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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jw (枫叶洗秋雨), 信区: Ghost
标  题: 上镜(八) ZZ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12月01日12:52:4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插序
  这是个本来已经结束了的故事,也许读故事的人,意犹末尽,不过请相信,经历故
事的人,纵然知道还有许多线索仿佛突然的中断了一样,但却没有人想去追问下去,都希
望它就此结束。我之所以在第三章就做了个结局,是以为这件事可以这样就完结了。
  不过不幸的是,故事并没有结束。
   ----------  洚晓
  
  第四章 解开铜镜
  这个镜子是陈文礴家传的东西,但在这个故事发生后,在他怎么说也要把它扔掉时
,我让他送给了我。故事的继续,就是因为每天夜里,铜镜的呜鸣。
  我已经可以不用别人的搀扶而走动了,冲虚这些天一有空就来找我聊天,有时我睡
着了,他便以兄长的身份,和来探病的客人聊天,他后来说我这里是往来无白丁,我笑道
我自己已是白丁,往来者如果还都是白丁就麻烦了。
  不过冲虚对我今天家里的客人很不以为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一口气喝光了两瓶两升
的汽水,或是说话时不停地吃东西,直到把桌上的水果拼盘吃光才罢手,也不是因为交
换名片时,见到冲虚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时,脸上的媚态。
  就算后来这个客人在听我说上镜这个故事时,问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鄙人有一
点疑问,重犀先生在GCD统治下生活、经商多年,对GCD不可能不了解,怎么还会听荆某
这鸟人海侃GCD而频频点头,发生在香港、台湾还勉强说得过去啊!”也没点燃导火索。
因为我的朋友中,和我唱反调的大有人在,冲虚也早就习惯了,只是笑着道:“我受过
良好的教育,所以我没有染上自以为是的坏毛病,我完全有能力去聆听和接受我不完全
了解的东西。”
  冲虚讨厌他的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客人听完故事后,向我大叫道:“荆某人,那你
快向下写啊,这不,有个卫斯理, 写这种小说写得名利双收,还成立了一个宗教呢!就
叫卫斯理教!”
  因为交往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也就笑笑不以为意。这样一个人,他幼儿园到大学的
老师都没法子教好他的话,我也不用去花力气来做这样一件没希望的事。并且这个朋友
,在某些方面也有他的长处。
  但冲虚明显对他之前的言行很是看不惯,便对他说:“不是卫斯理教吧?应是卫斯
理宗吧?”
  他一听就拍腿道:“是啊是啊!赵总真是博学啊!你瞧瞧,荆某人孤陋寡闻还在不
懂装懂地笑呢!”
  我实在忍俊不住,但这个客人是我请他过来,如果我大笑起来,实在失礼,只好拼
命咬住舌头,深吸一口气对他道:“我今天请你来,不是谈小说的写作技巧,也不是谈
卫斯理,只是你祖传一手鉴别古物的本事,想让你瞧瞧一个铜镜。”
  他却不干,歪了头望着我半天,然后把我拖到阳台道:“我写策划的,又不是和你同
行,你怎么好象怕我抢走你的这个客户一样?有钱要大家一起赚啊!”
  我知道他是想和冲虚套近乎,但实在不想见他出丑,既然他这样说了,所以我向冲虚
拱拱手,便咬了嘴唇跑进书房,打开窗户狂笑了一通。
  在书房抽了一支烟,我走了出来,却见他不停的和冲虚介绍他做过哪些公司的策划
之类,这时冲虚见我走了出来,便对他道:“这位先生,我想先请教你一问题:1747年
之类,这时冲虚见我走了出来,便对他道:“这位先生,我想先请教你一问题:1747年
,卫斯理宗脱离国教,形成了新的独立宗派,而那个写科幻的卫斯理还没出生呢,不知
卫斯理宗和他有什么关系?”冲虚问完,扔下在那里尴尬得“嘿嘿”干笑的他,转头望
向我道:“这位先生作古物鉴别时,是否和他平时一样?如果是的话,请他来的意义就
不大了。”
  我笑着向冲虚摇了摇指头道:“老哥,往来无白丁啊,小雷,你这下糗大了,不如
露一手来改变形象吧?”,说着把铜镜放在桌上。
  虽然他在商场是个失意者,如果一定要给雷逢润下一个定义,那么用十个字就够了
:猥琐、龌龊、无知,自己为是。
  但当他拿起铜镜时,我却不得不借用一句老套的话来形容他:他的眼睛如同见到了
绝世宝剑的剑侠高手一样亮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正在从一个平庸的蛹里缓缓蜕出来一样
。十分钟后,他不用任何工具。就给出了第一个结果:萧齐王朝的东西。
  我和冲虚对望了一下,却不知他在说什么。雷逢润抬起头来,又道:南齐永明八年

