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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iangxu (柳絮), 信区: Ghost
标 题: 冤魂校舍(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Mar 7 12:45:03 2004), 站内信件
吴希笑的更狰狞了,他的身边聚起一层青烟,他缓步向李克走过来。
李克好象被催了眠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吴希的手搭上李克的肩,“别怕,我还有话和你说呢!不会这么快让你死的。”
吴希手上冰冷的温度透过李克的丝质衬衫,传到他身上,他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清醒
了许多。挣开他的手臂就跑。
吴希也不急着追他,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
许闲见李克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便出来找他。
正好迎向被吴希追赶的李克,把李克栏在身后。等着吴希走过来。
吴希离他们越来越近了,楼道里没有半点声音。这时许闲才发现,吴希的脚并没有动
,他是飘着的。
随着吴希的走进,许闲腰上别的招魂铃开始不停的响,直到最后频繁的从许闲的腰上
挣脱。
“叮……”回音响彻楼道。
吴希走到离许闲一米远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嘴角多了一丝笑。
许闲镇静的看着对面的“好友”,“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吴希笑了笑,下意识的在胸前摸索着什么东西,却好像没有想到自己摸到会是衣服似
的,他轻笑一声。
许闲注意到了,那动作百分百是女子在摸自己的长发,也就是说对面的是个女鬼。
“你到底有什么用意?”许闲瞪着对面的吴希。
吴希嘲弄的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现在却不说了呢?”被护在许闲身后的李克从许闲的身后
站到他旁侧。
吴希终于开口了,“你们怕我?”
李克忍不住嚷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吴希摇摇头,“咋~咋~咋~,你们这好朋友要知道你们这样对他,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
两人这才想起,吴希一定是被这鬼给害了。
“你到底把吴希怎么了?”两人一口同声的问。
那鬼用手指指向自己的胸口,“他没事,只是在这里睡会儿,等我走了,他自然会醒
。”
“我们凭什么信你?”李克大喊到。
许闲抱住激动的李克,却看着吴希,“李克,放心,他说的是真的,如果他有心害我
们,我们现在早就不站在这里了。”
吴希赞许的点点头,“还是这位小兄弟比较聪明。”
许闲随便的吐了口口水,“呸,别叫的这么亲,我还没想过和鬼攀交情。”
那鬼却不以为然,独自说着,“我以前也是你们那所大学的学生。”
李克与许闲震惊的互相望着。
“在大学刚建成的时候,并没有你们现在住的那栋宿舍楼,那是建校十年后才盖的。
”
从吴希的脸上流下一滴眼泪,分不清是女鬼流的还是吴希流的,看的出那女鬼将要说
出什么 让她伤心的事了。
“那年正好放寒假,学校里没有什么人了,在这时候盖楼是最好的,我那时身体不好
,休学了一学期,然后回来办手续。看到那里快完工的宿舍楼就想上去看看。然后我便被
几个建筑工人强奸了。”
听女鬼讲着自己的身世,如此的悲惨,她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情绪,仿佛在说别人一样
。
“所以你就跑出来害人?”许闲一方面为她有如此的身世感到伤心,另一方面却又对
她害人感到气愤,尤其害的是他的好兄弟。
女鬼摇摇头,“我没有害人。”
许闲也学着她笑出声,“呵!你难道不恨害你的那些建筑工人?”
“我恨他们,可是他们并没有杀了我。”
许闲震惊的看着她,“那……?”
女鬼摇摇头,“我清楚记得,那天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我的灵魂便从肉体里解脱
出来了,那些人强奸了一倨尸体,他们的震惊应该比我的恨还多吧!哈哈哈”她说完便大
笑出来。
许闲的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只停留在那句“有人叫我的名字,然后我……
”
天哪!杨涛死的时候也是被人把灵魂唤出体外才死的。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你没有试着再回你的身体里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看着那些人侮辱我?”女鬼显然开始激动了,“我倒是想回
去呢!可是你知道他们怎么对付我的身体的?”
许闲和李克全都低头无语。
“他们发现我死了,便想把我分尸,他们把我分成两段,我的下半身被他们剁成肉块
冲进下水道。直到下水道有点堵了。哈哈哈,你们知道自己亲眼看着被人分尸是什么感觉
吗?哈哈哈哈!他们还把我的上身封到墙里,哈哈哈哈!”
