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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inni (境由心生☆心静则宁), 信区: Ghost
标  题: 【晋中鬼事之二】——太岁灭城(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4月29日12:15:34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太岁灭城
         作者:书雅


  (三)
  林教授呆呆地跪在父亲的尸体前面。
  
  才过去短短几个小时,父亲给自己亲手做的饭还在胃肠中尚未消化,而父亲已经魂归
忘乡了,怎不叫他这个做儿子的悲痛欲绝。造反派那样恶毒的折磨、艰苦的生活环境、恶
劣的劳改条件都没有让他屈服,面对父亲的死亡,两行热泪早如泉涌。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天怒吗?林教授心中默默地呐喊着。
  
  就在刚才被押解回家的路上,他看到街道的拐角处、房前屋后、高墙下躺着稀稀落落
的尸体,心里还奇怪:“这两天没有武斗啊?怎么有这么多人死了呢?”直到看到自己家
的门上贴着的白纸,他才意识到自己家里也有人死去。等到看到自己的父亲真的躺在那里
,已经不能再起身迎接他的时候,他甚至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小梅已经被姥姥接走了,为了让他处理后事,造反派特地把他放出来一天,让他掩埋
尸体。押解他的那个人原来是他的学生,领他回家后悄悄对他说:“林老师,你什么时候
好了去我家叫我一声就行了!”说完就回自己家去了。现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就只有他和父
亲的尸体。
  对于这一系列事件,当他还在牛棚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耳闻,然而直到现在,噩耗降临
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真正开始去考虑。究竟是来自哪里的力量想要毁灭这整个城市

  
  第一个死去的是王铁根,他在别人都不敢继续挖墓的时候,自己跳下去挑头,结果死
于非命。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奇怪的死亡就伴随着城市。
  
  第二个死去的是看尸体的老头,他在停放王铁根尸体的停尸棚中神秘死亡。
  
  张永旺夫妇被随后发现死于自己的家中。
  
  然后是刘建军一家三口的中毒死亡。
  
  然后是今天,雨后的魏榆城。因为采集地囫囵并烹制,导致未知名生物对人类展开的
残酷杀戮。迄今为止死亡人数已无法统计。而且杀戮还在继续!
  
  明天呢?明天这残杀会结束吗?如果不结束,那什么时候会结束呢?等到城里的人都
死光?林教授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他静下心,从头开始考虑发生的所有事情。数十年的社会研究经历提醒他:在所有看
似错综复杂的事件表面下,都隐藏着一条清晰无比的脉络。那么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它们
的线索在哪里呢?如果它们之间有一条线索的话,这条线索的头在哪里,尾又在哪里呢?
  
  林教授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他很快摇了摇头,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的这
个想法都感觉很荒谬。他站起身来,向他那个学生家走去。
  
  那个学生正在家里吃饭,开门看到是他,一脸惊讶地问:“林老师,您这就做完了?

  
  “没有呢,我还没有开始干呢!”
  “那怎么?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啊?”学生关切地问。
  
  “不是,我是想让你帮我一件事情。”林教授恳切地对学生说,见他脸上露出了为难
的表情,又赶紧补充说:“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我想让你带我去见一下你们领导。关于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如果他能放手让我解决的话,或许我能很快把那些东西处理掉。”
  
  学生领着林教授匆匆穿街过巷,朝县革委会主任张海家里奔去。
  
  张海手里叼着一颗烟,把自己的身体陷进弹簧已经不起作用的沙发里,眉头紧锁,整
个屋子里烟雾弥漫。
  
  上午召集县城各主要部门开紧急会议,商量近期发生的突发事件的解决办法,会场上
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不停地抽烟,就是没人说话。临到最后,还是公安局长站起来说:
“我们局的刘建军同志已经死了,我心里很难过。今天又有这些鬼东西在城里杀人,我的
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说实话,我没办法。我既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想
做什么?还不知道它们怎么就死了?我调查过了,那些采地囫囵回家吃的,几乎所有的方
法都用上了,有煮的、有蒸的、有炸的、有烤的、最后都一样,那些东西并没有死。你说
就算我把他抓住,我怎么才能消灭它呢?而且,这鬼东西速度又快、一落地就无影无踪了
。我----”他嗫嚅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我看还不如去山里请几个法师来降伏
它们!”
  
  想到这里,张海就生气,公安局长是三十年代的老党员,做了十几年的地下工作,那
些在座的,党龄最小的也比共和国的年龄大,居然都异口同声同意这个想法。完全没有一
点共产主义者的气节。一个纯粹的唯物主义者怎么能去请法师这种神汉来解决问题呢?
  