  这下我们听清楚了,我进书房拎出二十四史到客厅,摊开和冲虚一起找,对了,就
是公元488年。虽然这点是我们之前做碳十四已经知道的东西。但冲虚也不禁向埋头在查
看铜镜的雷逢润点了点头。的确要承认,他如果愿意接手家里的古玩店生意,会比他现
在在社会上混好得多。
  冲虚过去问道:“你怎么确定它是那一年的?”
  雷逢润头也不抬地说:“见多了,我感觉它是,就是。绝不会错。”
  我问道:“如果单要买古董,用碳十四化验就好了,我们想知道的是,这些字是谁
的手笔?上面写什么来的?”在我们得知是488年的古物时,就心里有了一些疑惑,因为
在秦以后,基本应是小篆了,很少见到这种古朴的篆体。
  
  他抬头睁大眼睛惊奇的打量我们,这时他脸上再没有方才恭维冲虚时肉麻的媚态,
只是眼神中分明把我们当怪物一样,半晌道:“你们当我是电脑还是科学怪人?神经病
!除非让我把它带回去两天,我才能给你答案!”
  我和冲虚齐声道:“不行!”
  我想想又道:“可以拓下字来给你带回去,行吗?”
  雷逢润道:“可以,我后天给你答复。”
  
  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雷逢润打来的。
  他高声在电话里叫道:“你猜!是谁的?要多怪有多怪!你快猜啊!”
  我淡然说:“不猜,要说就说,不说算了。”
  他见这一招没用,便又道:“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正想骂他,电话里却已只有“   洁健⑧洁洁健!!! 的声音了。
  我只好挂了电话,打电话给冲虚,冲虚说他在开一个会,马上就开完,二十分钟后
到我这里。
  
  我冲了两泡工夫茶,冲虚便到了,坐下打开包,递给我一盒雪茄,刚好小兰要出去
买菜,伸头过来一瞧,不屑笑道:“‘tabatip’?不是吧?赵总,我们家烟柜里最下面
和玉溪放一起就这个,你在哪里捡的这种便宜货?”冲虚胀红了脸把小兰轰出去道:“
我又不抽烟,哪懂?一个鬼佬送的。”小兰在门口狂笑着大叫道:“啊!?你们公司和
索马里的土著鬼佬做生意啊?哈哈~~”
  
  
  冲虚笑骂道:“真是恶仆欺客。”我们就闲话聊着等雷逢润,谁知道冲虚一杯雨前
龙井加了三次水后又换了一泡新茶叶,雷逢润还没来,打他手机却又不通。这时电话响
了,我一听,却没有声音。查来电记录,却是雷逢润的电话,我刚坐下,电话又响了,
来电显示还是雷逢润的手机号码,我一听,电话却依然没有声音,我叫了几声,里面传来
几声“嗬、嗬、唔、唔“的喉音就挂断了。我坐下来,换了泡工夫茶叶,电话又响起来
了。我刚拿起电话,就听到书房里铜镜呜呜作响。。。。
当见到来电显示又是雷逢润的手机号码,而电话里又没有声音时,这样的情况又发生了
二次之后,等过十分钟,却就没有电话打来了,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也无法去找出
雷逢润来,铜镜倒也不响了,我望向冲虚,他也摊开手,我便道:“起一卦吧?”
  冲虚笑了笑,对我说道:“好, 不过那只能起梅花易数了。”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上次你不是起了一堆卦吗?怎么现在只能起梅花易数?

