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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华音流韶系列之海之妖(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25日12:02:36 星期五), 站内信件
作者:平生不识帝释天 提交日期:2001-10-04 01:04:27
三、海之牙
一夜狂风暴雨,饶是大威天朝号,也略受了些风浪之苦。
早餐铃响,卓王孙带着相思和步非烟来到大厅早餐。
一桌的人似乎都没有睡好,满腹心事的样子,桌上的杯盘一个也没动。
刘公公殷勤的道:“各位不要客气,今天老朽特地吩咐做了春米糕,这还是当年三保
爷爷在河内的时候厨子们学来的。大家趁热,趁热。”
果然,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带盖的小盘子,青瓷上用极细的藤条编了许多花纹,十分
精巧。步非烟伸手去揭,卓王孙用目光止住她,道:“刘公公,人还没有来齐,我们还是
等等庄先生罢。”
大家才注意到庄易的位置果然是空的。
刘公公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叫道:“来人啊。”
一个小太监赶忙跑过来,刘公公问:“庄先生呢?”
“回公公,庄先生从昨天起就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对着太阳一看就是半天,不吃不喝,
任谁也不采,据说是在炼眼睛,昨个儿夜深了,小的起来查夜,发现庄先生还对着月亮在
看那。后来估计是起了风暴,回房睡觉了,今早没法起,也是自然的。”
“嗯,”刘公公神色放松了一些,“不过你还是去庄先生房间里去请一下,他若不来
,也就算了。”
那小太监应声而下,众人缓缓开始动筷子,还没待打开盘子,只见刚才下去那个小太
监失魂落魄的跑上来,嘴里乌拉乌拉,不知是嚷什么。
刘公公反手赏了他一个耳光:“疯了?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捂着脸,挤出几句话:“庄先生不在……那人,那人的眼睛在流血……“
“谁?”刘公公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厉声问。
那小太监竟被吓得呜呜哭了起来:“是屏风,屏风……”
岳阶拍案而起,向屏风处冲去,一部分人也跟着。
但见掩住湿婆像的白布旁边,阮籍仰天长啸,白色的眼眶中竟然流出许多血来,似乎
已经凝固,泛出铁黑的颜色来。
“怎么回事?”相思握着卓王孙的手,声音有些发颤。
“别看了,你先回去。”
相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顿时脸色苍白,道:“先生,血在往下滴。”
卓王孙一看,血迹是扩大了不少,一圈一晕的绽开去,像在阮籍的眼眶里开了一朵黑
红的花。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从饭厅传来。方才那个小太监嘶声大吼起来:“死人了,死
人了!”
岳阶分开众人,又向饭厅奔去。
却见燕脂昏倒在椅子上,她面前的盘子揭开,雪白的瓷盘里血丝网一样盘缠着,中间
瘫软着一对泛白的眼珠。
不是舍衍蒂那深蓝的眼珠,而是人类经脉纠缠、黑白分明的眼珠。
岳阶大怒道:“这是谁送上来的?”
厅内鸦雀无声。
“立刻把这张桌子上的东西封存,我回来之前谁也不得接近!”他一甩衣袖,又向屏
风去了。
这时,屏风上阮籍的脸都随着眼眶的扩大而龟裂开来,顿时面目狰狞,不似人形。岳
阶已经看出其中玄机,喝道:“快拿一桶水来!”
