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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四人夜话系列-麻将挑战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Apr 11 16:44:27 2003) , 转信
发信人: careyhsu (齐格勒-纳塔), 信区: Marvel
标 题: 四人夜话系列-麻将挑战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Mar 14 16:16:30 2003), 转信
日本人说的:麻将挑战
现代都市中,麻将已经成为一般人茶余饭后的娱乐。
有人因为输了麻将而要沦为侍役,受到接二连三劳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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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津是日本业余麻将界的高手,他不仅得过很多麻将大赛的奖品,并且著书立说,对麻将
取胜之道,分析入微,深为同道推崇。志津也因此沾沾自喜,觉得在这一门玩意上,没有
多少人及得上他。
他本来是东京科学院的研究员,钻研相当尖端的学问。不过由于那种学问太精细、太繁复
,进展非常缓慢,有时一条数学难题要花三四个月的时间去寻求答案。而那道难题不过是
他研究那门学问的数十万分之一的微小范围。所以科学院动员了数百人一同研究,这还不
算,还与美国、中国、
英国的科学家分工合作,共同钻研,以收集思广益之效。所以志津的工作虽然难,却无法
遂他的个人突出的心愿。
反之,在麻将上,他只用他的科学计算的精细头脑略为思索一下,便立见功效,比他人出
色不知多少倍,他常常赢钱,又得到荣誉,令他觉得非常快乐。
他今年廿七岁,还未娶妻。父母都已过世,孑然一身,倒也没有牵挂。这使他的生活更为
放纵,有时通宵达旦在外打牌或饮酒,到天亮才回家。不久,又带着惺松睡眼去上班。
这一天是周末,夜晚他与几个雀友大战至凌晨四时才收场。酒,喝醉了,钱,也赢够了。
他怀着满足的心情,独自踱回家去。
走不多久,忽然见一座房子中传出劈劈拍拍的麻将声。志津一听见这种声音便心痒难搔,
少不免停步倾听一下。
只闻几个女孩子吱吱喳喳的笑着,不久,有一女子和出大牌,笑声更盛,另一女子却大发
娇嗔,把牌一堆,道:「讨厌,三个人打牌有什么好玩!」
又一女声笑道:「七美发脾气了,她是出了名不能输的,一输就骂人!」
和出大牌的女郎道:「我不管,你们输了就得认账。不是我岛子夸口,就是麻将王见了我
也得俯首称臣!」
岛子这一句话令外面偷听的志津心中一动:「这女子是什么人,居然口气这么大?她不知
道门外正站着一个麻将王哩。」
那发娇嗔的七美又道:「不怕羞,要是真真正正四个人玩,我就不信你赢得了我。小竹,
你说是不是?」
第三个女子原来叫小竹,她附和道:「不错,再找一个人来呀,我们陪你打到天亮。」
岛子道:「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寻第四个人。再说,就算找到一个,也未必有资格和我们
三个高手对敌,算了吧。」
志津在外面愈听愈是技痒,禁不住在板壁上一敲道:「喂,你们既缺少一个麻将搭子,为
什么不让我参加?」
里面的声音顿时止息,不一会,有个女子打开大门,问道:「你是谁?」
志津借着街灯光机,看清楚这个女子,身材娇小,眉目清秀,相貌很逗人喜爱,心中更增
几分好感。
「我叫志津,是今届麻将大赛的冠军,相信还有资格陪三位女士玩一玩吧?」
「什么,你就是志津?是写『麻将科学分析术』的作者?」
「正是鄙人。」志津得意洋洋地答。
「呵,失敬失敬。」那女子面露笑容:「我叫小竹,是你的忠实读者。」
「不敢,」志津表面客气,心中却十分兴奋,想不到连妇道人家也是他的信徒。
「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人很瞧不起你。」小竹抿嘴笑道:「她说你是个理论家,写得虽好
,未必真有实学。」
「难道我参加各项大赛的成绩还不能作为证明吗?」
「她说参加大赛的都是庸手,你还未遇过真正的高人。」
「哦,」志津胸中不禁生出一阵斗志:「她是谁?」
「她就是岛子。」小竹微笑,向内扬声叫道:「岛子,你看是谁来了。」
小竹的喊声未已,一个女郎从屋内走出来,身材高纤,穿一套称身的西装衣裙,容颜明艳
,年龄与小竹相若,大约十七八岁,一个小巧玲珑,一个修长性感,各擅胜场。
「她就是岛子,」小竹道:「这位是我们常常提起的麻将理论家志津先生。」说到「理论
