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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jiayingh (无忌), 信区: Ghost
标  题: 女鬼的复仇(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1月12日18:42:47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剑雄没话找话的问道:“怎么一个人?”
  那女人慢慢的答道:“你,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我是男人,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不该是一个人。”
  “唉!”女人一声长叹,百般娇柔,但又沉重如山。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道来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剑雄仍是那样的关切。
  女人抬起眉眼,只看了剑雄一眼,便又避开,这躲避的眼神儿包括着多少神谜,又
似有万重心事不便说来。
  剑雄见女人只是不答,便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虎威服装公司总经理。”不过是
一个小规模的制衣厂,剑雄怕这漂亮女人看不起自己,便吹嘘了起来。
  “原来是大老板呀。”女人的话虽是平淡,但仍能听出赞许的调儿。
  “不敢,不敢,向你这等漂亮女人,大老板还不是见得多了吗?”
  “说笑了。”女人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似被人揭了何等的丑事,而羞愧万分

  无论剑雄说什么,女人只是做简单的回答,或简短的话语。要么就是微笑,从不多
说一字,更不谈及自己的身世。这些都越发的使剑雄觉得这个女人好神谜,越是神谜的
东西,人们往往越是有兴趣。游玩了一天,该分手了,剑雄笑着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女
人那柔嫩纤丝的手中,“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女人仍是笑着接过名片,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算是做了回答。剑雄摇了摇头,“这
一天了,你总该把名儿告诉我吧!”
  女人抬起头来,那秋水一般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柔情,又马上低下头来,剑雄又说
道:“我都搞不清楚,你是那个朝代的人了,别忘了现在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怎么
你却像那十八世纪的美人儿。”
  那女人只是不抬头的轻声说道:“我叫孟蝶。”
  “孟蝶,真好听的名字。我就叫你蝶儿吧。用我送你回家吗?”
  听了这话,女人显得有些慌张,急急的说道:“不,不用。”
  剑雄又叮嘱道:“别忘了有事,给我打电话。”便摆了摆手,抬步走去,走了几步
复又折了回来,“你不准备把电话留给我吗?”
  女人更加的慌乱起来,“还是,还是我与你联系吧!”
  “好!别忘了,一定给我打电话。”这时剑雄不是说“有事给我打电话,而变成了
一定给我打电话。”不知怎的,从他一见到这女人,便感觉这女人就是为自己而生,老
婆的惨死,与这女人的偶遇都是上天安排。老婆不死,遇了这女人又能怎样,自己稍稍
有些出格儿,那夜叉一样的老婆,非杀了自己不可。老婆死了,遇不上这样绝代佳人儿
,岂不是没福没运吗?现在时机恰好,福运双降,真真是美之又美。剑雄心里美,把一
切不开心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遇了那绝代美人儿——蝶儿,剑雄的运气真的是又好了起来,几桩
生意,做的甚是顺手,又从中赚了不少的钱。唯一使剑雄不开心的是,已经两周过去了
,那蝶儿却一点儿信也没有。每每电话铃响起,他都急急的抓起电话,可惜的是,都不
是他日思梦想的美人儿。
  这天剑雄又在想那美人——可爱的小蝶儿。愣愣的在那里出神。电话又响了起来,
真恨这可恶的电话,带不来蝶儿的声音,却打断这白日的好梦。他抓起电话,大声说道
:“喂,什么事!”音声里透出不奈烦。
  “剑雄吗?我是孟蝶。”那声音柔柔的,嫩嫩的,嫩的几乎能从电话里滴下甜水来

  剑雄一下子也温柔了许多:“蝶儿,怎么这样久才给我打电话,我可是天天盼,从
早盼到晚的。”
  “不会吧,你的声音凶巴巴的。”从蝶儿的声音里透着委曲。
  这委曲一下一下的刺着剑雄的心,他恨自己刚才的声音,忙解释道:“我真的没想
到是你的电话,只是在白日做梦的想着你,这电话打断了我这白日里的好梦,所以就…
…,我道歉,我道歉。”
  “好了,道什么歉呀!如果你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一趟好吗?”
