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Aries (风中旋转), 信区: Ghost
标  题: 地狱魔灵{上}    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Feb 12 13:55:30 2004), 站内信件


  一接到消防斧,王明立时一个飞身,高高跳落到一个尖叫着秃头老年病人脸前,还未等

这病人反应过来,“卡嚓”一声,王明已快如闪电一斧拦腰扫过这病人的腰部,“啊”

那病人当场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上半身连同四溅的鲜血,被斧头巨大劲力扫劈起得飞起

来,向黑暗后面半空中倒飞过去,恐怖骇人之极!
 “哈哈哈”随着一阵低沉的魔鬼笑声,变成恶魔的王明举起斧子,发光双眼射出两道血

红的电筒光柱,在黑暗中向四周逃跑的人群扫照过去!然后象恶鬼现身一样,双腿不动

直立着自动在地上滑行,举斧发着狂叫向着四周逃跑的人群追去,乱斩乱劈,刹间,医

院大堂变成了恐怖的地狱屠场!劈着,王明的举着利斧又飞了起来。
 惨叫声刹间在可怖黑暗大堂中响起,一个女病人闪避不及,被半空中飞过来的王明一斧

竖直劈开两半,鲜血如瀑布般喷染在周围的墙壁上,吓人之极!“哈哈哈”变成恶魔怪

物的王明又发出一阵阴森森狂笑,他已彻底疯了,被一些可怕的超自然力量控制了!
 “卡嚓”一声,又一个女护士的人头被变成恶魔的王明一斧劈飞,鲜血又再飞满地上,

喷血的无头之躯因受不了王明劈出无形可怕劲力而如旋风般直直飞转撞至天花板上吊灯

上!刹间血如雨下,血淋淋的喷血尸体连同吊灯如瀑布般倒泻回到地上,血花、碎片如

雨般四溅!王明那厚厚的虫脸狰狞地又发出魔鬼般得意叫声!
 “什么事!什么事!”随着一阵传自大堂门外的声音,保安龙伯和余仔二人已提着警棍

,直直冲了进来,他们显然是被突然停电和可怖惨叫的大堂吸引而来的!
 “刷”一声,还未等冲进来的龙伯、余仔反应过来,他们旁边一排供休息的沙发竟不可

思议地自动从地上横扫过来,“澎”一声,二人已在黑暗中被沙发扫倒,龙伯连人带棍

和沙发,滚跌向门口方向!而余仔则被这撞力大得不可思议的沙发撞得滑倒在地,直直

向在黑暗中闪着红光,提着利斧的王明直滑过去。
 刷一声,余仔已直直滑过十几米的地面,滑至王明的脸前,他抬头一看。简直不敢相信

自己双眼,站在他面前是一个身穿白色医生服,双眼闪着红光,长着一个如恶魔虫头般

脸孔人形怪物面前!它持着的斧头在黑暗中闪出慑人的寒光,红光双眼射出两道电筒红

光,恶狠狠地照在了余仔的脸上!一片猩红,吓人之极!
 “妖怪!”还未等余仔叫完,变成恶魔的王明已“哇”地一声张开长獠牙血口,对着余

仔的脸上吐喷出一团血红血红的人血!
 “扑刷”一声,余仔的脸孔已被王明的魔血洒中,“啊”立时余仔竟发出一声撕人肝胆

的惊骇叫声,刹间脸上泛起一团红烟,红烟过后,余仔的脸上竟不可思议地长出几百个

骇人的红色肿瘤!未等他再叫,“达达达”这些麻麻密密的豆状肿瘤已不可思议自动爆

炸,刹间余仔的脸孔被炸得血肉横飞,粉皮碎骨,四处溅落!当场惨死!
 “哇”王明那张魔鬼脸发出了胜利的嚎叫声,“呼”一声,又举起消防斧,旋转着在黑

暗中飞上大堂半空中。
 而陆满林则趁乱从冲出大堂,在他身后黑暗大堂,已变成可怕的地狱屠场,随着王明发

出恐怖叫声,他那可怕的身影闪着红光,在黑暗大堂中飞来飞去,斧子乱斩乱劈,所过

之处,尽是尖厉骇人的惨叫声,天啊!这简直就是一场大屠杀!
 当陆满林滚到外面空地时,一部白色的丰田车也飞一般疾冲进来,并在他面前刹停住!

“澎”一声急响,车门打开,冲出一个三十来岁的便衣警察,他右手下持着一把手枪,

此人正是张文!
 原来他在今晚心血来潮中来到了医院对面废墟,当他正想下车去废墟时,突然见到远处

灯火辉煌的医院突然全部自动熄灭,接着传出一连串听得人毛骨恍然的惨叫声,张文立

时知医院出大事了,所以立时驱车以最快速度赶来!
 “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怕,我是警察!”张文大声地拦住陆满林问。
 “疯了,疯了,有个实习医生疯了,正在疯狂杀人!快去制止啊!”陆满林尖叫得声音

也变形!
 “你快找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自己!”张文讲完已持枪冲向黑暗大堂!
 张文一个飞身穿过大门,滚入到黑暗大堂地面里,只见四周漆黑中,嘈杂声惨叫声象发

了疯一样四处响起!纵是多年差人的张文,也不由一阵头皮发凉!借着门外映入厅内的

阴森惨白月光,他隐隐见到有一个穿着医生服,双眼发着红光的人影举着斧子在飞来飞

去,疯狂追人斩劈!地上布满四泻的鲜血和隐隐可见断裂残尸体血肢,十分恐怖!
 在一斧又劈死一个病人后,“哇”一声,这发疯的王明已在转身一刹间见到张文,“傲

”随着它一声撕破空气的可怖嗥叫声,它已手持利斧直直飞上半空中,飞过十几米的距

离,向着张文扑过来!同时,它那张巨大恶魔脸孔也刹间在张文面前呈现!
 天啊!张文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那是什么脸孔,是一张球形白色虫巢非人形恶魔脸孔

!摆动的虫脸上还突蠕动着那几对可怕长尖牙!随着它的恐怖叫声,它已直直飞到张文

的头上方,高高举起那把寒光闪闪的消防斧,一个泰山压顶向着张文直劈下来!
 快,实在太快了,好个张文,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急速翻滚沿着地面向左闪出,收

势不住的王明的斧子劈在了张文滚开的大理石地面上,“轰”一声,整块石板在带有魔

力的轰击下炸裂成几百块燃烧着石片,向水面涟漪般向四面八方飞泻!几十条长长的电

火花,从斧子劈中处飞射出来,映白附近,可见力量之厉!
 好个张文,说时迟,那时快,已在地上一个飞身跪坐起,借着电火光刹间,手中手枪在

零点一秒内瞄准了王明那恐怖虫脸上的额头,“砰、砰、砰”随着三声枪响,张文已快

如闪电射出三枪!“啊”悬在半空中王明脸上当场被打出三个巨大的血洞!血如雨般喷

射出来,随着它发出一凄厉惨叫,整个人在半空中直直向后倒飞十几米,“轰”地一声

斜斜直跌落到地上去!
 “叮”一声,漆黑一片的大堂的电力灯火也随着这一声忽然又自动亮回起来,刹间医院

又回复到正常供电照明中来!重重倒在地上的王明只动了一下,便不动了!同时,“沙

沙”一阵怪响,一大团一大团浓白烟,刹间从他脸上手上升起,一下子升到半空中迅速

消散,怪异奇怪可怖之极!
 张文和众人见状,也不由感到一阵恐惧和奇怪,他们战战兢兢地围上去,借着奇怪亮回

灯光,向着地上王明一看,不由全部大吃一惊!
 天啊,浓白烟升后的王明的脸孔又回复到正常原来那张小胡子脸孔!那巨大厚厚的魔鬼

虫脸竟不可思议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巨大鬼手也恢复变回原来人手!但额头上穿了

三个吓人的血洞窟窿口,鲜血正叭叭地从洞口中流出,泻到地上,向冷冰冰的地上扩散

而去,令人毛骨恍然之极!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进回来在人群中的陆满林望着已在死去后回复原样的王明,不由