  后来会议不欢而散,张海坚决不同意大家的观点,大家在退场的时候情绪极其激动,
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大家风度。
  张海深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去,屋子里的烟雾猛然一荡。该怎么办是好啊?张
海无奈地想着,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跺一只脚上去使劲的碾。烟头的海绵质感透过麻
绳纳的鞋底传上来,咯的慌。妈的,就你个小烟头也跟老子过不去。张海更下力气地去碾
,却感觉那烟头好象活了一样在鞋下游移,而且----------
  
  越来越大,已经不象是一个烟头在脚底下,却仿佛什么东西顽强地想膨胀起来!
  
  张海挪开脚,低头去看。
  
  一只只眼睛,密密麻麻地从地面上浮凸而起,紧随其后的是那白色的躯体,不沾一点
尘土的脱地而出,地面上甚至都没有一点点的破坏。我现在很难准确地描写这情景,我只
想请大家想一下,在电视剧《西游记》中,每次大圣一念口诀,土地爷出现时的情景就和
这些怪物出现时一样。干净利落毫无阻碍。
  
  它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圈,动作划一地用那一只眼呆呆看着张海。这样的情景张海很
熟悉,三十年前,每次他检阅自己统辖的部队时,那万千军人就和现在的这些怪物一样步
调一致。可是今天,他知道受检阅的是自己,是这些怪物在检阅自己,看从哪里进行突破

  
  他动作很小的伸手到背后,从枪套中抽出自己的佩枪并打开了保险。他不明确那些怪
物的眼睛是否能看到,由始至终那堆眼睛就没有转动过,只是直直地瞪着他。
  
  张海左肩膀微微一沉,同时腰部发力使身体纵起,两腿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已经跳到
了沙发后面的空地上。无数次的战斗经验和长期训练使他在一刹那间进入了状态。站立定
位、合理据枪、标定靶向、适立挺腕、放大瞄区、回收视力、适时屏气、预压扳机、平稳
击发、自然扣响十个标准动作一气呵成---------
  
  “啪!”一只怪物被打成了万朵梨花般白色的碎片。
  
  枪的反作用力尚未传回虎口前,张海已经松开扳机,同时以肩为轴心,握力保持不变
的横向运臂,视线再次回放到瞄区,寻找下一个目标;“咔”的一声,套筒后座了。张海
在同时慢慢地又一次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啪!啪!”五枪均命中目标。被打碎的白色怪物体屑铺得满地都是。
然而很快那些碎屑就没入了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它们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而那剩
下的怪物们却冷静地一动不动,依旧用那一只死鱼般的眼冷视着他。
  
  张海去摸腰后的备用弹夹,却想起来回家以后放在了桌上。他和怪物对峙着,两只脚
左右交替着,向桌子的方向挪去。
  
  怪物们发出了尖笑,似乎在嘲弄着张海的不自量力,接着它们行动了起来。
  
  一只接一只的,怪物们跳到了一起,然后象叠罗汉一般相互连接起来,就在当地上直
直耸了起来,象极了一条丑恶的蛇,那没有生命光彩的眼睛就好象蛇身上邪恶的斑点。
  
  张海惊愕地看着这条全身长满眼睛的蛇越来越高,俯视、挺脖、平视、抬脸直至仰视

  
  那蛇慢慢弯下头来,象真正的霸王眼镜蛇一般,来回伸缩着、试探着向张海靠近,蛇
头上那一只独眼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光芒。张海想要移开自己的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想赶快挪到桌子旁边,用最快的速度上好弹夹,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他
竭尽全力地调动着全身的神经,想要重新恢复对自己身体的指挥,然而却无济于事;他的
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凝视而苦涩,全身僵硬地看着那邪恶的独眼蛇头扑面而来,眼中散发着
讥笑的神采。曾在枪林弹雨中勇猛冲锋的他,在那时,感到了一种真正的恐惧。那恐惧在
他的所有关节中“咯咯”作响。
  
  蛇头已经逼近了他的脸,慢慢地探入他的嘴,轻快而迅速地窜入他的喉咙,然后从他
脖项的软组织部分冲出,伴随着喷溅的血液。蛇头优雅地划了一道曲线,重新打量着张海
惊慌的脸,然后随着正在滑入的躯体再次进入,这次它顶破肋下的隔膜而现、又绕行至肛
门而没-------周而复始、不急不忙-------
  
  “咣”的一声,门被推开,明亮的光线刹时从门外射入,两个人影出现在门外,被屋
内冲出的烟雾呛得直咳嗽。
  
  那蛇猛然加速从张海体内穿出,一头扎入地下逐次隐没,在即将全部消失的时候,似
乎遇到什么阻碍停顿了一下,然后它的身体使劲一抽,巨大的力量把张海僵硬的躯体甩到
了地上,整个身体倏的一下就不见了。
  
  林教授和学生这时才步入屋内,那学生口里不停叫着:“张主任,张主任----”因为
眼睛尚未完全适应室内的光线,他们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着,直到那学生的脚踏上张海的
尸体。

  两个人呆呆看着已经气绝的张海,后背有一股凉气慢慢升起。那学生紧张地朝四处扫
视着,口中带着哭腔问:“林老师,怎么办?怎么办?张主任死了,张主任死了!”
  