  “好,当然好!”似乎他从见到蝶儿那刻起,就在等着蝶儿的邀请,此时蝶儿终于
发出了邀请,能不说好吗?
  蝶儿忙又说道:“不方便就算了,千万别让你为难,别让你夫人怪罪,夫妻闹矛盾
就不好了。”
  剑雄忙说道:“多心了,我没夫人。”
  蝶儿吃惊的说道:“没夫人,像你这样的大老板,怎的没有夫人,就算是没夫人,
也有女友吧。别让你的女友怪罪呀。”
  “女友当然有,她不会怪我,这不,她正在邀我前去呢!”
  蝶儿一愣,似又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百般柔媚的说道:“你真坏,再这样说话
,不理你了。”
  剑雄听得出,蝶儿并没怪他的放肆,忙又说道:“还说女友不会怪我,这会儿却又
怪我我了。不闹了,快把地址告我,我这就去。”
  “你不工作了?”
  “工作不就是赚钱吗?赚钱的事,总没有会女友更重要。”说完剑雄自己哈哈的笑
了起来,另一端的蝶儿也含羞的“哧哧”的笑了起来。
  剑雄拿到了蝶儿的住址,放下一切工作,迫不及待的驾车,奔蝶儿家而去。蝶儿家
很远,在远效区,一路上问了许多人,却都不知蝶儿那地方,他只好开车跑着转着。天
渐渐的黑了,他仍没有找到。想放弃,但蝶儿那美貌不时的在他的脑中出现,又怎舍得
放弃这样的美人儿。
  剑雄继续找着,突然前面拐弯处,出现了一个女子,从那浅褐色的长呢外衣,雪白
的毛毛领儿便知是蝶儿。剑雄真真的是喜出望外,他把车停到蝶儿身边,打开车门,“
你家真难找。”
  “这边的房子都是新盖的,没多少人知道。”说着便也上了车,为剑雄指路来到了
家中。
  这是一座欧式小楼。楼外的绿地、水塘与这小楼非常的和谐,浑为一体,甚是漂亮
。楼里,宽敞的大厅,珠儿般的华灯吊在顶间。四个角儿立着景太蓝的宝瓶,一圈沙发
在中间,灯下整齐的摆放着,给人以华贵温馨的感觉。再看那四壁挂满了油画和水墨画
儿,画上的人儿个个翩翩起舞,看那腰身,看那舞姿,个个惹人痛爱。且细看来,那画
中的人又个个儿都是蝶儿。
  “请坐!”蝶儿指着沙发说道,“我这就去给你沏茶。”说着话,蝶儿脱去了外衣
,露出了里面的紧身白色毛衣,下身仍是那浅灰色的长裙。剑雄看着,心说我没猜错,
看这腰儿有多窈窕。蝶儿转身走向里间,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盘儿走了出来,盘上有
两个杯子,杯子冒着热气散发着阵阵茶香。
  蝶儿把一杯放在剑雄面前,另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只用眼睛瞟了一眼剑雄不再说话
,端起茶来细细的品着。
  剑雄也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他见蝶儿不再说话,便问道:“今儿,传我来,有事吗
?”
  蝶儿的脸一红,“没,没事,只是闷的难受。想找人说说话儿。”
  剑雄又环视了一下房里说道:“你不会说,这样大的房子只有你一个人住吧。”
  “恰是只有我一人住,终日苦闷难以言表。”
  剑雄愣愣的看着蝶儿:“你做什么工作,买得起这样的房子。”
  蝶儿摇了摇头,“我没工作?”
