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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jw (枫叶洗秋雨), 信区: Ghost
标  题: 上镜(五)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01日12:50:37 星期天), 站内信件

书房里三个残兵如同惊弓之鸟,不论半倚在沙发上的陈文礴,还是坐在椅上的我,或是
我搀扶着的冲虚,都立时跃起,似乎虚弱的身体在一瞬间回复了正常,又似乎低等生物
的网状神经一样。我领头冲了过去,只见小兰站在厨房,呆望着地下,地上什么也没有
,我转头望了望法仔,法仔疲倦的躺在墙角,一声不出。我问道:“什么事。”小兰说
:“我、我、我。。”
    
     〕逍槲实溃骸笆欠衲愦踊镁持写 了本不该有的东西回到现实??”
    陈文礴说:“没有,他把手提电脑忘在幻境中我的房间里倒是有的。”
    我疑惑的道:“没有啊,倒是把你的罗盘也忘在里面了,法仔帮我回来后,我
给它接好骨,就把它和茶壶交给小兰。。”
    “茶、茶壶,。”小兰回过神来,“地板,地板吃了茶壶。。”
    “是了,就是茶壶!”冲虚一拍大腿,高声叫道:“快、快谢龙子诛邪!”
    这时我也想到了,我送冲虚出门口,手中本没有茶壶,我出幻境时,着了相,
就在出的一瞬间,妖邪乘机而入,一点魔气幻作茶壶跟了我出来。想到此处,不禁出了
一身冷汗!如果我不是叫小兰拿了茶壶先进屋,在为冲虚施术时,身边又没有护法的同
道,。。。。
    
     〕逍槌蹲盼业囊滦涞溃骸氨鸱⒋簦煨弧!!?
    我方才代冲虚施法,又刚从幻景中出来,实在太过疲累,加上我习得道法只是
机缘巧合,本是无师自通,正常施术者要报出“X年X月X日,X州X府X县X山X观X真人门下
XX”,再以他本门口诀,请出他平时供奉神仙,但我一无所属道观,二无授业师尊,平
时我也没供奉神灵,所以我施术并不是请神,说白了,是做生意,买空卖空,我只是做
个担保人的角色,
    我说:“不用吧?设它们就是用来护院的,还谢什么?”
     〕逍樗担骸靶⌒值埽阏獠皇茄碜邪。 ?
    我走向书房道:“我可不管了,休息一会再说了。”
     〕逍橐а狼谐莸乃担骸澳闶Τ泻稳耍≡趺唇棠愕模俊?
    我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书房门口才停下来道:“要是我有“师”可“承”,你
就不用不见三十年功力了。”
     〕逍樾Φ溃骸肮八淙绱耍洗锾焯膊皇瞧胀ㄈ司涂梢运姹阕龅降?
!”
    我实在太累了,连发呆的小兰也不想管了,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便回过头去,
神秘的问他道:“你真想知道?我说了你信吗?”
     〕逍檎溃骸澳忝加罴湔逄欤闼档奈倚牛 ?
    我笑道:“尊长不讳?”
     〕逍槁砩险苏琅郏判哑鸨澈蟮奶腋盍顺隼 施术,便从背上袋子里
抖出一件道袍穿好,站到下首,低头持弟子礼道:“弟子武当山养生堂玄恒真人座下弃
徒冲虚,恭听仙长法号。”
    事以至此,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我们不是道教的。”
    他颇为意外抬头的“噢”了一声,又低头道:“弟子武当山养生堂玄恒真人座
下弃徒冲虚,恭听前辈法号”
下弃徒冲虚,恭听前辈法号”
    瞧他这样子,我只好老老实实说出第四个答案:
    
    “引本人入此门者,匡少权老师是也!”
    
     〕逍榈溃骸巴肀 谨受。”然?抬头低声问我:“你们不是那法X功吧?政府捉得
很严的啊!”
    我笑道:“不是的,我们政府不会捉的。”
    “你们是什么门派,可方便告知?”冲虚小心的问。
    
    “快快说来听听,我好想入你们门派啊!”陈文礴一脸期望的蹦过来,“你小
子也不早告诉我,你们也不用吃素,也不用做功课,让我加入吧”
    我对陈文礴说:“出去!法不传三耳”
     」厣鲜榉康拿牛 我对冲虚说:“我们的创始人,是在欧洲的。”
     〕逍榈溃骸班蓿缤倭郑俊?
    
