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luckdaisy (咖啡), 信区: Ghost
标  题: 篱恨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at Mar 20 12:49:09 2004), 站内信件

等罗籽阳睁开了眼睛,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望着早晨大片阳光射进屋内的时候,他禁不住
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起昨晚上那个灰影,罗籽阳有些不确定,那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经过一夜的休息,玖月的气色好了很多,脸颊泛起了粉红色,蜷在床上睡得好安详。
罗籽阳笑了笑,松开了玖月的小手,正要离开,却被玖月反握住,原来她已经醒来了,罗
籽阳一低头就看到她笑眯眯的眼睛,她说:“你守了我一个晚上啊?”
   罗籽阳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几声,又想挣脱,玖月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气势却已
经恢复不少,她说:“怕什么,握都握了,还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亲我。”
   罗籽阳大笑起来,他知道这丫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说:“我不能陪你胡闹了,够
时间上班了。”
   回到公司,罗籽阳习惯性的看了看阿JOE的房间,还是空的。他呆立了好一会儿,想
到JOE昨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好生不安,于是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还好,是JOE接的,
声音虽然疲惫,但是他说他还好。
   听到JOE的声音,他才放心下来,又想起临出门的时候,玖月赤着脚扑到他的怀里,
飞快的啄了啄他的脸,然后又绯红着脸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顿时轻松不少,忍不住笑
了出来。
   旁边的SD斜着眼睛望住他,说;“你干嘛偷笑啊?和JOE通了电话就这么开心?莫非
你们真的是同性恋?”
   罗籽阳打开电脑,回敬她:“我偷笑你都知道?难道你偷看我?你可千万别喜欢我这
个基佬。”
   SD粉脸通红,轻啐了一声,转身做事去了。
   中午饭吃了之后,他又抽空打了一个电话给JOE,可是没人接,罗籽阳皱皱眉头,又
往家里拨了一个,也没人听,他不放心的找出玖月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结果还是一样,
没人听。罗籽阳的心突然猛跳几下,疼的他呼吸都窒住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想起来
了,就是徐家明失踪的那天,很晚了,也不见他回宿舍,宿舍响起熄灯铃的时候,他仿佛
听到的是丧魂铃,心就是这样狂跳,疼的他捂住胸口,大口喘气。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究竟是JOE,还是玖月?罗籽阳揉着胸口,沉吟一会儿,
打了一个电话给阿珊,叫她快去JOE家里一趟,有事就打他电话。自己则立刻下楼驱车往回
赶,一路上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狂抖不已,突然之间,他感觉到玖月对自己原来是如此重要
,心中不停的叠唱: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终于到了家门口,他一边大喊“玖月”一边用力的拍门,没有人应门,反倒把隔壁老
太太叫了出来,她迷惑的问:“罗先生,您没有带钥匙么?”
   罗籽阳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冲了进去,“玖月……玖月……”罗籽阳呼唤着她的名
字,开始寻找,客厅、书房、玖月的卧室,他的卧室,最后在浴室发现了她,她披着浴巾
,赤脚踩在地上,正对着镜子梳头。罗籽阳看见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你没听见我叫
你啊?”
   玖月没有回头,还是一下一下的梳着头,罗籽阳不满的走过去,拍了拍玖月的肩膀,
说:“诶,我跟你说话呢!”
  玖月浑身一震,缓缓回过头来,倒把罗籽阳吓了一跳,她的脸色发青,眼睛空洞而呆
板,嘴角不停的抽动着,似笑非笑,表情异常诡异。罗籽阳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大热天
连打了几个冷战。
   玖月皱着眉头,费劲的冲着罗籽阳伸出手,喉咙里“咔咔”响着,罗籽阳还在考虑要
不要拉她的手,她已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罗籽阳急忙将她抱起,玖月的身体冷的象腊月的冰柱,他也顾不了太多了,将她匆忙
抱上床,用大被子捂实了,又在衣柜里翻出了热水袋,正要上热水,手机响了,是阿珊打
过来的,阿珊哭着嗓子告诉他,JOE出事了,罗籽阳呆住了,手机从手中滑落,“啪”的一
声,掉在地上。
  
