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Aries (风中旋转), 信区: Ghost
标 题: 地狱魔灵{上} 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Feb 12 13:54:29 2004), 站内信件
又到了午餐时间了,位于礼拜堂左面的修士饭堂里,八十多位神父、修道士一齐来到吃
饭,一排排餐桌上已摆好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当他们依次坐下后,便由教堂首席神父大主教贾仁龙站起来,并示意大家与他一齐站起
,他们首先一齐闭眼双手放于胸前,并念起圣经诗歌,唱感恩的圣歌,做起餐前弥撒来
。
但圣歌唱到一半时,忽然,一个年青的修道士“啊”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并用手捂
着肚子,弯下身大声呻吟起来“啊、、主教,我、、我肚子痛,啊,可不可以、、、、
去厕所。”他的脸上满额泠汗,表情痛苦得扭曲变形。
贾仁龙非常厌恶地看了看这年青修道士一眼,这不正是他最讨厌的修士张信言,这小子
一向十分反叛,喜欢胡闹,在宿舍里放摇滚乐,经常在夜晚出入修女院,最喜欢去感化
妓女,现在又在唱圣歌的神圣时刻搞肚泻。简直是目无教规!
但为了避免影响大家吃饭的情绪,他强压怒火没好气地说“去,快去吧!不要在这里令
人反胃。”
张信言立即掩着肚子飞扑狂奔向厕所方向。其实他也不知为何,刚才圣歌唱到一半,他
便感到一阵晕眩,接着肚子如翻龙倒海般剧痛起来,全身冷汗如雨般散出,他念早又没
吃什么坏东西,怎么会这样?
但肚子实在太痛了,肛门好象随时会爆炸一样,他无法细想了,尖叫着掩肚向男厕狂奔
。
饭堂里,当众人唱完圣歌后一齐坐下,准备吃饭。
正当大家拿起刀叉筷子准备进食时,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锐的教堂敲钟声
从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上传来,极之急速震耳,象发了疯一样直涌进来,当场听得莫特
神父几乎心脏跳破喉咙,整个人连人带椅,被疯狂钟声震惊得跌到地上。其余众人,不
是惊呆得站起就是跌下,有几个还冲到饭堂门口,望向二十多米远高高钟楼顶部,他们
隐隐见到在墙栏中只露出上半身巨大铜钟正在疯狂晃动,发出“当当当当”令人心惊肉
跳的疯狂钟声。
“奇怪,现在又不是敲钟时间,我又没叫人打钟,谁这么大胆,竟敢冒犯教堂规条乱敲
钟!”贾仁龙不由龙颜大怒,要知道这种乱敲钟是对主的不敬行为。
“李青羽,王锦,你们两人立即赶去钟楼顶部看看,看是那个混蛋在敲钟,把他给我抓
住!”贾仁龙转过身,向两个年青的修道士发出命令。
“是”那二人立即飞一般从饭堂门口跑出,跑向北面二十多米远那足有三层楼高的钟楼
,疯狂的钟声还是“当当当当”地厉响个不停,仿佛要震破撕裂这座有七十多年历史的
天主教堂似的。
不知为何,贾仁龙和莫特神父也本能地感到一种莫名的怪感,这阵“当当当”疯狂钟声
响得异常妖异尖厉刺耳。与平时庄严沉重的钟声完全不同。仿似地狱里号叫惨叫一样,
听得人心血沸腾,寒意弥漫,仿佛钟声中带有魔性一样!
“天啊,怎么这天这么阴沉,刚才还是阳光灿烂的!”另一个在门边的修道士一边听看
钟声,一边看着外面天空说道。
莫特神父也顺势向门外天空望去,天啊,他记得中午进饭堂吃饭前整个天空还是一片蔚
蓝,万里无云,阳光灿烂,怎么只是一刹间,现在整个天空已变成一片昏昏暗暗,大片
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随时要把天空压下来一样,天色也变得灰蒙蒙黑暗起来,仿似准备
要来一场大暴雨似的。
呼呼呼,同时阵阵阴冷的狂风已在门外吹卷起来,刹间抛卷起草坪上落叶、沙石,四处
飞舞,漫天旋转,四周的大树也被吹得箫箫作响,仿似在悲泣一样。
“奇怪,这鬼天气怎么这么怪?”贾仁龙也道。外面飞沙走石乌云密布简直就象山雨欲
来风满楼的景象。“当当当”恐怖钟声响得更疯狂了。
不知为何,莫特神父已本能感到,这天气,这钟声不对劲,不知跟自己今天上午去新康
利医院以及回来后做那个祈祷有没有关系。他心脏砰砰砰地猛跳,他觉得这似乎是一种
可怕力量在警告他。
而贾仁龙看到王李二人身影跑进钟楼大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他有种莫名的怪感
,怎么今天中午象中了邪一样。
“那个混蛋一定逃不了,哈哈。”同时,贾仁龙笑了起来,因为钟楼只有一条上下楼梯
,当王李二人冲进去时,楼顶的钟声还在响个不停,除非敲钟这小子跳楼,不然他没可
能逃脱。
过了一会儿,疯狂的钟声突然停止了,贾仁龙自言道“好啊,一定是那小子被抓住了。
”
“我们吃饭吧!”随着贾仁龙的声音,众人一齐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吃起饭来。
“今天的沙律菜做得不错。”坐回桌上的贾仁龙院长津津有味地吃着蔬菜沙律和面包。
高兴万分。
“我想一定是附近的不良少年在搞的恶作剧,等一下捉住他我们应该感化他,而不是送
他去警局。”另一个四十多岁叫司马堂的神父边吃饭边对对贾仁龙说。
“是,主是仁慈的,我们应该让他成为教徒。”贾仁龙振振有词“我还要送本圣经给他
。”
只有莫特神父,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外已停下钟声的钟楼。他注意到,天色变得更阴沉了
,风也更大了,他也感到自己害怕感更大了。
不一会儿,只见王锦、李青羽气喘吁吁地从钟楼底大门跑出来,跑过空地,上气不接下
气地跑到贾院长面前“院长,奇怪了,上面没人,我们看不到人。没人在敲钟!”
“什么!”贾仁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整个人霍地站起“这不可能,没人,没人敲
这钟钟声怎么会响得这么疯狂。”
“我不知道。”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的王锦声音有点发抖地道“真奇怪,当我们跑上
二楼到三楼的楼梯时,钟声还是在疯狂地响,但当我们一踏上三楼的顶层地面,钟声就
立即停止了。我们仔细地找遍了整个三楼,却一个人影也找不到,太奇怪了,院长,我
、、我害怕。”
“是啊,而且不知为什么,三楼钟房里空气十分寒冷,很奇怪啊!”李青羽也接上道。
还未等二人讲完,突然“当当当当”一阵阵疯狂尖厉吓人钟声又再从钟楼顶部传出,象
发了狂一样听得人心脏莫名其妙随着钟声节拍急跳,这次钟响得更疯狂更妖异,仿佛有
上百个人在疯狂摇钟一样。
“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不是说没人在上面吗?”贾仁龙怒气冲冲地对着王李二人
喝道。
而王锦和李青羽二人,则吓得面面相觑,脸上尽是吓呆的神情。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捉那个混蛋!你们听到了没有,快给我滚去!”贾仁
龙大发雷霆。“捉不到人不用下来。”
“是、、、、”吓得惊惶失措的二人连忙转身再向钟楼跑去。
“还有你,把他们的午饭也带上去,捉不到人就让他们在那里守一个下午!”贾仁龙恶
狠狠地转身命令身后另一个年青修士。
“是”那个修道士连忙应声去也。
“当当当当”“一定是个臭小孩在捣乱。”在阵阵钟声下,莫特神父注意到,贾仁龙的
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凶恶。“等一下捉住那个臭小孩,我要狠狠地打他的屁股,让他知道
我的厉害。”
“院长、、、院长、、、”莫特神父想劝讲一下怒火冲天的贾仁龙院长。
“闭嘴,你这个虚伪自大的伪神父。”贾仁龙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在“当当当当”
疯狂妖异仿佛钟声伴奏下,只见贾仁龙面部表情变得象是莫特仇人一样,恶毒地盯着莫
特神父“你他妈的是屡便,屡便神父!所以你给我闭嘴!”