感到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怖!回想起在解剖室的可经历,他不由感受到一阵阵害怕和不可

思议!
 张文看着王明的尸体,内心也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寒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记

得刚才明明看见的是一张可怕虫恶魔脸孔,怎么现在冒起一团白烟后便不见了!他肯定

刚才自己所见的绝不是幻觉!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
 在灯光一下,张文回头四看,只见医院大堂里一片血腥凄惨,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

残尸血肢,惨不忍睹,一些幸存被劈伤的伤者在地上大声叫着呻吟着,可见刚才屠杀之

疯狂可怕,而一些没事的病人和护士则从惊呆中恢复过来,在陆满林指挥下扶理救护受

伤的人,一片劫后余生的惨况。
 看着这可怕的情景,张文不由一阵头皮发麻,刚才刚才到底是什么东西令这里发生了如

此可怕的事情?
 他迅速打了个电话给警局,报告了一可怕重大命案,并吩咐局里的兄弟立即赶来这里处

理现场!
 就在这时,龙伯那两头大黄狗“汪、汪、汪”地狂吠着了冲了进来,它们颈上飞舞着断

开的铁链,原来刚才出事时龙伯怕它们冲进大堂会误伤众人而把它们绑在铁栏上,想不

到它们竟凶猛地扯断铁链,冲了进来,可见它们情绪之极度异常!
 它们冲进大厅后,对着大厅通向后花园的过道走廊疯狂叫吠着,极之激动可怕异常,然

后“汪、汪、汪”地冲了过去,仿佛看到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敌人似的,但奇怪的是,众

人看到后过道里却是一片空荡荡,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汪、汪、汪”两头狼狗象发疯一样叫着冲过长长的后过道,冲出门外,冲到在黑夜月

星光下的后花园草坪上,疯狂对着左面半空狂吠个不停,张文和龙伯也跟着它们也冲到

花园里,借着惨白月光昏黄路灯,他们顺着狗叫向着狗吠的方向向左望去,但左面半空

中什么也没有,空无一人!
 不知为何,张文突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狗能够看见人眼所看不到的灵异东西,他

不由感到一阵后背发寒!
 两狗狂吠的左面那片灌木丛花的上方突然吹起了一阵怪风,吹得花木摇晃,阿黄阿沉这

两面头大狼狗也顺着那阵怪风所吹的方向追了上去,龙伯和张文也跟着追了上去。
 两头狗飞快地穿跑过一片片草丛、灌木丛,冲到了医院主楼左边斜坡下方那个防空洞门

前,一来到这防空洞铁栏门前,阿黄和阿沉情绪立时变得更凶猛更恶狠了!它们张开白

森犬牙利口,完全象发疯了一样对着铁栏门内黑沉沉的防空洞遂道里面狂吠个不停,但

不知为什么?张文发现它们虽然叫得很凶,但却不敢冲过去!
 “这个防空洞是个什么地方?”跟着狗冲到洞门前的张文问龙伯。
 龙伯看着洞上方的三层向上防滑斜坡,苦笑道“这听说是以前二战日军留下的,听说里

面很深,传闻是日本人严刑拷打和杀人的禁地,已经很多年了,因为政府在起医院时要

求我们在这山坡起防滑斜坡,花了一些钱,所以白院长不肯封了它!”龙伯停了一下,

面带惊恐地说“昨晚有个女人还在这里奇怪地受了重伤死了,这里真的很不吉利啊!”


 看着这防空洞,不知为何,有那么一刹,张文感到这防空洞似乎在盯着他,他摇了摇头

,才定回神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感觉。
 张文不由自主地走到防空洞钢铁门前,他用手摸了摸冷冰冰的铁栏栅门,一阵阵缓缓阴

风,从黑暗一片洞里深渊吹出来,令张文感到一阵毛骨恍然和头晕脚软,同时,那两头

凶猛的狼狗突然呜咽着害怕地后退了,仿佛在阴风中感受到了什么无形可怕的东西似的


 张文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他在防空洞门前突然感到一种莫明其妙的害怕感,他感觉到

自己本能在警告自己不要进这防空洞!
 那两头狗呜呜地低头竟害怕得转身逃跑去,同时,远方也传来了赶来的警车声,张文和

龙伯也急不及待跑离开这防空洞!他们在急跑沉默中都感觉到,离这防空洞越远越好!

、、、、、
                         第六部
 在203号宿舍房里,莫特神父正睡躺在床上等着张珊灵的电话,虽然他十分害怕,但他

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神父,绝对不应该对有邪魔作崇的事置之不理。
 但他内心却十分焦虑,好象有一种无形的本能在告诉他,不要再去管新康利医院。
 今晚他吃完晚饭后就开始发烧头晕,十分不舒服,他不知这和他想与张珊灵联系有没有

关系,但还是想快点和张珊灵谈谈,看她可不可以找到懂驱魔的修士,毕竟她和很多教

区的人都有密切的联系。
 “不应该对邪魔作崇就手旁观。”莫特神父在床上看着电视,一边自言一边在不知不觉

中睡着了,陷入了半梦半醒中、、、、、、、、
 半梦半醒间,莫特神父在朦朦胧胧中仿佛感觉自己在漂浮,一张黑色的桌子、椅子在黑

暗中于他眼前掠过,迷迷糊糊中,他好象看到一大片无尽的庄严神圣教堂壁画,是圣母

玛丽亚和众多天使安祥美丽在天堂中飞翔的画景,五彩缤纷的圣萨提树和白云草地花园

在天使间穿翔。
 然后壁画不断地在他面前掠过,掠过,然后又变迷糊了,迷糊了、、、、、、
 接着,又不知什么时候,莫特神父好象在一片黑暗中见到一些棺材不时在他面前掠过,

掠过,又有一段时间,他似乎正站在一片黑暗中给一群信徒布道并谈圣经。讲圣徒、圣

母、圣灵的神迹,讲着,讲着,讲到了魔鬼的引诱,邪恶的妖魔,莫特神父神激昂地讲

,有一天,无论它们多么厉害,主会惩罚它们的。突然,他讲坛身下的所有信徒全部在

狞笑,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可怖笑声。
 这当场吓得莫特神父定神向下一看,天啊,讲坛下这群信徒突然由形象模糊刹间变清晰

,天啊,这哪是什么信徒,这是一群穿着黑衣的白骨骷髅精,它们全部在狞笑、狞笑、

、、、、、
 “不!不!”莫特神父尖叫着,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他发觉自己又回到床上,回到了2

03房床上,不知为何,四周的墙壁似乎变得一片黑暗。
 “不要怕,莫特神父,我会帮你的。”一个声音在莫特神父头上响起,莫特神父抬头一

看,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黑衣修道士正背着他站在床前。
 “你是谁?”莫特神父大声问,但却发现自己讲不出声音来。
 “哈哈哈”突然这背着他修道士随着一阵阴森森的恐怖笑声一个急转身,在莫特神父面

前呈现正身,莫特神父定神一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莫特神父魂飞魄散,肝胆

尽裂,原来这修士就是今天下午在厕所里惨死的张信言,此刻,他正张着只有血淋淋的

半边残脸恶狠狠地盯着莫特神父!
 “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臭神父!”只有半边残脸的张信言凶恶地狞笑

着举起血淋淋的一双鬼手向着莫特神父的脖子卡下来!
 “啊”莫特神父发出一声惨叫,脖子已被变得力大无穷的双手紧紧卡住,“刷”一声,

卡脖子双手竟撕开了他的喉咙,血如雨飞、、、、、、、
 “啊”莫特神父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尖叫着直直从床上坐起,全身全脸都是冷