  林教授用手揽住学生的肩膀,竭力去安慰他,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张海的身体,心中的
忧虑越积越厚。这是一群什么东西啊?我们又在什么地方惹了它们啊?难道这杀戮真的要
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吗?学生已经平息了起初的恐惧,变得平静起来,林教授放开他,蹲下
身仔细去看那尸体。全身的每一处伤口都呈被洞穿的圆孔状,而且创缘极其平整,好象被
人用尖刀挖去一般的规则,然而除此以外再也没有什么线索了!
  
  林教授双手围住尸体的腰,召唤学生去抬张海的上半身。那学生战战兢兢地捧住张海
的脖梗,两个人把尸体抬了起来,移动着脚步朝床上放。张海的头朝旁边一歪,从他的嘴
里滚出一块东西,正好落在那学生的掌内。学生被吓了一跳,他停下脚步,探头去看。林
教授也远远打量着。
  
  那是张海在临死的一瞬间,拼尽生命中最后的力量咬下的怪物躯体,而且正是怪物的
那粒眼珠。它在学生的掌中蓦然翻了一个身,立了起来,还不停微微跳动着。
  
  林教授和那学生都大吃一惊,学生把急忙把手腕一翻,想将那骇人的眼珠扔到地上。
然而他的手翻下去了,林教授却没有看到眼珠掉下来。学生张开手掌,举到自己的脸前看
,透过林立的五指,林教授看到那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爬上了他的脸庞。那学生猛然叫了起
来。随之,林教授就看到那手掌的背面象被烫破的纸张一样,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洞。
是的,是黑色的洞,因为从那手背上不断流下的——应该是血液吧——完全漆黑。而且那
洞还在不停扩大,仅仅来得及看一眼,洞缘已经蔓延到了手腕部位。
  
  学生失去理智的大声呼喊着,将自己的手使劲的向下甩,想将那已经在他手心溶化的
物质甩落。
  
  他只将他正在溶化的五根手指甩落在地上,并且很快化成了黑液。而他的手臂也象一
截急速燃烧的蜡烛一样,已经溶到了手肘部。那黑色的液体滴滴答答地从臂上滴落,散发
出一种浓浓的土腥味。
  
  林教授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想帮助他的学生,但是这样的屠杀确实超出了他的经
验范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救,而那溶化进行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在他还没有归整出自己
的思路之前,那邪恶的燃烧已经将刚才还活生生的人体溶化成一堆黑液,而且逐渐渗入地
下。地面上现在只留着一个痛苦的水印。
  
  天啊!
  
  直到这时,林教授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赶快离开这间屋子,他张惶地向后退去,脚一踏
出屋门,便疯了一般地开始跑。
  
  一直跑回到家里,林教授才平息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他的脑海中仍然遗留着刚才发生
的恐怖的一幕。这时,他才真正认识到那怪物竟然邪恶至此,原来只是听别人说,他想不
外乎是山魈水魅之类,然而当他亲眼目睹到怪物以后,他的猜测全部被推翻了。他近三十
年社会科学研究历史中,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那东西是如此的嗜杀,
如果曾经在历史上出现过的话,想来当年人类和它一定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但是---
-----他摇摇头,从他脑海中调出的所有资料都无法同那怪物吻合。
  
  他用心思考着,把自己曾经读过的书和听过的事,从回忆中慢慢翻起,一年一年,突
然,他想起了什么--------?他的全身一震,随后就跳了起来!刹时,他的脸变的灰青,
全身的汗把灰色的中山装浸为黑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难道这会是真的?”林教授喃喃自语着。他跑出自己的屋子
,在院中捡起一把铁锹,他呆呆地看着那白亮的铁锹头,双手把它紧紧握住,眼中散出一
种绝然的神情,似乎他非常害怕去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然而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他
把房门闭上,无限留恋地看了深深一眼,然后扛着铁锹向工地走去。他的脚步是如此沉重
,一步一顿,似乎影子中有无数的寂寞和忧伤。
  
  行色匆匆的居民们奔走相告着:“林教授去工地了!”
  
