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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VB (冬儿), 信区: Ghost
标 题: 四人夜话系列-恐怖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11 16:20:42 2003) , 转信
发信人: careyhsu (齐格勒-纳塔), 信区: Marvel
标 题: 四人夜话系列-恐怖门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Mar 14 16:06:54 2003), 转信
美国人说的:恐怖门
一个充满仇恨的女人处心积虑为夫报仇,
想出比恐怖门更可怕的刑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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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国家阿根廷有一个时期在独裁政制之下,人民起来反抗的很多,但都遭独裁者用残忍
的手段镇压下去。
那时候,他手下一员得力的助手,名叫桂桑,专门替他搜捕敌对分子。并用各种残酷的刑
罚把他们处死。
桂桑的残暴是全国闻名的。在某一年之内,经他杀戮的敌对分子,达一万零八百名。
他杀人的花样多得很,用毒气,用刀,用枪,用水,用火……凡是被捕进他那特别监狱的
人,多数有去无回。
因此有人称他那监狱的门户,名曰「恐怖门」,人人见了都不寒而栗。
残酷的性格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最初,桂桑的任务是杀人,他是为杀人而杀人,并无其它
目的。
渐渐地,他觉得在杀人之际,还可以弄得花样出来,这倒是「枯燥」生活中的一种取乐方
法。以他的语言来说,是增加一点艺术。
于是,各种各样的毒刑,由他创造出来了。
创造的花样愈多,也愈是无厌足地追求这种嗜好。
日子一久,他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是为了嗜好而杀人了。
在他的同袍中,有一个较富正义感的高级军官名叫简普,对桂桑的行为很看不过眼,几次
向元首告他的状,说他滥杀无辜,已到了疯狂的阶段。
但是元首对桂桑十分倚重,并不把简普的告发放在心上,反而告诉桂桑,说简普曾经说过
他的坏话。
桂桑从此便记了恨。
本来,事情也许未发作得那么快的。事有凑巧,在一次军官的宴会中,桂桑首次见了简普
的妻子霍蜜仙,对她的清丽脱俗,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霍蜜仙年轻貌美,在宴会上,谈笑自如,落落大方。像一朵散发芬芳的水仙花。
「杀人王」桂桑在她面前,竟莫名其妙地生出自卑的感觉。
虽然他杀人如麻,也占有过无数的女人。可是和霍蜜仙比较起来,他感到自己非常渺小。
他甚至不敢上前去和她说话,只是远远望着她,欣赏她的一颦一笑。离开宴会之后,他还
是对她念念不忘。
他想不出用什么自然的方法能够接近霍蜜仙,从她对丈夫的含情脉脉的眼色来看,他知道
她很爱简普,要她离开他是极难办到的事。除非……
他心中冒出一条毒计……「一石二鸟」。他要除去敌对分子兼得到一个美人。
三天之后,他便按照这计画行事。令他的手下,制造了一件假文件,诬陷简普与叛军私通
。然后在一个夜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将简普夫妇拘捕。
简普自然绝不认罪,桂桑把制造出来的假文件给他观看,简普大呼冤枉,并且当面力斥桂
桑企图陷害他。
桂桑冷笑道:「这一切只好由元首决定。」