“这、、、这、、、”莫特神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耳,贾仁龙院长居然在粗言烂语骂
他,他记得自己一向和贾仁龙无过节,而且贾为人极忠厚仁慈,怎么今天中午变得暴躁
无比,四周众修士也一齐以惊奇的目光望着贾仁龙院长。
“看什么!”贾仁龙怒气冲天地大喝道“有什么好看,通通给我坐下吃饭。”众修士在
院长权威下不得不纷纷坐下。
当当当当,李王二人身影再冲入钟楼后,钟声仍然疯狂响个不停。莫特神父望着着怒容
恶相的贾仁龙院长,已隐隐本能直觉到,是这阵疯狂怪异的钟声影响了贾仁龙院长的情
绪,他隐隐感到这阵钟声带有阵阵魔性,与平日礼拜钟声完全不同。
李青羽和王锦带着惶恐,再冲上去,同上次一样,他们在跑上楼梯时,钟声仍在当当当
当疯狂响个不停,响得整个楼梯都在发抖,仿佛随时要倒塌下来一样。当他们刚一冲上
三楼,一踏上三楼地面上,疯狂可怕的钟声忽然刹间停了下来,沉寂下来。
二人定神向中央位置铜钟一望去,奇怪,巨大的铜钟已变得纹丝不动,一片死气沉沉。
可如果按刚才冲上三楼狂响钟声来看。既便停住摇钟控杆,这巨大铜钟至少还要余震晃
一、两分钟才可停下,根本不可能在一瞬间完全静止下来,而四周则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整个顶楼一片空荡荡,这太不可思议了。
二人对望了一下,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由后背升起,同时,二人已本能感到,这顶
楼的空气变得异常阴冷,令他们十分不舒服。
嗬—嗬—嗬—嗬,二人突然仿佛听到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不由吓了一跳各自对望,
这时才发现这阵沉重的呼吸声原来是从各自对方鼻上发出,这时二人才各自松下一口气
,原来这是二人上气不接下气跑上来喘气声。
他们接着把整个顶楼各个角落都找遍了,仍然一个人影也找不到。
“这次惨了,我们要在这里守到晚上了。”二人不由苦笑道,同时,他们注意到。外面
的天空黑暗阴沉下来,笼罩了整个教堂上空,不知为何,这阴晦灰黑的大片大片乌云令
二人感到阵阵莫名的害怕、、、、、、
因肚痛异常的张信言此刻正坐在饭堂另一面远处厕所里一个格间里,他正痛苦地坐在马
桶上,大便一块一块地从屁股里泻出来,他无意中低头看了看,见到是一大片一大片血
红屡便不有血肉血液,天啊,他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大便会变成这样可怕?这会不
会是自己有大病的先兆?
“叮”一声,突然他头顶上那盏黄色的灯泡自动熄灭,一下子,他所处整个格间里处于
一片黑暗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灯又亮回。紧接着灯又亮又熄地闪烁了几下,张信言
不由感到一阵奇怪,这灯是怎么回事?象发了狂有病一样,可惜他没注意到,在他身后
抽水箱里,一缕怪异细长的绿色浓烟正缓缓地从箱盖空隙中泻出,并缓缓扩散起来。
笃、笃、笃、突然,张信言厕所格门外响起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显然,有人在外面催他
快点用厕。
“喂,兄弟,这里有很多厕所格间。”张信言大声道,他记得他进来时整个厕所十个格
间都是开着空无一人的,如果有人进来大可用另外九间。
“笃、笃、笃”那阵敲门声响得更急更猛烈,显得十分凶恶凶猛,连张信言也感受到,
这阵敲门声不怀好意。
“你神经病啊!”张信言低下头,通过格门下方,他看见一双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门外
,显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回答张信言的是这阵更狠更恶的拍门声,这次响得十分吓人仿佛要把整
个格门推翻一样。这次张信言真的恼火了“太可恶了,这样吵人。”他一个箭步站起,
一推推开格门,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门外空地上屹立着竟是一对空空的黑色
高筒皮鞋,上面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这皮鞋在门外,而有人
则是在“笃、笃、笃”地敲门。
还未等张信言定下神来,“烘”一声,这双皮鞋突然不可思议地随声冒起一团白烟,白
烟过后,皮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有鬼!!有鬼!”当场吓得张信言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出格间,向门外狂奔
出去,他冲出门外狂跑了一会儿后定下身来,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
声,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处的厕所里,而且还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间门前。但他记
得刚才自己明明是已经跑出了厕所的门外,怎么一停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太可怕了!
“嘭”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厕所门外大门已尖啸着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关
在厕所里,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闪光绿色烟雾从他所在格间涌出,一下子已淹没弥漫
遍整个厕所。如海水般把张信言一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笃、笃、笃”同时,十个格间的格门也不可思议地蝇他记得他进来时整个厕所十个格
间都是开着空无一人的,如果有人进来大可用另外九间。
“笃、笃、笃”那阵敲门声响得更急更猛烈,显得十分凶恶凶猛,连张信言也感受到,
这阵敲门声不怀好意。
“你神经病啊!”张信言低下头,通过格门下方,他看见一双黑色高筒皮鞋正站在门外
,显然有人在外面敲门。
“笃、笃、笃”回答张信言的是这阵更狠更恶的拍门声,这次响得十分吓人仿佛要把整
个格门推翻一样。这次张信言真的恼火了“太可恶了,这样吵人。”他一个箭步站起,
一推推开格门,定神一看。
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他尖叫一声,门外空地上屹立着竟是一对空空的黑色
高筒皮鞋,上面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可是,刚才他明明是看见这皮鞋在门外,而有人
则是在“笃、笃、笃”地敲门。
还未等张信言定下神来,“烘”一声,这双皮鞋突然不可思议地随声冒起一团白烟,白
烟过后,皮鞋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不,有鬼!!有鬼!”当场吓得张信言尖叫一声,整个人跳出格间,向门外狂奔
出去,他冲出门外狂跑了一会儿后定下身来,回身定神一看,“啊”他不由再次尖叫一
声,天啊,他竟又跑回到自己所处的厕所里,而且还是停在自己所在格间门前。但他记
得刚才自己明明是已经跑出了厕所的门外,怎么一停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太可怕了!
“嘭”一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厕所门外大门已尖啸着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言关
在厕所里,同时,一大片一大片的闪光绿色烟雾从他所在格间涌出,一下子已淹没弥漫
遍整个厕所。如海水般把张信言一个人团团包围住了。
“笃、笃、笃”同时,十个格间的格门也不可思议地由头至尾自动关上,一下子把张信
言吓得整个人双腿发软,完全吓呆住了,一阵莫名其妙巨大恐怖感迅速洗袭他全身。
同时,随着一阵金属旋声,张信言不由顺声转头一看,天啊,是厕所洗手盘上的自来水
水龙开关自动旋转打开,一大片一大片鲜红鲜红的人血,从水龙头中淀出落下,刹间鲜
血四溅,染红了白色洗手瓷盘,恐怖之极!