冰冰的冷汗,刚才的恶梦的确太逼真太可怕了、、、、
 “嗬—嗬一嗬”莫特神父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

无意中看了看床边的闹钟,已是凌晨三点了。
 突然,“呤呤呤”床边的电话象发了疯一样响了起来,电话上的红灯随着可怕的铃声闪

烁出刺眼的红光,好象是一盏勾魂催命灯似的。
 不知为何,莫特神父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该不是,该不是又是今天下午那个可怕的魔灵

电话?
 莫特神父刹间只觉得全身一片冰冷,后背不由自主地发抖,巨大的恐怖感直上心头,他

几乎想夺门而逃!
 但他还是鼓起了勇气接起电话,声音发抖地问“谁?”
 “是我,阿珍!”电话里传来的是张珊灵舍友的阿珍的声音。
 “胡”这时,莫特神父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自己吓自己。“阿珍,阿灵她回

来没有?”
 “神父、、、、太可、、、太可怕了,阿灵、、阿灵她、、、她、、、”电话里头传来

的竟是阿珍哭泣的声音。
 一听到阿珍的哭声,莫特神父立知不妙,刚刚松缓下来的情绪又再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心跳加速,他的手和头都刹间僵住,从阿珍的发抖哭声中,他几乎肯定阿灵出事了。


 “阿灵,阿灵她怎么了、、、、?”莫特神父发现自己声音变了形。
 “我刚接到陪她去医院的同事来电,阿灵她们在看完伤后在车站等巴士时、、、、呜呜

、、、被一辆突然失控撞入车站的大巴当场撞铲入车底了,呜呜呜,太可怕了,阿灵为

人这么好,怎么会出这种意外?死得这么惨!太可怕了,神父,现在可能电视也在报道

这则新闻、、、、”
 莫特神父刹间整个人呆住了,他手僵身硬地拿着话筒在耳边听,但头脑里却一片空白,

他呆呆地直勾勾看着电视,至于以后阿珍在说什么,他完全没在意!
 会不会是失去了那个有神力的十字架保护而发生这起意外?会不会是某种可怕的力量命

远安排的,只有这两个可怕的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闪过。
 直直呆坐了十多分钟,莫特神父才从完全惊呆中回过神来,意识回到现实中来,但此时

他耳边的电话已是“嘟一嘟一嘟”的芒音。阿珍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断了线。
 莫特神父木然放下电话,哭泣了起来,怎么这么巧,自己想找阿灵,就不断发生事,还

出了这么可怕的交通意外?是不是巧得太邪门了!
 他转回头看电视,新闻里正在报导新闻,“在两个小时前,位于沙里道566号车站发生

交通意外,一辆双层大巴失控铲上车站里候车的人群,当场有三人被撞死,七人受伤,

其中一死者证实为七龙区修道院女修士,另外两名为下班的地产公司职员。”电视画面

也出现了一辆深深撞入车站后停下的画面。车站车牌被撞得变形歪倒,地上则一大滩鲜

血和碎石,救护车的灯光在闪、、、、、、、、、
 莫特神父痛苦地闭上双眼,不忍再看。
 同时电视新闻报导员突然中断正常报导,一个紧张冷冰冰的声音急急在莫特耳边响起“

现在是紧急新闻报道,我们刚刚收到的消息,大摇山的新康利医院发生重大命案,一名

怀疑精神失常的实习医生突然狂性大发,用斧头疯狂斩杀医院里人员,据未经证实的消

息,有十五名病人和员工被杀,十七人受伤,凶手已被赶到现场的便衣当场击毙、、、

、、、、”
 一听到这个可怕的消息,莫特神父吓得发出一声尖叫,“不!不!”天啊,怎么医院会

发生这么可怕的命案!受不了刺激的他一脚把电视开关踢关掉,他无法再看下去,他痛

苦地用手打着床,他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一定一定是邪魔作崇造成的!
 同时,他床边的电话又再“呤呤呤”地响了起来。
 虽然害怕,但莫特神父还是用尽力气,伸手接过电话。
 “喂,请问是莫特神父吗?”电话里传来的是张文急促的声音,还有他身边响着刺耳的

呜呜警车声和人群嘈杂声,显然他在一个事故的现场!
 莫特神父连忙应道“是我,张SIR,太好了,我正想找你!”
 “我也想找你,神父,现在我正在新康利医院处理现场,刚才发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我见到了一些我无法相信不可思议的事情,具体的我在这里说不清,我想我们明晚在

芝记海鲜店见面,你认为如何?”
 “好,我们明晚见!”莫特神父说完后张文便断了线。
 他长长呼了口气,他决定明天早晨要找贾仁龙院长谈谈,因为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可怕

的事情已证明绝不是什么错觉幻觉!看来新康利医院的确是存在着一种极度凶狠、毁灭

性和邪恶的可怕力量!它简直就象传说中从地狱无底坑爬出来的恐怖魔灵!
 他隐隐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他和张文要深深牵涉入这件事,那么他们将会有什么

后果?这股可怕的力量会放过他们吗?
 “这个居住在新康利医院里的邪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特神父心想。
 在呜呜呜警车闪烁灯光和大批大批走来走去处理现场的警察中,张文正站在医院大楼旁

打手机电话给莫特神父。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陆满林医生。
 “张SIR,你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我对你讲的一切全都是真的!”陆满林神情激动的说

,原来他在张文打手机前把今晚王明发疯前可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文。
 “我知道!我相信你!”放下手机的张文苦笑说,但他全身却感觉一点温暖也没有,一

片阴寒冷冰冰!“放心吧!陆大夫,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和陆满林道别后,张文和现场指挥官打了个招呼,便先行回家了,因为他发现手表上时

间已是十二点多了,妻子安丽一定在家里等疯了。
 他回到自己车内,点着火后,打灯挂档,一踩油门,车子便已迅速离开警车、记者人群

如潮的新康利医院现场,向着院外黑暗大摇山公路驶去。
 在驱车穿过医院铁栏门时,张文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门边的保安哨亭里盯着他,他连忙

本能地向哨亭望去,但亭里却空无一人,只有半打开亭门在夜风下缓缓摇动打开!仿佛

象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开门一样!
 未容他细想,他驾驶的丰田车已把铁栏门和哨亭抛至车后,张文迅速把车驶入到在路灯

月光下显得一片阴森森的大摇山公路上。
 十五分钟后,张文已把车子驶到大摇山南面半山腰公路上,两旁黑沉沉连忙绵起伏的山

林在他车窗两边高速向后退去,阴森森白惨惨的月光如银河般洒落在山林上、公路上,

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怪异头晕的反光。张文注意到今晚的月亮,圆白得十分光亮,使大

摇山看上去好象铺了一层阴白骨般森森地毯似的!
 从车头灯射出光柱和前方路灯可见到,前方十几米远的出现了一个向下转弯口,张文本

能地减速向下驶去,在驱车转入弯位的刹间,他突然看见有个身穿绿色警察服的警察站

在路边一大树下,向他招手,在月光下十分阴白清晰!
 “该不是又有兄弟出事吧!”张文连忙一个急刹车把车了停在这警察站立的路边。
 “兄弟,有什么事?”张文再定神转头看。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令张文一阵头皮发麻

,天哪,路边的警察不见了!那大树下那有什么警察?大树下警察站立地方现在、、现

在竟变成了一块限速的交通标志牌!但张文记得自己刚才明明是看见有个警察在这个位

置上向自己招手的,怎么一转眼便变为交通牌?
 刹时间张文同时也感到一阵怪异恐怖,他肯定刚才自己看见的绝不是什么幻觉错觉!这

时,那冰冷冷的圆形交通牌在月光路灯下向他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心慌的气息!
 同时一个可怕的念头也在他脑海里闪过,刚才刚才那警察会不会是由这交通牌变成的?