许闲和李克都发现不妙,她再这样激动,恐怕吴希就……许闲赶快烧掉一张平安符,
趁着女鬼大笑时塞进吴希的嘴里。刹时,笑声停止了,一屡青烟从吴希嘴里、鼻孔、耳孔
冒出,李克及时接住软倒在地的吴希,心想着怎么和吴希解释这两天发生的事。而许闲却
在想那女鬼说的话,她一直都说着自己被害的经历,可是她却没说那副手铐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把她封到墙里还要带着手铐,他想不明白这点,或许明天可以问问江雨。
第二天缠了江雨一个早上,他才很不耐烦的回答了许闲的疑问,这原因让许闲的脑子
里呈现空白。‘当我们把手铐取下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只只剩骨头的右手举了起来,像是
指着对面的人,我想这就是为什么要用手铐扣住她的原因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小空间
,才能把她封到墙里。’
用手指着对面的人,严格说来,这也算是一个手势,以前有那个手铐他才没有发现,
但这个手势又是什么意思呢?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死了三个人了,每个死的人都是被人
用引魂术生生的把灵魂给引走即而死亡的,还有那三个莫名奇妙的手势,到底有什么内幕
呢?
两个月匆匆的过去了,许闲六人已经搬回了原来的宿舍,墙面早就翻新过了,而且屋
里的摆设也丝毫没有变化,看起来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六个人的心早就
不象两个月前那样宁静了。
许闲独自渡步到图书馆的地下室,他来到了旧资料室的门口,让他意外的是,这次资
料室的门是开着的,而陈教授正在里面找着什么东西,许闲是他教过的学生,他看到许闲
,脸上有一丝震惊,随即让许闲进了资料室。然后把一份资料放到许闲手里。
许闲找了张桌子,把资料打开,随即的一张照片让他傻了眼。那是一个女学生,被吊
在空中,是上吊,可是女学生本该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却有一只捂在了胸前。这应该也算
是个手势了吧!四个手势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身望望陈教授,早已没影了,或许下次见到他,他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
要把这份资料给他呢?这是一份学校失踪及死亡人口的资料。他怎么知道他需要这些呢?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迷雾的尽头会是什么呢?
六个人在宿舍里,大家集中的围在桌子四周。
许闲在两天的苦思后,终于把事情整理出些许头绪。
宿舍的灯忽然灭了,刘斌早已经习惯的摸黑拿出了抽屉里的手电,把它吊在了风扇下
面。
其实点不点灯都一样,只是大家需要用这微弱的灯光来驱走心头的恐惧,毕竟等下许
闲讲的东西是……
许闲把陈教授给他的资料一一放在桌上,其中夹杂着几张照片,他把他们放在最上面
,然后开始一一讲解。
他拿出了他最先看到的那张黑白照片,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闭着眼,被吊在一
条绳子下面,还有那个怪手势。
李克向他点点头,他开始说“这个女孩儿叫刘叶,1982年在我们这个宿舍楼上吊自杀
,原因好象是因为他的男友移情别恋。地点就是……”他咳了一声,又醒了醒嗓子。
“怎么了?”张小迪担心的看着他,其余的人也眉头紧索。
许闲摇摇头,“地点……地点就是……我们五层的晾衣房。”
他说完像等待什么似的,看着几位好友,可是他没有看到预期的结果。
几个人似乎都已经长大成熟了许多,再没有他刚来时的那种一听鬼故事就害怕的要死
的表情了。几人安抚的向许闲笑了笑,看来,这几个月的闹鬼事件,已经把他们磨练成真
正的男子汉了。
许闲也回笑着。许久后,长长的吐了口气,继续说着。
“所以我想,事情并不是我们来之后才发生的,就是说,在很早以前,这个学校就已
经发生过这种事情了。”他拿出另外一张照片,依然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刘斌把早先那
张照片接过去,端详着,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他便下意识的说出:“她不是上吊死的!
”
几个人诧异的不约而同的望向他,也在彼此间传着照片。
“不错,她不是上吊死的。”刘权看到照片后也认真的说道。
同时,许闲接过照片,又仔细的看了看,“为什么?”
刘权想了想,然后说:“记得我上次去警局调查女生宿舍楼那个跳楼的女生吗?
那天我也见到了一个真正的吊死鬼哦!舌头都伸出来了。哪里像这个女生这么宜静?