同时“啊、、、、、”整个厕所里响起了阴森森的女人歌声。
“不要,不要,不要杀了我、、、、、、”张信言吓得全身毛发直直竖起,一边尖叫一
边张着惶恐的眼睛,看着四周弥漫的绿雾烟,此时绿烟在歌声中变得更浓更可怕了,伸
手几乎难见五指,而阵阵绿光也闪烁地更妖异,阵阵有回音仿似地狱呻吟惨号的阴森森
女人歌声象是从迷雾的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包围。直听得张信言头晕脑转,不由尖
叫着本能地用双手掩耳。
“不、、、、不、、、、”同时掩着耳的张信言也看到绿光妖烟掩映下的洗手盘的长镜
,竟不可思议地随着歌声变成一片绿光,在镜子里绿光中,一个闪着红光的可怕人影正
在镜子里由远至近向他迫来。
“刷”一声尖响,突然一道刺眼白光从镜子里绿光中射出,不偏不倚,正正击中张信言
的额头,“啊”张信言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惨叫,整个额头被可怕白光击穿而过,从后
脑穿出,当场血肉横飞,脑浆四溅,同时张信言全身被这可怕的魔法定住,无法动弹,
在临死前一刻,他终于看到这可怕白光是从镜子里红光人影射出,天啊,这不是人,是
个、、、“刷”一声,随着张信言最后一声惨叫,这镜子里射出白光好象一把长长大刀
一样一个泰山压顶由头向下一扫,“卡隆”一声,张信言由头至脚,应声在白光扫劈中
爆裂开直直两半,带着临死前恐惧表情左右两半身躯,直直向后倒下,发出“蓬”地一
声沉重落地声。
跌到地上裂开两半的张信言尸体上,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五颜六色内脏,从裂开身体里
泻出来,刹间染红了整个地面,同时,迷雾中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可怕“哈哈哈哈”魔
鬼笑声,笑声是从闪着绿光的镜子里发出来的,然后镜子里怪异绿光和绿烟在笑声中渐
渐消失了,消散了、、、、、、
一场令莫特神父觉得恐怖的午餐终于结束了,午饭过后修道士们午休自由时间,修士们
有的回宿舍睡觉,有的三五成群在走廊里谈心。而阴沉的天空则下起了一场绵绵细雨。
莫特神父望着如牛毛般随风飘散烟雾般细雨沐浴下的东面草坪,有种莫名其妙的怪异感
,他本能感到这场细雨及灰暗黑沉的天空仿佛是某种力量似的,在朦朦细雨下钟楼虽然
停止了疯狂的击响,但不知为何,他望着这雨烟迷离的钟楼,感觉有那么一刹,这高高
的钟楼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脸孔东西,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定回神清醒过来,也许刚才的一切全是自己的错觉吧!
也许刚才的钟声真是只是个小孩子的恶作剧,哪里有什么超自然力量?
他转回头,向自己的宿舍走去,当他经过饭堂旁的厨房时,忽然,他听到里面传来一阵
嘈杂声和瓷片打碎声,紧接着,几个身穿带有油渍白衣厨房工作人员尖叫着从里同冲出
来。
“澎”一声,其中一个冲出来小胡子大汉和莫特神父撞个正怀,二人一齐跌到地上,而
其它人则尖叫着从二人身边掠过。
“出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莫特神父不由呻吟着从地上爬起。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个小胡子厨师脸上露出了惊恐万分的表情“房子里的碟子
、盘子、碗、刀、叉象发了疯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吓死人啊!太可怕了”
“会不会这只是你的幻觉?”
“里面有鬼,有鬼,走得快好世界!”小胡子厉声叫完,竟抛下莫特神父,落荒而逃。
“怎么回事?”莫特神父连忙冲入厨房,定神向内一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只
见厨房里闪亮起一大片不知在那里发出的阴森森绿光,在绿光下,一大批碟盘如飞碟般
自动四处乱飞乱撞,发出“乒乓碰碰”地激烈撞击声,碎片如雨点般从墙上爆泻飞下,
象在表演一场碎片舞似的,一些砧板、刀、椅子竟在半空中沿着圆圈形状快速旋转,并
发出呼呼呼可怕的啸声,而那一大批筷子、餐刀叉,则如旋风般到处直线上下左右飞转
,天啊,整个厨房象发了疯一样,不可思议可怕之极!
还未等吓得魂飞魄散的莫特神父反应过来,“嗖嗖嗖”突然十几件闪着寒光的物件直挺
挺地从半空中向他飞打过来,莫特神父急忙飞身趴下,“嘭嘭嘭”那十几件物件从他头
上掠过,打在他身后木门上。
莫特神父定回神抬头一看,天啊,木门上插着的是十几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叉和餐刀,
当场吓得他全身冒出一身冷汗,就差那么点点,他就会被这些刀叉射中,变成刺猬,命
丧黄泉。
几乎同时,“轰隆”一声,厨房里所有在半空中飞舞的物件好象刹间失去力量一样,突
然齐齐自动从半空中落下,发出一连串巨大撞击声于地面上。同时,厨房里的绿光也消
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被这阵声音吸引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从门外走入来,扶起莫特神父,问“出了什么
事?”
“我、、、我、、、我、、、”吓得呆如木鸡的莫特神父只会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那几个修士定神一看,天啊,整个厨房狼籍一片,碎片四布,桌椅倒立,锅灶四翻,自
来水水龙头不知飞去了那里,喷出自来水象喷泉四处飞溅!整个厨房凌乱得象倒转过来
一样,骇人之极!
还未等莫特神父完全回过神来,只见外面传来一阵人声,接着几个修士从门外跑进来,
他们神色惶恐地对莫特神父叫道“神父!神父!、、、、”
“什么事?”莫特神父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形了。
“不得了,莫特神父,厕所里、、、死了人。”一个修士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厕所方向
道“死得恐怖啊!”
这下当场震惊得莫特神父和修士们一齐冲出门外,只见外面四周,三五成群的修士从各
个楼宇奔出,飞扑向厕所方向。显然他们也收到这个消息。
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飞奔过去。
阴沉沉的细雨仍在下着,厕所门口挤满几十个修士,并不时从里面传出尖叫声和哭泣声
,显然厕所发生了可怕的死亡事件。
“让一让,让一让。”莫特神父接命在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挤到最前面,向厕所里定神
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倒吸几口冷气,双脚发软几乎晕倒。
太可怕了,厕所里惨死的正是午餐时肚痛的张信言,天啊,他的尸体竟被血淋淋撕开两
边,大片大片绿黑色的血液连同血淋淋的肝、心脏、肠胃从分裂的身躯中倒泻出来,在
阴暗昏黄的灯光下变得十分狰狞恶心。
同时,当莫特神父望向死者的脸容时,只见血淋淋裂开成两边的张信言残脸变得下分狰
狞,残脸上的眼睛睁得大凸凸的,好象死不瞑目或在临死前见到前所未有的可怕东西一
样。
有那么一刹,当莫特神父和死者那两副半边残脸上眼睛一相碰时,他仿佛感到这双眼睛
正活生生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刹间,莫特神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一阵莫名的头晕迎面而来,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
,摇了一摇头部定回神来。他感到有一种可怕恐怖气息仿佛正从尸体上向他涌来。
“阿门,愿主保佑你的灵魂升上天堂。”莫特神父闭上双眼,惶恐地用发抖的双手划十
字于胸前,为死者作祈祷。旁边的修士见状也纷纷闭上眼睛,象莫特一样为死者作祈祷
。而另外一些人,则分别跑去电话处向警局报案和向院长报告。
祈祷完,面无表情的莫特神父离开人群,面容苍白地独自一人走到钟楼附近一片草坪中
,雨仍绵绵阴阴地下着,不知为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冷冰
冰的雨点打在他脸上头上,令他全身更是寒意直升。他不由自主地本能闪出一个念头,
张信言的死会不会跟他今早去新康利医院有关?
未容他细想,有一个年青的修士已向他奔来,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青年,“神父,电话
室里有你的电话。”
“是谁的?”