「我要请律师,你没有理由拘捕我!」简普两眼冒出愤怒的火焰。
「理由?」桂桑道:「这是军事安全局,捕人不需要向外公开理由,被捕者也不能与任何
亲友接触,难道你不明白?」
简普大骂道:「你是个野兽,竟然……想用对付别人的方法来对付我!」
桂桑一挥手,令人把他押了下去。
然后他到另一房中见到简普的妻子霍蜜仙。
她流泪道:「你为什么拘捕我们?我知道简普是无辜的。」
「最高当局获得足够的证据,才叫我执行拘捕令,我虽相信你的话,可是爱莫能助。」
「这是别人在陷害他,只有你能使他开脱。」霍蜜仙抬起泪眼,衷心地向桂桑哀求。
「任何人进了此门,要出去是非常困难的。」桂桑道:「除非用偷龙转风之计,把一个身
材差不多的死囚,面目打得稀烂,装扮作简普。另外私下里把真正的简普释放出去。叫他
改姓埋名,以后重新做另一个人。」
「这办法很好,」霍蜜仙连忙道:「我请你这样救了他。」
「不过……这法子只能救得一人,他出去之后,你可遭殃了,因为你也要受到他同样的处
分。」桂桑慢条斯理地说着,偷伦看霍蜜仙的表情。
霍蜜仙身子头动了一下,哀求道:「你不能用同样的法子把我绎放出去?将来不论你要我
们怎样,我们都愿意报答你。」
「报答?」桂桑抚摸着脸上的小胡胡,笑道:「不错,你身上有足够的条件,只要你愿意
。」
霍蜜仙抬起晶莹的泪眼。「我不懂你的意思。」
「自从那天宴会上和你相见之后,我对你无限仰慕,你……已了解我的心事了吧?」这些
平日无法启齿的话,在这牢房中,在他的无限权威笼罩之下,他敢于说出来了。
「请不要再说下去。」霍蜜仙摇手阻止他,泪流满颊:「我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其实只要你点头说一句,你丈夫绝不会知道的。」桂桑又补充了一句。
「有什么用?我不能心里对他不老实,永远负着罪咎。」
「你跟我出来,我让你看看一些景象。」
桂桑带着霍蜜仙,在他自己设计的各种刑房中转了一转,让她看到很多惊心动魄的场面,
有断手的,有折足的,许多时候,霍蜜仙简直掩面不忍卒睹。
「想想看,如果你丈夫经过这些抽筋剥皮的刑罚,他还能硬着嘴巴说没有犯罪吗?」桂桑
道:「你忍心让他经过一连串的折磨,直至死亡,这一切全在你一言而决。」
霍蜜仙放声大哭,她从来没有面临过这样困难的抉择。
霍蜜仙哭泣了一番之后,她给与桂桑的答复还是「不」。
桂桑冷笑一声,就离去了。
第二天晨早,霍蜜仙在囚房中听见外面有惨厉的叫声,那声音非常熟悉,她全身不期然地
起着颤栗。
她问在门外经过的狱卒,那受刑者是谁,可是没有人肯告诉她。
下午,桂桑又来了。他头一句就说:「真不幸,你的丈夫已经承认他的罪状。」
「什么?不相信。」霍蜜仙像疯狂了一般站起来:「我要去问他。」
「问也没有用,他已签了供状了。」
「决不会的,我一定要去见他。」霍蜜仙挥泪如雨。
「也许他并不是真犯了罪,只是因受不住那刑罚,今天早晨,有一架『碎骨机』,把他的
左右脚掌都捣碎了。」桂桑轻描淡写地说。
「啊……」霍蜜仙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心像被利刀刺了一下。「我一定要见他。」她重
复地说着。
「也好。」桂桑令狱卒开了门,带了霍蜜仙到简普的牢中去。当霍蜜仙第一眼见到她的丈
夫时,几乎不能辨认,面前竟是一个血人,他昏睡未醒,全身的血迹还未干透。
「简普……」霍密仙大叫一声,伏在他身边痛哭。
简普被惊醒了,他见了爱妻,表情麻木,按着喉咙中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在哭泣,可是
眼中流不出泪来。
他忽然望见桂桑,脸上立即露出痛恨的极端愤怒的表情。他欲爬起来扑到他身上去。可是
身子只动了一半,便因剧痛而重新倒下,霍蜜仙紧紧握着他的手,叫他宁静。
「我……大概活不成了。」他低声对霍蜜仙说道。
「不,你有机会的,他已答应过我……」霍蜜仙回头对桂柔道:「不是吗?你昨天说过的
?一切照你的办法好了。」