    我笑道:“不同,质上的不同,但传到中国的经历有此过程是类似的。”
     〕逍榈溃骸捌兜老炊!?
    我就把共产党发源、、纲领和传播的过程和他说了一下。匡老师是我在部队时
的教官,也是我的入党介绍人。而我懂道家一些法术,也是机缘巧合,我也从来不信的
,并且,我只是本着尊重愛人的信仰,才在家里設的風水局,而不是我自己信这个。
    
     〕逍樘辏疵挥泻?挛捻缫谎堑懔说阃罚溃骸耙郧疤膊常?
没有如此详尽的了解,如此说来贵党应是高人林立。”
    我说:“不是吧?”
     〕逍樗担骸靶⌒值埽蟮炒街泄缤锬Υ瓷倭郑蟮沉煨洌彩翘斓厍?
年不遇一奇人啊!再说如贵军中有许将军者,枪林弹雨,末伤分毫;彭元帅者,横刀立
马,于高丽以劣胜优,可以常理喻?”
    我笑道:“我们讲的是无神论,我们的国际歌就是唱道:世上没有神仙。”
     〕逍樾Φ溃骸拔薇闶怯校镁褪钦妫嬲婊没茫伪胤智澹俊?
    我想一时也和他说不清,便笑笑由他自言自语去了。
     〕逍槿从值 :“可惜贵党领袖,早年以绝世功力,挽万民脱水火之中,却在晚
年闭关修炼时,走火入魔,因此前辈功力深厚,一发作起来,竟使生灵涂炭。。唉。”

    我一时语塞,真是不知笑好还是哭好。
     〕逍橛值溃骸白悦氨沧呋鹑肽Ш螅蟮潮惴治概桑蝗缟窆鳎韫蟮持?
,招摇撞骗,贪图黄白俗物,自然,因其功力,有大贪小贪之分;一如贵党兰考焦前辈
,老山众将士,顶天立地好男儿!一如老弟,隐而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天,我就要昏了。这样都能让他绕到唯心的观点上去!我打开书房房门,陈文
礴冲进来大叫道:“不用听我也知道!一定又在说共产党!”
    我正想问他,刚才他处于臆病状态中,是共产党员救醒了他还是武当山的“仙
长”救了他?
     〕逍橐押苎纤嗟亩运溃骸胺且玻∈┲鳎豢赏铮∈滴慊鄹还唬虿煌?
此中玄机!如贫道末曾在师尊座下学艺,就算长在武当道观之中,也当加入中国共产党
!”
!”
    我借口说要上网找些东西,让他们在书屋休息一下,抽身进了主人房,把房门
一关,先睡一觉再说吧。
    
    却又一次听到厅中铃中大作!伴随方才在虚幻中听到的不知名的笑声!。。。
。。
突然风铃不响了,但客厅的声响继续着,“哒、哒哒、哒”“卡”“当”,其中还夹杂
了小兰和尖叫,我急步跑了出去,冲虚和陈文礴也从书房跑了出来,却见客厅的地板裂
开了一道口子,也许说客厅的嘴烂掉了会较合适。因为裂口很奇怪,如同当年在军伍中
,给军事法庭判了死刑的犯人行刑时,有打了几枪还不死的,就用枪顶住他牙关紧闭的
嘴来开枪。开枪之后,连牙床都轰烂了,就和现在这道由大理石层、水泥层构成的裂口
一样,不同的是,行弄时,犯人的嘴是向里烂,不过这个裂口是向外烂。而风铃中有铸
“蒲牢”的,都碎成数片掉在地上。此时玄关突然渐渐隆起,天花板上四角上的螭吻塑
像突然间仿佛活了起来一样,大门、剑架、假山“答、答”的振动,房里的所有关紧的
、没关紧的水龙头全部哗然流出水来!
  法仔跑到客厅的裂口边上,吡着牙,发着“嗯嗯”的声音。冲虚咬破指头,拔出背
上的桃木剑,把咬破的中指从剑尖一路向下涂到吞口处,踏着个七星步,左手捏了个剑
决,把剑遥指玄关处,口中念念有词。
  
  我叫小兰拿我的笔、墨砚、墨过来,叫陈文礴到书房拿我的刻刀、印白过来。
  
  我对冲虚道:“只要你顶到等我们研好墨,我们连去陈文礴的office都不用。”
  我叫陈文礴和小兰他们两个研墨,我问冲虚:“三昧真火你学过吧?”
  冲虚道:“学过。”
  我把余下的风铃摘下来,把地上风铃的碎片放别放进完整的风铃里,叫小兰过来,
和她说:“站在冲虚的左后方,把风铃一只只交给他,他交给你一只,你再给他另一只
,而他交给你的,你就拿来给我,明白吗?”
  小兰点点头,依言行事。
  
  说话间,陈文礴已研好了墨汁。
  我举笔沾墨在小兰衣服背后题: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
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转身急步叫陈文礴转过背来,题: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
离,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
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然后在地板上裂口的左边写上:
  “左眼为日,右眼为月。。。”
  小兰递了四只风铃给我,我指了位置叫陈文礴挂上。一挂上去,风铃就当当做响,
裂口已渐渐合拢,此时玄关的隆起渐渐平了下去,此时冲虚向前了两步。此时,幽幽一
声叹息响起道:“想不到,此处还有荆先生此等高人,不过若不是这个武当山赶出的东
西帮你手,你也远不是我的对手。。。”
  我趴在地板上继续写:
  “开眼则火光万丈,照耀天地邪鬼灭绝。。。。”
   不过阁下的师承,终有给我查出来的一日,到那时,你就不得不帮我打开阴阳之锁
   不过阁下的师承,终有给我查出来的一日,到那时,你就不得不帮我打开阴阳之锁
了。。。”
  
