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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ovy (蚊子遥遥), 信区: Ghost
标  题: 妖兽都市I--断裂4(end)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3年05月29日16:06:37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第四章：我想故我在
　　
　　
　　 一
　　
　　 我是真地想做了，所以我就真的和她做了。她解开了我的绳子，让我肆意蹂躏她，
我知道这是一场梦，所以我要表现好一点。我冲进她的身体，听她惬意的呼喊，她脸上
的皱纹象波纹一样荡漾开来，我在她的身体上驰骋跋拓。
　　 陆甲和丁富贵在房间那头的地板上，与小乙做得昏天地暗。头一次知道小乙有这份
能耐，居然可以同时搞定两个男人，我对她的景仰好比涛涛江水。
　　 她趴在地上，红衣女人在她的乳房上看着我，摇晃擅抖象荡妇一样。我懒得去理她
。
　　
　　 但是，我想一刀捅死他们。
　　 真的很想。
　　
　　 我累了，他们和她们也累了。躺在床上或地板上，大汗淋漓。我穿上裤头，起身说
：“你们辛苦了。我去弄点吃的。”我对他们一笑，他们也笑了。
　　
　　 二
　　
　　 其实我的厨房里并没有太嚣张的凶器。我找到的仅仅是一把菜刀和一把西瓜刀而已
，我有做饭的习惯，所以到现在为止，它们切起菜和剖起瓜来都很顺畅。
　　 我明明已经拿定主意，杀光他们，早点结束这个梦，可是当它们被握在手里时，不
知为何却觉得沉甸起来。我又想，这只是做个梦而已，需要这么残忍吗？
　　
　　 小乙在外面大声说：“好了没有啊！”我的手颤了一下。刀掉在地上。铛锒乱响。

　　 小乙大概来到了我身后，我听见后面的声音说：“好了没有啊！”
　　 我忽然感觉寒气冲脚板一直冲上头顶，禁不住打了冷颤。
　　 “好……了……没……有……啊？”
　　 “快好了。”我回头去看。
　　
　　 她呆呆站在我身后，面无表情就象一具木头。她的乳房悬在我眼前，象两只小小的
汽球，只是一刹间，上面的纹身突然暴涨开来，红色的女人张牙舞爪地啸叫，漫布她的
全身突然呈现在我面前，长发象乱舞，红衣飘飘！
　　 我的心头一阵麻痹，接下来的动作全部都象通电的青蛙，迅速而低级地通过神经反
射完成，我弯下腰抄起刀照她身上一顿猛砍！
　　 我象一只受惊吓的猴子，歇斯底里地狂叫：“我砍死你砍死你砍死你……”她被我
砍得血花四溅，一声也来不及吭就倒在地上。我的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停下来竭了竭
气，狠狠踹了那尸体一脚，拿起刀走进卧室。我想，我终于干掉她了！
　　 我才进房间，却感觉一股阴风吹过，一个红影突然窜了进来，一下子钻进陆甲的身
体！我来不及多想，直冲过去，吼道：“砍死你！”不一会，她又被我砍倒在地！才停
手又听见她的声音在说，“我——在——这——里！”，一转头，发现丁富贵也变成了
她，我扑向丁富贵，这时陈娅丙那边又开始讪讪地怪笑起来！我晕头转向，四处打量，
猛然发现原来房间里全是她，红色的衣裳，长长的头发，到处都是！她们冲我嘿嘿嘿地
笑，说，来呀——来呀——
　　 我整颗心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它快要爆开了！现在已经无处可逃了，房间里阴风四
起，她们象影子一样发出怪异的呼啸，在房间里飘摇，仿佛随时可能也进入我的身体！
我牙呲目裂地看着她们，眼睛里几乎要喷出血来！我的头一直在嗡嗡作响，所有的动作
都变得盲目起来，我听见自己在声嘶力竭地吼道去你妈的统统去死吧！接着我就象一个
疯子一样狂乱地四处乱砍！砍！砍！砍！砍！
　　 刀在肉上划过总会发出嗤拉嗤拉的声音，一时间血肉四溅，我的身上刹那间布满了
鲜血。我拿着刀拼命在她们身上挥舞，开始时还有些吃力，后来砍着砍着就砍顺了手，
完全没有疲累，完全不紧张了。
　　 我只听见，刀声，和肉被划开的响。
　　
　　 我在砍一直砍一直砍，也不知道砍了多久。我想在这砍杀里清醒我的梦，我要在这
血腥里洗涤我的心。
　　
　　 我的声音也嘶哑了，手也抬不起来。刀卡在她的骨头里，再也没有力气拨出来，我
弯下腰大口喘气，直到那怪声渐渐歇止。
　　 房间里渐渐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喘息，我的脚踩在地上的血液里发出粘粘的声音。感
觉脸上湿漉漉的，一摸，全都是血。
　　 我定了定神，打量这里，房间已经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我想起在这一个梦之前的
那个梦，空气里也是这般的粘稠血腥。连梦也有相似的时候。
　　
　　 三
　　
　　 可是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醒来。闲来没事，我就开始摆弄那些尸体。要找到属于红色
女人的那具。
