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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erfulan (怜心), 信区: Ghost
标  题: 卫斯里《妖火》转载第九部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Apr 29 19:35:08 2004), 站内信件


妖 火 
第九部: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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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印度人目瞪口呆,而我已离了开去,会了账之后,先和张海龙通了一个电话。在电

中,我向张海龙郑重保证,他的女儿,绝对不会有什么意外!
    霍华德原来是国际警方的高级人员,刚才,我和他相会的那一幕,简直像是在做戏一

样。看情形,他来这里,是准备来找我的,因为他一听得我的名字,就奇怪一下。而他不

信我自报的姓名,那也是情有可原之事,说不定他心中还在暗笑我冒他人之名,被他一识

穿哩。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到家中,问老蔡是不是有人来找过我。老蔡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我一离家,霍华德便找过我,约定下午四时再来。
    我离开了山顶回家去。
    在回家途中,我更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如果不是事情严重,怎会使国际警

方,派出了曾经破获印度黄金大走私的干员,来到这里?
    而霍华德扣留张小娟,当然是一个错误,他为什么会犯这个错误的,我不详细,但是

既然来找过我,当然是要我和他合作,我和他在另一个方式下面见面之后,我尽可以问他
的。
    我到了家,看看时间,是三点五十分。我在书房中坐了下来。吩咐有客人来,带他进

来。三点五十九分,我听到门铃声,两分钟后,老蔡推开了书房的门,霍华德站在门口。

    我转过身去,和他打了个照面,霍华德的面色,陡地一变,但是他立即恢复镇定,道

“卫斯理先生?”我道:“是的,你现在相信了么?”
    他道:“相信了,请原谅我打扰,我要走了。”
    我连忙站了起来,道:“你来这里,没有事么?”
    他摊了摊手,道:“有事?”我哈哈一笑,道:“关于小龙失踪的事,你要来找我,

我合作,是不是?”霍华德对于我知道他来此的目的这一点,毫不掩饰地表示了他的讶异

他道:“本来是,但现在不了。”
    我笑了一笑,道:“你且坐下,你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霍华德耸肩道:“那没有甚么秘密。”
    我笑道:“但是你却不想被别人知道,因为你的任务,十分秘密。”霍华德扬了扬手

道:“再见了。”我立即道:“大可不必,这其间,有着误会。”
    霍华德道:“并没有甚么误会,你在为张海龙办事,不是么?”
    我道:“是,但是你可知道,我是在代张海龙寻找他已经失踪了三年的儿子?”
    霍华德猛地一愣,面上露出了不信的神色。我立即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下两下,道

“你不必再隐瞒,我几乎甚么都知道了,你在国际警察部队中服务,奉派来此地,是为了

查张小龙失踪的事,在你出发之前,你一定曾得到上峰的指示,来到此地之后,前来找我

助,是也不是?”
    霍华德的面色,十分难看,道:“你说得对,但是我却发现,我的上司错了,你和张

龙站在一起,因此不能予我们以任何协助!”
    我立即道:“这就是误会了——为甚么国际警方,对张海龙这样厌恶?”
    霍华德冷笑一声,道:“你想从我的口中,套出国际警察部队所掌握的最机密
    的资料么?”
    一听得霍华德如此说法,我不禁呆了一呆。
    刹那之间,在我心头,又问起无数问题来:张海龙为甚么会引起国际警方对他的厌恶

国际警方掌握了他的甚么资料?会不会张海龙委托我寻找他的儿子,只是在利用我?张海

在这件事中,究竟是在扮演着甚么样的角色?
    种种问题,在我脑中盘旋着,令得我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霍华德面对着我,向后退去,道:“卫先生,我会将我们相会的经过情形,详细报告

的上司的——我相信你知道他是谁的。”
    我点头道:“不错,我认识他,我和他合作过。”
    霍华德道:“这就是了,再见!”
    我连忙站了起来,道:“慢!”霍华德站定在门口,一又手插在裤袋之中,道:“还

甚么事?”我手指轻轻地敲着书桌,在寻思着应该怎样地措词。霍华德是一个十分精明能

的人,我如果能和他合作,一定对事情的进行,大有帮助。
    但是他却和所有精明能干的人一样,有一个通病: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霍华德

然认定了我对他含有敌意,要使他改变这个观念,那绝不是容易的事!
    我想了想,尽量将语气放得友好,道:“如果我们能携手合作,那么一定会早日使得

情水落石出的。”
    霍华德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他一面说,一面退出了门口,像是怕我追截他一样,手一出门,立即用力一带门,想

