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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rcuryer (小愚哥哥), 信区: Ghost
标  题: Re: 百鬼夜宴(春江花月夜现代篇)(转自天涯)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Feb 17 17:32:44 2005), 转信

第十章 家宴 

  从绯绡回来以后,陈开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沉睡,好像要把这几日缺失的觉全
都补回来。两个人依旧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只是谁也没有提王子进,没有人提那
个一直活在两个人之间的第三个人,而王子进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只不过绯绡似乎
比以前多了些忧郁,会在有月亮的夜里对着清冷的月光唱一些陈开所不懂的,古旧
的歌曲,他清瘦的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的飘忽,每当这个时候,陈开总
是会很伤心,感觉绯绡就要离开自己了,不知何时?也许就是此时? 

  转眼就到了期末,陈开考完了期末考就要迎来他上学的第一个假期了,这个假
期格外的长,意味着中国的农历年也要在这个假期中度过。 

  陈开考完了试就收拾了要回家,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他分外的舍不得绯绡,
可是绯绡却只是朝他笑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合与离,聚与散,生与死,总
是互为因果,你走了,不是还会再回来吗?”那笑容中有些淡然的冷漠。 

  陈开却只是心酸,他的存在,似乎不过是可有可无而已。 

  “不说了,我们去下馆子吧,你要是走了,就没有人陪我了!”绯绡说着已经
抱了白色的棉衣欢呼着去开门,总算是恢复了他的本性。 

  “等等我啊!你没有带钱包吧!”陈开大呼小叫的跟了出去。外面小区的雪地
上,留下了两串欢快的脚印。 

  吃饭的时候,绯绡居然叫了瓶酒喝,一个人自斟自酌的很开心,双手抓着油乎
乎的鸡腿,一张嘴似乎都不够使了,好好的一个俊朗的人,一到饭桌上就什么形象
都没有了。 

  陈开兴致也格外的好,陪他喝了两杯,可是以前没有喝过什么烈酒,酒刚刚下
肚,他就开始撒起了酒疯:“绯绡,和我一起回家吧!”他朝对面的绯绡说。 

  “哎呀呀,少说了,我在这里是你的亲戚,要是回了你老家算是什么啊?你爸
妈会经不住吓的!” 

  “你又不吓人,有什么经不住吓的?”陈开的脸上带着两坨红云,笑嘻嘻的问
他。 

  “我的吓人之处就是抵挡不住吃的诱惑,而过年的时候吃的太多了!” 

  “嗯,这个倒是!”陈开点了点头,“不过这个有什么吓人的?” 

  “有好吃的自然要有美酒,我是狐狸,变了人以后最大的快意也不过如此!”
绯绡说着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的酒比起古代的差远了,可是也只好
凑合着喝吧! 

  “我爸爸也爱喝酒啊!你们正好凑成一对儿,更该和我走了吧!”陈开听了非
常高兴。 

  “可是我是狐狸,没有什么自制力,一喝就会喝高!”绯绡说着眼睛已经迷离
起来,陈开这才发现他居然在一会儿功夫已经灌了半瓶进去,而且他的酒量好像真
的有点不济啊! 

  “嗝!”绯绡打了个酒嗝继续说:“喝高了就会现原型,你说我该怎么办?”
说着,脸上挂着一副无辜的微笑看着陈开。 

  陈开看着他一副要笑得变形的脸,突然两只眼睛瞪得溜圆,酒也吓醒了一半,
因为他看到绯绡的身后,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在摆来摆去,很是惬意的样子。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假如他没有看错的话,好像是狐狸的尾巴啊! 

  还没有等他反映过来,对面的绯绡嘴里塞满了鸡肉,脸上就开始长了毛出来,
过了一会儿,一对粉嫩的耳朵也出来了,还在头顶晃来晃去,一点没有自觉。 

  “喂!缩回去啊!缩回去!”陈开指着他头上的耳朵小声和他说。 

  绯绡抬起头看他,两只凤眼此时已经变得如乌黑发亮的葡萄,完全没有困了平
时媚眼如丝的模样,倒真的变成了一只小狐狸的神态。 

  他好像张嘴要说什么,可是发出的却是“吱吱”的声音,突然“呼”的一下,
整个人好像都缩小了,身上的衣服也一下瘫在了座位上。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陈开望着一桌子的残羹冷饭,无奈的看看周围,好像还
没有人发觉,他一把抱起那堆衣服,裹了里面的狐狸,拔足冲出了饭馆,门口的保
安要拦他也被他撞了个跟头。 

  “跑单啊!有客人跑单!”后面好像还有人追他,陈开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有
买单,可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是这个时候被抓到了,只会真的被以为是吃霸王
餐的,到时候下场估计会更惨。 

  接着酒劲,陈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餐馆的人甩得老远,抱着狐狸,在
楼外面转了两圈才敢回家。 

  

  一回到家,他就瘫坐在地板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气,那堆散落的衣服里,爬
出了一只白色的狐狸,还在打着酒嗝,有一下没一下的抓抓耳朵,摇摇尾巴,已经
完全是一只狐狸的样子了,哪里还有半分人的影子? 

