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nbipfml (天外飞仙), 信区: Ghost
标  题: 血钞票20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Jan 28 09:04:33 2005), 转信

  在这个夜里,我睁着眼睛,我不让自己沉睡。我想拒绝恶梦的降临,尽管人很多时候
都 活在恶梦之中。
  我把房间门反锁上了,我在知道顾玉莲要毒死我之后,我就十分的提防。这个夜里,
瘌痢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是不是在听瞎子歌唱。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瞎子的歌声了。
  我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飘渺的歌声,把我引进那个房间的缥缈的歌声。现在我不想进
入那个房间,尽管那房间的许多东西谜一样还未解开,但是我不想看到贴在窗玻璃上的那
张血钞票。我很清楚,那张血钞票没有被烧毁。它还会神秘地出现在那窗玻璃上,像一个
不散的魂魄缠绕着我。
  夜深了。
  一切都寂静下来,窗外的雨水也停了,我不敢拉开窗帘。我怕看到一张血钞票贴在窗
玻璃上。我把手按住心脏的部位,我想让自己心脏的跳动随着黑夜的加深平静下来。
  空气好像凝固了。
  我似乎平静了些,我尽量不去想一些在这个雨季里困扰我的问题。可我不想,那些问
题就会在我脑海里自动地跳来跳去,那些问题好像被人上了发条,它们停止不下来。比如
顾玉莲胸前的那朵白纸花就在我脑海里跳来跳去。它一会变成一朵鲜艳的红玫瑰一会又变
成干枯的花朵。一会又变成一张苍白的脸。
  突然,我听到了女人的哭声。
  我听到女人的哭声就不安狂躁起来。我要尖叫。像老鼠一样尖叫,那些一直出现在我
梦中的尖叫的老鼠们为什么要四处奔逃,难道还有让老鼠也害怕的声音出现?难道老鼠也
害怕女人的哭声?
  我强忍着,不让尖叫声发出来,因为我不想让顾玉莲上楼来安抚我。她兴许比那夜里
女人的哭声还可怕。那哭声只会让我受到惊吓的折磨,而不会夺去我的生命。
  我试图把那哭声想像成猫叫春的声音。
  可我的脑海里怎么也出现不了一只猫。
  女人的哭声凄惨极了。它在这深夜控制了我。我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丁小慧是不
是又听到了我的尖叫,如果她明天早上问我有没有尖叫,我还是会告诉她没有。我不能如
此尖叫下去,这样一定会引来顾玉莲。我把枕头塞进了嘴里。这样,就叫不出声音了,我
的尖叫只在内心了。
  不一会,那哭声消失了。
  我心里一阵放松。这折磨我心灵的哭声终于消失了,我从嘴巴里取出塞着的枕巾。我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吐出的是那些积郁在我心里的哭声。女人的哭声。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
  那是上楼梯的声音。有节奏的上楼梯的声音。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顾玉莲一定听到了我尖叫的声音。她上楼来了。我心里说,顾玉
莲,你别上来,你别上来。我没有尖叫。我就是尖叫也不要你管了,顾玉莲,你给我下去
。那上楼的声音并没有因为我内心的呐喊而停止。它一直响到了我房间的门口。
  顾玉莲的脚步声在我房门外停了下来。
  只要我不去开门,她是进不来的。因为我把门反锁上了。
  我以为顾玉莲会推我的门,她推不开我的门一定会在门外叫我的。我等待着她推我的
门,等待着她苍老的声音出现,觉得一分一秒都过得十分的漫长,我无法知道她在门口时
的表情,那眼中是不是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我同样无法知道,但有一点,她站在我房门口一
定不会微笑,而且,她穿的是那件印花的睡袍,而不是一件黑色的旗抱。她胸前的那朵白
纸花或许也摘下来了,她应该不会穿着黑旗袍睡觉的。
  我等了约摸半个钟头,也没有等到她推门,也没有等到她的叫唤,难道她一直站在门
口?等待我的再次尖叫?或者她僵死在我房间门口了。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我在和顾玉莲对峙着。
  我想就是那女人的哭声再次响起。我也不尖叫了。
  我的想法还没有消失,那女人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声音不知道从何而来,我无法辨别
声音来临的方向。我的心被无数瓜子抓得鲜血淋漓,我要尖叫,我只有尖叫才能缓解内心
的不安和恐惧,可我不能叫,我只要一叫,顾玉莲就会来取行动。我强忍着,又把枕巾塞
进了嘴巴。我快被憋死了。我用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我是一个深陷泥潭里的人,我要把自
已提起来,把自己解脱出去。
  我的呼吸困难起来。
  我就是死也不尖叫出声,我不能让在门外蛰伏的顾玉莲听到我的尖叫,我不需要她的
安抚,我再不需要她的安抚,她的安抚也充满了危险。我已经相信了瘌痢头的话,我相信
他在那一个离开我家的晚上听见顾玉莲说的话是真的,她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和鬼魂说
话。
  我被窒息了。
  我失去了知觉。我进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一双无形的手拽着我去一个地方。
  我呼出了一口气,我感觉到了一双无形的手的力量。我还听到了那飘缈的歌声。我内
心拒绝着那歌声的诱引和那双手的拉扯,但我无能为力。
  我看到了一片桔红色的光。
  我被那双无形的手拉进了一片桔红色的光中。那歌声随即就消失了。我环顾了一下四
周,我进入的怎么又是我父母亲的间。墙上的挂钟还是停留在12点整,我记得我已经把它
的发条上紧了的呀。怎么又停在到12点整了呢?我觉得很奇怪,那钢琴还是在原来的地方
,可那块盖着它的白布不见了。床上有个女人躺在那里,那是我母亲宋汀兰。床头柜上多
了一个小花瓶,那是个漂亮的玻璃花瓶。小花瓶上插着朵鲜艳的红玫瑰,玫瑰花瓣上还留
着晶莹的水珠,我走近了床头柜前,把手指伸向了花瓣上的水珠,我感觉到了水珠的柔软
和湿润。我看着宋汀兰,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在睡梦中皱着眉头。
  我抬头看了看窗帘,窗帘紧闭着,我不想去把它拉开了,我怕见到贴在那窗玻璃上的
血钞票。
  就在这时,我转过身。
  我看见一个人走进了这个房间,我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他看不见我,好像我根本
就不存在,事实上,我在他的眼里的确不存在。
  所有的动作都十分的真实,但我听不到声音,我就是像在看一场无声电影。此时,电
影里的男女主角就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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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卡没钱了,mm没有了~~

我就是传说中的灌水之王--灌穿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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