死的时候一点表情都没有,倒像是在睡觉。”
刘斌附和的点点头,“对,权子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也有看到,那个死人舌头伸的长
长的,就像这样。”他把舌头从嘴里伸出来,然后眼睛向上翻,只露出眼白。
一阵风吹过,许闲的招魂铃响了起来。大家都打了个寒颤,心照不宣的看着许闲往招
魂铃里塞上棉花,然后望向墙角,虽然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大家已经借由许闲那里知道
,那里常常会站着一个女鬼,虽然不伤害他们,但是也挺可怕的。
一阵风又吹过,李克伸手把窗户关上。
许闲“咳”了一声,“别看了,已经走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招魂铃,没有棉花塞着
,也不是自己响的,那响声是随着许闲的晃动而发出来的。
大家都松了口气,许闲适时的拉回大家的注意力。
“以后别那么大惊小怪的,她知道咱们看她了,也知道咱们在调查这件事。可是很奇
怪,她根本就不动咱们,而且仿佛对咱们没敌意。只是偶尔来看看咱们,像看朋友一样看
咱们!好奇怪呀!”
许闲摇摇头,然后看向几个好友,“以后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没事就往墙角看。”
大家点点头,继续研究起照片来。
吴希拿起一张照片,然后仔细端详着,时而眉头紧索,时而轻叹。
张小迪接过照片,然后也端详着,“怎么了吴希?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刘斌抢过照片,然后‘一切他明白’似的“啊”了一声,“原来是个美女呀!难怪连
魂都被勾去了。”
吴希连忙抢抢回照片,忙解释着,“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我在梦里见过这个人
。”
许闲接过照片,仔细看着,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四周已经有些发黄了。“你怎么那么
肯定?”
吴希思考着,仿佛找着原因,许久后,挫败的扒着头发,“我不知道,记得前些天我
们住警察局招待所的时候吗?”
大家应和的点点头。
“记得我醒来吗?我只记得自己在学校厕所看到刘权晕倒了,然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后来你们说我后来也晕倒了,之后你们在厕所发现了我们俩,然后学校没法住,我们才住
到招待所的。
知道吗?在我晕倒到醒来的这段时间,我在不停的做梦,而主角就是这个女人。”
许闲和李克分别一左一右的搭上吴希的肩膀,许闲也不明白,为什么吴希总能引来鬼
呢?
为什么鬼不上别人的身却上他的?以前那个“好朋友,背靠背”也就算了,又加上那
个“校园建校十年”被分尸的女鬼,看来必须送吴希点辟邪的东西了。
“那你记得梦的内容吗?”许闲边说着边找着资料。
“我得想想,你等会儿。”吴希陷入沉思。
大家也沉没着,然后是一声“找到了”。
大家都抬头望着许闲找到了什么,许闲开始念,“1942年,金融系会计班林枚同学,
在二月十日到校销假,之后离奇失踪。三天后,在新建宿舍楼找到其失踪时所穿红皮鞋一
只。”
这时,除了李克外大家全都听得云煽雾照的。
刘权脸一下子就白了,“红……红皮鞋?”
李克也加入,“恩,我们学校是1932年建校的,宿舍楼在十年后建造,这和那个女鬼
说的都吻合。”
看大家一副“你把话说明白点儿”的样子,然后许闲点点头,李克把吴希被鬼上身的
事情讲了出来。
大家听完后都各自陷入沉思,吴希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然后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来了。”吴希兴奋的说。
“什么呀?你想起来什么了?”刘权还在红皮鞋中沉沦着,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梦呀!我想到梦的内容了。”
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示意吴希说下去……
“梦是这样的……一个男孩儿在和一个女孩儿玩着风筝,两个人都笑着,仿佛很幸福
的样子。女孩儿穿的很体面,红绸缎的旗袍夹袄和同色长裙,男的却只穿布衣。看样子,
男的似乎是女的家的长工,因为有梦到男的在她家砍柴打水,但是女孩儿并不嫌弃他,两
人很幸福。
之后,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他们放风筝的小山坡上多了一个坟墓。我不知道是男
的死了或者是女的死了,要不就是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死了。总之,就这些。”
大家听了下巴都快掉了,“怎么就这些吗?”