  陈开望着在地板上酣睡的绯绡,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就是打死他也不敢带他
回家了。 

  

  刚刚有点酒醒,屋子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陈开看了一下表,7点整,也不知是
谁打的。 

  “喂,陈开吗?我是王教授啊!”话筒里是王教授稀里糊涂的声音。 

  今天真是什么怪事都找上来了!但是陈开一想到自己的期末成绩还没有出来,
忙用很惊喜的语气说:“是您啊,王教授,有什么事找我?” 

  “快点过学校旁边的学子居来吧,我请你吃饭!”说完就挂了电话。 

  饭,饭,饭,又是饭!今天怎么这么多与饭有关的事?不过王教授那么抠门,
找他吃饭估计没有什么好事。 

  他想着穿了衣服就要出去,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酣睡的绯绡,突然觉得奇怪,
它的那条大尾巴平时到底是变成什么了? 

  顺手找了一个彩色的绳子,系在绯绡的毛绒绒的白色尾巴上,掩嘴偷笑,一会
儿回来就知道绯绡的尾巴哪里去了。干完了坏事,他乐得一颠一颠的出了门。 

刚刚进了学子居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再一看,是王教授,已经喝
得满面通红,一张缺了几颗牙的嘴乐得合不拢。 

  陈开看来他的模样,好像有点明白他叫自己过来干什么了,不会是要自己把他
送回家吧?今天自己好像不光合饭有缘,合醉鬼的缘分似乎更深一些。 

  “陈开,你要回家了是吗?”王教授招呼他过来,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对啊!”陈开点点头,放假不回家他在学校里待着干吗?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喜欢研究一些民俗和咒术!”王教授说着指了一下旁边
坐着的一个男人,“他想要一些秦代的半两钱,你们老家好像有这种东西吧,能不
能帮忙带一些?” 

  陈开打量了一下那个男人,长得也算英俊,大概有三十岁上下,眉宇之间有些
忧郁,穿了一件棕色的外套,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个男人气息沉静,要不
是王教授和他说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那个,我是可以带,可是我分不清什么样的是真的!” 

  “不要紧,我可以教你!”那个男人说:“我叫常青,这样说起来我们还算是
半个老乡啊!”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陈开身后,那眼光中有一丝诧异。 

  陈开望着他的目光,突然有些害怕,王教授的朋友,不会都是有些奇怪的本事
的人吧,他会不会看到自己身后跟着的狐狸呢?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接着问。 

  陈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叫陈开!不好意思,希望能帮上你的忙吧!
” 

  “不要紧,我会给你钱的,那种东西买到真品不是很容易的,如果真的买不到
也无所谓了!”那个常青说。 

  “哦!”陈开应了一声,才发现对面的王教授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陈
开和常青相视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个人合力花了半个多消失才把王教授
送到在校园里的家中。 

  

  出了教师的住宅区的时候,天已经完了,冬天的夜风刮得很冷,陈开把脖子上
的围巾紧了紧,要和常青道别。 

  “我来教你一些分辩秦半两的方法吧!”那个常青却不依不饶的跟着他,好像
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两个人边走边聊,说了一会儿,常青就开始说起咒术了,从咒术的起源开始说
,什么牺牲,土俑,血咒,听得陈开身上一阵一阵的发寒。 

  “呵呵呵,这有什么可怕啊!”常青笑他,“其实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
的,咒术不过是自己创造因果而已!” 

  “那怎么能一样!”陈开反驳他:“你说的那些咒术好像都是用来害人的吧!
必定会有人因为咒术而失去东西!” 

  “可是也有人因为咒术得到东西了啊!”常青说:“有得必有失,这是万物的
规律,只不过咒术是人自创的得失,所以比较明显一些,其实我们每天不是生存在
因果之中呢?” 

