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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七夜怪谈(3-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Jan 30 10:39:53 2005), 转信

七夜怪谈(第三章 突风) 
第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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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川和龙司走出餐厅后,一起坐上出租车前往浅川的住处,从六本木到北品川如果
没有塞车的话,不需二十分钟就可以抵达。
    后视镜中映出司机的额头,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面,默默地开车,似乎无意与乘
客聊天。
    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情源起于一位出租车司机的聒噪;如果浅川当时没有搭上那辆
出租车,就不会被卷进这个奇怪的事件中。
    浅川每次回想起半个月前的事情,总是对自己那时候嫌麻烦、没有去买定期车票感
到后悔不已。
    “你家可以拷贝录像带吗?”
    龙司开口问道。
    由于工作的关系,浅川家中备有两部录放机,一台是在录放机刚普及时买的,性能
相当差,若只用来拷贝的话,应该没问题才对。
    “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马上拷贝一卷录像带给我,我想在回家后多看几遍研究、研究。”
    (那么你得有一颗强壮的心脏才行。)
    浅川在心中想着。
    过了一会儿,他们在御殿山前面下车,往前走了一小段路。
    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十分,浅川的妻子阿静和女儿阳子应该都还没睡。
    阿静总在九点以前帮女儿洗完澡,然后马上钻进被窝,在陪伴女儿睡觉的同时,她
也会跟着睡着;一旦睡着了,除非有“外力”介入,否则她很少会主动爬出被窝。
    以往阿静会尽可能找时间跟丈夫聊天,经常在桌上留下“请把我叫醒”的纸条。
    然而当浅川下班回家后看到桌上的留言,试着摇醒老婆,却怎么叫也叫不醒阿静。
    如果勉强叫醒阿静,她就会像赶苍蝇一样挥着双手,不悦地皱起眉头,发出不耐的
声音。
    这种情形持续好一阵子之后,浅川就算看到阿静的留言,也不会再叫醒她了;久而
久之,阿静也不再写留言条了。
    现在正是阿静和阳子就寝的时间,这倒帮了浅川一个大忙。
    阿静从以前就不喜欢龙司,浅川认为这种态度很正常,因此从来没有问过她讨厌龙
司的理由。
    “求求你,别再叫那个人到我们家来了。”
    浅川至今仍清楚记得阿静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感。
    如今最重要的是,他绝对不能在阿静和阳子面前放那卷神秘录像带。
    屋里一片寂静,热气和香皂的味道飘到了玄关,可见她们母女俩刚用毛巾包着濡湿
的头发钻进棉被不久。
    浅川把耳朵贴在阳子的房前,确认妻子和女儿已经睡了,才把龙司带到客厅。
    “小宝贝已经睡啦?”
    龙司很遗憾地说道。
    “嘘!”
    浅川伸出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他小声一点。接着,他将两部录放机的输出端子和输
入端子连接起来,然后放入那卷带子;在按下播放键之前,他转头看看龙司,再度确认
他是否真的想看这卷录像带。
    “你搞什么?赶快放啊!”
    龙司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电视屏幕,浅川把遥控器交给他,然后站起来走到窗
边。
    他不想再看一次这卷录像带,也提不起力气去追究这个事件。总归一句话,他就是
想逃避这桩诡异事件,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浅川走到阳台上抽烟,自从女儿出生之后,他答应妻子不在家中抽烟,之前他也一
直没有打破约定。
    他从阳台往屋内窥探,只见屏幕上的影像隔着毛玻璃不停地晃动着。
    (一个人独自在别墅小木屋观看录像带,和在家中观看的恐惧程度大不相同。不过
若换作龙司,就算他在小木屋看那卷带子,想必仍不会像我一样吓得屁滚尿流。
    说不定他会一边嘿嘿地笑着观看,一边反过来用凶狠的目光威吓对方呢!)
    浅川抽完烟,正想从阳台走回房里的时候,分隔走廊和客厅的门突然打开,只见阿
静穿着睡衣走出来。
    浅川见状,一脸惊慌地操作放在桌上的遥控器,让影像暂时停止。
    “你不是睡了吗?”
    他的语气中带有责备的意味。
    “我听到声音,所以……”
    阿静一边说,一边看着发出“沙沙……”声音的电视画面,然后来回梭巡着龙司和
浅川,脸上尽是狐疑的表情。
    “去睡吧!”
    浅川这句话暗示他拒绝被质问。
    “如果浅川太太不嫌弃,就一起过来欣赏。这卷带子很有趣哦!”