  冲虚笑道说:“老弟,我知道你也会起,但起得不准,是吗?”
  我点头道:“自然如此。”
  冲虚脸有得色,接着道“这就和很多人会画符,却诛不了邪,一样的道理,换句话
说,你不是道家的科班出身,很多东西,有空我再慢慢和你说。”
  我不解的道:“为什么会画符却诛不了邪?”
  冲虚笑道:“要是有一张符就万事大吉,是不是可以拍成照片?还是使用复印机?
如果这样,那前些年的那些所谓气功师的‘信息水’、‘信息纸’就真能治病了,哈哈
。不过现在先问你朋友吉凶,其他的,有空我慢慢和你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进行。我平日老写“具体的事和这个故事无关,以后有机
会再慢慢来写”,谁知今天得此一报,想来也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冲虚伸屈五指,口中念道:“一数乾兮二数兑,三离四震左旋顺,五寄巽宫六寄坎
,七艮八坤造化神。。。”他继续在算他的上兑下震。。
  我不甘心就这样坐等,但拿到地图,按比例取得距离,再核算这个时间表的人流,
和相应可能经过的红灯路口, 红灯的最长时间。
  
  一顿饭的功夫,我和冲虚抬头相望,我发现他脸上的肌肉在神经质地跳动,我想我
此刻也好不了多少,我用力拍拍自已的脸颊,大声道:“他出事了!”
  冲虚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后,定了定心神道:“是,不过人还在,没事,但惹上
了点官非。”
  我只好再试打了个电话给雷逢润,却还是打不通。这时电话又响,是小兰打来的,
说雷逢润让警察给捉了。
  冲虚问我道:“是不是我们下去瞧瞧?”
  我笑道:“如果你想让人以为你是白痴的家长,那么我也不介意和你去。”
  冲虚不解道:“难不成不理他?”
  我笑着拿起电话边按边道:“叫他老爸去领他吧。”
  于是便打给陈文礴,告知他这件事情,并叫他一会把雷逢润一块带过来。
  至于我为什么打电话给陈文礴,就不得不用几句话来说清楚。
  因为雷逢润在商场上和为人上,都是一向的失败。他的行事风格,所有的朋友包括
我在内,都受不了他。只有陈文礴长期施舍一些小小的东西给他。当然,陈文礴给他的
不是钱,而是一些商机,很小很小,小到他自己都不愿花精力去为此思考的商机,而对
于雷逢润来说,却真是和他名字一样------久  逢甘露。在朋友群中。婪 耆蠊鲜浅?
文礴的干儿子。所以雷逢润有麻烦,我打电话给陈文礴也是情理之中。
文礴的干儿子。所以雷逢润有麻烦,我打电话给陈文礴也是情理之中。
  过了十来二十分钟,法仔跑到门口“汪、汪”的叫起来。小兰提着菜篮子打开门进
来,后面跟着陈文礴和雷逢润。
  刚一坐下,雷逢润就大叫道:“是镜子里东西害我的!是它们害我的!我不怕!我
输得起!我。。。”
  “啪”的一声,中断了雷逢润的嚎叫,是陈文礴抽了他一个大嘴巴,陈文礴满脸怒
容骂道:“老兄,你多大年龄了?你读完大学不能逻辑性的述说出一个经历?有时真怀
疑你会不会思考!”说来也怪,雷逢润别人一说他什么,他就咋咋呼呼,但陈文礴就算
这样抽他一耳光,他却立马不敢开口了。
  我和冲虚都劝陈文礴先别发火,先让雷逢润好好说说是什么事,因为真的说不定和
镜子有关联。陈文礴愤愤道:“有什么关联?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给拉到派出所?当街调
戏妇女啊兄弟们!”
  这时雷逢润想开口,给陈文礴盯了一眼又把话咽了下去。
  我递给陈文礴一盅工夫茶,摇着头瞧着他牛饮而尽,然后听他道:“这么大个人了
,为了车费比平时多二十块钱和的士司机在进你家小区之前的马路上吵,然后还发展到
动手动脚!还对女司机胸袭!还好那女司机比他妈还老,要不他这会还在派出所猫住!