“不知道,只知道是找你的。”年青修士讲完离开了。
会不会是张文或者张珊灵打来的?莫特神父边想边呆滞地跑去位于礼堂左面电话室。
当他木然地走入电话室时,里面空无一人,他来到电话机前,拿起话筒有气无力问“谁
?”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阴森森可怕有回音的笑声,当场吓得莫特神父
双耳发嗡,全身几乎瘫痪在地!
“听着,你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你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你会象你刚才那位朋友张信
言一样死掉,哈哈哈。”阴森森的声音仿佛从天边地狱传来一样,同时,一阵阵怪异如
地狱里鬼惨叫呻吟声在电流声的伴奏下在阴森森的笑声中响起。
电话里这阵可怕声音一讲完,“烘”一声,莫特神父所持听的电话机竟不可思议地自动
燃烧起来,烘烘火声和妖异红火刹间淹没整部电话,火舌沿着电线直向莫特所持话筒飞
爬过来。
“啊”莫特神父尖叫一声,吓得不由自主地扔开话筒,望着烧成一团火团的电话,莫特
神父不由吓得连连忙后退,这时,连电话旁的电话簿本也不可思议地自动“烘烘烘”燃
烧起来,
刹间映红了整个电话室。
“不”莫特神父无法忍受了,他“哇”地一声直挺挺跑出电话室,冲到草坪上,哭泣起
来,同时,几个路过的修士发现电话室着火,也连忙大叫着冲进去灭火。
而莫特神父,则呆然地豪无反应,他呆呆地来到一座树下的长椅上,坐下用手掩着脸哭
了起来,这个阴雨的下午太可怕了。
同时,远方也传来了“呜呜呜”的警车声,显然厕所里的惨案已令它们赶来了。
教堂上空天色仍是一片阴沉,很乌很晦,可惜的是,没人注意到,有一朵黑色的怪云,
渐渐飘离开教堂远去了、、、、、、、
第四部
而在这个下着阴沉细雨的下午,张文回到警局大楼后在自己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并
在两点时参加了局长主持的一次例行周会。
“阿文,你的脸怎么这么青白,是不是有病?”在散会时,局长沙度龙发现张文脸色一
片惨白,眼睛下晕圈又黑又大,十分吓人,好象很多天没睡过觉一样。
“不,局长,我没有病,只是不知为什么,好象很疲劳。”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为
何,自从今早去了新康利医院后,便全身酸软,全身寒冷,晕眩得十分不舒服。
而且他脑海里老是在不停闪现今早和莫特神父在太平间里奇怪景象和车上的对话。
“不,不,我是个警察,怎么可以相信神父讲鬼神之类的东西。”张文内心小声地对自
己讲。
“阿文,如果你不舒服,这件案件我可以叫其它的沙展负责。”沙局长问。
“不,不,我只要小休一下就可以,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查出这件重案的真凶的。
”张文强抖精神道。
回到办公室后,张文吩咐朱明石及助手阿谭、阿奇寻找有关王天盛及其商业对手背景资
料等。
“对,阿石,如果你有空,顺便帮我查一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前身资料。”张
文在朱明石准备出门前吩咐道。不知为何,他有种莫名的冲动本能,想查那片废墟资料
,因为今早那个黑衣人怪梦,仍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散。
他似乎感觉到,这梦似乎在想告诉他什么似的。
当手下们全出去后,张文关上房门,他实在太晕眩太酸软了,全身好象一点力气也没有
,身边的办公桌、墙壁也似乎变得迷糊起来。
“我要休息一下,我要休息一下,”张文小声地一边自言一边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不
知不觉间,他很快睡着了、、、、、、
“阿文、、、阿文、、、阿文、、、”
迷迷糊糊间,张文听到有一个小孩声音在呼唤他,这声音好遥远好熟悉啊!但他一时之
间竟想不起是谁的声音。他感觉到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听过这把声音。
然后,他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黑暗中,有个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正
站在一个巴士站牌下向他挥手,这小男孩脸孔时而迷糊,时而清晰,天啊,张文想起了
,这是他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小强,巴士站牌旁是模模糊糊黑暗山坡,这不是他们小时候
常来玩的新界大水库旁,这是进入水库转弯角路口。只要一转弯向前,便可到达水库旁
。
“阿文、、、快过来,我们今天要去钓鱼,你忘记了吗?”小强在挥着手叫,这时他变
成正骑在一辆少年自行车上,而另一手则推着一辆空空的自行车,在黑暗中,小强的模
样又变成迷糊了。
“对,我来了,阿强!”天啊,张文发现自己好象时光倒流一样,变回了小孩的模样,
他快乐地叫着向小强奔了过去、、、、、、
然后一片迷糊,一片迷糊、、、、、、
有那么刹间,迷糊间,小文发现自己正骑着自行车和形象模糊又清晰的小强一齐骑着自
行车,在一片黑暗荒无的水库湖边山林公路上飞疾,“哈哈哈”随着二人童真笑声,一
个白色的风筝不时在二人头上飞舞,怪异之极!
“阿文,你要小心,你要小心。”在黑暗模糊的行驶中,小强突然边踩车边转头对张文
说,声音飘然迷离,若有若无。
“小心什么?小心什么?”张文高兴地踩着车问。他转头望小强,不知为何,每次他转
头望向小强时,小强的脸孔就会变得模糊。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小文,记住我的话,那里太可怕了,那
里太可怕了。”小强边踩边说,同时,他的脸孔在阿文眼前突然变得清晰了,天啊,这
是一张血淋淋满眼满口都流着血线的惨白死人小孩脸孔。
“不”阿文不由尖声叫道,“嘭”一声,整个人被吓得连人带车,不由自主跌翻在地上
,然后,天啊,地也是空的,阿文尖叫着连人带车跌入到一片无尽向下的黑暗深渊中去
、、、、、、
“啊”张文尖叫着整个人从可怕的恶梦中叫醒过来,他挣扎着睁开双眼整个人从沙发上
跳起,谢天谢地,原来只是场梦,他呆呆地站在办公室里,发现自己全身满额都是如雨
下的冷汗,全身一片僵硬,整个人大口地大口地喘气。
他足足喘了两分钟气,才定回神来,神智返回到现实中来。他坐下来,回想刚才的怪异
恶梦,不由感到一股寒意直直从后背升上全身,小强、小强,天啊,多么熟悉的多么远
旧的同伴名字啊,那是他十岁时最要好的邻居小孩子朋友,但是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
年了。
小强是在他十岁时在水库边玩水时被淹死的,据说尸体足足过了三天才浮出水面,为这
位小伙伴的惨死,张文还记得他当时足足情绪低落了一年。
可现在,现在死了近二十年的小强怎么会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他都已几乎遗忘了这位小
伙伴。
“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要再去新康利医院、、、、”不知为何,恶梦中小强冷冰冰
阴森森的声音不停在张文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小强的鬼魂在托梦警告自己。
“这只是个梦,这只是个梦!”张文大大声自我安慰。但他仍感到一阵可怕的奇怪,这
十几年来,他从来未发梦见过小强,怎么现在会无缘无故梦见他。
未容他细想,“笃、笃、笃”门声又响起来了。
“进来!”随着张文的声音,一个助手推开房门进了来,他正是小谭,手上正拿着一批
资料文件。
“张SIR,我已经去了王天盛的公司拿到了一些有关他的商业资料回来。”小谭边讲边
把文件放在了张文的桌上。
“张SIR,你的气色怎么这么差?”显然,小谭也注意到张文的脸色。
“没什么,只是发了场恶梦罢了。”张文苦笑着看了看窗外,已是一片黄昏下午夕阳,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已是下午五点了,自己竟一睡睡了三个小时。他还记得他入睡时窗
外是下着阴阴细雨的,可现在已是红红的傍晚阳光。
“对了,张SIR,刚才我经过七龙区教堂时,那里正人山人海,那一区的兄弟们正去那
里!”