  陈开望着面前这个沉静的男人,他的目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的话也有道理
,可是自己还是无法认同这样的理论。 

  “就像这个城市吧!”那个男人说着望了一下周围的灯红酒绿:“人类创造的
文明,文明发展起来,我们得益,而损失的是自然的资源和生存的幻境,倒霉的是
动物还有那些不说话的植物,这又何尝不是咒术呢?” 

  陈开听他说着,越发觉得冷了,这话挺起来越来越有道理,难道,按照他的说
法,所有人都生存在咒术中了? 

  “还有你后面跟着的狐狸哦!”常青又笑了一下,“不知是什么人用什么换的
,这样的式神才会跟在你的后面保护你!”说完,摆了一下手,“我回去了,以后
再联系啊!” 

  陈开听了他最后一句话,惊得嘴都和不上,他知道自己后面跟着的是什么?不
知是什么人用什么换的?用什么换的? 

  陈开突然觉得害怕,难道绯绡为了自己竟然牺牲了很多东西?不可能,他那样
的本事,没有必要这样的,他一边安抚自己,一边往家里走去,这夜晚太冷,冷得
让人害怕,不知为什么,他对那个沉静的常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虽然他的话里有
可怕的东西,可是不是有人说过,人的本能就是寻觅那黑暗中危险的气息!

陈开一路忐忑着走回了家,小心的推开房门,屋子里柔和的光线下,一只雪白的狐
狸依旧趴在棕色的地板上酣睡,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长长的尾巴上被人扎了一条
彩带。陈开望着这样的祥和景象,眼睛突然湿润了,他后天就要踏上回家的火车了
。就算和绯绡的感情再好又有什么用,他终究是不属于世间的人,就是自己回来以
后绯绡还会在这里等他,也难保什么时候他就会走了。他想着想着,一下坐在地板
上,自己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累过。 

  

  “陈开,是不是你干得好事?”第二天,陈开还迷迷糊糊的在睡梦中就被一个
人声吵醒。 

  “怎么了?再让我睡一会儿!”他实在是不想睁开眼睛,最近他非常的能睡,
对床的依赖与日俱增。 

  “你看看把我的头发搞成了什么样子?”绯绡一把就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陈开这才睁开迷蒙的双眼,面前的绯绡一束黑色的长发居然被人用一条彩色的
绳子系在头顶,活像一个圣诞树的造型,他这才想起昨天的事,再也憋不住哈哈大
笑起来。 

  “笑什么笑,以后不许这样,小心我在你身上施了法术!”绯绡一边解头上的
绳子,一边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现在陈开知道绯绡的尾巴变成什么了,可是他不敢再往下想,要是尾巴变成头
发,那他的脸是什么变的? 

  

  突然,常青的一张脸又浮现在他的面前,他怯怯的问还在盛怒中的绯绡:“绯
绡啊,你想了法跟着我的那只狐狸,是怎么来的啊?” 

  “你知道了?”绯绡解开了辫子,一头黑色的秀发披散下来,长及腰际。 

  “早就知道了,我听说那个要用什么来换,是吗?要是那样的话就不要它跟着
了!”陈开小声的问,生怕绯绡真的是拿什么换的。 

  “怎么会?你听别人说什么了?”绯绡笑呵呵的望着他:“这是我的一魂一魄
而已,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怎么会用什么换?” 

  陈开一颗心这才落到地上,把昨天常青和他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和绯绡重复了一
遍。 

  “呵呵,你放心吧!”绯绡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咒术不过是人类会
用的粗浅方法,而我会的,则是法术!” 

  “这有什么分别啊?”陈开有点听不太懂。 

  “哎呀!”绯绡摇了摇头:“这样说吧,如果咒术是自己创造因果的话,法术
就是无中生有,无须因,自有果!”说着,手中一挥,一束火焰就“突”的跳了出
来,他伸嘴吹了一口气,那火焰就又消失了,他面有得色,笑着对陈开说:“我就
是因,只要我在,就会有果!” 

  陈开看着他一个人在做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自大狂又能说什么呢?他
的担心在这个家伙那里不过是多余的,他好像从来就不懂得什么叫害怕。 

  “倒是你!”绯绡表演完了一张脸上全是严肃的望着陈开,“离那个满嘴咒术
的家伙远一点,小心被人下了咒!” 

  “呵呵,我知道了!”陈开笑着答应了,心想他为什么要给我下咒啊?从我的
身上又能得到什么? 

  绯绡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眼光望着一边说:“你不要忘了,你与别人的不同
就是你的身体里有两个魂魄!”说完,眼光冷冷的扫了回来,像是叹息一样又补充
了一句:“而恶鬼,最喜欢的,就是人的魂魄!” 