须臾,水带到,岳阶拿起就像屏风泼去。阮籍顿时委顿不堪,浑身浴血,最后竟化开
去了。
岳阶冷笑道:“有人在这副画上涂了药水,让上层油漆开始脱落,而又特意先抹去了
眼睛上的图案,露出下边的红色来,而今晨空气潮湿,其余部分也相继剥落,才造成了血
流下滴的错觉……”
然而全场似乎没有人在听他的解释,只是屏声静气的注视着那幅画。
第二副古画已然重见天日。
六支天祭之一,欲界天祭——舍衍蒂。
舍衍蒂,风暴之女,大海之神。她生活的欲界天,一切都安祥美丽,亘古不变。然而
她却迷恋上了摧毁三连城之时湿婆的战神化身,贪恋凡俗的情欲欢爱,乃至生老病死。在
她的统治下,欲界天成为纵情欢乐的地方。当天祭来临的时候,她平静的选择了承担一切
罪责。舍弃了永恒的生命与安祥,大海的尽头,巨龙居住的大漩涡优陀飞去,直到被水龙
吞噬纠缠得粉身碎骨。但她对大神的倾慕和虔诚,也让她成为了四大圣兽之一,这样,她
的灵魂一分为二,一半在雪山上守护圣泉,一半在天祭柱上永受磨难。只有找回祭柱上另
一半的灵魂,她才能恢复不死之身。在此之前,她的生命都要靠信徒守护。
这副古画的背景,是另一副曼荼罗。波浪滔天,电闪雷鸣。黑色的波涛中一条墨黑的
巨龙鳞光闪耀,咆哮翻腾。舍衍蒂美艳无比,身后一对幽蓝的双翼已被巨龙死死缠住,左
足就在龙口之中,鲜血四溅,而她的表情依然喜悦虔诚,胸前还结着手印。
图画无比逼真,仿佛一瞬间已将人拖回了远古的海中。似乎波浪翻腾,巨龙咆哮,舍
衍蒂喜悦的咒语都历历在耳。
相思凝视着那不见底的巨大漩涡,一围在水龙周围翻腾的巨墙,边缘就在一种微漠而
明显可见的奇异粉红色中发亮。这和那日窗外的奇景简直一摸一样。
难道这艘船不是带他们驶向目的地,而是要把他们带向漩涡,带回幽冥?
此刻,一个人飞奔下来,手舞足蹈地道:“哈哈哈,庄先生找到了,庄先生找到了!
”竟是那个小太监,他的手在头顶上死命拍着,脸上的惊惧和狂喜迅速交换着,五官扭曲
得诡异,似乎已经疯了。
“站住!”岳阶一把拉住他。
他做了个神秘的鬼脸:“嘘——庄先生在甲板上炼眼睛,炼眼睛,睡着了,睡着了…
…哈哈”他拍着手向外边走去。
岳阶沉下脸,甩开他,向甲板走去。
庄易的尸体——姑且称之为尸体。仰卧在一个曼荼罗之中。曼荼罗是用油漆画上的,
虽然经历了一夜风雨,仍然光亮如初。他引以为傲的一对眼睛已经不知去向,剩下筋骨残
碎的血窟盛满了雨水。从额头,面目,到胸腔,都深深塌陷下去,风雨洗尽了血浆,但碎
肉还丝丝粘连着,显出一种苍白滑腻的色泽。他的左足不见了,胫骨白花花的散着磷光。
伤口不是刀削的,而是锯齿般残缺,宛如被传说中巨龙吞噬。
不少人跑到舷梯旁呕吐起来,岳阶镇定的撕开衣服,开始验尸。
“尸身全湿,且已变色,遇害时间当在半夜风浪之时。头胸受巨力重创,头骨,肋骨
全部粉碎,周围皮肤上也有大片紫黑色淤伤,受创面积过大,却属一击而至,承力奇巨,
非有神力者挥动大铁板一类罕见武器不当至此。女子持何等武器都不致于此。但有奇高武
功者除外。左足残缺,系钝器,如钳,齿强行扯去,手段极其凶残……”一瞬之间,他心
中已转过千百个念头,又一一否决了。他起身四下一看,向小晏一拱手:“殿下,你能告
知这个曼荼罗的意思吗?”
小晏微皱起眉头,忖度了片刻,低声道:“复仇。”
他的声音本来就冷,这两个字一出更让人只觉置身冰窖。
“殿下敢肯定?”