一听到七龙区教堂,张文不由全身一震,那不正是莫特神父的教堂,一股可怕的寒意在
他心头升起,他发觉自己声音也变形了“出什么、、、什么事了?”
“有人被杀了,那里出了一级命案,真是吓人啊,有个修士在厕所里被人活生生撕裂开
两边杀死了,一定是狂人所为,太可怕了!”小谭笑着讲。
“什么,有修士被杀!”一听到骇人的消息,张文不由全身一震,一种恐怖的害怕感直
袭他全身,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会不会是莫特神父遇害,一想到这里,他
只感到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啊!七龙区重案组已接手此案,太可怕了,连神圣的教堂都会出狂人杀人案!”
“死者、、、死者、、是谁?”张文感到阵阵冰冷,需鼓起勇气才奋力吐出这个问题。
“好象是个姓张的二十来岁的年青修士!”小谭笑着讲,同时,他发觉张文的表情怪异
非常,死死盯着自己,脸上全是豆状的冷汗。
一听到死者不是莫特神父,张文这时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上,大大吐出
几口气,定回神来。
“你怎么了,张SIR,”小谭注意到张文如释负重的神情“你怎么好象很紧张似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今天情绪不太好罢了。”
“那我先出去办点其它事吧!”小谭站起向出去了。
“一切都正常,这只不过是凶杀案!”定回神来张文喃喃自道。
夕阳冉冉降下,傍晚渐渐来临。
在成片成片翠绿山林包围下的新康利医院四周,阵阵寒泠的山风正从森林中吹向医院,
傍晚天色一片阴森。
在医院主楼外的外围铁栏墙保安哨亭里,龙伯望着一片昏红的天空,感到一阵莫名的阴
沉。
他低下头,望了望伏在他脚下的灰黄色大狼狗阿黄,它和另一头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
时间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大医院后面花园草坪中巡逻。
他低下头,望了望伏在脚下灰黄色大狼狗阿黄,阿黄和另一只叫阿沉的狼狗是前一段时
间才配置的,而阿沉目前正在护工带领下正在医院主楼巡逻。
龙伯发现阿黄显得无精打采,精神显得十分颓废,老是想睡,和它第一天来时完全不同
,龙伯看着阿黄,有种莫名的心慌。
龙伯还记得第一晚阿黄和阿沉值班时,它们象完全发了狂一样,老是莫名其妙对着空地
、半空狂吠,好象医院里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似的。
尤其是对医院左面那山坡底的防空洞,这防空洞据说是以前日军留下的,防空洞只是用
钢铁栏门锁起来,本来医院里有人向白院长建议把防空洞彻底封起来,但白院长认为这
防空洞以后可用作贮物室用,所以拒绝。他甚至还为防空洞上面做了防滑斜坡。
但龙伯认为这是一个错误,因为这个防空洞很不吉利,昨晚又在那里死了一个女人,昨
晚是安仔带那个找儿子的女人进防空洞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不会让安仔这样做。
安仔昨晚那一脸惶恐的说话又不停地在龙伯脑海里闪过。
“龙伯,是那个女人一定要进去的,她说她听到儿子在防空洞里唱歌,可是我什么也听
不到。”
“我记得我和那女人明明是查完了整个防空洞后一齐出了来,我是记得我明明是等她出
来后才锁上钢铁大门的,可是,可是真的太可怕了。我一锁好门,她竟在我面前刷地一
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跟着我听到一声“啊”尖惨叫声从防空洞里传出来,是那女人的声
音,天啊,那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她明明在我身边,怎
么会这样一下子不见了,好象瞬间被一种可怕的力量移形换影一样。我吓得等到后面的
几个护工赶来后,才一齐费力打开钢铁门,冲过长长的笔直通道,在转弯口角发现她竟
、、、竟全身血淋淋地昏倒在地上,太可怕太诡秘了,我连忙和护工们一齐抬她出去抢
救,龙伯,我讲的全是真的,这里真的很邪门啊!”
想起安仔这些话,龙伯不由自言道“这防空洞真的很邪门啊!”其实在一个月前医院刚
开业他来担任保安主任时,他就听到这个防空洞的传闻。据说在建这医院时死了九个地
盘工人和疯了四个工人中,其中有两个就是在休息时贪好玩进了这防空洞转转,可出来
后一个在第二天工作时因棚架突然莫名其妙地松脱而从高空跌下摔死,另一个则在吃完
午餐时突然哈哈哈地疯狂笑了两个小时后彻底疯掉,被送进了青山精神病院。自此后基
建公司用钢铁门锁了这防空洞,自此意外事故不断,甚至最后建斜坡时还是死了人,而
且龙伯还听到一些古怪的传闻,说有时会在深夜会有奇怪的绿光在防空洞上方山坡一带
闪现。
有时,在晚上当值时,龙伯经常会有一种被无形监视的感觉,加上听说还有两个开业后
来上班的护士竟奇怪地在家里自杀,虽然白院长成功地封杀了这个消息,但龙伯还是私
底下听到一些可怕的传闻,如电梯在晚上莫明其妙地自动上落,药房里发生过酒精瓶自
动飞来飞去、、、、、等等,这一切似乎都证明,这医院里的确存在着一种超自然的力
量。
龙伯手下的保安组,已在开业这一个月来先后走了三批,其中两个才值了一个晚班,第
二天早上便连辞职报告也不打扔下工作服逃之夭夭。虽然他们死也不肯讲是什么事情,
但龙伯还是本能地猜到,他们肯定是在晚上巡逻时见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本来今晚是保安安仔和余仔当值的,可安仔刚刚打电话来说发高烧重感冒,所以请假,
而余仔要晚上八点才来到,现在人手不足,龙伯唯要硬着头皮今晚加夜班。
“汪、汪、汪”随着一阵狗叫声,只见在医院后花园巡逻完回来狼狗阿沉在一个护工带
领下走回来。阿黄也“汪、汪、汪”地吠着冲了出去,两头大狼狗亲热地交错在一齐,
用头部互相交吻。
“有没有情况?”龙伯问。
“没什么,只不过回来路过主楼左面那防空洞时,它垂下头夹着尾巴,呜呜低咽,好象
很害怕什么东西似的。”护工讲完,把阿沉的狗绳交回到龙伯手上。
在医院三楼307号病房里,护士阿艳正推着药品车进来了。
象宾馆房间一样有独立厕所的病房里,两位病人正睡在雪白的病床上。其中一个是山羊
胡子的病人,是位姓汪的小老板,另一个则是个中年男子,据讲是个二世组,二人均是
来这里疗养慢性病的。
“准备打针了。”阿艳停下车道。
“姑娘,我、、、我、、、”那山羊胡子病人面带惶恐地似乎想问什么?
“我什么,快伸出屁股来!”阿艳一脸严肃。
“等一下,姑娘,我、、、我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人在半夜唱歌?”
“神经病,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啊,这里是医院,医院有规定不准这样的,先生!”