  “没工作!”剑雄重复着。似又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是……”说了半截儿,剑雄
怕伤了蝶儿的自尊又把话咽了回去。
  蝶儿脸一红,似有无穷的委屈,可盼到了亲人一样的低低的哭了起来,“你也不必
怕伤了我,我已走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自尊,我是人家的二奶。”
  “可惜,可惜,像你如此美貌之人,怎可去给人家做二奶。”
  “一言难尽呀。”蝶儿只是轻轻的哭泣不再说话。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从那双谜
人的大眼里流出。她又慢慢的掏出丝巾,轻轻点点的擦干了那晶莹泪珠儿。
剑雄抓起蝶儿的手,手依旧是那样的凉,凉的彻骨,凉的让人心痛,“今天遇到我了,
我不会再让你给别人做二奶。”
  蝶儿抬起头来,眼里充满着疑惑,“当初我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丈夫也是如此说来。
骗得我真的委身于他,才知还是给人做了二奶。”
  剑雄生怕这美人儿拒绝了自己,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也曾有过老婆,只是一月前
死了。你若肯委屈嫁我,绝不可能去做二奶。”
  蝶儿越发的疑惑起来,“你妻刚去一个月,你就另寻新欢?”
  “唉!”剑雄也是一阵长长的叹息,“我这些年……”剑雄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把话
打住了。那蝶儿仍用眼睛询问着。剑雄知道这个问题回答不清,恐怕这美人儿就要从自
己身边溜掉了。他又慢慢的说道:“你听过李商隐的《锦瑟》吗?”
  “当然!”接着蝶儿便吟了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
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沦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
当时已惘然。”
  待蝶儿吟完,那剑雄说道:“我这里也有一首《锦瑟》,你听我道来:锦瑟无端五
十弦,一弦一柱恨当年,蝴蝶晓梦不敢做,春心空有藏腹间。南海月明珠有泪,北山夜
叉卧身边。此情岂敢再追忆,惘惘然然十几年。”
  听罢剑雄的《锦瑟》,蝶儿“卟哧”一笑,“什么破烂诗,整个儿一首歪诗。”
  “别管歪的正的,那李商隐妻子去了,所以才写道锦瑟无端五十弦。我妻死的更是
蹊跷,更是无端五十弦了。只不同的是,那李商隐夫妻非常的恩爱,才写了这诗悼念亡
魂。而我那妻子算是什么,说是夜叉也不过份,十几年了受她的管制压迫,我岂敢有半
点违规。就算跟女孩儿们说句话,也会惹来她的痛骂。”此时这剑雄有意把妻说的很糟
,以得到蝶儿的同情,同情也许从某种角度上讲,是爱情的一个开端吧。
  蝶儿看着剑雄,“没想到你这大老板,也有如此遭遇。”停了一下又含羞的说道:
“我这里也有一首,也说不上是诗,是词,只算是胡刍的吧。”
  剑雄满有兴志的说道:“好,说来听听!”
  “我的题目叫《柳影》”说着蝶儿站了起来,用手里的丝巾半遮香面,那份羞涩,
那份娇嫩,怎么看都像一个古代的美人儿。接着蝶儿珠唇轻启,慢吐兰气,悠悠的吟道
:“柳影依稀人消瘦,四垂天断孤鸿空鸣愁。伊知否,轻离心人,几情、几愁、几忧。
空回首,芳春里,携玉手,游帝圆,赏月观花,同饮酒。盛夏里,采莲相赠,斜插鬓首
,赴池轻游。深秋里,香暖凤被,醍云尤雨相惜,鸳鸯枕上含羞。而今,只剩得素枕泪
透,孤灯、单影、独愁。长叹息,恨己无能,雕鞍不长留。”
  念吧,那蝶儿又已是香泪满面,“唉——”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命苦呀!”