  JOE就这么走了,安静的躺在床上,嘴角挂着一丝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罗籽阳俯视着
这张脸,觉得既陌生又熟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麻麻的
,酸酸的。
   一抬头,他又看到了那个影子,这个时候,它已经变成了黑色,更加立体了,并能隐
约看出是个长头发的女人,面目乌云密布,模糊一片,它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直直的挺立
着,冷冷的看着他,窗户紧闭,窗帘却徐徐飘动。
   身旁一个微笑着的死人,对面一个阴沉的女鬼,四周阴风阵阵,在这诡异的情形下,
他大气不敢出,胸口鼻子仿佛堵塞了一大堆湿棉花,不一会儿,他开始流汗,冷汗顺着他
的身体,象无数条小蛇一样扭曲爬行,痕养难当,耳朵里听到的只有自己沉重急促的心跳
,他就这么瞪着眼睛,望着那个鬼影子,汗水从头发里流到了眉毛上,又从眉毛滑过,渗
入了眼睛,他不敢眨眼睛,生怕一个不经心,那个女鬼就趁机对他动手,可是他坚持着,
坚持着,还是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等他飞快的抹去汗水再次睁开的时候,窗帘安静的下
垂着,那股无形的压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已经消失了,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压力一消失,罗籽阳苦苦支撑得意志也消失了,一口气松懈下来就整个人委顿在地上

   警方接到阿珊的报案,派人着力进行了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可是罗籽阳心里很清楚,没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里,罗籽阳忙坏了,JOE的家人都远在美国,根本联系不上,JOE的身后
事都是他在操劳,同时还要照顾昏迷中的玖月。
   JOE终于入土为安,参加葬礼的人很少,只有几个同事,SD倒是哭得很悲痛,带得大
家都唏嘘不已。
   大老板也来了,他拍拍罗籽阳的肩膀,说:“这些天辛苦了,你休息一段时间吧,调
整好了,再回公司报到。”
   人陆续都走了,罗籽阳站定在JOE的墓前,抚摸着他微笑的照片,心头千言万语,涌
到嘴边,就只剩下叹息。
   回到医院,他发现玖月的病房新进了一个病人,是一个很老的老头,头发全白,很奇
怪的扎成一个髻,象道士一样,他瘦骨嶙峋,干瘪而蜡黄,想是病了很长时间了。
   他进来的时候,老头也醒来了,正挣扎着去够柜头的水杯。罗籽阳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倒好水递到他手里。
   老头点头一笑表示感谢,一口牙倒是雪白斩齐,也不知道是不是假牙。
   罗籽阳也笑笑,转身坐定在玖月身边。
   玖月已经昏迷三天了,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医院诊断不出原因,罗籽阳也只能干
着急,嘴角都累出了火泡。好在公司大老板比较通情达理,给了他假期,不然情况更是混
乱。
   抽了个空,他回家为玖月收拾一些衣物和日用品,这个院还不知道要住多久,翻衣物
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很古朴的盒子,花纹精致,好奇心趋势,他忍不住打开来看,这一
看没关系,却傻眼了。
  盒子里只有一张照片,很眼熟,思索再三,才想起正是十年前丢失的太爷爷的照片。
本来时隔多年,他不应该记得,可是他偏偏记忆清晰,就是那一天,他在祭桌下第一次见
到东篱,还吃了她带来的饭菜,也就是那一天就不见了太爷爷的相片,家人都很着急,请
了当地最有名的画师,根据家人的口述又给太爷爷画了一副相,这件事才算结束。
   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子这里呢?罗籽阳就算是打烂了脑袋也想不明
白。
   罗籽阳又仔细看了看,赫然发现,这个照片里的人居然跟自己这么相像。他拿着相片
冲到洗手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照着,无论是眉毛、眼睛还是鼻子嘴巴,都如同一个模子
刻制象到惊人的地步。若不是照片已经泛黄,人物的发型和穿着都是清朝的服饰,他还真
就以为这上面的人是自己。
   他盯着相片好一阵恍惚,等玖月醒来,他一定要好好问问。
   临走前,他上网查了查邮件,居然看到一封JOE发给他的信,看了看日期,刚好是他
出事那天。
   邮件很简短,只有聊聊几个字:死原来并不是那么可怕,生带来的罪恶才是让人痛心
疾首的。
   他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的心头忽然涌上无尽的悲哀,是为了好朋友的死而悲伤,
仿佛却又不那么单纯。
  