“但是,但是自从我半个月前住进来后,经常在半夜里听到有一种阴森森的女人歌声,
有次还在这里的阳台窗外响起,可是我又看不见人,真的很可怕啊!”山羊胡子病人一
脸害怕道。
“那是你的幻听,我怎么没听见?”旁边另一个中年人笑道。
“你睡觉象头猪,当然不知道了!”山羊胡子老人反驳道。
“这些我没这空管,我现在要讲的是,快伸出屁股,准备打针!”阿艳没好气地大声说
。
在晚上七点左右,莫特神父终于鼓起勇气,打了个电话给张珊灵所在的女子修道院。
接电话的却是张珊灵的舍友女修士阿珍“喂,请问是谁找珊灵?”她的声音听上去好象
有点发抖。
“我是莫特神父,我找珊灵有点事!”莫特神父有点不安,怎么张珊灵不在,他其实是
想向张珊灵借那个有灵力十字架。
“原来是莫特神父,我是阿珍,珊灵她、、、她、、、”阿珍的声音显得有点不安。
天啊,不是又出事了!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他声音僵硬地问“珊灵,珊灵她到
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她刚才和一个教友出去买东西时给一个道友{即吸毒的人}抢劫,不但抢走了她的
文包,还抢走了她身上的银质十字架,而且她还在纠缠中被这个劫汉打伤了手部,她现
在正警局里报案,她刚刚打过电话给我,她可能还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可能要比较
晚才能回来,我很难过,神父,你知道,那个十字架一直是她的珍藏。”
听到珊灵没出大事,莫特神父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奇怪,怎么
这么巧,他想向珊灵借十字架,这十字架便被人抢走,他感到似乎有种隐隐不妥。
“阿珍,等珊灵回来叫她给个电话我,我今晚会在203房等她的电话。”莫特神父决定
要把今天自己可怕经历告诉珊灵,看如何是好。
“好的,我会照做的。”
“谢谢,愿主保佑你。”莫特神父放下电话。
虽然他是个资深的牧师,不过,他对驱魔术一向一无所知,他不知是否应该把今天可怕
的事及对张信言死的怀疑告诉贾院长。不过贾院长一向是个比较相信科学的神父,一向
对什么样恶魔附身之类的东西嗤之以鼻。他认为真正的邪魔作崇是很小的,大部份的所
谓邪魔作崇只是精神病妄想狂症状发作。
他不知如何是好。
第五部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圆,很光很白,阴森森析惨白月光洒在大摇山公路上,整条公路仿佛
铺上一层白色如死人白骨般地毯。
陆满林正开着一辆红色跑车缓缓在月光沐浴下驶到了医院的铁门前。龙伯连忙拉开铁门
另一半,让陆满林的车子驶了进来。
陆满林把车子停在医院主楼旁的空地上,他关掉车头灯熄火后,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陆医生,晚上好!”保安哨亭里龙伯向他打招呼。
“谢谢!”随着陆满林的回答。一阵“汪、汪、汪”凶猛狗吠声在他耳边响起,陆满林
定神一看,原来是龙伯身边的两头大狼狗。
“我的天,龙伯,你这两头狗是不是太凶了。”陆满林笑着问。
“没办法,人手不够,白院长又不肯再招人,没有它们,我真的不敢值班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
龙伯苦笑着回答“真奇怪,自从我来了这医院后,都不知为什么,当我晚上值班时,总
感觉好象有什么可怕似的,总觉得身体很冷很冷,真的,没有阿黄和阿沉陪我,我真的
不敢什值夜班的。”
“哈哈,而且它们不用发薪水,可以二十四小时工作,龙伯,有这么两条狼狗,相信再
恶的贼也不敢来这里。,对了,余仔呢?”
“那臭小子还没到,都八点了。”龙伯看着手表,愤愤道。
“你可要看好这两头狗,不要让它们伤人。”
“放心吧,陆医生,我会小心的。”
二人正讲话际,此时在主楼上方四楼上一间黑黑没人居住的病房窗口,竟不可思议地自
动打开,刚好陆满林无意中向上望去,他看见这窗口正缓缓打开,借着惨白月光照射,
他看不见有任何人影在窗子的房间里。
“也许是风吹开的吧!”陆满林边想边转回头,向医院大楼走去。
不过,他错了,在四楼那个无人黑暗房间里,一个人眼看不见的可怕生灵正倚在窗口边
,它恶狠狠地盯着下方的陆满林,发出了一阵低沉可怕的妖异呻吟声、、、、、、
陆满林很快通过大堂电梯,上到了三楼,三楼西边尽头处是他的主任办公室,他要回那
里换上医生服。他今早离开时已关好锁好门窗的。
不知为何,走在一片白幽幽的光管照射下的阴白走廊上,陆满林竟有种莫名的阴森感,
整条走廊的空气似乎十分阴冷,明显和大堂的空气很不同。
两边的病房大都关着,本来这层有26间房间,52张床位,但目前只住着十来个病人,前
几晚还有两个老病人奇怪地死在床上,加上还有离开的病人声称半夜会有声音和他们谈
话,但却看不见人,所以不肯再住下去。加上这层两个老护士在家里莫明其妙自杀事件
,使整个新康利医院的病人走了相当部份。
当陆满林来到自己办公房门前,正准备掏钥匙开门时,忽然,他听见办公室内有一阵莫
名的“吱吱”声,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门没锁!他连忙一推竟推开了门,还未等他
反应过来 ,“呼”立时一阵又阴又冷的阴风迎面吹来,一下子吹得陆满林只觉得全身一
阵毛骨恍然,头发汗毛直直竖起。
这阵风当场令他不由自主倒退两步,全身一片僵硬冰冻,他急忙走进去,打开房灯,定
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惊呆住了,天啊,他的办公室象翻了天一样,
纸片、文件、书本撒满在地,桌上的陶瓷雄马倒在桌上,茶杯四翻,地上的盆景倒卧,
办公桌上的抽屈全部自动打开,而房子里的窗口已全部打开,外面的阵阵风正冉冉吹进
来。吹得桌上残纸四飞,整个办公室好象被什么彻底抄翻了天一样。
“奇怪,我记得我今早明明是锁好的窗口和房门的,只有我才有进这房间的钥匙,怎么
会变成这样?”陆满林看着一片狼籍的办公室,不由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不过,今晚
他还有重要工作要做,他顾不上细思这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么多了,他匆匆关上窗口,收
拾了一下,然后换上挂有工作号牌的医生工作服。
原来今晚他坏乃谰醯煤芷婀郑趺椿崮髌涿钤诜揽斩蠢锷说谜饷粗兀烤烤故鞘裁戳α吭
斐傻模克?
并不相信保安余仔所讲的什么女子不见了然后在防空洞里受重伤之类的怪谈。他要搞清
楚这女子的死因,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医生。
另外,他对昨晚的莫名停电也非常怒火,他认为这是白院长的责任,因为他听到过一些
有关医院建工白院长为节省金钱而用低劣产品的传闻。他认为可能是手术室内电板问题
。
陆满林迅速打了个电话到地下解剖室,实习医生王明正在那里等着他。尸体已从冷藏库
里取出。
陆满林立时离开办公室,匆匆走到走廊里,向电梯间走去,在乘电梯下地下解剖室时,
他和一名叫阿艳护士一齐在电梯里交谈。
“陆大夫,这么晚回来干什么?”
“我要解剖一下昨晚死去的那个女子,已确定死因。”
“大夫,”阿艳面带惊恐地讲“关于那女子,有件事,很奇怪,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阿艳迟疑了一下,说“昨晚那女人是为了寻找七岁的儿子出了事,可今早
她老公带同神父来祈祷时,那七岁的儿子也在,你知不知道昨晚那女人找他时,他去了
什么地方?”
“他去了那里,他不是失踪了吗?”陆满林不由皱眉道,昨天那位中年女子如果不是寻
找这个七岁的儿子,就不会出事?”
“他原来去了我们医院一百多米远斜面那片废墟,是那个小孩今早自己对我讲的。”
“什么?不会吧!天这么黑,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这么大胆,在荒郊中去那么远的地方?
”陆满林不解地道。同时也明白到为什么昨晚那女人找不到她儿子。
“不,那小孩说,是有一群会说人话的猪带它去废墟去玩,还一直玩到今早,最后给他
爸爸发现。”阿艳面带惊色。
“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猪也会说话,这不大可能吧!”陆满林不由开始笑道。
“不,那小孩说是真的,他还说只有他才看见那群猪,我们则全部看不见,是那群猪走
进医院里,带他去废墟玩的,一直玩到凌晨五点那群猪就消失了,陆大夫,你知不知道
那医院的前身是什么?”阿艳脸色都变白了。
“是什么?”