 还未等张文细想,“的、的、的”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阵铃声令张文回过神来,回复

到现实中来。
 他接过手机,同时他也想起,他还未给妻子致电了,会不会是她打来的?他打开后大声

问“谁?”
 在深夜里,位于浅水弯一带一片高级住宅区内,在其中一幢三层高的拥有独立花园的别

墅里,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略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正坐在豪华富丽充满法国情调的客厅里

,喝着仆人阿更端来的咖啡,焦急地等着自己的丈夫。
 她正是张文的妻子安丽,她长着一张鹅蛋形雪白脸孔和漂亮的丹凤眼,她是富豪之女,

这别墅便是他父亲送给她的,由于家庭富有使她自小便任性习蛮,当她疯狂爱上张文后

,她的美貌加主动的功势令张文无法抵挡,二人在三年前结婚。她每天都要等老公回来

才肯休息,,十分任性!
 她看了看手中的手表,已是深夜两点了,她一边喝了几口咖啡,一边诅咒这张文怎么还

没有回来!她在一个小时前接过张文的电话,说很快就可以回来了,并且告诉她今晚因

处理新康利医院命案所以迟回来!可到现在、、、、
 这时,仆人阿更接到电话,家有急事,他不得不向安丽请假两天,安丽不耐妨地同意了

,阿更立即离开了。
 安丽注意到,今晚的月光很圆很白,惨白月光如一片阴暗冷森森白骨般透过夜空,洒在

阳台上,令阳台上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看着电视,不知为何,电视突然莫明其妙花了起来,什么节目也看不到,同时安丽突然

觉得很头晕,她关掉了电视和客厅灯火,走进自己的卧室休息了起来。
 睡在黑暗的卧室床上,她很快进入了迷迷糊糊中,她好象感到房间里有个黑影在晃动,

晃动,然后然后在一阵半梦半醒间,好象是梦,又好象是在清醒意识中,她感到自己的

身子轻飘飘地直直悬浮飘离开床上,不可思议地向着天花板升上去,升上去,她想叫,

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音,她想动,却发现全身好象被定住一样,整个场面就好象电影里

的慢镜头一样迷离、、、、、、
 然后她突然一下子把自己整个人从半梦半醒间挣扎清醒过来,同时身体灵魂也刹间落回

到床上,她奋力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躺在床上,这时她才想,也许刚才是梦吧!
 她闭回眼想继续睡,忽然,她听到客厅方向传来一阵阵“忽忽忽”声音。
 在黑暗静寂中,听着这阵声音,安丽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阴森害怕感,她连忙本能地从

床上爬起,推开卧室的门,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到客厅中,只见一片黑暗的客厅里,朦胧

惨白的月光如水银般洒落在客厅的各式各样家私上,阴森怪异地反闪出一股令人莫名心

慌的气息!
 “忽忽忽”这阵声音又再响起,这是安丽听出声音来自天花板,她抬头向上一看,借着

从落地玻璃墙外洒入阴银般月光,原来这声音是从天花板上和吊灯结合在一齐名贵桃木

吊扇发出来的,原来它竟不知什么时候自动转了起来,这正是它旋转吹风的声音。
 阵阵忽忽风吹得安丽头发衣裙飞起,十分怪异!
 安丽不由一阵奇怪,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开这风扇的开关啊!怎么它会自己开动了?
 她连忙走过东面关了风扇的开关。这是大门外也响起了一阵“叮咚叮咚”的清脆铃声。


 “谁?”安丽一边走过去,一边大声问。
 “是我,老婆,快开门。”门外很快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老公张文的声音

吗?
 一听到是丈夫的声音,安丽立时感到无比高兴,刚才的恐怖感一扫而光,她立即冲过去

打开大门。
 大门外站着的正是相貌堂堂但却一脸疲态的张文。
 安丽高兴地冲入张文怀里,亲了张文一口,“老公,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想死我了!


 “出大案了,那新康利医院有个实习医生发狂杀人!太可怕了,我还看到一些不可思议

地情景,真在太难以置信啊!”张文边讲边打开了客厅的灯。
 在灯光下,安丽发现自己丈夫脸色一片惨白,十分吓人!
 “今天太累了。”张文苦笑着说,二人一齐坐到沙发上,互相拥抱亲吻了一下,然后张

文有气无力道“阿更在不在,叫他煮点面给我吃。”
 “他刚请假走了,不如我煮给你吃。”
 “不,阿丽,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我知道最近新界那里新开了一间日本菜

的二十四小时寿司店,不如我们去那里吃吧!”张文笑道。
 “好,你等我一下,”安丽连忙回房换衣,不知为何,今晚家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怕

感,令她浑身不自在,早就想出去溜溜!
 “我去车房开车!”张文起身道。这时墙上的钟已是深夜三点了。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彩的三菱吉普驶离开了这座别墅,驶入到直直公路上,远远离开这

片别墅区,直直驶入到一条沿着海边向北的沿海公路上。、
 只见在车前驾驶座上开车的正是张文,而后排坐着的正是兴奋在车窗外看外面夜景的安

丽,那些灯火辉煌的大厦和别墅住宅区正在迅速远去,一阵阵清新的夜风随窗吹进来,

使人格外精神!
 “太棒了,阿文,你好久没带我逛车河了!你老是工作,工作、、、、”安丽高兴地大

叫“难道你不觉得厌烦吗?”
 “放心吧,老婆,我以后会多多陪你的,我觉得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公!”
 “绝不是,我决定以后由工作狂变为住家狂!”张文面无表情淡淡道。
 “那太好了,阿文,你都不知道,刚才我在家里睡觉时怪怪的,好象有东西在家里,真

可怕,不会家里有鬼吧!”
 “哈哈哈”张文笑道“不要怕,阿丽,有我在,我有皇气,见鬼杀鬼!”
 半个小时后,吉普已远远驶离了他们所居市区,驶入到另一条沿海前行的公路上,远方

隐隐约约可见到大海对面灯火辉煌的一些港岛夜景区,在海天一色下显得十分壮丽。而

在公路靠海岸那一边,在疾驰中向下可以见到,在如霜如雪的月光沐浴下,大海的浪潮

正卷着一层层白色的长线浪花,轻轻地有节奏拍打撞击着沙滩和礁石,发出阵阵连绵不

绝的海涛浪声,真是无限夜色美景!
 而公路另一边,则是布满树林和灌木林草丛的起伏的山坡,峭壁!张文已把车子驶入到

无人郊区!
 车子再转弯驶入一条更荒无车辆的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安丽发现在惨白月光照射

下的公路再没有见到有任何一辆来往车辆,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影!同时那起伏的山坡

上,在月光下可见到漫山遍野的坟墓石牌布满山头,令人十分不舒服!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还没到啊!”安丽不由皱眉道。车已驶了近四十分钟了,怎么还

在荒山树林公路上行驶啊!
 突然前方的公路了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看不见尽头的白雾,浓浓的白雾在月光及路灯下

反闪出一股迷离怪异的气息,安丽已本能感到这阵白茫茫的冥冥雾不对劲!但未容他细

想,张文已高速驶着车一冲冲入到这片茫茫然雾海中,刹间迷朦的大雾如大海般刹间淹

没他们。
 “阿文,怎么这么大雾?”安丽抬头外看,天啊,四周的浓雾已填满了车外的四面八方


两边的景色也刹间被浓雾掩盖,变得模糊起来!
 同时,漫天大雾里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一阵阵阴森森的“啊——啊——啊”女人哭泣