  剑雄听着蝶儿的诗,心里早已抑制不住的激动,尤其那句“醍云尤雨相惜,鸳鸯枕
上含羞”更是拨动着这位多日未沾女人边儿的强壮男人的性欲。他站起来,跑到蝶儿的
身边,一下子抱住了蝶儿,呼地一股寒气浸身,冰肌玉骨——蝶儿身上怎的如此之凉,
剑雄搂抱着她,只想用自己身上的温热暖热蝶儿的身子,只想用自己如炽的语言,暖热
蝶儿的心“蝶儿,你再不会了,再不会素枕泪透,孤灯、单影、独愁。你再不用了,你
再不用长叹息,雕鞍不长留。我会时时在你身边陪你伴你……”
  在剑雄搂住蝶儿的瞬间,蝶儿先是一愣,似乎马上想到了什么,她在剑雄的怀里挣
扎着,终于没等剑雄说完,便推开了他,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君子,怎的
这样无理。”
  “蝶儿——”剑雄再一次抓住蝶儿的手,“让我们现在就……,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别拒绝我好吗?”
  那蝶儿已是羞得满面通红,尤如红缎子一般。她抽出手来,我怎可以再第二次犯错
误?除非你娶了我,我们正式结婚。
  “蝶儿——”剑雄愣愣的看着蝶儿,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好一阵儿才又
无神的说道:“蝶儿恕我冒犯,只是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蝶儿也稳稳了神儿的说道:“不谈这些了,今儿我叫你来,还真的是有一点点小事
。”
  剑雄见蝶儿有求于自己,忙不喋的说道:“快说,我一定办来。”
  “你不是开了家制衣厂吗?我堂弟手里有一批料子,是做唐装的上等好料,不知你
是否需要。”
  剑雄不加思索的说道:“要,要,我一定出个好价儿!”
  “堂弟急于用钱,所以想尽快出手,给你打个八折,你也落个便宜,也解了他的急
用。你看如何。”
  “好!好!”剑雄只一个劲儿的说着好。
  “那么,明儿我便带堂弟去你公司如何!”
  “好!好!”此时剑雄心里别提多美了。
  蝶儿又给剑雄满了茶,“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喝了这杯茶回去吧!”
  剑雄皱了一下眉头,“蝶儿——”话音里透露着不情愿的说,“你看这样晚了,回
去太不方便了。”
  蝶儿满面冰气,没有丝毫的笑容,“孤男寡女,惹出嫌言碎语的不好听。”
  那剑雄又争辩道:“都什么年月了,这时代谁也不管谁。”
  “话虽如此,但万一让我那老公知道了,还是不好。”
  “知道怎样,反正我会娶你的。”剑雄那个劲儿,那气概似乎自己是一座山,一座
蝶儿
可以依靠的,可以稳稳的靠住的山。
  蝶儿脸上的冰气渐融,嘴角儿微微向上翘了一翘,算是笑了的说道:“两情相悦,
何需今日此时。回罢!明儿,我们还会再见的。”
  剑雄无奈的喝下香茶,告辞了,蝶儿也很客气的把他又送到了马路上,方才下了他
的车,让他一人离去。
荒郊野外,四处坟墓,寒风凄凄,一弯勾月如冰,洒下淡淡的幽光。干枯的树木,在这
幽光的照射下,更显张牙凶厉。一声凄利的长笑,两个长发女鬼出现在这里。一鬼问道
:“这事如何!”一鬼答道:“我这等计谋,想这贼人岂有不中计之理。”
                 
  再说那剑雄驾车返回,今日虽未成得好事,但也心喜若狂,蝶儿这等美人儿,还能
逃出自己的手心儿吗?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总算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着自己的家,想着蝶儿的家,甚
觉自己寒酸的很,若是将来娶了蝶儿,这等房子,这等家俱摆设与那美人儿岂不是极不
协调。那美人儿也未必肯入此之门。可现在重新买房,想来又是不可能,自己的工厂终
究不是很大,一年盈利虽也有几十万,可资金需要周转不可都用来买房子,想那等房子