    龙司盘腿坐在地板上,转过头来对阿静说。
    浅川一听,恨不得立刻对龙司怒吼一声。但是他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把心中
所有的愤怒注入拳头,用力往桌面上一击。
    阿静被这道撞击声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门把,然后瞇起眼睛,歪着头跟龙司打
了声招呼:“请慢慢看。”便急忙转过身,消失在门的另一头。
    浅川可以理解妻子为何会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一定在想:深夜时分,两个大男人反复看着一卷录像带,其中必定有鬼。)
    当阿静瞇起眼睛时,浅川看见她的眼底浮现一抹轻蔑的神色,不禁为自己没办法做
任何解释而感到难过……
    不久,果然如浅川所预料,龙司看完神秘录像带之后依然面不改色。
    他边哼着歌边把带子倒回去,重复快转和停止的动作,再度确认影片中的重要情节。
    “这么一来,我也卷进这个事件里面了;你有六天的时间,而我有七天。”
    龙司说话的口气相当兴奋,彷佛在参加一项斗智游戏似的。
    “你觉得怎么样?”
    浅川询问龙司的意见。
    “这不是小孩子的把戏吗?”
    “啊?”
    “我们小时候也常常做这种事啊!先把恐怖的信件或类似的东西拿给朋友看,然后
吓唬他们说:‘看到这个东西的人会遭遇不幸……’”
    浅川当然也曾经有过这种恶作剧经验。
    “所以呢?”
    “没什么,有可能只是别人故意恶作剧罢了。”
    “如果你发现到什么东西就老实告诉我。”
    “这个嘛……影像本身并不是很可怕,它看起来像是把现实和抽象的东西混杂在一
起,如果那四个男女不像带子上所言突然猝死的话,这件事情其实并不会引起你的注意,
对不对?”
    浅川点点头。
    不过最棘手的问题是:浅川知道录像带中所说的话并不是骗人的。
    “首先,我们先来分析一下那四个笨蛋突然死亡的原因吧!我觉得有两种可能,录
像带的最后说:‘看过这个东西的人全会在一星期之内面临死亡的命运’,而那四个人
是因为把咒文的部份消掉才被杀害?或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实行咒文而死亡?
    在考虑这件事情之前,我们还必须先确认是不是那四个人消掉咒文的?也有可能他
们看到这卷带子时,咒文已经被消掉了。”
    “我们要怎么确认咒文是不是他们消掉的?那四个人都死了……”
    浅川从冰箱里拿出啤酒,然后将啤酒倒进杯子里,递到龙司面前。
    “哪!你看看。”
    龙司重新播放录像带最后的画面,并在蚊香广告结束的一瞬间按下停止键,然后一
格一格、慢慢地播放。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出现三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的画面。
    画面上出现的节目是全国电视网在晚上十一点播放的“NIGHT SHOW”,围坐在桌子
旁的三人分别是广为人知的流行作家、年轻貌美的女人和在关西一带相当活跃的相声家。
    浅川把脸凑近画面看着。
    “你知道这节目吧?”
    龙司问道。
    “是NBS目前正在播放中的‘NIGHT SHOW’。”
    “没错,流行作家是主持人,年轻女人是助理,而那个相声家是当天的来宾,所以
我们只要查出那个相声家是哪一天节目的特别来宾,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那四个人消掉咒
文的。”
    “有道理。”
    “NIGHT SHOW”通常是从晚上十一点开始播放,如果能确定当天播放的是八月二十
九日的节目,那么消掉咒文的一定就是当晚投宿在别墅小木屋的那四个人。
    “NBS不是你们报社的相关企业吗?你要查这方面的资料,简直是易如反掌。”
    “嗯,我会去查查看。”
    “拜托你了,这件事可是关系着我们两人的生死啊!总之,你务必把每一个细节都
调查清楚,明白吗?战友。”
    龙司拍了拍浅川的肩膀说。
    “你一点都不怕吗?”
    “怕?我还觉得高兴咧!人的寿命受到限制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而且以死亡作为
处罚方式……真好!没有拿性命做赌注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龙司一直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浅川担心他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惧才如此虚张声
势,可是他从龙司的眼底却看不出一丝胆怯的神色。
    “接下来要查出是谁在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目的而制作这卷带子。别墅小木屋落成
不过半年而已,我们要锁定在这半年内曾经投宿B-4号房的客人,过滤出带这卷带子
进小木屋的人。关于这一点,我认为应该把时间锁定在八月下旬,而且最有可能就是在
那四人之前投宿的客人。”
    “这件事也要我去查吗?”