  林教授在这城中是名人,他留过洋,上过学,受过中央领导的接见,这些还都只是他
的一部分荣誉。在小城居民的心中,最使人心服的是林教授懂得那么多奇异事件的处理,
他会扶乩,会算命,会看相,这些帮他赢得了真正的尊敬。所以,当他们看到林教授一个
人向工地、充满邪气的工地走去的时候,他们多天以来惶恐不安的心情突然有了支柱,一
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沉默地走在林教授的身后,涌到了工地上。
  
  林教授向别人打听着,在众人的指点下,他来到那天挖出古墓的地方。被张永旺忙忙
填上的土和墓穴周围的颜色明显不同,林教授开始将那些虚土一一铲出,毕竟不是干体力
活的出生,才挖了几下,他就气喘嘘嘘了。围观的人群交换了一下眼神,有几条汉子抢了
过来,铁锹翻飞,很快那墓穴就重新被挖开了。人们“哗”的围了上来,一个圆将那墓穴
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教授吸了一口气,蹭地跳了下去,人们的心陡然提了起来。
  
  林教授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睁开眼,目光炯炯地望着那棺椁问:“第一
天挖出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吗?”
  
  “不是的,本来有棺材盖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上面有人回答。
  
  林教授点了点头,他伸手拂去骸骨上的虚土,将那柄拂尘拿起来仔细观察着。青铜的
把手上满是绿色的铜锈,上面雕刻着的篆书已经锈不可辩,林教授把它举高一点想看清楚
,因为光线的原因,他不停向后退着,突然听到脚底“哧啦”一声。他扭头向脚下望去。
  
  是那张写满符咒的黄纸,第一天墓穴被掩埋的时候,就落到了地上;后来,张永旺偷
到棺盖后掩埋时,有几锹土把它盖了起来。刚才,林教授走啊走啊,就踩到了它,早已脆
弱的纸张刹时就化做了碎屑。
  林教授轻轻放下手中的拂尘,慢慢蹲身下去,伸手将那碎屑中掺杂的泥土一点点地清
理掉,渐渐地,那黄纸上朱红的符号已经能够看请轮廓了,林教授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紧
张,等到那纸上的符号完全能够认清的时候,林教授只是楞楞地看着,全身都因为不能控
制而颤抖着,汗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地上,他猛然站起身,抓过拂尘,使劲看着把手上那
几不可辨的字体。最后他终于认清了,同时也绝望了。他闭上眼,两行泪从眼角滑下。
  
  沉默的工地!!!人们都屏着呼吸看着流泪的林教授。
  
  林教授缓缓睁开眼:“知道棺材盖到哪里去了吗?”
  
  人群一阵嘈杂,一阵骚动,一个居民挤到前面来:“是张永旺偷回家了,在他死的那
晚上。那天晚上我拉肚子,出来去厕所看到他朝工地走,那晚上我去了好几次厕所,有一
次我回家的时候,看到他背着一块板急急朝家里跑。他刚跑过厕所我就出来了,看的真真
的,就是那块板,那天挖墓的时候我也看到了。”
  
  “那有没有人见一块小的红色的东西?”林教授接着问。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另一个汉子从人群中挤出:“王铁根死的那天,抬他的尸体时,
我看到他手里紧紧抓着一块肉,就是暗红色的,我当时还奇怪呢?他从哪里来的肉呢?中
午一块吃的饭,下午劳动他抓一块肉干什么?可他抓的那么紧,我想扳都扳不开, 后来就
没有管!”
  
  林教授忙爬上地面,双手分开人群,朝停尸棚跑过去,身后是紧随而来的人群。他冲
到王铁根的尸体旁,一把将苫布揭起,双眼直直地看向他的双手。
  
  什么都没有,尸体的手中空空的。那个汉子奇怪的说:“有啊?我记的可清楚了!”
  
  林教授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寂静中能听到他的牙关叩得“咔咔”直响,人群中有人
交头接耳,最后都喊了起来:“是什么啊?林教授!你说出来告诉大家啊!”
  
  林教授慢慢转回身,他的脸色比死去的王铁根还难看,他的眼神涣散的让人着慌,他
好象对大家说又好象自言自语地说:“两千年了,原来都是真的,原来都是真的,我一直
还以为是传说呢?原来是真的--------------”
  
  人们声音更大地要求着:“是什么啊?你快说啊?”
  
  林教授被巨大的吼声震的一个机灵,他的眼神终于凝聚到人群身上,张开翕动的嘴唇
,一字一字地说:“太————岁————!!!”
   
   (三)完

--

    千里的路   若是只能   陪你风雪一程
    握你的手   前尘后路   我都不问

    就值得了爱 就值得了等 就算从此你我红尘两分
    我不怨缘分 我只愿你能 记住陪了你天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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