声,阵阵歌声十分怪异,象有回音一样,十分凄凉可怕,仿佛是成千上万的女人在惨哭

一样,四面八方地从雾中半空中向吉普车包围上来!
 同时张文开的车子也自动减速慢下来,四面八方雾海也变得更浓更妖异!歌声也变得更

妖异更阴森了!
 “不”安丽只觉得一阵毛骨恍然,她本能地已直觉到这阵可怕阴森的歌声不是人类的声

音,她连忙尖叫着推了推前排的张文,尖叫道“阿文,快离开,快、、、、!”
 但突然,前排的张文竟“哈哈哈”地发出一阵阴森森的笑声,天啊,这是一阵有回音飘

忽令人心寒带的恶魔笑声,这不是张文的笑声!这阵可怖的笑声当场吓得安丽尖叫一声

,整个人陡地跳起又坐下,心脏几乎从口中跳出来!
 “你,你、、、怎么了!阿文!”安丽全身发抖看着张文的背影,声音完全变了形!
 “哈哈哈”张文再发出一阵低沉的恶魔笑声,然后突然一个急转身,并刹间发出一阵女

人的声音“你看看,我是谁?”
 安丽不看犹自可,一看不由吓得“哇”地发出一声恐怖惊骇的尖叫,整个人吓得向后瘫

痪在后排的沙发上,全身发软!
 天啊,这前排的哪里是张文,这转过身的张文竟变成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在

惨白浓雾月光下,这张长得和安丽一模一样脸孔的可怕女人正阴森森地望着自己,她的

脸色象白骨一样反光!并同时发出了一阵和安丽一样的“哈哈哈”阴森森女人笑声,这

阵有回音的女人笑声当场听得安丽头晕眼眩,天旋地转,眼前这一切简直就象是一场恶

梦!
 那女人“哈哈哈”边阴森笑着,边已转身从座位上向后排的安丽趴过来,一阵冰冷感迎

头向安丽盖来,安丽只觉得一阵巨大的恐怖感已刹间淹没全身,她想尖叫,却叫不出声

,想反抗,但全身却一动也不动!
 那可怕雪白的女人阴森森地把那张闪白安丽的脸孔慢慢靠了过来,同时,她的双眼闪起

了一团血红的强光,安丽发出了最后一声叫不出声的惨叫、、、、、、
 半个小时后,在返回张文别墅区的公路上,一辆吉普正在疾行,一个和安丽一模一样的

女人正驾着车在惨白月光下驶回别墅,她那张惨白可怕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在月光下,她发出了一阵仿如动物般沉重魔鬼低呻声、、、
                         第七部
 “啊,不要、、、不要、、、”张文忽然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过来,他睁开双眼,发现

自己正一个人躺在警局办公室里,一丝早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帘,沐浴到办公室里,反闪

出阵阵金色涟漪于桌上!阵阵从窗外涌入的清新空气告诉张文,现在已经是早晨了。
 他连忙起身看了看手表,天啊,已是早上八点半了。
 “该死!我怎么会睡着了!”张文不由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部,原来,昨晚他在那交

通牌的转弯口停住时,响起的手机是警局的局长沙度龙亲自打来的,要求他回警局,有

紧急事故要处理!他连忙立即赶回警局,谁知正要下班的沙局长和众人都声称从来没打

过电话给他,也没有什么紧急事故!沙度龙局长认为是张文听错了!这不由令张文莫明

其妙,他可是肯定自己是清楚听到沙局长的声音!
 接着他打了几次电话回家给妻子,但不知为何,每次都打不通!当他想走时,忽然觉得

全身很累很累,头重脚轻,好象天旋地转一样,所以他回到办公室的打算休息十来分钟

再回家,谁知一合眼竟睡到天亮!
 “不好!安丽一定等急了!”张文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家,但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她会不会出去喝早茶?”张文想道。
 不知为何,他发现自己从办公室醒来后,有种十分不妥的感觉笼罩着他,他觉得自己的

神经变得很紧张,眼皮和肌肉不受控制地狂跳!很不对劲!
 他隐隐觉得有种不祥之兆,他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对,他隐约记得自己在今早睡醒前

,好象发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恶梦,仿佛听见妻子的声音在呼唤“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遥远得仿佛来自天边,但奇怪的是,他居然无法回忆起这个梦的情节内容

,只记得一些零碎片断!
 “我要回家!”张文匆匆穿上西装,急急走了办公室,向停车场奔去、、、、、、
  一部白色丰田车在楼宇中穿行,正是张文驱着车回家,虽然路上阳光灿烂,蓝天白云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但不知为何,张文全身仍是一片冷冰冰,一点温暖感也没有。


 差不多接近家时,他在一家花店前停下车,他想起安丽最喜欢花,他想买几束花送给她


 当张文走进五彩缤纷的乔记花店时,阵阵花香味从空中向他扑来,只见花店里摆满各式

各样的名花,有火红火红的玫瑰,楚楚动人的樱花、康乃馨、、、、等等!真是数之不

尽!
 花店的老板是一个肥胖的光秃男子,佛耳大鼻,双眼有神,他正是此店的老板乔莫山,

张文和安丽是他的常客,他当不不敢怠慢,连忙走上前。
 “张沙展,怎么样?今天想要什么花?”
 “乔老板,给我一束玫瑰吧,包扎的丝带打结要漂亮点!”
 “没问题!我还会打个八折给你!”乔老板讲完连忙去包扎玫瑰花。
 这时,有另外一个四十来岁,戴着一顶残旧草帽的中年男子正在花店另一头挑花,他无

意中看了一下张文的脸,竟刹间面上露出一副惊恐的神情,他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副八卦

镜,放在手中照了一下张文的脸,刹间惊恐的神情变得更大,他收回镜子,莫名的笑了

一笑,呆呆地看着张文,神情甚是怪异!
 乔老板很快包完玫瑰花,张文接过后迅速付钱离开了。
 当张文来到车前正要开车门时,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先生,你不介

意和我谈谈吧!”
 张文转过身,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四十来岁,戴着草帽穿着一

件旧白衬衫的中年男子,不知为何,张文发觉这男子通红的脸上双眼有种怪异之色,仿

佛有一种可以看穿人的灵魂深处的锐利眼神闪烁其中,张文对此人有一种非池中物的感

觉。
 “什么事?”
 “你脸上气色不好,会有大难,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一听到这话,张文立时兴趣大减,他没好气地打断这草帽男子“对不起,我没时间看相

,”讲完迅速上车驱车离开了。显然,他以为这草帽男子是看相佬!
 看着张文远去的车影,这草帽男子显得并不焦急。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回到花店中

,乔老板正在门口剪花。
 “老板,请问刚才位先生是谁?”
 “这你都不知?他是我们这一区大名鼎鼎的重案组神探张文,他可厉害了!破过不少大

案,兄弟,他这个人不相信看相的,你别白费心机了!”乔老板笑着讲,他显然也听到

了刚才的对话。
 “我不是算命的,”草帽男子定定地说“但这位张先生现在正处于一场劫难中!”
 “什么劫难?”
 “他脸上印堂发黑,白虎冲煞,头上更是有一团黑色死气,七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你是不是太夸张了!他有什么血光之灾?”
 草帽男子笑了笑“我都希望这个世界是没有妖魔的!”转回头认真对乔老板说‘可以告

诉我他住在哪里吗?”
 “这个、、这个、、”乔老板不知为何感到此人所言非虚。
 “如果你不告诉我,他无法逃过这一劫的,他会死的,我是说真的!”草帽男子认真道

、、、、、
 这天的早晨,七龙区修道院内,莫特神父也来到了院长办公室,他把昨天去新康利医院

发生一系列怪事,及对张信言、张珊灵的突然死亡怀疑及昨天下午那个可怕魔鬼电话一

五一十对贾仁龙说了。
 听完莫特神父的叙述后,贾院长望着莫特神父的脸孔,足足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开声“