霍蜜仙在泪光中露出哀求和委屈的表情,桂桑已明白她的用意。便回答道:「是的。」
「你瞧,」霍蜜仙强抑悲伤,对丈夫挤出一丝笑容道:「千万不要灰心,记住我的话。」
「不要听他的,」简普断续的、干涩的声音说道:「他是一个禽兽。你什么都不要答应他
。」
他说完,呼吸急促,咳出了几口鲜血来。霍蜜仙心如刀割,正想为他清理,桂桑却催她离
去。
回到原来的因房中,霍蜜仙摇撼着桂桑的胳臂道:「你快点设法救出简普,我什么都答应
便是。」
「很好,」桂桑露出一丝笑容:「那么你跟我来。」
这天,霍蜜仙为势所迫,不得不成了「杀人王」桂桑的情妇。
桂桑以安全为理由,把她收养在一个秘密别墅中,一步也不让她出来。
霍蜜仙每天催他去办救出简普的手续,桂桑不是推说这样,便是那样,并以此作为条件,
骗取霍蜜仙温柔的侍候。
霍蜜仙忍气吞声,一切为了丈夫着想,不敢说一个「不」字。
第七天,桂桑忽然对她道:「简普已经释放了。这是他给你的字条。」
霍蜜仙大喜,接过一看,只见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已获自由,勿念。」
霍蜜仙捧着这张字条,泪水一滴一滴地流下来,心里酸甜交集,不知什么滋味。
甜的是丈夫终于获救,酸的是自己为他付出极大的牺牲,不知道他知道与否。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他?」她问道。
「不行,至少三年之内,你不能跟他见面。」桂桑清了清喉咙:「其实,他已逃避到南郊
乡下,暂时躲藏,你要找他也找不着。」
「那么……我自己……怎样?」霍蜜仙流泪问道。
「你自然是继续留在这里,将来机会来临时,我会让你离去,但现在,不要忘记,你还是
一个重犯,你决不能在外间露面的。」霍蜜仙无话可说,只是低头哭泣。
她无奈,只好耐着性子等下去。
日子一久,桂桑对她的防范也没有那么严了。她每周获准上街一次,由一个便衣侍卫监视
着她。他接获的命令是假使霍蜜仙逃走,格杀勿论。
「杀人王」桂桑自然不是一个专心情爱的人,他这时候,早已另有新欢,回到这别墅来的
时间已很少了。
一天,又是霍蜜仙获准上街的时间。她已立定主意,此次一定要逃走。
在一家熟悉的百货公司中转了一转,她伪称如厕。在厕内却托一个女客向百货公司办事处
报告,有个变态色狼跟踪着她,现正伺候在厕外。
女客报告后,公司即派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巡查员到厕所前观察,果见那侍卫正在不耐烦地
等候着,因霍蜜仙许久未见出来,侍卫起了疑心,推开女厕门,欲进内看个究竟。这时候
,百货公司巡查员不由分说,立即上前将他执住,要解他去见官。霍蜜仙在他们纠缠之际
,飞跑奔出百货公司之
外,等到侍卫解释清楚时,她已逃去无踪了。
她首先雇了一辆车子,回到她的故居中,那屋子还是无人居住,开门进去,只见蛛网尘封
,一片霉臭之气。她脚下忽然踢着一封信,似乎是谁从门缝中塞进来的。信套已经发黄。
上面写着「简普夫人亲启」。
她撕开信函一看,只读了数行,全身发抖,泪如雨下。
原来这信是一个在桂桑牢狱中侥幸生还的一个囚徒送来,自称「劫余生」。他告诉她,简
普已在狱内被杀,而且遭遇的是最惨的刑罚,名叫「恐怖门」。霍蜜仙始知「简普已逃生
」云云,全是桂桑的谎话。
「劫余生」与简普有一面之缘,简普其时已遍体鳞伤,他对「劫余生」说,如他有机会出
狱,请他传一个口信,说他还是深爱着他的太太。
第二天,「劫余生」便听说简普受了「恐怖门」之刑而死。
什么是「恐怖门」?
这是桂桑自创的最毒的刑罚,至今在南美洲尚十分「著名」。
这一刑罚是将囚犯缚牢在一个铁锅之上,让他的腹部罩住铁锅,锅子是特制的,深约尺余
,内置饿鼠二三只。当刑罚进行时,行刑者在锅下起火,锅内的老鼠经不起火势煎熬,四
处奔窜,寻求一道「门户」逃生。由于四周均被封闭,它们只有向最弱的一环进攻,即囚
犯的肚皮。老鼠最后咬
破囚犯的肚皮,打开一道「门」逃走!