他优雅地点了点头:“是,这只天祭代表的罪孽是贪婪,祭语则是复仇。”
“殿下——”岳阶又转向他身旁的千利紫石:“还有千利小姐,死者陈尸的地方正好
是你们房顶的交界处。昨夜你们听到异常的声音了吗?比如脚步、打斗、惨叫一类?”
千利紫石淡淡的回答:“没有。只有风浪的声音。”
“殿下呢?”
小晏道:“也是。”
岳阶眉头一皱,背着手踱了两步,突然对旁边一个杂役道:“快下去把那个盘子给我
端上来。”
那人有些惊惶:“只要盘子吗,大人?”
“当然连眼珠一起端上来!”他挥挥手,叫他赶快,转身又踱了几步,叨念着:“凶
器,好奇怪的凶器。”
一边唐秀儿冷笑着看着他不停踱步,实在想给他点破一下:“如此凶器,一定很难藏
匿,为什么不搜呢?”
岳阶心灰意懒的一挥手:“搜搜也好……来人,四处去搜一下,但是……”他摇摇头
:“这是在船上,只要往水里一扔……唉。”他又叹了口气:“能在风暴之夜,挥舞巨大
的凶器,击毙神箭手庄易,而且居然连惨叫都没有一声就粉身碎骨……此人武功之高,至
少要有绝顶的阳刚内力,骇人的轻功,无比的残酷和冷静。简直匪夷所思……难道真的是
妖魔所为?……不,不可能,我的思路准是出了问题……”
正在这时,那仆役端着盘子上来,岳阶直接过来,揭开了仔细观察,过了一会,竟伸
手将那对眼珠抓在手中,细细捏了捏。
相思将头转开,轻声道:“真是报应,想不到庄易为了得到不朽的眼睛,杀死了舍衍
蒂,如今他的眼睛也被人挖了出来,捏在手中。”
卓王孙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岳阶突然将盖子一盖,喜出望外的搓了搓手:“有了,我明白了,明白了……”
唐秀儿看他手上湿淋淋的,还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几乎吐出来,强忍着问了一句:“
岳大人明白什么了?”
岳阶灰沉的脸色又得意起来:“尸体正面被钝器重击,骨肉俱碎,但眼珠却是完整的
。”
唐秀儿想了一下,道:“这有什么,不过是说凶手是先挖出庄易的眼睛,再击碎尸体
的。”
“不止这点。”岳阶笑笑:“这至少说明庄易在受重击之前已经死亡或者处于昏迷等
不可抵抗的状态!据刚才两位的证词,受害者至死没有巨力挣扎或者惨叫过,如果是凶手
身法奇快,一击而中,还有可能,但总不至于活活挖出双眼,却连叫一声也来不及吧?这
样,或者凶手先把庄易杀死——这一点几乎可以排除,因为他身上没有别的致命伤,也没
有中毒的迹象——或者就是先被点穴,迷翻,再挖出双眼,然后击碎。”
“那么岳大人的结论哪?”
“此人必需要极顶内力,但不一定有极高的轻功,也许还精通点穴,下毒,甚至是死
者信任的人。凶手还精通印度教义,作案极力摹仿六支天祭图,手段及其残忍。”
“说了半天,岳大人只告诉我们凶手武功奇高,那么请问,我们中间,谁又是这种武
功奇高的人呢?说来说去,还是空话。”
岳阶道:“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唐小姐你若是着急,何不自己寻找真凶?”