按你这么说,昨天中午那疯狂钟声,张信言可怕暴死,张珊灵的交通意外,全是因你去

新康利医院引起的。”
 “是的,院长,我认为,那医院里可能存在着一股可怕的邪恶妖魔力量,昨晚那里还发

生了医生杀人的重大命案!”
 “我也看过那新闻,的确太可怕了,不过,那只是个精神错乱的医生发疯造成的。”
 “不,我怀疑是入魔或者是邪魔附体造成的,根据我学的皮毛魔鬼学知识,有些力量可

怕的邪魔是可以用可怕的魔法控制常人的,使其完全失去理智意识,进行可怕疯狂的杀

人行为,”莫特神父神情严肃地说“院长,我认为我们应该请个懂驱魔术的神父对这医

院举行一场驱魔仪式。”
 “哈哈哈”贾仁龙无法控制自己,笑了起来“莫特神父,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我个人

认为,这只不过是一系列的巧合令你产生心理错觉,要不是你的平时工作态度,我会认

为你精神失常的!”
 “我失常?院长,你可别忘了,昨天那自动狂响的钟声到现在我们还抓不到人?”
 “我也学过魔鬼学!莫特神父!“贾仁龙说“如果有一个地方真的有妖魔作崇,一般只

会在该地方附近显灵活动的,而且一般来说,只有长期住在那地方的人才可感应到,可

按你这么说,这实在太疯狂了,你只不过去了医院一次,它就好象发了疯一样追上来疯

狂杀人,这是不是太疯狂了!另外,莫特神父,我提醒你,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因为你去

医院招惹了它,那么它为什么不直接干掉你,反而去杀张信言,至于张珊灵的意外,那

是场交通事故!交通事故死人香港几乎天天都有,至于那魔鬼电话我认为只是你的幻觉

!你说的完全不合常理!”
 “贾院长,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相信我所言绝不是什么幻觉,贾院长,我认

识的神父中没有一个懂驱魔术的,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话,但我请你看在主的份上,

帮我介绍一个。”莫特神父显得焦急。
 贾仁龙苦笑了一下“现在科学越来越发达,这几年,肯学驱魔术的修士我们这里一个也

没有,附近的几个兄弟教会也没有,你知道,假如我们出去布道时开口张口就是驱魔妖

魔,那我们岂不是变得和黄大仙一带的神婆一样,那会严重影响我们的声誉,所以,这

几年我没有派人去意大利学驱魔术!”
 “真的一个也没有?”莫特神父感到完全绝望了。
 “对,一个也没有,我建议你出外去旅游几天,清醒一下自己的心智。”
 “我很清醒,院长,你难道忘了一个天主教神父的神圣职责吗?如果那医院里真的人魔

灵作崇,那医院迟早会发生大灾难的!”
 “莫特神父,据我手头上的资料,很多各地的所谓鬼屋、邪灵附体的案件,到了最后的

调查,都只不过是精神病妄想狂和附近工厂电磁环境污染造成的,莫特!我的感觉是,

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主观判断,不过、、、”
 “不过什么?”从贾院长的双眼,莫特神父似乎发现了一丝希望。
 “有一个人,他倒是懂驱魔术,不过,二十年前,他已被我们开除了出去!”
 “他是谁?”莫特神父刹间由绝望回到希望中来。
 “他叫莱特,是个半印度半白人血统的神父,我年轻时和他共过事,他是个火爆牌气的

老人,他目前居住在一个叫北交的小岛上,我可以写封介绍信给你让你去找他,不过、

、、不过、、”贾院长似乎脸有难色。
 “不过什么?”
 “我不知应不应该让你认识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教会开除吗?”
 莫特神父连忙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是个巫师,他在三十岁入教前是个马来西亚降头大师的弟子,后来听说那

降头师要他害人时他拒绝了,还在斗法中打伤了他师父,所以道致他离开了马来亚,他

后来来港后通过听布道加入了天主教,他并不是那种用巫术害人的降头师。”
 贾仁龙停了一下,接着道“可惜,由于这一点也断送他的神父资格,他入教后成功地为

几间鬼屋驱过魔,还救过一个被邪灵附体的少年,由于功高震会,引起本院前任院长的

嫉妒,以他以前学过降头术有违教规为名,把他开除了出去。”
 “那么快帮我写信让我去找他吧!”莫特神父也不理这是否不太合教规了。
 贾仁龙笑了起来,拿起笔写了起来。
 “希望他可以打败这附在新康利医院里的魔灵!”莫特神父喃喃自道。
 贾仁龙边写边抬起头,道“我认为这医院里存在妖魔只是你的心理错觉,不过,如果是

真的,莫特神父。”贾仁龙严肃地望着莫特神父的双眼。
 “那会怎样?”
 “那你这样做等于把自己彻底深深地介入到这件事中,那股超自然的邪恶力量一定不会

放过你的。”贾仁龙边讲边低回头写。
 这是贾仁龙最令莫特神父感到心寒带的一句话。
 张文的车子很快驶回到自己别墅家里,他把车子停入车房后,走出来,快步走到家门前


 不知为何,他抬头望了望自己所居的别墅屋顶时,突然觉得屋顶似乎一阵刺眼,在灿烂

的阳光下,似乎刹间有阵白光在屋顶上闪过,令他瞬间感到莫名的头晕。他连忙定下神

来再向上看时,但此时屋顶上却什么也没有,回复到正常中。他无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

己的脸部,发现自己的脸变得很冷很冷。
 他不由自主走上台阶,正准备按门铃,突然他觉得身后有人在望着他,他连忙转身一看

,原来是有个骑着小自行车的小男孩在院子铁门外笑着望着他,并向他招了招手,然后

如风般迅速踩车离开。
 “大概是附近的小孩子吧!”张文边想边回身,他无意中转头望了望天空,天啊,原本

蓝天白云的睛空开始变色了,变得刹间阴沉沉起来,大片大片从北边而来的乌云已黑压

压地涌来,天气正在迅速变坏,似乎正准备开始酝酿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这天气怎么变得这么怪?”张文按了几次门铃,但没有反应,好象没人一样!他便掏

钥匙开门进内,奇怪,家里好象一片死寂似的。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片静悄悄的寂静客厅,他大声地叫了几次“安丽!安丽!”但回答他

的是一片空荡荡的寂静,整幢别墅里好象一片死气沉沉,怪异非常!
 同时,阵阵大风从西面的落地玻璃墙吹来,吹得长长的窗帘布高高飘起,天啊,原来是

阳台的玻璃门打开了。
 “有没有搞错!”张文连忙冲过去关上玻璃门,这是他发现,外面的天气变得更阴沉了

,阵阵暴风雨前的大风吹得外面空地飞沙走石,落叶四飞,直冲上天,象发了疯一样在

空中狂舞乱转,一些黑色的垃圾袋也被旋转着吹上半空中乱飞舞,十分恐怖!天空更黑

暗下来,乌黑翻滚的云层已如无尽的海浪一样笼罩天空,刹间把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变

得象傍晚一样!令人莫名心惊!
 不知为何,望着这迅速变坏的天气,张文竟在种奇怪的感觉,这天气会不会是冲着他而

来的。
 “安丽!安丽!”张文转回身,找遍了三层楼的所有房间,但仍找不到安丽,连仆人阿

更也不知那里去了,而窗外黑下来的天色令整个别墅客厅变得一片阴暗,阴沉死寂之极


 在下来经过北面时,张文发现挂在北面神位上供奉关公的整个红木神台被扯落到地上,

关公大帝的陶瓷神像更是被摔倒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在地上凌乱向外扩散出去,张

文看得出,关公帝神像似乎是被一种力量极度凶狠地摔打出去的,可感受到这股力量极

度仇恨神像之类的东西。
 因为张文是警察,一向有拜关帝的习惯,望着这被摔到远至五、六米远的碎片,他不由

一阵心寒!
 他转回身,心想妻子他们会不会出去了,他边想边走入到一楼客厅旁的洗手间里,他来

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拿起毛巾洗起脸来,他想清醒一下自己。可惜他没注意到,在

他洗脸时,洗手间外挂在墙上一块方镜突然自动转了一个方向,使镜子里显映出正在洗

脸的张文的背影,同时,一阵可怕的生灵低呻声在方镜旁轻轻发出。
 张文正在用毛巾擦着脸,突然,他本能地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他停住冼脸的动作,他

