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血钞票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an 28 09:00:58 2005), 转信
公共汽车上除了司机和售票员外有4个男人,3个女人,他们的脸色都十分的苍白,好
象都得了贫血症。他们木然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司机在开
着车,我看不清他的脸,我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也贫血一样的苍白。
售票员的脸和那几个男人女人一样,也是脸色苍白,她一声不吭,显得没有生气,她
好象没有看到我,她也没有让我买票。有公共汽车从我们的这辆公共汽车边超过,那些公
共汽车上的人都挤的满满的,传来吵杂的声音,只有我们的这辆公共汽车是寂静的。
我看了看售票员,我像伸出手去摸摸她苍白的脸,但是我没有伸出手,我要在车上寻
找那张血钞票。
我旁若无人地开始在公共汽车上寻找那张血钞票。
我从车头挨个座位挨个座位地寻找那张血钞票。
我一直找到最后面的一个座位,我没有发现血钞票的影子。
我分明看到血钞票飘上车了的,它怎么就神秘的失踪了呢?
我来到那几个人的面前,挨个挨个地问他们:“你看到一张钞票了吗?上面染着血的
一百块钱的钞票?”
他们都木然地看着我,好象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说话声。
这些人都怎么啦?
他们都像僵尸一样的坐着。
我突然觉得身体冷了起来。
好象有冷风从四面八方朝我吹过来。
我呆了一会就全身,发抖起来。我突然想:是不是车上的人都冰冻了?如果我在车上
继续呆下去,我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脸色苍白,了无生气?那司机怎么没有被冰冻?
我没有再往下想了。车一靠站停了下来,我就不想再找什么血钞票了,我逃也似地下
了车。
车门关上了,我没有看到有人上这辆车,尽管很多人在等着车。
车又开动了,我身上的寒气消失了。
我站在那里,我看着那辆公共汽车开动了。
我突然看到一张女人的脸贴在公共汽车后面的车窗玻璃上,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但是
十分的模糊,我看不清楚那张脸具体的样子。
车开不出一百米,那公共汽车突然就冒起了浓烟,起了大火。那是一刹那间的事情。
我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那次被烧毁了,没有一个人跑出来,他们怎么也
打不开车门。
我不知道我以后还敢不敢坐公共汽车。
难道是血钞票作的祟?
那模糊的女人的脸又是谁?
那张血钞票的确不见了,我怎么也没有找到。回到家里,我翻江倒海地把喝下去的汤
药全吐了出来,顾玉莲在卫生间的外面看着我吐,她脸色苍白,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
隐隐约约地觉得她有点不正常。
她是不是想知道我昏迷的那三个小时我干了些什么?
当时我是进入了一片黑暗,黑暗压迫得我的心脏似乎要停止跳动。在黑暗中,我听见
了歌声。这次听得十分真切,是个女人唱的歌。那歌声凄凉极了,我听到她的歌声就有流
泪的冲动,从来都没有过的流泪的冲动。我想分辨歌声来自哪一个方向,我想看清歌者的
脸,但我看不见。我在黑暗中穿行,那歌声引导着我。我穿过了一个黑洞,我突然看到了
一团桔红色的光芒,桔红色的光芒把我过渡到了一片白光之中。我进入了那片白光。这个
环境我很熟悉,这不就是我父母亲的房间么,我惊讶地看到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弹钢琴,一
个女人站在钢琴旁边唱歌,男人的脸有些瘦削,但十分英俊;女人的脸是一朵桃花,透出
春天的气息。我看到这幅画一样的情景,我大叫了一声:“爸爸,妈妈--”他们怎么听不
到我的声音,他们也看不到我,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我伸出手去触碰他们。但我什么也
感觉不到,我触摸到的是空气,我楞楞地站在那里听他们弹琴歌唱,他们显得和蔼而幸福
。是的,我看到了那扇窗,窗帘是拉开的,窗玻璃上没有那张血钞票,而是一张脸,模糊
的女人的脸。这张贴在玻璃上的女人的脸是谁,我分辨不清…
我好不容易呕吐完了,我涮了涮口,走出了卫生间。
顾玉莲无奈地对我说:“白搭了那些药。唉,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一喝中药就全
吐掉了。我以为你长大了会好些的。没想到还是这样。”
我突然盯住了顾玉莲的眼睛。
她眼睛中还有一点尚未熄灭的火。我不知这点火苗会在什么时候熄灭。如果它熄灭了
,顾玉莲的眼睛会呈现出什么颜色。
顾玉莲伸出干枯的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她说:“孩子,你怎么啦?”她的手冰凉。
我说:“奶奶,你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坐在钢琴旁弹钢琴,我母亲是不是在唱歌?
