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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erfulan (怜心), 信区: Ghost
标  题: 卫斯里《妖火》转载第四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pr 29 19:30:57 2004), 站内信件


妖 火 
第四部: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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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一刻之间,我心中的惊骇之感,实是到了极点,以致竟忘了赶到窗口,打开窗子

仔细地看上一看!
    那令得我惊骇的奇景,转眼之间,便自消逝,而当我省悟过来,再赶到窗前,猛地推

窗子,向外看去时,外面却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如今要形容当时的所见,觉得十分困难,因为那景像实在是太奇特了,从窗外望出

去,是花园和那幢别墅的另一角。
    而当我刚才,无意中向窗外一瞥之间,却看到别墅的另一角的一扇窗子中,喷出了光

夺目的火来!那种火的色彩,十分奇特,而且,火喷射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妖火”两字来形容它,也可算十分恰当。
    但是,人谈却是活的,火舌向外狂妄地乱窜,炫目到了极点!
    所以,我立即便想到了“妖火”两字,也明白了这两字的意义,这火,的确有点像什

“九头妖龙”所喷出来的一样!
    我已经算几乎是立即赶到窗口,打开窗子向下看去的了。但是在片刻间,那神奇的火

却已经消失了。我上面已经提到过,这一晚的雾十分浓,如今已是清晨,雾看来更浓了些

    但是我在看到那神奇的火之际,却是丝毫也没有为浓雾所遮的感觉。
    我一打开窗后,才记起这是一个雾夜,我向下看了一看,立即一蹬足,便从窗子中,

外跳了出去。
    窗子在二楼,离地十分高,但自然难不到我。
    我一落地之后,立即向刚才喷出火的窗子掠去,当我掠到了的窗子的面前,我又不禁

愣,原来那扇窗子,紧紧地关着。
    不但窗子关着,而且积尘甚厚,但是刚才我却又明明白白,看见有大蓬火,从这窗中

了出来!
    我抡起两掌,将那窗子,打得粉碎,向里面看去,只见那像是一间储物室,堆满了杂

物,连供人立足之处都没有!
    我的心中,在这时候,起了一阵十分异样的感觉。
    如今,我知道已死的守门人在除夕晚上,看到有火自那高级密探所睡的房间中喷出一

事,并不是虚构,也不是眼花。
    我更可以肯定,这“妖火”的出现,花王看到过,张小龙也看到过,因为他的日记簿

上,留下了“妖火”这两个字。
    去年除夕,“妖火”出现,在半个月之内,一连出现了两条命案,今年┅┅
    当我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我身上更感到了阵阵寒意,也就在此际,我只听得那实验

中传来了一阵十分怪异的呼叫声。
    那种呼叫声,听了实足令人毛发为之直竖,它不像哭、不像笑、也不像嚎叫,却是充

了不安、惊惶和恐惧。在呼叫声中,还夹杂着许多单音节的字眼,我一点也听不懂。
    这呼叫声,当然是实验室中那两个土人,所发出来的,我给他们叫得难以忍受,连忙

实验室走去。然而,我刚走出了两步,四周围突然一黑。
    别墅中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
    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花园中本来也并不能辨清楚什么东西。如今,灯一熄,我立即为

漆也似的黑暗所包围!
    虽然我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但是我还是立即一个箭步,向旁跃开了两码,而且立即身

一侧,就地向外,又滚出了三四码。
    那两个土人的呼叫声,也在这时,停了下来。
    我伏在地上,仔细地倾听着,这时候,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难以逃得过我的耳朵,但

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我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黑暗中,一直一点声音也没有。
    也正因为一点声音也没有,所以我必须继续地伏下去。
    好久好久,我才听得第一下鸡唱之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天色仍是那样地浓黑,我也

是全身的神经,都像拉紧了的弓弦一样地伏在地上。
    我不可能想像在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境地中,实是什么

可能发生的。
    但是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天亮了!
    由于长时间注视着黑暗,我的双眼,十分疼痛,等到天色微明之际,我的眼睛几乎疼

