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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jc (不爱柠檬只爱它), 信区: Ghost
标  题: 网话聊斋之挽留朋友的鬼故事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4年02月11日08:56:3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你又乱想些什么?”
  
  女子咬着吸管,从装着果汁的杯子上看着王风。王风一惊,讪笑道:“我又走神了
。”
  
  “你又想你的风水吧?真想不通,学校怎么会开风水这门课?还有你这神汉来显灵
?”
  
  王风也没有在意女子话中的嘲讽,仍是讪笑着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往往
就显得象是迷信。就象在概率论建立以前,赌博就被看作完全是碰运气的事,那些想预
测的尝试都被看作是迷信。”
  “你想说,风水也许有一天会被当成科学?”
  
  王风笑了:“也许吧,我只是说说。不过一样东西如果存在了两千多年,无论如何
总是有它合理的地方。”
  
  女子也笑:“那么用你的神眼看看这个休闲茶座,看看你的理论能和实际对应多少
。”
  
  王风看看四周,尽是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大概大多是外企的管理人员,算是白领
阶层吧。他道:“不太好吧?要是在这儿摸出个罗盘来,别人当我是什么。”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试试吧,要是说得准,老板说不定会免我们的费用。”
  
  王风看看四周,那些人也都只是各自做自己的事,没人会管他在做什么。他从口袋
里摸出那个罗盘,找准了方位,刚想掐一下手指,指甲却碰到了刚才那个伤口,微微一
疼,用拇指在伤口上按了两下,才细细地掐算。
  
  女子喝着果汁,笑着说:“好了么?”
  王风看着四周,道:“布置这儿的人,也是个高手啊,几乎没什么错处。九宫得当
,这是玉女当户,聚气敛财格。你看那儿。”他指了指搁在一边的一个架子,那里放着
一只大鱼缸,里面,一条金龙鱼正缓缓游动,休闲吧里,灯光很暗,倒映得这条鱼光灿
夺目。她说:“是条鱼啊。”
  
  “那是九宫财位。财位得鱼,龙门三级浪,年年得有余。在这位置养鱼,风水书上
说‘财位鱼临,左金右银’。这是很高明的了。”
  女子撇了撇嘴道:“得了,这些话谁都会说,老板开店当然要赚钱的,你说这些话
只是让他高兴,他不见得会信。这儿生意也不算太好,你说他‘左金右银’,他大概要
当你讽刺他。”
  
  女子的话有点响,坐在边上一个自斟自饮的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他们。王风小声道:
“低声点,别让人把我们当两个神棍看了。”
  
  女子吐了吐舌头,笑了。这副样子很是可爱,王风的心头一动,嘴时却接着说:“
财位在西北,属乾位天门,九星中属禄存。乾属木,西北却是金水连环,本来就是在金
水地养乾木,金琢水养,终成大器。按书上说,这屋子朝向本不太好,不过里面布置得
好,也应该大发,要是不发才怪了。”
  
  他说得也有点忘形,声音也大了些,这时,忽然有个人在边上道:“对啊,那人也
这么说。先生,你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不灵验的?”
  
  王风回头一看,是刚才那个自斟自饮的男子,正在眼巴巴地看着他。忽然之间一种
没来由的烦乱或者恐惧掠过他的脑海,他看着眼前人没有说话。
  
  王风不说话,问他的人也不说话,女子当然也不说话。他们就这样在人声和人潮中
制造了小范围的片刻安静,似乎船在旋涡中心将沉的那个刹那。
  
  来人打横坐下,双手交给王风一张名片:“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王风。我是大学教员。”王风双手接过名片,来人的目光在他长长的指甲上停留
了一瞬间。王风笑笑,伸手取下指甲装进衣兜:“道具,道具而已。经常戴着习惯了,
倒忘了取下来。”借着灯光看名片上写着几行字:龚大伟,西乡酒廊总经理、董事。
  
  “我刚刚冒昧得很,在旁边已经听了半天了。”来人眉峰一紧,有些忧愁地说。“
先生说得都没错,这间酒廊是我们几个朋友合开的,从选址、装修到破土上梁仪式都是
找了懂行的人严格按照古训办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怪事不断。开业三个月来,顾客
也不少,可就是赔钱。光赔钱倒也无所谓,关键是有些事情搅得我们焦头烂额。先生一
眼就能看出来这屋子有问题,必定是行家,我想请教请教。”
  