家」三个字时,故意扩大声调,似乎有点讽刺意思。
「不敢当。」志津一鞠躬。
岛子似笑非笑地向他由头打量至脚,又由脚打量至头,说道:「我以为是三头六臂,原来
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岛子姑娘很看不起鄙人,我们何妨在麻将台上见个高低?」
「是啊,我们正三缺一,叫他来凑上吧。」里面另一个女孩子跑出来说道。志津知道这个
女孩子就是输了麻将发娇嗔的七美。她的身材不高不矮,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动人,一
头秀发披在肩上,配着那宜喜宜嗔的脸孔,就像雾中之花、水中之月,说不出的可爱。她
一出现,先前可以打得
上八十分的美女,这时候都被她比下去了。志津不觉心头乱跳:还未见过这样美的女人。
三个女子当时对他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了。最后,小竹拉他一把道:「喂,进来呀,
还呆站在那里作什么?」
志津这才如梦初觉,跟她们走进屋内,自觉十分不好意思。屋里的陈设清洁雅致,在近街
一个房中特别摆设了一张麻将台,这就是志津刚才在外面偷听的房间。那副麻将异常精致
,他从未见过这样可爱的麻将。
「这是什么做的?」他不禁问道。
「都是上等白玉雏成的,是岛子亲自督匠工制成,还过得去吗?」
「是玉雕的,」志津暗想:「单是这副麻将就不知值多少钱,那么她们的输赢不知有多大
?」
岛子似乎看穿他的心事,说道:「我们一晚输赢最多六七万美元,不算太大。」
志津听说一场麻将,输赢六七万美元,不觉一楞,说道:「这样大的麻将,我可打不起。
」
岛子笑道:「你是贵宾,我们输赢不计金钱。」
「不计金钱?无赏无罚,却没有什么兴趣。」志津道。
「我们换一个方式赌。」岛子忽然拉了小竹和七美,三人咬着耳朵说了一阵,不时发出笑
声,然后似乎得出结论。仍由岛子向志津说:「这样好不好,我们索性赌得更大些。」
「还要大些?」志津不明白:「比六七万美元更要大?」
「可以这么说。」岛子含蓄地笑道:「这一场麻将打下来,赢得最多的一个,可以得到一
种权利,令那最大的输家作他的奴役,在一天八小时内,任他差遣。不论叫他作什么,都
得听话,不准反抗。」
「哦?」志津心想:「这样定输赢,倒真是别开生面。」
「至于那输赢较小的第二位和第三位搭子,就作为打和,没有奖赏,也没有惩罚。换句话
说,只有那位大赢家和那位大输家,才是胜利者和失败者。如果你自己不能取胜,最好设
法输得少些,以免沦为大输家。作为我们姐妹任何一人的奴役,可不是好玩的呵。」岛子
抿嘴一笑,显得十分明
艳。
「但如果我是大赢家,你们三位中的一位就要任凭我差遣。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做,是不是
?不会反悔?」志津反问。
「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岛子重复一句。「我们姐妹,说了就算数的。」志津心想:自己
是男子,她们是女子,这种赌博实在太占便宜了。但仍恐对方有所取巧,便又向七美和小
竹投了一眼:「你们两位也都同意?」
七美在他眼光下,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飞起红霞,但仍和小竹一起点头道:「我们同意。
」志津一想到,若是自己赢了那迷人的七美,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觉一阵狂喜。
岛子似看出志津的心意,微笑道:「志津先生,先不要想象胜利的快乐,倒不如想想失败
的痛苦吧。试想想,我们姐妹若没有取胜的把握,怎会和你赌得这样大?」
「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志津笑着。坐了下来。他其实有九成把握可取胜,只有一成
意外失败的机会,就算失败,他也有把握令自己不要输得最多,绝不会一败涂地的。他觉
得岛子这条规例,对他实在是再有利不过了。
三个女郎也一一坐下来,言明所打的圈数和技术上的规定,便即开始竹战。
志津的对家是七美,上家是岛子,下家是小竹,三女都是姿容秀丽,近在咫尺,笑语盈盈
,一同作乐,可说是莫大的享受。
但也因如此,志津的心神便不似平时那么集中。当他一抬头,望见七美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时,总忍不住把视线多停留一下,对牌章的思考便打乱了。
加上他在思想上对女性有点轻敌,一开头便频频输出大牌,到得中段,他才尽量收拾心神
,想要振作一番,但已经太迟。
他发现三个女郎的章法的确非常巧妙,较之他所遇过的高手不遑多让,甚或还有过之。志
津无法按照出牌的情况,估计出她们手中的牌,愈打愈是心惊,这才知道今番确是遇着大