  他关了电脑,闭上眼睛,斜靠在沙发上,想闭目养神几分钟,没想到一闭上眼睛,就
进入了梦乡。
   书房,书桌上蜡烛摇曳,罗籽阳捧着书,却全无心思,那厢里的打骂声他听得清楚,
却生生隐忍住不去干涉,不一会儿,门“呀”的给推开了,东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反
身把门闩上。站定在他的面前,她头发凌乱,脸上掌印赫然,她泪水淋漓,低着头说:“
少爷,待会儿如果少奶奶过来寻我,您千万别把我交出去啊。”
   “怎么了?她又打你?”罗籽阳放下书,心头怒火直冒。
   东篱“呜”的哭出了声,扶着他的身子缓缓跪下,她将头依偎在他的腿边,默默不语
,眼泪却打湿了他的裤卷,半晌,她抬起头,望着罗籽阳,说:“东篱从来没有妄想过,
东篱只是想作少爷的丫头,一辈子都作少爷的丫头,少爷,您相信么?”
   罗籽阳蹲下身,将东篱揽进怀里,她在他怀里呜咽着,他心痛如绞。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东篱一惊,背脊挺得直直的,望着门口。
   “少爷,冬荷在您这里么?”
   门外是胡青颜陪嫁过来的一个丫头,名叫夏梅,平日里狐假虎威,罗籽阳甚是讨厌,
于是很不客气的回道:“谁是冬荷?我们这个宅子里没有这号人。”
   外面“呲”的轻笑一声,说:“哟……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东篱在您这里么?”

   满肚子的火气被她这一笑给点燃了,他霍的拉开门,辟头给了她一耳光,呵斥道:“
没规矩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没大没小的笑?”
   想是被他吓住了,夏梅捂着脸,瑟瑟的低着头,小声的陪着不是,说是少奶奶让她来
寻东篱了。
   罗籽阳冷哼一声,说:“东篱这丫头就在我这里,你去回你的主子,要找就自己过来
。”
   “不用了。”胡青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她指开夏梅,站定在他的面前,冷冷
的看着他,又越过他看着东篱,嘿嘿一笑,说:“冬荷,老爷已经把你给了我,我帮你改
个名字都不行?”
   她说得很慢,也带着笑容,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她是笑里藏刀。
   东篱也是一个倔强的人,她虽然害怕,可还是顶了回去:“我是少爷买回来的,我只
是少爷一个人的丫头,老爷把我给了你那是你们的事!”
   胡青颜捂着嘴“哈哈”的笑,一直笑,笑得弯了腰,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罗籽阳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有爱过,看着她笑得天翻地覆,他忽然觉
得非常厌倦。
   她终于不笑了,撑着门框,娇弱的喘着气,说:“好啊,好啊,多狂妄的一个丫头,
你怎么狂妄也不过是一个丫头!我毕竟还是你的主子。”
   罗籽阳厌恶的挥了挥手,仿佛是驱赶一只苍蝇,说:“东篱是我一个人的丫头,也只
有我才是东篱的主子。”
   他拉过东篱的手,望住胡青颜,说:“在我内心里,从来也没有当东篱是一个丫头,
一个下人,而你,却什么也不是!”
   “小四!”他对着场外喊了一声。
   小四从远处跑了过来,这场吵闹已经惊动了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下人们都好奇的躲
在远处观望。
   “送少奶奶回去!”
   罗籽阳说完就将门一关,只留给她一道冷冰冰的门板。
   关上了门,他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更好好好保护东篱,那
个女人太危险。
   罗籽阳搂着东篱,原来她也在发抖,他吻了吻她的头发,说:“从今往后,你还象以
前那样叫我籽阳,别去理会那些劳什子人。”
   “真的?”东篱挣开他的怀抱,仰头望着他,眼睛里兴奋的闪着光。
   “真的。”罗籽阳肯定的说。既然已经和胡青颜闹僵了,也没必要顾虑什么了,至于
父亲那边,他会努力的。
   可是没多一会儿,又有人敲门,是明琅,父亲的小厮,他在门外说:“少爷,老爷请
您过他书房叙话。”
   他心底一沉,捏了捏东篱的手,说:“乖乖留在我的房间,谁叫门也别开。”
   毕竟还是紧张,出门就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罗籽阳知道,梦到这里就该醒了。
  