门关上,但就在门迅速地合着,尚未关上之际,我已一个箭步,跃了上去,将门把握住,

在他的面前,道:“那么,张小娟呢?”霍华德沉声道:“只要张海龙肯将儿子的下落说

来,张小娟便可自由,你要知道,国际警方有时不能公开地执行任务,因此逼得要施用特

的手段!”
    他大概为了怕我再骂他,所以将这件事自己解释了一番。
    我既已知道张小娟是为霍华德所扣留,便知道她的安危,绝无问题,让这位倔强的小

姐,失去了几天自由,只怕也未尝不是好事。
    但是,我对于霍华德固执地认为张海龙知道他儿子的下落这一点,却觉得十分生气,

此便道:“那么,只怕张小娟要在国际警察总部结婚生子,以至于终生了!这是漫长的等

待!”
    霍华德不理会我的讽刺,向后退去,甚至在下楼梯的时候,他也是面对着我,他的身

也十分矫捷,倒退着走路,就像是背后生看眼睛一样,十分迅速,显然是曾经受过严格的

练之故,不一会他便出了大门。
    我叹了一口气,回到了房中,坐了下来。
    事情不但没有解决,而且越来越复杂。因为本来,至少张海龙本身,是绝对不用在被

虑之列的,但如今,却连张海龙也难以相信了。
    这位银行家,实业家,在社会上如此有地位的人,他究竟有甚么秘密,为国际警方所

握了呢?这件事,要从国际警方方面查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因为,要盗窃国际警方的

密档案,那比盗窃美国的国家金库还要难得多!
    当然最简捷的方法,是向张海龙本人直言询问,如果他当真有着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那我必须弄明白,我不能因为好奇,同情,而结果却被人利用!
    我又将我和张海龙结识的全部经过,仔细地回想了一遍。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张

龙是知道他儿子的下落,而故意利用我的话,那么,他堪称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员了!
    因为,在每提及他儿子失踪的事情时,他的激动、伤悲,全是那么地自然和真挚!

    我相信国际警方,一定对他有着甚么误会。所以,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去,再次告诉

他,张小娟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张海龙的话,仍然显得他心中十分不安,对于这样一个已深受打击的老人,我实是不

再去追问他有着甚么秘密!
    这一天的其余时间,我并没有再出去,只是在沉思着,寻找着甚么可供追寻的线索,

想到了那两个特瓦族人,准备到张海龙的别墅的附近去寻找他们。
    我一直想到晚上十一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抓起了话筒,耳机中传来了许多莫名其妙

声音之后,忽然传出了红红的声音,叫道:“表哥!表哥!”
    我连忙道:“是,红红,你可是接到我的电报了么?”
    我不得不惊叹这个世界的科学成就,我和红红两人,远隔重洋,她那边是白天,我这

是黑夜,但是我们,却可以通话!
    红红道:“是啊,而且,我去调查过了!”
    我十分兴奋,道:“调查的结果怎么样,快说!”
    红红的声音模糊了片刻,我未曾听清楚其中的一两句,但在我的一再询问下,我明白

经过:张小龙在他的毕业论文中,提出了一个生物学上前所未有的理论,但被视为荒谬。

要紧的,自然是张小龙提出来的理论,究竟是甚么。
    但在这一点上,我却失望了。
    因为,红红告诉我,审阅毕业论文,只是几个教授的事,而且,毕业论文在未公开发

之前,是被保守秘密的。
    而张小龙在撰写毕业论文之际,又绝不肯让任何人知道内容,所以,当毕业论文没有

表之前,只有七个教授,知道张小龙所提出的新理论。
    更不幸的是:这七位生物学教授,在三年来,都陆续死于意外了!
    七个人一起“死于意外”,这自然不免太巧。这使我相信,一定有一个极有力量的组

织,在竭力地使张小龙的理论,不为世人所知。
    这个组织之有力量,是可想而知的,因为它不但能使觉度土等人,在这里“意外死

亡”,也可以使知道内容的教授。在美国“意外死亡”!
    如今,我所面对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以恐怖手段为家常便饭的组织。
    而更要命的是:这个组织之庞大,该是意料中的事,可是我直到如今,竟连这个庞大

