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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jw (枫叶洗秋雨), 信区: Ghost
标  题: 上镜(六)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01日12:51:36 星期天), 站内信件

  “当我从一个生命的濒危状态苏醒过来后,我就会了。”
  
  第三章 镜子。
  
  “在我三四岁时,很喜欢瞧连环画,天天从幼儿园回家就跑去画摊租连环画”我喝
了口茶,继续我的回忆“租一本是二分钱,但如果你在摊边看完,是不会收钱的。我最
喜欢在回家一路上不停到连环画摊的看不要钱的连环画,因为我从小没有零花钱。但是
有一天,我发现我路过的画摊上,都没有我没看过的连环画了,当我感得很没有意思的
走回家时,发现在离家很近的的地方,有个老头用一张麻布袋铺在地上,上面摆了许多
连环画,大部都是我从没见过的。”
  
  我停了停,最后决定,反正说了,就说个明白吧。
  “当我在画摊边上看到第十一本连环画时,老头对我说,很晚了,你应该回家去了
,我摇了摇头,因为他摊上还有不少我没见过的连环画,我舍不得走,老头见了,就给
了我一本书,然后和我说,晚了,他也要走了,这书送给我回家慢慢看吧,我忙说谢谢
,我说老爷爷,明天我拿来还给你。老头说不用了,我送给你的,我说妈妈教我,不能
乱拿陌生人送的东西。老人说,我们不是陌生人啊,我在这里翻了十几本连环画了啊,
我认得你了啊。我说对,我也认得你了老爷爷。”
  
  
  “我三四岁,已可以通读唐诗三百首了,已经会查新华字典了,很多字我都认得,
但这本书里的字,我却一个也不认得,只有在最后一页,有另外写上去的八个字我认得
,是繁体的‘爛熟于胸,當毀此笈’烂字还有当字,我都是查了字典才认得的。”
  
  小兰在给法仔弄吃的,听到这里,笑道:“荆先生,怎么你不是进了一个山洞,然
后里面有个须发皆白和老人,说你有慧根,然后收你为徒吗?”
  陈文礴也在边上插嘴道:“是不是虽然你瞧不明白书上的字,但老人教了你一些打
坐的法门?然后有没有给你一把绝世神兵之类的东东?”
  我苦笑道:“你们两个不如改行去给报社编连载好了。”
  “但是小说里都是这样的啊!”小兰又叫道。
  陈文礴道:“算了吧,别说了,让他说吧,不然他那样子又要发火了。”
  我火了,对小兰瞪了一眼,她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我接着对陈文礴说:“我
在叙述的是一件经历,而不是在编一个故事。要听故事去买卫斯理去,保证你可以读得
高潮迭起,回肠荡气。”
  
  冲虚这时答道:“书呢?当时你知道这八个字的意思吗?”
  “当然知道,不过我当时是。因为爱玩纸飞机,而把这本书都一页页撕出来叠纸飞
机了。但是,过了几天,这本书还应有十来页的,却成了一堆粉状的东西。”我答道。

  冲虚又问道:“那你从小就懂法术了?”
  
  我笑道:“不是的,我只是记得那些怪字和里面的图形,却不知所谓,直到高考时
,我用二十四分钟做完一张数字试卷,却又不能交卷,在发呆时,我突然记起了一些什
么,就一直发呆到考试时间到了,然后走出考场,我就知道了练元神出窍的窍门,但在
这以后,也就没只会这个,也许不能说是会,而为我只知道怎么练,却不会炼。后来我
上了大学,一年级时时的某天在图书馆里,我才发现,原来多年前的那本书,是用篆字
记载的,我就开始研究篆字,直到一年多后,我不想读书了,缀学去从军之时,我已可
以确定,书上的篆时,是秦朝李斯改良篆字为小篆之前的篆体,只是我虽然可以记起书
上的一部分字,但都是零零碎碎,而记得的部分中,我能认得的,不到十中之一。。。