玖月已经昏迷十一天了,仍旧没有好转,罗籽阳明显感觉她的生命在流逝,却万般无奈。

  罗籽阳双手使劲在脸上擦了擦,心情非常沉重,他想起刚才主治大夫说的话:“病人
的情况非常特殊,也非常奇怪,我们都尽力了,现在只能看她的运气了。”
  这几句话,震得他耳鼓发麻。他拉着玖月的手,喃喃的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
弃的,我不会放弃的,玖月,你相信我,我不会放弃的。”
  眼泪却不自觉的涌了出来。他太累了,真的好想能有个人跟他分担,这个时候就格外
想念玖月调皮的模样,赖赖的笑容,可是这个人却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生命之火变得越来越微弱。
  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透过衣服,仍旧是冰冷冰冷,罗籽阳一惊,回过头
去,原来是跟玖月同病房的那个老头,老头冲他笑了笑,罗籽阳连忙把眼泪擦去,勉强笑
了笑,老头坐在他旁边,说:“你很爱你女朋友吧。”
  罗籽阳摇摇头,说:“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老头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雪白斩齐的牙齿,说:“我听到医生说她希望不大。”
  罗籽阳无力的点点头,叹息一声,不说话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老头伸过头看了看玖月,忽然说道。
  “什么?”罗籽阳原本灰暗的眼睛闪亮起来,“大爷,你说什么?”
  那老头指了指玖月的额头,说:“你看,她额头上的那一朵火还在燃烧,原本有三朵
,额头,双肩各有一朵火苗,代表三魂,现在只剩下一朵了……不过七魄都还齐全。”

  他又摸了摸玖月的手心,耳后,皱着眉头,嘴里喃喃的重复着:“奇怪……真是奇怪
……”
  罗籽阳焦急了,他站了起来拉住老头的手,居然凉得透心,可是他顾不了这么多,望
住老头,殷殷的问:“您说,他还有救么?”
  “有救,当然有救。”老头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照我看来,她是受了惊吓,
离了魂,一时之间回不来了,只是这个女孩子的魂魄好生奇怪,好象多了一些东西……”

  罗籽阳原本是不相信这些说法的,可是遇到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不由得信了十足十
,他想起那日看到玖月的样子,还真的就像是丢了魂。
  “求您帮帮我们。”罗籽阳紧紧握住老头的手恳求,就差下跪了。
  老头摇摇头,说:“我是无能为力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还能救别人啊。”

  罗籽阳顺着老头的目光望去,浑身鸡皮疙瘩“呼”的全冒上来了,第一反应就是撒开
了手。原来他看到的不是别人,躺在病床上的就是这个老头,颧骨突出,眼睛凹陷,看样
子已经死去了。
  老头看到罗籽阳的反应,不由得笑了出来,他说:“小伙子啊,这么害怕作什么呢?
不错,那就是我的臭皮囊啊。”
  老头没有鬼魂那种阴森森的样子,反而显得道骨仙风,看来生前颇有修为。他问:“
你怕了没有?”
  罗籽阳摇摇头,说:“我只是太吃惊了。”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要救这位姑娘,我帮你指一条路,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
有一种职业,就是巫人,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巫婆巫师。招摇撞骗的不算在内,他们是真有
通灵驱邪的本领。”
  罗籽阳张开嘴,要说什么,却被老头伸手制止,他说:“我的时间不太多了,让我说
完。”
  罗籽阳明白了,因为他看到老头正在慢慢变得模糊,就像一个影像蒙上一层薄雾。

  老头说:“三天,一定要在三天之内找一个巫人帮她收魂,这个姑娘撑不了太久了。
”说到这里,老头指了指自己的尸体,说,“你去看看我的左手手心。”
  罗籽阳依言跑过去捞起它的左手一看,有一块突起。
  “就是这个,你身上有没有小刀之类的东西,把这个突起破开,取出里面的东西,对
你或许会有用的。”
  罗籽阳闻言,惊愕的看着那个影像,他越来越淡,近乎透明了,于是没有再多问,取
出钥匙串上的折叠军刀,打开一刀割下去,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琉璃珠滚了出来,罗籽阳赶
快接在手上,对着阳光一看,熠熠生辉。
  老头只剩下一个浅浅的轮廓了,他说:“小伙子,这个琉璃珠是我一百五十三年的修
为结果,现在送给你了,记住,这个姑娘的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快!”
  话未落音,老头已经全部消失,仿佛水蒸气蒸腾在空气里,只有那个“快”字一遍又
一遍的盘旋在空中……
  罗籽阳捧着琉璃珠,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热血在身体里汩汩沸腾。
  护士将老人的尸体推了出去,罗籽阳亦步亦趋的送他们离开,无意见瞥见老人左手手
心,竟然完全愈合,没有任何伤痕。
  罗籽阳摊开手心,琉璃珠滴溜溜的旋转着,仿佛有着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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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的距离,咫尺亦是天涯。
没有相识,也不会再见。
没有期望,也就没有失望。
平淡平静亦是一种美丽。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 [FROM: 202.118.239.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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