    “那还用说,我们已经没几天好活了,运用你的人脉难道找不出可以帮忙的人吗?
去找他们帮忙吧!”
    浅川一听龙司这么说,马上联想到吉野。
    “有一位记者对这件事情相当感兴趣,可是这件事攸关个人的性命安全,不是那么
简单的。”
    “有什么关系?把越多人牵扯进来越好,让那个记者看看这卷带子,他一定会像屁
股着火一样到处乱窜,你想想看,这样多有趣啊!”
    “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吗?”
    “那就骗他是内幕录像带,勉强他看。”
    浅川发现自己跟龙司说不清,除非先找出咒文的内容,否则他不会随便再把这卷录
像带拿给别人看。
    此刻,他觉得自己宛若走进死胡同,如果要掌握这卷录像带的来龙去脉,就必须展
开有计划的调查;但这毕竟是一桩诡异的事件,人手恐怕不容易找到。
    坦白说,像龙司这般喜孜孜地投身于死亡游戏当中的人,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吉野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也有妻有子,应该不至于为了满足个人的好奇
心,甘冒失去生命的危险加入我们吧?
    不过我还是可以请他帮忙,或许应该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懂了,我就去试试看吧!”
    这时候,龙司坐在客厅的桌子旁拿起遥控器。
    “没错、没错!这卷带子的内容大致区分为抽象画面和具体画面两种。”
    他一边说,一边找出火山爆发的画面,然后停格。
    “这座火山怎么看都像是真实存在的,我们得查清楚为什么要拍这座火山,还有火
山爆发的情形;只要知道这座火山的名字,应该就可以知道它爆发的日子,如此一来,
这个画面究竟是在何时、何地拍摄的,我们也可以掌握得一清二楚了。”
    龙司继续操纵遥控器,停格在那个老太婆说些不明就里的话的画面。
    “这个老婆婆说的话,听起来好象是某个地方的方言。我们大学里有研究各地方言
的专家,我去问问看,到时候就可以知道这个老太婆出身何处了。”
    龙司接着让带子快转,画面上映出接近尾声时那个男人的脸,他在男人的脸部特写
画面按下停止键,他们可以清楚看见他脸部的特征。
    男人的发际虽然高了一点,但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前后。
    “你看过这个男人吗?”
    龙司问道。
    “怎么可能!”
    “他那张脸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连你也这么觉得,可见这个男人多么的与众不同,我真想对他表示敬意。”
    “请便。让人印象这么深刻的脸倒是相当罕见,应该不会很难找……你是个记者,
在寻人这方面应该很有一套吧!”
    “别开玩笑了!如果要找犯人或演艺人员那还容易,现在光靠一张脸就要我把人找
出来,这实在太为难我了吧!日本的总人口数超过一亿耶!”
    “你不妨朝罪犯这个方向或拍内幕录像带之类的演员去追踪。”
    浅川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备忘录上振笔疾书。从现在开始,他要调查那么
多事情,不逐一记录下来肯定会忘记。
    就在这时,龙司让影像静止,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分别倒在他和浅川的杯
子里。
    “干杯。”
    浅川无意拿起杯子。
    “我有预感。”
    龙司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潮。
    “这件事情不太寻常,我闻到当时那股冲动的味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第一次
强暴女人的事情吗?”