敌。
最后两圈牌,岛子如有神助,连和几手大牌。志津不幸全军尽墨,所有筹码都输个清光。
点一点四人的输赢,志津果然是大输家,而岛子则是大赢家。三女拍手大笑,志津面红耳
热。
其时天色已大亮,岛子道:「今天不用上班,志津先生正好留下来领罚。你现在是我的仆
人了。不过你不用怕,这输赢合约只是八小时,到了晚上便可恢复自由。何况我也不会给
你太大的难题。」
其它二女均掩嘴窃笑。
志津硬着头皮道:「身为输家,愿听吩咐。」
岛子向小竹和七美笑道:「你们二人去睡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
小竹道:「我们瞧一瞧也不行吗?又不会分享你的战利品。」
「不行,这是我独占的。谁叫你们做不了大赢家,快去睡吧。」
小竹和七美无奈,做个鬼脸,出房而去。
岛子在她们出房后,便对志津道:「你不要想入非非。我要你做的是真正杂役的工作。我
的下女不在家,你替我预备温水沐浴,并替我按摩,直至我入睡为止。在这段时候,你不
得侵犯我。否则我立即报警,将你送官究治。」
志津道:「遵命。」心想服侍一个美女入浴和替她按摩,倒不是一件坏差事,许多人还求
之不得哩。
便问明浴室的所在。岛子说在隔邻第三个房间,志津走去打开门一看,呵,原来是那样华
丽,整个房间只装一个西式大浴盆,可容三四个人同时入浴。浴盆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晶
莹可爱,如翠玉一般。在浴盆之旁,铺上柔软的地毯,倦了,随时可以起来躺在地毯上。
大房还附设一个小房,
宽数十尺,内有蒸气浴设备。也可容数人同时作蒸气浴。
「好时髦的享受啊。」志津不禁赞道。他不知道岛子等是什么身分,料想非富即贵了。
于是他放了水,请岛子进来洗澡。岛子已换过便装,婀娜多姿地走进来。她一面卸下衣衫
,一面道:「你不必出去,就在这里服侍。」
志津求之不得,就坐在旁边。岛子道:「不是那样坐着,那不像侍役的规矩。你是我什么
人?应该跪着才对。」
志津无奈,只好跪在那里。
岛子卸下衣裳,她的肤色晶莹雪白,身材美妙动人,志津目为之眩。
她款摆着腰肢,踏入那翠绿色的大浴盆中。那温水似乎令她十分舒适,她叹了一口气,闭
上眼睛,靠在浴盆边上,斜斜躺着,缓缓抚摸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才重新坐起,用肥
皂洗她的肌肤。她对自己的身体显然十分爱惜,轻轻揉摸,像处理一件珍贵的物品。
志津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她的躯体,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几次想冲上去拥抱她,但又不
敢造次。
好不容易等她沐浴完了,从浴盆中起来,用毛巾裹了身子,躺在浴盆边的柔软地毯上。才
听她说道:「现在过来替我按摩吧。」
志津战战兢兢走过去。岛子侧转身体,以背部向着他,但那完美的女体曲线,还是令他不
知所措。好在日本人对按摩多少有点常识,他根据自己的经验,把颤动的手指放在她身上
,慢慢移动着。
「用力一点……向上一点……对了……慢点……唔,轻点……」岛子不客气地指挥着。
志津终于克服了自己的窘态,手指也渐渐纯熟了。随之而升起的是他的欲望,他的身体内
有股热力膨胀着,渴想去拥抱面前这个具有磁力的胴体。
正当这时候,岛子一翻身,以正面向着他。在志津看来,更是美不胜收,他再也忍不住了
,突然扑进她怀中,要去亲她的嘴唇。
说时迟那时快,岛子两手在他腰间一拧一堆,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志津竟身不由己,
被她举起一拋,跌在浴盆中,一身湿透,十分狼狈。
岛子本来皱着眉头,这时也不禁噗哧一声笑起来:「叫你不用动坏心眼,你忘记了?」
志津一股欲念还是没有止息,见她笑脸盈盈.以为她刚才的推拒是造作的,从浴盆爬起来
,又同她扑去。
岛子见志津来势甚猛,身子就势一滚,让他扑在地毯上,然后一跳而起,举脚踢去,又把
他踢进浴缸内。
她也跳下浴缸,一手勒着他的颈项,另一手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下水中。令志津咕
噜咕噜的喝进了不少洗浴水。
在他将要窒息的时候,岛子才把他的头放起来,问道:「怎样,还敢不敢胡来?你不知道
我们姐妹都练过柔道,两三个男人不会放在眼里。」
志津想硬挺着不说话,但岛子又把他的头浸在水中,这一次更长更辛苦,他不得不认输,
当岛子再把他的头放开时,他连叫道:「下次再不敢了。」
岛子道:「不到你不认错,否则我要你喝光这浴盆的水。」她松开手,一跳离开浴盆,回
到刚才的位置上躺下,叫道:「再来按摩吧。……不要停止,一直按摩到我睡去为止。」