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东西在他背后,因为他听到身后响起一阵“呼——呼——呼

”地可怕呼吸声。
 一听到这阵阴森森的呼吸声,张文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怖感直直涌

上心头,有种可怕的直觉在叫他不要转身,他甚至本能感觉到,如果自己转身,他就会

死!刹间,张文只觉得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象被绷住一样,一动不动,全身也象被定住一

样,呆呆地棒着毛巾在脸上,他甚至连向洗手池上大镜上看外面的勇气都没有。
 全身定定僵硬住,被恐怕所淹没,一动不动,其实只不过才几秒,但张文却感觉好象过

了几个小时一样!
 然后,突然出于一种莫名的冲动,他猛地急转身一看,天啊,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安

丽已出现在他身后,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倚靠在门边,直勾勾地望着张文,张文感到四周

的空气也变得阴冷异常。
 这是,“胡”张文这才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绷得紧紧的神经这才松下

来,“安丽,你差点吓死我了!”
 “是吗?”安丽冷森森地望着他,她的脸色十分惨白,在灯光下反闪出刹间冰光,令张

文莫名头眩!
 同时,张文也觉得安丽的声音怎么阴森森好象有回音一样!
 “我怎么刚才看不见你,安丽?”张文重新转回头洗脸。
 “我要和你玩捉迷藏!我要给意外惊喜你!”这时安丽冷冰冰惨白闪光的脸上露出了怪

异的媚笑,并举起温暖雪白的手臂向着张文伸过来,一下子抱住张文,刹间张文只觉得

安丽的双眼神似乎有种令他眼眩的怪异!未容他细想,安丽媚笑的眼神已刹是闪出了迷

人的魅力,张文不由自主,神智一片迷糊,象着了魔一样,和安丽拥吻着,一齐向卧室

走去、、、、、、
 在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黑暗天空下,那个花店里的草帽男子正在张文所处别墅区对面

半山腰山林公路上,他正向着下方的高级别墅区望去,当他一见到张文所处的屋子房顶

时,他面色立时大变!
 现在冲下去已太迟了,草帽男子连忙跳到公路边一布满草丛崖边山坡兀起处,他要立即

行动!不然来不及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文忽然醒了过来,他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一场高潮快乐,刚才和安丽一

场造爱竟是这么销魂,他从来没试过这么快乐兴奋的神魂颠倒的造爱!
 “安丽,你怎么今天这么厉害啊!”张文只觉得全身懒洋洋一片舒服,他赤裸地在床上

转了个身,想抱安丽再来一次,他往床上安丽的身体一抱,“哎”刹间他只觉得双臂一

阵滚烫的灼伤,一些象沸油一样东西狠狠地烧了他!
 他当场发出一声骇人尖叫一个急身座起,定神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

身边睡着的安丽竟变成了一大团一大团可怖的白色蛆虫群,它们“嗡嗡嗡”地发出阵阵

犹如蜂鸣般声音,并蠕动着!
 天啊,原来刚才张文双手碰到就是如此可怕的东西!张文发觉自己双手臂上沾满了白蛆

虫的浆汁,极之恶心,显然刚才是这些虫浆汁灼伤了自己!
 “不”张文当场被吓得发出一声恐怖骇人的尖叫,不理全身赤裸从床上高高跳起,飞冲

出卧室,同时,他身后床上的白色蛆虫群竟“烘烘烘”地刹间不可思议地自动燃烧起来

,刹间烧成一张黄色的火床,可怖之极!
 “不”张文尖叫着冲到洗手间里,急速拧开水龙头,一大片一大片水花从水龙头中泻出

,张文把手放入水中,想冲掉那些虫浆,但突然一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张文连忙低头

一看,当场不由吓得他又再三尖叫,天啊,从水龙头喷出一大片一大片飞洒到自己手上

那是什么水啊,而是一大团一大团的鲜红人血!
 张文吓得全身裸着冲到客厅上,同时,“哈哈哈哈”整个客厅四周半空中响起一阵阴森

森的女人笑声,所有的灯、吊灯、电视家电全部自动亮起,风扇也自动呼呼象疯了一样

转动起来,各式各样的灯火迅速在可怕的啸声中自动亮至最光,并发出超高电压的“撕

撕撕”电流声,然后“澎”“澎”“澎”“澎”各式因亮到光得令人无法睁眼恐怖电灯

吊灯因承受不了电压而一个接一个自动爆炸,刹间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如山洪暴雨般四

处飞溅!张文则吓得尖叫着跌倒在地。
 “刷”一声,一块巨大长长的落地窗帘布自动从玻璃墙上飞脱而出,向着赤身的张文直

直卷过去!
 那窗帘竟“哈哈哈”发着可怖狞笑在半空中结化成一个人形向着张文的脖子飞来,它要

吊杀死张文!
 张文尖叫着一个飞身滚入旁边的厨房,那窗帘下方飞舞着一卷卷着张文的脚跟,它那化

成人形的头部还狰狞地“嗬嗬嗬嗬”叫着飞扑下来,张开布口一咬咬住张文的脚。
 “啊”张文不由发出一声恐怖的惨叫,血如雨般从被咬处飞溅出来,天啊,这窗帘好象

变成了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几乎同时,好个张文,在尖叫中忍痛向前方一伸手,拿起煮炉上的一把闪光的菜刀。
 “去死吧!恶魔!”张文发出一声怒吼,手中菜刀寒光一闪,已快如闪电一刀把变成人

形的妖异窗帘拦腰斩成两边,“哎”那窗帘发出一声妖异的惨叫声,刹间被斩开的两边

象失去生命一样,冒着白烟直直跌落到地上,变回两大块布满小洞的窗布,冒着余烟,

诡异之极!
 张文尖叫着甩开仍卷着自己脚的残窗帘布,他迅速抄起洗手间里几件衣服,狼狈穿起,

同时,他听到二楼楼梯方向传来阵阵妖异整齐的“哈哈哈”阴森森笑声和“咚咙咚咙”

的脚步声,好象一支鬼仔乐团下楼一样,可怕之极!
 张文连忙冲到客厅里定神向楼梯方向一看,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这阵可怕