吴希点点头,“应该就两个场景,就是女的和男的在放风筝,然后一阵风吹过,他们
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坟头。”
许闲陷入沉思,这是什么意思呀?这么简单的梦和那个红皮鞋女鬼搭不上边呀!
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那个红皮鞋女鬼家里并不是很富裕,家里哪里来的长工呀!还
有,她的那个年代应该是穿旗袍了吧!怎么还会穿夹袄和长裙呢?那应该是更远一点的年
代吧!
还有,一个是1982年死的,另一个是1942年死的,两件命案相隔了四十年,然后是今
年,2002年,又相隔了二十年,四件命案都是在尾数是二的这一年死的,有什么特殊的含
意吗?
大家再讨论不出结果的情况下,终于各自奔向自己的床,向周公报道去了。
李克在睡觉前望向床下的许闲,“喂,你那资料是哪儿来的?”
许闲如实交代着。于是六人决定第二天去陈教授家拜访一下,算是感谢,实则是看能
不能再问出些新的资料了。
第二天,除了刘权,其他五个人全翘课了,而我们可怜的刘权只好苦命的多喊五声“
到”
了。
在一处四合院的大门前,五个人驻足。
“喂,小迪,你调查清楚没有?是这里吗?”刘斌用胳膊肘顶了顶张小迪。
“没错,我从总务处偷查出陈教授家里的电话,然后打过去问的,是师娘亲口告诉我
的,还会有错?”张小迪拍拍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李克点点头,上前敲门。
过了大约半分钟,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几个人恭敬的站在大门前成一直线。
门开了,是个中年妇人。
“你们这是……”中年妇人显然有些迟疑了,也难怪,自家门口恭敬的站着五个人,
而且每个都人高马大的,像极了黑社会那一套。
“师娘好……”五个人一同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而声音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尾音拖的
常常的。
“你们?是找你们陈老师来的吧!可是他出去了。”中年妇人询问着,手里还拿着一
块抹布,显然正在打扫。
几个人点点头,然后露出蜜一样的笑容。
中年妇人愣了愣,随即把他们带到了客厅,自己去收拾了。
许闲一把接过中年妇人手里的扫把,开始扫起院子来。
其他人也照样学样,找起事做了。
中年妇人开始还满不好意思的,不过最后也被许闲这几个活宝打败了。
也好,就让他们打扫好了,自己还不如去买点菜,中午好招待一下这些小客人们。
许闲望着已经提着篮子跨出门槛的中年妇人,不自觉的摇头笑了笑。
他们这位师娘有点太单纯了吧!也不知道是他们真的长的那么无害,还是她独独缺少
危机意识。要是真的坏人来了,怕她回来整个家都被搬走了吧!
中午在陈教授家美餐了一顿后,他们被带到了陈教授的书房,怕他们无聊,师娘还拿
出了旧相册献宝,她一边指着一些照片一边还不忘讲解着。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在门口发现了陈教授的身影。
陈教授在看到他们时,眼底多了一丝吃惊,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许闲捕捉到了。
随后一行人坐在书房里,开始聊了起来。
“陈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把那些资料给我呢?”许闲开口问着。
陈教授点点头,“你们不是在调查学校离奇死人的事情吗?”
“可是,您的这些资料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您又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这些资料呢?”
开口的是李克。
陈教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没说什么。
“教授,您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对吧!”许闲犀利的眸子看着陈教授,仿佛已经洞穿一
切似的。
陈教授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暗叹,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气势,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的。
看陈教授久久没有回应,许闲不知从哪儿拿出张照片,然后递给他。
只见陈教授惊得连嘴上的烟都差点掉下来。
“教授,我想您一定还有隐瞒的事情对吧!您原来也是我们大学的学生,我想,您给
我们的那些资料,也一定是您多年调查的结果!”许闲慢条斯理的说着。
原来那是一张毕业合影,照片背面标明1964年xx班毕业留念,是刚刚许闲在相册中无
意发现的。
陈教授点上烟,又叹了口气,许久,烟已经燃尽,他还没有吸上一口。
看着已经烧尽的烟,陈教授慌乱的把它放到烟灰缸里,然后眉心微拢的望向许闲,许
久,终于开口说话。
“我本来以为今年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了,可还是发生了。”他的脸上有着自责。
“教授,发生这些事情也不是您的错,你不必自责。”李克劝说着。
“你们不明白,每隔二十年,学校就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件,不是死人就是失踪。
往年就只有一例,可是今年却死了两个,而且是在我的眼皮下呀!本来我可以向学校
反应停课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 最后才会又闹出死人这种事来!这一切都
是我的错呀!”他自责的忏悔着。
吴希轻斥出声,“拜托,教授,就是你向学校建议停课又怎样?你提出了学校就一定
答应吗?”