志津无奈,只好乖乖的坐下替她按摩,眼看她舒舒服服她享受着,呼吸细细,渐渐睡去。
望着这睡美人,他不禁又起了欲念,把头伏在她的大腿上,轻轻吻着,正觉一阵心甜之际
,岛子忽然飞起一腿,把他踢进水中,骂道:「没出息的,怎么又不听话了。」
原来岛子还是没有睡着,志津自认倒霉,只好乖乖地又爬起来回去按摩。这一次他不敢大
意,一直按摩了个多钟头,岛子固然入睡,他自己也疲倦已极,挨在墙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笑声传进浴室,小竹和七美推门而进,七美叫道:「怎么,你们
还不愿醒来吗?」
志津张开眼睛,岛子也跟着转醒,伸个懒腰,问道:「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整天,现在傍晚啦,这位先生也已恢复自由了。」小竹道。
「怎样,他的差役做得好不好?」七美瞟了志津一眼问。
「好是好了,」岛子微嗔道:「就是有样讨厌,老想占人家便宜。」
七美和小竹都笑个不停。小竹对志津道:「你想占她便宜,容易得很,只要你打麻将赢她
,她是你的仆役,那时你是主人,要她怎样便怎样。」
志津眼中一亮,心道:「不错,昨晚输得真有点不服贴,该和她们再打一场,出出这口气
。」
小竹从旁怂恿道:「今晚再打一场怎样?我也想尝尝大赢家的滋味。」
「我看志津先生早就胆寒了,还敢上场吗?」七美微嘲地说。
「谁说的?我一定奉陪。」志津胸膛一挺。
「那么,我们吃些点心就开始吧。」小竹道。七美拉起志津,陪他到饭听中。这一刻他已
脱离了侍役的身分,回复了贵宾资格。三女又殷勤的招待他。
所谓点心,实在是很多可口的小菜,还有酒,三女轮流劝饮,志津吃得十分痛快。
食后,麻将又开场了,规矩还是和昨晚一样,志津的对家还是最漂亮可爱的七美,但上家
换了小竹,下家是岛子。
这一次,志津小心翼翼,不愿再重蹈覆辙,开始时连和了几手小牌,岛子笑道:「今晚志
津君的手风很顺呵。」
话未说完,小竹和了一手大牌,是清一色的万子。接着大牌频频出现,志津满额是汗,多
次失手。
他开始意识到三女的牌章实在高深莫测。有时一张牌平平无奇,但其实藏着精妙的后着。
例如开头打个漂亮的「七万」,跟着再打一张「二万」,你断料不到她那手牌仍是做「万
子」。这种打法需要很大的牺牲和决心,实比外间牌手不知高出若干倍。昨天把她们列为
一般高手水平,未免低
估了。
然而愈是这样,愈激起志津的好胜心。
志津花了全副心思去推测三个女将的发牌,在开局时还好,但一到中局便目迷五色,难以
捉摸。等到他莫名其妙地输了一手大牌时,自己想一想,也不禁拍手叫妙,对方确实打得
精彩极了,令他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这好比一个下棋的人,每每贴在对方的妙着之下,令他在吃了大亏之后,却也有某种欣喜
,能够见到一着自己想不到的妙棋,对日后的进境便大有好处。
一场麻将打完之后,算算筹码,志津又是输得一败涂地,这次大赢家是小竹。
「真不好意思,志津君,今晚你是我的仆人了。」小竹笑道。
志津点点头,他不知道这个女士今晚又会想出什么方法来折磨他。岛子和七美在窃笑,仿
佛是说「今晚有得他受了」。
这时离天亮还有很远,方是凌晨二时,小竹道:「跟我来呀。」
她带志津走出后门,经过一个小花园,进入另一个房子,却是一个「健身院」,地方宽敞
,摆满了各种运动器械,里面又分几个特别的房间,有「剑术室」、「西洋拳室」、「柔
道室」等等。小竹推开西洋拳室的房门,对志津道:「我们姐妹都爱运动,尤其是柔道和
拳术,我个子生得小,
总是败给她们两个。只有她们打我,没有我打她们的分儿。今天我要你来当我的「活靶」
,给我练拳,出出气。」
「这……」志津面有难色:「我从没练过西洋拳……」「妙极了,你虽然没练过,但你会
躲避是不是?只要尽量躲开我的拳头好了。」小竹说完,反手把门锁好,令志津连逃避的
机会都没有。
「快更衣呀,」小竹催道:「不要忘记你是输家,在这八小时内,一切都得听我吩咐。」
志津无奈,在更衣室内卸下上衣,换上一条短裤。小竹替他戴上一对西洋拳套道:「你的
身材也不差,其实你可以把我打倒的。」
小竹自己穿上一套轻俏的运动装,显得分外苗条可爱。她也戴上拳套,跳进场中道:「来
呀。」
志津暗想:「我一定打不过她的,只有尽量挡住头部来回走避好了。」
他走进场中,两只拳头笨拙地举起来,挡在脸前。小竹不停跳动着:「来呀,打我呀。」
叫声未完,她已一拳打在志津右颊上,志津「哎哟」一声,赶忙挡住右颊,可是小竹跳过
去,在他左颊又打了一拳,一时间,脸上、胸上、肩上频频中拳,他左闪右避,总无法躲
开对方的袭击。
小竹娇笑连连:「打我呀,还击呀……你要以攻为守才好,哈哈,瞧你这笨蛋……」她人
如花娇,可是拳头愈来愈有力,打得志津昏头昏脑,叫苦连天,两手掩住脸部叫道:「投
降,我投降了!」