睁都睁不开来,使劲揉了揉,仔细看去,一切并没有异样。远处,有稀稀落落的爆竹声传

过来。我自己告诉自己,今天是大年初一了。
    看到了四周围并没有异样,我便一跃而起,我首先倾听一下实验室中,那两个侏儒,

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来。我再仔细地踱了几步,给我发现了一个十分奇特的现象,那便是,

一丛野菊之中,有几株枯萎了。而在枯菊上,却有一种长约三寸,细如头发的尖刺留着。

    我以手帕包着,将这种尖刺小心地拔了下来,一共收集了十来枚。
    这种尖刺,我暂时还不能确定它究竟是什么。但是从凡是中了尖刺的野菊,都已经枯

这一点来看,可知这些尖刺上是含有剧毒的!
    这也是我之所以以手帕裹住了,才将它们取下来的缘故。当时,我心中也知道,如果

昨天晚上,不是在灯一黑之际,立即伏在地上,并向外滚去,那么,这些尖刺之中,可能

几枚会射中在我的身上。
    我也立即想到,如果有这样的尖刺射中我,而我毒发身死的话,那么。一移动我的身

子,细刺自然会断折,而我的死因也只是“离奇中毒”,真正的原因,可能永远不为人所

了!
    想到这里,我也不禁泛起了一阵寒意,因为我绝不想步那个高级密探的后尘!
    我将那些尖刺小心包好,放入衣袋中,然后,我仍然保持着小心的警戒,走进了大听

中。我向电灯开关看去,不出我所料,电灯掣仍然向下,也就是说,昨晚大厅中灯光的骤

熄灭,并不是经过这个掣,而是由总掣下手的。我在大厅中逗留了片刻,主要是想看看,

有他人来过而留下来的痕迹。
    但因为我对这里,本就十分陌生,所以也是一无所得。
    我又向楼上走去,推开了昨晚我曾经仔细搜查过的那房间的房门。那时太阳已经升起
了。
    昨天晚上,虽然雾那么浓,但今天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艳阳天。阳光从窗中照了进来

室内的一切,还是那样地凌乱。
    我走到床边,掀起枕头,想将那叠文件,取到手中再说,但是,当我一掀起枕头的时

候,昨晚我放在枕头底下的那一个文件夹,却已经不在了!
    我用不着再到其他地方去找,因为我记得十分清楚,昨晚,我就是因为想到这一叠文

十分重要,所以才放在枕头下,准备枕着它来睡,以防遗失的,如今既然不在,当然是被

盗走了。
    我定了定神,又自嘲地耸了耸肩。
    事情的真相如何,我一无所知。我的敌人是何等样人,我更是茫无头绪,但是我却已

在第一个回合之中失败了。这失败,也可能是致命的失败,因为那叠文件,毫无疑问,是

小龙失踪之前所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在其中仔细推敲,只怕便可以找出张小龙的下落来。

    但如今,这最主要的线索,却断了。
    我心中不禁埋怨自己为什么如此大意,在离开了这间房间的时候,竟会不将这叠文件

走。但是我立即又原谅了自己,当时,在见到窗外有那么奇异现象的时候,只怕再细心的

人,也会急不及待去追寻究竟,而不再顾及其他的。
    而且,如今我也不是完全失望,我至少有一个办法,可以得到昨晚熄去总掣那个人的
线
索。因为电灯总掣,一般是轻易不会有人去碰它的,上面也必定积有灰尘,昨晚若有人动

总掣的话,要在上面发现些指纹,那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当时,我的心情十分沉重,虽然别墅之中,除我以外,并没有第二个人,但是我自己