  王风拿起眼前的酒杯,抿了一小口,龚大伟和女子都热切地看着他。王风看看四周
,又看看龚大伟。
  
  “改天行不行?”王风说。“我的东西都没带着,今天也略显仓促了。何况,”王
风笑笑:“改风水的计划不能在这些地方谈。”
  龚大伟显得非常失望。但也不好多说,于是点点头:“不打扰两位了。”说完站起
身来离去,同时竖起一指晃动示意领班免账。王风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在上面匆匆
划了几个字之后追上去递给龚大伟:“今天晚上要是没事情,明天就打这个电话找我。

  
  龚大伟疑惑地问:“什么没事情?”
  王风笑笑:“说错了!就是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两人一起走出西乡酒廊的时候,女子还不断地问王风:“会有什么事情吗?你干吗
不明告诉他?还是你吓唬人家呢?”
  
  王风招手叫出租:“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这也是一种感觉,你知道预感是怎么回事
吗?你看,普通人会在摔倒在地的一瞬间,大脑里浮现出自己摔倒的样子,这就是预感
。但是时间再长一点的预感就不容易,有些人感觉准一点,有些人感觉就不太准。我总
觉得他的脸发黑,但是又不好说,只有这样提醒他注意一点。”
  
  女子听得有趣,问:“那你的预感相当准喽?你说我最近运气怎样?”
  王风回头,眼睛在夜色中灼灼发亮:“相当之不好,有个色狼正在打你的主意。”

  
  女子一呆,随即哈哈大笑。王风殷勤地替女子打开后车门,自己绕到副座上坐下告
诉司机学校的位置,扭脸却突然从后视镜中看到,一条黑影刷地从酒廊半掩的门中闪了
进去,似乎刚才它一直在那里看着自己。王风疑惑地朝后看,酒廊的门却啪的一声被人
拉上了。
  
  第二天早晨,王风将屁股对着窗口蒙头大睡,却被门口猛烈的敲击声吵醒。王风拿
起床边的闹钟看了看,心中暗骂。不快地问门外:
  
  “WHO?”
  “王老师开门!是我赵淳!”门口有人回答,暴风骤雨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
  “什么事情?”
  “有人告你拐带良家妇女,以酒为媒色诱沈老师去了!”
  
  “胡说八道!”王风顺手把一个枕头摔在门上,然后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赵淳
钻进来四下探寻。王风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笑骂:“你以为沈容是什么人,能在这种屋
子里和我不明不白地过夜?我们不过是相互倾心一起去喝酒而已——慢着,这绯闻谁告
诉你的?你怎么不回家?”
  
  赵淳趴在枕头上用力闻。
  “滚起来!”王风骂,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了两杯,递给赵淳一杯:“什么事情?

  “有个姓龚的给你来了电话。”赵淳从口袋里掏出王风的手机,王风一楞:“哦,
我忘了我手机放在你那里了。他说什么?”
  
  “说的莫名其妙!他说你说的很对,就算他死了也感激你,还有就是他很后悔。都
说什么啊?难道他死了不成?”
  “他后悔什么?”王风琢磨着。“他还有没有说别的?”忽然他记起了什么:“来
电显示呢?”
  
  “就是这个奇怪……”赵淳喃喃道:“来电是一串乱码。我重拨回去没有这个号。

  
  王风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拿过手机翻看纪录。过了一会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赵淳
,你先回去,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还是尽早回家吧。我有点事情先出去办一下,你走
的时候把门锁上。”
  
  公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王风从出租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对面的“西乡酒廊”
,太阳当正午,王风套上指甲默默地掐算。一丝凉气从他心里冒出来。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自己竟然活着从这个地方走了出来!
  里面的布置没有问题,外面的格局就不一样了。可能是为了突出前卫和艺术感吧,
入门下台阶,两边小窗户,门前照壁,两侧护墙拱卫,墙壁故意粗化了。可是这个格局
并不应该是酒吧的格局。
  
