的交叉英文字,過了好一會
  兒仍然沒有人說話,於是葛百里開始解釋:
       "這盤子上已經接好的一共有八個英文字,是麼? 可是這八個字
  卻字字都隱存有他字,也就是說,這八個字裏的每一個字都另含有一
  個獨立的字,而且依照我們當時接的次序,可以連成一個極有意義的
  的句子。你們瞧: 'GUMMY'裏邊有 'MY (我的)', 'NOBODY' 裏邊有
  'BODY (身體)' , 'BISECTOR' 裏邊有 'IS (是)', 'DIRECTLY' 這
  字就是本意,它含有 '就在' 的意思,再看 'BLUNDERS' 裏有'UNDER
  (下面)' , 'THISTLES' 裏有 'THIS (這個)', 'HEADROOM' 裏有 '
  ROOM (房子)'。
       "全句連起來是: '我的屍體就在這間房子下邊'! "
       "什麼? " 我們的男主人跳了起來: "真,真叫人聽了一身起疙
  瘩! "
       "不過," 那個收集鬼故事的潘樂蒙卻對葛百里說: "你說是八
  個字都有含意,方才你才講了七個字。第八個字也就是最末的一個 '
  QUEUE'卻含什麼意義呢? 你可沒說呀! "
       "說起來可真妙透了! " 葛百里說: "我也是費了好一會兒才想
  出來的。那是這個字裏的末三個字母 'EUE',它正是吳雪兒的連名帶
  姓的縮寫字母啊! "
       "天啦! 這真是可怕! "
       "後來你怎麼辦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問葛百里。
       "我後來急忙再溜到樓下,把字盤放回原處。第二天早上我們很
  晚才起床,吃過早餐以後不久,艾士華邀的朋友到來了。其間我偷瞧
  了一下字盤,各字都照樣排列著沒有被弄亂。
       "在回家路上,我心裏始終被三個問題纏繞著。艾士華是不是已
  經發現字盤上有他前妻利用心靈感應所作的祕密留言呢? 如果他發現
  了,他是不是看出來我也已知道這祕密呢? 關於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如
  果肯定的話,他會不會立刻把埋在客廳下面地下室裏他前妻的屍體再
  移走呢? 我是相信心靈感應的,所以我敢斷定吳雪兒的屍體一定是被
  艾士華偷埋在下面,才以致她死後屍首一直找不著。
       "以後幾天裏,我不停地發愁,不知道我該怎麼辦。終於,我決
  定到本地派出所裏去找那老友莊約翰巡佐。見著了巡佐,我把一切情
  形告訴他,也是利用一塊接字盤當面表演給他看,像方才那樣。
       "真該感謝莊巡佐的想像力。要不然,萬一遇上了不講理的警官
  ,很可能先把我送進精神病院檢查一番再說。這當然也因為莊約翰對
  接字遊戲也極有興趣的緣故。
       "照莊約翰的意思,還是多等兩天,等到艾士華帶新妻外出的時
  候再去檢查那地下室。不過,他卻先跑到艾士華所住的那個鎮上找那
  兒的警官。四天之後,當我正在吃晚飯,電話鈴響了。
       " '我們那位朋友到巴黎去玩去了。' 莊巡佐在電話裏說: '要
  等下星期一才能回來。我打算今夜去動手。明天早上我再跟你通長途
  電話。'
       "這一夜我整夜不能安眠,第二天早上七點半鐘電話果然又響。
  '你完全對了!' 莊巡佐在電話裏喊著: '地下室裏先有被人動手的跡
  象,我們還以為艾士華有新娘子在側,動作不方便,所以沒掘成功就
  匆匆出發去巴黎。後來我們進一步挖掘,才知道屍體確已被移走。接
  著我們繼續搜查,才在屋後一個工具間的地下起出吳雪兒的屍體來。
  她的確不是在水裏淹死,而是被人用鈍器猛擊頭部致命的。' "
       "後來那個艾士華呢? " 鬼故事收集家潘樂蒙逼著問。
       "艾士華自殺了。" 葛百里毫無憐惜地回答: "星期一下午他返
  抵家鄉,一下飛機就被逮捕。他要求讓他上廁所去一下。三個便衣人
  員等在廁所外面,結果他卻在裏邊用氰酸氣自殺了。大約他早已曉得
  我發現了他的祕密,耽心免不了一死,所以,由法國回來就暗存了毒
  藥在身邊。"
       "我想最僥倖的該算艾士華新婚的繼室," 葛百里作結論似地說
  : "如果她也被艾士華謀殺的話,她絕無法利用接字遊戲來做心靈感
  應的工具而呼冤,因為她根本不懂得接字遊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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