相思无心去听他们两人争论,回头发现卓王孙一直注视着死者残缺的左足。相思耳语
道:“先生,六支天祭每一个献祭者都会缺少身体的一部分,象征洗刷罪孽,缺少左足,
意义就是复仇。”
卓王孙悠然一笑:“我在想,出了符合舍衍蒂的天祭图以外,这里边是不是还有另外
的意思——比如说,”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想掩饰什么。
从甲板上刮来的的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冷,石灰满天扬起,仿佛扯开了一张死灰色的
巨网,要把一切都卷归大海。窗外是风暴前极美的傍晚,恐怖异常,也美丽异常。彤色的
云彩低低的压在怒涛汹涌的黑色海面上,更高一层的天空断出无数裂痕,从四面八方相对
着飞驰,撞击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声凄厉的鸟鸣从不可知的地方破空而来来,似在高不可见天边,又似在深不可测的
海底——或者只在人们的意识之中。
众人仰起头,目光茫然的滞留在瑰丽而苍凉的天空里,全身瞬时被一阵致命的虚弱笼
罩了。
再现六支天祭,六界天主便可以超生往世。
阇衍蒂化为神鸟,复仇于大威天朝号上空。
你们都是神的罪人,犯下万劫不复的罪过。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神的处罚,那么谁会是下一支天祭的祭品?
那夜,海怒巨浪,天震雷霆,大威天朝号也不得不在一个小港口紧急停泊。破晓之前
,岳阶连夜约见卓王孙和相思。
卓王孙还没进去,岳阶已经从地上跳了起来。他用力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卓王孙一
会,似乎不合时宜的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江南郁家九世望族,富甲天下,如今又出了
郁公子这样的人才,真是……呵呵,在下岳阶,受上头差遣,前来查看这件案子。”
卓王孙微笑见礼道:“九皋鹤鸣,声闻于野,岳大人德艺俱泰,连郁某布衣之人,也
是久仰风仪。”
岳阶笑道:“郁公子真是客气了。在下年老力弱,许多时候还要仰仗郁公子多加援手
。”
卓王孙道:“岳大人有什么事就请直言。”
岳阶猝然止住笑,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尊夫人的供词难道不是实难置信么?”
卓王孙淡然道:“其中缘由正是要请教岳大人。”
岳阶被他一句话给推了回来,道:“好”,他这才将目光转向相思,道:“郁夫人第
一次见到尸体的时候是如何肯定当时兰葩已死?”
相思道:“她脸色铁青,毫无血色,身下似乎流了无穷无尽的血,而且连她鼻翼旁的
石灰也丝毫未被吹动。”
岳阶看了看她,似乎想从她脸上捕捉出什么:“那么郁夫人又如何肯定那个人就是兰
葩呢?”
相思道:“她的脸就偏向门口,我看得一清二楚。”
岳阶隐秘的一笑,转而对卓王孙道:“然而后来那具面目毁坏的尸体,郁公子又能否
肯定她就是兰葩呢?”
卓王孙道:“所以还要等岳大人让我看过尸体。”
岳阶似乎有些期待,道:“以郁公子和死者的关系,应该可以确定这尸首的身份。”
卓王孙来到屋角,岳阶将一张白布揭开,卓王孙看了一会儿,道:“是。”
岳阶眉头一皱,不由提高了声音:“尸身已血肉模糊,郁公子如何肯定?”
卓王孙道:“她右腿上有一条伤痕。受伤时应是半月前,不可能在船上伪造的。”
岳阶又低头翻检了一下尸体,叹了口气道:“郁公子果然好眼力,这条伤痕的确应是
半月前的,想来当初伤得不轻。”
卓王孙看着他失望的神色,道:“岳大人是怀疑有人挪动交换过尸体?”
岳阶道:“不错,我一开始的确这样想。因为要在片刻之间剥去一张纹身是根本不可
能的,然而交换尸体所需的时间就短得多。”
卓王孙摇头道:“然而,要在那样短的时间内挪动两具尸体也根本就不可能。”
岳阶敲了敲自己的头,道:“不错,何况如果有人挪动过尸体,现场必然留下痕迹,
然而满屋曼荼罗石灰却纹丝微动,连她身下的血流的形状都一摸一样。”
卓王孙道:“那么如今岳大人怎么看?”