你告诉我,她唱的是什么歌?他们是不是死了?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不是很恩爱,很幸福?
”
顾玉莲的手颤抖着,嘴居也颤抖着,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要倒下的样子。我扶住了她,把她扶
到沙发上。她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我的话却还在折
磨着她:“奶奶,你可以不说。我知道。我爸爸妈妈早就死了。根本就不可能回来了。”
我说完,就上楼去了。
不一会,我就听到楼下的客厅里传来了老妪顾玉莲凄凉的哭声。
我第一次听到顾玉莲的哭声。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顾玉莲和我一样,是不会哭的。
你如果站在阴暗的角落,一直观察王胡子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什么反常。他每天早上
一大早就出了门,骑着三轮车到菜场去购物。他喜欢在他常光顾的那个肉铺边上和卖肉的
精瘦汉子讨价还价。他每天都要买许多肉和骨头,他买完东西回到馄饨店,范梅妹已经把
店门打开了,她烧好了大锅的水,等待王胡子把骨头拿回来剁碎后放进去熬汤。
王胡子剁骨头的声音很响。他要把骨头里面的骨髓剁出来,那样熬出来的汤才浓才有
滋 有味。王胡子剁骨头的时候,嘴巴上叼着一根烟。他的眼瞪得很圆,神情专注,好像
怕他剁的骨头会不翼而飞。王胡子剁完骨头,把骨头放进锅里之后,就要去楼上睡一会觉
。这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睡个把小时才下来。那时顾客就开始上门了。他一天也就闲不
下来了。一直到晚上11点左右才打烊,范梅妹对他这个习惯十分厌恶。她会对着上楼去睡
觉的王胡子低声嘟囔道:“又去挺尸了,晚上不老实,老折腾。一到早上就犯困。”
肖爱红对王胡子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从丁小慧的父亲丁大伟的口中得到的一些有关王胡子的信息让他隐隐约约地感到了
什么。
肖爱红和丁大伟的关系不错。肖爱红虽说在牡丹街人缘好但真正可以和他称为朋友的
也就是丁大伟父女了。
他经常会和丁大伟找个小酒馆喝上几杯。丁大伟给他提供了许多素材。丁大伟和女儿
丁小慧一样,在闲时喜欢读肖爱红的恐怖小说,他经常读到紧张时,会拍一下桌子:“这
肖爱红真绝了!”每次肖爱红的新书出来,都是丁小慧先看后,然后才给丁大伟看的。丁
大伟看书的速度神速,厚厚的一本书,一个晚上就看完了。看完了,觉得还没过瘾。每看
完肖爱红的一本书。他都要打电话给肖爱红,约他出去喝酒。这不,丁大伟看完了《厄运
》,就起了和肖爱红喝酒的念头。他约好了肖爱红,在天黑之前出了门。他出门时,丁小
慧笑着对他说:“爸,你少喝点酒,你的心脏不太好,“丁大伟说:”瞎说,我的心脏怎
么不好?”
丁小慧怪怪地看着他走出家门。
在一家小酒馆里,警察丁大伟和作家肖爱红在喝着酒。他们天南地北海聊了一会,话
题就转到了王胡子身上。自然,是肖爱红把话题引到王胡子身上的。
“王胡子,他是什么东西。”丁大伟呷了一口酒说。
肖爱红问丁大伟:“怎么,王胡子他?”
“别提他了,这人好色,牡丹街是出了名的。你看,平时,只要一看到女人,眼睛就
直了。你在牡丹街住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你不了解他?”
“老丁,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多事的人,除了写作,我对牡丹街的事情知之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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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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