不愿向自己认输,所以故意吹着口哨,装着十分轻松,随着电线找到了电灯总掣。
    然而,在电灯总掣之前,我却又不禁呆了半晌!不错,灯掣上积满了灰尘,但灰尘十

均匀,像是根本没有人碰过灯掣一样。
    我用手推了一堆,“拍”地一声过处,回头看时,大厅上的灯光,又复明亮。而总掣

也出现了指纹,只不过,那是我的指纹!
    我又故作轻松地吹了吹口哨,事实上,我的心情更沉重了。我甚至不能决定,我是应

回市区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我在大厅中停了片刻,又在厨房的冰箱中找了些食物咀嚼着,我踱步到荒芜的花园中

即使是在阳光照耀之下,生满了爬山虎的古老大屋,看来仍给人以十分阴森的感觉。
    正当我在仔细观赏之际,一阵汽车声,传了过来。我回头看去,驶来的是一辆银灰色

跑车,从车中一跃而出的则是张小娟。
    张小娟向我直视着,走上石级来,她的目光十分凌厉,反倒使我有点不好意思直视着
她。
    她直来到我的面前,才停了下来,又向我望了一会,才道:“先生,我很佩服你的胆

量。”我也由衷地道:“小姐,昨天晚上,当我只有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我更佩服你的

量,而且自惭不如!”
    张小娟听了,居然对我一笑,道:“这种恭维,不是太过份些了么?”
    我已经看出她今天对我的态度,和昨天晚上,已经有了显着的不同。
    我可以想到,昨天晚上,她一定不知我的来历,以为我是转她父亲财产的念头而来的

    当然,张小娟已经化了一晚的时间,在读有关我的记载,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
    老实说,要找张小龙,张小娟的合作十分重要。
    那不仅因为他们是姊弟,而且是孪生姊弟!
    在孪生子之间,常常有一种十分异特的心灵相通的现象,一对孪生子在学校就读,即
使
分室考试,答案也完全相同的例子,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而就算张小娟和张小龙之间,并没有这种超科学的能力,那么张小龙与姊姊多接近,

小娟可以多知道她弟弟的事,也是必然的事。
    所以,我决定要使这位高傲的小姐欢心,以便事情进行得顺利些。
    当下,我笑了一下,道:“我相信我没有理由要来过份地恭维你,你对我是不友好的

我尽可以胡诌地说你胆小如鼠!”
    张小娟又笑了一下,道:“算你会说话,你回市区去进行你的工作吧!”
    我搓了搓手,这:“张小姐,我想请你——”
    她立即警惕地望着我,道:“我不接受任何邀请。”
    我摊了摊手,道:“即使是在这样美好的早晨,到乡间去散散步,也不肯么?”
    张小娟笑了起来,道:“散步是我的习惯,但你的目的,似乎不止为了要和我散步?

我立即坦率地道:“不错,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
    张小娟道:“你肯定我会与你合作么?”
    我立即道:“张小姐,事情对我本身,并没有好处,我只不过想知道一下的,我的敌

人,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罢了。”张小娟忽然笑了起来,道:“敌人?”
    我道:“是的,敌人,你的,你弟弟的和我的敌人。”
    张小娟笑得更是起劲,道:“敌人!敌人!卫先生。我怕是你的生活太紧张了,所以

时刻刻在想着有无数敌人,在包围着你!”
    我不禁一怔,道:“张小姐,你这话是甚么意思7”张小娟转过身,向大厅走去,显然

她已经不打算继续和我交谈下去,一面走。一面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这件事上,

本没有甚么敌人!”
    我听了之后,更是大为愕然!
    我实是猜不透张小娟如此说法的用意何在,我立即提高声音:“不,有,而且是极其

怕的敌人!”
    张小娟倏地转过身来,面上已恢复了那种冷漠的神态,道:“你故作惊人之词,有甚

证据?”
    我伸手从袋中取出用手帕包住的那十几枚细刺来,放在高阶上,道:“你来看,昨天

上,我差一点就被这种刺刺中!”
    张小娟冷冷地望了一眼,道:“这算甚么?”我道:“还有,昨天,我从你弟弟实验

中,取出来的一叠文件,被人盗走了,而且,我还看到了妖火!”
    我一路说,张小娟的面上,一路现出不屑的神色,像是不愿听下去,直到我最后说出

“妖火”两字,她才耸然动容,道:“你也见到了?那么说,我并不是眼花了?”我立即

道:“当然不是,你见过几次?”
    张小娟道:“一次——”她说到这里,突然一声冷笑,道:“卫先生,我相信这一定

一种奇异的自然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回嘴道:“你以为这里是北极,会有北极光么?还是这里是高压电