  
  我瞧了瞧表,已三点多了,就吩咐小兰快去买菜。
  陈文礴提议出去吃,冲虚说:“还是在这里安全点吧。”
  我又道:“后来,直到我在军伍中,有一晚上,突然把几个人把我从床上架了起来
,用枪指着我的头,然后我被绑到一个间房子里,他们问我当时驻地的军队是什么建制
,我不回答,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然后再用浸了油的皮鞭轮流打我,再用钢丝把我大
姆指绑住吊了起来,用电棍电我的涌泉和合谷穴,直到我连呼吸都困难之后,就昏了过
去。醒来之后,我就了解了书上用古老的篆字所记载的大部分东西。”至于为什么有人
要打我,与这个故事无关,只好摆到以后有机会再写了。
  
  我喝了口茶了一下,对冲虚说:“兄长所问,我已如实托出。但小弟却有几个问题
,想问一下兄长。”
  冲虚向我摆了摆手道:“不用问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和你说就是了。我不坐
电梯,不是抗拒现代化工具,只是我的修行不是你这种顿悟式的,所以我基础比你好,
电梯,不是抗拒现代化工具,只是我的修行不是你这种顿悟式的,所以我基础比你好,
你到了电梯外才发现有问题,到了幻境里才对十三楼产生了厌恶之念,但我在你家门口
已发现这点了,只是当时说不出所以然。所以我开车和坐地铁都本身没问题。而我在英
国,并没有去考剑桥,只要不是经济的关系,是我太喜欢做生意了,后来我又签证到期
,回来后到了八二年剑桥和厦门大学的交换学生我成为交换中的一员,当然,我改了年
龄,之前我来你家,你也瞧不出我有六十七吧?哈哈”道家驻颜有术,本不出奇,冲虚
说到此处,自然有些得意。“我今天穿道袍出来,也是事出有因,为了不忘根本,我每
月都会有三天以上穿道袍出游,八字须,就是为了免于让人认出我来的。”
  
  这时他瞧见了法仔,便道:“老弟,你有没有给你这狗起过三世书?”
  我摇头道:“没有。但今天我也觉得它不简单。”因为法仔是没出生就定购的,所
以我就马上给了冲法仔的出生日期。
  冲虚屈指一算,竟是脸上阴睛不定,迭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问道:“什么不可能?老哥,三世书说真的我可不会啊。”
  冲虚一听,如遭电击,当场呆在那里,过了一会才问道:“没给狗起三世书,很正
常。但你不会三世书,就怪了,这是很基础的东西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那本书上有提过,但没有这个课目的教程。”
  陈文礴突然之间好似发了疯,抱着肚子笑到在地上打滚。我骂道:“喂,我的衣服
不值钱还是咋地?你有病啊?”
  他指着我,忍住笑道:“你他妈以为军训啊?居然有人在说道教术法时,说‘没课
目的教程’?哈哈。。”
  我想想也好笑,偷眼望了望冲虚,却又倒是没什么,可能是涵养的关系吧。他望着
阳台外的天空,想了一会,才回头来,说:“其实也很合理,那也许是一本降妖伏魔的
书,又不是让你去扮瞎子算命。这样子,画符里面有教吧?不然你怎么会的?”
  我想了想道:“还真没教,不过只要能读开的符,我瞧过一次,就能画得出来。”

  冲虚惊道:“啊?你画的符是见人家画过的?”
  我笑道:“这倒不是,今日以前,从没有人知道我会这些东西, 我刚画的,是书上
的类似‘范例’一样的东西。”
  虽然拿下了假八字须,但冲虚还是保持拈须的习惯,拈须笑道:“这就对了,书面
是两条阴阳鱼对吧?”
  我听了不禁一凛:“你怎么知道?”
  
  “书上并不是没有写明作者,只是没有写在书名后面,但在书中,一定有提过,第
一页,还缺了一半。是与不是?”冲虚笑道。
  
  “啊?”
  “第一页是‘汝因机缘巧合,得此秘笈,当至武当七十二峰中某洞修炼,末到此洞
,莫揭此笈!’
  