“是个屠猪场,听人说不知为什么后来火灾没了,我怕,我怕是那群猪的鬼魂,太邪门
了,大夫!”
“哈哈哈”陆满林不由狂笑了起来“按你这么说,每天全世界都死为这么多动物,那么
岂不是整个世界都是鬼魂。”他一向最讨厌这些鬼神之类迷信东西。
同时,“叮咚”一声,电梯已到底了地下大堂,在临出门时,阿艳对陆满林说了最后一
段话“大夫,我害怕,那小孩还说,那群会说话的猪对他说,我们的医院里还居住着一
个更可怕的神,那神会有一天让医院里的人全死光。”
“哈哈,姑娘,我真的很害怕,不如你去当驱鬼道姑算了。”陆满林笑着离开了电梯。
很快,穿过了长长的通道,陆满林来到了地下解剖室前,一个长着小胡子的青年医生王
明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可以开始了吗?”王明问。
“可以!”陆满林点了点头,二人一齐走了进去、、、、、、
在傍晚时,拿着一大叠资料的朱明石走进了张文的办公室。
在朱明石的资料报告中张文得知王天盛的背景非常复杂,他是十年前靠炒非法外汇期指
起家的,据传和一些黑社会集团关系密切,由于他本人狂妄自大,所以道致他结下的仇
家非常多,当前还有十几宗地产生意纠纷官司还未了结。估计查出凶手将会十分困难。
“对了,你有没有查查新康利医院对面那片废墟的资料?”张文由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
个黑衣人的恶梦。
“有,我到地政署部门查过,原来这片废墟十年前是一个屠猪场,是由一个猪肉商在大
摇山投资兴建的。”
“屠猪场?”不知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张文有种莫名其妙的舒服感。
“不过,这个屠猪场建成后才开业一个月便一场大火而彻底烧毁了,那场火空足足烧死
了二十八个工人,当年轰动一时!”
“对,我以前好象也听过。”张文记得自己读中学时似乎听到一座设在荒效屠场严重火
灾事件新闻。
“不过,”朱明石突然小声道“文哥,其实这则新闻有一些很可怕的内部消息,我在警
方的机密档案里查到一些从未公开过的资料,真的很邪门啊!”
“什么资料。”
“那场屠猪场火灾只有一个唯一幸存者工人,他在医院里对警方说事发那晚很恐怖,先
是在深夜时有一团红光进入了屠场,接着发生了火灾,他还说火灾时那些猪还象发了疯
一样冲出来,袭击工人咬工人吸工人的血,最后还机器设备大爆炸引发全面火灾,只有
他一个逃出生天,他说是邪魔作崇道致猪群吃人和火灾,当时警方当他精神病人送了去
青山医院,三天后竟莫明其妙地吐血而死。后来连屠场老板也在一个月后跳楼自杀,张
SIR,这废墟真的很邪门的!”
“这的确太可怕了!”张文一阵心寒,“阿石,你认为、、、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邪魔
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年的警方请来医生认为,这个工人是因为火灾中同伴全死光只
剩下他一个,道致精神刺激过度神经错乱而产生幻觉。不过,他被人送去青山医院时还
在不停大叫,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大摇山里有个魔灵、、、、、、,当然,这些已是十
年前的旧事了,文哥,这片废墟和王天盛的案有什么关系?”朱明石显然不明。
“我只不过想多查几条线索罢了,”张文笑了笑。
“对了,文哥,今晚我还要去泡妞,我先下班了,今天真是太忙了。”朱明石讲完便离
开了,
张文剩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办公室里,他面无表情地坐了半个小时,突然,不知为何,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有种莫名的冲动,他想现在就去
那个屠猪场的废墟,他感到有种奇怪的预感,也许这片废墟会告诉他什么似的。
“我要去看一看!”张文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给妻子安丽,告诉她迟点回家,安丽非常
不高兴地答应了。
张文盖上电话,突然,他感觉似乎有人正在窗外望着他,他本能地转过头向窗一看,原
来是在室灯下自己在窗上的映像在望自己。
他对自己的映像笑了笑,然后出门而去、、、、、、
在一片冷冰冰的惨白灯光照射下,一具全身变成灰青的裸体女尸已躺在冷冰冰的钢铁停
尸台上,平台上的不锈钢在灯光下闪烁出一股带着冰冷寒气的金属反光。
在陆满林指挥下,已穿上手套和戴上口罩的王明拿起了手术刀,手术刀在灯光下闪掠过
一股透人肝胆的寒气,他把刀递到死者头上方,长长吸了口气,不知为何,这女尸脸上
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用手合了几次都合不上,他不由想起一个传说,因冤枉和横祸而
死的人因冤气太重死不瞑目而合不上眼睛的。
“快点开始吧!阿明。”陆满林看得出王明面有俱色,本来他可以亲自操刀,但他想让
王明多点学习机会。
在陆满林的手势示意下,王明拿起了手术刀,从青白硬僵的尸体胸部开始,“刷—刷一
拉”随着一阵干脆的刀割声,闪着寒光的刀已从胸部成一直线剖至下腹,切开一条长长
裂缝。
立时,一大团一大团血红的鲜血从尸体割开的皮肤中泻流出来,这时王明的手无意中碰
了一下这些涌出的血,“啊”王明突然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并不由自主地掉下手中解
剖刀,捉着自己碰到血的手指呻吟着。
“阿明,出了什么事?”这当场吓了陆满林一跳,惊恐地问。
“这血、、、这血,怎么象开水一样烫,烫、、、、”王明尖叫着,天啊,他那碰到血
的手指上手套竟冒着吓人的白烟,竟被热蚀出一个洞口来!他真的被烫伤了。
“这怎么、、、可能?”陆满林不由惊恐尖叫道,尸体是存放在冷藏柜里的,怎么可能
血会象开水一样热,更何况还是个死人。
他定回神向解剖台上望去,天啊,不看犹自可,一看他不由整个人呆住了,他简直不敢
相信自己双眼,只见一大团一大团发着热的黑烟竟“沙沙”地从尸体剖开裂缝中直直冒
升上来,一大团一大团变成诡异绿色的人血随着前面的红血,大片大片地从裂缝里涌出
来,并发着“劈劈啪啪”地可怕沸腾声,这些沸腾的绿血还应声沸泛起一团团带着泡沫
的水花,阵阵妖异的绿烟从绿血中升起,极之恐怖不可思议!
“这、、、这、、是怎么了、、、?”陆满林不由厉声叫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
场面,这根本不合科学常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感刹间由他脚升至头部全身,他连忙
拿起一把用来切骨头的长刀,走上前,小心翼翼用刀把尸体上胸腹剖开的裂缝一挑翻开
,一刹间,他看见了尸体上由胸至腹的内脏情况,天啊,哪有什么内脏,陆满林睁得恐
惧大眼定定呆住,尸体原本心脏肺胃内腔里面竟全是蛆虫,一大团一大团白色的蛆虫布
满了整个尸体内腔,阵阵黑烟从大片大片结成团状令人作呕的蛆虫群隙间冒出来,并发
出可怕的吱吱声,这些蛆虫个头大得不可思议,比平常大一倍,它们似乎正津津有味地
狂吸吮着尸体内剩余残脏,阵阵绿色的沸血,从蛆虫群蠕动中流散出来。
“啊”这下吓得陆满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这太可怕了,完全不合理,只有在荒山中
暴尸几十天的死人才会腐化成布满蛆虫,可这死者是昨天才死的,而且尸体还一直放在
冰柜里,蛆虫是根本不可能生存的!