织的边缘,都未曾碰到过!我在黑暗中摸索,但敌人的探照灯,却随时随地地照射着我,

实在是力量悬殊,太不公正的斗争了!
    我听完了红红的电话,回到了卧室中,破天荒第一次,我小心地关了所有的窗户,又

点了房间中一切可以隐藏人的地方,直到我认为安全了,才怀着极大的警觉心而睡去。

    一夜中,倒并没有发生甚么变故。早上,我一早就起了身。
    我在晒台上,作例行的功夫练习之际,看到一辆汽车,在我家的门口,停了下来,而

车子上跨下来的人,却是霍华德。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进了我的家门,心中不禁十分奇怪,因为从霍华德昨天离去时候

神情来看,他似乎是不会再来的。
    我连忙披上晨褛,走下了晒台,只见霍华德已经站在客厅中了。
    他的神情十分憔悴,显见他昨天晚上,并没有好睡。我一直下了楼梯,道:“欢迎你

来。”
    霍华德仍然站着,道:“我接到了一个命令,但是我却考虑,是不是应该接受。”

    我笑了笑,道:“考虑了一夜?你其实早该来找我了!”
    霍华德直视着我,虽然他的眼中有着红丝,但仍然十分有神,他望了我片刻,才道:

“我的上司,给了我一个指示,叫我要不顾一切,抛弃一切成见相信你,邀得你的合作。

    我也直视着他道:“我不敢为自己吹嘘,但是我相信,这是一个十分英明的指令。”

    他耸了耸肩,伸出了手来,道:“好吧。”
    我也伸出了手,但是却不去握他的手,而是摊开了手掌,道:“拿来!”霍华德大是

然,道:“拿甚么来?”
    我笑道:“你的证件,直到如今,我还只是从他人的口中,知道你的身份的,我相信

情十分重大,因此不得不小心些!”
    他也笑了出来,将他的证件递了给我。国际警方人员的证件,从表面上看来,和普通

件没有甚么不同,但是其中有几处地方,却是一个秘密,而且是绝对没有法子仿制的。我

了看,证明他的确是国际警方的要员之后,才将证件,还了给他。我将证件还了给他之后

便和他握手,第一句话便道:“你既然为张小龙的事情而来,那你就要时刻小心你的性

命!”霍华德似乎不信,我一面吩咐老蔡煮咖啡,一面邀他到楼上我的书房中,将我从年

十晚,遇到张海龙起,直到今日为止,这四五天中的情形,向霍华德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因为我看出,霍华德对于和我合作一事,多少还有点勉强,因此,我在说着我自己的经历

际,毫无保留,不但将事实的经过说出,而且,还提出了我自己的种种看法来。
    霍华德在我叙述的整个过程中,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两个多小时的谈话,他只讲了两

话。一句是当我说到我进了张小龙的实验室,看到有一头美洲黑狗,正在津津有味地嚼着

草时,霍华德用力一拍大腿,道:“他竟成功了!”
    第二次,是当我说到,我曾亲眼看到“妖火”之际,他:“你会不会眼花?”
    在我肯定了我绝不是眼花之后,他也没有再向下问下去。
    我讲完之后,他再一次和我握手。上一次,他握手握得不大起劲,但这一次,他却紧

地握着我的手,道:“真不错,的确应该和你合作,我先叫他们恢复张小娟的自由。”

    我道:“对的,但是切莫让张小娟知道你们的身份。”霍华德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坐

下来,道:“你分析得不错,不但知道张小龙新理论的秘密的人,会神秘的丧生,便是想

道秘密的人,也往往得不到好结果!”
    我道:“那么,国际警方是不是掌握了这个秘密了呢?”
    霍华德站了起来,向窗口看去,窗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霍华德道:“不知道,国

警方一直在设法探索这一个秘密。”可是,他一面口中如此说着,一面却在一张白纸上写
着。
    霍华德这样写道:“国际警方知道这个秘密,是因为有一位生物教授,在一次人为的

车失事之后,仍活了半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中说出来的!”
    我见霍华德的行动,如此小心,也不免大为紧张起来。
    霍华德的小心,绝不算过份,因为偷听器的进展,已使到偷听的人,只要持有最新的

听器,便可以在三十公尺之外,偷听到他所要听的话!
    因此我立即道:“那么,国际警方的工作,未免做得太差了!”
    我也是一面说,一面写道:“究竟是什么?”
    霍华德道:“你要知道,歹徒的方法,是越来越精明了!”
    他一面说,一面则在纸上写道:“这是几乎令人难以相信的事,一个中国留学生,在