「就说『投降』那么简单?我叫你来是给我练拳的,永远不能说投降二字。」
志津苦不堪言,一个疏忽,又被她一记重拳打在脸上,金星乱冒,摇摇晃晃倒在地上。
小竹数道:「一、二、三、四……九、十!你起不来,你输了!」
「我早就承认输了。」志津道。
「不行,这一场你虽输了,休息十分钟后,下一场再开始。」小竹眉飞色舞地说:「痛快
,痛快,这是我最快活的一天!」
她不让志津停下来。扶起了再打,打倒了再扶起……直闹了三四个钟头,志津被弄得筋疲
力竭,站也站立不牢,遍身汗水泥污,躺在地上,像个要死的人一般。小竹也是香汗淋漓
,全身湿透,那小巧丰满的身材,透过衣裳呈现出来,十分诱人。她忽然搂住志津道:「
我每次打完了拳,总是
十分兴奋,想要……想要……」她脸上一红,把脸埋在他怀中。
这几句话,要是平日志津听了,该多高兴,可惜现在他动也不能动。
志津四肢无力,全身疼痛不堪,眼看一个漂亮的小姐投怀送抱,向他作出暗示,他却疲乏
欲死,不禁啼笑皆非。
小竹见他毫无反应,伏在他怀中不动,不久也渐渐睡去。
这一睡又是六七个钟头,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志津精力稍复,见自己依然躺在地上,
小竹也仍躺在他的怀中,不禁怦然心动。想伸手去抚摸她一下.可是他的手方动,小竹已
经醒了,笑着摇手道:「不行,现在我的兴致已过。如果你想要我,除非能在麻将台上赢
了我。」
志津也想从地上坐起,只觉全身骨头疼痛不堪,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岛子和
七美适于此时过来张望,小竹打开房门,岛子取笑道:「怎么搞的,你们关上房门一个晚
上,竟把志津君弄得这样疲乏不堪!」
小竹双颊飞红道:「狗嘴长不出象牙!我们在房中只是练拳,那有你们昨晚在浴室中的风
流快活?」两女互相抢白,嬉笑不停,只有七美过来扶住志津道:「你去洗过浴,精神会
好一点的。」
志津听她的话,在浴室中泡浸了半天,果然舒服多了。浴室门外有人轻敲道:「洗好了没
有?快点出来进食。食后,我们姐妹想再向你挑战呢。」是七美的声音。
志津的豪情壮志不禁又被挑起。暗想:如果我不赢回一场,怎有脸离开此地?何况我也真
想赢回一仗,让其中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做我的仆役!
一个钟头后,他们又开场了。临开场前,岛子笑道:「志津先生,假若你今天仍是大输家
的话,我劝你今世不要再打牌了吧。」
「不错,」志津也道:「假如今天仍是大输家,证明我技术不如人,今后不敢再提麻将二
字了。」他非常小心地应战着,带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精神,就算不能赢,也不
要再做大输家那样丢脸。
这好比高手对奕,在开始时,大家都很谨慎,胜负不多。但棋高一著者逐渐以蚕食的方法
侵进对方的基地,积累许多小优势为一个大优势,终于发动大举进攻,着着进迫,直捣黄
龙。
志津的处境也是如此,无论他怎样谨慎,还是渐居下风,像前两晚一样,到了半局,三员
女将便奇兵突出,妙着无穷,大牌如暴风骤雨,令他防不胜防。
七美本来也是负家,但有一手牌扭转了整个局面:志津是清一色筒子,九子连环,任何一
张筒子来到都可以和出;下家岛子是混一色万子,单听「红中」;对家小竹是「小三元」
,「红中」「白板」对听;第四家七美是「十三幺」。志津摸了一张「红中」进来,虽然
明知有危险,但他的牌
太好,无论怎样也要博一博,硬着头皮把「红中」打出。
对家小竹首先叫碰,得意万分道:「和了,是小三元!我知道志津君这手牌是清一色,红
中一定要打的!」
岛子慢条斯理地把牌放下,道:「慢点,不要忘记我是你的上家呵。」
她是单听「红中」,小竹一手「小三元」给她拦截了,气得两手叉腰,暴跳如雷。
正当她们吵闹之际,七美笑道:「怎么你们全都不把我放在眼内,那「红中」应该是我的
,和出的是我才对!」她把牌拨下,是一手「十三幺」,独听「红中」。「十三幺」是不
能拦截的,因此虽是第四家,却是后来居上。
三人哇然大叫,都道这一手牌真妙,四家大牌,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一手牌之后,七美牌风大盛,频频和出奇牌,志津眼花缤乱,到得后来又是一败涂地。
他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我真是无法与你们抗衡了。」
「别担心,」岛子道:「七美是我们姐妹中心肠最软的一个,她不会折磨你的。」
志津向七美望了一眼,见她眼波如水,脸带娇羞,不禁心中一动:「这位姑娘是她们姐妹
最漂亮的一个,就算她不是赢家。做她仆人也是心甘情愿。」便不作声。
七美道:「我不想要他做我的仆人,因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