　　 他们被砍得太烂了，一时很难辨认。
　　 我很仔细地把他们的脸一一拼凑起来，这花去了我很长时间。这是一项难度很大的
工作，要知道他们的脸已经象一堆烂柿子，散了一地，找起来并不容易。
　　 等我终于将它们拼凑整齐，却发现除了丁富贵、陆甲、小乙、陈娅丙之外连一张陌
生的面孔也没有。
　　 我绝望了，颓然地坐回床上。
　　 还是算了吧，这局算我输了。我对着天花板喃喃地说，你能听得见吗。
　　
　　 让我醒来……让我醒来……
　　 我看着天花板想。
　　
　　
　　 四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我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记得最初时，我是躺在阳
台上，我要好好地做一场梦。可是这个梦实在太久了。房间里血早就干了，它们凝成一
片又一片巨大的血块分布在我的地板上。尸体开始腐烂，发出浓烈的臭味。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巴望着醒来，就象当初躺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盼望着入梦。
　　 可是一点醒来的征兆也没有。
　　 我对着天花板想，求求你，让我醒来，让我醒来好不好。只要让我醒来，随便你怎
么样都行。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刺目地亮着。
　　 无声无息。
　　 我使劲抓自己的头发，居然活生生地很痛！我再也躺不住了，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我大力踩着地上的那些肉，用力跳起来跺着它们大声吼叫，让我醒来！让我醒来！
它们发出吧吧叽叽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五
　　 第三天的时候，我被尸臭薰出了卧室。我的头非常晕，四肢无力，镜子还有客厅那
一边，我向它走去，想照照自己的样子。
　　 照它之前，我使劲揉了揉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镜子大约有一人高，蒙了些灰，但还是非常清楚。
　　 这时候，房间里依旧阴冷，太阳在外面亮着，太师椅在阳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
　　 我想，大概是有风经过了吧。
　　
　　
　　 我听见自己讪讪地笑起来，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仿佛不是长久以来我听惯的
那个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呆呆地站在那灰蒙蒙的镜子里面，呆呆地看着镜子里面的我。
　　 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红衣裳，长头发，漂亮的样子……
　　
　　 我对我讪讪地笑。
　　 嘿嘿嘿……
　　 我和我一起笑起来。房间里都是我们的笑声。
　　
　　 我缓缓地脱下这件红色的衣裳，脱光所有衣裤，把手伸进下体，掏进自己的身体…
…
　　 我说，我还是要宰了你。
尾声
　　
　　
　　 本报讯：2003年4月20号，在S市北城西路新湖小区一栋的楼房内发起一起室内杀人
案。现场五人，两男三女，全部死亡，经查实悉属同一公司职员。其中四人被刀砍致死
，身首异处，另一人自残身亡，死时小腹内脏器已被掏空，死状恐怖。根据警方的现场
取证，最后确认该名自残身亡的女子就是本案的杀人凶手。经调查核实，该犯患有精神
分裂症。
　　
　　END
　　
　　
　　 全裸的女子
　　 在海边沉睡
　　
　　 看见 蜜蜂绕着石榴
　　 嗡嗡地飞
　　
　　 梦的开始
　　 并不知是入睡
　　
　　 ——达利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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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色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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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日子想念你的笑
     林深处愿为你祈祷
          想忆陪你走过的岁月
               你我是否能再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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