站,才会有异样的火花出现?”
    张小娟对于“高压电站有异样的火花出现”一语,显然不甚了了。这也是难怪她的,

又怎知在晚上,高压电线的周围,常会迸现紫色的火花,又怎知飞鸟在飞过高压电线附近

时候,也会落下来这等事?
    当下,她呆了一呆,但是却仍然固执地道:“没有敌人,没有甚么人是敌人。”我愤

道:“那你又何所据而云然呢?”
    我自以为我的问话,一定可以令得张小娟哑口无言,怎知张小娟一声冷笑,道:“我

然知道,我虽然不知道我弟弟在甚么地方,但是我却知道他如今正平安无事,而且心境十

愉快。”
    我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猛地一动!
    张小娟说得如此肯定,那表示她和张小龙之间,正是有着心灵相通的不可思议现象的

在的!我正准备再进一步地发问,但是张小娟讲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霎时之间,她面

变得极其苍白!
    老实说,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的面色,苍白到这一地步的,她的嘴唇,也变成灰

色了,而双眼则愣愣地望着远方。
    我循她所望看去,却又一无所见,我心中也不禁大是恐慌,道:“张小姐,你不舒服

么?”
    张小娟急速地喘着气,双手捧着胸口,她并不回答我,但身子却摇摇欲坠,我连忙踏

一步,将她扶住,她立即紧紧地开上了眼睛。
    我心中奇怪之极,暗忖这美丽的女郎,难道竟患有羊癫症?在她受了特别的刺激之际

便自发作?然而,她这时又受了甚么刺激呢?
    我心中没了主意,只得先将她扶住,向大厅之中走去,将她放在沙发之上,又连声向

发问,问她可有甚么地方不舒服。
    但是张小娟却只是面色惨白,身子微微发抖,并不理会我,好一会,才听得她道:“

┅┅给我┅┅一杯白兰地┅┅”
    我答应了一声,连忙到酒柜中去倒了一杯白兰地,我一面倒酒,一面,我的视线,始

未曾离开过她。只见她双眉紧蹙,面上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神色。像是她想到了甚么不祥的

一样。
    直到她喝下一满杯白兰地之后,她的面颊之上,才出现了一丝红色,我在她身旁坐了

来,道:“张小姐,你┅┅一直有这种病?”
    我望着她仍然十分苍白的脸色,和那不健康的,带有梦幻也似的眼神,心中不禁暗忖

你何必否认自己是有着这种突发的痛呢?
    正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张小娟向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在替自己掩

了?但事实上,的确绝不是病!”
    我心中大是起疑,道:“那么,这是甚么?”
    张小娟沉默了片刻,像是在设想着应该怎样措词才好,停了片刻,她才道:“你可知

道,两个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我心中猛地一动,立即道:“那么,你是说,你忽然感到你的弟弟,有甚么意外了么
?”
    张小娟并不出声,只是紧蹙双眉地点了点头。
    我忙道:“张小姐,请你详细一点解释。”
    张小娟又沉默了片刻,看她的面色,像是正在深思着甚么问题,又过了大约五分钟的

间,她才道:“我和弟弟之间,就存在着这种不可思议的心灵感应现象。”我道:“那并

算甚么出奇,许多孪生子之间,都会有这种现象的,有的孪生姐妹,一个因车祸而断了手

臂,另一个的手臂也剧痛而瘫痪。”
    张小娟道:“我知道,正因为我和弟弟之间,有着心灵感应的现象。所以我对世界上

种例子,注意很多。”
    我道:“好,那么,如今你觉得你的弟弟,是出了甚么事?”
    张小娟道:“他出了甚么事,我没有法子知道,但是,我却可以知道。他一定遭遇到