「不公平?」志津问:「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作弊?」
「绝不,」七美道:「我说的不公平,是指你的麻将技术比我们三个人相差太远。如果你
不介意,让我作一个比喻,这好比在赛马的场合中,把一匹第九斑马编在第一班马中角逐
,你说哪有赢的机会吗?这就是我说不公平的原因。我们姐妹和你打牌是欺负你的,其实
我们稳操胜算,对你的
牌章和战略洞若观火,就像大人猜测小孩子的心事一样。」
志津有点不悦道:「我自认牌艺不精,但还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你还不信。来,今晚我们姐妹排一场『麻将大阵』,让你见识见识。」七美向岛
子和小竹道:「你们同意吗?」
二女无可奈何,都道:「今晚你是赢家,我们听你的吩咐。」
她们三人换过一套衣裳,分作红、黄、蓝三色。带了志津,从后园走出门口。那是一条康
庄大道,志津从未见过。七美吹了一声口哨,一辆豪华汽车开了过来,车上司机穿著雪白
的制服,恭敬地为她们开门。七美吩咐道:「开到麻将大广场去。」
司机应诺,驾车向前开驶。不久来到一个大广场前,门口有三四个穿制服的职员出来恭迎
进内。早有人把场中灯光开亮,如同白昼。志津观察场内景色,原来是一片四四方方的草
坪,有点像足球场,四边各有一个高约百尺的牌楼,可以俯瞰全场,不知要来作什么用途
。
七美吩咐职员道:「我们要在场上玩一周牌戏,把人都叫来。」
职员高声道:「知道了。」立即扬声出去:「小姐要玩牌。各队队员,操场候命。」
不一会,一列一列的男子开出广场。他们都穿著不同颜色的运动装,秩序井然,有的胸前
挂着「中」字,有的挂着「发」字,有的挂着「三万」,有的挂着「四筒」,原来每人代
表一张牌。
志津大感兴趣,这样的场面从未见过,看来三员女将要在这操场上打一场以人组成的麻将
。七美道:「为了让你领略麻将的真谛,你也要到场中去扮演一张牌,让你扮作『六万』
好了。」志津给换上一套运动装,胸上写着很大的「六万」二字,暗想真是滑稽,好好一
个人竟变成一张牌。
接着,他被派到场中,和其它的牌站在一起。七美、岛子和小竹则登上东南西三个高台,
手执各色旗帜,作为指挥之用,在北面高台上,则是另一员女将,大概是广场内的一名职
员,陪她们消遣的。
只听钟声一响,有数辆吉普车在场上指挥,令所有「牌子」东奔西跑,杂成一片,然后一
前一后,弯下腰排成双行,就好象洗牌和搭牌一样。七美是庄家,她那高台的计算机屏幕
上显示骰子打出的数字,她拿出红旗一挥,立即有吉普车开到东面一行「牌」,去指出开
牌。四个「牌」一组,
弯身奔跑至四家的方位前站住,背向外,面向高台。每一个方向都有十三张「牌子」,庄
家七美是十四张。志津是只「六万」,也被派进七美的牌中。七美又取绿旗一挥,在扩音
器上清脆地叫:「打出一万。」
有一个胸前挂着「一万」的男子,便从行列中快步跑到广场中心,面朝天躺下。她的下家
岛子叫道:「吃进一万。」黄旗一挥,吉普车开到场中,指示那代表「一万」的男子,快
步跑去岛子那一方。岛子那里也有一个「二万」、一个「三万」跑步出来,与「一万」凑
在一起,躺在广场边上
,表示岛子用二万、三万吃进了一万。
志津站立在其它十三个扮成麻将牌的人当中,他向身旁的一个「东风」请教道:「你看这
一手牌是怎样打法?」
「东风」道:「我们这一群人多是幺九,小姐一定想做成一手『十三幺』,妙就妙在她第
一张就打「一万』,别人决不会想到她是一手幺九牌。」
志津瞧瞧行列中的人,本来有两个「一万」,打出了一个,还剩一个。此外有一对「西风
」。以做十三幺的牌而言,打「西风」或「一万」都可以,但打「一万」当然更能减少别
人的怀疑。
他点点头道:「你说得真对。」那「东风」谈得兴起道:「打牌的人当然不知道每一张牌
是怎样来的,但现在我们本身是『牌』,我认得这里扮演每个『牌』的人,所以他们排在
什么地方,我一瞧便知。依我看,小姐这一手『十三幺』一定能做成的。」
「你怎么知道?」志律问。
「我看出在那牌队里,每隔四张牌便是一只『幺九』。本来那些牌是上家要进的,现在下
家吃进一张牌,正好每一张都来到我们这一队里,真是妙不可言。」
「你是说七美小姐认得牌?」
「不,她绝对不认得。而且站在她那高度,也不可能去认牌,不过我们身在牌队里,自然
能感到牌气的变化。只要那人的牌打得好,真如有鬼神之助,各方面有利的因素都全转向
他。」
他话声未完,七美又要进一张新的牌,一个男子跑步列进队里,胸前背着「九筒」的图案
,果如所料,正是幺九章。
「东风」道:「如果没有意外,小姐今次要把你打出去了。」
上面台上清脆叫道:「打出六万。」志津佩服「东风」的预测,他遵照他们的规例,快步
奔出广场正中,仰面躺下,把胸前挂着的「六万」二字让大家看到。
下家岛子在台上挥旗叫道:「碰六万。」志津立即爬起身,跑向岛子那一方。马子队内有