  我已快写完左边,“天圆地方, 六律九章。。。。。。。。。。”
  
  “哈哈哈,荆先生不留客,我便且去也,明日陈君处,扫径待先生轻马蹄舞杨柳絮
,明日再聚,君请留步。”
  “滋”的一声响,一道轻烟,从玄关腾起,窜入合陇到成了一道缝的裂口中。
  
  此时,裂口已合在一起,水龙头的水也马上停了,剑架、假山也不震了,天花角上
螭吻的塑像也回复了正常。
  陈文礴和小兰都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瘫在地上不动了,冲虚急步走了过来,“啪
、啪”两步踢了他们两个人的昏穴。问道:“荆兄弟,你刚才在地板上写的,可不是贵
党的东西!你在陈施主和这位女施主背后题的,也不是贵党的东西。”我低头瞧瞧一手
墨汁,笑笑不语。
  “而且,在幻境中,罗盘是、电脑、茶壶皆是幻,如何助你脱身?如今的情况,我
们命在旦夕,我连被赶出武当都和你说了,我托大称你一声兄弟,望你让我万一不敌妖
邪战死也不会连并肩共生死的兄弟都不知道是谁!”
我笑道:“道长,何必强人所难。”
  冲虚一脸坚决道:“不行,对决妖邪,若不能肝胆相照,如何同仇敌忾?”
  我心中几番挣扎,想了又想,双手抱拳,弯腰对冲虚道:“蒙兄长不弃,称在下一
声兄弟的份上,本应全盘托出,如实相告,但事出有因,实难言语,望兄长体谅!兄长
应知愚弟并非与妖邪为伍之人,如此已可,望莫再提起此事。”
  冲虚不说话,踢开地上两人的穴道,解下背上的包,走进洗手间,半晌,推门出来
,如非他手上还倒提着桃木剑和包裹,我真的认不出他来!米黄色西裤淡蓝衬衣,腕上
居然还戴个劳力士,指上更套了一个玉板指,一头长发和我一样束在脑后,走到我跟前
,从包裹是拎了个小小的公文包出来,然后把木剑和包裹递给我道:“老弟,帮我放好
。给我杯蓝山,代糖半匙。”我口瞪眼呆的接过木剑和包裹,虽然我知道他就是刚才道
袍飘逸的冲虚道人,但一时间却真的很难把两者联系起来。单就听觉,我也很难把方才
的满耳文言文和这句“老弟,帮我放好。给我杯蓝山,不要放糖。”联系起来。
  这时地上两人爬了起来,陈文礴道:“我怎么会在地上睡着了?”小兰还算清醒,
问道:“这位老先生是谁?”我苦笑道:“在玩千面道长的冲虚老哥。小兰,给我的一
件衬衣给陈先生,再给这位变过身的冲虚老哥一杯蓝山,代糖半匙。”说完扔下两个呆
若木鸡的人走进书房,把冲虚的东西放好。拿了茶壶,温了温,泡了一壶茶出来,走出
书门听到冲虚在打电话:“对,我是赵总,你把我的车开过来。。。。”掉头叫了小兰
问知地址接着说电话:“开到这里来,停在楼下就行,我有带车匙,啊,就这样,对了
,上次不收礼老查我们公司税的税务员,你和陈经理说一下,查一下他是不是共产党员
,如果是的话,不要去找税局他们头为难他了,以后来了客气点招呼,就这样。”
  
  冲虚接过咖啡,笑道:“我先说吧,你见到我穿麻耳鞋吧,道士是不可能穿麻耳鞋
的,但我是弃徒,我当年被赶下山时,我师尊说过,如果我到别的道观挂单,就不可以
用法术,否则,可以开坛、可以用恩师所传术法,着道装,但着道装时,只许穿麻耳鞋
!以示弃徒身份。”
  
  喝了一口咖啡,冲虚又道:“我是师尊从山下捡回来的,我没有俗家姓名,下山之
虚又道:“我是师尊从山下捡回来的,我没有俗家姓名,下山之
时,我正值四十余岁,我就以师尊的姓为姓,把法号倒过来,叫赵重犀,然后考了托福
,远渡英国,一年后,入读剑桥,七年后拿了建筑工程学硕士回国,开了一家公司,这
是我的卡片。”
  
  听完我问道:“兄长为何而下山?”
  冲虚,也许应称重犀兄,不过我还是习惯于称他的法号,笑道:“我帮山下一大户
人家瞧风水,然后把他基建工程包了,转手赚了一万多。后来做第三单时,终于让师尊
发现了。”
  我狂笑了抱着肚子蹲了下去,半晌立起身来,对冲虚道:“兄长,如此说来,我不
得不说了。。”
  于是,我说出了第五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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