  第二页是‘如初阅此笈时,便已能晓此笈所言何事,不可习之;如得此笈时,非童
子这身,不可习之;如得此笈时,已曾开坛作法,不可习之,如末揭此笈时,已五体投
地或设案焚香者,不可习之。否则,将身受万雷、万马分尸、万狼果腹。纵尔能修得笈
中乾坤,然虽有授艺之实,却不得入吾门墙。菩提。。’此处不知何故,少了半页,这
是相传当年菩提老祖与佛对答后,唯一没有传世的一本书。因老祖嫌它杀气太重,却又
是相传当年菩提老祖与佛对答后,唯一没有传世的一本书。因老祖嫌它杀气太重,却又
记录他早年降服九天十地众神魔的得意本领,不舍得将其销毁,于是便把它藏于神州最
繁华的城郭之中。”
  这下轮到我不明白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且不论我无缘无故,和孙悟空成了同
门师兄弟。而嫌它杀气太重,又何以不将其束于高阁,或藏于九天之上,或隐在九水之
下?”
  冲虚皱了皱眉头道:“老弟,小隐隐于野的道理你还用我说吗?”
  我哈哈一笑,双手抱拳一拱,道:“受教受教。不过老哥,我这法仔,有什么不可
能的事发生在它身上?”
  “它是佛教中的明镜台。”冲虚居然对法仔立掌点头,然后说:“自佛教悟得‘明
镜本无台,何故  尘埃’之后,它就流落了。却想不到,它会入畜生道。”
  “那它为什么会在我家?”我很奇怪。
  “因为它一直怨恨佛教,也一直在找寻需要它的明镜。而你学的是道教的术法,又
是世所末见的,它跟你,也不奇怪。”冲虚一手持咖啡杯,一手扶了杯碟,走到阳台,
“许多事,真的很难解释。。”
  
  我笑笑道:“但有一件事,却是可以解释的。”
  冲虚转身道:“但讲无妨。”
  我说:“你又说世所不传,你又知上面写什么?”
  冲虚道:“这事是当年听我师尊没事和我们闲聊时说的,我师尊据他所述,在八十
多年也武当七十二峰中的一个山洞里捡过这本书的,但他把书请回山时,当时除了还是
童身已外,其他的都与书中要求不合。而他想起在山洞里边,刻着一些相同的句子‘如
有相冲,万不能习此笈’,而这个句子,有小篆、行书、楷书。。。多种字体刻写,分
明是各朝代的修道者所刻,而洞内血迹斑斑,却无一尸骨!我师尊便在最后面写下‘爛
熟于胸,當毀此笈’以留有缘人。再把书请回发现的山洞里。。。兄弟可否说说这本书
?。。”
  我真的很不想和他谈起这本书,于是我捉了自己的头发,在厅里大笑大跳叫道:“
他妈的、他妈的、神经病、神经病!”他们两个望着我不知所措。
  刚好这时门开了,陈文礴在叫嫂子,是方晴回来了,我只好刚止发疯,小兰也买了
菜回来了,我就对方晴道:“这位是冲虚老哥。刚发生了许多事,你问小兰便知。”又
对冲虚说:“拙荆楚方晴。”方晴却又在我说完之后道:“荆楚方晴。”还白了我一眼
,我扮成没瞧到,拉了冲虚和陈文礴进书房。
  
  直到吃完饭,冲虚和陈文礴正要告辞,我笑道:“不若攻敌所不备?”
我给一个我之前让他帮我准备东西的朋友电话,他却说我没有叫他准备过东西,我想了
想,原来是我在幻境中打给他的,于是我重新列出东西,叫他尽快准备好之后,把东西
送到大学的武装部旧址门口,并吩咐他千万不能进去。
  
  
  到这座大学的路上,一路无话。
  在见到了铜人阵之后,走在我前面的冲虚回首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因为没有谁可以
无休止的维持一个幻境,如同网络主机也要在一定的时间后重新启动一次一样。而由于
第二天将是可预见的一场对决,所以,我料想,今夜也许就是它“重启和整理磁盘碎片
”的时间,果然料中。
  
  
  校园的夜色,是从来不会孤寂的,四海的学子,总会用夜色来书写这四年中,真正
属于他们的色彩。X芳堂,自然也是穷学生们谈天说地、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我很想停下
笔来,描绘一下,在这片绿茵边上,有多少人的初恋记忆驻留在此。但我想,我没有法
子去算准“重启”所需要的时间,所以,我只好继续向他们走去。
  
  这时冲虚还在向我 R9笆 表示佩服,我就一边走,一边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太极
图,又打了个X,再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又用食指在空中写了“八一”两个汉字,陈文礴
见了,拉了拉正摸不着头脑的冲虚,说:“不要理他。”
  
  我正好走近了,冲虚问我什么意思,我说你问陈文礴,陈文礴“哼”了一声道:“
他不就是说这招兵行险着不关术法的事,是当丘八的经历教给他。”
  冲虚点头说:“噢,原来这样。”但又问我道:“但如果你错了呢?”
  