张小迪也皱皱鼻子,“对呀!教授,学校才不会管学生的死活呢!反正死的又不是他
们!幸好您没去申请,不然我相信,学校一定会认为您是疯子把你赶出去。那样,就没有
我们今天的会面了。”
大家都认同的点点头,然后对陈教授露出安慰的笑容。
陈教授看着眼前的孩子,也欣慰的笑了。
一直在思考状的许闲径自絮叨着,“每隔二十年都会……”
“许闲你自己吓唠叨什么呢?”李克狐疑的看着他。
许闲定了定神,然后望向大家,最后落在陈教授身上。
“教授,您还有事情没告诉我们,1962年,那一年一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坚定
的说着。
陈教授心中微微一惊,“六二年?”
“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刚才说过学校每隔二十年都会发生一些离奇的事件,而
您给我们的资料上就只有四二年,八二年的,算上今年,您还差六二年的没说,这样才算
的上是每隔二十年呀!”许闲好奇的问着。
“六二年?”教授脸上出现害怕的神情,呼吸也急促起来,身体也不停的颤抖着。
许闲担心的望向他,然后走到他面前,安慰的笑着。
“教授!”他轻唤着他。
只见教授抖了一下。
“教授?”
陈教授望向他。
“对,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许闲引导的说着。
不一会儿陈教授便冷静下来了,只不过是眼神有点呆滞,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李克和其他三人狐疑的看着许闲,许闲只能呆呆的一笑,然后摸摸后脑勺,傻傻的回
应一句:“催眠术。”
几个人都惊呆了,许闲真是太可怕了,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还会有秘密吗?
“许闲,你的读心术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干脆用那个,可以知道的快点,哪里还要
像现在,还要一句一句的问?”李克提着建议。
许闲伸出食指左右晃着,“我还有另一层安排,你呆会儿就明白了。”
说完,他便开始给陈教授下起暗示来。
“你的姓名?”许闲发问。
--“陈德逊”
“年龄?”
--“六十二”
“职业?”
--“大学教授。”
“好,陈教授,你还记得公元1962年发生的事情吗?”
虽然在催眠中,陈教授还是猥琐了一下,许闲也皱了下眉,看来那年真的发生了很可
怕的事情,他加深催眠暗示。
“说出那年发生的那件让你害怕的事情。”
陈教授颤抖的说着,那些画面闪入大家的脑中……
“我和肖孝是高中同学,然后又一同考了xx大学(许闲现在就读学校),我们相爱了,
爱的很深很深,我们一起去爬香山,一起在海边等日出,一起走过祖国的每处地方,我们
一起学习,还决定一起出国深造。甚至到最后还一起生活,那时,社会根本就不会接受男
女未婚同居这种事情,可是她却义无返顾的跟着我,大二那年,我们租了间小屋,由于怕
她受不了闲言闲语,我选了星期天回学校收拾东西。那天,学校里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
剩下的同学也有很多结伴出外郊游了,所以学校并没有几个人。我陪她上宿舍楼,那时,
可能是地下管道漏水,楼道里全是水。虽然不是很深,但是那天我们谁也没有考虑到,为
什么楼道里能积那么多水,为什么水不见降低。
她的宿舍在五楼,我们走到四楼时水已经漫到小腿了。孝孝必须回宿舍拿收拾好的东
西,但是她却有洁辟。
所以我一直是背着她的,她并不轻,但是我却觉得背着她很幸福。直到现在,那还是
我最美好的回忆。
我们到了五楼时,水已经到了小腿肚,我缓缓的走着,看着那暗黄色的水,心想着这
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在快到她们宿舍时……”
陈教授停了下来,身体抖的向寒风中的小树一样。
“怎么了?说下去!”许闲加深暗示。
“在快到他们宿舍时,我就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抓我,像是女人长长的指甲。我停住
了,孝孝担心的问我怎么了,我忍住疼痛,什么也没说,但是孝孝还是发现我额角渗出的
冷汗了。她担心的替我擦掉汗,我只叮嘱她搂紧我的脖子,小心不要掉下来。她也听话的
照做了。我挣扎着往回走,可是那双手就是不肯放过我,它不停的撕扯着我的小腿。但我
没有皱一下眉头,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孝孝,我一定得把她带出去。在
挣扎到了楼梯口时,孝孝的手突然松了,我的心一下子漏了一拍,我大声叫她搂紧我的脖
