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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megie (我爱大抱熊), 信区: Ghost
标  题: 劫界 第五章——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4月16日13:32:17 星期五), 站内信件

“我们一路留神找你，还生怕你没找到箭头，进不来呢！我们本该等你来着，只因不能
断定箭头所指就是劫界，想先探探路再说，谁知越走越深，等到发现真的进了劫界，已
经没法回头了。幸亏这样，否则咱们怕还遇不到呢……直走到虎狼谷前，我们才总算看
见你了。”
　　老头舔舔嘴唇，喝了口水，看样子他也十分疲惫，被这一番远路耗费了许多精力。
我等他缓了一缓，这才问道：
　　“你们既然看见我，干吗不叫住我呢？”
　　“怎么没叫，我叫得嗓子都哑了，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远远瞧见你举起手站在那
儿一动不动，还以为你中了邪，赶紧往上追，可你又继续朝前走了。你走得好快呀，象
给什么东西撵着似的，我们俩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赶的上！这里的空气又粘又稠，走着象
在水里一样费劲，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声音才传不远。
　　“我们尾随你走进虎狼谷，看见你在那个岔路前徘徊不定。我不停的喊向左，向左
！从右边就走出战场了。可惜你听不到。幸好最后你还是朝左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猜
对的。一直走出峡谷，这才碰上你。你那么突然的从林子里窜出来，真把我们给吓了一
跳，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呢……”
　　我听着老头说话，心思纷乱无章。起初以为一路尾随的影子就是老头老太，那一声
“向左走”正是老头喊的，可很快又觉得不对，他叫我我听不见，怎么惟独那一句听的
这么清楚，就跟在耳朵边上喊起来似的呢？而且只一声就消失了，也根本没有叫个不停
呀？我把被人追踪和听见神秘声音的事情告诉老头。
　　老头沉思半晌，回忆着说：
　　“那不是我们，我们不会故意躲你。隔那么远，又有山石树木挡着，所以你看不到
我们，别忘了，你的眼睛不会拐弯的。除你之外，我们没看见还有别人，也没听见过什
么声音，隔得太远了……”
　　一阵寒意从地底浸上来。影子不是他们，影子另有其人。不约而同，我和老头一起
看向峡谷，那个被两侧山岩挟持在当中的狭窄洞口。里面悄没声息，黑黝黝的，仿佛不
但声音，甚至连光线也给它吸收了去。
　　
　　又上路了。
　　这回是三个人。
　　老头在左，老太居中，我在右，三个人沿着那条唯一的路朝前走去。
　　“阿娘这是怎么了？”我注意到，老头常常拿眼瞥老太，眼光隐含怀疑和担忧，而
老太依旧是木呆呆的，两眼发直，步履蹒跚。当老头又一次朝老太投去深深的一瞥时，
正好和我眼光对上，我趁机问他。
　　“啊，没事的，每次她病好以后都是这个样子，很久恢复不了元气。不过……”老
头犹豫着又说，“这一次好象比以前都要厉害些。可能是这里的空气，对她有影响。”

　　空气？是了，这个鬼地方，就象一个封闭千年的巨大墓穴，连天空大地也被埋在其
中。一切都是死的，连空气也是死的，呼吸很不畅快。那种冰冷，沉重，粘稠的空气不
象是气，倒象是一种无形的水流通过喉咙浸润到全身，我都能听到它们流过内脏骨骼时
发出的声音。我越来越疲倦，不想动，不想说话，不想动脑子，甚至不想呼吸，双腿越
来越沉重，只凭本能在麻木的动着。我不能分辨我的身体所以会发生这种变化，是因为
受了空气的影响，还是因为刚刚饱餐一顿，还是因为，我真的太累了。
　　阴霾的天空逐渐变暗，远处的景物模糊了。这劫界也有白天黑夜的变化？什么都静
止的劫界里，时间还在流动的。什么都死掉的世界里，时间还活着。
　　三个人默默无语的走着。
　　我和老头时时回头向后看。
　　老太只顾木然的向前。
　　前面又出现一个岔路口，那是在一座山冈下面。雾气浓重，看不出山冈多高，只见
山坡平缓，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爬满的是久已死去的青苔和地衣。两条路都通往山上
，一左一右，侧边尽是茅屋大小的石头，紧挨在一起象两道坚实的城墙，把路紧紧夹在
中间。
　　我问老头该走哪边，老头却说不知道，他从没到过这个地方，也从没见过这个岔道
。
　　“难道峡谷里的那个岔道走错了？难道那个声音骗我？”我不寒而栗，来处一片雾
气茫茫，真要错了，如何再走得回去？
　　老太照例不说话，浑身只有眼珠在动，从左边溜到右边，又从右边溜到左边。
　　“不见得错，真的虎狼谷和劫界里的未必会一模一样。”老头想了想说，“你听到
的声音，我倒觉得，可以信任。我们先停一下，看他这次会不会再出来。”
　　我和老头背靠背站立，眼睛左右逡巡。整个周围都在我们视线之中，如果他再出现
，一定逃不出去。
　　什么动静也没有，我却越来越紧张，仿佛一个巨大的看不见的气泡正在不知哪里膨
胀，随时会迸出惊人的爆鸣。
　　忽然，老太呆滞的眼里有了表情，起先是疑惑，很快变成惊恐，脸上每根皱纹都开
始活动了，额头青筋叠暴，一股血色从她脖颈一路往上升。平平的血线漫过下巴，嘴，
鼻子，一直升到眼底，她的脸剧烈抖动，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大张着嘴，发出夹杂不
清的一连串的声音，象是很多人在说话吵架。猛的，从一切嘈杂的声音当中爆发出一声
尖利而清晰的喊叫，这声喊叫惊得我和老头魂飞魄散，因为那绝不是老太平时的声音，
那分明就是恶灵朱温那尖声怪气不阴不阳的腔调！而它喊出的不是别的，正是我在前一
个岔路听到过的那句话，那句真假难辨的指引——
　　“向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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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望这片麦田/那是我守望的爱情/我经营着这方净土--用心,用情/

     我满街游走/打听幸福的下落/爱情是否只是一种传说?/

           没有人告诉我/只有--那盏摇曳在风中的孤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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