  陈开望着他冷俏的脸,没有感情的目光,突然打了个寒噤,难道真的有人在算
计他吗?难道常青是恶鬼吗? 

  常青严肃又略带温和的脸又浮现在他的面前,那样沉静的一个男人,怎么看也
不像是恶鬼啊?虽然说话有些可怕,可是好像研究民俗和考古的人都是这样的! 

  他朝绯绡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蓝天,是的,天下本无
事,倒是哪里有人,哪里就有事端,自己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过了两天,陈开踏上了回家的火车,来送他的是常青,而绯绡还赖在被子里没有出
来,也许他觉得送别这样的事有违他的本性吧。 

  “陈开,真的是太麻烦你了,我这次实在是有事回不去!” 

  “不要紧,我希望能帮你买到真的秦币吧!”陈开倒是很乐于助人! 

  “那个,那个!”常青挠了挠头,好像很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了?还有事吗?”陈开望着他窘迫的脸问他。 

  “这个,能麻烦你帮我去吗?”他说着,从衣服的兜里掏出来一张白色的请柬
,“是我们家族的宴会,我已经好久没有被邀请了,可是这次又没法回去!” 

  “这个我去不好吧!”陈开忙摆了摆手:“家族的宴会,我是一个外人算什么
啊?” 

  “不要紧,我们是外姓,没有人认识我的,所以这么久没有被邀请,你只要去
吃东西就行了!” 

  常青很诚恳的对他说。 

  “这样啊!”陈开拿起那张白色的请柬,左看右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色请柬,上面画了紫色的兰花,倒是很素雅。 

  “就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回来再请你吃饭吧!”常青说着一脸的歉意。
 

  陈开看了一下上面的日期,是大年初七,应该会有时间,“你不要这么客气,
我这顿饭吃了,还请什么啊!我会好好帮你找秦币的!”他说着扬了扬手上的请柬
上了回去的列车。 

  没有一会儿功夫,列车就夹风带势的载着陈开出发了,空旷的站台上,只剩下
几个送别的人。 

  

  常青望着列车消失的方向,好像很担心的搓了搓手,口里小声说着:“希望一
切顺利吧!” 

  刚一转身要回去,就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太过漂亮了一点,如果男人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话。 

  “麻烦让一下啊!”常青笑呵呵的朝他说。 

  “你没有玩什么把戏吧?会咒术的人?”那个漂亮的男人和他笑着说。 

  “你在说什么啊?”常青看了一眼这个陌生人,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他。 

  “我是陈开的朋友!所以不希望有人伤害他!”说完伸了一只手出来,“我听
他说过你!” 

  常青看了一眼面前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握了一下手:“你好,我是常
青!有些事你想得太多了吧!” 

  “呵呵,我呢,就不和你说名字了,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这个漂亮的男
人笑了一下,就好像一阵春风拂面,可是偏偏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 

  说完,他扭头就走,常青还在纳闷,愣愣的站在原处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说,咒术和法术,哪个会赢?”那个男人走到一半,突然回头问他。 

  “你可以试试!”常青回了他一句,他从来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东西,包括这个
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事都是互成因果的。 

  “会有机会的!”那人说着,摆了摆手走了,白色的衣服和黑色的头发随风飘
起来,在清晨的薄雾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转眼就到了新年,家家张灯结彩,陈开也忙着和家里的人采办年货,把与绯绡
离别的抑郁心情一扫而空。 

  除夕守完了岁,又是一场拜访亲戚的车轮战,每天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等陈开
真正闲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他的肠胃的时候,已经是初六了。 

  就是明天了,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拿着那张请柬,这张白色的素雅的请柬在晚
上看起来有些让人害怕,明明是请柬,却是白色的底,黑色的毛笔写的字,没有一
丝的喜气。 

  是不是丧宴啊,陈开想着咽了一下口水,应该不是,反正明天一切都会知道了
。 

  他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好像有一个古怪的陶俑,身上全是泥巴,在朝
他咧嘴微笑。


【 在 Mercuryer (小愚哥哥) 的大作中提到: 】
: 作者:可爱多的粉丝 
: 据说在暗夜的房间,在圆桌上点亮一百根蜡烛,然后许多人围着圆桌坐下,每个人
: 讲一个与自己有关的不可思议的故事,每结束一个故事,吹灭一根蜡烛。而当所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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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灌水来戒烟,用吸烟来戒灌水
  每天灌水不得超过八小时,每天吸烟不得超过20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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