  没错,这是坟地的格局。王风现在简直想骂大街:是哪个王八蛋自作聪明设计成这
样的?但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凶,这房子里还有什么呢?
  在进门的时候他悄悄掏出一张符纸晃了晃,没反应。王风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见
过他的领班看到了他,掩口小声惊叫,王风拿着符纸在屋里走了一圈,领班的眼睛也跟
着他转了一圈。最后王风收起试纸在靠外一张桌子前坐下,领班才走过来,欲言又止的
样子,王风指指对面的椅子要她坐下。
  
  领班坐下之后,王风轻声地,但却是直截了当地问:“他怎么死的?”
  领班又一次用纤细的手指捂住了嘴。
  王风又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领班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常态:“今天早上医院才来了电话,说他昨晚出了车祸,已
经不行了。”
  王风沉吟半晌,问:“那么说,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领班点点头。鱼缸里的鱼自得其乐地游着。
  
  王风拿出手机,翻看记录,乱码来电的时间分明是上午10:37。他按下呼叫,果然
不出所料,电话里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王风抬头,看着心
慌意乱的领班:“还有什么特殊情况没有?他在本市有亲戚没有?”
  
  领班摇摇头。“他还没结婚,他的父母都在南方。”
  王风沉思起来。领班终于抑制不住地开始啜泣:“先生,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从一开始就当领班,三个月这里已经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风惊讶地抬头:“你说什么?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起了?”
  领班点了点头:“前两个人都好象是意外,所以我们都没有在意。可是昨天从先生
走后,老板的行动就很古怪,好象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后来他喝
醉了,我们扶他到了后面睡下,他醒了后非要开车出去兜风,结果晚上就出事了。谁知
道他为什么非要出去呢,喝得那样醉?”
  
  “有一个人知道!”王风眼光灼灼地说:“龚大伟!”
  领班一楞,吓得都不哭了。
  
  王风笑了笑说:“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只能问他自己。好在他刚去
世,我要想一点办法……我要想一点办法……他有女朋友没有?”
  
  领班摇摇头。
  王风看看周围:“这里的工作人员呢?有几个是女人?”
  领班说道:“就我一个,你要做什么?”
  
  王风却没有回答她。只是喃喃自语地说:“一个……少了……对,沈容也见过他…
…我呢?……哦,手机……”忽然他抬起头来,对领班说:“你今天请个假成不成?这
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运气不好的话所有来过这个酒吧的人大概都有危险!而且
这个酒吧……我说不好……”王风抬头四处打量着:“怎么不知道哪里有一点象我们学
校的什么地方?”
  
  王风宿舍的门开了,王风先进门,热情地把昨夜和他一起喝酒的女子沈容与领班往
屋里让。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一张巨大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字和图案。纸的最
中心有个八卦,八卦边缘有两根蜡烛,王风的手机上拴了一根绳子摆在八卦上面。
  
  沈容捏着鼻子进来了。
  领班也面带惊惧之色地进来了。
  王风让她们在桌子两边相对坐下,自己打横坐在他们两个侧面。然后拿起一本旧书
,抱歉地笑了笑:“对不住,这套东西我实在是不熟悉,咱们只能一边查书一边进行。
没问题吧?”
  
  领班怯生生地点点头,沈容一付警惕的模样:“不是真的吧?你有把握没有?你们
宿舍长最恨这个,被他瞧见怎么办?”
  
  王风正色道:“那老头子我已经一瓶好酒搞定了。别多废话,咱们最好快点开始,
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如果顺利我就请你们去吃宵夜。”
  
  沈容问:“如果不顺利呢?”
  王风向她挤出一个尽量轻松的笑容:“那你就想办法给我买棺材!”转而大怒:“
怎么老逼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从桌子下抽出一张符来烧了,继续发怒:“烧一张符
我的法力就消一点你知不知道,别胡说了。开始吧!”
  王风在沈容和领班两人的左手上画了两道红色的符(这是阻止请来的鬼上身而设的
法障,朱砂混黑狗血的),叫她们每人伸出一只手来握住拴着手机的绳子,把手机提在
半空中不动,然后告诫说:“等一下要是觉得有人拉手机,就让它拉过去,心里什么也
别想,闭紧了眼睛什么也别看,觉得害怕就在心里慢慢念‘自在’两个字,总之,千万
千万别睁眼!”
  