两个男子走出来,胸前都写看「六万」,和志津手拉手,三人一同在场边躺下来。志津躺
在场上,仍然可以望到岛子那一队牌,见三四个人身上挂着万子字样,连吃下来的六只,
她共有十一只万子,做
清一色大有机会成功,不禁替七美捏一把汗。
他向身旁的一个也扮「六万」的男子请教道:「你看这一手牌能做成吗?」
那「六万」道:「这要看机遇。你瞧,在牌队里面,每隔四人便有一幺九,本来是七美小
姐抓上的,但现在岛子小姐吃进了六万,那些幺九都来到我们这一队了。岛子小姐做清一
色没有什么机会,七美小姐的十三幺也被破坏。除非一会儿牌章有变化,又当别论。」
志津点头,暗暗佩服他们这一些扮演麻将牌的人,都懂得牌理,而妙在又「认识」每一张
牌,能预测牌张的转变。
他在猜想,七美能否用什么方法来改变这不利的趋势?其时正到七美打牌,她似乎已预感
到牌势有点不对,忽然打出一张「六索」,她的上家叫碰,这一来把岛子要抓的牌,又回
到七美手上去了。志津喜得抓耳挠腮,大叫「妙极妙极」。他身旁的「六万」也叫道:「
气也,运也,这一来,
那些幺九牌又回到七美小姐手上去,她那手『十三幺]一定能做成了。」
果然那手牌打到终结,七美顺利和出了「十三幺」。她在台上十分高兴,格格娇笑。
于是进入第二手牌,所有扮成麻将牌的人在场中东奔西跑,代表「洗牌」,钟声一响.各
自归队,代表「搭牌」。第二手牌又告开始。
志津以前打牌是坐在桌边打,决不像今次本身扮演「麻将」牌所领略之深切。一手一手玩
下去,他对牌风之转变、牌势之生灭,都逐渐捉摸得到,而对台上四女将打牌之奥妙,更
令他惊得冷汗直流,她们仿佛在争夺牌势的控制,而不是计较一二张牌的得失。
得了气势,自然便胜。有时七美等不惜牺牲整手牌也要挽回那气势,说起来非常玄妙。志
津虽默察出端倪,可是要他去发挥,却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现在才知道,他的麻将术和那
几名女将比较起来,真是差得太远。想起七美比喻的话不错,仿佛小孩子与大人在竞技,
不禁为之汗颜。
这场「麻将大战」说得上叹为观止。七美等有意让志津观察技艺的奇奥,各种精彩牌技层
出不穷,令人目不暇给。
一场麻将打下来,志津和其它在草坪上扮演麻将牌的人都是筋疲力竭。那几员女将又何尝
不是香汗淋漓?她们又要用脑,又要挥舞旌旗,娇声呼喊,精力消耗不比一场剧烈运动少
。
七美问志津道:「怎样,你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吗?」
「佩服,佩服,今后我再也不敢谈到打麻将了。」
「倒也不必这样,」七美娇笑道:「偶然玩玩,无伤大雅。但不要太认真,整天在其中钻
研,以为可以寻出什么学问来。以你的才智,应当放在本业上,像雀艺这种小道,穷一生
精力去研究,也不会及我们姐妹的万一,何苦来呢?」
志津若有所悟,心中惕然。说道:「多承指教。」这时天色已明,七美道:「你陪我们姐
妹玩了几天,也该回去上班了,我们送你一程。」他们仍登上原来的车子,驶回家去,到
了某一路口,七美道:「志津君在此下车吧,改天再见。」
志津下了车,和他们挥手话别。眼看车子绝尘而去,才回头瞧瞧是什么地方,原来那就在
他的家门附近。
他回去梳洗后赶去上班。因无端耽误了两天,受到机关严厉谴责。犹幸上司欣赏他的才干
,要他加紧工作,不予重罚。
志津对麻将已心灰意冷,从此不再提起,友人邀他竹战,也只一笑推却。别人以为他受了
什么刺激,以致性情大变。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志津对麻将的兴趣是冷却了,但每当夜阑人静时,不免浮起岛子、小竹和七美的盈盈笑脸
,尤其是七美,更令他难忘。她对他特别好,还有意点醒他,叫他不要沉迷在麻将牌上,
态度真诚,令他感激。
起初,志津由于自尊心作祟,不想再去找那三个女郎。但时日一久,麻将受挫的记忆渐渐
冲淡,对七美的思念却愈来愈浓。
忽然想到:「就算我不敢和她们交手,为什么就不能做个朋友?从神态上看,她们对我是
很不错的。」
脑子豁然贯通,便恨不得立即见到七美的脸,晚饭过后,便循着记忆中的途径,去寻找三
女的居处。可是说也奇怪,那晚上明明记得十分清楚的房屋,这时却再也寻找不到。在那
一带转了几个圈子,依然没有结果,这时才懊悔临别时没有索取她们的地址。想起伊人倩
影,不觉怅然。
他并不死心,以后每有空瑕的时候,总在那一带地区寻找。记忆所及,当晚他在一个酒家
吃醉散步回家,经过岛子等的家门,那么那房子必在那个酒家和他居所中间的范围内。就
算那三女搬了家,那房子总没有理由失去踪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志津因为放弃了麻将,在工作上便专心得多。一天,他发觉他天天所
计算的繁复数学题如茫茫大海,不着边际,就像他打牌时只注重微末小节,其实目光应该