子,她就是不听,像死了一样。突然,她推开我的身子往水中跳去,我转身看她,她已经
开始在水中挣扎了,但是,那水也就到她小腿,可是她却好象置身在两米深的水中,双手
不停的在头顶摇晃着。我这才发现,纠缠我腿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我走向
她身边,但她却大声叫我逃,我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哭着求我让我逃。
她在水中挣扎着,然后就被吞噬在只有三十厘米深的积水里。在她消失在水中的一刹
那,我的眼泪也断了线,我拼命的往外跑,在宿舍楼外,我昏倒了,原因是失血过多。我
的裤子上全是血,我的腿已经被抓的露骨了,然而裤子却是完好的。宿舍楼的水退了,却
没找到孝孝的尸体。三天后,有人在宿舍楼地下室的下水道发现了她的尸体,她全身已经
被水泡的肿大,脸上有深得见额骨得抓痕。她的衣服是完好的,一如那天早上她穿的时候
一样,可是衣服下的肉却已经被抓成一块一块的了,要是没有衣服包着,怕早已经冲散了
吧!事后,没人再提过这件事,我也安心的念书,但是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好痛苦,天知
道我有多想她。”
陈教授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五个男孩儿也不免伤心落泪。
许闲做着最后的收尾。
“陈教授,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现在听我说,孝孝并没有死,你们也没有相爱过,
你们在高中毕业后就分开了,孝孝去了外过留学,而你留在国内。你们的恋情将是最美好
的回忆。而你现在有个美满的家庭,你有个单纯善良的妻子,你很爱她。记住,等一下我
叫你醒后,你的记忆就要像我说的这样了。”
陈教授点点头,一阵阴风吹过,许闲的招魂铃开始作响。
许闲对着窗子开始发呆,许久后,凭空说了声“不用谢”,便解开了陈教授的催眠。
醒来的陈教授像换了个人一样,不在萎靡,人也精神多了。招魂铃的声音退去,一切
恢复了平静。
大家在陈教授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匆匆告辞了。
五个人并排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说话。
李克笑了笑,然后面向大家,倒着走着。
“大家都不要为陈教授伤心了,他现在不是很好吗?”
没人理他。
“喂,你们不要不高兴嘛!你们没有发现这个孝孝身上没有那个特别的手势吗?”
焦点模糊成功,四个人全回神儿了。
许闲微蹙着眉,对大家轻声说着:“她也有手势的,她的手势就是她死的时候的那个
挣扎的手势,双手举过头顶,只不过大家都以为那个是她在挣扎,所以没有注意罢了。”
四个人全傻了眼,五个手势了,天哪!谁来告诉他们是什么意思呀!
“而且,那个孝孝其实也被人把灵魂招出过身体,她在教授背上时,有一段时间其实
已经死了,但是灵魂出壳的人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比如鬼,她看到了有一个鬼抓着教授的
腿,而教授还坚持背着她,她们的爱让她的灵魂拼命的想回自己的身体,正巧这时,教授
也大声叫了她一声,这一声成功的让孝孝回到了身体,孝孝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死,
所以她才跳到了水里,女鬼缠上了她,不停的在水里抓她的腿,而她却只想要教授走,她
想保护他,一如他想保护她一样。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伟大呀!她死后,还舍不得去投胎
,她每天都来看教授,而教授对她几十年不变的爱让她开心又让她心碎。所以当我选择让
教授忘了那件事后,她才满意的去投胎了,也许来生,他们又会在一起吧!”
许闲不知不觉的讲着,一滴泪爬上了他的脸。
回学校的路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静……
转眼间,期末来临,许闲六人中,除了刘权和张小迪外,四个全挂了红,有的还不是
一门。按照规定,四个人要留在学校迎接八月中的补考了。
刘权和张小迪早早的在放假第一天就匆匆回家,剩下四个出现赤字的人在宿舍里苦读
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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