  我哈哈大笑道:“那个将军不想打狙击战?包围战?如果打不成,可以不打就跑,
不能跑的,就只能打遭遇战了,总好过明天它来狙击我们!”
  冲虚哑然失笑,想了想道:“那也是,呵,不管因为什么,总之能料敌先机,总是
好事。”
  月光下,树影斑驳,走近之后,我放眼望去,和幻境中一样的绿瓦红砖,飞檐翘角
,围墙上的铁丝网,在月下少了几分戾气,但多了许多在幻境中没有的东西,一圈圈着
围墙没有通电的日光灯,还有一小段距离就有一个摄影头。我拉了拉陈文礴,低声道:
“10000?不是吧?这种货色,没几百块下不来一个的啊。”陈文礴得意的不出声笑着,
拉住冲虚,压低声音道:“我说这些东西不到一万块他不信哟。”冲虚笑着伸头过来和
我说:“如果是海关没收的呢?我早说了现在贵党并不是个个都是兰考焦同志。”
  我讨了个没趣。不说话向前走,却见到我让他帮我准备东西的朋友,我查收了东西
没问题,给了钱让他走后,把笔,墨,刻刀,印石,装进一个小袋子背着,没有穿道袍
的冲虚也拿了他所要的东西,然后抬头低声对我说:“英雄好汉神鬼版?”我拼命忍住
不笑出来,给了陈文礴一本道德经,一本金刚经,一箱矿泉水,一袋面包,一排电池,
二支电筒。叫陈文礴把袋子里其他东西挂在身上。就在这里读经,一本读完接一本。不
管谁叫他,就算是冲虚还是我,只要没有撤开他身边的布置,都不要回答也不要动。冲
虚又把几道符放进陈文礴的内衣袋里。然后在他前、后、左、右都做了一些布置。
  
  进房以后,我们走过一截通道,这里除了多了一面镜子,幻境里是没有的,其他的
都和幻境中一样。我开了电源,走到陈文礴房门口,冲虚对这样的格局已在摇头了,我
苦笑着,进了陈文礴的房间,摆设也一样,冲虚忍不住说:“谁教他这样布置的?”我
说谁教我就不知,不过这些时间他说我介绍给他的朋友不太行,自己请了不少风水师是
真的。不过摆设不对我在幻境中已说过一次,我就把我之前提出的一些观点和冲虚说了
,冲虚摆头道:“老弟,你不知道,这个风水先生,他也并不是不知道是错,他是以沈
氏元空学用山水方位零正颠倒,谓之阴阳相见。却不知,先天体卦为主,后天用卦为客
,体卦千古不变阴阳相乘,求福而召祸!”
  我尴尬的道:“这些我可不懂了。”
  冲虚说:“不懂才好!否则和布这个格局的风水师一样,如同痴人说梦,到头来,
想助人倒成害人!”
  
  他走到桌前,见办公桌右方插了两边小旗子,东南角挂了个不知是仿古的还真是古
  他走到桌前,见办公桌右方插了两边小旗子,东南角挂了个不知是仿古的还真是古
物的铜镜,更是火冒三丈! 冲虚把桌上小旗连座一起扔进垃圾筒,边道:“不邪才怪!
” 我想如果这个风水师在这里,冲虚此时的眼神足已杀死他不下十次。
  
  月亮慢慢的升高了,银辉渐渐射入房里,冲虚又道:“东面好好的雕花窗格,装什
么铁枝吗?金克木,他能长命才怪!”
  我说:“你瞧这边有两个保险柜,可能防盗吧。”
  这时门口也有月光慢慢照了进来,想必是进门处的镜子反射进来的,两道月光慢慢
的向东南移动,突然间,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幻境中,是没有这面
小铜境的!我离得较远,而冲虚就在边上,我大叫道:“快扔了那面铜镜!”冲虚不解
的回头望向我,我冲了过去,要伸手摘这面铜镜子,谁知冲虚一把把我的手捉住,对我
笑道:“老弟,这你就不懂了,东南属木,镜属水,水生木啊。”这时两道月光已移了
镜子上,我下意识的合上眼转过头,耳边只听到冲虚“啊!”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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