    “嗯,我还记得。”
    “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高二那年的九月,有一天我做数学做到半夜三点,
然后念了一个小时的德文,之后便让头脑休息;要让疲倦的脑细胞获得休息,念语文是
最好的方法。
    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照以往的习惯喝了两瓶啤酒,然后外出散步。出门时,我
的脑袋里开始萌生一种跟平常不一样的感觉,突然觉得心头发痒。
    你有没有三更半夜在住宅区散步过?感觉很不错哦!那时候连狗都睡了,跟你的小
宝贝一样。
    走着走着,我来到一栋很漂亮的两层楼建筑前面,我知道那里住着一个以前曾经在
路上看过、长相清秀的女大学生。
    我不知道她住哪一间房,于是逐一扫视过八个房间的窗户,那时我心里并没有任何
不轨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要看一看。当我的视线停在二楼的南端时,心底突然响起一
个声音,并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黑暗面渐渐扩大……
    我再度从头到尾审视所有的房间,眼光扫到同一个地方时,那种阴暗的感觉又涌上
胸口,而且我可以很确定那个房间没有上锁。
    不知不觉中,我爬上公寓的楼梯,来到那个女大学生住的房间前面,看见门牌用罗
马字写着“YUKARIMAKITA”;我用右手紧紧地握住门把好一阵子,然后用
力将门把往左转,可是却转不动。
    突然间,“喀”的一声,门竟然开了。你仔细听哦!门不是忘了锁,而是锁在那一
瞬间被打开,彷佛是某种力量在作祟。紧接着,我看见一个女人睡在桌子旁,她的一只
脚从被子里伸出来……”
    龙司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
    当时的景象再次浮现他的脑海,只见他脸上混杂着悲怜和残酷的表情,像是在缅怀
一段遥远的记忆。
    浅川第一次看到龙司流露出这种表情。
    “两天后,我放学回家经过那栋公寓前面,看到公寓前面停了两部卡车,工人正忙
着搬家具,要搬家的人正是‘YUKARI’。
    ‘YUKARI’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她父亲的男人陪伴下,楞楞地靠在墙上望着被工人搬
出来的家具,那个做父亲的一定不知道女儿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于是,‘YUKARI’就
这样从我面前消失了。我不知道她是搬回老家或搬到另个地方,以及她是否仍在同一所
大学念书。我想,她只是不想在那栋公寓里多待上一秒钟。嘿嘿,.真是可怜啊……当
时她一定很害怕吧!”
    浅川听着龙司娓娓道出事情经过,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甚至开始厌恶跟这种人一起
喝啤酒。
    “你从来都不曾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歉疚吗?”
    “我已经习惯了。不相信,你试着每天抡起拳头去捶打水泥墙,时间一久,你会渐
渐没有疼痛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依然做同样的事情吗?)
    浅川不禁在心底发誓:
    (以后绝对不让这个男人上自己家里来了,绝对不让他靠近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的小宝贝做那种事。”
    浅川的心思马上被龙司看透,因此他急忙岔开话题说:
    “对了,你先前说的‘预感’是指什么?”
    “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若不是一股非常邪恶的力量在蛊惑我,平常我是不可能做出
这种事的。”
    说完,龙司站了起来,他那不到一百六十公分的短小身材曾在高中运动会铅球比赛
中获胜;也因为运动的缘故,他肩膀的肌肉非常结实。
    “我该回去了,你可要好好‘做功课’哦!天一亮,你就只剩五天的时间了。”
    “我知道。”
    “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暗处酝酿着,我已经嗅到那股令人怀念的味道……”
    龙司叮嘱完毕,便拿着拷贝的录像带走到玄关。
    “下次的会议就到你那边进行吧!”
    浅川声音低沈而明确地说道。
    “嗯,我了解。”
    龙司点点头,眼底浮现一抹笑意。
    龙司回去之后,浅川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
    这个挂钟是他结婚时朋友送的礼物,此刻蝴蝶形状的红色钟摆不停地晃动着,现在
是十点二十一分。
    (我今天看过几次时钟了?
    嗯,我不能老是把心思放在时间上;龙司说的没错,天一亮就只剩下五天,在这之
前能不能解开被消掉的咒文呢?)
    浅川现在就像一个即将面临手术成功率是零的癌症病患一样,情绪跌到了谷底。
    在碰到这件诡异事件之前,他一直认为癌症病患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病情;而现在,
他深深觉得如果必须以这种既紧张又颓丧的心情活下去的话,那么还是不要知道实情比
较好。
    有些入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可以从容不迫地将整个生命完全燃烧殆尽,但是浅川做
不到。若时间只剩下一天、一个小时或一分钟的时候,他没有自信还能维持正常的意识。
    浅川隐约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么讨厌龙司的情况下,却又被他吸引的理由,那就
是龙司拥有一般人所不能及的坚韧精神。
    浅川非常在意别人的目光,每天过着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日子;相对的,龙司的
体内却豢养着一个恶魔,镇日过得自由自在、快乐奔放,绝不会被恐惧的情绪打败。
    浅川只有在想到自己死后、留下孤苦伶仃的妻女时,求生的欲望才会将恐惧因子赶
跑。
    他悄悄打开寝室的门,看着熟睡中的老婆和女儿。
    (现在没有时间畏缩、胆怯了。)
    浅川当下决定打电话把吉野叫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同时请求他的协助。
    今天能做的事情如果不趁今天做完,来日一定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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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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