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血钞票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an 28 09:01:55 2005), 转信

  今夜,看来是无法入睡了,顾玉莲打开了电视机。她眼睛看着电视,却不知电视里播
放的是什么节目。有电视的声音。她觉得有个伴在陪着她,和她说着话。此时,电视机是
她唯一的亲人。
  她不知道顾晨光一只黑色的受伤的大鸟,掉落了一个深渊。
  我穿过了一片黑暗。我在那飘渺的歌声诱引下来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
来过。我看到一个面如桃花的女人站在一株梧桐树下,好像是秋天,梧桐树上飘落着枯叶
。这个女人就是我母亲宋汀兰,我朝她走去。她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叫声。那引导我
进入这个地方的歌声也消失了。寂静。我母亲宋汀兰站在梧桐树下,忧郁的样子,四周无
人。这个地方除了一株巨大的梧桐树和树下的草地,什么也没有。这难道是仙境?怎么不
见我父亲顾帆远。
  怎么不是在房间里,他们一个人在弹琴,一个人在唱歌。孤独寂寞的母亲宋汀兰在等
待什么?为什么她看不见我?听不到我呼唤她的声音?在这个地方,连空气好像也是静止
的。我就站在宋汀兰的面前,我伸出手摸她的脸。我怎么也摸不到。宋汀兰像一个虚幻的
影子。
  我只好站在宋汀兰的身旁,陪伴她,尽管她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我也感觉
不到她的体温。她的手指纤细而修长。她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她的目光哀绵极了。她在这
里站了多久了。我不知道,我来时她就已经站在这里了。
  我突然闭到了一股花香。玫瑰花的浓香。
  我真切地看到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出现在宋汀兰的面前,一只男人的手拿着那支玫瑰
。我看不清男人的脸。男人的脸是模糊的。
  我连他大概的轮廓都看不清,就像是窗玻璃上出现的那张女人的脸一样模糊不清,但
我可以看到他的身体,他的身体粗壮。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我父亲顾帆远。我希望他是,可
不是。
  我看着母亲宋汀兰用纤秀的手指觅起了那支红玫瑰,她把花朵放在了小巧而又坚挺的
鼻子下。闭上了眼睛。我十分清楚。那一刹那间,宋汀兰被玫瑰花的香味陶醉了。她忧郁
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个男人抱住了宋汀兰。宋汀兰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们滚在了草地上。。。。。
。 那朵玫瑰花被扔在了一旁,我捡起了那朵玫瑰花,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什么味儿
都没有了。。。。。。
  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天已经亮了。我觉得有人在我家楼下的草地上
叫我。我出了门.来到我们家楼下的草地上。我看到了二楼的那个窗口,那个窗口的窗门
紧闭着。那窗口上没有血钞票。天上飘着细雨。我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那股香味在清晨
的牡丹街飘荡着,那是从王胡子馄饨店里飘散出来的骨头浓汤的香味。我还听到了王胡子
剁骨头的声音,那声音很响。
  我吞了口唾沫。觉得肚子有点饿了。
  我听到一个声音:”顾晨光--”
  我回头一看,呆了,瘌痢头站在那里,朝我笑。
  瘌痢头不顾我的惊愕,他朝我走过来。在清晨的空气中,我觉得他象影子一样飘了过
来,我退到了墙边:“你,你,你是人还是鬼?”瘌痢头的笑收敛起来:“我还以为你死
了呢!”我不相信他没死,我分明在电视上看见了他的尸体。我的气有些喘:“瘌痢头,
你真的还活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他说:“你不相信我活着?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我
怎么会死。告诉你吧,我还到了南方。我担心你会死才回来的,要不然,谁会回这个鬼地
方。”
  “你担心我会死?”我更加惊愕了。难道瘌痢头有预感。这个浪迹的无家可归的孩子
会有特异功能。他能预知人的生死?