  我便问道:“怎么手机会打不通,后来他打进来又没声音?”
  雷逢润抢着道:“打不通应是在隧洞里,后来我怕你们担心,想打电话给你们交代
一声,他们就打我!手机让打坏了。。”
  陈文礴“哼、哼”的望着他冷笑道:“交代一声?是吗?不是你摸了司机阿姨的胸
部之后,那位阿姨扯了你衣领叫非礼,又叫了几十辆的士过来,把你围住吗?我瞧你是
害怕想求救!”
害怕想求救!”
  雷逢润正想辨白,小兰刚好从厨房出来,笑道:“雷先生,你要谢谢我才行啊,我
帮你报的警啊!”
  陈文礴大笑道:“哈哈,来哉!得,小兰,你别做饭了,反正荆夫人不在家,我们
出去吃,这段轮到你来说。”
  我对陈文礴笑道:“不是吧?你连卫斯理的‘来哉’都弄出来了?小兰,说说。”

  小兰抿嘴笑道:“没有啦,我出去买菜,见到有好多计程车,边上又围了好多人,
我探头进去,好多人在打雷先生,还边打边叫打色狼,你知道我一个女孩子,如果说和
雷先生认识的话,那就。。。那就。。。。不过我还是帮他报了警了。”
  雷逢润“啪”的一下站起来,大叫道:“不是啊!。。”
  陈文礴大骂道:“坐下!你他妈的不识丑字怎么写是吧?还有完没完啊你?!”
  冲虚道:“让他说说,刚他打电话进来时,铜镜也响了。”
  陈文礴意外的“哦”了一声,示意雷逢润说下去。
  “我到了门口,车子要进来时,我见到那司机的脸很怪。。。”雷逢润颤颤兢兢道

  “不就一脸麻子的老胖女人吗?”陈文礴低声咕咽了一句。
  “不是的,我上车时,司机是个很年青的女孩子来的!是到了门口才变的!”雷逢
润急急的分辩。
  “我说你谷精上脑是真的!白痴!”陈文礴可能又想骂他,但见我们听得入神,冲
虚又一脸凝重,便笑骂了一声,干脆转头不理雷逢润,径直和小兰商量一会去吃什么菜

  
  “到了小区门口的马路之后,我才从后视镜里发现她不是我上车时的司机了!我才
要下车的!”说起这事,雷逢润明显地很激动。
  我问道:“那你害怕又为二十块钱和她吵?”
  雷逢润道:“我才不管她是什么,总之我不能吃亏!”
  听到这里,冲虚用掌猛击了自己前额两三下,起身不再听雷逢润的叙述,走到阳台
打沙梨去了。
  我问道:“就这样?”
  雷逢润道:“她退了二十块钱给我,我说退钱也不行,你就是兜路了,我就要投诉
你!她就说让我别多管闲事。后来就吵起来了。我见他们人越来越多,每次我刚要打电
话给你,他们就抢我电话扔掉,我有一次拣起来之后不让他们扔,他们就卡我脖子。。
。”
  
  这时我想起一些什么,挥手让雷逢润先停止叙述,我大声叫了冲虚和陈文礴过来,
问道:“计程车的表怎么会多出二十块钱?七块钱的表底都不会跳的路途,怎么跑出二
十七块?我觉得有问题,和我们进入幻境时有些相似,但又不是。。。。”
  冲虚双眼一亮:“莫不成真是那些东西在害他?”
  陈文礴大声道:“我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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