的笑声和脚步声,竟是从一大群不可思议象复活了一样的陶瓷物像中发出来的!是他和

安丽收藏在二楼的大批陶瓷艺术像和石膏像!
 只见这大批陶瓷瓶、茶壶、陶瓷老虎、财神、仙人、小孩陶像及陶瓷鹰等几十件物像突

然象有了生命一样,发着阴森森的恐怖笑声,闪着发红光的双眼,咚咙咚咙地踏着整齐

的脚步声,走下楼梯,它们全部都恶狠狠盯着张文。在脚下一阵阵妖异下泻白烟伴奏下

,向着张文走过来。
 在白烟下,它们显得极之狰狞可怕!其中一个石膏人头像更是双眼闪着红光发出阵阵哭

泣声,同时,整个客厅所有的窗口和房门,全部都在“哈哈哈”阴森森笑声中象发了疯

一样,“嘭嘭砰砰、笃笃笃笃”地自动打开又关上,好象别墅里有无数只手在又开又关

一样!极之恐怖!
 同时,“哗啦啦”一阵水声,一大团一大团血红血红可怖的鲜红人血突然如洪水爆发般

从北面的白墙上冒出,直泻下来,刹间已冲到地面上来,发着可怕的声响一下子冲溅到

沙发茶几上,鲜血四溅,所到之处,刹间染红,极之恐怖。
 同时“轰隆”一声惊雷,一道破人肝胆,亮白得令人睁不开眼睛的可怖闪电,刹间划破

长空,透过落地玻璃墙,刹间照亮了房间内可怕不可思议景象!同时,外面大雨倾盆倒

水、山洪爆发般发着隆隆巨响呼啸下了起来!刹间把张文别墅淹没入一片大暴雨包围中


 “嗬”一声,一只下楼梯的陶瓷飞鹰突然从地上飞起,双眼闪着红光,不可思议地飞穿

过半空,向着张文恶狠狠扑过来。天啊,它要袭击张文!
 “不”张文一声尖叫挥刀对着陶瓷飞鹰一刀劈下去,“轰碰”一声,陶瓷鹰给菜刀劈中

,刹间爆炸并发出一声巨响,张文尖叫一声,整个人被爆炸的无形劲力炸得直直向后飞

上半空,倒在几米远的地上。菜刀被炸得震得飞脱出手。
 同时“哈哈哈”那支发着阴森森可怕的歌声的几十件陶瓷像、石膏像组成的陶瓷军团也

下到地面,一马当先的竟然是一件高达一米的陶瓷大花瓶,它摇晃着恶狠狠地向着冲着

张文冲过来,极之恐怖!
 客厅那部投影大电视也不可思议自动打亮开,只见里面映着的是一片血红血红的可怕红

光,“刷隆”一声,血红电视银幕里飞射出几道巨大的红色闪光扭曲光丝,向着张文扑

去。
 “不”张文尖叫着想站起,但却被这几道发着血光的光丝击中,“刷扑”一声,光丝竟

如一条巨大的树根章鱼触手般将张文整个人卷起,吸附打在墙上。同时,光丝的红光暗

下来,这团牢牢把张文钉打着墙上的光丝变成了一条巨大布满吸盘的树根触手,看上去

仿佛就象一具巨大的巨手一样,一团白色的光丝再从树根处飞出,再变成触手牢牢捆住

张文的双手,张文整个人被吸定在墙上,无力的双脚在离地半米高空中挣扎。
 同时,血红大电视里传来了阵阵可怕的“嗬一嗬一嗬一嗬”的呼吸声,简直就象是一个

有生命巨大怪物一样。吓得张文魂飞魄散。
 同时“咚咙咚咙”那群可怕复活了陶瓷军团发着整齐的脚步声,向着被红光树根吸附在

墙上的张文走来!一马当先的那个陶瓷大花瓶的两边瓶耳不可思议地变形成两只可怕的

陶瓷鬼手,那把锋利菜刀象接到它的命令一样,旋转着从地上飞起,自动飞到它手中来


 “哈哈哈”它们已阴森森发着狂走到张文的面前,一道闪着白光可怕闪电从暴雨天空中

闪过,刹间把整个客厅照个一片通白,那个冲到最前的陶瓷花瓶高高举起菜刀,就要对

着张文斩过来。
 “不要”被吸附住的张文发出绝望的惨叫,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突然,“铃一铃一铃一铃”一阵若隐若现的有节奏阴森森的铜铃

声刹间百客厅四面八方响起,刺耳之极!未等张文明白是怎么回事?“轰隆”一声,发

着红光呼声的大电视象刹间受到铃声的无形攻击一样,应声自动炸成一团巨大的火光,

在火光中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如瀑布般向四周散射,映亮四周!
 同时,“刷”一声,那根从电视伸出巨大的树根巨手也象刹间失去生命一样,直直应声

跌落到地上,“烘”一声,冒起一团白烟,白烟过后,这树根巨手变成了一滩泛着泡沫

的绿色浓液!
 同时,张文也整个人顺势从墙上滑落到地上,他顾不上还粘在胸衣上的红绿色的粘液,

整个人象发了狂一样向着最近的玻璃窗飞扑过去。
 那群在他面前的陶瓷石膏像大军也自动停下,一动不动,那个在张文面前高高举起菜刀

的陶瓷花瓷也定住不动,它们在铃声下象刹间失去生命一样,一动不动,然后,“嘭”

“嘭”“嘭”地一个接一个地自动炸开,碎片如雨点四处横飞,一下子,这群闪着红光

变得象魔鬼一样的陶瓷花瓶、陶瓷小孩像、将军像,神仙像,老虎像等等全部在爆炸中

炸成千百万块碎片,向整个客厅的半空中四处飞溅,就象下一场碎片暴雨一样,极之骇

人!
 同时,“澎”一声,张文也飞身撞破玻璃窗,连同如雨般的玻璃碎片,一齐飞滚到外面

的滂沱大雨中,刹间迎头而来的大雨把他全身淹打湿,他象发了狂一样,飞跑出院子,

直直向别墅区外的公路奔去、、、、、、
 当他冲到区外的公路时,雷声隆隆闪电不断,雨水象天上的瀑布一样咆哮直下,雨声雷

声一片轰鸣,完全淹没了张文的尖叫声。
 他尖叫着在凶猛大雨中向来往的车辆招手,密集倾斜的暴雨打得他双眼无法睁开,视线

一片迷糊,回答他招手的是一驶而过的汽车高高向两边溅起的水花浪片!
 “你们通通去死吧!”被高高溅起水花泥花打得神智一片混乱和全身沾满泥浆的张文怒

吼道,眼下只有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他要飞离开这里!
 “刷”一声,一辆闪着耀眼警灯的警车在雨中溅着高高水花在张文面前急刹停下。
 “澎”一声,车门打开,张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双眼,车内坐着开车的正是朱明石。望

着象落汤鸡一样的张文,他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文哥,你、、、怎么了?


 “快走!快走、、、、”张文尖叫着不顾自己身湿飞身冲爬入车内后座,神情歇斯底里

叫道,他激动地只会不停重复“快走!”这两个字!
 被吓呆了的朱明石迅速关上车门,驱车离去,车子如箭般向前方雨雾驶去。
 “文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快走、、、快走、、、”
 “文哥,刚才两小时前有人在北面海边发现一个重伤的女人,可能是你的妻子,所以我

才开车来找你,我们现在去医院吧!”朱明石面带惊色地看着倒后镜上的张文。
 “什么?”一听到这个消息,后面的张文整个人站起,并撞到了车顶,他脸上露出了前

所未有的害怕,一股巨大的恐怖感寒意迅速洗袭他全身,天啊,那么自己刚才在家碰到

的安丽是谁啊?难道是妖魔变成的?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妖魔?一想到这里,他全身冰冷

,他不由想起刚才可怕的一幕,他整个人完全呆住了,睁着恐惧的双眼,沉浸在害怕惊

呆的海洋中,他僵僵在坐在车内,完全不知前面的朱明石在讲什么?
 而在前面高速驾驶着的朱明石则手拉方向盘,喃喃道“真奇怪,文哥,我打了十几次电

话给你,但都打不通、、、、、、”
 而张文,已彻底呆住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前方,根本不知朱明石在讲什么!他完全麻

木了、、、、、、
 在大雨下,在张文的别墅区对面山腰一起伏山坡处,只见那个戴着草帽男子正一脸严肃

地站在一片草丛中,他左手执一铜铃,右手手结莲花拈手印,印中双指夹着一张黄色的

朱砂咒文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波罗波密罗,般若般拉萨、、、、、”双目紧闭聚集

元神,左手铜铃随咒声左右晃动,发出阵阵有无形神力的“铃铃铃”的梵音铃声,穿透

连成一片的轰鸣雨声,对着山下面的屹立的张文别墅群散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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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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