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背后有人15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Feb  1 10:26:15 2005), 转信

  严永桥,三十六岁,桥梁公司工程师。患有躁狂型精神分裂症,性格孤僻,好妄
想,病发时伴有暴力倾向。住院治疗三年来,躁狂症基本得到抑制,但被害妄想尚未
消除,常有惊恐感,曾有数次逃跑举动,均被医护人员挡回。上月19日晚,趁医生查
房打开铁门跑出医院的,在离医院不远处的高速公路上遭遇车祸死亡。 
   
  以上是吴医生对他的病人作出的病历式介绍。他坐在我的对面,深吸了一口烟后
,对我讲述起他第一次见到严永桥时的情景。“三年前的一天,我正在门诊部值班,
你知道,我每周必须到专家门诊值守一整天。下午3点左右,来了一个女病人,是农
村女子,这一眼就能看出来。陪她来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是这女病人的丈夫。 
   
  “女病人叫汪英,二十一岁,面容憔悴,眼神暗淡。据她丈夫介绍,自半年前她
生下孩子后,便常常担心孩子会生病死掉。有时半夜会坐起来哭泣,语无伦次,说一
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 “经初步诊断,我认为这是产后综合症之一种。为了将病因
搞得更清楚,我按常规向她的丈夫询问了一些问题。比如结婚多久了?婚后生活如何
?但她的丈夫除了回答我他叫严永桥,是桥梁工程师外,对其余的问题概不作答。“
当我再次询问的时候,我发觉他目光发直,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凭我多年诊治病人
的经验,判断这是精神分裂性病人的发病征兆。“这出乎意料,陪病人来看病的人是
更重的患者。这使我对他代妻子所作的病情陈述产生了怀疑。我镇静了一下,对严永
桥威严地说,你坐下来,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当时我看见他已经站了起来,我担心这
种病人会有攻击性行为发生。 “然而,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我话音未完,这
个高大的男人已经伸出双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幸好我对这种攻击性病人已有不少经验
,我沉着地用肘一击使他松手以后,便站起来想去制服他。没想到他后退一步嚎叫着
举起了椅子,我听见哗啦一声,窗玻璃被他砸出去的椅子打得粉碎。这时,不少医生
和工作人员都闻声跑来帮忙,也就是从这以后,他在医院一住就是三年。他妻子的产
后综合症早好了,还常常来看望他。 
   
  “死前,严永桥的病情已有了明显好转。清醒的时候,他甚至能安静地坐在病房
里看书,他妻子每次来看他时总给他带一些书来,她说,她丈夫能看书病就快好了。
有时,他在走廊上也能和其他病人作一些交流,比如讲讲晚餐的口味啦,天气变化啦
等等,思维渐趋正常。只是,他不能与人多讲话,因为每次讲到后来,他就开始胡说
,什么有医生要害死他啦,给他吃的药有毒啦,越说越离谱,嗓门也越来越高,最后
总是被医生拦回他的病房才罢休。” 
   
  吴医生在烟缸里揿灭了他的烟头,叹了一口气又补充说:“很可惜,这种病人要
是不自寻死路,其实是可以治愈的。”吴医生语气平静地作着介绍,但我听来却有一
种阴森森的感觉。毕竟,这不是一个一般的病人,而是一个已死去一个月而前天晚上
又出现在我家里的鬼魂。作为见证人,我实在不知道对此该如何作出判断。 
   
  “他死后,家属来处理后事了吗?”我的眼光扫过那不速之客坐过的木椅,落在
吴医生冷静与困惑争执着的脸上。“先是我们医院的人员赶到现场的,”吴医生说,
“因为根据他身上穿的住院服, 
交警首先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当时大概是凌晨4点多吧,我们便紧急清查住院病人,
全部都在,就少了严永桥一个人。他的病床空着,衣物和日常用品都还在,看来是在
匆忙中溜出医院的,我们赶到了出事现场,可怜的人,死得惨不忍睹。 
   
  “他的妻子汪英是当天下午才赶到的,她家在离城两百多公里的山区,是我们医
院的车去接她来的。到殡仪馆一看,她就晕倒了。幸好有医生在场,让她慢慢苏醒过
来。死者单位的人也来了一些。“尸体火化后,汪英带着骨灰盒伤心地走了。走前到
医院来过一趟,把死者生前的衣物书籍等杂物卷成一包带走。这女子真惨,今年也才
二十四岁,家里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唉。” 
   
  这就是关于严永桥生生死死的全部经过,吴医生的见证人身份不容置疑。如果相
信人死后其分子原子不可能再重构人形,那么,前天夜里,闯进我这里来的那人是谁
呢?我再次与吴医生核对了严永桥的身高、五官以及眉毛的浓度眼光的惊恐包括说话
时低沉的嗓音,一切都证明我见到的确实是严永桥其人。对此,吴医生的幻觉理论也
派不上用场了。因为我的冷静、客观等基本人格,作为精神病医生的他也是充分信任
的。不可能设想,前天晚 
上,我在写小说时入了迷,于是看见有人走进我的屋子,然后与我交谈。这是绝不可
能的事,因为我从不知道他医院里的事,更不知道有一个叫严永桥的病人死去。并且
,当天晚上,董枫在医院看见的可怕景象,闭门未出的我也是绝无知道的可能。而这
一切,都是来人向我讲述的,他似乎什么都知道。而现在吴医生告诉我,这是一个一
个月前就已死去的人。不可思议!我看见穿着短袖衬衣的吴医生额头上有了细细的汗
珠。显然,他也无法解释 
这一事实。当一个医生也对这种生死之谜感到害怕时,我的理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说,我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我宁愿去住旅馆,也不愿呆在家里担惊受怕。现
在几点了?夜里11点5分,走,现在就走!多呆一分钟都不行。吴医生惶然地看着我
,他说冷静点,也许是有人冒名顶替搞什么鬼吧。我说是有鬼,冒名顶替会长得一模
一样?我站起身,将两盒香烟装进衣袋里,这是我的粮食。我说走,你回家,我住旅
馆去。这时,外面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夜很静,那很沉的脚步声正一梯一梯地走
上楼来。我呆住了,心在狂跳,手心里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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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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