这一刑罚,闻者色变,而现在竟落在霍蜜仙的丈夫头上。
她阅完信后,大哭,恨自己无用,竟受了桂桑的摆布,不但无法救出丈夫性命,还被迫过
了百余天含羞忍辱的生活,天天侍奉那淫暴的杀人王,任他为所欲为。
她用手槌打自己的胸部,抓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折磨至死,追随丈夫于地下。
但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她不能就此死去。她要报复,要把那死有余辜的恶魔杀死,才消
此恨。
她挣扎着爬起来,在屋内找些破旧衣裳穿上,她装成一个丐妇,离开屋子,到贫民窟中藏
身。
她怕桂桑会派人来搜捕她。果然不出所料,她走后不久,便有两辆小型汽车,载了七八个
士兵,到她的故居搜捕,但结果无功而还。
霍蜜仙沉着气,尽量不在公众场所露面。她与另一个丐妇混熟,托庇在她的破板屋内。
大约半年后,她料想桂桑的戒备已渐松懈了,才渐渐恢复在外头活动,但仍然化装成老妇
人的样子。
她打听到桂桑这时正宠爱着一个红歌星,名叫罗曼,每隔两三天,便要到她家留宿一宵。
罗曼家雇用一个年轻的厨子,人称「小胖」。
「小胖」的嗜好,是拈花惹草,常到花街柳巷去寻欢。霍蜜仙查悉清楚后,便有了主意。
一天,当小胖丢到贫民区买笑时,霍蜜仙便恢复本来面目,略施脂粉,在一个屋檐下向他
暗送秋波。
「小胖」在这种地方,很少见到真正漂亮的女人。霍蜜仙对他存心挑诱,更令他骨为之酥
。
一夕相好之后,小胖要付她钱,霍蜜仙不受。她表示自己并非花街女子,而是一个需要男
人的寡妇,如果他待她好,愿意和他同居。
小胖喜出望外,便租了一处居所,效人「金屋藏娇」。
霍蜜仙再一次委屈自己,目的自然是为了得到接近「杀人王」桂桑的机会。另一方面,她
积极部署,找寻报复的工具。
她已查悉,桂桑每逢周末那一天必到歌星罗曼家中住宿。这一个周末,她认为时机已经成
熟。要求小胖带她到罗曼家中去,帮他做些厨房杂务工作。
小胖道:「不行的。桂桑将军今晚来住宿,他的随从人员检查很严密。」
「怕什么?」霍蜜仙撒娇撒痴道:「今天周末我怕一个人在家寂寞,我要和你在一起。」
「可是……」
「你说我是你的妻子,在厨房协助你,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小胖还是迟疑不决。霍蜜仙笑道:「我知道,你怕桂桑将军抢走了我,是不是?他是个好
色之徒,什么漂亮的女人都不会放过,且让我扮成一个老妇人好了。」
霍蜜仙说完,使到房内装扮起来,不久已扮成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维妙维肖。
「妳真了不起!」小胖拍手笑道。
「这样不要紧了吧,到时如果侍卫员不让我留在那里,你也可以叫我回家,对你决无影响
。」
小胖想想有理,便答应带她同去。
晚上,桂桑的一小队侍卫员先来检查,在门前门后站岗戒备,侍卫长盘问霍蜜仙是什么人
,「小胖」说是他的妻子,在厨房帮忙做工。
霍蜜仙道:「长官,请多多通融,小胖一个人的确做不来,这里有几瓶好酒,是小胖对各
位长官一点心意。」
侍卫长接过了酒,便不说话了,拿出去和弟兄们分享。
八时左右,「杀人王」桂桑到达,罗曼盛装相迎。
小胖即把晚饭开出,侍卫兵全部退出屋外,侍卫长则坐在厨房监视饮食,这时屋内共有六
人:桂桑、罗曼、侍卫长、小胖、霍蜜仙和一个侍女。
罗曼殷勤侍候桂桑吃饭,小胖是当地出色的厨师之一,所以桂桑不在外面吃饭,特别来吃
小胖所做的菜,这是他在罗曼家中的另一种享受。
但每一道菜肴,每一滴美酒由侍女端出之前,都由侍卫长先试一试,看有无带毒。
这种安全防范虽然周到,但霍蜜仙也是小心翼翼,她预先在某些酒中下了一种慢性瘫痪药
,这些酒在第二三轮换酒时才端出。饮过的人,要到三小时后始发作,四肢麻木,不能动
弹。但饮用之时,一点也无异状。
麻木是有时间性的,六小时后,中毒的人又会恢服正常,但有了这六小时,霍蜜仙便可以
进行一切了。
晚饭已过,桂桑、罗曼都已喝过有毒的酒,他们关上房门,在房内共享温柔。侍女退了出
来,和小胖、侍衙长等一同在厨房中吃饭。霍蜜仙也让他们喝了带毒的酒。
午夜过后,酒毒先后发作,侍卫长、小胖、侍女分别倒在椅上,四肢不能动弹,口齿不灵
,但眼睛却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景。
霍蜜仙把他们一一拖进储物室内锁牢,然后,她潜进罗曼的卧室。
四周寂静无声,一股报复的火焰,鼓塞着她的心胸。她的手足都颤抖了。
她先把桂桑的配枪拿在手上,以防不测,然后推醒罗曼道:「小姐,小姐。」
罗曼本已熟睡。不知道她身已中毒,及至被唤醒后,才发觉她自己四肢僵硬,大惊失色。