放得大些才对,能看到整个牌局的气势才算是高手。这一想不觉脑筋忽然灵活起来,以后
几天,连走快捷方式,
跳过了两个繁复的数学高峰,依然得到正确的答案,节省约半年的时间。
他把这所得与上司谈论,上司十分惊异,把他介绍给东京科学院的总负责人,因为负责人
正遭遇到一个难题,令他十分困扰。
那负责人已满头白发,因这一次研究的科学命题遭遇难关,假使不能越过的话,一切计算
都要重头做起,日本数百人和世界数千人花了几年的心血都变成白费。
志津的经验令他眼睛一亮,仿似获得什么启发。他要求志津搬到总机关去居住,和他一起
推算所遇的难题,看看有无突破的可能。
志津欣然从命。上级的重视令他鼓舞。以前他所做的只是那科学命题的数十万分之一的片
段,现在他听主管把整个计画告诉他,令他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原来那整个计画是制造一
个特别快速的宇宙交通工具,以便联系火星。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志津把他的经验向主管谈及,不要按照常规去思索问题,跳出重重
死结,从另一个更高的角度去观看,这样他们很快就见到一片曙光,大约钻研了一个月左
右,立即突破了以前的障碍,节省了约一百万工作小时的研究时间。
主管兴奋极了,抱着志津,亲吻他的脸颊,志津也高兴得哭泣起来。主管禀明内阁大臣,
把志津升为太空科学突破小组总指挥,与英美等国科学家联络,把他的经验推广出去。他
的薪酬比以前增加了数十倍。
一夜之间成了科学界的名人,这种兴奋不是他以前获得麻将冠军的兴奋所能比拟于万一
现在他才知道以前沉迷麻将的愚昧,假定没有七美的提醒,他现在也许还是和几个好友在
市街一角打牌和饮酒,在人生路上做走了「输家」。第二天,他要出国赴联合国演讲,这
晚,他在梦中忽然梦见亡母。长久不见,倍感亲切,依依不舍。母亲道:「孩子,你知道
吗?你本是个天资极高
的人,以前把天才误用,令我很着急,便请了三个姑娘,化身人间去点醒你。她们都是非
常能干的女子,不负所托。现在我见你事业已有所成,心中的欣慰难以形容。」
「妈妈,原来世间上并没有七美、岛子、小竹三个人?」志津着急地问。
志津的母亲道:「她们几个都是好女孩,不幸短命夭折,妈与他们还谈得来。一次偶然谈
起,我只有一个孩子,本望他早日事业有成,不料他迷上麻将牌戏,荒废正业,令我非常
失望。那三个姑娘听了,便自告奋勇,说替我想一个方法去劝告你,我真不知道她们的方
法会那样有效,这令我
十分感激。」
「原来她们是鬼魂?」志津伤感地道。
「孩子,你为什么那样感慨?」
「唉。」志津摇首顿足,半晌不言不语。
「我知道了,」母亲忽然微笑道:「你看上她们中间的一个是不是,孩子,这一点妈早已
想过,因为你和一个叫柳叶的女子有姻缘之分,那三个女郎中的一个就是扮成柳叶的样子
,先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
「是谁?是不是七美?」志津追问。
「这一点妈不说了,明天你就能与柳叶见面,急什么?」母亲说完,微笑隐没。
志津从梦中醒来,不知是真是幻。料想因自己想念母亲与七美,因此把她们联想在一起,
构成这个怪梦也说不定。第二天早晨,他忙着收拾行装出国,也不再把这梦放在心上。中
午他赶去机场,一个送行的科学院职员对他道:「上头派一个女秘书和你同往,她叫柳叶
。」
。」
「什么?」志津全身一震像触电一般:「她在哪里?」「还未到,是今晨才通知她的,非
常忽促,你知道女孩子出门,总得多花一点时间啊。」志津心头狂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又是迷惘,又是惊异,惊异的是昨晚梦境竟然应验,迷惘的是那位叶小姐不知长得什么
模样。已经到登机的时
候了,志津步上飞机,就在这时候,一辆东京科学院的汽车忽忽赶到,从车上下来一个女
子,容貌出众,光采照人。
「七美!」志津心头叫道。一阵狂喜,令他几乎晕倒。那女子的确和七美长得一模一样,
她姗姗走上前来,问道:「哪一位是志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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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呆若木鸡是最强
他愿曳尾掉首泥淖间
他叹生也有涯而知无涯
他愿薪尽火传永不断绝
他说大小只不过是我们头脑里的观念
他说天下万物其实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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