的研究中,提出了一种可以改造全部动物的新理论,他认为人类目前,对动物内分泌的研

究,还是一片空白。”
    他写到这里,抬头向我望了一望,又讲了几句不相干的话。
    然后,他继续写道:“而他又认为,内分泌是可以控制的,而控制了内分泌,便可以

改变一切动物的遗传习性!”
    我也一样讲着不相干的话,写道:“那么,这又代表了什么呢?”
    霍华德继续写道:“这关系实在太大了,如果张小龙的理论,只是幻想的话,那还不

问题,但是,他的理论,经过实验之后,却已成功了!”
    我仍然不十分明白,写道:“那又怎么样?”
    霍华德写道:“你难道不明白,这件事可以使得整个人类的历史起改变么?”
    我心中一动,望着霍华德,霍华德写道:“你已经看到,他可以使最残忍的美洲黑豹

变成驯服的食草兽——”
    他才写到这里,我已经失声惊呼起来,道:“你是说,他的发明,也可以改变人?”

    霍华德“嘘”地一声,又向窗外看了看。
    我明知自己的行动是太不小心,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法子掩饰我心中的惊骇,我要大

大嚷,逢人便说,才能使我骇然的心情,稍为平静下来。
    如今,我已经明白整个事情的严重性了。
    的确如霍华德所说,张小龙的发明,如果为野心家所掌握的话,那么,人类发展的历

史,从此以后,的确会不同了!
    因为,张小龙既然能将美洲豹改为食草兽,将几万年来,动物的遗传习惯改变,那么

自然也可以使人的性格,大大地改变,可以使人成为具有美洲豹般的残忍性格,也可以使

像牛一样,为另一些人所役使。
    这简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当我初受张海龙委托,寻找他儿子的下落之际,我实是万万未曾想到事情竟是那样的

大!而我一生之中,实是从来也未曾面对过这样的大事!
    我呆了很久,和霍华德默默相对。
    好一会,霍华德才低声道:“你明白了么?”
    我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霍华德将声音压得最低最低,道:“我们如今掌握的资料还十分少,但我们知道张小

已在一批人的掌握之中。”
    我想了一想,道:“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对张海龙怀疑呢?”
    霍华德又继续拿起笔来,写道:“这个大阴谋发动的地方,最适宜的是巴西,巴西地

大,没有人注意,可以将大批人,变成和野兽一样,供一批野心家来用,作为并吞世界之

用。”
    我道:“那么张海龙——”
    霍华德写道:“张海龙在巴西最荒芜的地区,拥有大批地产,这些地方,甚至在地图

上,也还是空白的,他以极低廉的代价,向巴西政府购得这批地产的。”
    我又呆了半晌,道:“那也不一定能证明张海龙是这批野心家的主使人。”
    霍华德道:“不错,但我们也是怀疑他。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颇为不少了。

是几年来,我们留心注意的结果,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都死亡殆尽了!”
    他讲到此处,顿了一顿,道:“而且,这些人都死得十分神秘,是周密的谋杀,国际

方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道:“所以,我和你,都十分危险!”霍华德道:“是的。神秘的谋杀,起先是在

国展开的,后来,移到了南美,最近,已转移到这里来了。”
    我道:“别的,我也所得不多,但是我却几乎可以肯定地说,张海龙不会是我们想像

野心家之首,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老人。我相信如今,他宁愿自己儿子是一个庸人,

不愿意他自己儿子是一个可以改变人类历史的科学家!”
    霍华德叹了一口气,道:“卫先生,国际警方担心,如果野心家能以不为人知的方法

使得几个大国的高级军事人员,或是原子科学家,变得供他们役使的话,那么,你想世界

将要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我面上不禁变色,道:“只怕不能吧!”
    霍华德道:“能的。张小龙在学校时,已经将一头小虎的内分泌液,注入一头小兔的

中,而令得那头小兔,具有虎的性格。你知道,动物之中,有一些是特别驯服的,是有供

役使的天性的,如象、牛、骆驼等等,你想,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么?”
    我又呆了半晌,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这实是太可怕了,人类的科学,发展到这样一个程度,以致使科学可以毁灭人类!人

常常讥笑蚕儿作茧自缚。但蚕儿作茧之后,还能破茧而出,使生命得到延续,而人类在探

科学的真谛之后,却发展成为彻底的将自己毁灭。
    谁说人是万物之灵呢?
    霍华德见我半晌不出声,像是也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一样,他也轻轻地叹着气,好一会

他才握住了我的手,道:“我们必须阻止这件事!”
    我摇了摇头,道:“只怕我们两个人,并没有这样的力量。”
    霍华德道:“不,不仅是我们两个人,也不但是国际警方,几个大国的最高当局,也

经知道了这件事,都向国际警方保证全力协助。”
    我仍摇着头,道:“问题不在这一方面。我是说,这件事的唯一线索,要在本地寻找

找到了一个头之后,我们便可以一路追循下去,但是如今,我们却根本找不到这个头!”