太吓人太怪异了,陆满林刹间已全身全头都是冷汗虚汗,“澎”一声,整个人已后退撞
至冷冰冰的墙上,头皮一阵发麻,他本能地感到这情况不对劲,这些蛆虫不对头,散发
出一阵妖异的怪气。
王明刚比较年轻,比较大胆,他望着冒黑烟绿烟的尸体内腔里漫山遍野蠕动的蛆虫群,
不由在一阵莫名的奇怪本能下,硬着头皮走近,他那口罩上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当
他来到尸体上方时,口罩竟莫名地松脱落下,但他毫不理会,反而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可
怕的景象,尸体里缓缓蠕动着恶心白色蛆虫群在绿烟中发出了阵阵令人头晕脑眩象电流
一样的“嗡嗡”声。
“陆老师,这是怎么回事?”还未等呆呆站在尸体面前的王明反应过来,突然“烘烘”
随着一阵恐怖吓人声响,尸体内腔那大团的白色蛆虫群竟应声如满天飞花般从里面飞散
出来,
紧接着王明发出一声令人寒肝胆破的尖叫声,“呼烘”一声一大片群白色蛆虫已刹间淹
叮满他的头部,立时,王明脸上的鲜血四处飞溅喷泻出来,天啊,这些白色的蛆虫居然
在咬穿他的脸孔向他的脑袋里钻去!
王明可怖地尖叫着完全变了形的声音,双手疯狂地向头上抓,想用手抓下那些如黄蜂般
叮得实实的白色蛆虫,说时迟,那时快,随着“烘烘隆”再一声厉响,尸体内更多的白
色蛆虫群随声如满天飞雪瀑布般一层接着一层飞扑过来,刹间已一层盖过一层,一下子
淹没了王明的头部和双手,密密麻麻彻底把王明的头和双手围封起来,一大团一大团血
红血红的人血和脑浆,从一层又一层麻麻密密白蛆虫群隙间泻流出来,染红了其中一些
雪白蛆虫,天啊,它们已钻吃到王明的大脑里去了,简直恐怖骇人之极!
王明发出了前所未有仿如地狱号叫的恐怖叫声,前后摇晃着,象一个全身布满密蜂蜂人
一样,向着陆满林走来,而陆满林则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推开大门,冲到门外长长
的走廊里,发出凄厉尖锐的惨叫声“救命!救命!快来人啊!”
这恐怖可怕的尖叫声从走廊里传出,一下子如涟漪般冲散到地下大堂空气中,震撼了整
个大堂的工作人员,雪白光滑的大堂地面上空气仿佛刹间被这可怕的尖叫声震碎一样,
一些刚从花园里散步回来的病人吓得有的瘫痪在地,而一些护士、护工、医生则纷纷涌
向解剖室的走廊,他们都被尖叫声吓得心惊肉跳,刹时间,一阵前所未有恐怖紧张气息
已刹间淹没整个大堂。
“啊、啊”被一层又一层的白蛆虫叮满的王明疯狂地哇哇叫着,发出一阵阵令人心寒可
怕惨叫声,摇晃挥舞着布满一层又一层厚厚凶猛白蛆虫的手臂,摇晃着撞出解剖室大门
,也冲到走廊上来。
几个冲到最前面几个医生和护士与陆满林迎面相遇,同时,他们也看到身后象蛆虫人怪
物一样尖叫着的王明,这可怕的情面不由吓得他们尖叫着转头跑回大堂,其中一个护士
更是当场昏倒在地。
陆满林也尖叫着在爬逃中回头看,天啊,头上布满密密麻麻厚厚白蛆虫摇晃着的王明的
头部,正怪异地冒着妖异的白烟,那些蛆虫正渐渐变形,象结成一个厚厚球形蜂巢一样
,逐渐凝结在王明的头上。王明的头部看上去好象一个胀大巨大蛆虫虫巢一样,可怕之
极!
王明突然“哇”地发出一声惨叫,直挺挺地扑倒在冷冰冰的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当
场死去一样!
众人战战兢兢地注视了一会儿,然后一齐围了上来,聚到王明的身边。这是陆满林发现
,叮布满王明双手臂的厚厚的白蛆虫群已不可思议地象冰一样凝固结起来,把他双手臂
结变成一副比原来手臂大一倍雪白阴森森的魔鬼手臂。“格、格、格”雪白粗糙的可怕
巨臂再缓缓变成青绿色,一条条密集青毛也刷刷从手臂中自动伸长出来,同时“格格格
”蛆虫手掌也在变形成长满红色利指甲的巨大魔鬼掌爪,五把又长又尖的如剑般锋利鬼
爪取代了原先的五指。天啊,就象恐怖片里的狼人变形一样。但由于王明的头部是脸朝
下俯着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所以陆满林还看不到王明的脸部有何变化,但密密结满在
王明头部象球形虫巢一样的白白巨大蜘丝网格般后脑十分可怕,使王明的头部看上去比
原来大了一倍,十分可怕,令陆满林不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个大胆的护士走过去,想侧身扶起头和手臂变得巨大象个怪物的王明。但是,突然,
王明“哇”地一声发出仿如狼嚎般,令人心寒的魔鬼恐怖怪叫声,一刹间,他已一个反
身疯狂地扳住那个护士,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那双变得巨大无比的魔鬼巨手,竟“
卡嚓”一声,活生生地把这个护士的人头拧了下来,一大团一大团鲜血犹如高高喷泉般
从拧掉人头的脖子上向上狂喷出来,刹间溅满王明上身,王明发出一声兴奋的恐怖叫声
,顺手把血淋淋还保持着张口恐惧僵硬表情的护士人头向后抛去,同时,它那张巨脸也
向着四周众人一抬抬起。
一下子,四周众人看到了王明的脸孔,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众人一齐发出一大阵
尖厉惊骇尖叫声,天啊,王明的脸竟变成了一张巨大白色布满千千万万个巢孔的可怖的
魔鬼脸孔,这张变形狰狞的虫巢脸孔上,竟长着一双发着血红血红强光凸出的灯笼巨眼
,布满长长上下突出尖牙的血盘大口发出了兴奋的叫声,一大团一大团鲜血和绿烟从血
盘口中泻出,一条条由蛆虫群变形结成可怕曲线皱纹布满巨大球形白虫巢头部上。这个
变成巨大白虫巢头的王明还发出一阵阵“嗬——嗬——嗬”地巨大沉重的可怕呼吸声,
狰狞恶心的变形虫鼻随声喷出一股股白气,天啊,王明已被这群可怕蛆虫群变成了一个
恶魔怪物!
“哇”变成恶魔的王明发出一声恐怖吓人狂叫,一个飞身竟飞上半空中。不可思议地向
着众人的头上方直直飞过来,同时,“嘭”一声,整座医院灯火电力竟同时自动不可思
议地熄灭,一下子整个大堂陷入一片黑暗中。吓得众人一齐尖叫,四散而逃,一下子,
整座医院乱了套!
“哈哈哈”变成虫脸恶魔的王明发出一阵沉重有回音的可怕笑声,闪着在黑暗中耀眼的
红光灯笼眼,直直如僵尸般飞过黑暗的半空中,掠过四散的人群,直直降落在二十多米
远的消防箱玻璃前,一个站在这箱旁的男护工还未来得尖叫,已被王明“澎”一声用巨
大如树粗的鬼手一掌打飞起,直直向后飞过十几米,“轰”一声撞至一推车铁杆上,当
场头破脑爆,立即身亡!连人带车翻倒在地,人血四溅!
“哈哈哈”王明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可怖笑声,用巨大鬼手对着消防箱一指,“轰碰”一
声,消防箱里一把寒光闪闪的消防斧竟不可思议地呼呼自动飞撞开玻璃门,碎片四飞,
利斧象接到无形命令一样旋转着飞到王明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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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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