岳阶看了他一会,道:“如今我只能认为郁夫人看到的不是真相。”
卓王孙微笑道:“难道岳大人也相信这是神鬼复仇,或是有人用了幻术妖法?”
岳阶冷笑了一声,道:“幻术?郁公子,在下办案几十年,日日与尸骨凶犯为伍,不
少案子,都诡异离奇,仿佛是神魔所为,但是追查下去,却都是人在故弄玄虚。想来人远
比鬼怪更加可怕,所以那些怪力乱神的言论,在下从未放在心上。”
卓王孙道:“可现在岳大人的全部所得也只是‘人力不可为’几个字罢了。”
岳阶顿了顿,缓缓道:“是。”他转身向门外的屏风走去,道:“在下虽然暂时还查
不出两件案子的真相,却可以尽力避免下一桩血案的发生。”他来到屏风前,拨出随身匕
首,道:“既然古画上预示了受害者惨死的样子,我倒要看看这后边五幅图到底是什么。
”言罢用力往第三幅图上一刮,但是油漆涂料粘连甚紧,哪里分得开?
卓王孙叹息一声:“只怕你预先知道了受害者死时惨状,还是无法阻止凶案的发生。
”
正在这时,岳阶全身一震,如蒙电击。他望着自己的右手,手上已然是一片血红。
一屏惨红的汁液淋漓而下,滴在他脚上。他丝毫没有躲闪,只怔怔的注视着第三幅屏
风。
片刻之后, 第三支天祭图宛如示威一般,已然预显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幅天祭图丝毫也不血腥,反而美艳无比。
巨大的曼荼罗全由红莲构成,一位美丽的女童额涂丹砂,单腿立于莲蕊之中。她一手
在头顶上如花展开,结着密印,腰身后仰,双目轻合,笑容中一派天真,宛如一朵未开之
花,久待甘露。
女童身形虽然十分小巧,身姿却极度舒展,腿臂柔曼,如在舞蹈。而唯一的舞衣,就
是围绕在身旁的熊熊烈焰。
绯红的火焰,充满这莲花世界,宛如铺开了一地彩虹。
这是第三界天主向湿婆六大化身之苦行神的献祭。祭品是第三界天主维莎楼燃烧的身
体与灵魂。
岳阶定下心神,沉声道:“这一次是提前展示了古画,并且还用图预告了杀人时间,
”他指了指画面一角扭曲的血红字迹:“明夜子时。”
卓王孙笑道:“看来这凶手是越来越嚣张了,岳大人还是要赶紧拿出些办法来,否则
这天下第一名捕的招牌怕是要砸在这里。”
岳阶冷哼了一声,看着他道:“郁公子不必笑话,在下虽然不堪,也大致猜到凶手应
该在几人当中。”
卓王孙道:“倒要请教。”
岳阶道:“兰葩一案虽然扑朔迷离,但是庄易一案却多少留下些线索。”他眼中透出
两股犀利的光:“那就是凶手是武功极高之人。”
卓王孙笑道:“这艘船上高手本已不少,如今似乎还要再加上岳大人。”
岳阶沉下脸道:“郁公子何必顾左右而言他,这艘船上能够做成庄易一案的绝对不出
三人。”
卓王孙道:“愿闻其详。”
岳阶道:“杨盟主,日本来的什么亲王,还有……”他脸上又浮起一抹隐秘的笑意:
缓缓道:“就是你,郁公子。”
卓王孙一笑,道:“岳大人有话就请直说。”
岳阶道:“好,岳某只是斗胆想请三位明夜子时之前到岸上游玩片刻。”
卓王孙笑道:“我倒是闲人,可不知另外两位是否赏脸一游了。”
岳阶冷笑道:“那两位的大驾岳某当然请不动,不过郁公子就不同了。何况难道岳某
这条拙计,难道三位就没有想过?”
卓王孙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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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 正爱你呢! 看天是透明的!
女孩! 正爱你呢! 我心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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