  领班点点头,沈容又问:“干嘛不让睁眼睛?”
  王风正取出一张试纸来要烧,闻言对沈容怪笑一声:“怕吓坏了你。”
  
  沈容心中一颤,连忙闭上了眼睛。耳听得王风点着了试纸,曼声长吟道:“三界冤
灾,皆在眼下!一切行迹皆来!”然后就是喃喃的吟诵声,几乎在同时,一阵冰冷恐怖
的感觉袭来,沈容觉得自己背上起了一溜鸡皮疙瘩。
  
  似乎有什么人在用指甲慢慢划自己的背,一缕凉气渐渐从沈容腰下升起,弥漫在她
的全身,头皮发炸。沈容心中一颤,强自镇定着拿稳线头,听到旁边领班牙齿相击的声
音清晰地传来。沈容几乎想要掉头就跑。耳听得王风站起来,走开,正要问“你上哪里
去”的时候咔哒一声王风已经关掉了灯,回来,打火机咔嚓一响,能听到蜡烛芯爆燃的
声响。沈容悄悄问:“干吗要关掉灯?”
  
  王风沉默了刹那,最后觉得还是说出来比较好:“普通的人和住所都有神灵庇佑,
有他们在一般的鬼是不敢出来的。我刚才已经把这些神灵统统请走了。”
  
  沈容惊惧之下睁开眼睛,烛光里王风和领班的脸色惨白青绿,比真的鬼都不遑多让
。沈容大叫一声,手指松开,王风眼疾手快地在手机掉到桌子之前一把拎住,将线头重
新塞到沈容的手指之间,顺势握了一下柔夷:“你的手太冷了。放松点。”王风说道。

  
  领班也睁开眼睛,照例地用手指捂住嘴,她比沈容镇定一点,没有松开线头。“快
闭上眼睛。”王风说:“我要正式请亡灵了。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感觉到的一切形
迹都是幻觉,都是幻觉。千千万万不能松开线头!”接着,他翻开书找到一条咒语大声
念出来,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似乎刮起了一阵阴风。
  
  沈容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虽然隔断了视力,但她强烈地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桌子
周围绕圈走动,王风在语调平缓地问着问题。
  王风:“你的姓名?“
  
  一股力量拉扯着沈容手中的线头,沈容用力拉紧。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也
会做这种没来由的事情。
  
  王风又问:“那么,这桌子上有几男几女?”
  线头被扯动了三次。
  听得出来王风出了一口长气。他说道:“能告诉我你下世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线头忽然被什么力量拉紧,似乎牵拉它的那只无形之手非常激动。王风开始喃喃自
语,周围忽然之间变得非常冷,三人似乎身处一个寒冷的气流旋涡之中。有什么冰一样
的东西碰到了沈容的脸,沈容惊呼一声,右手已经松开了线头,在同一刹那间,领班也
叫出来:“那不是他!我虽然看不到,可是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他!”
  
  手机重重地摔在桌子上。
  沈容和领班同时睁开眼睛,一个蓝色的影子从她们身前掠过,沈容骇极,对王风大
喊:“他就在你身后!”同时,王风的声音也响起来:“快跑!他要上我的身!”他一
边说着,一边飞速拿出一张符纸准备在蜡烛上点燃,同时,那个蓝色的影子慢慢向王风
俯下身去。
  
  蜡烛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沈容和领班同时跃起,扑向房间门口。房门是锁着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背部靠在房门上,耳朵里听着王风摸索着站了起来,在黑暗中用粗
嗓子发出尖细的女声哧哧轻笑。一瞬间,沈容失去了思考能力,只听着王风一步一步地
走过来,旁边的领班抖抖擞擞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一瞬,眼前一团火光亮了起来——酒店的领班随身总是
带有打火机的。这团光非常渺小,但是已经足以看清楚屋里的一切。王风在距离桌子两
步的地方站定,正用手机的一片碎片刮着自己的手臂。一滴滴鲜血掉在桌子上。他的眼
睛是青色的,脸上分明是在笑。
  
  一个念头进入沈容的脑海:自己要是再不有所动作,王风就完了!想及此,她不知
道哪里来的勇气,抄起一把折叠椅子冲过去把王风顶翻在地,然后抓了桌子上那张王风
没来得及烧的符纸跑回来,两个女子抖着手想把符纸点燃,可那符纸上沾了些血,先后
灭了两次。地下的王风慢慢转动身躯想要站起来。
  