    霍华德望着我,面上露出茫然的神色。
    我续道:“我相信,事实是直到如今,才到了最严重的阶段。因为张小龙失踪三年,

心家可能什么也没有得到,我相信,野心家甚至没有向张小龙露出他们的本来面目,张小

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一个平静的环境中工作而已。”
    霍华德反问:道“你有什么根据?”
    我道:“我根据他姊姊的心灵感应。”
    霍华德点了点头。我又道:“但是最近,他姊姊有了不同的心理感应,而且,我相信

我在他实验室中找到的那一批文件,正是张小龙的心血结晶。是野心家所一直未曾寻获的

—”
    霍华德面色剧变,道:“你是说,这批文件已落到了野心家的手中?”
    我道:“大有可能,而且更有可能,野心家在掌握了这一批文件之后,已经害了张小

龙,因为张小龙的全部工作,都记录在这批文件上了!”
    霍华德默默半晌,道:“卫先生,我们无论如何,要追出一个头绪来。”
    我拿起笔来,写道:“我们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自己作饵。”
    霍华德以怀疑的目光望着我,我续写道:“野心家要害死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以便

们的阴谋,在最秘密的情形下,得以完成,我们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

们——”
    我只写到这里,霍华德便点了点头,表示他心中已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他们既然会来害我们,那我们就在有人来害的时候,捉住活口,以追查
线
索。
    霍华德并不再停留下去,道:“我们再通消息。”我握了握他的手,道:“祝你平

安!”他苦笑了一下,道:“希望你也是。”
    我们两个人。都明白自己此际的处境,所以才会相互这样地祝福对方!
    霍华德走了之后,我仍将自己关在书房中。
    如今,我已明白,所有已死的人,都只不过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的牺牲者。凶手、

心家,自然是放毒针的人了。
    霍华德怀疑野心家以巴西为基地,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地说,基地在南美。
    我和霍华德,像是两个在等死的人,但是我们却不甘心死,而要在死亡的边缘,伺机

扑。
    如今,我根本没有办法订定行动的方针,因为我们根本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我在书房

呆坐了很久,才接到张小娟的电话。
    张小娟的电话十分简单,只是一句话,她说:“你在家中等我,我立即就来看你!”

不等我警告她,接近我的住所乃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便“搭”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办法,只好坐在家中等地。
    约莫十五分钟之后,我听得门铃声,和老蔡的开门声,同时听得老蔡问道:“小姐,

找谁。”我将书房门打开了一些,向下面大叫道:“老蔡,请张小姐上来!”
    老蔡答应了一声,接着我便听得高跟鞋上楼梯的“咯咯”声。
    我并没有起身,因为我心中正在想,张小娟来得那么急,不知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在书房门被推开时,才在转椅中转过身来。一转过身,便有一股浓烈的香味,

进了我的鼻孔,我首先为之一愣。
    因为我和张小娟在一起许多次,从来也未曾觉察过她曾用过什么化妆品,如今,她应

从霍华德扣押下释放,更不应该搽着发出那么浓香的香水来。
    就在那不到半秒钟的时间内,我已经知道事情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了!
    果然,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件意料之外的东西,那两件东西,一件可爱

极,而另一件,则可怕之极。
    那可爱的,乃是一张宜嗔宜喜,吹弹得破,白里透红的美人脸宠,当然,不止是脸儿

丽,水蛇般的身材,也使人一见便想入非非。
    然而,大煞风景的是,就只那样一个罕见的美丽的女子,手中却持着一柄杀伤性能最

德国制点四五口径的手枪。而且,枪口对准了我!
    我猛地一震,但立即恢复镇静。
    我使自己的眼光,留在她美丽的脸庞上,这的确是一个罕见的美女,我甚至不得不承

认,她的美丽,在我所爱着的白素之上。
    她看来像东方人,但是却又有西方人的情调,我肯定她是混血儿。
    那女子一进来之后,嘴角还带着微笑,她虽然穿着高跟鞋,而且,像在美亚美海滩,

选世界小姐似地站着,但是从她握枪的姿态来看,一望而知,她是受过极其严格训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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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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