  他走到了我面前,拉起到我的手。我想挣脱他的手。但他的手十分有力。他说:“顾
晨光,你真的别害怕。我真的没死。我还活着。你要不信,我证明给你看。”说完,他的
手从我的手上松开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他用小刀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了
一道口子,那道口子上涌出了鲜血。他说:“你看看,我的血是不是热的。死人是没有血
的。”我伸出手,摸了他的血一下,他的血果然是热的。我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了。但我
心里还是有疙瘩。电视上瘌痢头的死尸老是在我的脑海里显现。
  瘌痢头止住了血,他流了不少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问他:“疼么?”他笑了笑
说:“疼?这点伤算什么。”他突然弯下了腰,挽起了裤管。我看到一块很大的疤在他的
小腿上。那疤发出一种亮光。他说:“这是我6岁那年从山上摔下来被石头划破的。当时
,可以看见白生生的骨头。”他说得轻描淡写。他越是轻描淡写,我就越是觉得他是一个
狠人。
  他把裤脚放了下去,然后拉了拉我的手,高兴地说:“你没死就好。”我不明白他为
什么说这种话。我正想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来不及问他,他又说:“顾晨光,我饿
了,你知道么,死人是不会饿的。”我看了看我们家的门,那门还没有开,顾玉莲不知准
备好了早餐没有。我就对瘌痢头说:“到我家去吧,让我奶奶给你弄东西吃。”一听我的
话。瘌痢头皱起了眉头:“你奶奶?我不去”我向他:“为什么?我奶奶怎么啦?”瘌痢
头的眼中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说:“我不去你家,打死我也不去,打死我也不见你奶奶。”
  这个狠人为什么一提起我奶奶顾玉莲他就恐惧?
  我实在不明白。
  “你有钱么?”他问我,他的目光在我家门口游索。他是不是担心顾玉莲突然从那大
门里走出来,抓住他,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钱?”我突然想起了那张血钞票,我印象中我是把它放进了裤兜里的,我把手伸向
了裤兜,我的手摸到了那张柔软的血钞票,我内心有种惊讶,这血钞票真切地在我口袋里
,那么,我看到的母亲宋汀兰的景象也是真实的。那个和宋汀兰在草地上交欢的男人又是
谁?他粗壮的身体让我想起了馄饨店的王胡子。
  “顾晨光,我问你有没有钱?”瘌痢头又问了一句。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说:“有,有。”
  瘌痢头乐了:“那么,请我去吃东西吧,吃完东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讲一件
事。我要提醒你,不然你真的是活不长了。”
  “好吧。”我对他说,这个精灵一样的小叫化子让我觉得神秘极了。他会告诉我什么
?他知道些什么?我把他领到了馄饨店。
  我让王胡子煮一碗馄饨。王胡子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们,尤其是衣衫褴褛的瘌痢头更
加吸引他的视线。王胡子问我:“这人是谁呀?“我信口说:“是我乡下来的表弟。”王
胡子”哦”了声又问我:“你一大早起来干什么!”我说:“带我表弟来吃馄饨。”王胡
子无话了,不一会,他就把馄饨端了上来。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所以我只给瘌痢头要了一
碗馄饨。
  “你为什么不吃?”瘌瘌头边吃馄饨边问我。
  我说:“我不饿。你快吃吧。”
  我希望他快点吃完赶快离开,带我去他说的地方。
  瘌痢头终于吃完了那碗馄饨。我掏出那张柔软的血钞票,犹豫了一下,我看到王胡子
颧骨上的两块肉抖了一下,我一狠心把血钞票递给了王胡子,王胡子拿着那张钞票左看右
看,他把钞票还给了我:”还有别的钱么?”我摇了摇头,我好象又听见了血钞票的叹息
声。这时候,王胡子叹了一口气,又把血钞票从我手中夺了回去。然后给我找钱。
  那张血钞票被王胡子放在了一个放钱的抽屉里,他没有把抽屉关上。我和瘌痢头临走
时,我还看了那张血钞票一眼,它静静地呆在抽居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我想起了五月
花超市的那场大火。我想把血钞票取回来,但我没有伸出手。王胡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他
以为我要取回钱。面对他凶恶的目光,我不再感到不安。
  我和瘌痢头走出馄饨店,天上还是飘着细雨。
  他看了看我说:“跑吧!”
  我点了点头。
  于是,他开始奔跑起来,我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顾玉莲的心被什么东西折磨着。
  她一夜没睡。天大亮之后。她才去厨房里做稀粥,她点燃煤气灶时,她又想起17年前
的农历五月十二日中午的事情。那天是有下暴雨的迹像。她临出门前,她把所有的窗户都
关上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关窗门时。厨房里的煤气灶上在烧着一壶开水,她关完窗
户后把那要烧开的水从灶上提下来滚进暖水瓶之后才走的,她好像熄灭了那炉火,又好像
她提下烧水壶时火就已经熄灭了,她似乎闻到了煤气的味道,但她当时没有在意,就带着
顾晨光匆匆地走了。她要在雨落下来之前赶到车站,坐上赶往乡村的班车。
  顾玉莲呆呆地看着蓝色的火焰。
  她难道真的是造成那次煤气中毒的罪魁祸首。
  她怎么会夺去儿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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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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