  符纸终于点着了。在火焰燃烧到画符的一瞬间内,似乎有一股极热的风平地吹起,
王风发出了一声惨叫,青绿色的气从他的七窍冒出来,在空气中依稀显示出一个人的脸
孔,然后消失,王风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沈容和领班都是一头冷汗。
  
  许久,领班惊叫一声,打火机摔在地面,她大概被烫到手了,沈容默念着各路神仙
保佑,心惊胆战地摸索着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很平常,屋子里暖暖的,王风还
在昏迷,左手手臂上冒着血。沈容连忙跑到王风的身边,双手将他的身体抱离了地面,
嘴里急促地喊着:
  
  “王风,醒一醒,王风-------”领班也赶了过来。
  王风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两个一脸惊恐的女子。沈容看他醒过来了,喜极而
泣,却没有想到王风的脸突然狰狞地扭曲,两个手猛地扼住了两个人的喉咙,从胸膛中
发出呼呼的吼声。沈容没有防备,吓得两只手紧紧抓着王风的那只手摇憾,眼睛睁得老
大;领班也吓了一跳,双手一阵乱抓,正好抓在王风的伤口上,长长的指甲撕得王风倒
抽一口冷气,缩回双手大叫道:“开个玩笑嘛,也不至于就下这么狠的手啊?”
  
  “再来十个腰子!”王风中气十足地招呼小摊摊主,然后举起啤酒灌了一口,瞧瞧
自己缠满了绷带的左手,咧嘴一笑:“别都不理我啊?我是看你们那时都太紧张了,逗
你们玩玩的。谁知道你们这样不禁玩?”
  
  沈容怒喝道:“滚,哪有你这样玩的,要不是我俩胆子大,早被你吓死了,现在都
没有胃口吃东西了。”转头看小领班却是吃得津津有味,怒从心头起道:“你也不配合
我一下。”再看王风一脸假无辜更是恶向胆边生:“以后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跟你去做这
种烂事情了,差点把命搭上。”
  
  “你们二位美人运气十足,不会有事情的。”王风讪讪一笑:“我在那段时期——
我是说在我不能控制自己的那段时期,没侵犯你们吧?”
  “没有!”沈容怒。
  “真的没有?我主要指的是,啊,是那个,啊流氓行为。”
  
  “没有就是没有!做梦想占便宜是不是?你要是敢,哪怕你是什么鬼也早被我打得
不成人形了!”沈容余怒未消,别过了头不去理他,又觉得饿,自己拣了一串辣椒少的
吃着。
  
  “可惜啊。”王风大声摇头叹气。“亏我还险些搭上了半条手臂。看来今天这个鬼
一定不是色鬼。”说完喝口啤酒,又问领班:“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龚大伟的?”
  
  领班微呷了一口啤酒:“不知道,总之我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绝对不是他。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没事,该死的脸朝天”王风豪爽地说转而苦笑道:“其实我是没主意了,毕竟我
不过是个三流的阴阳师。只好明天一起去酒廊看看,顺便见见这酒廊的其他股东。”
  
  领班抬起大眼睛:“你是三流的?那一流的呢?”
  “一流的阴阳师无法请亡灵的,就算他完全消除自己的防御,鬼物也无法靠近他的
。我从业(沈容轻啐一声)以来,二流的倒也见过几位,一流的还从没听说过。可惜,
这件事情如果让一流阴阳师来做就会简单得多。”王风慢慢嚼着一块腰子,若有所思:
“我水平实在不行,绝对有哪些程序出了毛病,否则不会是这个结果。我的护身符还没
有带。今天真是丢人到家了。今天这事情,疑问太多。”王风总结道。
  
  吃完了“夜宵”,王风付了帐,问领班:“你住什么地方?我送你吧。”
  
  小领班摇头道:“没关系,我们全家人住一个单元,不会有事情,多谢了。”王风
从身边掏出一张符纸道:“回去之后把它放在铜容器里烧掉,好好洗个澡吧。”小领班
伸手接过,笑笑:“这么长时间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王风大窘:“我就觉得有什
么事情没有干,姑娘,你叫做什么名字?”
  
  小领班不答,叫了个出租,在上车之前回一笑:“我的名字叫做周楚楚,再见!”

  
  (未完待续)

--

 红花娇艳,花开千朵不希奇
 绿叶清素,独拥一个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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