没有二三百万岂可拿下。思着想着,心中好不烦闷。上得床来,闭着眼睛,但又怎能睡
的着呀。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明,忙忙的洗漱,想着今个儿蝶儿会来造访,仔细的对着镜
子又把头发好好的摆弄一翻。突然他感到镜中的自己有些焦悴,脸色惨白里夹着一丝丝
腊黄,竟然害了病一般。叹息道“太累了,几时才有时间歇息呀”。忙又驾车来到厂里
。叫上厂里的几个女工又把办公室仔细的打扫了一番。真像是古时皇帝出宫一样,净水
泼街,黄土垫道。只是这当儿那道也都是柏油路,不需黄土铺垫吧了。
  上班不多时,那蝶儿还当真的带着一个男子来了。那男子身着深蓝色西装,相貌堂
堂,真可谓潘安之貌,与那蝶儿站在一起,也可说是珠联碧合天造地设一双俊男靓女。
尽管剑雄一直心里觉得自己是个美男子,但此时却相形见拙,感觉自己粗俗的厉害。突
然他看到那男人眼神儿总是冷冷的,如同一把无形的寒剑,刺透了人的五脏六腹,直叫
人全身禁不住的打起颤来,心里好生的难受。
  剑雄使劲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努力使心境平和下来说道:“蝶儿,你来了!
”脸上带出一些很不自然的微笑。
  那蝶儿忙介绍道:“这是我家堂弟,孟杰。请多关照呀。”
  孟杰向剑雄伸出了手:“莫老板,多多关照呀。”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神依旧冰
冷,且那眼中的寒光咄咄逼人。
  剑雄不得不伸出手来去握孟杰伸向他的手,这手好冷好冷,像那男人的目光一样的
寒,比蝶儿的手还冷。这冷,终于使剑雄忍不住的全身一颤,忙言道:“好冷呀!”
  孟杰并不接剑雄的话,只言道:“还请莫老板先看货吧。”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了各
色缎料,那缎子看上去异常的光滑,摸上去异常的揉软,拿起来扯一扯,撕一撕,却感
柔韧结硬,真是上等的好绸缎,几种料子往那里一摆,珠光宝色,让人眼花缭乱。
  剑雄抬起头来,看着那孟杰的眼睛,那眼睛里含着诡诈和凶险,他的心又禁不住紧
紧的一缩。他又看了一眼蝶儿,蝶儿仍是那样柔柔的笑着。看到这笑,那剑雄又似丢了
魂儿一般。忙问道:“孟老板的料子怎样卖?”
  孟杰冷冷的说道:“想必莫老板识得此货,不用我说也该知道这是上等的好绸缎,
给别人都是八十,看在堂姐的份上给莫老板打个八折,就六十四罢!”
  虽说剑雄十二万份的喜欢这蝶儿,本应看到蝶儿的面上不再讨价还价的,但生意人
的本能总是难以改变,便说道:“六十四干嘛?就抹零留整吧,六十孟老板看如何。”

  孟杰冷冷的说道:“你这莫老板,可——,我本就未赚你的钱,你现在还要杀价。
启不是不给别人留活路吗?”
  剑雄看着蝶儿,忙言道:“这话怎讲。虽说时下流行唐装,但唐装已经上市,等我
再做了出来,也卖出不个好价了,我不得不考虑料子的价钱。”
  那蝶儿也忙说道:“莫老板说的也在理,堂弟呀,听姐一句,赔点赔点吧,你急等
着用钱,就六十给了莫老板。”
  那孟杰见蝶儿如此说,也答道:“即堂姐如此说,就这样吧,不过莫老板刚才的话
也是差了,我这是上等的料子,既使不做唐装,做什么也是上等的料。”他斜视着剑雄
又问道:“莫老板准备进多少?”
  “两千吧,先来两千,这就是十二万了。”
  孟杰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蝶儿:“十二万,难解我的急用呀!”
  蝶儿也言道:“剑雄,我堂弟已给了你如此低价,错过这个村可再没这个店儿了,
你就多来一些,算是帮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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