大的痛苦,因再我的心中,突然之间,也感到了极度的痛苦。”
    我想了一想,道:“那么,你弟弟在甚么地方,你可能感觉到么?”
    张小娟苦笑了起来,道:“心灵感应是一种十分微妙的事情,又不是无线电指示灯,

么可能让我知道我的弟弟的所在?”
    我原也知道我的问话太天真了,所以张小娟的回答,也不使我失望,我站了起来,道

“那么,照这样来说,我们的敌人,在囚禁了你弟弟三年之后,忽然对你弟弟施以严厉的

段了!”
    张小娟本来,是不承认在她的弟弟失踪事件中,有着甚么敌人的。
    那自然是因为她的心灵之中,一直未有甚么警兆之故。但经过刚才那一来,她却已承

了我的说法,当时,她神经质地道:“不知道他们是甚么样人?又不知道他们怎样在对付

他?”
    我抓紧了这一机会,道:“张小姐,要你弟弟早日脱难,你就必须和我合作!”
    张小娟点头道:“卫先生,你放心,我一定竭我所能,不会不合作的。”我心中也十

高兴,因为我一直觉得张小娟的合作与否,是能否寻找出事实真相的一个重要关键。
    我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么,你以前有没有像刚才那样的感觉过?”张小娟道:“

的,第一次,是在我十七岁那年,也是这样突如其来,心中感到了极度的痛苦,事后,我

知道,弟弟因为他所爱的一个女孩子离他而去,当时难过得想在校园中自杀!”
    我感到问题十分严重,忙问道:“有没有第二次?”张小姐道:“有,那是五年之前

弟弟从美国回来之前的两个月,我突然有了同样的感觉,当时,我真吓坏了,以为弟弟出

甚么乱子,我瞒着爸爸,打电话到他的学校中去找他——”
    我急不及待地问道:“结果怎么样?”
    张小娟道:“结果,他在电话中告诉我,他发现了生物学上的一种新的理论,但是,

体教授,却不给他这种新理论以任何的支持,反倒嘲笑他是个狂人,所以他精神十分痛苦
。”
    张小娟望着我,她的眼光在询问我有甚么意见。一时间,我心中十分紊乱,也难以回

她这种无言的相询。
    她继续道:“那件事发生后不到两个月,他就回来了,他本来再过半年,便可以拿到

士的头衔了,但他却放弃了博士的虚衔,因为他坚持他自己所创的新理论,并要加以实验

明。事实上,他是在那天和我通了长途电话之后,立即离开学校的!”
    我道:“那么,这两个月,他在何处?”
    张小娟道:“他到南美去了,最后,他是从巴拿马搭轮船回来的。”
    我吸了一口气,因为我觉得我已摸到事情的核心,而如今,我要向张小娟问的那个问

题,如果张小娟能给我详细的答覆的话,那么至少,我已可以弄清事情的起端是甚么了!

    我问道:“张小姐,那么,你弟弟创立的生物学上的新理论,究竟是甚么?”
    张小娟十分沮丧地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问过他,因为我完全不懂生物

学,我是学音乐的。我只知道他为了实践证实他自己的新理论,无日无夜地躲在那间实验

中,不断地用钱,但是他自己却连一双新的袜子也没有,他不剃头,不剃需,几乎是个大

人,我们见面的机会也是很少的。”
    我苦笑道:“古今往来,伟大的科学家,大都是这样的。”
    张小娟“噢”地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有一次,他曾十分高兴地对我说,如果他

实验工作,能够证明他的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么,他将成为有人类历史以来。最伟大的科

家,他的名字,将被千千万万年以后的人类所景仰!”
    我听了之后,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从人们的叙述中看来,张小龙是一个埋头科学,十分内向性格的人,绝不会自大自妄

来夸张其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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