霍蜜仙不欲她发出「咿唔」之声,用布条塞住她的嘴巴,把她拖进床底下。
于是,她开始对付「杀人王」桂桑了。
她照样把他唤醒,桂桑发现自己身体僵硬,面露惊异之色。
霍蜜仙握了一把小刀在手,指着桂桑的身子说道:「你还认得我吗?」
桂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阵,掠过一丝惊讶之色,却仍不能肯定。
霍蜜仙把老妇人的化装除去,露出本来面目,虽然略带樵悴,可是美人姿态,仍然楚楚可
怜。
「是妳!」桂桑先是一愕,继而一惊。
「不错,是我,你这狼心狗肺的贼,现在也是得到应有的下场了。」霍蜜仙狠狠地说。
「你要怎么样?」桂桑惊道。
「恐怖门!我要你受到比恐怖门还要惨的报复!」霍蜜仙冷笑道。
「不,我们有话慢慢说。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金钱……够你享受不尽。」
「别妄想了,你给了我丈夫多少痛苦,我要加倍奉还。」
霍蜜仙说完,把一块布条塞进他口中,拉开他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白白胖胖的肚皮来。
桂桑面色铁青,全身颤抖不停。这个专门把恐怖加在别人身上的恶魔,此刻第一次尝到恐
怖的滋味!
霍蜜仙用锋利的小刀,在他肚皮上一刺,开了一个小洞,再从袋中取出一瓶东西来,摆在
桂桑眼前,问道:「这是甚么?看清楚了吗?」
桂桑一看,面无人色。原来那是一瓶美洲蚂蚁,体积殊大,在瓶内爬来爬去。
霍蜜仙不说,桂桑也知道她拿来作什么用,他想挣扎,可惜全身僵硬,不能动弹,想要呼
叫,嘴巴又给塞住。这时候,他不觉想起简普临死前的情景,他两眼因惊恐和痛苦,几乎
整个眼球突了出来。
想起简普死前的惨状,同时也想起监牢中种种恐怖的情景。他以前以别人的痛苦为乐,这
时候想起那种种痛苦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觉从心底战栗出来。霍蜜仙把蚁瓶让桂桑看清
楚后,揭开那小巧的瓶盖,把瓶颈塞进桂桑腹部刺穿的小孔中。
那些美洲蚂蚁早已困得久了,成排开进桂桑的吐内。
「杀人王」两眼大睁,脸部现出扭曲和痛苦的表情。
立时,他觉得全身起了麻痒,按着便有被噬咬的感觉,他的肠脏心肺,到处遭到侵袭。最
难受的是他的身体僵硬,连一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那些蚂蚁在体内宰割。
他心里呼喊着,宁可让霍蜜仙一刀刺死他。但霍蜜仙听不见他的心声,她只是残忍地望着
他,脸上露出半疯狂的胜利的神色。这是她等候了多时,忍受了多时的报复。她搬了一张
椅子,坐在旁边,好整以瑕地,欣赏他面上的痛苦。
随着时间的过去,桂桑的痛苦愈来愈深了。想是蚂蚁在他腹内的蚕食愈来愈厉害。
他脑子在高呼:「上帝……救我,我忏悔了……如果我能够复活……一定痛改前非……」
随着时间的过去,桂桑的痛苦愈来愈深了。想是蚂蚁在他腹内的蚕食愈来愈厉害。
他脑子在高呼:「上帝……救我,我忏悔了……如果我能够复活……一定痛改前非……」
死前的凶徒总会有类似的祷告,可惜他们的纤悔来得太迟。
他的脸部扭曲得愈来愈难看。突然,他的鼻孔有些发痒,一只亮晶晶的蚂蚁从他鼻孔爬了
出来,耀武扬威地望着他。按着,又爬了进去。
一阵恶心,桂桑打了一个喷嚏,他感到全身发烧,头脑昏眩。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里都是
蚂蚁。
他仿佛见到许多以前在监牢中被他折磨而死的人,都来看他,在半空中对他诅咒和嘲笑。
他们在叫:「这个恶人终于死了,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又有一只蚂蚁从桂桑脸上爬出,这一次是咬破他的眼睛爬出来的。
不一会,他身上愈来愈多蚂蚁咬破他的身体,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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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狙公朝三暮四不是骗
他说涸辙鲋鱼太可怜
他说河伯叹息只因北海在面前
他在濠梁之上为着鱼儿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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